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欢
(攀枝花学院,四川攀枝花 617000)
功能对等原则是与功能翻译理论一样,对翻译实践有着重要影响的理论。它在广泛运用于多种文本翻译的同时,也有许多核心问题需要我们翻译者关注。对于其核心问题的关注,既是拓展功能原则的前提,也是完善与提升功能对等原则的基础。因此,下边仅就这些核心问题进行客观地解析,以期实现大家对功能对等原则理论的关注,探讨功能原则对翻译实践的指导。
功能对等原则是由奈达提出并构建的。奈达认为:翻译是源语信息到目的语信息的再创造,要想实现源语与目的语最大限度相近,译者首先应该考虑的是原文与译文之间语义的对等,其次是原文与译文之间文体的对等。[1]从引文可知,对等原则强调重点在于语义对等与文体对等。对于语义对等而言,它可以实现对两种语言之间的意义转换;对于文体而言,它可以实现其他语言信息的客观转换。但是众所周知,当这种语义对等与文体对等不能同时完成的时候,对于这两种对等翻译者可以进行取舍。即,在保证语义对等的原则下,可以最大限度地实现文体对等。甚至面对复杂的语言翻译,为了保证语义对等可以舍弃文体对等。然而,语义对等只是翻译的最终追求。两种语言之间的词汇是很难一一对应的。特别是对于多义词而言,它更是使翻译者很难在目的语里找到与其绝对等义的词汇。因此说,语义上的对等是翻译的最终追求,但在实现这个追求的过程中,却有许多不对等的现象值得我们关注。
语义对等是翻译的最终追求。但是由于语境干涉,修辞的影响,面对诸多的翻译实践,我们需要对语义对等进行相关的取舍。
这里语义对等是一个相对的术语。面对于语句而言,为了准确地传达它所具有的特定含义,我们需要舍弃部分词义以保证语句意义的正确性。例如,在翻译“老虎是百兽之王”的时候,我们可以把其翻译成:The lion is the king of animals。在这句话中,翻译者把汉语里的“老虎”换成了“狮子”;而且把“百兽”也换成了“animals”。使用英语的人们似乎对于“狮子”的理解远比他们对“老虎”的了解深刻得多。虽然在翻译中由“狮子”取代了“老虎”,但这并不能影响到他们对语句意义的把握;另外,在这句话里,汉语里的“百兽”是一个虚指,因此在翻译中它被替换成了“animals”,即各种动物的意思。所以说,这种由舍弃词汇意义而完成语句翻译的技巧也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语义的对等。因此,它是成功的翻译。
其次,这种取舍现象还体现在语句的翻译实践里。即通过对特定语句的取舍实现语义上的对等。在汉英转译中,特别是对于那些固定存在的成语、谚语、俗语而言,舍弃其原有的意义以保证语句意义的对等更是常见的翻译方法。
例如:再纺织,挺多忙一阵子,过了几天,还不是外甥打灯笼照舅。
译句:And if we' re now going to have a check spinning,it'LL only mean we' LL be busier ever for a spell and then after a few days things will be back to what they are before(孙珊,王庆新,2007)[2]
在这个翻译个案里,汉语的“外甥打灯笼照舅”是一个俗语式的表达,它的核心含义是“照旧”之意。因此,在翻译的过程中,译者舍弃了对“外甥打灯笼照舅”,直接用“照旧”来取代对它的字面翻译。虽然在汉语语境里,几乎每一个人都知晓“外甥打灯笼照舅”的含义,但对于存在着一定文化差异的外国人而言,他们是很难直接从其字面意义上理解其特定的含义的。因此,这里的意译过程就是翻译者实现语义对等的必要方法。
语义的表达依赖于特定的语句,而语句的构成则又凭借于特定的语法构成。由于各种语言使用者不同的语言习惯,在翻译中,翻译者需要根据语义对等原则对语句的构成成分进行人为的增删。从而通过这样的方法明确语意的表达。
例如:夺取抗击汶川特大地震、玉树强烈地震、舟曲特大山洪泥石流等严重自然灾害和灾后恢复重建重大胜利。We successfully mitigated the impact of the massive Wenchuan Earthquake, the strong Yushu Earthquake, the huge Zhuoqu Mudslide and other natural disasters and carried out post-disaster recovery and reconstruction.[3]
在这个例子中,由于英语与汉语语言习惯的不同,翻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添加了语句的主语。从汉语的角度讲,它不需要在语句里添加主语,但相对英语而言,如果此时舍弃了主语,那么它则又不符合使用者的习惯。因此,在翻译中,翻译者在英语里添加“我们”这样的主语。从而使译语的表达更能符合使用者的习惯。
辩证的语义对等是一个翻译的最终追求。但是为了实现目的语与原文在语义上的对等,在翻译的过程中,翻译者却可以通过多种途径来实现。因此,这种形式上的不对等与最终语义层面上的对等,我们可以称之为辩证的语义对等。如何才能实现这种辩证语义上的对等呢?
首先,可以通过词汇的取舍来完成。在上边的翻译个案里,通过特定词汇的取舍来实现语义的对等是非常常见的一种翻译技巧。由“百兽”到“各种动物”的替换;由“老虎”与“狮子”的替换,都可以证明这样的问题。
其次,语句成分的改变。从无主句到有主句的句型更替,不仅可以使之表义更加明确,而且它还可以使之更适合于语言的使用者。
再次,综上可知,对等原则强调的是语义对等,因此,凡是可以用来实现语义对等的翻译技巧都可以用于翻译实践。例如语太的改变。在汉语里,主动语态的选择相对多一些;而在英语里,被动语态的选择则明显又要多于汉语。因此,使用不同的语态来表达相同的意思,无疑也可以实现语义对等的目的。
此外,修辞的对等也是保证语义对等的关键所在。在对等原则的构建中,文体对等可以保证语义的对等,而修辞的对等则又是实现文体对等的前提。因此,通过修辞对等也可以实现语义的对等。在上边提及的“外甥打灯笼照舅”这样的俗语里,谐音双关的运用就是一个明显的个案。修辞的对等多用于文学性色彩较为浓厚的文本翻译中。在“春蚕到死丝方尽”这样的语句里,因为“丝”与“思”的谐音双关,因此在它的翻译中,如何实现修辞的对等则是翻译人员重点思考的问题。
最后,语境对等与语义对等。语境对语句意思的表达有一定的干涉作用。因此,如何实现目的语与原语句所在语境的对等也是实现语义对等的关键所在。例如,在鲁迅小说《一件小事》中有一句用以赞扬车夫的话:“我这时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他满身灰尘的后影,刹时高大了,而且愈走愈大,须仰视才见。”在这句话中,作者之所以要强调“车夫”身体的高大,那是因为他的言行感染了文中的“我”,因此,这句话里所强调的“高大”也好,“愈走愈大”也罢,它都是一种情感上的体验而绝非那位令我感动的人力车夫在瞬间变大、变高。因此,对于这些语义表达,需要对等的语境翻译,否则国外的读者是很难理解语句真实的含义的。
对等原则强调是语义对等、强调的是文体的对等。为了实现这两种翻译的对等,我们在翻译中却可以通过诸多的不“对等”来实现。因此,功能对等原则的内涵我们应该辩证地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