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游牧
——旅游的民族旅游资源整合路径透析

2018-02-11 13:57何昭丽
贵州民族研究 2018年3期
关键词:游牧资源整合民族

薛 艳 何昭丽

(1.新疆大学 人文学院,新疆·乌鲁木齐830046,2.新疆大学 旅游学院,新疆·乌鲁木齐 830046)

一、游牧到旅游转变的自我本体与文化架构

(一)“游牧”少数民族独有的原生态旅游资源

游牧是西北、北方蒙古族、鄂伦春族等少数民族群众的社会生活方式,游牧既是游牧民族赖以生存的物质根基又是游牧民族草原文化创造的基本形式。毋庸置疑,文化视域下游牧到旅游的转变成为新时期焕发草原魅力、铸就游牧文化的契机。一方面游牧承载着蒙古族等少数民族传统文化和历史沉淀,无论何种形式的嬗变和文化流变,游牧文明以地域迁徙文化和精神塑造始终承载,一是游牧文明中的草原文化,或者说游牧文化同草原文化一致,两者均是质性文化的总括和概述,是蒙古族等少数民族文化的制高点。二是蒙元文化,蒙元文化作为游牧文明的顶峰充溢着草原文化的半壁江山。三是草原民族文化,这是游牧由旅游转型中的精髓,是维持民族文化和民族现代文化吸纳转型的重心。此外,还包括迁徙文化、宗教文化等游牧生活主导下少数民族文化的现代延续。另一方面,“游牧”少数民族独有的文化资源承载的是文化视域下民族旅游资源社会整合的出发点和归宿,游牧到旅游的转折就是市场主导下民族文化的旅游重塑。

(二)游牧到旅游转变的文化架构

游牧是蒙古族、藏族等少数民族群众生活的基本形态,文化视域下民族地区游牧到旅游的转变体现在:是民族社会经济区域性协同发展的体现,是新时期边疆游牧民族地区搞活民族旅游文化资源的基石,同时民族地区游牧到旅游转变下是掀开草原地区原生态旅游资源面貌的基本形式[1]。当然,文化视域下民族地区游牧到旅游的转变需要注重少数民族群众在图腾文化和忌讳文化影响下社会观念的革新,这是民族地区深化旅游资源发展的必然选择。

二、游牧民族地区旅游资源开发的困境透析

(一)区域民族旅游资源重叠,整体创新体系断裂

民族地区区域性旅游资源重叠,整体创新体系断裂是当前少数民族地区旅游产业普遍存在的瓶颈性问题,同时也是民族地区加快旅游资源整合的催化剂[2]。首先,少数民族旅游区在旅游产业中换汤不换药,企图以单一旅游资源和旅游模式的借鉴为主,复制国内外民族地区旅游产业发展模式,导致整体创新体系断裂。比如,内蒙古地区作为游牧旅游资源集中地,但是达茂地区和鄂尔多斯地区在草原文化旅游开发中彼此引荐,加之旅游资源的同根性,以“蒙古男儿三艺”为主体的旅游模式导致草原地区整体僵硬缺乏新意。其次,民族旅游资源和开发模式的重叠也是诱因。同为草原旅游资源和游牧文明在开发中整合程度低,旅游产业难以形成规模外资源重叠也是弊端重重,比如,新疆蒙古族群众和肃北蒙古族文化同根,但是两地在旅游资源的开发中资源重叠,严重影响两地自然景观及关联旅游业的发展。再者,民族地区整体旅游资源的创新也是导致旅游资源重叠的原因,一方面民族地区草原体验式旅游产业起步晚[3],社会投入难以满足当前旅游业发展的步伐;另一方面,民族地区旅游资源相对松散,旅游关联性不强,创新难度大。

(二)民族旅游资源单调乏味,旅游资源关系性差

民族地区旅游事业的发展除考量社会旅游因素外,传统民族习俗和民族忌讳文化也是制约民族地区旅游事业发展的重要环节[4]。例如,新疆的图瓦人在喀纳斯景区的开发过程中虽然实现了区域发展的游牧到旅游的转变,社会整体风气得到前所未有的开化和社会主流价值观的洗礼,但是民族地区旅游资源的开发始终较为单一,或者说受旅游观念的影响,少数民族群众在旅游资源开发中难以同社会文化产业和基层设置方面相挂钩,导致民族地区旅游资源单项推进,反而又制约旅游业的全面发展。

(三)民族旅游开发模式单一,原生态旅游资源开发力度不够

民族地区旅游开发主要依托节日盛会和人文景观,但是大多数少数民族传统节日无论饮食还是节会本身习俗构建基本上排斥外人。民族旅游开发的僵硬、死板使得在市场机制下民族地区旅游资源盲目临摹,例如,蒙古族“三敬一待”的豪放式草原农家乐和民族风情自助游成为草原游牧旅游的新创举,但是裕固族等少数民族在自然旅游发展中不断临摹蒙古族敬酒、敬茶、敬神、待客的草原农家乐风情,在旅游产业中仿照。当然,民族旅游资源之间的借鉴和临摹无可厚非,但是少数民族旅游资源特别是游牧原生态资源在临摹中逐渐殆失或者待挖掘是最核心的问题所在。比如,甘南地区号称小西藏,其拉普愣寺佛学旅游资源的原生态保存相对完整,但是原生态旅游的开发基本上属于空白[5]。游牧民族游牧原生态文化的待挖掘既是民族地区旅游业资源重叠,亮点不多的关键,又是民族旅游产业急需集中力量整合开发的根本所在。

(四)民族旅游资源的宣传持续性不强,主体互动不足

民族旅游资源开发度不够和整个民族旅游产业同国内其他地方相比发展较为缓慢,关键在于民族旅游宣传后劲不足,边缘市场驱动缓慢。民族地区旅游开发宣传不够主要存在三个方面:一是以节日为主或者政府主导的旅游开发周期短,后期宣传持续性不够,比如,内蒙古自治区相关部门主导的“游牧文化旅游节”,主要以新闻发布会和政府推介为主,其他宣传援助蓄力不足。二是以节会和草原风情游为主的商业开发受民族忌讳文化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宣传后劲不足,边缘市场的吸引力欠缺驱动缓慢。三是民族地区旅游资源在开发过程同社会力量的互动质量不高,社会自媒体力量难以融入到民族旅游产业的发展过程中,导致AVC理念下旅游资源的承载力、生命力、吸引力都有所欠缺。

三、游牧到旅游的转变下民族旅游资源整合的条件

(一)游牧文化同根通脉,旅游资源开发关联性强

按照游牧民族的国际定义,游牧民族包括草原游牧民族和海洋游牧民族,就游牧民族的生活习俗和文化凝聚而言,游牧文化同根同脉。这是游牧到旅游转变下民族旅游资源整合的内在可能性,不但是游牧民族,民族文化的同根或者相似都可以巧妙实现整合推动民族地区旅游事业的发展。游牧文化的同根同脉为蒙古族、藏族、鄂伦春族等典型游牧之间打破行政区域界线,以游牧民族文化为核心整合区域民族旅游资源,发展旅游产业具有内在驱动力。一方面文化的同根有利于民族旅游产业的关联性发展,防止因地理要素导致的旅游资源零散而搁置或者开发不到位;另一方面,游牧文化的同根和类似民族文化在旅游产业中的移植有助于旅游产业的地域性内部衔接和外在的业务互通[6]。

(二)同根旅游资源的开发,整合开发便于旅游制度的构建

随着少数民族地区旅游资源的开发,民族地区旅游市场纠纷不断,游客投诉问题接连不断。一方面受民族传统习俗的影响,国内外游客对民族地区体验式旅游等旅游资源中的善意提示抛之脑后,盲目地参与到民族传统节会当中,容易触碰因忌讳习俗所造成的纠纷,比如,蒙古族群众婚嫁喜事较为浓重,特别是北部地区一直沿袭《哭嫁女》等传统习俗,特别是在服饰方面忌讳蓝色、白色等,但是部分游客参与其中,在服饰色彩方面不注意极有可能发生矛盾,严重影响旅游市场的稳定和谐[7]。另一方面,少数民族地区旅游开发起步晚,特别是原生态旅游资源的开发更是缺乏相关法规等旅游制度,个别地区旅游市场相当混乱,除巴音郭楞地区制定了相对完善法律制度外,西北地区少数民族旅游市场制度建设相当不完善。

(三)游牧旅游资源整合,便于游牧产业关联的多元互动

民族地区旅游资源的整合便于旅游产业关联的多元互动。首先,民族地区旅游资源的整合,便于民族地区旅游机制的一体化建设和全方位的互助对接,从而防止因旅游信息的隔绝所造成的民族旅游文化及其相关的重叠[8]。其次,民族地区旅游资源的整合有助于民族地区旅游事业同社会各项事业对接,特别是民族地区旅游事业同服务业的互动有助于民族地区第三产业的整体发展,从而实现游牧到旅游或者类似社会生产模式的转型。再者,民族地区旅游资源的整合有助于同一民族或者区域性民族旅游文化产业基地的建设和跨越式发展。一方面少数民族文化资源丰富旅游产业的整合有助于文化产业基地建设,推动民族文化旅游产业的品牌建设;另一方面,文化产业的发展能够促进民族旅游产业的繁荣。同时区域旅游资源整合,便于民族忌讳文化的市场前置,规避旅游纠纷。

四、游牧到旅游的转变下民族旅游资源的整合

(一)聚焦民族文化,铸就特色民族旅游文化是根本

聚焦民族文化,铸就特色民族旅游文化是游牧到旅游的转变下民族旅游资源整合的根本。民族旅游资源的整合一是要注重民族地区原生态旅游资源的开发,使民族旅游成为民族文化的名片。比如,新疆蒙古族中的图瓦人在发展旅游产业的同时注入阿勒泰山独特的滑雪文化、楚尔文化等,既扩宽了旅游渠道又培育了区域性旅游文化基地的发展;二是要注重游牧特色文化和当前社会人文关怀对接,使民族文化成为折射时代主题的背景;三是要注重民族特色文化特别是体育文化的挖掘。

(二)关联民族活动,实现民族旅游文化融合是核心

关联民族活动,实现民族旅游文化融合是游牧到旅游的转变下民族旅游资源整合的核心。首先,要以节会为支点,将民族传统节日活动同旅游相结合,比如,蒙古族地区要将蒙古族那达慕草原旅游节和鄂伦春族篝火节关联,力争实现民族旅游文化的融合,使民族地区特色传统节日成为民族地区旅游黄金周[9]。其次,要立足区域性的旅游文化节,以旅游文化节为契机实现民族旅游文化资源的市场最大化,同时将民族传统活动纳入,促进民族地区旅游资源的原生态发展。再者,随着民族地区体验式旅游项目的开发,民族地区特有的骑马等民俗活动能够理所应当地关联。

(三)政府牵头衔接,打造民族旅游宣传推介是主导

政府牵头衔接,打造民族旅游宣传推介是游牧到旅游的转变下民族旅游资源整合的主导[10]。一方面民族地区旅游资源的开发始终缺乏动力支撑,在民族旅游资源整合中政府牵头衔接有助于民族地区旅游资源整合的区域性政府对话,政府参与还能够在提升社会公信力的同时吸引自媒体对民族地区旅游资源进行积极宣传。另一方面,政府牵头助威还能够借助政府平台在民族地区旅游资源整合时积极推介,扩大民族地区旅游产业整合在社会公众中的影响力,有助于民族地区旅游资源形象的塑造。

(四)助推资源改造,优化民族旅游资源整合是基础

助推资源改造,优化民族旅游资源整合是基础。要优化民族旅游资源的整合,一是要注重资金保障的投入,确保旅游资源改造的持续性推进。二是要以实现民族旅游资源整合,优化民族旅游资源的整合要以旅游资源的地理分布和旅游学评估为基础,注重投入和回报的并重发展。三是要优化旅游资源关联配套产业的协同发展,使得民族地区旅游产业整合向产业链方向发展。

(五)构建制度框架,推动民族旅游整合制度是关键

构建制度框架,推动民族旅游整合制度是游牧到旅游的转变下民族旅游资源整合的关键。构建制度框架首先要统筹国家旅游法规和民族地区地方实际,实现民族地区旅游产业市场的规范化发展,比如,《肃南裕固族旅游资源管理条例》等法规为地区旅游市场的稳定规范化建设奠定了制度基础。其次,民族地区旅游资源的整合要注重民族文化和生态保障制度,避免民族地区旅游资源产业化过程中造成民族地区原生态旅游资源的破坏。再者,民族地区旅游资源的整合要注重责任制度的建设,防止区域性旅游资源整合利用中利益冲突纠纷和资源整合过程中的推诿[11]。此外,民族旅游资源整合中还应夯实文化建设,蓄力民族精神文明建设,注重经济效应,实现民族群众小康生活。这是民族地区旅游资源整合的本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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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敖红艳,慕晓峰.提升内蒙古旅游业核心竞争力的对策研究[J]. 内蒙古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2):93-94.

[8]雷蕾.旅游形象的传播整合策略初探[J].广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S1):57.

[9]郝晓兰.内蒙古与我国西部各省区市旅游竞争力比较研究[J].内蒙古财经学院学报,2008,(4):93-95.

[10]马艳国.内蒙古旅游产业转型升级策略研究[J].哈尔滨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2014,(6):3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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