“五一口号”与中国政治发展道路

王远启

（河南省社会主义学院， 河南 郑州 450008）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是近代以来中国人民长期奋斗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实践逻辑的必然结果。”[1]“五一口号”是这“三大逻辑”的集中体现。1948年4月30日，中国共产党发布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纪念“五一”劳动节口号，动员全国各党派各阶层去实现建立新中国的历史使命。“五一口号”立即得到了各民主党派、无党派民主人士的热烈响应，他们纷纷发表宣言、通电和谈话，并接受邀请奔赴解放区，与中国共产党共商建国大计。“五一口号”的发布标志着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自觉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走上了同中国共产党团结合作、共同建设新中国的崭新道路，这成为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历史起点。如今70年过去了，回顾历史，生动鲜活的历史画卷仿佛刚刚打开，审察现实，“五一口号”的重大影响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几乎无处不在。“五一口号”留下的政治遗产是无比丰厚的，值得我们认真梳理和总结升华。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回首来路，可知将来。“我们应该不忘多党合作建立之初心，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把我国社会主义政党制度坚持好、发展好、完善好。”[2]由此可知其意义何其重大深远。

一、“五一口号”提出的时代背景

在社会原因方面，近代中国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丧失主权独立完整的中国，在经济、政治、文化各个领域都受到外国资本主义列强的控制与压迫。在政治上，由于国力不济，国家主权和核心利益得不到有效维护，部分丧失国家主权，封建势力与外国资本主义势力相勾结，维持反动统治。在经济上，小农经济大量存在，自然经济占据主导地位，社会生产力停滞不前，但在被迫打开国门后，自然经济逐渐解体，中国经济被动卷入资本主义世界市场，沦为资本主义国家的原料产地和商品销售市场，成为世界资本主义经济的附庸。在文化上，近代资本主义的政治制度和思想意识传入并有所发展，即“西学东渐”，同时，长期的闭关自守使人民对外部世界缺乏了解，国家发展与世界浩浩荡荡的历史潮流相脱节，国民心态满足于知足常乐。在阶级结构上，近代中国社会的阶级结构“两头小中间大”：工人阶级和官僚资产阶级是“两头小”，无产阶级和大地主大资产阶级都只占少数；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是“中间大”，农民、城市小资产阶级以及其他中间阶级却占了全国人口的绝大多数。近代中国，无产阶级诞生早于中国民族资产阶级，并随着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而不断壮大。民族资产阶级兴起并登上政治舞台，但发展很不充分，具有软弱性和两面性，缺乏先进理论指导，无法带领人民完成反帝反封建的历史任务。在政党因素上，近代中国已进入政党兴起的时代，不同类型的政党纷纷崛起，政党政治的格局带有初始性、不成熟性、不稳定性。在政党主导的政治博弈中，谁能够真正代表广大民众的根本利益和共同意愿，谁能够带领人民担当起民族解放和国家振兴的历史重任，谁就能够拔得头筹，站在历史舞台的中央成为主角。中国共产党在科学理论指导下深入分析近代中国社会现状，作出正确研判：外国资本主义与中华民族的矛盾、封建主义与人民大众的矛盾，始终是中国近代社会的主要矛盾；反帝反封建成为中国革命的主要任务。因此，中国无产阶级能否领导革命取得胜利，关键就在于能否同中间阶级建立并保持革命的统一战线。综上可见，作为先进性政党政治行动纲领的“五一口号”不是一个孤立的偶然事件，而是具有深刻时代背景和历史必然性的一个政治宣言，得到广泛响应当在情理之中。

在政治原因方面，民主党派和爱国民主人士“跟共产党走”成为历史性的重大抉择。在抗日战争前后，中国政党政治呈现为三大政党势力“三足鼎立”的格局：一是代表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利益的国民党，二是代表工农阶级利益的共产党，三是代表包括民族资产阶级、开明绅士和地方实力派等中间力量利益和政治立场的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爱国民主人士。三大政党势力政治主张差异很大，相互关系错综复杂：国共两党演绎着“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精彩片段，虽然国共两党因为重大利益的不同而水火不容，一度发生诉诸战争的大规模激烈对抗，但在日本侵略中国、中华民族面临灭亡的危机时刻又共同担负抗日救国的使命，义无反顾地进行第二次国共合作，这勾勒了历史的主要轨迹；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爱国民主人士游离于国共两党之间，来回穿插，一度左右逢源，甚至独立提出了走“第三条道路”的政治主张，但最终在血与火的残酷斗争中猛醒过来，认识到走“第三条道路”的社会历史条件尚不具备，这条道路走不通，必须放弃幻想，主动选择同共产党团结合作，携手共进，一起反对国民党独裁政权，谋求建立一个独立、民主、和平、统一的新中国，这里留下了开辟未来的广阔想象空间。国内三大政党势力随着时局变化而出现不断分化组合，其发展趋势是基于共同利益基础和相近政治立场而实现政党合作。一方面，由于民主党派的社会基础是民族资产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同这些阶级相联系的知识分子以及其他爱国民主人士，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爱国民主人士反帝、爱国和要求民主的政治主张，与中国共产党民主革命时期的政治纲领基本一致；另一方面，由于中国共产党对他们进行积极争取，而国民党反动派对他们进行取缔迫害，不断加速了他们向中国共产党靠拢。由此，民主党派和爱国民主人士“跟共产党走”势在必然。抗日战争胜利后中国面临“两种命运、两种前途”的重大抉择。到1948年上半年，随着解放战争局势向着共产党夺取全国性胜利的方向发展，越来越多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自觉站到坚决反对国民党反动派、同共产党携手共进的政治立场上。在历史抉择关头，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爱国民主人士积极响应“五一口号”，走上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

二、“五一口号”对新型政治发展道路的开创

“五一口号”是历史性重大转折的重要标志,它向世界庄严宣告了大地主大资产阶级旧政权的覆灭和人民民主新政权的诞生。它为人民民主新政权的建立提供了明确导向，开创了新型的政治发展道路，肇始了中国现代化以及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进程。

（一）“五一口号”是多党合作、民主协商“初心”的明确表达

“五一口号”的第四条：“全国劳动人民团结起来，联合全国知识分子、自由资产阶级、各民主党派、社会贤达和其他爱国分子，巩固与扩大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封建主义、反对官僚资本主义的统一战线，为着打倒蒋介石，建立新中国而共同奋斗。”[3]这一条提出了通过统一战线、为建立新中国而奋斗的共同目标，体现了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统一战线的战略眼光。这种统一战线包括工农阶级和全国知识分子、自由资产阶级、各民主党派、社会贤达和其他爱国分子，是工农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以及他们所代表的知识分子的政治联盟。

“五一口号”的第五条：“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4]在这一条中中国共产党向各民主党派和中间势力发出明确号召，并提出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初步设想，是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筹备和召开的直接动员令，将多党合作的“初心”体现在建立新中国新政权的共同奋斗中。此时，国共两党到了最后“摊牌”的关键时刻，包括各民主党派在内的政治力量何去何从面临历史性抉择，各民主党派必须作出历史性选择，除了“跟共产党走”之外没有更好选择。

1945年至1946年中国国民党、中国共产党以及各民主党派(民盟、青年党等)为抗战后的和平建国大业在重庆召开的政治协商会议，虽然昙花一现，无果而终，但仍然给中国人民留下了深刻记忆，无疑“政治协商”理念已得到中国各党派、各阶级的广泛认同。在即将诞生的新中国政权中，“政治协商会议”这种形式正当其时，大有用武之地。其实，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制度早在延安时期“三三制”政权中已见端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人民进行长达28年的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资本主义的斗争中，对适合中国国情的政治发展道路进行了积极探索，在延安时期建立了“三三制”政权。1940年3月毛泽东在《抗日根据地的政权问题》中指出：各主要抗日根据地建立的抗日民主政权，是民族统一战线的政权，在政权组织形式上，共产党员占三分之一，非党的左派进步分子占三分之一，不左不右的中间派占三分之一。中国共产党党内认为“三三制”政权，“不仅是今天敌后抗战的最好政权形式，而且是将来新民主主义共和国所应采取的政权形式”[5]。“‘三三制’政权的实质是民主问题。党在领导政权工作时，必须贯彻民主的精神。”[6]“三三制”政权的成功实践为后来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提供了有益借鉴。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为新中国人民当家作主政权的建立作出了重大贡献。实践证明，多党合作、政治协商是共商国是、达成共识的良好政治途径，有利于增进人民福祉，促进社会进步、文明发展。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是一个富于中国政治智慧的制度创新。正如马克思所言：“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继承下来的条件下创造。”[7]中国共产党全面深入分析中国国内问题和主要矛盾，从中国实际出发，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国情实际和各个阶段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建立了与我国生产力发展水平相适应，与中华民族悠久历史、民族特点、文化传统相适应的社会主义制度，开创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政治发展道路。

（二）“五一口号”新型政治发展道路的开创

近代以来中国政治发展道路的探索异常艰辛，由于历史条件的局限，反复“试错”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其过程一波三折，大体上出现了四种选择路径：一是在维持封建君主专制的基础上进行政治改良。封建君主制不得不进行有限的政治改革，希冀通过戊戌变法、实行新政的努力以实现政治变革，挽救颓萎之势，但终因统治集团内部纷争以及面临的内忧外患而不幸夭折。二是照搬照抄西方议会制、多党制政治模式。1911年辛亥革命后，新兴资产阶级照搬议会制、多党制，一夜间冒出大大小小三百多个政党，但当时中国并不具备西方民主政治的条件，政党纷争陷入混乱无序状态，民主政治被巨大内耗轻易击垮，随后中国陷入军阀割据的状态。三是国民党蒋介石独裁统治。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蒋介石集团顽固推行“一个主义、一个政党、一个领袖”，强化领袖绝对权威性，公然叫嚣“攘外必先安内”，不容许其他政党的存在，这种独裁统治与人民大众要求民主的意愿背道而驰，最终丧失民意基础，无法维持下去。四是探索从新民主主义革命到社会主义的政治发展道路。以“五一口号”得到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响应为契机，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在共同建设新中国的过程中，以高度的政治智慧创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这一新型政党制度。从新民主主义革命到社会主义革命、建设、改革开放，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实现了中国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各领域天翻地覆的彻底变革，奠定了中国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制度基础，逐步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踏上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途。实践证明，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才是有利于维护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符合中国国情实际、具有中国特色的最佳政治模式。

这一历史进程表明，中国是在积贫积弱、丧权辱国、经济落后的条件下只用一百多年的时间就完成了从封建专制到资产阶级政治再到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跨越，其间出现了政治、社会的巨大跳跃式发展，而经济、文化发展相对滞后，政治发展道路居于优势主导地位，引领经济发展、社会改革和文化建设。政治发展道路的关键性、决定性作用，对于现当代中国尤为突出。

从政治模式的历史性选择来看，“五一口号”对现代中国政治格局具有极其深刻的影响。“五一口号”是中国共产党审时度势、在关键时刻的“亮剑”之举，关系到中华民族举什么旗、走什么路、建立什么样的政治制度、朝着什么样的奋斗目标不断前进等生死攸关、命运抉择等一系列重大问题。“五一口号”庄严宣告旧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历史的完全终结，郑重翻开了创立新制度、建立新中国的历史崭新一页。“五一口号”历史意义的核心体现在对新型政治发展道路的开创上，这就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人民几经艰难曲折的探索终于走出了一条符合中国国情实际、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政治发展道路。新型政治发展道路的开创，意味着近代以来久经磨难的中华民族从此迎来了从屈辱中站起来、翻身当家作主的历史性飞跃，开启了中华民族走向繁荣富强、实现伟大复兴的新征程。

三、“五一口号”的重要历史启示

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进入了新时代，中国发展处于一个全新的历史方位，对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问题必须保持清醒认识。这就是要看清历史轨迹，始终牢记“初心”，以史为鉴，面向未来，顺应历史发展潮流，自觉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作出积极贡献。这也是我们今天纪念“五一口号”的意义所在。

（一）探索适合本国国情的政治发展道路

“五一口号”带给我们的思考与启示是多方面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它对于一个国家选择适合自己的政治发展路径、模式具有借鉴意义。中国政治发展道路不是外来的，也不是照搬照抄就能一蹴而就的，它是由中国基本国情、历史发展、文化传统等多种因素共同决定的。凡是生搬硬套、不服水土的，必定是行不通的。近代以来，孙中山曾尝试照搬西方资本主义政治制度，袁世凯企图复辟封建王朝政治模式，蒋介石试图推行官僚资本主义政治体制，但都以失败告终。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具有强大生命力，引导中国人民走上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康庄大道。因此，一个国家的政治发展要顺应现代民主政治发展的大势，应该从本国国情实际出发，探索适合本国国情的政治发展道路，坚定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逐步形成一套较为完善、具有自身特色的政治制度。

（二）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立场和价值取向

政治发展道路必须符合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关键在人民赞同不赞同、满意不满意、答应不答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能够代表全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能够最大限度地凝聚全体中华儿女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现而共同奋斗。当今中国之所以能够在短期内实现跨越式发展，创造经济增长奇迹，其根本原因在于其政治制度的巨大优越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立场和价值取向，体现了人民利益至上、人民当家作主、人民创造历史的辩证唯物主义历史观。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等，无不坚守这一价值理念，无不具有鲜明特色。这套制度有利于妥善协调人民内部不同利益群体之间的利益矛盾，增进共识，减少内耗，保障稳定，有利于进行广泛而有效的社会动员，把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充分释放出来，集中力量办大事，促进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有利于维护国家主权、促进社会和谐、实现民族振兴，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三）遵循发展规律，坚持循序渐进

一个国家的政治发展是有其自身规律的，应当遵循其内在规律，循序渐进，稳步推进政治发展。各国人民根据本国国情选择适合自己的政治发展道路。这是因为，世界上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政治发展道路；只有适合的，没有最好的；只有丰富多样性，没有绝对唯一性。归根结底，“一个国家的发展道路合不合适，只有这个国家的人民才最有发言权”[8]。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是历史的选择、人民的选择。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坚持从中国国情出发，对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建设和改革进行总体部署、协调推进，促进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不断提高，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日益健全完善，使中国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人民群众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总体达到小康水平。与此同时，社会成员的民主素养和法律意识不断增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正在全面铺开、有序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日益发展完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不断完善和发展。目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但是，我国依然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们所达到的小康依然是低水平、不全面、很不平衡的小康，发展的任务依然艰巨繁重。目前我国处于经济社会结构迅速变化、群体性利益矛盾多发的转型时期。中等收入陷阱、塔西佗陷阱和修昔底德陷阱，都对中国政治发展道路提出新挑战。全国人民仍然需要团结奋进，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这就要求我们妥善处理政治发展与政治稳定的关系，持续推动民主政治发展，积极化解各种风险，保持党和国家的生机和活力，促进生产力持续发展，维护社会和谐稳定，绝不能照搬西方民主政治模式。只有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才是对中国历史、现实和人民的最大尊重，才符合全体中国人民的共同愿望和根本利益。

（四）牢记合作“初心”，同心携手共进

“坚持不忘初心、继续前进，就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不动摇，不断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推向前进。”[9]重温“五一口号”，牢记合作初心，对于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具有重大意义。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的伟大政治创造，是从中国土壤中生长出来的新型政党制度”[10]，这项制度是具有浓郁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政党制度，是我国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我国多党合作的政党制度具有鲜明特点和突出优势，其显著特点是“共产党领导、多党派合作，共产党执政、多党派参政”，其政党关系体现为互相监督、肝胆相照、民主协商、合作共赢的亲密友党关系，这是由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的政党性质、政治纲领、奋斗历程和多党合作制度共同决定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是这项制度的重要组织形式和运行环节。人民政协作为协商制度平台和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重要渠道，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重要机构，是我国政治生活中发扬社会主义民主的重要形式。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下，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是人民民主的真谛。[11]

（五）共同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事业

“五一口号”的提出并付诸实践，犹如古老中华大地上一轮旭日冉冉东升，标志着不同于以往的新型中国政治发展道路在探索中创立，昭示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具有无限光明的发展前景。历史和现实使中国人民更加坚信，“实现中国梦必须走中国道路。这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12]。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已成为全体中华儿女的美好愿望，中国人民在伟大斗争中越来越接近这一伟大目标。实现伟大梦想就是要让中国在经济方面更加富强，在政治方面更加民主，在文化方面更加文明，在社会方面更加和谐，在生态方面更加美丽，在国际影响方面更加主导话语权。坚持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善于借鉴和吸收人类政治文明成果，积极推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探索人民民主的各种实现形式，扩大有序政治参与，充分保障人民当家作主权利。

总之，在新时代新起点新征程上重温历史，从历史脉络与现实问题的双重维度充分认识中国政治发展道路，有助于我们深入学习领会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自觉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在新时代新征程上肩负新担当，展现新气象，积极新作为，开辟新境界，自觉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17－10－28．

［2］［10］习近平在看望参加政协会议的民盟致公党无党派人士侨联界委员时强调坚持多党合作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为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团结奋斗［N］．人民日报，2018－03－05．

［3］［4］中国人民政协辞典编委会．中国人民政协辞典［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0：337．

［5］［6］邓小平．党与抗日民主政权（1941年4月15日）．邓小平文选（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8；9．

［7］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70—471．

［8］习近平会见出席“2017从都国际论坛”外方嘉宾［N］．人民日报，2017－12－01．

［9］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7－02．

［11］习近平．在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6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4－09－22．

［12］习近平.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0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