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市民社会的一次成功努力

〔摘 要〕西安是中国西部的教育中心和戏剧文化中心，这里有众多的校园戏剧社团在开展此起彼伏的学生演剧活动。2013年10月至12月，陕西省曾举办首届大学生话剧节，有来自15个高校的15个戏剧社团在复赛公演中演出了15部题材不同、风格各异的剧目。这是西部校园戏剧社团走进市民社会进行公演最成功的一次努力。

〔关键词〕戏剧社团；校园戏剧；话剧节；市民社会；现代意识

陕西省的学生演剧活动在抗日战争时期就曾经兴盛一时。当时的西北大学和陕北公学等学校的学生，都曾经组建多个戏剧社团在校内外传播话剧艺术，宣传抗日思想。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陕西校园戏剧也完全可以与北京、上海相媲美。但以西安地区为主的陕西省学生演剧活动主要局限在各个戏剧社团所在的学校内。虽然如西北政法大学的西法大剧社、西安交大剧团和西北大学的小黑剧社等戏剧社团都一直在努力走出校园举行公演，但这些校外演出活动大部分仍然只是这些校园戏剧社团之间的交流。2007年，陕西省戏剧家协会发起举办了陕西省第一届校园戏剧节，并每隔两年举办一次。陕西校园戏剧才开始集中进入普通市民观众的视野。而首届陕西省大学生话剧节是陕西校园戏剧走进市民社会最成功的一次努力。2013年10月至12月，陕西省举办了首届大学生话剧节（以下简称话剧节）。报名参加这次话剧节的有三十多个校园戏剧社团。在经过初赛后，最终有西安交大剧团等15个戏剧社团进入复赛，并于当年11月16日至12月10在西安的大华·1935剧场举行复赛公演。这15个戏剧社团和他们的15个剧目最终都分别获得了话剧节设立的各种奖项。下面，笔者结合陕西省校园戏剧的历史和当今国内校园戏剧的现状简单评介一下这15个戏剧社团。

一、组织管理

戏剧是集体艺术，“任何妨碍共同创作工作的行为，以及为了个人的利益和成就而损害共同事业的意向，都应该认为是破坏同志间艺术道德的不道德行径。”①戏剧的创作演出是集体行为，戏剧社团的组织管理水平是戏剧创作演出活动能否取得成功的关键。陕西省的这一批校园戏剧社团之所以能在这次话剧节上一起展示它们的风采，首先得益于这些戏剧社团组织健全，管理规范，集体主义已经成为这些戏剧社团及其成员们的共同思想观念。业余戏剧社团普遍存在着组织松散和管理流于形式等缺陷，大部分校园戏剧社团都是如此。但参加这次话剧节复赛公演的陕西省校园戏剧社团都充分发扬集体主义精神，努力克服了这些缺陷。正是因为如此，在话剧节要求以各个戏剧社团所在学校的名义参赛并公布许多参赛条件的情况下，各个戏剧社团都团结一致，在尽力争取演剧自主权的情况下，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积极参加这次话剧节，向全社会展示了各个戏剧社团和陕西校园戏剧的创新能力与综合实力。

西安交大剧团在这次话剧节上演出的剧目是《抉择》，该剧目最终获得一等奖。西安交大剧团成立于1997年，是参加这次话剧节复赛的戏剧社团中历史最久，演出过剧目较多的戏剧社团，也是其中组织最健全、管理最规范的戏剧社团。剧团主要由表演部和编导部两个部门组成。这种做法是很少见的。一般校园戏剧社团都设置三个以上的部门。笔者一直关注的河南师范大学踏浪话剧社就设置了办公室和导演部等七个部门。西安交大剧团的这种做法也是难得的。这说明他们知道剧本创作和舞台演出是剧团的主要工作，没有设立不必要的部门。他们还知道保存自己的演剧资料。剧团设有资料库，有专人负责对与剧团演出活动有关的剧本、剧照、场记和舞美设计图等资料进行整理保存。剧团的团衫、团徽在每年招新后就赠予每一位新团员，剧团还有公共邮箱供大家交流信息、共享资料。这些做法都有利于增强团员们的集体主义思想和剧团的凝聚力。他们一般每周都安排有排练活动，还定期组织剧团成员到市内剧场观看职业戏剧演出。这一切都说明西安交大剧团是一个组织健全，管理规范的现代化戏剧社团。但西安交大剧团在演出活动上存在着贪多求全现象。他们除了演出戏剧外，还拍摄微电影和参加各种文艺晚会。

西安文理学院的冯从吾剧社在这次话剧节上演出的剧目是《家里的玩偶》。冯从吾剧社成立于2008年，曾用名新空气剧社和文理学院戏剧社，2013年才改名为冯从吾剧社。剧社由策划、宣传、表演、创作、技术等几个职能部门组成，分工细致合理，组织机构健全。我们从冯从吾剧社的发展过程中可以看出，他們从成立之日起就一直在探索符合戏剧艺术规律的组织结构和管理方法。在这次话剧节复赛中获得二等奖的剧目《爱，不殊不忘》是由长安大学的生如夏花剧社演出的。生如夏花剧社成立于2005年。他们的原创话剧《生如夏花》在2007年的陕西省第一届校园戏剧节上获得优秀剧目奖。2008年又在第一届中国校园戏剧节上获得优秀剧目奖，剧社因此定名为生如夏花剧社。生如夏花剧社成立时就制定了章程用制度管理剧社。但他们把自己的剧社定位为语言类演出活动的主要创作者和主要参与者。除了演出话剧外，他们还演出小品、相声和音乐剧等。这种做法有利也有弊。一方面有利于扩大剧社的影响，一方面又不利于演剧艺术水平的提高。宝鸡文理学院的比较戏剧工作坊由白宝团、姚勇和汪晓龙等人于2010年发起成立的。他们在这次话剧节上演出的剧目是《契诃夫笔下的爱情》。比较戏剧工作坊是组织管理比较规范的戏剧社团。他们制定了较严格的章程并根据情况不断修改章程。他们演出的剧目原创性较强，舞台艺术水平也较高。进入话剧节复赛的剧目《小芹的郎河》是由安康学院的安院剧社演出的。安院剧社也是组织管理较正规且效果很明显的剧社。但他们把自己的演剧团体叫影视戏剧社，有时又称雨薇文化工作室。这说明他们在对外宣传方面没有统一的标准。笔者之所以称其为安院剧社，是按照各方都能接受又符合戏剧艺术规律的惯例做的。

以上5个戏剧社团是参加这次话剧节复赛的15个戏剧社团中在组织管理方面做得比较好的社团。在它们平时的演剧活动中，即使有个别社团成员有个人主义思想，也没有影响社团的演出活动。因为大家都知道，戏剧艺术不允许个人主义存在，“共同的集体的工作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在这种工作中，个人要对全体负责，全体要对个人负责。”②集体主义始终是这些戏剧社团及其成员的共同思想。这也是他们能够克服重重困难参加这次话剧节并获奖的主要原因。特别是西安交大剧团、生如夏花剧社和比较戏剧工作坊。它们从成立之初就制定章程并一直坚持按照章程管理自己的社团。它们还不断在演剧实践中形成一些好的习惯，注意积累社团文化。这样的戏剧社团不仅运营效率高，也容易形成自己的演剧风格和产生较大影响。但由于校园戏剧社团在校内要接受所在学校的管理，在话剧节上要服从主办方的安排。在这次话剧节上他们没有争取到对自己演出剧目的署名权。不过他们仍然团结一致努力按照话剧创作演出的基本要求和戏剧艺术规律参与话剧节的所有活动，并运用新闻及剧评传播戏剧艺术。他们之所以能这样做，一方面说明这些戏剧社团的主体性和独立性较强，一方面也证明了他们有较强的组织管理能力及社团运营能力。

二、社团运营与戏剧艺术的传播

组织管理较好的戏剧社团，运营起来也往往具有较高的效率。而组织管理与高效运营的目的都是为了创作演出高水平剧目，传播戏剧艺术。进入这次话剧节复赛的15个戏剧社团中，在社团运营和戏剧艺术传播方面做得最好，成绩最大的是西安交大剧团和小黑剧社。

西安交大剧团除坚持正式的戏剧创作演出外，其他戏剧活动也丰富多彩。他们经常邀请国内外一些著名导演和演员举办专题讲座。他们曾经邀请阿根廷著名戏剧家Mónica Villa女士到剧团作演讲。他们多次与西北大学小黑剧社举行联谊晚会。中国国家话剧院著名导演吴小江曾经来校与他们座谈。经常指导他们演出的还有陕西人民艺术剧院导演王华和演员刘远。西安交大剧团也是这15个戏剧社团中走出校园，走进市民社会演出次数最多的剧团。他们的原创多幕剧《我和你，在一起》在第二届中国校园戏剧节上获得“戏剧之星”“最佳表演奖”和“最佳组织奖”等奖项。他们演出的《暗恋桃花源》于2013年11月获得陕西省第四届校园戏剧节“优秀剧目奖”等九项大奖。2016年，他们的原创多幕剧《向西而歌——追忆西迁年华》被列为陕西省“高雅艺术进校园”活动演出剧目。他们还参与了2016年中央电视台组织的“五月的鲜花——筑梦青春”五四青年节文艺汇演活动。这次话剧节他们参赛的剧目《抉择》获得一等奖后，又于2014年3月在国际奥林匹克戏剧节上获得特等奖。《抉择》是2006年西安交大剧团为庆祝建校110周年而创作的。这次演出由第三届剧团团长，也是第一版《抉择》的导演武迎再度担任导演。参加演出的演员基本上都是剧团的第十六届团员。西安交大剧团的这种做法与西法大剧社相似，所有成员实行终身制。这样做有利于克服业余戏剧社团组织松散的缺陷，也有利于积累戏剧文化。

西北大学从1987年开始每年举办一届“黑美人”艺术节，一些爱好戏剧艺术的学生借机在艺术节上演出话剧。从2007年开始，袁方等人发起成立小黑剧社独立开展演剧活动。他们创作演出过的剧目主要有《暗恋桃花源》《明天你要嫁给谁》《桎》《恐恐恐》《人造模特》《雷雨》《天堂隔壁是疯人院》等。小黑剧社有两个演剧活动惯例。一是小戏小品节，每年5月初在西北大学长安校区长安报告厅举行。二是年度大戏，每年12月份演出，也是在长安报告厅。小黑剧社的这种做法与西法大剧社相似。只不过，西法大剧社每年下半年举行以独幕剧和小品为主的迎新公演，每年上半年举行以多幕剧为主的年度公演。笔者认为西法大剧社的做法更合理一些。因为校园戏剧社团一般都是在每年下半年招新。在招新后排演独幕剧或小品更有利于新社员学习戏剧艺术和加强戏剧社团凝聚力。独幕剧和小品较容易排演，也便于更多的社团新成员参加。小黑剧社还一直努力走出校园举行公演，传播戏剧艺术。他们的原创剧目《明天你要嫁给谁》在2009年获得陕西省第二届校园戏剧节最佳剧目奖后又在西安市的许多高校进行巡演。原创话剧《人造模特》获2010年金刺猬大学生戏剧节优秀剧目奖。他们的话剧《一妇五夫》于2011年参加了首届西安国际戏剧节在西安音乐厅演出。《武贰》在这次话剧节获奖之后，还在陕西省第四届校园戏剧节上荣获优秀剧目奖、编剧一等奖和优秀表演奖等多项大奖，并应邀到西安文理学院和咸阳师范学院进行演出。进入话剧节复赛演出的剧目《吾梦？舞梦》是由西北大学的紫香槐话剧社演出的。紫香槐话剧社也是成立于2007年。他们演出过《红色恋人》《恋爱的犀牛》《我在天堂等你》和《龙须沟》等剧目。他们走出校园传播戏剧艺术的公演活动也不少。2007年6月9日，他们在西安翻译学院参加“飞扬杯”陕西高校文学行闭幕式活动，第一次公演了话剧《一块钱》。他们与西北工业大学的青鸟戏剧社于2008年4月在西北工业大学南校区联合演出了《雷雨》。2008年6月1日，紫香槐话剧社还随其他志愿者团体一起为学校周边小学师生演出话剧《白雪公主》。2010年10月28日，在陕西省大学生“我爱表演·七校联盟话剧表演联赛”中，紫香槐话剧社原创话剧《歌舞青春》获得二等奖。他们还邀请西北政法大学的西法大剧社来校演出话剧《我们的地下铁》。他们的话剧《上海夫人》于2012年参加了第三届国际大学生易卜生戏剧节。但总体上看，紫香槐话剧社的原创剧目没有同校的小黑剧社多，所演出剧目的舞台艺术水平也不如小黑剧社。

冯从吾剧社除了在这次话剧节上演出的《家里的玩偶》外，还演出过《镜子？女人》《窦娥冤·等待戈多》和《在茫茫大海上》等剧目。他们也一直努力走出校园传播戏剧艺术。2014年，他们凭借《窦娥冤·等待戈多》获得奥林匹克戏剧节陕西赛区最佳编剧奖和最佳男配角奖。2015年，《窦娥冤·等待戈多》又作为陕西省唯一的一部话剧入围金刺猬大学生戏剧节，于9月在北京朝阳区9剧场公演。在2015年第五届西安国际戏剧节期间，冯从吾剧社的社员在西安音乐厅参加了赖声川话剧《宝岛一村》和李立群话剧《冬之旅》的西安交流分享会。2015年11月6日，他们还邀请西北政法大学南山剧社到本校小剧场演出了话剧《过把瘾再死》。但遗憾的是，他们演出的原创剧目不多，部分原创剧目的剧本也不是本校师生创作的。长安大学的校园戏剧剧目不多，但水平较高，许多剧目都到校外参加了各种戏剧节。在陕西省第一届校园戏剧节上，他们创作演出的《生如夏花》就同时获得优秀剧目奖、优秀导演奖和优秀编剧奖。这也是他们剧社名称的由来。生如夏花剧社在这次话剧节上演出的剧目《爱，不殊不忘》于2014年又获得中国校园戏剧节优秀剧目奖。他们曾经演出过的剧目还有《仲夏夜之梦》《今天没有阳光》《放飞梦想的地方》《暗恋桃花源》《西部志愿者》《每一刻都是崭新》《水滴的呼唤》和《玩笑》等。生如夏花剧社也是西安地区校园戏剧活动的一支重要力量。

陕师大剧团就是为了参加这次话剧节而成立的。相對于该校成立于2006年，演出过《罗密欧与朱丽叶》和《名优之死》等经典戏剧的夜歌剧社，陕师大剧团历史短，演出的剧目不多。但其专业水平和影响力却超过了夜歌剧社。它虽然年轻，但有活力和凝聚力，集中了该校大批爱好戏剧的师生。这次剧团参加话剧节的剧目《金锁记》获奖后，又于2014年参加了金刺猬大学生戏剧节。渭南师范学院的西岳剧社在这次话剧节上演出的剧目是《桃李不言》。西岳剧社成立于2006年，曾在渭南驻军军营和社会上演出过《雷雨》等剧目。他们还把自己演出的视频上传到网络上。但西岳剧社组织松散，曾经有几年没有任何戏剧活动。他们还演出小品、歌舞剧和拍摄微电影。《光芒》是由西京学院的XJU剧社演出的。XJU剧社成立于2012年，属于该校数字艺术中心。他们演出过的剧目主要有《雷雨》《我们结婚吧》《暗恋桃花源》和《征程》等。他们的《我不是李白》是在大华·1935剧场演出的。2015年10月28日，他们还应邀在西北政法大学南校区学生活动中心演出了话剧《明天会更好》。西农剧社的《我要和你在一起》在这次话剧节上获奖后，又参加了陕西省第四届校园戏剧节并获得优秀剧目奖等多个奖项。西外话剧社参加这次话剧节的剧目是《李想的理想》。2008年4月，他们邀请西法大剧社来校演出话剧《我们的地下铁》。他们的剧目《博克曼的毁灭》于2011年参加第二届国际大学生易卜生戏剧节，《爱的喜剧》于2012年参加第三届国际大学生易卜生戏剧节。这说明西外话剧社也一直在努力走出校园传播戏剧艺术，并产生了较大影响。

以上这些戏剧社团，有的是在演剧实践中探索运营方法，传播戏剧艺术，如小黑剧社和紫香槐话剧社。有的是从成立之日起就定位较高，运营高效，如西安交大剧团和陕师大剧团。有的是不断克服各种困难，坚持社团的正常运营，传播戏剧艺术，如冯从吾剧社和西外话剧社。在进入这次话剧节复赛的15个戏剧社团中，成就最大，影响最大的是西安交大剧团和小黑剧社。而西建大剧社、西体剧社和西安工程大学的假面话剧社演出的剧目和走出校园公演的次数相对少一些。总体上看，这些戏剧社团都没有自觉的演剧风格追求，许多社团都选择演出《雷雨》和《暗恋桃花源》就说明了这一点。它们之间的主要区别表现在原创剧目的有无，公演次数的多少，到校外演出的影响，舞台艺术水平和组织管理水平的高低等方面。在中国西部，特别是西安地区的校园戏剧活动中，西安交通大学、西北大学和西北政法大学是戏剧社团最多和演剧活动最频繁的三个大学。它们和西安地区其他学校的校园戏剧社团一起，从20世纪末开始掀起了中国西部学生演剧活动的热潮。不仅承担起中国西部戏剧艺术的部分创新任务，也大大地促进了戏剧艺术在中国西部传播的广度和深度。

三、西安地区的校园戏剧社团演剧活动

陕西高校的大部分戏剧社团都是21世纪以来成立的。在陕西高校中，成立戏剧社团开展演剧活动较早的除了西安交通大学外，还有西北政法大学。西北政法大学的西法大剧社是由庞嘉颖、李凉和武军等人于1999年发起成立的。他们于2001年4月演出孟京辉的《恋爱的犀牛》后在西安地区高校中产生巨大影响，以后每年都演出一部以上的多幕剧和多部独幕剧，至今已经演出多幕剧二十多部，独幕剧七十多部。③在他们的影响下，西安地区的其他高校和一些中学也纷纷成立戏剧社团开展演剧活动。可以说西法大剧社是西安乃至西部校园学生演剧活动的先驱和主力。由于陕西的大部分高校都集中在西安地区，使西安成为中国西部的教育中心和学生演剧活动中心。西安地区校园戏剧社团的数量及其演剧水平完全可以与北京、上海相媲美。“剧院是训练一个民族的智慧头脑的最好场所和最适宜的事业。”④ 西安众多的剧院也为学生演剧走进市民社会提供了方便。这里不仅有易俗社大剧院、陕西人民艺术剧院、西安话剧院和陕西京剧院等众多历史悠久的剧院，21世纪以来建成的西安音乐厅、大华·1935剧场和陕西大剧院也成了西安的主要戏剧演出场所。当地政府和社会也为校园戏剧社团走进市民社会演出提供一些条件和机会。由陕西省教育厅和陕西省戏剧家协会主办的陕西省校园戏剧节从2007年举办首届以来至今已经举办六次，给陕西校园戏剧社团提供了一个展示自己实力、传播戏剧艺术的平台，有力地促进了西部，特别是西安地区校园戏剧的繁荣和发展。

首届陕西省大学生话剧节的成功举办是陕西教育界和戏剧界共同努力的结果。这次话剧节不仅为陕西校园戏剧社团提供了一次走进市民社会的最佳机会，成为陕西省校园戏剧综合实力与创新能力的一次集中展示，也成为西部校园戏剧综合实力与创新能力的一次集中展示。遗憾的是，这样的话剧节就只举办了这一次。与北京、上海相比，同样作为戏剧文化中心的西安为什么与这两个城市仍然存在明显的差距？除了历史和现实的客观原因外，也与戏剧界努力不够和政府与社会的支持力度不够有关。以戏剧节的举办为例。不仅陕西省举办的这次话剧节就只有这一次。西安曾经举办过的“陕西省农民戏剧节”和“西北地区话剧节”也都只有“首次”。陕西省校园戏剧节第一届叫“大学生戏剧节”，第六届又称为“校园艺术节”。这种名称的改变也让人不得不担心这个已经举办了六届的校园戏剧节还会不会继续举办下去。这些情况都说明，西安虽然也想与北京、上海同样有繁荣的戏剧文化。但由于包括作品、资金、政府与社会的支持和文化环境等综合实力不如它们，西安地区的戏剧无法在国内占有更多的市场份额和产生更大的影响。更不可能主導国内戏剧文化潮流或在国外产生大的影响。至于校园戏剧，西部、特别是西安地区的校园戏剧完全可以与北京、上海相媲美。但由于没有政府和社会的支持，也无法在市民社会中展示他们的综合实力，传播他们的优秀剧目。因此，要想繁荣西部校园戏剧文化，即需要教育界和戏剧界的努力，也需要政府和社会的大力支持。

注 释：

①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创作札记[A].雷楠译，《世界艺术与美学》（2）[M].文化艺术出版社，1983：257.

②[苏]玛·阿·弗烈齐阿诺娃编.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精华[M].中国电影出版社，1990：501.

③黄世智.中国话剧：形成、传播与常态[M].北京：中国广播影视出版社，2017：255-272.

④[德]J·E·许莱格尔·关于繁荣丹麦戏剧的一些想法[A].古典文艺理论译丛（第11辑） [M].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