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研究综述

杨鱼彦

（新疆师范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乌鲁木齐 830054）

文化具有长久的生命力，“一带一路”倡议是继“古丝绸之路”的延续与发展。“一带一路”指的是“丝绸之路经济带”与“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于2013年11月将“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海上丝绸之路建设、形成全方位开放新格局”写入了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 《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这就标志着“一带一路”升级为国家战略。习近平主席于2014年11月4日主持召开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八次会议，研究“一带一路”规划，发起建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和设立“丝路”基金；于2014年11月8日宣布，中国出资400美金成立“丝路”基金，并指出“丝路”资金是开放的，欢迎亚洲与内外的投资者积极参与。2015年3月28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2017年5月14日上午 “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习近平主席出席开幕式并发表主旨演讲。

一、“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研究的环境及其必要性

（一）“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研究的环境

随着全球化加速，人们之间的交流不断加深，不管是国内还是国际的交流都上了一个台阶。国际或国内各民族之间的交流都离不开民族文化，而我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有力地推动了民族文化的交流、发展与传播，这给民族文化发展的各个方面都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环境。

从国内环境来看，“一带一路”倡议是我国中长期发展规划，“丝路”沿线途径我国多个省份，在此战略的推动下，更加有利于我国民族文化的传播与发展。我国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多民族国家，民族文化丰富多彩，中国古代历朝历代对民族文化也是极其重视的。中华民族是一个兼容并居的大家庭，各民族亲如一家，形成了团结、和谐、互助、友好的民族关系，在这样一个和谐的大环境下，对民族文化的交流、传播与发展都是非常有利的。

就国际环境而言，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国际之间的联系也更加密切，涉及到政治、经济、文化等多个方面，国际民族文化的交流已经成为一种趋势，现如今的“一带一路”倡议给民族文化的交流与发展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遇。古代的丝绸之路不仅促进了沿线各国的贸易往来而且也带动了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而现如今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的目的是同“丝路”沿线的各个国家建立合作共赢、互利共进。

（二）“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研究的必要性

“一带一路”是我国的国家发展战略，对于我国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发展具有深远的意义，对于我国现代化的建设具有战略性的意义。“一带一路”是在平等的文化认同框架下谈合作，是国家的重要决策，体现的是和平、交流、理解、包容、合作、共赢的精神。

“一带一路”视域下对民族文化的研究是很有必要的。首先，民族文化的交流、发展与传播与各国之间的互联互通、互补双赢、共同发展有一定的联系。民族文化发展得好是有助于共同发展的。要是民族文化的交流、发展与传播受到阻碍，那么也会影响到国际之间的互联互通，互补双赢，共同发展。其次，民族文化之间良性的交流是有利于促进地域经济一体化的发展的。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地域经济一体化已经是一种趋势，也是各国经济发展战略。最后，我国作为“一带一路”倡议的发起者与倡导者，民族文化的交流、发展与传播有助于我国向“丝路”沿线各国传达此倡议构想，通过文化的交流，逐渐深入到思想层面，让各国人民都能深切地、深层次地来理解“一带一路”倡议的内涵，从而达到意识层面的共识。在“一带一路”视域下对民族文化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加强文化传播，凝聚价值共识。语言文字是世界各国人民相互交流的工具，文化是凝聚民族人心的精神食粮。由于世界各国人民所生活的环境、历史背景、风俗习惯、宗教信仰等各方面都有差异，因此所形成的文化自然也是千差万别的。“一带一路”沿线各国文化千差万别，给沿线各国文化交流提供了一个前提和基础。但是文化多样性极强，有时候就会表现出异质性或者不相容性，这给各国之间的相互交流带来了一定的障碍，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就更加需要加强各国文化之间的传播，从而促进各民族文化之间的相互交流与理解。各国民族文化交流是实现民相亲和心相通的前提和基础，追求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开放包容的人类共同价值观，既是中国开展对外交往的基本遵循，也是沿线其他国家交流往来的历史经验和现实诉求。我们需要秉持人类共同价值观，以文化传播为纽带，在促进文化“引进来”和“走出去”的过程中深化文化交往。“一带一路”倡议的构想，为沿线各国民族文化的交流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契机，应该抓住此次机会加强民族文化传播，凝聚各国的价值共识。

2.促进互利共赢，打造命运共同体。古丝绸之路见证了路上“使者相望于道，商旅不绝于途”的盛况，也见证了海上“舶交海中，不知其数”的繁华。古丝绸之路创造了地区大发展大繁荣，那么在这个过程之中民族文化是实现这一切的一个重要纽带，无论是技术、资金、人员等生产要素自由流动，还是商品、资源、成果等现实共享，都需要我们的民族文化作为坚强的后盾。习近平主席进一步指出：“人类正处在一个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代。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文化多样化深入发展，和平发展的大势日益强劲，变革创新的步伐持续向前。各国之间的联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密，世界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强烈，人类战胜困难的手段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丰富。”[1]地球村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在面对如今人类发展的各个方面越来越需要人类共同携手去完成这个历史赋予我们的使命，那么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充分利用民族文化的优势，发挥民族文化的作用，做好人类共建美好家园的宣传工作，促进人类伟大事业的快速发展。

3.带动我国民族文化产业发展。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一带一路”高峰论坛发表主旨演讲时提出，人类正处在一个挑战频发的世界，世界经济增长需要新动力。文化产业作为20世纪末兴起的特殊产业是文化与商业经济、现代科技紧密结合的产物，不仅推动一个国家的现代化建设，而且增强一个国家的国际竞争力，也正是当今世界经济增长所需要的新动力。在“一带一路”视域下，研究我国的民族文化，促进我国的民族文化产业发展，发挥民族文化产业的最大作用来促进世界经济增长。在研究我国民族文化的同时也要充分利用好 “一带一路”发展战略给我国民族文化发展带来的契机，积极借鉴和吸收外来文化的精华部分，不断丰富我国的民族文化，从而促进民族文化产业发展。

二、“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研究概况

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之后，在学术界掀起了研究的浪潮，学术界学者从各个方面对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见表1。

表1 2013—2017年有关“一带一路”研究所涉及到的各个学科分布情况

从以上表格得知，有关“一带一路”研究所涉及到的各个学科分布情况是：有关经济方面的研究占研究成果的绝大多数，有关文化方面的研究还是相对薄弱的。文化是一个国家的精神食粮，在实现我国繁荣富强、实现我们伟大的中国梦中也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越来越多的学者注意到了这一点，并开始研究，但是研究还不足。那么，有关“一带一路”与民族文化研究的文献就更加稀缺。在中国学术资源总库（CNKI）中输入“一带一路与民族文化”（搜索日期2017年6月3日）获得自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至今有关“一带一路”与民族文化研究的期刊论文共有449篇。在所搜索论文题目中带有“一带一路与民族文化”内容直接相关的有130篇，其中核心期刊论文只有1篇，硕士学位论文有121（2015—2017年）篇，博士学位论文有17（2015—2016年）篇。从查询的结果来看研究成果以2016年居多，研究内容主要从“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认同、民族文化安全、民族文化发展、民族文化的交流与传播等方面入手，本文从以上几个方面来进行归纳和总结。

（一）“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的交流与传播研究

“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对提升中华文明的对外开放而言，起到的不仅仅是推动作用。文化开放作为我国对外开放水平不断提升和彰显的重要介质，其以我泱泱大国现代化发展名片的方式，在世界亿万民众面前彰显中华民族的自信，更是展示中国互利互赢合作态度、开明开放精神风貌，强化各国、各族人民共同感构建命运共同体的重要助力。因此“一带一路”倡议实施的过程中，中华文明传统的对外开放将出现新的特征和发展态势，如何将中国的文化“走出去”是响应中央号召、服务“一带一路”整体的重要组成部分。

文化的交流与传播“引进来”和“走出去”以及“怎么走”是学术界研究的一个视角。学者丹珠奔昂（2017）提出“其一，‘走出去’要建立在充分了解所在国文化的基础上，以我国丰富多彩的文化去满足、应对多样的所在国文化群体的需求，进而用文化来打动对方，使对方接受、欢迎，进而产生文化影响。其二，‘怎么走’，要重点做好突出特色、精品开路，长短结合、轻重搭配，无政治中见政治，整合资源、统一品牌，找准角度、加大力度、提高水平，服从大局、统一步调等六个方面的工作。其三，‘走出去’要以习近平的中华文化观为指导，解决好中华文化认同和自信这两个根本问题，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价值引导、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根本基础、文化科学基本方法。”[2]张原天（2017）提出：要“立足于民间，挖掘民间文化潜力，畅通渠道来有效地卖出文化产品，同时丰富传播资料库，加大节目双语输出。”[3]主张将中国文化优质产品按照“中国特色渠道”“卖”出去，而不是简单地送出去，希望能够形成文化品牌。陆桂英（2016）从历史史实角度叙述了中国儒家文化、佛教文化古代传播状况，还提到古代历史上东西方文化的交流与融合，从历史的角度和先进中国的综合国力角度论证了中国文化 “走出去”的可能性。[4]黄稳书（2017）强调“走出去”与“引进来”相结合，了解“一带一路”相关国家的生活习俗、语言、传统文化，并且在学术上进行交流，从而获得相关国家的民心，增进中国文化与其它国家之间的相互了解，从而达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走出去”的目的。[5]

在“一带一路”视域下，如何构建民族文化传播与发展的良好环境也是学者研究的一个方面。范周、周洁（2016）提出：“‘一带一路’文化软实力建设中需要软硬兼施，不仅需要硬件设施、政策、体制、机制的支撑，还需要软件内容、项目、活动、品牌的提升，要依据‘一带一路’相关省市自治区区位优势和文化资源禀赋，建立健全人文交流合作机制，同时完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中国文化中心设施网络。”还提出“创新引领，科技驱动。在大数据时代的前提下，必须重视对新兴科技的融合应用，以技术创新带动文化产品竞争力，将中国打造成文化产业强国”。[6]李宏、王曙光（2017）指出“一带一路”文化共享以开放包容、自愿平等、共建共享为原则，以沿线国家和地区的资源生产者、平台建设者和服务消费者为主体，以相关国家和地区的优秀民族文化作为共享内容，运用现代技术整合、展示和利用，促进不同文化的交流、合作、共享。[7]崔莉萍（2014）指出中国对于“一带一路”路上与海上两条丝绸之路的复兴与计划，客观上形成中华文明对欧亚大陆的第二轮全球传播。[8]杨巧南、蔡国英、李德辉（2017）纵观中国与中亚穆斯林民族文化的历史积淀和现实条件，在“一带一路”建设的进程中，穆斯林民俗文化内隐着确定的文化价值主题，各种穆斯林民俗文化交流都承载着“多元共生”的朴素文化思想，应积极创造条件搭建中国与中亚民俗文化深度交流的和谐舞台，从而达到营造多元文化共生的局面，构建“为己”和“为他”的跨文化交流双向驱动模式。[9]

在“一带一路”倡议的视域下，民族文化交流与传播在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也是学者关注的一大热点。郝时远（2015）指出对外开放不仅是经济方面的对外开放，而且还是文化方面的对外开放。[10]吕其庆（2016）指出，在建设“一带一路”的进程中，我们应当坚持文化先行，树立文化引领经济的高度自觉，推动传统文化的传承与现代文化的创新，通过进一步深化与沿线国家的文化交流与合作，促进区域合作，实现共同发展。[11]杜友（2016）指出无论是“古丝绸之路”还是“一带一路”的形成都源自于不同民族的人们对文化交流交融的向往和参与，都需要依托于促进不同文化、不同文明的交流互鉴。[12]陈力丹（2016）指出，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政治、经济和文化资源势必导向“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途各民族或国家的生态丰富，语言和习俗多样，是跨文化研究的传统重镇。[13]刘斯琴、高娃、王强（2015）指出，实施“一带一路”倡议构想，应推进文化先行，进一步深化与沿线国家的文化交流与合作，给民族文化交流与民族文化交融带来机遇和挑战。[14]

（二）“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认同研究

“一带一路”倡议是对外开放的崭新举措，这个战略布局的坚实基础便是民族边疆地区与其他地区之间历史上形成的密切民族关系和民族感情。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少数民族地区与丝绸之路密切关联，源远流长，各民族成员都对丝绸之路怀有深厚的感情。“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需要各民族、各地区的共同努力，团结一致、整体发力，而不能各自为战、单打独斗。这就必须加强中华民族文化的认同和统一国家的认同，坚决维护祖国的最高利益和民族大团结，把各族人民智慧和力量最大限度地凝聚起来，同心同德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努力奋斗。

刘永强（2017）提出：“在‘一带一路’战略与民族交往中，战略实施过程中涉及多民族和国家，党的民族和宗教政策落实不到位就可能影响民族团结，需要重视民族关系和民族交往，需要各个民族认识到自己是中华民族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同时尊重其他民族，各美其美、美美与共、共同繁荣和进步，同时提出每个民族存在其同质性和异质性。对于增强‘一带一路’战略下文化认同提出大力宣传和贯彻平等团结政策，引导健康积极的民族意识，增强中华民族整体认同感和区域发展与民族发展要统筹规划对策。 ”[15]陆桂英（2016）提出：“‘一带一路’战略的文化内涵将极大地增强我国的文化自信，认为现今中国现代化的、面向世界的、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必将如古代历史上一般传播出去，再次树立文化大国的形象，从而增强我国文化自信的底气，进而增强人们对当代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认同。”[4]林琳、李诗元（2016）指出广州增城客家文化突出表达高度包容性，对当地文化的尊重、对家族和国家振兴的美好愿望、对文化知识的高度重视等中华民族传统优秀文化基因，客家融合的文化历史和经验，增强国人走向世界的信心。[16]

（三）“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安全研究

《礼记·经解》：“《易》曰：‘君子慎始，差若毫厘，谬以千里。’”细微差异都可以酿成巨大恶果。各民族对同源同流历史文脉的认知混沌不清，势必影响民族交流、合作与发展。民族之间对共同文化记忆的多样性态势有分歧有矛盾，影响对伟大祖国的认同、对中华民族的认同、对中华文化的认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认同。“一带一路”倡议下的文化安全问题成为学术界研究的一个热点。

有关文化安全，学术界从不同的层面进行了深层次的研究，通过归纳总结主要是从文化安全所面临的挑战与应对策略来展开阐述的。周鸿、黎敏茜（2016）指出，民族文化安全指的是保护本民族的传统文化和意识形态不受外民族文化形态的侵犯，确保本民族文化保存固有的传统性并且继承延续至永久。进而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对广西边境民族文化安全的挑战及其对策。挑战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境外政治思潮的影响；第二，境外宗教思潮的影响；第三，境外文化产业的影响。维护民族文化安全的策略主要有：第一，建立科学安全预警机制；第二，寻求政治社会化新方式，维持广西边境政治稳定；第三，扩展民族文化发展途径，扩展广西边境民族文化产业新发展；第四，实施文化“走出去”政策，提高广西边境民族文化认同；第五，培养创新型人才，增强维护广西边境民族文化安全的智力支持；第六，积极参与东盟国际组织合作，巩固并发展合作成效。[17]米娟婷、王平（2016）提出了散存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档案资源受自然、人为等因素影响流失损毁问题十分严重。在“一带一路”倡议视域下集中政府、行政手段、社会资源保护、研究、发展非物质文化遗产档案资源，避免其进一步损毁流失有重大的社会价值和现实意义。并提出了在“一带一路”倡议中西北民族地区非物质文化遗产档案资源保护所面临的挑战与机遇。[18]李智环（2016）提出现阶段云南所面临的文化安全问题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民族文化认同危机；第二，宗教文化交流的安全问题；第三，易受干扰的边民的政治认同问题。[19]

（四）“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发展研究

民族地区参与“一带一路”文化产业发展与合作，有利于各国人民增进相互了解和友谊，有利于提高文化产业发展水平，惠及民众。“一带一路”倡议为民族地区发展开放型经济、参与区域合作、开辟中国全方位对外开放新格局带来了重大的战略机遇。经济社会发展与消费结构升级推动文化产业的发展与繁荣，增强国家文化竞争力。在经济新常态背景下，民族地区参与“一带一路”文化产业发展与合作具有重大意义。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之后，“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发展也引起了学术界的重视，有关“一带一路”沿线民族文化发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民族文化特点、现状、优势、障碍、发展路径以及在“丝路”沿线经济发展中所起的作用等方面。

曹荣（2015）指出民族地区参与“一带一路”文化产业发展与合作的优势主要有以下几点：第一，具有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古贸易路线联通的历史文化渊源优势；第二，具有资源富集及延边的区位优势；第三，具有跨境的民族语言文化相通的优势。特点有国家和地方政府不断加大政策支持力度、产业发展与民族文化遗产保护并重、文化交流愈加繁荣。障碍有国家间协调持续推进不足影响文化产业经济合作发展、民族地区文化产业合作政策欠缺、文化产业发展地区不平衡、融资渠道有待扩展和完善。路径有扩建跨境贸易文化产业合作区、产业园区，建设独具特色的文化特区，推进区域合作平衡发展，创新文化产业商业模式及投资模式。[20]马桂芳（2016）指出，少数民族地区文化优势有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以民族文化为载体的旅游资源、名声日渐远扬的“清真产业”。以“一带一路”文化遗产为支点发展旅游文化产业，积极推进人才战略，提高群众的教育文化素质。[21]

牛晓霞（2016）指出了文化的发展在“丝路”沿线经济发展中所起的作用主要有丝绸之路形成的过程即为文化交流的过程，文化交流与传播有赖于文化持久的生命力，新的历史机遇使文化作用更为凸显，积极发挥文化作用从而谋求共同发展。[22]杨韶艳（2015）从“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影响国际贸易的角度出发提出了以下观点：第一，基于民族文化的民族特色产业发展是进行国际贸易的重要基础；第二，民族文化“异质性”赋予产品的差异化促进国际贸易的产生并强化竞争力；第三，民族文化“同质性”形成的民族文化禀赋优势有利于强化国际贸易关系。[23]钱学礼（2017）从“一带一路”视域下提出了中越跨境民族文化旅游开发的内在基础及动力，促进中越跨境民族文化旅游合作开发的对策。[24]毕丽芳（2017）指出文化的发展对旅游业的促进作用。[25]扑婷姬、李瑛（2016）指出东北跨境民族社会发展的坐标应设定在中国和周边国家之间的广泛交流之上，这样才能把自身的文化功能极大化，才能创新性发挥跨境民族文化的优势，并且提出了如何发展的几点策略。[26]杨达（2017）提出了一系列“一带一路”倡议下贵州发展的“大民族文化”地缘路径。[27]孔雪燕、唐剑（2017）指出在“一带一路”视域下，文化资源开发利用是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有效手段，重庆彭水土家族自治县少数民族文化资源丰富，对于深入研究长江上游少数民族文化资源的可持续开发具有典型代表意义。[28]魏丽（2016）提出将现代文化作为一种软实力作为新疆在新的机遇中发展的精神引领，推动新疆文化在于新丝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城市交往交融的过程中，更好地发挥正面引领功能，宣传树立新疆的形象，推进新疆文化的创新发展。[29]

三、“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研究综述的总结及思考

总的来说，目前学术界对“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所涉及到的很多方面都有所研究，研究内容较丰富，同时也提出了很多新颖的观点和可以借鉴采取的措施。在有关“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的传播和交流方面的研究成果较多，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其展开阐述和探讨，无论是对民族文化传播路径还是交流方式的研究都有很充分的论证，也涉及到了民族文化的传播与交流在“丝路”经济带所发挥的作用、重要意义以及对外来文化的借鉴与吸收、如何取其精华去其糟泊等方面的研究。在“一带一路”视域下有关民族文化认同、安全、发展的研究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学者从不同的角度论述了有关民族文化认同的一些问题以及在 “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安全隐患、安全措施、发展路径等方面的研究，但研究文献较少。就目前的研究成果来看有关“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研究的成果相对于经济领域的研究成果来说还比较少，所涉及到的领域还不是非常完善。

自“一带一路”提出之后，学者分别从各个方面进行了深层次的研究，就“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的研究也是一样涉及到了多个层次。无论是理论方面、概念方面还是实践方面都有所论述，但是“一带一路”最终还是要在实践中去检验的。现在从实践角度提出几点有关“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研究的思考：第一，“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的研究应该紧跟“一带一路”推进层次。“一带一路”主要是国家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沿线国家的情况不同，合作与交流的层次和程度不同，推进层次也就会有差异，民族文化的研究要跟上“一带一路”推进层次，在不同的层次与阶段做出相应的调整与变化，以促进“一带一路”进程的发展。第二，“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的研究需要落实到具体的实施问题上去。现阶段更加需要民族文化的交流与传播、发展、认同、安全等，在不同地区、不同国家、不同的情况下应该采取相应具体措施和路径研究，从而最大限度地发挥“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研究的实际价值。第三，多关注“一带一路”视域下民族文化传播与交流实施主体的研究。民族文化传播与交流实施主体涉及到社会各个层面，政府、国有大中型企业、私有大中型企业、小型的各种公司、小摊小贩以及个人等，不同层次的实施主体具有不同的特点，应该根据不同层次实施主体在民族文化传播与交流中所发挥的不同作用和特点进行全面、细致以及深度的研究，提出更多具有可行性的建议与举措。

民族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民族之魂，同时也是中华民族的精神支柱。“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不仅是我国经济发展的一个大好机遇，同时也是我国民族文化发展的一个黄金机遇。在“一带一路”倡议中，我们不仅要看到民族文化发展的机遇，而且也应该深刻地认识到所面临的挑战。这就需要学者对民族文化的研究从各个方面进行深层次挖掘，从而使民族文化在“丝路”经济带所能发挥的作用到最大化，同时也能使民族文化在此机遇中得到很好的发展与再发展。充分利用民族文化的优势来推进经济的发展，同时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上来丰富民族文化的内涵。民族文化的发展不仅有利于我国经济发展，为构建繁荣富强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助一臂之力，而且还有利于民族之间的交流与融合，相互了解、增进感情，为构建平等、团结、互助、和谐的民族关系发挥巨大的作用，为构建我国各民族共同美好的精神家园打下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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