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梁代郊庙歌辞的复古改革

2018-01-28 01:04刘玉叶
天中学刊 2018年5期
关键词:沈约雅乐礼乐

刘玉叶



论梁代郊庙歌辞的复古改革

刘玉叶

(郑州大学 文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1)

梁代雅乐的改革创新在中国礼乐发展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而沈约所做的《宋书 · 乐志》体现了复古雅正的雅乐理论。在实践中,沈约通过语言形式、场景描写、王权天命的表现等方面回归了郊庙歌辞的雅颂传统,在文学层面体现了梁代复兴古乐的改革举措。

沈约;复古;郊庙歌辞;雅乐

梁武帝即位初始就重视礼乐建设,大修文教,取得了令人瞩目的礼乐重建成果,对唐代乃至后世都有重要影响。李延寿在《南史 · 梁武帝纪》中赞其“制造礼乐,敦崇儒雅,自江左以来,年踰二百,文物之盛,独美于兹”[1]。梁代的雅乐建设在整个中国礼乐制度史上都有重要地位,特别是它以复兴古乐为代表的复古改革尤其不可忽略。负责撰写郊庙歌辞的沈约作为齐梁文坛德高望重的“一代辞宗”,不但参与了梁初五礼的编制,对乐学也深有造诣,他编纂的《宋书 · 乐志》可以系统地反映其乐学思想。本文试从《宋书 · 乐志》的复古乐学理论出发,联系《乐府诗集》中沈约所做的梁代郊庙歌辞文本,探讨沈约在郊庙歌辞创作中所做出的复古尝试。

梁武帝即位之初,梁代雅乐制度因袭前代旧制,他颇为不满而“思弘古乐”,感慨“《韶》、《护》之称空传,《咸》、《英》之实靡托,魏晋以来,陵替滋甚。遂使雅郑混淆,钟石斯谬,天人缺九变之节,朝宴失四悬之仪”[2],试图再造真正雅正的庙堂音乐。梁武帝将梁代雅乐以“雅”定名,也显示了他恢复雅乐传统的决心与信心。他下诏求古乐,沈约答诏建议先从乐书编纂入手,纂成一部“起千载绝文”的乐书,在其理论指导下制定一部“使《五英》怀惭,《六茎》兴愧”[3]204的“大梁之乐”。

沈约所作《宋书 · 乐志》第一卷是一部秦汉以来的音乐通史,我们完全可以将其作为沈约答诏中所说的乐书。该卷对雅乐的发展历史梳理论述甚详,保存了围绕雅乐发展的历代奏折答对和重要讨论,不仅是雅乐发展的重要文献资料,也充分体现了沈约对雅乐样貌与改革的意见。在《宋书 · 乐志》中,沈约非常强调雅乐的正统性,痛感“淫声炽而雅音废矣”[3]533,并引用王僧虔的上奏,指出近世以来“家竞新哇,人尚淫俗,务在噍杀,不顾律纪。流宕无涯,未知所极,排斥典正,崇长烦淫”[3]553,在雅乐发展历史中,他重点批评汉武帝时期的乐府不够雅正,“商周雅颂之体阙焉”[3]550。沈约对待民间歌曲同样如此,他评价南朝新造《襄阳乐》《寿阳乐》《西乌飞》诸曲“哥词多淫哇不典正”,声明“非淫哇之辞,并皆详载”[3]552,认为“盖乐先王之乐者,明有法也;乐己所自作者,明有制也”[3]533,此“法”此“制”就是制定雅乐的根据,正所谓他所作《牲雅》中所说的“反本兴敬,复古昭诚”[4]43。

实际上,历代雅乐改革的先驱行动都是因袭复古。曹操令杜夔等“绍复先乐”,西晋令傅玄作歌辞时,“郊祀明堂礼乐权用魏仪,遵周室肇称殷礼之义,但改乐章而已”,“永嘉之后,旧典不存”,才渐有补益,而宋令颜延之造登歌时,依然“大抵依仿晋曲”,后“南齐、梁、陈,初皆沿袭,后更创制,以为一代之典”[4]2。可见,历代雅乐创制皆以复古为上。

但在实际操作上,因旧乐不存而无所依凭,再加上社会语言、风俗改变和统治者个人喜好等原因,重现西周雅乐成为不可能实现的理想。自先秦起,更为流行的新声俗乐不断冲击与加入到雅乐中去,如郑声、曹氏父子所喜的相和三调等。刘勰即云:“虽三调之正声,实韶夏之正曲也。”[5]102在梁代,甚至佛教法乐也进入了庙堂。这些改变使得雅乐去古愈远的同时,也令古老神圣的祭歌不断焕发新的生机。这就是雅乐创制中复古与创新的双重诉求,也是梁代雅乐创制中亟须解决的问题。

复古本身又产生新的问题,即到底以何为古?是以夏商周为古,还是前代为古?复古雅乐,在理想上是要回归先秦雅颂传统,但在实际操作中因袭前代才是较稳妥的做法。在这个问题上,张华与荀勖曾有一番争议:

张华表曰:“按魏上寿食举诗及汉氏所施用,其文句长短不齐,未皆合古。盖以依咏弦节,本有因循,而识乐知音,足以制声,度曲法用,率非凡近所能改。二代三京,袭而不变,虽诗章词异,兴废随时,至其韵逗曲折,皆系于旧,有由然也。是以一皆因就,不敢有所改易。”荀勖则曰:“魏氏歌诗,或二言,或三言,或四言,或五言,与古诗不类。”以问司律中郎将陈颀,颀曰:“被之金石,未必皆当。”故勖造晋歌,皆为四言,唯王公上寿酒一篇为三言五言,此则华、勖所明异旨也。[3]539

张华认为汉魏雅乐“文句长短不齐,未皆合古”,但考虑到“韵逗曲折,皆系于旧”而“不敢有所改易”,仍延续汉魏之乐,实际上是以前代为古;而荀勖却皆改为四言体,是以先秦为古。可见在复古原则下,具体操作是可以协调改易的,因循前代是比较省事稳妥的做法,而回到先秦是颇需大费周章的。

对于梁武帝、沈约而言,他们既有痛感宋齐四厢音律不全的认识,也有野心勃勃的期许,也即他们并不甘于沿袭宋齐,而是要超越前代,回归先秦雅颂传统,这从沈约对汉武帝郊祀诗的批评可以得见。《宋书 · 乐志》评论说:“汉武帝虽颇造新哥(同歌),然不以光扬祖考、崇述正德为先,但多咏祭祀见事及其祥瑞而已。”[3]550这个批评的口吻是比较重的,批判的主要原因就是“商周《雅》、《颂》之体阙焉”,不复古、不雅正。沈约认为郊祀雅乐最重要的功能是“光扬祖考,崇述正德”,而武帝雅乐内容的主要缺陷有两点,一是“多因前代”,缺乏“时事”,二是内容多为歌咏祭神与祥瑞之事。这皆因武帝多从自身好恶出发,讲求个人权威意志与审美需要的满足,忽略了雅乐应承担的政治功能。

自创制之初,武帝所造新歌就已屡遭讥评。河间献王曾献雅乐于朝廷,但武帝却偏爱李延年所造新声:“然不常御,常御及郊庙皆非雅声”[6]1070, 故《汉书 · 礼乐志》总结说:“今汉郊庙诗歌,未有祖宗之事,八音调均,又不协于钟律,而内有掖庭材人,外有上林乐府,皆以郑声施于朝廷。”[6]1071批评汉代雅乐音律既非雅声,内容更不雅正传统。针对武帝《天马》歌,中尉汲黯进言:“凡王者作乐,上以承祖宗,下以化兆民。今陛下得马,诗以为歌,协于宗庙,先帝百姓岂能知其音邪?”[7]认为雅乐应有光扬祖宗、教化民众的作用。刘勰《文心雕龙 · 乐府》与沈约观点十分相似,其说:“暨武帝崇礼,始立乐府,总赵代之音,撮齐楚之气,延年以曼声协律,朱马以骚体制歌。桂华杂曲,丽而不经,赤雁群篇,靡而非典;河间荐雅而罕御,故汲黯致讥于天马也。”[5]101批评《安世房中歌》《郊祀歌》“丽而不经”“靡而非典”。“不经不典”指汉代雅乐音律上多用郑声俗乐,在内容上歌颂汉高祖和汉武帝,没有歌颂先祖与德政,在语言上过于“丽”“靡”,虽满足了文学审美的需要,但从郊庙乐应承担的国家意识形态功能而言,绮丽华美的文辞与庄重恭敬的氛围营造很难相容。颜延之《庭诰》也评价汉《郊祀歌》“虽雅声未至,弘丽难追矣”[8]。

在实际创作中,沈约谨循雅颂传统,防止出现汉武帝郊祀歌之弊病。在基本形式上,沈约创制的郊祀歌几乎都用四言体,体现了他理想中复古雅正的歌辞典型。沈约所做的《梁明堂登歌》也没有沿用谢庄的“以数立言”,而皆用四言体,只有南郊登歌与《諴雅》之南郊降神、北郊迎神歌用三言,但这也是遵循了汉代以来迎送飨神歌如《练时日》《华烨烨》的传统。在张华与荀勖的争论中,可以看出二人都认为汉魏所作歌辞字数“长短不齐”是不“合古”的,都承认“古”之雅乐应该是四言齐言体。四言的采用不仅是为了与古诗相符,在文学特点上四言诗也更具有庄重典雅的审美观感。《文心雕龙 · 明诗》即云:“若夫四言正体,则雅润为本。”[5]67挚虞在《文章流别论》中也说:“诗虽以情志为本,而以成声为节,然则雅音之韵,四言为正,其余虽备曲折之体,而非音之正也。”[5]94故而荀勖所作歌辞“终宋、齐以来,相承用之”,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宋书 · 乐志》所记载的173首郊庙燕飨歌辞中,四言体有114首,杂言38首,可见四言体创作在郊庙歌辞中的优势被普遍承认。

在内容上,沈约注重“光扬祖考,崇尚正德”。其祭祀太祖的《梁宗庙登歌》有意用《诗》的雅颂写法,歌曰:“殷兆玉筐,周始邠王。於赫文祖,基我大梁……在夏多罪,殷人涂炭。四海倒悬,十室思乱。自天命我,歼凶殄难。”[4]188。沈约也在歌辞中多次强调重礼守敬的基本态度,这也是汉武帝雅乐未做到的“崇尚正德”。况且礼与乐本身不可分割,“礼乐相须以为用,礼非乐不行,乐非礼不举”[9],《礼记 · 郊特牲》云:“奠酬而工歌,发德也。歌者在上,匏竹在下,贵人声也。”[10]480显示传统登歌内容以示祖宗功德为主,形式上突出人声清唱。沈约作为参与梁代五礼制度制定的礼学专家,尤其重视雅乐的礼乐功用。他在诗歌中多以庄严肃穆的祭祀现实场景描写,来烘托庄敬的气氛,如《梁南郊登歌二首》:

暾既明,礼告成。惟圣祖,主上灵。爵已献,罍又盈。息羽籥,展歌声。僾如在,结皇情。

礼容盛,樽俎列。玄酒陈,陶匏设。献清旨,致虔洁。王既升,乐已阕。降苍昊,垂芳烈。[4]46

这首歌辞明白地指出了南郊祭天使用登歌的时间是“暾既明,礼告成”,形式是“息羽籥,展歌声”“王既升,乐已阕”,陈设是“礼容盛,樽俎列。玄酒陈,陶匏设”,气氛是“献清旨,致虔洁”。

沈约细致地描绘仪式场景,目的就是为了展现“将修盛礼,其仪孔炽”“祀典昭洁,我礼莫违”。如《諴雅》描写降神仪式:“扬羽翟,鼓应朄”,“牲玉孔备,喜荐惟旅。金悬宿设,和乐具举”,重点是为了突出虔诚礼敬的态度。《禋雅》描写就燎仪式的场面:“载陈珪璧,式备牲牷。云孤清引,栒虡高悬。”就埋仪式:“坎牲瘗玉,酬德报功。振垂成吕,投壤生风……俯昭象物,仰致高烟。”《五帝歌》描写庙堂陈设与仪式乐器布置:“雕梁绣栱,丹楹玉墀”“齐醍在堂,笙镛在下”“载列笙磬,式陈彝俎”,目的是为了突出重礼复古的新兴王朝意识形态,同时也通过盛大华丽的仪式场面展现国家的实力。

在政权天命的表现形式上,汉武帝郊祀歌多用祥瑞之事以证天命,19首郊祀歌中就有《天马》《景星》《齐房》《朝陇首》《象载瑜》5首用祥瑞之事以证天命,被《乐志》批评偏离了雅乐的基本方向。后代雅乐也多有颂天命祥瑞的内容,如燕飨四厢乐歌中宋王韶之所造《食举歌》:“瑞徽璧,应嘉钟。舞灵凤,跃潜龙。景星见,甘露坠。木连理,禾同穗。玄化洽,仁泽敷。极祯瑞,穷灵符。”[4]289梁代雅乐中很少有关于祥瑞的描写。倾向于回归儒家礼乐正统的沈约多叙现实,即使在描写迎送神的场景时,对于超现实的想象描写也节制而收敛,如描写神之降临只云“出杳冥,降无象”“灵降无兆,神飨载谧”“或升或降,摇珠动佩”。相比前代的迎神飨神歌,傅玄飨神歌也只描述赐福或天命:“神祇来格,福禄是臻”,“於赫大晋,膺天景祥”,相比之下后来南朝宋的谢庄与颜延之的想象描写就华丽浪漫,神来时“地纽谧,乾枢回。华盖动,紫微开。旌蔽日,车若云。驾六气,乘絪缊”,神去时“月御案节,星驱扶轮。遥兴远驾,曜曜振振”。在雅正复古的目标下,沈约使用文字相当审慎,不以过多的文采损害雅乐的基本功能,而采用传统雅颂的方法来歌颂时王,弘扬天命。如皇帝出入时所奏的《皇雅三首》:

帝德实广运,车书靡不宾。执瑁朝群后,垂旒御百神。八荒重译至,万国婉来亲。

华盖拂紫微,勾陈绕太一。容裔被缇组,参差罗罕毕。星回照以烂,天行徐且谧。

清跸朝万宇,端冕临正阳。青绚黄金繶,衮衣文绣裳。既散华虫采,复流日月光。[4]42

该歌辞虽有大段皇帝衣冠服饰的描写,但是从重礼的角度表达对皇权的尊崇,以“华盖拂紫微,勾陈绕太一”“星回照以烂,天行徐且谧”的天象描写肯定了天命之神圣。与之前歌颂皇帝的歌辞比较,全诗用典不多,更不古奥,也很少直接歌功颂德,整体感情色彩庄严节制。梁代礼乐中对本朝天命的宣扬是隐性含蓄的,多以自然、四时予以影射。《相和五引》作为梁代三朝元会礼乐程序的第一首乐歌,以宫、商、角、徵、羽对应君、臣、民、事、物和季节变换,有着特殊的含义。《礼记 · 礼器》说“作大事必顺天时”[10]469,周代宗庙就有对应四时的祠、礿、尝、烝之祭,杜佑《通典》亦言:“先王制礼,依四时而祭者,时移节变,孝子感而思亲,故奉荐味以申孝敬之心,慎终追远之意。”[11]《相和五引》首先将自然四时兴替与乐、礼联系起来,将本朝仪式乐章与上古雅乐类比:“《咸池》始奏,德尚仁”“优游律吕被《咸》《英》。”有学者指出,梁代将古有的“相和六引”改造为“相和五引”并专用于元会仪中,目的就是将确认君主权威的方式由人事关系的仪式化改革为拟则天道[12]。梁十二国乐“止乎十二,则天数也”,并将鼓吹十六曲改为十二曲,新制十二律,设十二镈钟,对应十二个月;黄钟厢用钟、磬各二十四,以对应二十四节气。在传统乐制中,五宫十二律有比象天地阴阳之气的神圣作用,梁武帝此举有复古与宣示自身天命的双重寓意。沈约所作《五帝歌》也与后代所作相异。谢庄之《五帝歌》不仅“以数立言”,形式翻新,且颇富文采,如九言诗《歌白帝》:“木叶初下洞庭始扬波,夜光彻地翻霜照悬河。”相比之下,沈约所作古朴精简,他将重点放在了对四时物候的描写上,如《歌青帝》言春天物候:“群居既散,岁云阳止。饬农分地,人粒惟始。”《歌赤帝》言夏天物候:“靡草既凋,温风以至。”其实四时歌一直都包含着政治暗喻,往往以自然交替象征人主恩威并施,如在汉郊祀歌中,一般春夏赐福而秋冬施威:《春阳》“众庶熙熙,施及夭胎,群生啿啿,惟春之祺”;《玄冥》“易乱除邪,革正异俗,兆民反本,抱素怀朴”。梁代郊祀乐以复古的方式替代了直白宣示祥瑞天命的书写,使得整体雅乐歌辞形式简明整洁,文字表达雍容克制,在汉后郊祀乐中颇有特点。

在复古与创新,坚守礼乐典制规范与提升文学审美要求之间,存在着难以平衡的矛盾。沈约调和矛盾的基本做法是在郊庙歌辞中雅正复古,肃庄恭敬,而燕飨歌辞则力图气氛和乐,语言铺排华丽,很好地回应了雅乐创制中的多重诉求。而之后这套歌辞却以不符合雅正要求遭到了最高统治者的严厉批评‍①,这反映了以人主喜好为度量的国家意识形态的转型,也宣告了沈约本人企图调和复古与创新、典章与审美实践的失败。

注释:

①梁武帝敕萧子云曰:“郊庙歌辞,应须典诰大语,不得杂用子史文章浅言;而沈约所撰,亦多舛谬。”见姚思廉《梁书》(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507页。

[1] 李延寿.南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4:226.

[2] 魏征,等.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288.

[3] 沈约.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4] 郭茂倩.乐府诗集[M].北京:中华书局,2017.

[5] 范文澜.文心雕龙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6] 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7] 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2:1178.

[8] 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M].北京:中华书局,1999:2637.

[9] 郑樵.通志二十略[M].王树民,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883.

[10] 阮元.十三经注疏[M].清嘉庆刊本.北京:中华书局,2009.

[11] 杜佑.通典[M].北京:中华书局,1988:1365.

[12] 曾智安.从“相和六引”到“相和五引”:梁代对元会仪的改革与“相和引”之变[J].乐府学,2011(00):61–73.

〔责任编辑 杨宁〕

2018-01-26

刘玉叶(1986―),女,河南郑州人,讲师,博士。

I206.2

A

1006–5261(2018)05–0052–04

猜你喜欢
沈约雅乐礼乐
礼乐之道中的传统器物设计规范
不为个人面子而给人难堪
朝鲜李朝时期宫廷雅乐的传承与发展
日本雅乐的传承与流变兼论中国雅乐的价值重构
唐雅乐大曲存辞考略
周人传统与西周“礼乐”渊源
书迷沈约
雅乐的来龙去脉
沈约“怼”书
沈约“怼”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