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巴哈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启示

2018-01-22 11:35崔湧
南方企业家 2018年9期
关键词:实践性文化建设启示

崔湧

摘 要:《费尔巴哈论》中阐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对德国古典哲学的批判继承关系,以实践为基础和来源,实现了对黑格尔哲学和费尔巴哈哲学“拯救其形式,改造其内容”的扬弃。文化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社会实践之中,无论是对待外来文化还是传统文化,全部吸收或全盘抛弃都不可取,要合理吸收、继承批判,从《费尔巴哈论》所引发的思考启示对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建设来说,意义重大而深远。

关键词:费尔巴哈论;实践性;文化建设 ;启示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赖以生存与发展的精神支柱、思想引领。没有离开实践的文化,文化只有通过人的实践活动,在历史和现实中得到反映,才能够被理解、被关联、被赋予价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源于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明历史所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熔铸于党领导人民在革命、建设、改革中创造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 [1]《费尔巴哈论》中所阐述的马克思主义实践观以及对待德国古典哲学的态度,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启示毋庸置疑。

《费尔巴哈论》中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践性

实践是推动哲学发展的强大动力

《费尔巴哈论》中,恩格斯认为:“从笛卡儿到黑格尔和从霍布斯到费尔巴哈这一长期内,推动哲学家前进的,决不像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只是纯粹思想的力量,恰恰相反,真正推动他们前进的主要是自然科学和工业的强大且日益迅速地进步”。 [2]通过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实践性的阐释,得以剖析德国古典哲学终结的原因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产生过程。

德国古典哲学终结的原因是因为其哲学是脱离了實践的纯粹理论,跟不上历史的必然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吸取德国古典哲学的精华,在实践中产生和发展,唯物论和辩证法被运用于指导革命和社会实践,才使其具有生命力和拓展性。

从哲学的基本问题来阐释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践性

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世界是可知的,实践对哲学真理性有检验作用。恩格斯强调:思想是“关于周围世界”的“现实”思想,离开实践,这个思想和周围世界的关系就无从谈起。马克思主义哲学对不可知论进行了批判,这个批判建立在实践的基础上,“对这些和其他一切哲学上的奇谈怪论的最令人信服的驳斥是实践,即实验和工业”[ 3]。

马克思主义哲学世界观的实践基础

通过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实践性的阐释,《费尔巴哈论》在彻底批判费尔巴哈的唯心史观和黑格尔的唯心主义的基础上系统建构了马克思主义的哲学世界观。恩格斯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从黑格尔学派解体过程中唯一真正结果的派别。以唯物主义为体系,通过恢复黑格尔哲学的革命性,对唯物主义世界观采取了严肃的态度,这是第一次依靠三大自然科学的发现和工业的强大进步,获取经验自然科学提供的事实,近乎系统地描述了自然界联系的清晰图画。唯物史观之所以能够创立,正是由于从历史本身中去寻找历史的动机,伴随社会生产实践的发展,才能真正找到哲学世界观赖以建立的现实基础,阐明了实践是哲学发展的动力。

实践与文化的交互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外化

文化的融合转型和创造性转化

从根本上来说,实践既决定文化的产生,也决定文化的发展和进步。在人的历史的实践活动中建造的感性世界,是现实的、对象化的,是对象化了的人对属人的创造物的感性的占有,这必然出现文化的融合与创造性转化,即人的“文化世界”,因此实践是人的文化本质。

文化的丰富内涵和创新性发展

文化是实践的结果,是人的文化,在人类精神自我确定的过程中,内含着丰富的人性和社会性。文化的创造在社会、历史的实践中成为可能,随着实践的丰富多样和不断发展、人类生活视野和生活范围的改变,文化在不断生成,必然在不断革新。成为一个开放的体系后,文化不仅超越了人类个体而存在,而且以群体和超时空的形式来印证生命的创造延续。

文化的多样性与独特性

实践活动既具有特殊性,又具有多样性。虽然在不同的区域、不同的时间段有所差别,但以人的生物性要求为起点的人类实践不可能完全背离实践这一根本点,人类在形成丰富而多样的文化层面(如制度、心理、物质、个性化等)的同时,又不可能有完全个性化的实践,所以人类不会有彼此隔绝且不能相互理解的文化。

实践与文化的相互促进

实践与文化是互相促进的,实践决定文化的本质,文化保留了实践的精神内容。在实践的历史性发展中,任何一种文化都不可能只获取纯粹的先进和进步性。它与实践互动融合的能力决定一种文化的先进与否,所以文化还包含掌握实践的方法与能力的因素,随着人类交往的全球化与普遍化,两者的互动和影响越来越重要。

《费尔巴哈论》对建设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启示

《费尔巴哈论》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内涵的启示

截至目前,文化的概念还众说纷纭,缺乏一致性认同,每一个相关的研究者几乎都会给出全新的定义,无论是泰勒、帕克、斯莫尔、亨廷顿等具有代表性的文化定义也莫非如此。从整体上看,文化的概念之所以是难题,是因为它仍然是被“割裂”和“矛盾”的,反映在文化的个体与整体、物质内容和精神内容、时间性和地域性以及传承与传播之间的割裂与矛盾。而且,在多种多样的认知中,文化似乎总是在不断继承和传播,对文化如何发生、发展、变化这一根本性问题基本缺少系统考虑,对发生、创造、创新很少有阐释。

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一方面必须符合一般文化的特征,具有时代性、开放性,无论是人类创造的一切物质还是精神成果,既有意识形态的文化,也有非意识形态的文化,如哲学、艺术、语言、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等方面;另一方面还必须具备中国特色,是中国共产党总结我国不同历史时期文化建设的经验并结合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产生的。

古今中外的各种文明和文化资源主要来自三方面:一是马克思主义的资源,包括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化过程中形成的成果和文化形态,这是主体;二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这是十分宝贵、不可多得的资源;三是国外各种先进文化和积极成果,这是文化资源的有益滋养,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革命文化共同构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基本内涵。

《费尔巴哈论》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启示

首先,坚持文化自信,必须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鲜活实践。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第一,要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成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根本性力量;第二,要传承好“红色基因”,使其成为新时代激励中华儿女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拼搏奋斗的精神支柱;第三,要大力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作为引领,创造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文化成果。

其次,坚持继承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吸取其精华,摒弃其糟粕。《费尔巴哈论》对德国古典哲学拯救其内容、改造其形式的态度和方法要求我们对待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时要有批判地继承、有选择地继承,要求我们在继承传统文化时应该提高辨别能力,分清哪些是“香花”,哪些是“毒草”。

最后,坚持以融合开放的态度来对待外来文化,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合作。《费尔巴哈论》中马克思主义哲学对待唯心主义时,既有批判,又借鉴了其合理之处,我们同样需要以一种开放融合的态度来对待其他民族和国家的文化。既要吸收别的民族、国家和地区所创造的文化,也要用批判的眼光来对待外来文化,反对文化殖民主义和文化霸权主义,扬长避短,为我们自身文化强国的建设而服务。

《费尔巴哈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几对重大关系的启示

对待传统文化,既不能是全盘继承的复古主义,也不能是全盘抛弃的历史虚无主义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孕育过人类社会发展的无限希望,被视为人类文明“轴心时代”的核心构成部分,美国汉学家孟德卫指出:“至少到十八世纪末,欧洲接受来自中国的影响是因为他们视中国文化为更优越的文化,且乐意向中国借鉴。”

《费尔巴哈论》阐述了关于德国古典哲学的批判继承关系,即不能将孩子与脏水一起泼掉,要做到辩证地“扬弃”。从某种程度上我们完全可以说:没有德国古典哲学,也就没有马克思主义哲学。就像习近平同志所说:“世界上一些有识之士认为,包括儒家思想在内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蕴藏着解决当代人类面临的难题的重要启示。”[4]

对待外来文化,既不要全盤吸收,也不能全盘否定

对待外来文化,采取全盘吸收或全盘否定的态度都是两种错误倾向。我们要结合中国国情和改革开放的鲜活实践进行认真的分析,要有批判精神与选择能力,合理地取舍。对不同文明和外来文化之间如何共处,要“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5],这些是非常具有中国式的传统智慧。“中国有可能自觉地把西方更灵活、也更激烈的火力与自身保守、稳定的传统文化熔为一炉。如果这种有意识、有节制地进行的恰当融合取得成功,其结果可能为文明的人类提供一个全新的文化起点。”[6]

对待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既不能相互割裂,也不能一家独大

在“经济文化化”和“文化经济化”的双轮驱动中,世界各国都在持续打造本国的文化产业,期望通过文化经济的拓展为本国经济发展创造先机。中国建立在“两分法”基础上的“分类方式”,使文化产业呈现与日俱增的发展速度和扩展规模,但其社会效益却被忽视,文化事业成为一种工具性手段的应对,但对经济发展的支撑缺少张力,因此,两者的割裂对立陷入泥潭,思想观念的转变解放成为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的重中之重。

文化体制深化改革的突破点既不是隔离,也不是吞并,而是要在文化事业与文化产业内在关联的“合”上做文章。在肯定和发挥市场机制作用的同时,使文化发展朝着完善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和建构现代文化市场体系、完善文化管理体制、注重事业与产业的相互渗透与融合的方向上改革布局。“文化事业、文化产业的分与合,不仅是理论上的创新,更是制度上的创新。” 加快构建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使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的体制机制,两者之间的“双效统一”是推动协调发展的准绳,这和《费尔巴哈论》中所阐述的批判继承关系一脉相承。

总之,要吸收优秀传统文化、传承红色革命基因、借鉴外来进步文化,在反思批判的同时创造转化,在获得强大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量,在深入挖掘的同时做好继承创新。在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推进中会面对大量的问题,其中一个是如何处理好唯物主义和辩证法、原则性和灵活性、普遍性和特殊性的关系,而这也不断考验着我们的智慧。

(作者单位:上海市宝山区委党校)

【参考文献】

[1]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17-10-28.

[2]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人民出版社,1996.

[3] 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M].人民出版社,2014.

[4] 习近平.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上的讲话[N].新华网,2014-9-14.

[5] 费孝通.在人的研究在中国——个人的经历主题演讲上的讲话[N].1990-12.

[6] 约瑟夫·汤因比,刘兆成,译.历史研究[M].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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