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扬,彭秀良(.中国社会科学院 研究生院,北京 0400;.河北科技大学,石家庄 05008)
1987年,“中国社会工作教育发展论坛”在北京对外经济交流中心大厦召开,由于召开地点在马甸桥附近,因而也被称为“马甸会议”。“马甸会议”促使社会工作学科在我国得以恢复和重建,因此,它在中国社会工作发展史上具有重要的里程碑意义。自“马甸会议”召开到2017年9月正好是30周年,正如古人云,“三十而立”,三十年来,我国社会工作专业发展迅速,并取得了一系列成果。当然,也依旧面临着不少问题和挑战。因此,在“马甸会议”召开三十周年之际,重新反思中国社会工作的发展之路,是专业自觉的重要表现。本文重点介绍“马甸会议”的主要内容及其影响、近三十年中国社会工作发展中取得的成就以及目前依旧面临的问题,并结合对“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的理解,尝试提出社会工作专业内省和专业自觉等理念,进而探讨中国社会工作发展的未来转向。
20世纪20—30年代,社会工作专业作为“舶来品”被引入中国,在部分传教士和留学回国人士的倡导下,燕京大学、金陵大学等陆续开设社会工作方面的课程,一个半专业意义上的社会工作就此拉开序幕[1]。然而,1952年,随着高等教育院系大调整,我国社会学系被取消,依附于社会学系的社会工作专业也未能幸免。在社会学、社会工作中断期间,民政部和不少社会学者也为恢复和重建社会学、社会工作做了努力。比如,1979年,著名社会学家雷洁琼在“第一期社会学讲习班”主讲“社会工作”课程;1984年,民政部派出社会福利(社会工作教育)考察团赴香港对社会福利制度、社会工作教育进行考察[2];1985年3月,由民政部主办的“第一届全国民政理论研讨会”在北京召开,著名社会学家雷洁琼在会上首次提出“民政工作就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工作”的著名论断,并对民政工作与社会工作的关系进行了科学回答[3];1985年12月,教育部在广州召开了全国高校系统的“社会学专业建设与发展工作会议”,雷洁琼在会上呼吁“尽快恢复社会工作的学科地位”[4]。尽管20世纪70—80年代“社会工作”陆陆续续进入人们视野,但是直到1987年“中国社会工作教育发展论证会”(即“马甸会议”)的召开,社会工作专业才算是在真正意义上得以“回归”。
1987年9月12—14日*不少学者对会议召开时间存在误读。比如,王婴(2009)在《“马甸会议”对中国社会工作发展的影响》一文中误写为“1987年12月”。,民政部邀请原国家教育委员会、原人事部、原劳动部等政府部门以及社会学、社会工作的学者,在北京马甸桥附近的北京对外经济交流中心大厦召开了“中国社会工作教育发展论证会”,史称“马甸会议”[5]。会议的主要目的在于论证创办中国社会工作学院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并重点研究了社会工作专业的课程设置。参加会议的主要人物有:雷洁琼、李宝库、潘乃谷(代表费孝通)、袁方、苏驼、孔令智、袁华音等*对于参会人物的情况,王婴在《“马甸会议”对中国社会工作发展的影响》一文中提到中国人民大学郑杭生教授参加了此次会议,但是经过和冯仕政、彭华民等教授确认,郑杭生教授应当没有参加此次会议。另外,从郑杭生教授《在纪念马甸会议20周年的致辞》来看,他并未明确提到自己参加了该会议。[4]。会议由民政部人教司李宝库司长主持,崔乃夫部长致辞并作主题报告。同时,雷洁琼在发言中强调“我国应尽快创办社会工作学院,发展社会工作教育事业,以适应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需要”。会议一致认为,我国创办社会工作学院是必要和可行的。“马甸会议”取得了一系列成果,比如,民政部与北京大学商定联合办学,即由民政部出资100万元人民币,从1988年起连续10年内,北京大学为民政系统培养100名社会工作专业硕士研究生;会议期间还促成国家教委决定从1988年起在几所高校试办社会工作与管理专业的意见,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吉林大学被批准试办,厦门大学也开始社会工作专门化教育[6]。
对于“马甸会议”对中国社会工作发展进程的影响,王婴(2009)认为,马甸会议是民政部主动寻求民政队伍自身的专业化发展,并进行组织动员和促进理论探索的一系列开端,开启了社会工作教育到社会工作研究以及社会服务实践的专业化过程。李迎生(2011)、王思斌(2009)等人认为,马甸会议确立了社会工作的学科地位[7][8]。事实上,“马甸会议”在中国社会工作发展史上具有重要的里程碑意义,它重新确立了社会工作专业的学科地位,为社会工作专业教育在中国的恢复与发展奠定了基础,标志着新时期中国社会工作专业教育的开端。因此,及时回顾“马甸会议”以来中国社会工作三十年的成长、发展之路对于未来社会工作的发展而言具有重要作用。
自1987年“马甸会议”以来,我国社会工作专业在恢复与重建的过程当中发展迅速,并取得了一系列成果。当然,也依旧面临着不少问题和挑战。
1.社会工作专业逐渐走向被承认
社会工作曾经作为社会学的分支学科被中断过,但是自“马甸会议”召开以来,作为舶来品的社会工作专业在我国逐渐被官方承认和接纳[9]。“马甸会议”最初的目的在于通过学习社会工作专业知识为民政系统培养民政工作人才,这也意味着社会工作专业自此得到了官方的承认和重视。近年来,国家对于社会工作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在顶层设计方面,社会工作被纳入到政府工作报告、国家法律和配套政策。2006年,中共十六届六中全会提出“建设一支宏大的社会工作人才队伍”的战略部署,2014年颁布《社会救助暂行办法》、2015年社会工作首次写入政府工作报告当中,并指出“要发展专业社会工作”[10]。2015年,民政部、财政部联合发布了《关于加快推进社会救助领域社会工作发展的意见》,2017年6月,民政部、财政部、国务院扶贫办联合发布了《关于支持社会工作专业力量参与脱贫攻坚的指导意见》,对社会工作参与攻坚扶贫做了明确要求[11]。从上述情况来看,我国社会工作专业自恢复和重建以来是逐渐被社会各界所承认和接纳的,并尝试运用社会工作专业来解决社会实际问题,促进社会良性发展。
2.社会工作专业化、职业化、本土化的成效明显
自“马甸会议”以来,社会工作专业逐渐构建了一个较为完善的学科体系,逐步形成了一条职业化道路,并加快了本土化探索的进程。在社会工作专业学科体系方面,截至2016年底,我国已有300多所高校开设了社会工作本科专业,60多所高职院校开设了大专层次的社会工作职业教育。2008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决定设立社会工作硕士专业学位,到目前已经有104所高校和科研院所开展了社会工作硕士专业学位教育。在职业化方面,2006年10月,中共十六届六中全会提出“建设宏大的社会工作人才队伍”的战略部署,2010年国务院《国家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将社会工作人才作为国家重点发展的六类人才之一,2012年中央19部委联合发布《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建设中长期规划(2011—2020)》。与此同时,国家陆续颁布了助理社会工作师、社会工作师职业水平考试相关办法、条例。至今,我国社会工作专业人才约有76万[13]。因此,可以认为近三十年来我国社会工作专业化、职业化和本土化成效明显。
3.社会工作专业服务领域得到迅速扩展
30年来,我国专业社会工作取得了迅速发展,不仅形成了较为完善的社会工作政策体系、认同社会工作作用的社会共识、专业社会工作人才队伍,还逐渐形成了一个综合性的社会工作专业服务领域。从相关研究和实务经验来看,我国社会工作已经从民政领域逐步拓展到社区建设、社会救助、社会福利、慈善事业、人口计生、禁毒戒毒、婚姻家庭、残障康复、就业援助、职工帮扶、犯罪预防、纠纷调解、教育辅导、应急处置等诸多领域,在保障民生、创新社会治理、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13]。
1.学科定位问题
尽管“马甸会议”重新确立了社会工作在我国的学科地位,而且也在随后的30年当中发展迅速。但是,正如李迎生(2017)所言,社会工作的学科定位问题在我国至今尚未得到较好的解决。他强调,我国社会工作的学科地位的尴尬境地有三个重要表现:第一,学科地位尚未独立;第二,学科定位不够明确;第三,社会工作专业地位难以获得承认[14]。的确,当下很多例子可以证明这一点,比如,长期以来,社会工作划在社会学下面,同时,社会工作专业至今没有学术型硕士和博士等。
2.社会工作的承认问题
虽然前文中提到,“马甸会议”以来社会工作逐渐被官方所承认,但事实上,社会各界对社会工作的认知度还处于一个较低的状态。其中,《中国社会工作发展蓝皮书(1988—2008)》认为,我国社会工作发展进程中存在的重要问题就是社会工作的社会认知度低,并且阻碍了社会工作的发展[15]。王思斌(2013)强调“社会工作发展需要更多的承认”,而且他进一步认为,由于社会工作在我国的发展历史较短,尚属于一个新鲜事物,因此,政府和社会各界对社会工作的重视程度不高[16]。笔者认为,除了社会、官方对社会工作的承认和认可存在一定问题外,社会工作从业者本身对社会工作也存在专业认同和承认问题,尤其是在一线的社会工作实务队伍当中,实际上存在着一批对社会工作专业精神认可度不高但却依旧从事这一工作的人员,而且由于本身社会认可度、认知度不高,也导致了部分社会工作从业人员的专业承认不足,对社会工作抱有消极态度。
3.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建设问题
尽管目前已经有76万社会工作从业人员,但离《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建设中长期规划(2011-2020)》所设立的145万的目标还差70多万,这也意味着我们必须在未来的三年实现社会工作专业人才数量每年至少20万的增量,这个任务是异常艰巨的(史柏年,2017)。而且,从人才的质量来看,人员的规格、专业的能力、知识的结构、地域的分布等方面还都存在一些偏差和缺失。因此,史柏年(2017)认为,未来社会工作发展过程中必须实现四个转变:第一,改变以往侧重通才型人才的培养倾向,逐步向培养通才、专才兼顾的方向发展;第二,改变以往侧重城市服务的倾向,逐步探索社会工作如何介入农村社会服务;第三,社会工作知识结构也需要进行转变,要从擅长宏观向宏观与微观结合的方向发展;第四,对于社会工作人才的培养层次而言,应当从侧重一线社工转向综合管理人才的方向发展[12]。
综上所述,自“马甸会议”召开,我国社会工作恢复与重建30年来得到了迅速发展,专业逐渐走向承认,而且社会工作专业化、职业化、本土化的成效明显,同时,社会工作专业服务领域也得到迅速扩展[17]。不过,由于政策制定、社会背景等诸多因素的影响,我国社会工作在学科定位、专业承认和认可、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建设等方面依旧存有诸多不足。因而,过去30年的中国社会发展进程事实上是一条“成就与挑战并行的成长之路”,可以说,社会工作专业从恢复、重建到如今已经长成一个“30岁的壮汉”,正所谓“三十而立”,可是仅从我国社会工作目前存在的问题来看,他似乎没有真正实现“三十而立”,因此,需要用一种自觉的、内省式的学科反思途径来寻求我国社会工作的转变,进而促进我国社会工作的本土化进程。
30年对于中国人而言具有重要的纪念价值,是一个特别的节点,通常是成熟的象征,也是“回顾过往、憧憬未来”的重要时刻。2017年正好是“马甸会议”召开的三十周年纪念,也意味着社会工作专业恢复以来在我国已经走过了三十年的征程,因而不少人难免会联想起孔子所讲的“三十而立”。那么,何谓“三十而立”?
孔子有云,“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这是孔子对其一生不同阶段的认识。目前,学界对“三十而立”的理解尚存有争议,但大体上分为两种观点,其一是孔子在30岁时能够按照周礼来办事情,其二是强调三十岁是人生“和”的阶段,在该阶段人们逐渐建立起自信,并推动了人格的成熟。于丹(2006)认为,“三十而立”是一种内在的、自觉的心灵标准和心灵内省的开始[18]。事实上,归纳各类观点不难发现,“三十而立”主要和“自觉”“内省”“成熟”“自信”等相关联,换言之,“三十而立”就是人生自觉、内省的阶段,是人们走向成熟和自信的标志。那么,按照这一思路,将“三十而立”推演到我国社会工作恢复与重建的三十年,我们就会发现,我国社会工作的发展似乎并没有真正实现所谓的“三十而立”,即我国社会工作缺乏一个内省、自觉和反思的过程,同时,尚未形成一个独立、成熟的专业格调。尽管我国社会工作恢复至今已有30年,并取得了一系列显著成果,但是还仅停留在形式上的“三十而立”,实质上的“三十而立”尚未实现。那么,我国社会工作该如何寻求转变呢?即我国社会工作该如何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三十而立”,甚至是迈向“不惑”阶段呢?
1.以史为鉴:积极开展中国社会工作史研究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回顾中国社会工作发展史当中的重要事件、人物,并分析其中蕴含的思想和经验借鉴,对于未来我国社会工作的发展而言具有长足有效的作用,因此,应当积极开展中国社会工作史研究[19]。对于中国社会工作史研究的意义,萧子扬(2016)认为有三点,其一是中国社会工作走向“理论自觉”和加快本土化进程的需要;其二是建构社会工作专业“中国话语权”的必要方法;其三是对“盛世修史”的文化传承[20]。但是,目前社会工作发展史研究属于冷门领域,学界不仅对它的关注度不高,而且对诸多社会工作史料存在研究空白和错误。就以“马甸会议”而言,该会议仅是30年前召开的,但是对于该会议的诸多细节,比如会议时间、参会人物等内容竟然存在很多分歧。因此,要想促使我国社会工作真正实现“三十而立”,就必须清楚了解社会工作在我国的发展历史,并积极研究重要事件、人物、实践等对当前社会工作本土化、专业化、职业化的意义和价值。
2.自觉为纲:提升中国社会工作的专业自觉和专业自信
“三十而立”的一个重要内涵就是自觉和自信。我们知道,“文化自觉”最早是由费孝通提出,后来郑杭生发展为“理论自觉”,而笔者也曾撰文强调,“社会工作专业应当逐渐成为一门具有高度自主和自觉的学科”。回顾历史的本身就是为了提高自觉性,也是专业自觉的一个表征。郑杭生(2007)在纪念“马甸会议”召开20周年纪念会上提到,举办纪念会议具有两个重要意义,其一是有利于我们落实中央有关发展社会工作的精神、抓住新的机遇的自觉性,其二是有利于提高我们从我国实际出发发展中国特色社会工作、探索自己学科发展道路的自觉性[6]。无论是哪一条,都强调和突出了“自觉性”一词。应当说,社会工作专业作为一门具有高度社会责任感和人文情怀的学科,本身就应当提升自己的专业自觉性,而且应当在培养专业自觉的同时,提高专业自信。正所谓“自立自强”,“三十而立”不仅需要培养和逐渐形成一种自觉精神,还需要逐渐拥有自强的人格,而这也意味着要对学科产生高度的认可和承认,形成一种社会工作的专业自信。
3.实践与反思:建构源于实践的反思社会工作
布迪厄提出了反思社会学的概念,重点强调要超越各种形式的二元对立,通过对社会学建构自身研究对象的过程的考察与分析,完成社会学的自我反思,进而揭示出社会结构及其再生产或转化的机制[21]。与此同时,他认为需要转换一种“新的关注方式”,否则将会陷入到一种“理论的无意识”和“想象力的枯竭”状态。事实上,这一说法同样可以推演至社会工作专业,面对当前我国社会工作发展中形式上的“三十而立”,而实质上却尚未实现“三十而立”的尴尬境地,就应当重新拾起社会工作的反思性,正视我国特定情境和场域下社会工作实践中存在的诸多问题和挑战,建构一个来源于实践并对实践进行反思的反思社会工作。
自“马甸会议”召开到如今已经30年,但由于存在学科定位、专业承认、人才队伍建设等诸多问题,我国社会工作发展仅实现了形式上的“三十而立”,并未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三十而立”。因此,本文阐述了我国社会工作发展近三十年来取得的成就以及存在的主要问题和挑战,并尝试性提出了我国社会工作如何实现“三十而立”的三条主要路径:其一是以史为鉴:积极开展中国社会工作史研究;其二是自觉为纲:提升中国社会工作的专业自觉和专业自信;其三是实践与反思:建构源于实践的反思社会工作。正所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在“马甸会议”召开三十周年之际,积极探索我国社会工作如何进一步本土化,并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三十而立”是专业自觉的重要表征。与此同时,在反思我国社会工作发展三十年进程中存在的问题的同时,努力建构一个来源于实践的反思社会工作是推动我国社会工作逐渐迈向“不惑”阶段的重要前提。最后,值此周年纪念之际,愿我国社会工作专业能够茁壮成长,不迷不惑,自立自强,并成为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高度自觉的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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