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片名语体看国产电影的外宣翻译

郭 静

(武汉设计工程学院，武汉 430205)

一、引言

电影作为一种将文学故事、音乐舞蹈、美术摄影等有机结合的艺术形式[1]，已经成为各国人民的主要休闲方式之一。同时，电影作为文化软实力的重要部分，是海外宣传、国际交流的重要媒介[2]。电影最先吸引观众的部分就是片名[3]。成功的电影片名需要反复斟酌，运用各种增色手法，去除一切与电影主题不符或者可能影响电影票房的不当表达。比如电影21JumpStreet(《龙虎少年队》)是一部描述两位长相年轻的警察在中学、高校和其他年轻人犯罪团伙中进行卧底调查的喜剧故事。他们的卧底机构设立在一座教堂之中。起初，这部影片命名为JumpStreetChapel，其中Chapel即为“教堂”。但制片方担心该片名会让观众误解这是一部与宗教有关的严肃电影，故改名为21JumpStreet。可见，电影片名在宣传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

二、研究背景及现状

近些年来，随着中国经济的持续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国内影院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越来越多的国人走进影院观影，电影行业已经成为中国市场发展最为迅速的领域之一。据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的调查数据，2016年国内电影票房457.1亿元，银幕总数41 179块，观影人次(城市院线)达13.72亿，成为全球第二大电影市场，仅次于北美市场。然而，从传播渠道来看，中国票房收入主要来源于国内市场。2016年国内票房中，国产片共上映376部，总票房为266.6亿元，占比58%，而以英语为主的进口片上映仅90部，就收获了190.4亿元票房，占比42%[注]数据来源于新京报http://yule.360.cn/content/95762。。在海外票房中，国产片2016年的总收入为38.257亿元[注]数据来源于历年《中国电影产业研究报告》。，而美国仅《美国队长3》一部影片的海外票房就高达49.566亿元[注]数据来源于美国电影票房数据统计网站Box Office Mojo。。此外，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文化国际传播研究院2016年的调查显示，中国周边国家的观影需求以美国影片为首，中国电影的需求排名第21位[注]数据来源于2016年度中国电影国际传播调研报告。。

从目标受众的导向原则来看，受众会主动寻求信息，并对外来信息有选择性地接触、理解和记忆[4]。中国电影想要走向世界，无疑得向美国电影学习。虽然国内语言学界对英语电影片名的关注较多，但大多仅限于探讨片名的修辞描述或文化的翻译[5]。同时，笔者以“电影语体”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的“期刊”板块进行了主题搜索，共找到90条结果(截至2017年12月7日)。去除与电影语体无关的论文(比如电影历史、电影教学、话剧/新闻/广告/小说等其他艺术形式的语体分析)，与电影语体有关的共19篇论文，其中18篇论文是关于电影对白(字幕)的语体研究，只有一篇论文《目的论视角下的英文电影片名翻译》涉及了电影片名的语体特征，但该论文是从中文电影片名的语言风格出发，探讨英语电影片名的汉译，并未基于大数据的统计分析，仅仅是从个别事例进行描述说明。由上可见，对英语电影片名，尤其是符合观众观影需求的美国电影片名进行语体方面的统计分析，对国产电影片名的英译及其对外宣传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本文拟从语音、单词和语篇三大语体特征对票房排名前100部的美国电影片名和排名前50部的中国电影英译片名(截至2017年12月7日)进行对比分析，探究国产电影片名的外宣表达，以期为中国电影的海外传播提供可资借鉴的资料。

三、美国电影片名的语体特征

如同出席不同的场合需要不同的着装一样，人们在不同的情境中使用的语言千差万别，具有不同的语体特征。语体不同于科技英语或广告英语等语言品种，不同于文体和文风，也不同于地区方言，不取决个人的语言习惯，被同种语言的使用者共同遵守[6]，是一种典型的语言变体[7]。语体属于社会现象，是人们为了满足交际而使用的语言手段[8]。语体分为口语和书面语两种[9]。一般而言，口语语体属于非正式语体，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所使用的口头表达，用词较为简单，句式较为简短，逻辑较为自由。书面语体在口语语体的基础上发展而来，属于正式语体，常用于严肃的交际场合，用词比较丰富，句式比较复杂，逻辑比较严谨。

电影作为一种雅俗共赏的艺术形式[10]，既具有艺术作品所特有的正式性，也拥有贴近普通观众的非正式性，其语体兼顾口语和书面语的特征。本文选择迄今为止票房最高的100部美国电影的片名作为研究语料，从语音、单词和语篇三方面探讨其语体特征，并分析这些语体特征在电影宣传方面的具体作用。

(一)语音

语音是人类使用发音器官所产生的用来进行交际的有意义的声音。人类出现初始，语音就用来进行沟通和交流，其使用远远早于文字的产生。因此，语音是人类语言的第一要素。虽然语音是声音，但在现代社会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符号系统。

英语语音使用音素来记录有意义的声音，是语音的最小单位。一般而言，英语语音共有48个音素，包括20个元音音素和28个辅音音素。元音清晰响亮，气流不受发音器官的阻碍；辅音反之，发音暗哑，气流往往受到发音器官的某种阻碍。元音和辅音交错组合，形成音节。音节以元音为核心，可以由一个元音单独构成，也可以由一个元音附加一个或几个辅音共同构成。换言之，一个单词中有几个元音音素，就有几个音节。

电影片名一般简洁精悍，用词有限，音节结构上却独具特色。根据金山词霸的美语音标查阅，本文所研究的100部美国电影的英语片名以单音节为主，共有243个单音节词；其次为双音节词，共116个；再次为三音节词，共50个；四音节以上(包含四音节)的单词极其少见，研究语料中只出现了12个。音节最长的单词为university，共五个音节，出现在电影MonsterUniversity(《怪兽大学》)的片名中。电影片名中多使用单音节和双音节词，主要取决于电影的宣传对象。电影面对的大多数群体为普通群众，这部分人接受过一定的文化教育，并非学历极高的语言研究者。音节越多，单词就会越复杂，理解起来越有难度。同时，相较于长音节的单词，单音节和多音节的单词读起来更有爆发力，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也方便观众记忆。比如，电影Fast&Furious(《速度与激情》)片名中单音节和双音节的组合比电影片名MonsterUniversity(《怪兽大学》)中的双音节和五音节的组合，在发音时更具有感染力。

此外，语音还能为电影片名增加修辞效果，主要体现在韵律上。研究语料中共有34处押韵，包括押头韵、押尾韵和押谐元韵。押头韵时，片名中相邻或相隔的单词以相同的音素开头；押尾韵时，片名中相邻或相隔的单词以相同的音素结尾；押谐元韵时，片名中相邻或相隔的单词中间含有相同的重读元音。比如，电影GuardiansoftheGalaxy(《银河护卫队》)片名中的Guardians和Galaxy就是以相同的辅音/g/开头，构成头韵；电影ShrekForeverAfter(《怪物史瑞克4》)片名中的Forever和After以相同的元音(非重读)//结尾；电影HarryPotterandtheDeathlyHallows(《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片名中的Harry和Hallows就含有相同的重读元音//。

(二)单词

单词是比语音高一级，能够独立成句或者充当句子成分的最小的语言单位。电影片名中单词处于核心地位，点明电影的主旨和内容。电影片名的单词需要控制在一定的数量以内，太多的词数会占据过多的空间，不利于海报、预告片和电影屏幕的艺术展现，也容易让观众觉得拗口，失去阅读兴趣或者难以记忆，严重影响宣传效果。研究语料中出现频率最高的片名为1～3词，各为16次，9词及以上的片名仅有5部电影，其中最长的片名为11个词，出现在电影TheChroniclesofNarnia:TheLion,theWitchandtheWardrobe(《纳尼亚传奇：狮子、女巫和魔衣橱》)的片名中，但从宣传效果考虑，出品方不论是在海报、预告片还是电影中，均只突出“Narnia”一词，其他单词都缩小处理，处于次要地位。

按照在句子中的语法功能进行划分，单词可划分为名词、代词、形容词、动词、副词、数词、冠词、介词、连词和感叹词十种词性。其中，名词、代词、形容词、动词、副词和数词是实词，有实际意义，能独立充当句子成分；冠词、介词、连词和感叹词为虚词，无实际意义，不能独立充当句子成分。研究语料中，各类单词的出现频率从高到低依次为：名词(229个)、冠词(70个)、介词(38个)、形容词(30个)、数词(24个)、连词(13个)、动词(9个)、副词/代词(各4个)，感叹词在研究语料中并未出现。实词中出现频率最多的是名词，包括普通名词和专有名词，用来说明电影的人物、情节或者环境，是信息最主要的表现形式。比如影片Avatar(《阿凡达》)直接使用佛教和印度教中指称化为兽形或人形的神的名词作为片名。虚词中出现频率最多的为冠词，绝大部分为定冠词，用以指代特定的对象或独一无二的事物。比如，系列电影PiratesoftheCaribbean(《加勒比海盗》)的片名中，加勒比海为独一无二的地点，所以在Caribbean前使用定冠词进行说明；而电影HarryPotterandtheHalf-BloodPrince(《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中的Half-Blood Prince特指斯内普教授，所以片名中使用定冠词加以限定。

研究发现，包括特殊的人名和地名在内，研究语料的词汇覆盖率在中考词汇中为57.98%，在高考词汇中为70.21%，四级词汇中为77.66%，六级词汇中为84.57%，考研词汇中为88.83%，难度LD值为4.03，处于六级词汇的3.5～4.5难度LD值区间[注]数据分析来源于语言数据网 (languagedata.net/tester)。。可见，研究语料中的电影片名的词汇难度符合中国大学高年级非英语专业学生的理解能力。换言之，美国高票房电影片名的词汇难度适中，符合一般美国人和大多数中高级水平学习者的英语能力。

(三)语篇

语篇是人类在交际过程中实际使用的语言整体，一般为多个系列的语段或句子构成的语言单位。电影片名是一种特殊的语篇，字数有限，一般以单词和短语为主，间或会以句子的形式出现，形式上乍看并不符合语篇的长度要求。但是电影片名反映了影片的主旨和内容，是一个完整的结构，亦为与观众交流的语言整体，其内部的组成要素在表层结构上通过一定的衔接手段实现，在深层结构上与影片形成照应和连贯。

在表层结构上，电影片名一般为单词和短语。研究语料中有20部电影的片名由单词构成，比如Titanic(《泰塔尼克号》)；31部由独立短语构成，如JurassicWorld(《侏罗纪世界》)；48部由并列短语构成，如Avengers:AgeofUltron(《复仇者联盟2：奥创纪元》)；只有1部影片TheDarkKnightRises(《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的片名由简单句构成。电影片名的衔接手段主要体现在并列短语中。研究语料中共有11部电影片名通过连词and衔接并列要素，如IndianaJonesandtheKingdomoftheCrystalSkull(《夺宝奇兵4：水晶头骨王国》)；36部通过符号“:”进行衔接，如Transformers:AgeofExtinction(《变形金刚4：绝迹重生》)；1部通过符号“&”衔接，如Fast&Furious6(《速度与激情6》)。其中，以and和“:”进行衔接的片名几乎均为系列影片片名。

在深层结构上，电影片名一般通过人物、情节和环境与影片内容形成照应与连贯。研究语料中，频率最高的人物照应共66次，如TheAmazingSpider-Man(《超凡蜘蛛侠》)，其次为情节照应共51次，如TheMatrixReloaded(《黑客帝国2：重装上阵》)，再次为环境照应共20次，如Zootopia(《疯狂动物城》)。另有10部影片通过比喻的修辞手法与影片内容形成照应和连贯。研究语料中共有4部《暮光之城》的系列电影片名，分别为TheTwilightSaga:NewMoon(《暮光之城：新月》)，TheTwilightSaga:Eclipse(《暮光之城：月食》)，TheTwilightSaga:BreakingDawnPart1(《暮光之城：破晓上》)和TheTwilightSaga:BreakingDawnPart2(《暮光之城：破晓下》)。其中Twilight指白天即将结束、夜晚即将来临的黄昏时刻，用以比喻白天隐藏而黑夜活动的吸血鬼的登场。New Moon本义为一种天文现象，指农历初一当月亮运行到地球和太阳之间，黑暗的一面正对地球，因此地球上无法看到月亮的情况。新月之后，月亮会慢慢显现，由弯弯的峨眉形状渐渐丰满，直至变为满月。西方文化中，月亮一般与狼人相关。因此，这里的New Moon无疑是比喻年轻狼人雅各布的成长历程。Eclipse是另一种天文现象，指月亮运行至地球的阴影处，光亮被太阳光掩盖，以至于从地球上观看缺少了一块或全部的现象。月食一般在月亮、地球、太阳三者处于同一直线时发生，用以比喻吸血鬼爱德华、狼人雅各布和人类贝拉并肩作战，共同抵御迫害。Breaking Dawn指夜晚即将结束、白天即将来临的破晓时刻，象征着希望和新生。在这部影片中，破晓用来比喻贝拉转变为吸血鬼的新生，以及吸血鬼和狼人两大世敌永世合盟的新时代。比喻的照应手法能够增强电影片名的画面感并丰富其内涵，容易激发观众的好奇心，从而吸引观众进入影院观影。

四、国产电影英译片名的语体特征及宣传影响

根据时光网内地影史票房的相关数据(截至2017年12月17日)，本文去除了所包含的进口片，最终得到了50部国产电影的英译片名作为比较语料，并从语音、单词和语篇三个方面与美国电影片名进行比较分析。

从语音上看，国产电影的英译片名以单音节和双音节为主，分别为91个和56个，另外有7个三音节和2个四音节单词，与美国电影片名在音节选择上一致。值得注意的是，部分影片的英译片名使用了拼音的方式，且此拼音并未为外国人熟知，在对外宣传方面势必会受到一定的影响，比如Mojin-TheLostLegend(《寻龙诀》)和WuKong(《悟空传》)两部影片。此外，国产电影的英译片名极少使用押韵的修辞手法，研究语料中只出现了5处押韵，包括4处头韵和1处尾韵，分别为WolfWarriorsⅡ(《战狼2》)的首辅音/w/，BreakupBuddies(《心花路放》)的首辅音/b/，TheTakingOfTigerMountain(《智取威虎山》)的首辅音/t/，YoungDetectiveDee:RiseoftheSeaDragon(《狄仁杰之神都龙王》)的首辅音/d/和DevilandAngel(《恶棍天使》)的尾辅音/l/。从语音的角度来看，押韵手法的匮乏会让国产电影在口口相传中显得单薄，缺乏吸引力。

从单词上看，国产电影的英译片名一般为2～3词，分别为17和15个，最短的片名为1词，如Skiptrace(《绝地逃亡》)；最长的为8词，如YoungDetectiveDee:RiseoftheSeaDragon(《狄仁杰之神都龙王》)。虽然在海报宣传中该片名只突出了Young Detective Dee三个词，但是仍显拥挤和繁琐，远远不如《纳尼亚传奇：狮子、女巫和魔衣橱》中只凸显Narnia一词给人的印象深刻。此外，国产电影的英译片名中各类单词的出现频率与英语电影几乎保持一致，按从高到低的顺序依次为：名词(90个)、冠词(17个)、介词(15个)、形容词(11个)、动词(8个)、数词(7个)、代词(5个)、副词(2个)、连词(1个)，感叹词在国产电影的英译片名中也未出现。从词汇难度上看，国产电影英译片名的词汇覆盖率在中考词汇中为67.33%，高考词汇中为74.26%，四级词汇中为85.15%，六级词汇中为89.11%，在考研词汇中为90.10%，难度LD值为2.39，处于高考词汇的1.7～2.4的难度LD值区间[注]数据分析来源于语言数据网 (languagedata.net/tester)。。与美国电影片名的词汇难度相比，国产电影的英译片名显得简单许多，极有可能会给国外观众留下电影简单、无深度、无内涵的误解，从而不利于影片的对外宣传。

从语篇上看，国产电影的英译片名由独立短语组成的频率最高，为37部；其次为并列短语，共7部；再次为单词和简单句，各3部。其中并列短语的电影片名主要由符号“:”进行衔接，如影片MonkeyKing:HeroisBack(《西游记之大圣归来》)；另有一部由符号“-”衔接，为影片Mojin-TheLostLegend(《寻龙诀》)；一部由连词and衔接，为影片DevilandAngel(《恶棍天使》)。以符号“-”衔接并列成分在美国电影片名中极其少见，不符合英语观众的观影习惯，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影片的对外宣传。同时，与美国电影片名不同，国产电影中有不少系列片并未使用由符号“:”衔接的并列短语，比如《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的英语片名为BookOfLove，该片名从英译名称上看与第一部没有任何的关联，极易流失部分喜爱第一部的国外观众，从而影响该片的宣传效果。此外，与美国电影相同，国产电影的英译片名也使用人物、情节和环境与影片内容形成照应与连贯。其中，情节照应频率最高，为31次，人物照应其次，为22次，环境照应最少，为9次。国产电影英译片名的比喻照应较少，Duckweed(《乘风破浪》)使用Duckweed(浮萍)比喻即使生活如同浮萍身不由己，但仍刻苦努力、乘风破浪的人物经历；DragonBlade(《天将雄师》)使用Dragon Blade(龙之剑)比喻骁勇善战且足智多谋的大都护霍安；TheFlowersofWar(《金陵十三钗》)使用Flowers(花)比喻忠肝义胆的中国妓女。从宣传效果来看，缺乏比喻等修辞手法的照应会使国产影片片名显得单薄，无法为观众营造想象空间并刻画引人入胜的画面感，极易使海外观众失去观看影片的兴趣。

五、结语

电影片名作为电影的招牌，是宣传影片的首要环节。国产电影要想走向世界，必须向风靡全球的美国电影学习。就片名而言，国产电影的英译片名只有学习英语国家电影片名的表达习惯，才能符合海外观众的观影需求。

本文通过美国电影票房数据统计网站Box Office Mojo收集票房排名前100部的美国电影片名作为研究语料，从语音、单词和语篇三方面对其进行语体分析，发现美国电影片名在语音方面，以单音节和双音节为主，并使用押韵增加其修辞效果；在单词方面，以1～3词为主，词性以名词和冠词最多，词汇难度适中；在语篇方面，一般由单词和短语组成，其中系列片中的并列短语常由符号“:”衔接，同时通过人物、情节和环境与影片内容形成照应。

对比美国电影片名的语体特征，中国电影的英译片名存在以下问题：极少使用押韵的语音修辞，且部分片名包含国外观众并不熟知、难以记忆的汉语拼音；词汇难度过于简单，极易给海外观众留下中国电影简单、无深度、无内涵的误解；不少系列片由独立短语充当，片名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和照应，容易流失喜爱前作的观众群体，比喻照应的缺少也会使国产影片片名显得单薄，无法引人入胜。可见，国产电影在英语片名的翻译上需要合理使用押韵、比喻等修辞手法，适当增加英译片名的词汇难度，灵活采用单词、短语或短句等多种表现形式，添加系列电影片名之间的联系和照应，使用符合海外观众观影习惯的语体表达，从而增强影片的海外宣传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