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戈锋
(河南省南阳市南阳医专第一附属医院 心血管外科,河南 南阳 473000)
心脏瓣膜病具体是指患者心脏二尖、三尖瓣以及主动脉瓣受外部因素影响所引发的病变,该病会对心脏正常工作造成严重影响,导致心功能衰竭和单瓣膜和多瓣膜病变;房颤则属于心律失常的一种典型症状,临床上几乎在所有器质性心脏病变中均可见心律失常,非器质性病变也常有发生[1]。心脏瓣膜病伴房颤容易引发患者心力衰竭和动脉栓塞等严重并发症,威胁到生命安全。本次研究基于以上背景,对术中消融术治疗心脏瓣膜病伴房颤的临床疗效进行了观察,现报道如下。
选取本院2014年7月‐2016年8月心内科收治的64例心脏瓣膜病伴房颤患者为研究对象,以便利抽样法将其分为对照组与治疗组,每组患者各32例。对照组患者,男18例,女14例;年龄28~71岁,中位年龄47.85岁;风湿性心脏病13例、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冠心病)9例、黏液样变性6例和先天性心脏病4例;房颤病史1~8(4.01±0.90)年。治疗组患者,男19例,女13例;年龄29~70岁,中位年龄47.96岁;风湿性心脏病14例、冠心病10例、黏液样变性5例和先天性心脏病3例;房颤病史1~9(4.12±0.80)年。此研究符合本院医学伦理委员会要求;两组患者基线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纳入和排除标准:①符合《心内科中西医结合诊疗手册》[2]中关于心脏瓣膜病和房颤的诊断标准,房颤持续时间在1年以上,且经药物治疗无效并存在严重症状者;对此研究知情且与本院签署《手术研究知情同意书》者。②排除阵发性房颤、复杂性心律失常的心肌病、左心房增大直径>9 cm、传导系统退行性病变以及甲状腺功能异常 者。
两组患者术中均采取胸部X线片、超声心动图和心电图检查,高龄患者采取冠状动脉造影术检查,在中度低温体外循环下采取静脉吸入复合麻醉,术前30 min肌注10 mg吗啡和0.3 mg东莨菪碱。
治疗组患者采取术中消融治疗,先切开心包,进行主动脉插管,上腔静脉为直角插管,下腔静脉为普通直插管,阻断上下腔静脉后进行体外循环,先对患者实施右侧迷宫术,切掉右心耳后切开右心房至房间隔嵴中点,具体位置为三尖瓣前和后瓣交界处,然后以Atri Cure双极射频消融器钳夹从右心耳至三尖瓣前、隔瓣交界处心房、右心耳至右心房切口处心房夹取心包组织,并钳夹上下腔静脉根部,最后经右心房切口顶部以组织钳夹切开三尖瓣环前后瓣交界处,每道消融线均钳夹4次直至心脏停跳,再行左侧迷宫术治疗,包括肺静脉、肺静脉隔离之间连接消融线、左肺静脉左心耳连线和二尖瓣峡部消融线,并采取自主神经节消融,切断Marshall韧带,若发现患者左心房容积指数≥55 ml/m2则采取左心房折叠术,缝闭左心耳,术毕放置心外膜临时起搏导线。
对照组患者采取瓣膜置换术治疗,仅在右心房插入二阶型静脉引流管,经右肺上静脉置入左心房吸引压管,建立体外循环。主动脉阻闭后根据瓣膜置换不同分别采取左/右冠状动脉灌注心脏保护液,以高钾温血灌注保护心肌,心脏停跳后立即采取冷血补充灌注。两组患者为术毕后均入重症加强护理病房(intensive care unit, ICU),拔除气管插管后口服胺碘酮、强心以及利尿药物[3]。
对比两组患者体外循环时间(cardiopulmonary bypass time, CPBT)、主动脉阻断时间(aortic cross-clamping time, ACCT)和左心室射血分数(left ventricular ejection fraction, LVEF)[4];术后 3个月随访,对房颤消除率以及死亡情况进行观察对比。
应用SPSS 19.0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学分析。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中位年龄组间比较采用非参数秩和检验;计数资料以百分比(%)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治疗组患者CPBT、ACCT水平均短于对照组患者,治疗组患者LVEF水平高于对照组患者,两组患者CPBT、ACCT和LVEF水平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患者心功能指标情况比较 (±s)
表1 两组患者心功能指标情况比较 (±s)
组别 例数 CPBT/min ACCT/min LVEF/%对照组 32 106.23±2.07 56.30±2.07 51.24±2.16治疗组 32 77.14±2.06 52.47±2.13 55.38±2.12 t值 56.349 7.294 7.738 P值 0.000 0.000 0.000
术后3个月随访,治疗组患者房颤消除率为87.50%(28/32),明显高于对照组患者的65.62%(21/32)(χ2=4.267,P=0.039);两组患者均未出现死亡病例。
房颤是心内科临床最为常见的心律失常症状,不仅影响患者正常心功能,同时也加大了缺血性脑卒中和血栓栓塞发生风险,对患者生命健康造成严重威胁,而心脏瓣膜伴房颤的发生率更是高达45%~78%[5],若术中未对房颤进行同期处理,及时采取瓣膜置换术治疗,仍然有将近80%的患者术后维持房颤[6]。
随着新的消融设备、能量的进步,双极射频消融逐渐替代了复杂的Maze术式[7],在确保能量透壁的前提下可节约手术时间,应用效果显著。本次研究结果显示,治疗组患者CPBT、ACCT水平均短于对照组患者(P<0.05),治疗组患者LVEF水平高于对照组患者(P<0.05);术后3个月随访,治疗组患者房颤消除率为87.50%,明显高于对照组患者的65.62%(P<0.05)。原因分析为:①术中消融术电极探头携带的交流电与心房组织接触后可产生热效应,局部温度可达50~55℃,对组织细胞产生不可逆性的损伤后,会形成主要为纤维细胞的瘢痕组织,而纤维细胞可阻断房颤折返,消除房颤对患者心功能的危害,从而有效提高房颤消除率,改善左室射血分数;②双极射频消融具备智能反馈系统,连续性和组织透壁性更佳,且与心房壁接触时产生的温度相对较低,因此对周围组织产生的损伤更小,不仅可减少患者术中体外循环时间和主动脉阻断时间,而且可有效避免术后因心房破裂、血栓形成以及肺静脉狭窄等严重并发症导致的死亡风险[8],保证患者生命安全。
综上所述,术中消融治疗心脏瓣膜病伴房颤疗效显著,可有效消除房颤,改善心功能,值得临床应用。
[1]任明明, 韩振, 冯钢, 等. 瓣膜置换术同期射频消融手术治疗合并瓣膜性心脏病房颤的疗效及影响因素分析[J]. 海南医学,2015, 26(15): 2212-2214.
[2]卢健棋, 王庆高. 心内科中西医结合诊疗手册[M]. 北京: 化学工业出版社, 2015.
[3]尹宗涛, 王辉山, 汪曾炜, 等. 去自主神经化全迷宫外科消融术治疗风湿性心脏瓣膜病伴发持续性房颤中期随访[J]. 中华胸心血管外科杂志, 2017, 33(3): 179-182.
[4]潘砚鹏, 陈红卫, 詹海波, 等. 瓣膜置换同期行双极射频消融治疗心脏瓣膜病合并心房颤动的疗效观察[J]. 中国心血管杂志, 2015, 20(6): 452-454.
[5]郭永忠, 叶尔买克·唐沙哈尔, 杜宇奎, 等. 射频消融迷宫手术在瓣膜病并发心房颤动中的应用[J]. 岭南心血管病杂志,2015, 21(6): 779-780.
[6]赵林林. 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同期行心脏瓣膜手术治疗冠心病合并心脏瓣膜病变的临床分析[J]. 航空航天医学杂志,2015, 26(3): 316-317.
[7]黎粤, 周良, 卢海霞, 等. 超声心动图在老年钙化性心脏瓣膜病诊断中的应用价值分析[J]. 中国医学工程, 2016, 24(1):108- 109.
[8]宋珑, 刘立明, 李小冰, 等. 心脏瓣膜手术同期冷冻消融治疗心房颤动的临床研究[J].中国胸心血管外科临床杂志, 2017,24(5): 369-3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