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体育产业投入－产出－效率空间分异及其耦合关系探究

钟敬秋，崔瑞华，赵文祯，王泽宇

（1.辽宁师范大学海洋经济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辽宁大连116029；2.大连医科大学体育教研部，辽宁 大连116027）

中国体育产业发展起步较晚，萌芽于1978年改革开放，1992年“中山会议”中首次正式提出。经过20余载的发展，正逐步由竞技体育大国向体育产业强国转变。《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中明确提出“到2025年，基本建立布局合理、功能完善、门类齐全的体育产业体系，体育产业总规模超过5万亿元”，使其“成为推动经济社会持续发展的重要力量”的奋斗目标。归根结底，发展体育产业就是不断开发和利用好各类与体育相关的自然和人文资源的过程，但目前中国体育产业发展仍然存在资源利用不足、产业结构不合理等问题。产业欲实现“赶超”式发展，产业效率水平提升尤为关键［1］。因此，在国家经济“新常态”背景下，需要通过优化投入、产出资源配置，提升产业效率水平，从而促进产业快速发展。

基于产业资源利用效率的核心地位及体育产业经济地位的不断提升，体育产业效率问题日益受到学术界广泛关注。由于国外体育产业发展起步较早且数据统计相对完善，体育产业效率问题研究较为丰富。例如，Porter等［2］早在1982年就对棒球俱乐部运营管理效率进行了研究；Scully［3］从体育组织管理效率角度证明，管理效率提升可有效促进体育组织发展水平提升；Carmichael［4］对英国橄榄球俱乐部运营效率进行了评价，并将各俱乐部效率水平进行了分类排名；Gray等［5］利用Probit模型替代最小二乘法模型对体育博彩市场效率研究，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市场低效率状态将逐渐减少。近年来，体育俱乐部运营效率及体育博彩市场效率［6－8］研究成为国外体育产业效率研究的主流。例如，Yasar等［9］通过俱乐部智力资本效率与财政资本效率对比研究，发现智力资本效率对俱乐部收益的影响作用更加显著，并且提升体育组织管理效率、合理淘汰低效率运营俱乐部［10］及运用工资帽制度可有效提升俱乐部运营效率［11］及发展水平。此外，国外相关研究中还涉及体育设施建设管理效率［12］、体育用品上市公司及体育场馆运营效率［13－14］、体育培训管理效率［15］等多个方面。

与国外相比，中国体育产业效率研究相对起步较晚，目前研究主要集中在体育上市公司运营效率［16－21］、体育产业政策效率［22－23］、体育公共服务效率［24］、体育场馆利用效率［25］、俱乐部运营效率［26］、体育产业集群效率［27］等方面。通过国内外体育产业效率相关文献梳理发现，已有研究对体育产业发展具有重要推动意义，且国外研究较国内研究更为深入宽泛，但对直接影响产业效率水平的投入、产出要素的空间格局及其内部演化机理与三者相互作用关系问题尚有待深入剖析。

因此，鉴于资源利用效率对产业发展的核心作用，以中国未来最具发展潜力的战略性新兴产业之一的体育产业为研究对象，基于中国31个省级行政单元（不包含港澳台地区），构建中国体育产业投入－产出－效率评价指标体系，分别从体育产业的投入水平、产出水平和效率水平三个层次对中国体育产业发展空间格局及其内在耦合关系进行探究。希冀研究能够为中国体育产业资源合理配置、高效发展提供有益借鉴。

1 内涵界定、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体育产业的内涵界定

目前有关体育产业内涵叙述主要分为两大观点［28］：一类是狭义体育产业说，认为体育服务业即体育产业，是提供和生产体育劳动产品和服务的集合；二类是广义体育产业说，认为相关体育物质产品制造、体育精神产品创造并提供体育服务的各行业总和。基于体育产业发展历史沿革可以发现：一方面，以美英澳日韩为代表的国际体育产业强国，其发展模式早期均依赖于政府投资［29］，后期逐渐演化为市场资本化运作为主［30］；另一方面，中国体育产业早期以国家事业性投入为主，目前社会资本投入趋势不断加大，未来市场化主导趋势明显。因此，“狭义体育产业说［31］”具有时间尺度狭隘性，提倡采用发达国家认可并符合中国体育产业发展实际［28］的“广义体育产业说”中“一切体育生产经营活动”为产业内涵解析思路，最终将体育产业内涵界定为：一切以体育物质、精神产品为依托，以体育产品价值性交流、追求经济效益为目的体育相关经济活动。

1.2 研究方法

1.2.1 指标选取 依据《国家体育产业统计分类》［29］并综合考虑数据选择科学性、可得性及完整性，最终构建中国体育产业投入－产出－效率评价指标体系（表1）。其中，投入－产出指标选取依据经济学传统三大要素，即资本、劳动和土地进行分类选取，由于土地要素对体育产业效率影响可由资本投入替代，故仅从资本和劳动两个方面收集相关指标，相关数据主要源于《中国经济普查年鉴》。

表1 中国体育产业投入－产出－效率评价指标体系①

续表1

1.2.2 AHP＆CRITIC组合赋权 鉴于主观赋权数学理论依据欠缺［32］及客观赋权与产业发展实际具有一定脱钩效应，采用主客观组合赋权进行权重确定。

首先，应用Saaty［33］提出的AHP主观赋权方法，结合各指标元素属性，确定各指标权重ω2i。相关研究已较丰富，具体原理参考文献［33］。其次，应用Diakoulaki［34］提出的 CRITIC客观赋权方法，确定客观权重 。CRITIC法原理是在考虑指标差异基础上，从指标间冲突性及对比强度角度确定指标权重，较标准差法和熵值法具有显著优越性［35］。其中，文献［34］中利用标准差反映对比度、相关性反映冲突性，但标准差在反映指标绝对性差异时，易受评价指标计量单位所影响，故引入变异系数替代标准差进行优化［36］。考虑多年评价权重差异性问题，借鉴文献［37］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过程，采用所有年份中各指标数据最大值与最小值进行极差法标准化。具体计算如下：

式中，Mi和ci分别为指标i所包含信息量及变异系数；rij是指标 i、j的相关系数最终获得客观权重ω2i：

最后，应用拉格朗日乘数法解得最优解即为指标复合权重：

基于无量纲处理数据及各指标权重，构建体育产业投入－产出水平评价指数SIi：

式中，SIi表示各省域体育产业投入－产出水平值；Zij表示数据标准化值；ωi为各指标权重。

1.2.3 EBM模型 EBM（Epsilon Based Measure）模型由Tone［38］鉴于DEA模型中的SBM模型非径向冗余变量条件下效率前沿投影值的原始比例信息损失及CCR模型径向削减变量条件下原始比例信息损失过多问题，而提出的一种基于径向与非径向角度混合距离函数模型。依据研究实际，选用产出导向型EBM模型进行测算，具体步骤如下：

首先，构造矩阵 S＝［sij］∈Rs×s。其中，sij＝S。其次，应用矩阵 S确定最大特征值ρy与特征向量wy。第三，估算εy系数和w＋权重。式中，s≥1，当 s＝1时，εy＝0。最后，基于体育产业效率评价投入产出表（表1）中相关指标，应用EBM模型对中国体育产业效率水平进行测度，模型表达如下：

第三，结合 ω1i和 ω2i确定组合权重 ωi，其中，i＝1，2，…，n。显然，ωi与 ω1i、ω2i都应无限接近，故依据最小相对信息熵原理可得：

式中，γ*表示体育产业效率值，θ为径向体育产业效率值，s＋为非径向体育产业投入要素冗余。当εy＝0时，EBM＝CCR；当ε＝θ＝1时，EBM＝SBM。

1.3 研究区域及数据来源

以中国31个省级行政单元（港澳台地区除外）为研究区域。数据来源：《中国经济普查年鉴》（2008、2013）、《中国体育年鉴》《中国统计年鉴》、各省（市、区）统计年鉴及电话咨询国家体育总局体育彩票管理中心市场处（电话：010－87731900）。由于部分体育相关数据统计与文化产业相交叉，利用李江帆［39］、韩元军［40］等的数据剥离思路进行相关指标数据剥离，最终获得体育产业效率投入产出表中相关指标数据。考虑价格变动因素影响，将所有价值性指标基于2008年可比价值进行平减处理。

2 中国体育产业投入－产出－效率水平空间分异

体育产业投入－产出水平按SIi指数综合衡量，效率水平按γ*指数测度。依据表2及四分位数原理，将2008和2013年总体投入、产出、效率水平测度结果的25%、50%、75%分位数值 Q1、Q2、Q3作为划分标准，利用 Arcgis10.0平台，得到高、中、低、差四种水平分类。同时，应用 Arcgis10.0的Geostatistical Analyst模块中 Trend Analysis Tool工具对各年份体育产业投入－产出－效率水平进行全局通视趋势分析。Z轴代表投入－产出－效率水平，Y轴代表正北方向，X轴代表正东方向。应用二次多项式进行拟合并旋转至恰当角度，用以揭示中国体育产业投入－产出－效率水平空间分异的总体趋势及格局特征。

表2 中国各省（市、区）体育产业投入－产出－效率水平评价结果

续表2

2.1 体育产业投入水平空间分异特征分析

中国体育产业投入水平空间分异特征，可以从全局、局域及区域内部产业发展影响因素层面进行分析。①从全局层面来看，以“胡焕庸线［41］”刻画的区域两侧空间格局明显，东中部区域是中国体育产业投入水平明显优势区（图1）；并且，横向上由西向东投入水平空间呈直线递增态势，纵向上中间提升水平明显高于南北两侧（图2）。而南北方向上，东北地区和以广西、云南、海南为主的南部区域，产业投入水平增长幅度低于沿海及中部内陆省份。体育产业平均投入水平由0.0828提升至0.2185，中东部地区成为中国体育产业投入优势区。②从局域层面看，中国体育产业高投入水平区域由2008年的京鲁粤三省（市、区），增长为以京鲁豫粤等为首的东部及中部区域的大“O”型环状区域。京鲁粤三大传统体育产业投入优势区，在2008年北京夏季奥运会助推作用下，以北京体育设施基建、山东体育器械制造及广东体育用品生产为基础，体育产业投入水平不断攀升。2010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的指导意见》的出台，为我国新时期体育产业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体育产业投入规模不断扩大，综合效益逐渐显现。2013（2008）年以东部沿海省（市、区）为主的经济基础优势区，对国家提出“快速发展体育产业”给予了有效回应，东部、中部地区体育产业投入水平分别提升为 0.3972（0.1541）、0.2100（0.0693）；但东北及西部地区提升幅度较小。地域分异格局由（2008）东部＞东北＞中部＞西部地区转变为（2013）东部＞中部＞东北＞西部地区的规律特征。从地带间经济差异角度看，同地带经济差异存在耦合关系，经济基础成为促进体育产业投入的主要影响因素。③从区域内部产业发展影响因素来看，以广东省为例，作为改革开放门户及产业发展优势区，利用政策优势，率先发展以加工制造业为主的体育用品制造行业，经过深圳大运会、广州亚运会等体育赛事推动，体育产业发展水平较高。但鉴于中国经济发展属性，政府决策成为体育产业发展的绝对主导因素，在促进产业发展方面，受限于体制因素影响，致使产业发展规模有限，产业经济活力不强。

图1 中国体育产业投入水平

图2 2008年、2013年中国体育产业投入水平趋势分析

2.2 体育产业产出水平空间分异特征分析

从全局、局域及产业内部发展影响因素对中国体育产业产出水平空间分异进行分析。①从全局层面来看，“胡焕庸线”对产出水平仍具有客观划分意义，以其为界划分的东西两侧体育产业产出水平呈“东高西低”的格局分异（图3）；并且由西向东投入水平空间呈逐渐递增态势，南北方向中间提升水平高于南北两侧（图4），东西水平差异化显著。总体体育产业产出水平由0.0760提升为0.2035，与投入水平呈现显著共线性，但提升水平弱于投入水平。依据投入数据可知，东中部地区是产出水平提升贡献比重最大区域。②从局域层面看，中国体育产业高水平区域由2008年的京苏浙沪粤5省（市、区），增长为以东部沿海区域为主、豫湘为辅的东部及中部区域大反“C”型区域。京粤苏浙成为中国体育产业产出优势区，伴随产业环境不断优化，2013（2008）年东中部地区体育产业投入水平分别提升为 0.4250（0.1644）、0.1626（0.0468）。

图3 中国体育产业产出水平

图4 2008年、2013年中国体育产业产出水平趋势分析

地域分异格局与投入水平具有同一性，由（2008）东部 ＞东北 ＞中部 ＞西部地区转变为（2013）东部＞中部＞东北＞西部地区的规律特征。③从产业内部发展影响因素来看，依据产出数据可知，2013年体育产业增加值达到3 564亿元，占GDP总量0.63%，其中体育用品制造业增幅最为显著，其目前占中国体育产业发展主导地位。体育用品制造业产出占比过大、利润水平较低且创新能力不足仍是制约中国体育产业产出水平提升的主要影响因素。此外，国家资本投入比例、资金用途及体育设施逐步完善等因素亦对产出水平影响较大。

2.3 体育产业效率水平空间分异特征分析

通过体育产业投入、产出水平测度及空间分异特征分析，揭示出中国体育产业发展水平时空分异。投入、产出水平的变动是导致效率高低变化的直接影响因素，而效率是促进产业发展的核心，其效率水平及空间分异格局如何，需进一步明确。

故利用全局可比产出修正EBM模型，对中国大陆区域31个省（直辖市、自治区）2008、2013年体育产业效率水平进行模拟。①从全局空间和时间两个层面来看，空间层面“胡焕庸线”对刻画产业效率水平空间分异规律不显著（图5），而由西向东方向综合效率水平空间呈递减态势，南北方向中间水平下降高于南北两侧（图6）。时间层面由 2008年0.6012降至2013年0.3088。对综合效率进行分解（综合效率＝技术效率×规模效率）发现，技术效率由0.6909退步至0.4159是产业效率水平下降的主要诱因，规模效率由0.8775降至0.7794，对综合效率水平下降影响作用相对较小。②从局域层面看，效率水平并非与投入、产出水平呈水平共线性，地域分异格局由（2008）西部＞东北＞中部＞东部地区转变为（2013）东北＞中部＞东部＞西部地区的演化趋势。效率水平仅有江西和山东两省份呈提升态势，分别为（2008）0.4469、（2013）0.5242和（2008）0.3930、（2013）0.4431，对比其他省（市、区）发现，技术进步仍是影响各省（市、区）效率水平提升的主要影响因素。

图5 中国体育产业效率水平

总体来看，投入水平不断提升而产出水平较低是体育产业效率下降的直接原因。相比我国各个领域的改革不断推进，体育产业的市场化改革进展则相对缓慢。我国有潜力巨大的体育市场，但却无架构井然的体育产业。我国拥有一个巨大的体育产业消费市场，但公众参与消费程度却不高。因此，体育产业改革的关键不仅在于内部的结构调整，而且需正确引导并激发公众的参与度，才能有效促进我国体育产业发展以及产业效率提升。

3 中国体育产业投入－产出－效率水平耦合关系探究

依据前文分类标准，将中、低、差三种分类统一定义为低水平，高分类定义为高水平。最终根据划分标准获得三者耦合关系分类（表3、图7）：低低高型、“三低”型、高低低型、低高低型和高高低型。

3.1 低投入－低产出－高效率

“低低高”型仅在2008年覆盖14个省（市、区），而2013年此类型消失。基于产业投入、产出、效率相互作用关系可知，此类型为产业发展初期、投入产出水平均相对较低；但产出比相对较高，致使效率水平较高。说明体育产业发展初级阶段，效率水平不能正确反应相应地区产业发展的真实水平。

图6 2008年、2013年中国体育产业效率水平趋势分析

图7 投入、产出、效率水平分类

表3 中国各省（市、区）体育产业投入－产出－效率水平耦合分类结果

3.2 低投入－低产出－低效率

“三低”型由2008年近三分之一覆盖区增长为2013年近三分之二覆盖区，演化趋势由空间无序分布转变为覆盖西部、东北及部分中部省（市、区）。但依据前文测算结果可知，中国体育产业产出水平提升弱于投入水平，致使效率水平较低。虽然投入水平仍处于较低水平阶段，但较“低低高”型属产业发展水平提升的演进阶段类型。

3.3 高投入－高产出－低效率

“高高低”型由2008年的京粤两省市发展为2013年津、湘、闽、豫、沪、浙、京、鲁、苏、粤 10省市。该类型主要分布于东部沿海区域，体现中国体育产业发展优势区现状，但目前中国体育产业发展仍处于早期倒“U”型曲线左下方，投入－产出－效率水平提升空间较大，合理配置投入资源、提升产业效率水平将是“高高低”演化为“高高高”阶段的必然途径。

3.4 高投入－低产出－低效率与低投入－高产出－低效率

二者结合讨论原因在于：“高低低”型处于产业投入加大而产出相对滞后阶段；而“低高低”型则仅存在于2008年，由于研究采用均等化划分方式将高低水平进行划分，划分标准具有相对性，且由表2分类排序可知，该投入水平排序仅次于高水平的京鲁粤三省市，发展水平相对靠前。因此，二者均属于“高高低”型前期演化阶段。

3.5 耦合趋势分析

综上，从产业发展层次及投入、产出、效率相互作用关系分析可知，各类型具有直观演进规律，即“低低高”—“低低低”—“高高低”—“高高高”。投入、产出、效率发展水平演化受产业发展阶段所影响，不同阶段演化趋势具有显著差异性。基于产业发展理论［42］及中国体育产业发展实际，绘制中国体育产业投入、产出、效率发展阶段耦合趋势图8。

图8 投入、产出、效率发展水平耦合关系趋势

其中，X轴代表发展趋势，Y轴代表发展水平，a代表效率水平，b代表投入水平，c代表产出水平，d代表理想最优水平。由2008年与2013年体育产业发展耦合关系对比发现，目前中国正处于体育产业发展初级阶段，规模化投入水平处于不断提升、产出水平增速平缓、效率水平下降明显。伴随国家和地方政策的不断推出及投入资金的逐步落实，中国体育产业将逐步进入产业演化的中级阶段。中级阶段投入水平持续提升，规模投入将会产生外溢，但此类区域产业基础条件较好。随着产业结构合理化调整，投入水平将趋于平缓，而产出和效率水平将明显提升。伴随产业市场机制的日臻完善，体育产业将步入高级发展阶段。然而，目前中国体育产业正处于产业生命周期中的投入期，在体育产业全球化有力推动及我国产业政策有效实施作用下，未来中国体育产业将快速步入产业中级发展阶段的成长期。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1）目前中国体育产业投入－产出－效率均呈低水平发展态势，投入－产出水平空间格局以“胡焕庸线”刻画的东西部差异化显著，效率水平空间分异规律不显著；技术进步是影响我国体育产业效率的主导因素。

2）中国体育产业投入、产出与效率三者耦合关系明显，且三者呈三阶段演化规律；目前我国正处于体育产业发展初级阶段，政策措施有效实施及经济环境优势性将迅速推动中国体育产业步入产业中级发展阶段的成长期。

3）目前研究仍存在不足之处是数据可获得途径及数据量相对匮乏，未来研究有待数据充实后进一步完善。

4.2 建议

1）破除投资壁垒，以量变促质变。目前我国体育产业投入水平较低主要原因是投资渠道不畅。产业核心资源受政府及职能部门严格管控，产业核心资源红利无法释放，投资渠道阻滞问题严重。《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中明确提出去“三非”化（非市场化、非服务化、非大众化），在此基础上引导社会资本进驻，我国体育产业发展将迎来由量到质的蜕变。但政策贯彻能否落实到位、体育资源垄断现象是否能得到有效遏制、体育市场竞争机制和法律能否得到有效施行、公众参与程度能否进一步扩大等方面问题将是影响中国体育产业进一步发展的关键。

2）因地制宜发展，以资源带产业。合理配置区域固有体育产业资源，提升区域资源优势性，以资源基础发展区域优势体育产业。中国地理空间自然资源和人文资源差异化明显，依托气候、山地、湖泊、滨海岸线、民俗文化等区域特有资源条件，发展区域特色且可吸引大众参与的多种类型体育项目，以体育项目为核心驱动体育资源产业化发展，正确引导并激发公众的参与度，有效促进我国体育产业发展以及产业效率提升。

3）架构产业链条，以结构促优化。体育用品制造业产出占比过大、利润水平较低且创新能力不足仍是制约中国体育产业产出水平提升的主要影响因素，症结在于产业链条低端化问题严重。合理构架体育产业链条，突破体育产品“供给壁垒”，提升产业链供给层次，通过新比较优势，提升技术创新水平，完成产品分工，构筑自主价值网络，优化产业链条，解决结构性问题，促进产业优化发展。

4）完善数据统计工作，促进数据共享，加强审计监督。完善基础数据统计工作，通过数据共享促进产业科学化发展研究，基于产业发展趋势分析，加大审计监察力度，促进产业健康化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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