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市中学实施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访谈报告

赵丽霞，曹 瑞，麦 清，孟四清，郭志英

一、访谈目的

新一轮高考改革赋予学生更多的选择权，如何指导学生选择报考科目、选择大学的专业、选择未来职业、实现人生价值是当前高中课程改革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对高中学生开展生涯规划指导是应对高考改革，解决、落实学生选择权最有效的途径。可以说，新高考倒逼中学实施职业生涯规划教育，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故被推上了教育改革的前台。

当前天津市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开展情况如何？通过访谈旨在了解天津市中学实施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现状，总结经验，发现问题，探寻对策，为天津市中学实施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进行顶层设计，为制定《关于加强普通高中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指导意见》提供实证依据。

二、访谈内容与对象

(一)访谈对象

访谈了天津市5所中学(学校名称以A、B、C、D、E代替)，其中包括4所高级中学和1所完全中学；3所市重点中学，1所区重点中学，1所普通中学。

(二)访谈内容

访谈内容主要包括：中学实施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实施情况，中学实施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保障措施，中学实施职业生涯规划教育存在的主要困难及政策建议。

三、访谈结果

(一)中学实施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实践经验

目前天津市普通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探索较早，经过多年探索，积累了较为丰富的实践经验。

1.以课题为载体，积极探索中学生职业生涯规划教育

科研课题是学校推行教育教学改革的试验田。学校具有强烈的科研意识，重视申报各级各类的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方面的课题，以课题为载体积极开展学校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实践探索。

2.多途径有特色地探索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

目前5所学校的职业生涯规划教育主要通过专门课程、学科渗透、职业体验类校本课程和活动来推动，而且各学校结合已有的办学优势和特色，形成各具特色的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

(1)开设职业生涯课程情况

4所中学在高一年级专设职业生涯课程，1所学校在高二年级专设职业生涯课程；中学职业生涯专设课程的课时，4所中学是每周1课时，1所中学是2周1课时。

3所中学的职业生涯课是由学校心理健康教师承担，另外2所中学是由学科教师承担。

专设职业生涯课程都是以校本必修课程的形式进行。教材多是教师讲义，教师从相关职业生涯规划教育书籍上借鉴相关内容，内容在不断调整充实中，学校急需规范的教材。

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课程的内容略有差异。多数中学的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课程内容紧扣职业生涯规划的要素，课程内容主要包括三方面：了解自我(知己)、了解外在世界(知彼)、作出决策(综合分析、规划)。也有的学校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课程是结合教师专长而设立，课程内容缺乏科学性和体系性。

(2)进行学科渗透

5所学校都是通过对骨干教师、青年教师校本培训，提升学科教学中渗透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能力。如D中学除了设置专门的“人生职业规划”课程外，最显著的特点是开设了丰富的职业体验类课程，加强学科渗透。图形计算器支持下的数学实验研究(数学老师)、电脑美术设计与激光雕刻(信息技术、通用技术老师)、奇妙的化学之旅(化学老师)、机床设计与模拟驾驶(通用技术老师)、应用生物技术与实践(生物老师)、机器人技术(通用技术老师)、“气候酷派”——绿色校园行动(生物老师)、计算机组装与维护(通用技术老师)、西点烘焙入门(语文老师)，9门课程分别由学科老师开发。课程设计意图：通过学科教师开设职业体验类课程，让学生充分体验，树立职业意识。

(3)开展职业生涯体验活动

5所中学都十分重视 “请进来”与“走出去”方式，结合学校的年级班级活动、社会实践活动及学生社团活动，积极利用学生、家长、大学等社会资源，以年级、班级为单位，开展不同形式的职业生涯体验活动。学校聘请优秀毕业生回校介绍自己的大学专业及当前从事的职业；聘请家长介绍自己的职业，甚至寒暑假布置的一项作业就是要求学生跟随父母进行一日职业体验；带领学生进行大学游。

其中，比较有特色的职业生涯体验活动是D中学的“大讲堂”和职业体验类活动。2012年开始，学校将各行各业成功人士请进学校，结合自己的职业特点和要求为学生介绍各类职业。学校与中德应用技术大学、天津市第一商业学校(中职)签订合作协议，让学生进入职业院校尝试开发合作相关课程及比赛。另外，学校非常重视创新创意类活动和信息技术的掌握。目前学校有一半学生参加了信息技术类比赛，促进学生掌握信息技术，提高学生技术素养。

(三)中学实施职业生涯规划教育存在的困难

1.职业生涯规划教师的专业性不足

当前，对于高中职业生涯规划教育，教师的全员参与意识较强烈,但是教师专业性不强，迫切需要专业的培训。目前学校多由心理、学科老师开设职业生涯规划教育专门课程，师资力量远远不够。5所学校里，除了B中学有2位教师参加了NCDA国际生涯发展师培训，取得生涯规划师的资格证书(高级和初级各1人)，其他4所中学教师的专业培训比较缺乏，均无生涯规划师的资格证书。E中学聘请相关社会培训机构为非毕业年级的52名教师进行了关于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培训。D中学以学科组长、班主任、年级组长、备课组长为核心组成骨干教师研修班，学校自行培训，急需高层次的专业培训。

由于欠缺专业的生涯规划教师，学校内关于职业生涯规划的辅导与咨询服务几乎是空白。职业生涯咨询与辅导方式可分为团体辅导和个别咨询两种。职业生涯咨询与辅导是以心理咨询技术为依托，能有针对性地解决学生的生涯发展中存在的困惑，帮助学生更清晰地认识他们的人生角色，更好地适应中学阶段的各种变化，较好地满足学生个性化成长的需要。

北京市海淀区正尝试“区域与学校相互配合、相互补充”的人生规划教育方式，通过培训人生导师和进行个体咨询，对学生开展人生规划教育。海淀区在区域德育心理发展中心设立了人生规划的个体咨询室。同时，以北京市十一学校为代表的海淀区一批高中校，成立了学校的人生规划教育个体咨询中心，开展与学生人生发展相关的个体咨询。[1]

2.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社会资源利用困难

学校实施职业生涯规划教育需要开发和利用丰富的社会资源。然而，学校社会资源的利用，多为毕业学生资源、家长资源，社会资源往往依靠校长、老师的个人关系去联系一些实践活动的场所，学校可利用的社会资源非常有限。

C中学是天津理工大学附属中学，能够利用理工大学的资源，如教学实习中心的理学院和社会实践中心的工程训练中心(工科类)。在理学院，充分利用理科教学资源，完成一些高中学校无法完成的理科实验；在工程实习中心进行金工实习、钳工等项目的职业体验。

D中学仅与中德、一商校进行了合作，合作学校都是职业类院校，缺乏与学术性高校的合作，无法为学生提供这方面的教育资源。目前，学校的“大讲堂”是利用原来校长的人脉资源把社会各行业成功人士请进校园。但是由于原校长的调离，目前学校十分担忧未来这些资源利用将会存在许多不方便。

共享经济的出现，打破了以往劳动者过度依附商业组织的状态，劳动者也获得了主动性，可以直接向需求者提供服务和商品。共享经济平台为供需双方提供了帮助，帮助他们解决资金和办公场地等问题，提供更加优质的服务。随着全民移动化的发展，出租车司机、民宿短租等行业开始和互联网对接。移动支付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而普及，使共享经济平台的服务和功能更加完善，保障了平台的快捷性和中介性。人们的出行与生活得益于共享经济的发展，开始变得更加便捷化。

3.缺乏完善的学校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管理体系

当前学校职业生涯规划教育均缺乏校内外的相关管理机构，无法有效地将学校职业生涯规划教育整合到现有的教育体系中。目前5所学校均反映，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缺乏上级行政机构的领导和推动，学校也缺乏专设机构和部门来管理。虽然5所学校职业生涯规划教育都得到了学校领导的重视，也意识到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落实需学校相关部门的协同推进，但是都没有设立独立的职业生涯教育领导机构。

A中学的高中生生涯教育具有一定的改革实验性，学校成立的未来学部，在2016年的2个高一班级中实行走班选课制，从而将高中生生涯教育统筹在选课走班之中。B、E中学具有良好的心理健康教育基础，依托学校的心理健康教育中心积极开展高中职业生涯规划教育。

4.缺乏高中生职业生涯规划教育信息平台

新高考背景下，中学生急需可供使用的高中学生职业生涯发展的信息服务平台，提供职业生涯咨询、了解大学及专业信息，并建立职业生涯发展档案。目前5所学校都没有建立学生系统的职业生涯发展档案，与第三方合作建立信息平台缺乏经费的支持和专业的鉴别。

(四)政策建议

青少年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实施必须构建完整体系，应当将重心放到基础教育阶段。当前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需要尽快出台实施方案，提升师资队伍水平，完善学校课程体系，规范教育管理体系，整合社会资源，加强教研与科研指导，重视督导与评估。

1.尽快出台关于天津市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实施方案

2012年11月，上海市教委发布的《上海市学生生涯发展教育的“十二五”规划》，构建了从幼儿园到高等院校的学生职业(生涯)发展教育体系，探索各级各类学校学生职业(生涯)发展教育的有效模式和途径，促进每一个学生的职业生涯发展，提升学生整体素质和能力，努力满足上海建设现代化国际大都市对新型人才的需求。

2015年5月，浙江省教育厅发布了《关于加强普通高中学生生涯规划教育的指导意见》，将学业规划和职业规划整合起来，积极推进普通高中学生生涯规划教育。

2015年7月，河南省教育厅印发《河南省普通高中生涯教育课程指导纲要(试行)》， 从高中生涯教育课程切入，推进高中职业生涯规划教育。

2015年6月，河北省石家庄市教育局发布了《关于开展初中生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意见》，积极推进初中职业生涯规划教育。

2017年9月是新高一入学。在新高考背景下，学校有必要一开学就对高一学生进行职业生涯规划教育。因此，出台天津市关于中学实施职业生涯规划教育方面的文件，对统领和指导全市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非常必要。

2.重视中学职业生涯教师的培养与培训

合格的师资队伍是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落到实处的重要前提。当今世界发达国家，从事人生规划教育的教师一般都具有本科以上学历，而且都经过专门的职业培训。如美国中小学都配备有专职的咨询工作者和职业指导老师。美国对学校职业咨询和指导人员的资格要求十分严格，至少要获得指导和咨询专业的硕士学位。申请者不仅需要有教育、心理或有关行为科学的大学文凭，还必须有二年以上的教育或咨询指导的实践。此外，在正式上岗之前，咨询人员还必须通过资格考试，拿到“国家注册生涯指导员资格证”。[2]

要为每个学生配备专职或兼职的生涯规划导师，并在中学时期内保持稳定，逐步建立以班主任、心理健康教师为主体，专职教师为骨干，学科教师共同参与的生涯规划指导队伍。因此，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一方面需要专门的职业生涯辅导教师，同时需要所有教师都具备一定的职业生涯规划的指导能力。要解决这一问题，可以从教师培养和培训两个方面着手：一方面，在天津市高校增设生涯规划教育专业硕士点和博士点，培养一批能胜任这一工作的专业人才。生涯指导教师熟悉学生未来的生涯趋向、社会的发展走向、高校的学科建设、高校毕业以后的发展走向。另一方面，对现有教师队伍进行专业培训，提高其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以确保其工作的专业性和有效性。从长远来看，教育主管部门要将提升教师的生涯规划指导能力为目标的培训纳入教师培训或继续教育之中；从近期安排来看，教育主管部门要尽快组织中学心理健康教师作为骨干力量参加市级培训，确保参加新高考的学生能够及时开设职业生涯规划教育，以解燃眉之急。

3.形成完善的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课程体系

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课程是促进学生生涯发展的最适宜方式。职业生涯教育的开展、成功，实际上是需要建立在各个学校合适的课程设置上。访谈的5所中学的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课程开发处于自发状态，多以校本课程的方式存在，缺乏规范的课程目标、课程内容、课程评价标准，课程开发的水平参差不齐，甚至存在误区，也缺少规范教材的研发，这是造成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课程进展缓慢、成效较低的核心问题。

美国教育部发布的数据分析报告《美国生涯与技术教育：1990-2005》中提到了美国高中生涯教育的课程，主要分为职业课程和其他相关课程。其中开设最为普遍的职业课程是商业管理和电脑技术，其他相关课程有生涯计划课(career plans)、生涯专业课(career majors)、工作本位的学习(work-based learning)、生涯学术课(career academy)等。[3]

日本的高中积极审视、探讨自己的教育课程设置，注重开设新设课程。在高中的新设课程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是新编课程“产业社会和人”，并根据学生出路愿望的不同编成小组。“产业社会和人”是按照高中学习指导要领中规定的学校设定科目的相关内容编成、设置的。学校希望通过这门课程的开设，使学生参与到就业体验活动中和企业参观学习的活动中，与社会及地方上的相关人员展开对话，进行调查研究并发表、讨论其结果。日本的很多高中自开设这一科目以来收效显著。[4]

对青少年进行职业生涯规划教育，必须具有系统、规范的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课程体系，需要出台《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课程的标准》；为中学的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课程提供必要的设备和实习相关经费；将职业生涯规划课的教师职称纳入到学校教师职称系列，要为生涯规划指导教师职称晋升提供通道，完善生涯规划教师序列，解决生涯规划课专职教师发展的后顾之忧；编写高质量的教材，方便学校使用；将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课程纳入学校课程体系中，并对学时作出科学规定，而且职业生涯规划教育必修课的开设时间至少提前至初中。初中是学生职业生涯的探索阶段，高中是职业生涯的准备阶段。新的文件规定生涯规划或生涯教育将成为高中生的必修课。而新高考政策规定高一年级学生将先定专业，再选修科目。如此一来，生涯规划教育略显滞后。鉴于此，本研究建议生涯规划教育从初中抓起。

4.规范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管理体系

完善的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管理体系需要涵盖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两个层面。其中，学校外部的生涯教育领导机构主要是各级政府及教育行政部门的内设机构，对基层学校的职业生涯规划教育发挥行政领导的作用；学校内部的生涯教育领导机构是学校内部的内设机构，负责对校内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进行规划设计和组织实施。这样自上而下形成的管理体系，上有专门领导机构主抓，下有学校专门部门落实，形成全体老师积极参与的态势。

美国职业生涯教育的发展体现了完善的教育机制，主要得益于政府的高度重视和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美国联邦政府设有指导与人事服务司，负责全国各地区、各职能部门之间的生涯管理和辅导工作。各州也设有专门机构，管理地区职业生涯指导，主要从宏观上把握整体的指导计划、生涯内容和具体方法。[5]

日本的职业生涯规划教育是自上而下由政府主导推行。日本中小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外部管理是以地方教育行政制度委托，融合在地方教育管理体系中。日本的地方教育管理体系是以教育委员会为主导，教育厅为中心，下设总务部、学务部、设施部、人事部、福利原生部、指导部、终身学习部和体育部，共同协作教育事务的完整的地方教育管理体系。其中，“指导部”是教育厅下设7个部门中负责事务最繁琐的一个部门，主要负责管理课、班主任指导、指导企迎课、初等教育指导、中学教育指导、高中教育指导以及特殊( 残疾人) 教育指导。同时，日本中小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组织机构是与学校现有行政管理机构相结合，完全实现了将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融入校内各组织结构之中，形成了在校长领导下，以教务主任为中心，分工到各部门的“职业生涯规划教育委员会”。[6]

因此，规范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管理体系，一方面需要得到各级各类教育行政部门的重视，设立专门的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服务机构，统筹安排学校职业生涯规划教育。另一方面需要学校设置专设机构，同时处理好与校内其他管理机构的关系，将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意识渗透到学校每个管理部门和环节，形成完善的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管理体系。学校应确立以校长、分管教导主任、年级教师代表、专兼职职业规划与生涯教育教师为中心的职业规划与生涯教育领导核心，通过全体教职员工的共同理解，确立符合本校实际的组织实施体制，这是学校行政方面对职业生涯规划教育顺利开展的基本保证。

5.发挥各方力量，整合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社会资源

访谈的5所中学都反映，学校尽一切可能地开展了一些中学生职业生涯体验活动，但是由于缺乏广泛、稳定的社会资源导致中学生职业生涯体验活动类型、范围十分有限。

职业生涯教育是一项系统工程，仅靠学校的力量是难以完成的，需要政府推动和社会支持。完善的职业生涯教育体系是依靠政府的力量建立起来的，职业生涯教育也只能依靠政府的力量来举办。政府相关部门要起到调控社会资源、规范教育内容、主导发展方向、指导具体工作的作用。如美国政府除了出台一系列的法案提供充足的法律保障、每年提供巨大的财政投入以外，还有一项重要的职责是，责令公共管理部门利用公共资源和社会平台提供权威规范和可靠信息。譬如，美国联邦政府在 20 世纪 80 年代通过国会立法，专门成立了由教育部、劳工部、商务部、农业部、国防部等部门的 9 位副部长和署长组成的“国家职业信息协调委员会”。[7]日本高中在开展生涯教育实践活动时首先要解决的是接收学生进行体验活动的场所。为了避免学校在开展这种实践活动时没有接收单位，日本上至国家、下至都道府县都在积极地收集、提供这方面的信息。并且作为国家行政机关，它们身先士卒，和地方上的其他公共团体一起接收学校的学生前来进行体验学习。[4]

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需要学校与家庭、企业等社会机构的通力合作，为学生提供职业体验的场所。因此，教育行政部门要积极联合相关部门设立专门的职业生涯规划教育协调机构，统合当地丰富的教育资源，丰富学校教育的内容，特别协调好职业院校和高校教育与中学的合作关系，充分利用职业学校和高校的资源优势，积极开展职业生涯规划教育；政府出台相关的奖励政策，对那些积极为学生提供服务的企业等单位给予一定的奖励；定期举办家长培训，充分调动家庭的支持力量。同时，教育行政部门可以通过与第三方合作的方式，建立中学生职业生涯信息发展与管理平台，以大数据模式分析和管理学生职业生涯规划档案，为基层学校开展职业生涯教育提供规范、可靠的技术和平台支持。英国在为所有公立学校指定专门教师作为“生涯协调员”的同时，还在各地教育部门设有专门的生涯服务机构协助学校开展工作。国外中学在生涯教育活动中重视引进了档案袋系统，不仅要求学生记录他们所学习的内容，更要记载他们所习得的与工作相关的能力，以促进学生不断加强反思，同时规划和经营自身的学习生涯。[8]

6.加强职业生涯规划教学研究和科研指导

访谈的5所中学都反映，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缺乏专业引领。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应该纳入中小学教育教学研究工作的范围，定期组织教师开展丰富多彩的教研活动，安排教研人员指导学校和教师开展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教学工作，提高职业生涯规划教师教学能力；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实现天津市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资源的共建共享；发起成立了“天津市中学生涯教育协作体”，成员校之间经常切磋交流，互相观摩，共同研讨；同时，教育科研机构要积极开展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理论与实践研究，探索天津市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模式，提高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质量。

7.将中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纳入督导与评估之中

教育行政部门要加强对中学职业生涯教育的统筹管理，将各校职业生涯规划教育开展情况纳入教育督导的专项内容，确保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各项措施、要求及目标任务得到落实；把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开展情况及取得的成果，作为年终考核和学校评优的重要内容；同时，学校管理者要对从事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的相关教师的教学情况进行检查和评价，并作为其评优、评职的一项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