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解试题考核处，逆推文本命题点——高考文学类文本阅读二轮复习方法例谈

福建 梁紫源

一直以来，面对文学类文本阅读，师生往往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常常陷入被动的局面，得分不高。笔者认为，得分不高处恰是得分增长点，想要从被动局面中挣扎出来，在二轮复习中就要更换方法，主动出击，以达到有效提高得分率的目的。笔者的方法是“拆解”近三年真题的文本及试题，弄清楚“所以然”，这样才有可能“柳暗花明”。下面以2018年全国新课标卷的文学类文本阅读为例来谈此法。

全国新课标卷中的文学类文本阅读的第一道选择题在2015、2016年全国新课标卷Ⅰ、卷Ⅱ、卷Ⅲ中是第11（1）题，由两年前要求从五个选项中判断出“最恰当的两项”到近两年要求从四个选项中判断出“不正确的一项”，难度上有所降低，但我们仍不可掉以轻心。复习时，要注意“内容”“艺术特色”及“分析鉴赏”这三个词在解题中的重要意义，从命题意图出发进行有效作答，才能提高得分率。

1.“拆解”题意

“拆解”真题选项的关键词以把握题目的具体要求。我们只需要拆解四五道高考真题或信度较高的试题就可以收到成效，这是一个很有效的复习步骤。“拆解”是为了有效地发现备选项“组合”的正误。下面以2018年全国新课标卷Ⅰ第4题的“拆解”来说明：

A项中，“小说以‘赵一曼女士’为题，不同于以往烈士、同志、英雄等惯常用法”，属于“内容”；“称谓的陌生化”属于“艺术特色”；“既表达了对主人公的尊敬之意，又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属于“分析鉴赏”。

B项中，“通过对此人的严厉审讯，有可能澄清中共与苏联的关系”属于“内容”；“这既是大野泰治向上级提出的建议，也暗示他已从赵一曼那里得到有价值的回答”属于“分析鉴赏”。

C项中，“他指着石碑说，赵一曼？我说，对，赵一曼”属于“内容”；“两个陌生人之间有意无意的搭讪，看似闲笔，实则很有用心”属于“艺术特色”；“说明赵一曼仍活在人们的记忆里”属于“分析鉴赏”。

D项中，“医院是‘我’与赵一曼的连接点”属于“内容”；“小说由此切入主人公监禁期间鲜为人知的特殊生活经历，在跨越时空的精神对话中再现了赵一曼的英雄本色”则属于“艺术特色”与“分析鉴赏”的结合。

从上述分析中可以看出，“内容”是命制试题的基础，因此细致阅读文本、把握好文本的“内容”是解题关键。练习或考试时，应该在读文本的时候有意识地画上记号、标注关键提示文字以帮助记忆和理解，培养良好的阅读习惯，还可能缓解考试时焦灼的情绪。“艺术特色”是据“内容”而来的，“分析鉴赏”则是概括与升华。

从近两年文学类文本选择题的情况来看，每个选项字数都在60字上下，这就暗示我们，题干列明的考核内容在一个选项里要“装得下”，“内容”相关词句不可能太长且与主要人物的性格、精神等密切相关，“艺术特色”与“分析鉴赏”也必然是“点到为止”、少有展开。也就是说，“艺术特色”与“分析鉴赏”这两点一般是就“内容”本身进行分析，比较单一，涉及综合能力少。这就为师生挖掘文本的“命题点”提供了可能。

2.师生共同挖掘“命题点”

进入二轮复习，我们需要力避被动陷入题海战术，笔者认为有效的方法是根据近几年高考真题或信度较高的试题提供的文本尝试挖掘“命题点”，知己知彼。在复习过程中可以带领学生就2018年全国新课标卷Ⅰ的文本来审视第4题可能被命题的“内容”，揣度其“艺术特色”与“分析鉴赏”，下面选取几个典型“内容”进行分析。

①“后来得知赵一曼女士曾在这里住过院，我便翻阅了她的一些资料”这句话有文学的虚构成分，“赵一曼”是真实存在的人物。“我”将眼前之物与历史联系起来，是为了增加小说的可信度。

②“赵一曼女士，是一个略显瘦秀且成熟的女性。在她身上弥漫着拔俗的文人气质和职业军人的冷峻。”这句话概括出了赵一曼的外貌特征、形象气质，全文很多地方都是围绕“拔俗的文人气质”和“职业军人的冷峻”这两方面来组材的。这是个重要“内容”，是小说的“纲”，值得我们探究。

③给“赵一曼女士留下清晰回忆”的抗联活动，回忆是补叙，补写抗联活动的情景，诉诸听觉、视觉等，这既是交代背景，也是借“回忆”烘托出主人公的精神世界，写出了其典雅高尚的文人气质。

④“赵一曼女士单独一间病房，由警察昼夜看守。”这句话起承上启下的作用。承接上文，赵一曼躺在病床上，但“单独一间”“昼夜看守”说明她是个重要犯人，在敌人看来是大有利用价值的，必须隔开；开启下文，引出赵一曼争取警察董宪勋的事。

⑤“赵一曼女士喜欢丁香花。这束丁香花，是女护士韩勇义折来摆放在那里的。”她此时依旧喜欢花，烘托出其乐观浪漫、格调高雅。由女护士韩勇义的折花之举，可见其受赵一曼影响之深，惺惺相惜因而心生钦佩与同情，这又为后文其愿意帮助赵一曼埋下伏笔。

⑥“听说，丁香花现在已经成为这座城市的‘市花’了。”丁香花这一意象，跨越世纪，由远及近，现在成了哈尔滨的市花，可见赵一曼的精神已经深入一代又一代人的骨髓中，化为前进的力量。同时，这个意象也为塑造这位英雄形象营造了独特的艺术氛围。

⑦“对赵一曼女士进行了严刑拷问，始终没有得到有价值的回答。”“严刑拷问”与“始终没有得到有价值的回答”比照，既呼应了前文赵一曼作为“职业军人的冷峻”，也写出了她的刚毅与信仰。

⑧“赵一曼女士以假名‘王氏’被送到医院监禁治疗。”正面写出了敌人的残酷与狡猾，侧面写出了赵一曼的“冷峻”与坚强。

⑨“发现警士董宪勋似乎可以争取”“有把握去试一试”，这是插叙，写出了赵一曼的细心与果敢，可以设想，董宪勋能被派来看守她，肯定是敌人信任的，是不容易争取的。为什么这个看守警士后来却帮助赵一曼逃跑？这既自然引出下文的对话，也侧面写出了赵一曼身为文人与军人具有柔中有刚、心持正义的真性情。

⑩“七尺男儿，为着区区十几块钱，甘为日本人役使。”对比之下，赵一曼直言不讳刺痛对方，再晓以民族大义，自然而细腻。

“她用通俗的、有吸引力的小说体记述日军侵略东北的罪行，写在包药的纸上。”既照应前文赵一曼的“拔俗的文人气质”，又表现出其细腻与用心，深谙文学巨大的感染作用，引发董宪勋的“兴趣”与“向往”。这样写既使人物有血有肉，也让读者备受感动。

“对女护士韩勇义，赵一曼女士采取的则是‘女人对女人’的攻心术。”对象不同，方法也不同。赵一曼对韩勇义的争取，“语调是深情的、甜蜜的”，用女人细腻的心思去影响女人，充满着柔情与聪慧，真实而立体，也摆脱了传统硬汉英雄的形象，从而间接地表达作者对这位共产党员的敬佩之情。

被捕时，“赵一曼女士淡淡地笑了”，“淡淡地笑了”流露出的似乎不是“职业军人的冷峻”而是“拔俗的文人气质”，但是这种视死如归的从容淡定，正是这二者高度的体现，暗暗地照应了前文。

“赵一曼被枪杀前，写了一份遗书”，这篇小说引用的赵一曼的遗书属于史料，表明事件的真实性。“遗书”一事既表明了作为一个平凡的母亲对孩子的疼爱与歉疚之情，也写出了作为一名职业军人的理智和毅然决然以死践诺的朗朗之情，暗含作者对其革命精神和母爱的敬仰之情。

“母亲因为坚决地做了反满抗日的斗争，今天已经到了牺牲的前夕了。”引用遗书，写出了赵一曼为了民族与国家的独立自由而视死如归的豪情，如洪钟大吕，似长空巨雷，襟怀坦荡、矢志不渝，令人动容。

“母亲不用千言万语来教育你，就用实行来教育你。”引用赵一曼的遗书，体现了其作为母亲内心饱含的内疚与期望。虽有遗憾，终是不悔；身体力行，其情拳拳。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信仰。

从上述的分析中，挑选四个作为第4题的选项，并有意对其中一个选项做“误入歧途”的小手术，便形成了错误选项。这样挖掘出来的“命题点”就是“拆解”之后的收获，更重要的是这样做可以吃透文本。

“拆解”似乎很繁杂，但却事半功倍，理解第4题各选项有助于主观题的作答。下面，笔者结合2018年全国新课标卷第5题和第6题简要说明。

全国新课标卷Ⅰ第5题题干：小说中说赵一曼“身上弥漫着拔俗的文人气质和职业军人的冷峻”，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

全国新课标卷Ⅱ第5题题干：请结合二姐等人看有声电影的经过，简要分析小说所揭示的市民面对新奇事物的具体心态。

全国新课标卷Ⅲ第5题题干：请简要分析文中先行者的心理变化过程。

全国新课标卷Ⅰ第6题题干：小说中历史与现实交织穿插，这种叙述方式有哪些好处？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

全国新课标卷Ⅱ第6题题干：小说运用多种手法以取得语言的幽默效果，请从文中举出三处手法不同的例子，并简要分析。

全国新课标卷Ⅲ第6题题干：结合本文，谈谈科幻小说中“科学”与“幻想”的关系。

1.“拆解”题意

从题干中的作答指令来看，第5题主要还是从“内容”角度来命题并要求“分析”的。第6题主要是从“表现手法”角度来命题并要求“综合分析”“鉴赏评价”的；“表现手法”是依附于“内容”同时为“内容”服务的，在把握了“内容”的基础上，运用迁移能力有利于联想到相应的“表现手法”。

2.师生共同挖掘“命题点”

运用对第4题的分析方法，师生就可以共同挖掘出第5题和第6题的“命题点”，还是以2018年全国新课标卷Ⅰ文本为例：

第5题：小说中赵一曼争取董宪勋和韩勇义的方式不同，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原因。

第6题：小说最后引用赵一曼这位抗联英雄的遗书，这样写有什么用意？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

……

让学生亲历几次“拆解”、挖掘“命题点”并尝试命题的过程，有助于他们领会“要注意审题”的重要意义，其审题能力、概括能力及表述能力将会有效提高。二轮复习时，师生要进行有针对性、开创性的训练，在沟壑里慢慢探索，久了，就必然能走上通衢大道，达到眼触“内容”心即“分析”笔落答案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