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庆国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是对党和国家事业所处历史方位的新判断、新定位,对党的建设提出了更高的创新要求。当代中国共产党人正进行着许多具有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防范意识形态领域中理想信念迷惘、动摇、滑坡的危险是其中之一。习近平在十八届中央纪委七次全会上提出“依靠文化自信坚定理想信念”的重要论断,十九大报告又深刻阐释了文化自信的功能地位:“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1],并把坚定的理想信念作为文化自信的重要表现。在新时代党的建设的思考逻辑中,深入探讨依靠文化自信坚定理想信念的理论价值与实践进路,对于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相统一原则,深刻认知并自觉运用思想建党的内在规律,有效解决党内政治信仰方面存在的一些突出问题,做到理想信念的虔诚而执着、至信而深厚,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文化自信体现为对自身所归属的文化体系的强烈情感和心理认同,以及由此形成具有恒久性的意志品质。理想信念的坚定离不开文化土壤的孕育与滋养。缺失文化自信支撑的理想信念,要么会沦为乌托邦式的政治浪漫主义,要么会异化为时信时不信的政治投机主义。历史和现实一再证明,唯有确立在文化自信基础之上的理想信念,才具有稳定、持久、执着、虔诚的信仰特性。
近代以来,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构造是最基本的中国国情。在这些要素中,产生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经济基础之上的观念形态的落后文化,是近代以来中国被动挨打,一盘散沙凝聚力不强的深层根源,集中体现为对中国向何处去——民族前途命运的迷惘,映射出整个民族的精神焦虑和文化悲观状态。随着“天朝大国”之梦的破灭,出现了因政治理想和政治信仰缺失而形成的文化“真空地带”。五四运动之前的半个世纪,中华民族先后开启了“器物”强国、维新改革、英美式革命的寻梦之旅,但均无法为摆脱民族危机提供信仰信念层面的精神“良方”。这充分表明,忽略文化基因传承的制度复制或移植,充其量只可视作一个冒冒失失的“闯入者”,无法落地生根。即是说,在对待外来文化与传统文化的态度上,如果缺失自觉自信的文化土壤,要么会选择全盘西化,要么会沦入固步自封,这两种态度均不会结出理想信念之“果”。高度的文化自信对于理想信念的意义在于,既能在理论上发挥缜密论证功能,又能在实践上发挥出路径标识功能,进而达成理想图景与实践范式的有机统一。
观察新文化运动尤其是中国共产党成立以后的中国文化演进历程,其基本逻辑在于:文化解构—文化选择—文化融合—文化自信重振—理想信念确立。近代以来,文化层面的变革构成了中华民族自强自救活动的一个重要主题。新文化运动前后的学校与科举之争、旧学与新学之争、西学(以日本、欧美为主)与中学之争,中心议题即是对传统文化的批判和解构。但是,单向度的批判解构,无法解决民族命运前途问题,必须实现文化基因传承改造与新的文化元素融入接纳的双向互动。新文化运动以后,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并发挥巨大理论威力,本身就是文化选择和文化融合的结果。中国共产党作为文化变革的主导者和引领者,将归属于西方文化体系的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形成独具中国特色的革命理想、革命道路和革命文化,是20世纪中国历史画卷中最为夺目的文化景观之一,也是重振文化自信的根基所在。不同于之前的批判否定为主的做法,中国共产党人坚持以科学态度对待历史遗产。其一,把文化传承作为思想建设的重要内容。毛泽东指出:“清理古代文化的发展过程,剔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华,是发展民族新文化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必要条件”[2](P707-708)。其二,强调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的结合。“马克思主义必须和我国的具体特点相结合并通过一定的民族形式才能实现”,其理论力量“就在于它是和各个国家具体的革命实践相联系的”[2](P534)。以上论述有两层深意:一是在话语表达层面上,用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形式表述与传播,易于为中国民众所接受;二是在文化融合层面上,只有传统文化的充分滋养,才能真正焕发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生命力。这场文化变革的硕果即在于——“自从中国人学会了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以后,中国人在精神就由被动转入主动。从这时起,近代世界历史上那种看不起中国人,看不起中国文化的时代就应当完结了”[3](P1516)。正是由于民族精神的主动、文化自信的重振,才赋予中华文化以开放、包容的心态和胸怀,进而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续接中国传统文化精髓,实现了现代性语境下中西方文化的义理交融,在中国民众中逐步形成了对马克思主义政治信仰,确立起了共产主义理想信念。
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理想信念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而是内嵌于特定文化体系之中并发挥着统御作用的。理想信念的至信而深厚,离不开文化自信所固有的论证力、解释力、批判力来提供认知底蕴和丰厚滋养。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绝不是狂热的盲信,更不是肤浅的轻信,而是一种科学的理性信仰,具有严谨的理论逻辑与深厚的文化认知底蕴。曾被福山断称为“历史终结者”的自由民主与资本主义制度模式,使得文化维度下的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自我之间形成了互相否定的紧张关系。近年来福山提出美国制度运行中的“政治衰败”问题,实质上是西方制度困境的文化投射。即是说,西方文化体系已经无法为其所标榜的制度模式提供令人信服的论证。共产主义的理想追求是建立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之中,立基于对人类历史规律的深刻把握,经过缜密论证和实践验证得出的真理性判断。它不仅仅是一种政治理想和制度模式,而且涵盖了人类文化所有可能的维度。170年以来,共产主义、社会主义理想信念之所以没有湮灭在各种“主义”交织、各种“思潮”混杂的文化汪洋之中,沦为文明的“被征服者”,关键在于它始终占据着人类道义和真理的制高点,始终保持着先进文化的自觉与自信,代表着人类历史发展的正确趋向。
理想信念不是抽象的政治概念,有着生动具体的呈现形式,且在特定的国家、民族文化体系中获取滋养。我们党的理想信念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和制度为核心内容和具体形式。理想信念的坚定体现为对道路、理论和制度的矢志不渝的坚守,并且以文化自信的基础性、广泛性、深厚性和持久性的内在特质及力量赋予为依托,使得理想信念更加饱满而富有活力。
理想信念的坚定从来不会是一劳永逸的。在执掌政权尤其是改革开放的新条件下,我们党将长期面临着“四大考验”和“四种风险”,部分党员干部政治信仰的迷茫、理想信念的动摇问题成为党的思想建设中亟待破解的重大课题。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反复强调要坚定理想信念,补足共产党人的精神之“钙”。《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明确规定,要把坚定理想信念作为开展党内政治生活的首要任务。习近平提出的“依靠文化自信坚定理想信念”的重要论断,坚持马克思主义文化观与理想信念观的有机结合,是对党的思想建设理论的坚持与创新。
首先,建构起认知理想信念的新视角。在传统的认知逻辑中,理想信念教育长期被视作加强党的思想建设、政治社会化的特定术语,在意义理解与内容设计上主要侧重于彰显其国家叙事功能,相对忽略对现实社会状态与未来发展前景之间矛盾与冲突的深刻解释和有效舒缓,客观上存在着理想信念的“虚”化误区。“依靠文化自信坚定理想信念”的论断,主张把理想信念纳入民族文化积淀演进的视野中去考察,从而开辟出对理想信念的新的认知视角——文化视角。古往今来任何一个文化系统的构建,均无法规避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他人)、人与自我的关系这三个关键命题,也是任何一个社会制度运行中能称之为“信仰”的思想体系所必须回答的问题。在马克思看来,共产主义“是人向自身、向社会的即合乎人性的人的复归”,“它是人与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4](P297)即是说,共产主义社会就是一个真正消除来自自然、社会和自我的异化力量,实现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社会。这一诉求本身就是一种对人的生存状态、自我解放的文化反思。因此,把理想信念置于文化的生成与流变进程中去感知、认同和践履,能使理想信念更具时空的穿透力、现实的解释力和未来的感召力。
其次,开辟出坚定理想信念的新途径。重视理想信念教育是我们党的一贯主张,但就目前理想信念松弛、动摇问题而言,关键在于我们的理想信念教育能否回应时代环境变迁,走出过多依赖于说教式、论证式途径所诱发的理想信念教育“空洞化”困境,在路径方式上做出创新。“依靠文化自信坚定理想信念”的论断,要求我们充分发挥文化在帮助人们明辨是非、笃信真理、保持定力、开阔视界等方面的作用,是对新的历史条件下坚定理想信念途径的丰富与拓展。马克思提出文化即人化的重要思想,认为文化是人的主体性或本质性力量作用于自然界的对象化,是主体实现“自然人—社会人—文化人—自由人”转变过程中的基础介质。这对于理想信念教育的启示有两点。一是彰显文化的人本性特点,在理性思维的涵养中坚定理想信念。文化本质上是人类生活样式的反映,应当以具有理性思维的人为主体,而正是“因为无理性的世界存在,所以神才存在”[5](P285),具有了理性思维,才能有效破除现实中“不信马列信鬼神”的怪相,进而确立起科学的政治信仰。二是彰显文化的实践性特点,在社会实践的淬炼中坚定理想信念。文化不是“想”和“说”的产物,是由人“活”出来的、“做”出来的。理想信念亦是如此,唯有经由社会实践,才能认识其真理性,进而转化成为心口如一、言行一致的执着与坚守;唯有在文化的传承与弘扬中,才能使理想信念具有更为深厚的根基。
最后,标识出文化强党的新路向。坚持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是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理论的重大创新。全面从严治党之“治”,体现为内在机理上的“良善之治”,体现为思想改造与制度约束的有机统一。无论是先进思想的引领、价值观念的矫正,还是制度价值的“良”与“恶”、执行力的强与弱,均离不开文化的滋养与支撑。如果说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分别侧重于软约束与硬约束、自律与他律的规制路径,依靠文化自信坚定理想信念则强调在更深层意义上实现二者的价值融合、功能整合与深度结合。习近平在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上首次提出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命题,指出“党内政治生活、政治生态、政治文化是相辅相成的,政治文化是政治生活的灵魂,对政治生态具有潜移默化的影响”[6](P74)。这一命题的提出,从正心自觉、固本培元的层面,突出强调党内政治文化在严肃党内政治生活、优化政治生态方面的作用,为全面从严治党标识出新的路径指向,体现出思想建党、制度治党、文化强党的内在统一。
坚定的理想信念以对文化话语权的掌控为文化自信提供力量之源,文化自信为理想信念的至信而深厚提供认知底蕴和丰厚滋养。依靠文化自信坚定理想信念是全面从严治党理论发展中的一个新课题,需要我们在文化哲学、文化社会学、文化比较、文化传承与创新的大视野中,既要厘清二者的逻辑关联与联结机理,更要坚持问题导向,重在破解现实问题,选准切入点、发力点,探索依靠文化自信之深厚伟力坚定信仰信念的实践进路。
确立对待和理解文化自信的科学立场和态度,是发挥其对理想信念的孕育和滋养功能的重要前提。在文化比较研究中,有“强者政策”与“弱者政策”之分。前者属于文化自大,如19世纪风靡一时的“欧洲中心主义”;后者则是指“一个落后的、贫弱的民族更容易看到自己的短处,看不到自己的长处,甚至把长处也看成短处,更容易看到别人的长处,看不到别人的短处,甚至把短处也看成长处”[7](P11)。走出上述误区,确立科学的文化自信观,需要矫正三种不正确态度。一是文化自信不能靠文化对垒或文化冲突来确立,要摆脱“敌视”态度;二是文化自信不是文化独尊或文化自傲,要摆脱“俯视”态度;三是文化自信无法靠移植模仿外来文化而确立,要摆脱“仰视”态度。文化自信从来不是建立在对其他文化的攻讦甚至谩骂基础之上的。西方国家把文化渗透、文化输出作为政治斗争的手段,使得文化被工具化,从来不可能获得真正的“他信”和“自信”。我们应秉持“有容乃大”“美美与共”的开放胸怀,大胆推介和宣传自己的文化,在交流借鉴、持续创新中增强文化自信;要有文化自省与自警意识,坚决反对借用西方话语、西方价值体系和西方标准来叙事中国问题的做法,保持精神独立性,以文化自信的力量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和制度铸魂固本。
近年来,借力于新兴媒体,涌现出很多草根性、娱乐性甚至带有“恶搞”性质的文化现象,如各种选秀、山寨文化、丑化历史人物、社会热点的情绪化解读等。它们以“大众文化”自居,追求娱乐至上,认为信仰信念是精英文化者的事,与己无关,体现出明显的反精英、反权威、反经典特点,具有文化民粹主义和价值虚无主义的危险倾向。如果任其发展,会严重削弱理想信念的文化根基和社会基础。为此,应增强文化自觉自省意识,把“文化自信力”建设作为一项重要课题对待。一是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主体,构建起相互贯通、相互支持、协同发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体系,切实增强主流文化的统御力和主导力;二是着力于保持文化的先进性和科学性,大力繁荣哲学社会科学,形成文化兴国、文化强党的良好氛围,切实增强主流文化的逻辑论证力、现实解释力、话语表达力和思想批判力;三是充分发挥文化的价值涵养功能,实现共产党人的价值观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有机结合,彰显核心价值观的整合力、矫正力和影响力,消解价值观念“碎片化”风险。
共产党人的使命和责任决定了党员干部是依靠文化自信坚定理想信念的主要推动者、忠实践行者和引领示范者。能否胜任上述角色,关键在于能否做到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做到表里如一、知行合一,离不开深厚的人文素养以及由此所积淀形成的崇高精神境界作为基础。现实中的“剧场效应”和“两面人”现象,正是这种基础薄弱的外在表现。“剧场效应”是传播学中的概念,意指在剧场高强度的感知领域中,由戏剧演出所激起的强烈的情感体验和心理震撼,会随着空间的变化而逐渐淡化。这种效应也在一些党员干部的理想信念教育和践行中有所体现。比如,在革命圣地体验生活、参加英模事迹报告会、做理想信念教育讲座等场合,很多干部在现场的情感状态与离开特定场域后的巨大反差,即是这种效应的映射。近年来,习近平多次批评党内口是心非的“两面人”现象,指出:“大量案件表明,党内有一些人在这方面问题很突出。有的修身不真修、信仰不真信,很会伪装,喜欢表演作秀,表里不一、欺上瞒下,说一套、做一套,台上一套、台下一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手腕高得很;有的公开场合要党员、干部坚定理想信念,背地里自己不敬苍生敬鬼神,笃信风水、迷信‘大师’。”[8]“剧场效应”和“两面人”现象是一种消极的文化力量,其在政治生活中的存在与作为,会对增强文化自信、坚定信仰信念形成严重的负面影响。为此,应着力提升党员干部的人文素养与精神境界,这是依靠文化自信坚定理想信念的题中之义。
人文素养是指经由后天学习与修为而获得的,是一个人内在的情怀、品味、涵养、人格和境界的外在呈现。提升党员干部的人文素养应把握四个方面。一是加强文史知识学习,广泛阅读哲学、文学、历史等领域的经典著作,潜心感悟穿越时空的思想价值和智慧光芒,奠定广博而丰厚的文化底蕴;二是勤于思考,形成自己对于生命、生活、社会的独到见解和态度,去庸俗、远低俗、不媚俗,把学到的知识融汇转化成自己的人生智慧和思辨能力;三是强化奉献意识,提高思想境界,以为群众办实事、解困忧、谋福祉作为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树立深沉而诚挚的群众情怀;四是调整心态,修身慎行、怀德自重,时刻检点自己家庭和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自觉选择乐观、高雅、积极向上的生活方式,培养优良的生活作风和健康的生活情趣。
相较于广义的文化范畴而言,党内政治文化自信对坚定理想信念的作用更为直接、更为关键、更为根本。习近平指出:“要注重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倡导和弘扬忠诚老实、光明坦荡、公道正派、实事求是、艰苦奋斗、清正廉洁等价值观,旗帜鲜明抵制和反对关系学、厚黑学、官场术、‘潜规则’等庸俗腐朽的政治文化,不断培厚良好政治生态的土壤。”[9]我们的党内政治文化,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基础、以革命文化为源头、以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主体、充分体现中国共产党党性的文化。它在历史中生成、在传承中创新、在实践中丰富,成为中国共产党的独特精神标识。对于党内政治文化的高度自信,是党员干部坚守理想信念、增强政治定力的内驱力量。第一,党内政治文化自信源于真理的力量,要突出理想信念的真理性特点。要加强对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学习,做到真学、真懂、真用,要切实解决“马克思主义被边缘化、空泛化、标签化,在一些学科中‘失语’、教材中‘失踪’、论坛上‘失声’”[10]的问题,在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宏观视野中,弄通搞懂我们所坚守的理想信念的理论逻辑和实践逻辑,在坚守真理中增强理想信念的坚定性。第二,党内政治文化自信源于道义的力量,要突出理想信念的价值性特点。缺乏人类基本善和正义理念支撑的政治文化,绝不可能激发出持久的自信力量。正如马基雅维利在《君主论》中提出的术治理论一样,尽管迄今无人能否定其在西方政治思想史上的重要地位,但几百年来,对于其“目的说明手段正当”的政治无道德论调,鲜有国家、政党或政治家能够有充分的自信,公开宣称将其作为治国理政的理论遵奉。我们的党内政治文化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内含着崇高的价值诉求和强大的道义力量。党员干部应坚守和践行忠诚老实、光明坦荡、公道正派、实事求是、艰苦奋斗、清正廉洁为主要内容的政党价值观,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坚持党的宗旨,发扬党的优良作风,使我们所坚守的理想信念牢牢占据人类道义的制高点。第三,党内政治文化自信源于实践的力量,要突出理想信念的实践性特点。这就要求党员干部在面对公和私、义和利、是和非、正和邪、苦和乐的现实矛盾时,能够做出正确的行为选择,自觉做到大公无私、舍利取义、明辨是非、扶正祛邪、以苦为乐,以共产党人的先进行为增强理想信念的感召力和吸引力。第四,党内政治文化自信源于批判的力量,要突出理想信念的批判性特点。一方面,要勇于、善于在理论和实践方面揭露西方所谓“普世价值”的虚伪性、迷惑性和悖谬性,巩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阵地,拧紧思想“总开关”;另一方面,要正视并祛除党内政治文化中掺杂的圈子文化、厚黑学、关系术、官场术等不良文化现象,运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工具,净化优化党内文化生态,为理想信念的深沉而执着提供丰厚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