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对辩证法的超越

诺曼·莱文，王 欢译

（1．菲尼克斯国际政策研究所 美国 亚利桑那州；2．中华女子学院 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心，北京 100101）

一、黑格尔的辩证法与三段论

黑格尔思辨哲学中的辩证法有两种形式，一个是时间性，另一个是结构性。在黑格尔这里辩证法一词是广泛的，或者说黑格尔的辩证法既是时间的辩证法也是结构的辩证法。辩证法的时间维度指的是一种变化或者一种生成。时间性指向一种生成，或者是说明现在如何造成了过去。辩证法的结构维度是指对社会形式的理解。结构维度试图寻找对具体社会形式的理解，这个结构组成了社会有机体的全部。

三段论的公式是：普遍性——个别—特殊性，普遍性是指一般，是理念的抽象方面。特殊性是对普遍性的否定，或者说特殊性否定普遍性以说明普遍性要包括所有是不可能的。所有、全部是不存在的，因为特殊的（P）总是存在于所有、全部的边界之外。然而无论怎样由于普遍（U）－特殊（P）的统一，理念总会建立和产生。在这个过程中是否定使这种统一成为可能，统一的实现是当普遍性（U）－特殊性（P）妥协并克服否定的时候，之后U－P被综合为个别（I）。I作为U和P的混合物。这个综合推理过程展示出的公式就是U－P－I，U－P－I是一个整体。理念通常由（U）和（P）综合而产生，理念通常是这些矛盾倾向的整体统一。“三段论”这个词在黑格尔这里意味着一个整体，也就是说一个理念是不可能产生的除非它本身就是一般和特殊的统一。

黑格尔优先考虑了三段论模型。在黑格尔这里，虽然辩证法和三段论都是思辨哲学的两个组成部分，但是黑格尔认为三段论扬弃了辩证法。黑格尔写了很多关于三段论的内容，但是为了说明黑格尔对辩证模式的扬弃，我将引用《哲学大百科全书》中的两个部分来说明这一问题。第一个来自于《自然哲学》的第二卷，从附录到第246段：

“U包含一个不确定的普遍，I是一个没有普遍的个别；人们对普遍的认知是，普遍性中不包含个别，而我不同意这种反对客体的个别性的观点，相反，我认为个别代表事物的否定关系，个别吸收普遍性到自身中，在普遍中同样可以发现个别，而且可以不侵犯个别的独立或干扰个别的自由自决。对这个的理解和认知就是理论和实践的统一。对个别的否定是一种否定的否定，肯定的普遍性给予个体决定以永恒基础；因为真正的个性同时本身就是一种普遍性。”[1]

第二个引证来自《哲学百科全书》逻辑学第一卷198段：

“就像太阳系一样，在实践领域国家就是一个三段论的系统：第一、个人，通过特殊性、物质或精神需要（这种需要在市民社会中充分发展）与普遍性（如社会、法律和政府）相结合。第二、个人的意志或行动要满足社会的、法律的需要。第三、普遍性，即国家、政府和法律是个人和他们的满足得以实现、调节和保持的永恒基础和手段。”[2]

虽然黑格尔在他的思辨哲学中坚持辩证法的时间性，但他还是用三段论超越了辩证法。黑格尔将辩证法归于三段论因为他判断三段论法给予了精神最准确的外在性表达。三段论的超越性来源于这个事实：它描绘了一个有机体模式的外在性。对于黑格尔来说，理解现实的最准确的方法是理解外在性，这是特殊部分的统一。举个例子，在上面的引文中，黑格尔把国家划分为三个维度：特殊性是个人、公民；普遍性是市民社会，个人特殊性和市民社会的普遍性的统一造就了国家的个别性。黑格尔的政治理论来源于三段论逻辑，因为他认为国家只能被理解为个别性，这个个别性来自个体公民特殊性和市民社会普遍性的矛盾统一。

相对于辩证法黑格尔更喜欢三段论，是因为三段论是一种有机范式的逻辑形式。在黑格尔这里理性的功能之一是有机的形成，或者说是将特殊性统一到有机中从而呈现出可理解的现象世界。当特殊性就被整合为有机方法时，就是外部世界、外部性被人们理解的时刻。有机方法的同义词是“总体”（totality）。特殊性是无法被理解的，除非它被看作是一个整体的部分。有机方法的第二个同义词是整体（whole）。如果不从整体性逻辑去理解就不能理解黑格尔的哲学史，或者他的历史哲学。黑格尔在1830－1831写的历史哲学中将世界历史划分为四个部分，东方、希腊、罗马和日耳曼，提出了各时期都是一个有机体，都是建立在普遍性、特殊性是总体的一个反映、一个功能的有机统一之上。

黑格尔的历史哲学（这是他去世后由他的学生在他的演讲笔记后发现的）也遵循类似的结构。历史哲学研究被分为部分。第一部分致力于希腊哲学，第二部分集中在中世纪的西方哲学，也有少量的阿拉伯世界，第三部分致力于现代欧洲哲学。每一个哲学时代都是作为一个整体而被呈现的，这是一个被普遍性塑造的有机体，每一个特殊性都是整体的一个功能。

黑格尔采用有机解释方法的原因之一是由于欧洲十七世纪和十八世纪生物科学的发展。他的《自然哲学》的第三部分题为有机物[1]主要分析了地质、植物、动物和人类的生命。生物、植物和动物科学对黑格尔的影响巨大。尽管歌德主要是一个诗人，但是歌德也写过关于植物的书，他的两本书《形态学》和《植物变形记》[1]对黑格尔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其他对自然科学感兴趣的科学家也对黑格尔理解动物和人类的种属产生了影响，如拉马克，林尼厄斯，特雷维拉努斯和居维叶。[1]所有这些研究者都把植物和动物的生命看作为有机体，都在寻求维持这些生命的存在，为了实现这一目的每个有机体都有存在的必要和价值。有机存在的目的是保护生命，每种生物都是特殊的，同时是被其他生物影响的，只有这样才能维持其存在。黑格尔将这种有机模型应用于社会经济政治形态。

关于黑格尔三段论的重要性讨论不应仅限于对他哲学方法的介绍，更重要的是三段论反映了黑格尔对自然的理解。黑格尔认识到自然与精神世界的区别。物质世界和心灵是各自分开的。黑格尔不是一个经验主义者。他不相信经验世界会将感觉知觉印在人们的精神中，不相信感觉知觉统一到理念中。黑格尔拒绝十七和十八世纪的唯物主义、洛克、休谟等主张的哲学，他们宣称心灵本质上是感知和经验的建构。此外，黑格尔也不赞同柏拉图。他不相信外在的物质世界是心灵的投射。黑格尔认为经验世界不是绝对理念的投射。黑格尔的想法与柏拉图的想法没有相似之处。

相反，黑格尔延续了费希特和康德思想，费希特和康德将理性看作圣灵的力量。经验和心灵（精神）是不同的，但心灵（精神）是先在的，正是这个力量将感知组织成可理解的形式。费希特、康德和黑格尔认为，心灵或者理性是圣灵的力量，这种圣灵的力量加在混沌的感知上，将其转变为理性的表达。这些转变是心灵的投射，它们是理解事物的基础。从圣灵来看黑格尔是一个唯心主义者，但黑格尔的唯心主义从不包含对经验的独立存在的否定。

黑格尔继续使用的一个描述心灵（精神）与外在物关系的术语叫代谢metabolism。通过使用代谢这个术语，黑格尔理解了唯物主义与精神的相互交换。存在是物质与理性的相互交换。物质是源泉，理性提供形式。物质提供给理性一个对象，这个对象是被动的，主体性是积极的，它影响改变被动性使其进入形式中。这种相互交换的理论认为，理性在交换过程中是持续发挥作用的。自然与精神之间的代谢体现了理性的形象，理性不断吸收、消化、感知，以达到创造形式的目的。在逻辑、自然、精神的现象学的每个阶段，理性都吸收它周围的世界，并把周围的世界变成一个可以被理解的事物。

二、黑格尔的逻辑学与方法

历史性是黑格尔哲学的关键概念。正如前面所提到的，时间性是黑格尔辩证法的基础。此外，黑格尔还运用运动、瞬间的原则来揭示历史现象、宗教、艺术、哲学。黑格尔是一个历史理性的创始人之一。这一思想产生于十八世纪，认为人类历史只能被理解为增长、衰减和人类文明的一个通道。当黑格尔采用绝对理念这个概念时，这个概念是包含“特殊性”的含义的。历史理性意味着每个文明都有一个绝对理念。古希腊的绝对观念是主体性的发现。现代哲学中的绝对理念是思想与存在的统一，“自我意识与当下的调和”[3]。

绝对理念的历史主义意味着绝对理念是和它的时代相关的。事实上绝对理念是历史时间的产物，这一事实并不排除另一个事实，即为了获得绝对理念需要一个方法的存在。黑格尔认为，存在一种普遍的方法来获得绝对理念的相对性。黑格尔的逻辑学第二卷的题目是“主观逻辑或概念的学说。”[4]在这一章中黑格尔提出的绝对理念论，讲述了理性的内在目的，最后在绝对理念处达到论证高潮。

黑格尔绝对理念发展的第一阶段是客观精神。这是理性认识和熟悉质、量，度的阶段，或者说是将感官印象组织分类的阶段。第二阶段是主观精神。在这个阶段，理性已经熟悉了特殊性和普遍性。但是这一阶段理性还不能将特殊性和普遍性综合起来，但是这是三段论成为可能的重要部分。最后一个阶段是绝对理念，这是特殊性与普遍性统一的时刻。理性的目的是要获得绝对理念。黑格尔阐释的这三个阶段是一种方法。黑格尔描述了这种使用理性的方法，并认为这种方法的目的是实现对外部性的理解。黑格尔的绝对理念不是抽象的普遍。更确切地说，这是一个时刻。黑格尔认为这种方法通过理性实现了对现在的理解。绝对理念是就是这个时刻的结果，在这个时刻理性的目的实现了，它反映了历史事件的特殊性和普遍性。

时间性即历史条件也被给予了理性，理性将这种特殊性和普遍性统一为一个方法来抓住和领会这个特定的时刻。绝对理念是一种总的方法，这个方法演变成一个特定的历史条件理念。三段论是一种必须应用于不断变化条件的方法，其目的是产生一个概念。每一个时代、每一个文明都为这种方法提供了不同的证据。历史性为这种方法提供的数据是相对的。因此，即使这个方法的过程是普遍的，该方法的结果也不是普遍的。提供给这一普遍方法的不同经验事实将会产生不同的认识。黑格尔对该方法的最多的讨论出现在《逻辑学》的第二卷“主观逻辑或概念学说”中。第一部分的第三章“主体性”就主要讨论了三段论[4]。

此外，在《逻辑学》中黑格尔专门写了一章“绝对理念”去额外说明这个方法。在这一章黑格尔写道：

“正如我们从普遍开始，其结果是个别的、具体的、主体的。前者本身是什么，结果同样是什么。普遍性存在于主体中。三段式的前两个阶段是抽象的、不真实的。正因为如此，这正是理性辩证的时刻。通过这个方法，理性实现了对普遍性的否定，使普遍性进入主体。概念本身是为我们的，像普遍本身就存在于事物中，这种否定性也是为它自己，普遍性贯穿整个三段论中；但第三步是结论，在这一阶段概念通过否定调和自身，从而假定自己是普遍的，这是同一性的时刻。[4]

在这段中，黑格尔宣布三段论超越了辩证法。三段论是由三部分组成，普遍性、特殊性、个别性。黑格尔认为，辩证法即矛盾否定了特殊和个性。但是在三段论中，第三个阶段的个别获胜并建立了其持久性。三段论扬弃了否定，这是对统一的肯定，个别是肯定的。三段论的第三步是建立总体性。

三段论还说明了隐德来希（entelechy）。三段论被一种内在性所占有，这个内在性就是一个趋于总体的过程。黑格尔《逻辑学》中的两个部分用了“本质”的标题，在这章介绍了三段论如何体现本质和内在。三段论的本质是一个结构，三段论的生命原理旨在产生一个有机的形式。在《逻辑学》的接近结尾处，黑格尔写了下面这段话：

“总之，关于理念我最后要说的是，首先，逻辑学掌握了自己的概念，理念本身是纯粹的概念，它本身是主观的，理念通过总体性将自身发展到现实中，发展到逻辑学中，同时通过理解自身过程得出结论，从而超越了它所要代表的内容、主观事物、对科学概念的认知。”[4]

这段话清楚表明，黑格尔认为这种方法是对逻辑学的超越。黑格尔的《逻辑学》是对传统逻辑的超越，黑格尔的方法是用三段论替代传统逻辑。这段话同样表明了黑格尔的历史主义。《逻辑学》提出了绝对理念，而绝对理念只是暂时的，这是一个历史时刻。正如黑格尔自己所说的：“要扬弃它，绝对真理作为最后的结果将成为另一个领域和科学的开端。这里只是要说明这一转变。”[4]将精神推进为绝对理念的目的就是这种方法。

三、马克思对黑格尔方法的采用

马克思研究的主要目标是对社会经济形式的研究。马克思在社会经济分析中最终采用的方法是黑格尔的方法论。为了把握马克思的研究的全部范围，首先必须要了解他对社会经济形式发展的理解。马克思以普遍性开始他的研究。马克思认为为了生存人类必须生产。在人类生存的初始阶段是生产过程。马克思假设了人与自然之间的代谢关系。人类要在自然提供的物质上劳作，物质生产是人生存的前提。这是原始人为了其生存所采取的社会形式。

在生产过程的演变中，生产方式发生了变化。技术实现了从弓箭到工厂的发展。生产方式的进步意味着生产过程被这些新的生产工具和工厂不断推进着。技术的发展不仅意味着生产过程的转变，也意味着生产关系的转变。工厂系统的进步发展是工业工人阶级出现的主要原因。新技术要求工人熟练地生产新的商品，如钢铁。工厂的运作还需要出现一个新的阶层，一个管理阶层，他们要精通钢铁厂生产运作。新的工业工人阶级和一个新的管理阶层的出现的历史入口被打开了，它改变了生产关系。现在不是一个土地贵族与一个农奴的关系，在这个生产关系变革下，现在是经理与新兴无产阶级的关系。一个新的形式的生产关系出现了。[5]当马克思写到资本主义时，他意识到这种新的生产方式变成了历史存在。然而，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并不是工厂的结果，或生产技术的扬弃。相反，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内在结果。[5]

资本主义是建立在商品向资本蜕变之上的。资本主义的方程式是：在生产鞋子的过程中鞋子成为商品，并以高于生产成本的价格出售。货币创造了资本，这个资本可以说是一个用来控制生产目标和工人活动的资金库。资本主义是在资本掌握生产过程、生产资料和生产关系的过程中产生的。当所有的经济模式都用于实现资本的目的时，资本主义就成为一种历史的存在——此在。资本主义是将生产过程、生产资料和生产关系相结合的一种生产方式。资本主义是历史演进的产物，它是一种特定的历史生产形式。

在资本主义生产形式的分析中，马克思吸收了黑格尔的三段论法。每一个历史中的社会经济形态都是由一个“普遍－特殊－个别”构成的。马克思在分析资本主义形式时使用了U－P－I方法，商品——货币——商品的增值[5]。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普遍性就是一个动力，即努力将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资本主义有机体的普遍性或本质就是追求剩余价值。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特殊性是商品，商品是一个物，一只鞋，而且可以出售，最重要的是它必须获得利润，这个利润要大于他的成本。[5]马克思将这种商品价值的增值或者剩余价值叫做资本增值。导致资本增值的唯一途径是商品中加入的人类劳动。人类劳动是物质，这种物质注入商品是剩余价值的来源。[5]这种特殊的商品然后再进入流通过程。在流通过程中这种特殊商品被出售，这种转售产生M＇。在这个过程中M＇成为资本。在由M＇变为资本的过程中，商品变成了个别（Individual）。这个个别——资本就是普遍性和特殊性的综合。剩余价值作为个别是资本，其目的是让资本主义循环继续下去。资本重新进入流通过程，从而使资本主义的生产过程没有中断。三段论就是这样完成了。三段话是解释资本三阶段过程的方法。

源于黑格尔，马克思将社会经济学定义为一种形式分析。历史顺序是对形式的研究，生产方法和生产关系的推进产生了生产过程形式。每一种形式都具有其本质，本质是形式的目的。每种形式有一个目的或结果，而这个目的定义了每一个特殊性。对于黑格尔和马克思而言，总体性决定了包含在总体性中的“特殊”。在三段论中每个在总体中的“特殊”都必须跟着总体的节奏并保存整体。在社会经济形式中的“特殊”必须符合系统的内在性，必须概括形式的内在结构，这就是一个有机体。社会经济有机体是决定历史的力量。决定这些历史形式的原因本质上是社会经济。马克思使用的这种分析历史形式的方法是一种社会逻辑法。黑格尔用逻辑学的头衔作为他的方法的同义词，马克思用这个术语作为他社会逻辑判断的同义词。

马克思致力于社会形态的研究主要体现在他1867年出版的＜＜资本论＞＞。他在比较社会形态过程中返回到1857年，他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其中有一节题为“前资本主义的经济形态。”[6]简而言之，马克思在“前资本主义的经济形态”这一节中用50页阐释了一个简化版的比较经济形成。他比较了希腊、罗马、德国、亚洲、俄罗斯和斯拉夫语的产权关系。这是马克思对非西方社会结构的初步分析。在这项关于前资本主义经济结构的研究中，马克思把关注点放在公共土地的形式上。公有土地起源于希腊和罗马社会，发展和兴盛于日耳曼社会，这一时期土地不是政府的，而是为贫困人使用。在农业社会公共土地是为没有财产的人使用的，目的是使他们能够种植食物来养活自己和家人。

马克思之所以研究公共土地的原因有两个。首先，这个财产的例子是公共的。马克思想通过公有土地来证明私有财产不是永恒的。相反，不同形式的财产在历史上一直存在，这验证了他的比较历史社会形态的分析是正确的。马克思的“前资本主义经济形态”是他对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批判的早期范例，它是在结构分析基础上重新制定政治经济学学科的早期尝试。其次，利用历史数据，马克思试图表明，“共产”在资本主义前就已经存在。公有土地是他捍卫共产主义经济有效的一个有力历史考证，因为在前资本主义社会之前共产就已经存在了。

马克思的社会分析方法来源于黑格尔的三段论。马克思将三段论法应用于社会分析的集中分析了社会形态。马克思并不是主要关注线性的发展和演进，而是更关注结构分析。每一种历史形态都是特定方面的总和，每一种历史形态都是以有机模式为基础的。整体必须被保存，生物体的每一个方面都起到维持有机整体的作用。每一个社会形态显示了目的论以此来维持有机体。这个原理就是一种方法，马克思的解释范式就是有机过程方法的概述。马克思并没有写历史哲学，他并不关心历史的预言或历史的必然性，而是要搞清楚社会经济形态运作的逻辑顺序。马克思为人们对社会整体功能的正确认知提供了范式。

[1]黑格尔，A．V．密尔．自然哲学：哲学科学百科全书[M]．牛津大学出版部，2004，第二卷，p12；p273；304；311；315；307－309；419－420；422－425．

[2]黑格尔，威廉·华莱士．逻辑学：哲学科学百科全书[M]．牛津大学出版部．1975．第一卷，p264．

[3]黑格尔．历史哲学，霍尔蛋[M]．林肯：内布拉斯加大学出版社，1995，第三卷，p158．

[4]黑格尔．逻辑学，A．V．密尔[M]．新泽西：科学出版社，pp575－755；664－705；837－839；842－843；843．

[5]卡尔·马克思．弗里德里希·恩格斯．（MEGA 2）[M]．柏林迪茨出版社，1976．Band 3．1，p285；285；76－79；68；58－70．

[6]马克思，马丁·尼古劳斯．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M]．纽约：兰登书屋．1973．p484－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