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营利性民办高校的经费如何筹措①——基于美国非营利性私立高校的比较

申政清，王一涛，董圣足

（1.山西师范大学，山西 临汾 041000；2.浙江树人大学，浙江 杭州 310015；3.上海教育科学研究院，上海 200032）

一、美国非营利性私立高校的经费收入状况

美国是世界上高等教育最为发达的国家，并已形成完善的公私立教育分类管理的体制。卡内基高等教育分类机构（The Carnegie Classification of Institutions of Higher Education）2016年发布的数据显示，美国的高校总数为4665所，其中公办高校1644所，占到总数的35.24%，私立高校3021所，占到总数的64.76%，其中非营利性民办高校1731所（占所有高校总数的37.11%），营利性私立高校1290所（占全部高校总数的27.65%）。［1］另据2017年美国教育统计中心（NCES）发布的数据，截止2015年美国高校在校生数共20389307人，公办高校在校生14678270人，占到总数的71.99%，私立高校在校生5711037人，占到总数的28.01%。在私立高校中，非营利性私立高校在校生4085928人，占私立高校在校生总数的71.54%，而营利性私立高校在校生同比仅占 28.46%。［2］

美国高校显著的公私立校际差异很大程度上源自于不同类别高校教育经费的不均衡，表1显示了2015年美国非营利性私立高校、营利性私立高校和公办高校的经费来源情况。从经费总额来看，非营利性私立高校高于营利性私立高校，但低于公立高校。从经费来源看，非营利性私立高校的学杂费比重最高，其次分别是投资与附属产业、社会捐赠及合同、销售和服务收入以及政府拨款；营利性私立高校同样以学杂费为主，但比例远高于非营利性私立高校，达到总收入的89.24%；公立高校则以政府拨款为主，其次分别是学杂费、销售与服务、社会捐赠与合同等收入。

表1：2015年美国各类高校教育经费来源 单位：千美元

（一）学杂费

学杂费是美国非营利性私立高校经费来源最重要的组成部分。美国非营利性私立高校的生均学杂费水平远高于公办院校，而且二者之间的差距在不断增大，由1976年的8080美元差额增长到2016年的23830美元（如图1所示）。40年间美国非营利性私立高校学费的平均增长速度为15.75%，而公立高校学费增长速度为14.9%。由此可知，非营利性私立高校的学杂费水平和对学费的依赖性均高于公立高校，“优质高价”始终是美国非营利性私立高校确立学费水平的基本原则。

图1 美国非营利性私立高校和公立高校学费及增长率 单位：美元

（二）政府投入

美国政府对高校的资助分为联邦、州、地方三级，资助方式包括各级政府提供的合同性拨款和直接拨款（Appropriations），其中合同性拨款又分为基金性拨款（Grants-需要各个学校申请，类似于我国的纵向科研项目）和委托性拨款（Contracts-政府直接委托各高校开展相应的教学和科研活动并提供相应的经费，类似于我国的政府委托项目）。2015年，非营利性私立高校获得的合同性拨款总额为180.1亿美元，占政府拨款总额的95.54%，政府直接拨款总额为8.4亿美元，仅占政府拨款总额的4.46%，前者远远高于后者。相比之下，营利性私立高校获得的合同性拨款总额为9.52亿美元，占政府拨款总额88.68%，获得的直接拨款总额为1.21亿美元，占政府拨款总额为11.32%；公办高校获得的合同性拨款总额为362.23亿美元，占政府拨款总额的31.67%，获得的直接拨款总额为648.34亿美元，占政府拨款总额的68.33%。除了政府拨款之外，美国政府还给予高校学生奖学金和助学金。2015年联邦政府给予非营利性高校学生的平均资助金达到4788美元，高于营利性高校的4661美元和公立高校的4629美元；州和地方政府给予非营利性私立高校生均资助金为3792美元，同样高于营利性高校的3045美元和公立高校的3752美元［3］。目前美国超过70%的全日制高校学生可获得助学金，不仅有利于缓解私立高校的资金压力，更有助于促进高等教育公平。美国各级政府对不同类型高校的经费投入情况见表2。

表2：美国各级政府对不同高校的经费投入情况 单位：千美元

（三）投资回报和附属产业收入

投资回报和附属产业收入是美国非营利性私立高校学杂费收入之外最重要的经费来源，其中基金会对外投资是美国高校获得投资收入的主要方式。以普林斯顿大学为例，2016年该校共获得933634千美元投资回报，占该校总收入的55.3%，远超过学杂费6.6%的比例。［4］普林斯顿大学所设立的投资公司“普林斯顿公司（PRINCO）”注重科学高效地运营基金会的资金，为学校创造了巨额收益。与营利性私立高校不同的是，非营利性私立高校不得发行股票［5］，但可以通过学校的医院、企业、房屋等其他产业获得资金。医院收入是非营利性私立高校附属产业收入中最重要的部分，自2000年到2014年之间，非营利性私立高校的医院收入总体呈增长趋势，具体如图2所示。

图2 2000-2014年美国非营利性私立高校医院收入 单位：千美元

（四）社会捐赠和合同

美国高校的社会捐赠来源十分广泛，已经成为非营利性私立高校经费收入的重要支撑。以哈佛为例，2016年获得捐赠收入1706244千美元，占到总收入35.7%。

图3 2010-2014年间非营利私立高校的社会捐赠情况 单位：千美元

美国非营利性私立高校的社会捐赠主要包括直接捐赠和合同性捐赠，如图3所示，直接捐赠约是合同性捐赠的3-4倍，是社会捐赠的主体。美国营利性私立高校与非营利性私立高校的社会捐赠情况存在巨大差异。非营利性私立高校的社会捐赠总额2011-2014之间均在200亿美元之上，校均约1155万美元（捐赠总数除以非营利性私立高校总数），而营利性私立高校的捐赠总额起伏不定，校均只有约2万美元。

（五）销售与服务收入

销售与服务收入主要包括教育活动和辅助产业的销售与服务，是学校利用自身的科技、智力、设备、设施、校产等优势开展对外服务所获得的收入［6］。随着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销售与服务收入的比重在逐渐提高，成为非营利性私立高校收入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譬如，2016年麻省理工学院的科研经费收入总计16.9亿美元，占总经费收入的50%（其中28%的科研收入来自于麻省理工林肯实验室，1%来自于新加坡-麻省理工科研中心，其他来自于校本部的科研收入）。［7］除了科研之外，非营利性私立高校还通过开展其他多元化的教育服务活动（Educationalactivities）获得经费收入。总体来看，美国非营利性私立高校的教育活动收入总体呈波浪状的上升趋势，具体如图4所示。

图4 2000-2014年美国非营利性私立高校教育活动收入单位：千美元

二、当前我国民办高校的经费收入状况

根据教育部最新统计，截至2017年初，我国共有民办高校742所，比上年增加8所，本专科在校生616.20万人，比上年增加19.68万人，民办高等教育在我国高等教育中的地位更加重要。《2012年中国教育经费统计年鉴》显示，我国民办普通高等学校教育经费总收入约为646亿元，仅占全国高等学校经费总收入7020亿元的9.20%［8］。我国民办高校经费短缺的主要原因是尚未建立多元化的经费筹措体制。2008-2012年学费占到总收入的比例均在80%以上，举办方投入、政府拨款、捐赠、学校自营及其他收入的比例都较低，见表3。

表3：我国民办高校资金来源（2008-2012年）

（一）学费收入

学费收入是我国民办高校最主要和最重要的经费来源。笔者调查了我国东中西部30多所高校普通专业的学费情况，其中民办高校本科生学费在1.5万元左右，公办本科生学费在5千元左右，民办本科高校的学费大约是公办本科高校的3倍。笔者查阅了100余所美国高校的官网，从中获知美国公办高校的年平均学费约为9650美元，私立高校的年平均学费约为33480美元，私立高校的学费额度也大约是公立高校学费的3倍。学费占人均GDP的比重可以大体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高校学费的负担水平。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2016年我国人均GDP达到8000美元，美国人均GDP达到5万美元。计算得知，我国民办高校的学生学费占人均GDP的27.16%，美国非营利性私立高校学生学费约占人均GDP的66.96%，从这个角度来看，今后我国非营利性民办高校的学费可能还有一定增长空间。

（二）举办方投入

举办方投入是我国民办高校教育经费的重要来源。我国民办高校的举办方类型多样，包括个人、企业和社会团体等。举办方的资金主要用于学校的起步阶段，在学校的后续发展中，不同举办方的投资情况有所差异。有一些举办者对学校的大部分投入只是暂时把资金“借给”学校，在学校进入正常运营阶段之后便收回前期投入，部分举办者在收回前期投入基础上还会追求合理回报。也有一些民办高校的举办者完全不求回报，如贵州盛华职业技术学院的创办者王雪红、武汉学院的创办者陈一丹等。还有一些民办高校的举办方通过设立基金会为高校储备办学资金，比如杭州万向职业技术学院建立1亿元留本基金的“万向教育基金”，用于学校的运营和发展。

（三）政府投入

我国民办高校的政府投入主要分为直接资助和间接资助，其中直接资助主要是给予高校财政拨款、建校启动经费、提供教学仪器及图书等，间接资助主要是税收优惠、土地优惠、学生资助等。近几年，各级政府对民办高校的财政扶持力度逐渐增大，至2016年全国已有20多个省份设立了民办教育发展专项资金，有些地区按照公办高校生均拨款的一定比例对民办高校给予财政支持［9］，见表4。此外，各地政府还给了民办高校很多间接资助，对民办高校的建设和发展起到了非常显著的作用。

表4：部分省份对民办高等教育的经费投入情况

（四）社会捐赠

我国社会捐赠事业仍处于起步阶段，社会捐赠的社会氛围和制度设计都有待提高。《2015年度中国慈善捐助报告》显示，2015年境内接受国内外社会捐款总额1108.57亿元，比2014年增长6.4%，创近五年来社会捐赠新高，其中教育超过医疗健康和扶贫成为受捐最多的公益事业［10］。《2015中国大学评价研究报告》显示，1990年至2014年高校累计接收校友捐赠金额为120亿元［11］，但受捐的主要是以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为首的重点公办院校，对民办高校的捐赠非常少。我国少数民办高校在成立初期和发展早期曾经得到了一些社会捐赠，如上海杉达学院和浙江树人大学等，但大部分民办高校受捐的机会很少。［12］近几年，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发展、私营企业实力的增强以及我国民办高校社会声誉的提高，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向民办高校捐赠，而且单笔捐赠的数额也在增加，如著名企业家马化腾、张志东、吴宵光在2017年分别向武汉学院捐赠1亿元、5000万元和2000万元。

（五）科研及服务收入

培养人才、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是高校的三大职能，随着民办高校规模的扩大和办学条件的改善，民办高校开始注重科研的发展。很多民办高校在某些研究领域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并通过承担横向课题的形式扩大了学校的经费来源，表5是居于“我国民办本科高校科研排行榜”前列的民办高校的横向科研经费情况。横向课题是民办高校扩大对外联系、服务地方经济、提高科研水平和知名度的重要途径。民办高校获得横向科研经费的形式主要有两种，一是个人对外提供服务，二是学校或某个学院、研究机构对外服务。由于我国民办高校的整体科研实力较弱，所以科研及服务收入在高校总收入中的比例较低，但不乏少数民办高校在科研上积累了较为丰富的经验，比如西京学院的横向课题经费达到了相同层次的公办高校水平。

表5：部分民办高校横向科研经费情况

三、增加我国非营利性民办高校教育经费的对策建议

列维将全球私立高等教育分为精英型、宗教型和需求吸纳型三种类型。［13］根据这种划分，美国很多私立高校属于精英型，而声望最高、学术最强的学校几乎都是非营利性私立高校，承担着精英教育和科研创新的功能，例如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普林斯顿大学等。而我国所有民办高校都属于需求吸纳型，定位于对公办高校的补充，主要任务在于扩大教育机会供给，培养实践应用型人才。虽然美国私立高校和我国民办高校办学层次和定位水平不同，经费筹集情况存在差异，但美国私立高校完善的经费筹措模式依然可以给我国非营利性民办高校经费筹集提供一些借鉴经验。

（一）赋予非营利性民办高校收费定价权

在可预见的未来，学费收入依然是我国民办高校最主要的教育经费来源。教育是一种依赖人力资本的行业，随着经济发展和人力资本持续增加，民办高校的办学成本也将不断提高。从我国民办高校学费占人均GDP的比例来看，我国民办高校的学费水平还有一定的提升空间。2016年重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以下简称新《民促法》）规定，“非营利性民办学校收费的具体办法，由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制定；营利性民办学校的收费标准，实行市场调节，由学校自主决定”。根据调查，目前我国已有江西、山东、湖北、上海、广东等15个省份放开了民办本科高校的收费，大多数地区还在酝酿讨论是否应该放开民办高校的收费自主权问题。一些省区市的政策制定者担心，放开民办高校的学费定价权会导致学费大幅度上涨，引发教育不公平。笔者认为，市场化改革是我国民办教育领域改革的基本方向，允许民办高校自由浮动学费不仅会提高民办高等教育的发展质量，而且会促使民办高校更加关注教育质量和社会需求。所以，当前应该逐步扩大民办高校的办学自主权，赋予非营利性民办高校收费定价权。

（二）增加对非营利性民办高校的财政资助

民办教育分类管理的初衷之一就是增加对非营利性民办学校的经费扶持力度。新《民促法》提出，“县级以上各级人民政府可以采取购买服务、助学贷款、奖助学金和出租、转让闲置的国有资产等措施对民办学校予以扶持”“对非营利性民办学校还可以采取政府补贴、基金奖励、捐资激励等扶持措施”。一些省、自治区、直辖市在制定民办教育分类管理配套政策中提出了“不低于公办学校生均拨款或生均公用经费的30%给予补贴”的对策，今后的重点之一是保证各地对民办高校的财政扶持资金足额到位。2017年4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审议通过了《对省级人民政府履行教育职责的评价办法》等文件，今后国家应加大对各省、自治区和直辖市履行扶持民办教育发展职责的评价力度，保证对民办高等教育的资金扶持到位。此外，在中央财政层面设立民办高等教育的专项建设资金也十分重要。目前我国尚没有针对民办高校的中央专项资金，可以借鉴高等教育发展进程中强校工程建设的思路和经验，在教育部的统一规划和布局下，选择一批质量高、特色鲜明和信誉较好的非营利性民办高校，拨出专款进行建设［14］。优先发展一批好的民办高校可以产生辐射和带动作用，从而促进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的整体发展。

（三）吸引举办方对非营利性民办高校的投入

新《民促法》规定“非营利性民办学校的举办者不得取得办学收益”，今后我国非营利性民办学校举办者的投入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为捐资。由于投资助学的基本国情在短期内不会得到根本性改变，所以举办者不得取得办学收益的规定有可能降低举办者的投资热情。为了吸引更多的社会资金进入民办教育领域，同时让已有的民办高等教育举办者继续加大投入，在新的《民促法》法律框架下充分保护举办者的合法权益和办学积极性十分重要。

首先，要充分保护举办者的管理权。新《民促法》二十条规定“民办学校的举办者根据学校章程规定的权限和程序参与学校的办学和管理”，民办高校的举办者可以根据章程的规定，担任董事长或校长等职务，并参与学校管理。目前我国很多民办高校存在家族化管理现象，而且进入了领导权代际传承的高潮期，应该允许具备条件的举办者家族成员参与学校治理。［15］美国高等教育发展中，很多非营利性私立学校创办者的家庭成员长期担任校长、董事等重要职务，如斯坦福大学和达特茅斯学院。其次要保护举办者的财产权。全国人大常委会在《关于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的决定》中指出，2016年11月7日之前成立的民办高校选择登记为非营利性民办学校后，在终止办学时举办者可以获得一定的补偿或者奖励。笔者认为，今后新成立的民办高校，举办者也可以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得到一定的奖励。如果非营利性民办高校的举办者不要求补偿或奖励，其退休后可以享受同级别公办高校领导待遇。此外，高校可以用举办者的名字命名学校及建筑物，或树立永久性的纪念物等，以此承认举办者的巨大贡献，激发其办学积极性。

（四）鼓励社会各界对非营利性民办高校的捐赠

虽然我国民办高等教育处于社会捐赠事业的边缘地带，但随着社会捐赠事业法制的健全和民办高等教育社会地位的凸显，未来我国非营利性民办高校受到社会捐赠的可能性将很大。2016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慈善法》和《基金会管理条例》与1999年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益事业捐赠法》等法律共同开启了我国依法治“善”时代。2017年2月24日，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所得税法》（以下简称《企业所得税法》）规定：“企业发生的公益性捐赠支出，在年度利润总额12%以内的部分，准予在计算应纳税所得额时扣除；超过年度利润总额12%的部分，准予结转以后三年内在计算应纳税所得额时扣除。”由于我国很多民办高校是企业办学，《企业所得税法》的修改可能会促进企业投资方对民办高校的捐赠。校友捐赠也是大学捐赠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民办高校必须注重内涵发展，以提高办学质量为中心，为校友的事业成功奠定基础。此外还应该树立服务学生的理念，真正关心爱护学生，促进学生的成长成才，学生内心深处对母校的深厚感情将成为校友捐赠的内在动因。［16］

［1］The Carnegie Classification of Institutions of Higher Education.2015 Update Facts&Figures［EB/OL］.http：//carnegieclassifications.iu.edu/downloads/C CIHE2015-FactsFigures.pdf.

［2］NCES.Enrollment and Employees in Postsec ondary Institutions，Fall 2015；and Financial Statistics and Academic Libraries，Fiscal Year 2015［EB/OL］.https：//nces.ed.gov/.

［3］NCES.The Condition of Education 2016［EB/OL］.https：//nces.ed.gov/pubsearch/pubsinfo.asp?pubid=2016144.

［4］Princeton University ［EB/OL］.http：//www.princeton.edu/main/.

［5］袁征.美国营利和非营利学校的分界［J］.教育发展研究，2010，（10）：35-41.

［6］华灵燕.中美民办（私立）高校筹资比较研究［J］.外国教育研究，2008，（11）：38-42.

［7］MIT FACTS.［EB/OL］.http：//web.mit.edu/facts/financial.htm l.

［8］2012年中国教育经费统计年鉴［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3.

［9］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对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第2870号建议的答复［EB/OL］.http：//www.moe.gov.cn/jyb_xxgk/xxgk_jyta/jyta_caiwusi/2016 09/t20160921_281791.htm l.

［10］中国慈善联合会.2015年度中国慈善捐助报告［EB/OL］.http：//www.charityalliance.org.cn/news/8184.jhtm l.

［11］郭垍，何娟，洪成文.高校校友捐赠收入影响因素研究［J］.中国高教研究，2017，（2）：42-47.

［12］冉云芳.民办高校筹资中的社会捐赠问题［J］.教育发展研究，2008，（2）：13-16.

［13］Daniel C.Levy.Higher Education and the State in Latin America：Private Challenges to Public Dom inance［M］.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6.

［14］徐绪卿.优先开展公益性高水平民办高校建设工程［N］.人民政协报，2011-06-01.

［15］王一涛，刘继安.我国民办高校创办者接班人选择问题调查及其对策建议［J］.教育发展研究，2014，（23）.

［16］邹晓东，吕旭峰.校友情结：美国高校捐赠的主要动因［J］.比较教育研究，2010，（7）：72-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