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赵 芮 孙超英 (..中共四川省委党校,四川成都 6007)
国家中心城市视野下的成都城市动力调整研究
文 赵 芮1孙超英2(1.2.中共四川省委党校,四川成都 610072)
国家中心城市作为城市发展规律在实践上的一种新型载体,是国家城镇体系中的塔尖城市,对优化城市发展空间、挖掘区域发展潜力、参与全球经济具有积极作用。虽然成都近年来在对内协调区域经济、对外参与国际竞争中取得了成效显著,具有发展国家中心城市的实力和基础,但仍面临着许多挑战,尤为重要的是城市动力调整。
国家中心城市 城市发展规律 城市动力调整
国家中心城市是衡量一国城市发展水平的高级标准,代表着城市现代化和国际化的层级,对内能有效协调区域经济发展,对外可全面整合全球资源。成都作为衔接东西、融贯南北、对接世界的国家中心城市,既是新思路、新观念、新机制的孕育地,也是新模式、新技术、新业态的聚合点,对建设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城市群、建造国家区域经济核心增长极有重要推动作用。未来,国际竞争将更加激烈,国家中心城市的作用也将更加凸显。因此,适时调整、转换、协调城市发展新旧动能,培育新动力,保持发展活力,不仅是成都建设国家中心城市的客观要求和现实需求,也是成都探索出规模与质量、速度与效益均衡的城市发展道路的基本前提,还是成都重塑城市经济地理、完善城市功能、提升市民幸福感和获得感的重要保障。
经济社会发展的不同时期由不同的发展动能驱动,国内外学者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和研究。罗斯托(1960)在其著作《经济增长的阶段》一书中强调,经济社会发展可分为五个阶段,在各个阶段有不同的推动力量,传统社会主要是发展农业,但生产效率较低;传统农业经改造后是经济起飞的必要准备阶段,然后达到起飞阶段,这一阶段主要靠生产要素驱动。经起飞阶段后,经济发展主要依靠资本驱动和技术驱动发展到成熟阶段,最后通过创新驱动进入高消费阶段,从而不断提升人们的生活品质。发展经济学家钱纳里(1986)通过对美国产业发展的研究,从产业动态发展的角度,揭示了产业内部转换的推动因子,并将产业发展分为由不同力量驱动的六个阶段,即不发达阶段、工业化初期、工业化中期、工业化后期、后工业化社会、现代化社会。齐元静、杨宇、金凤君(2013)则通过全国和地级两个层面研究了我国经济发展阶段和空间特性,并探讨了我国经济发展的空间演变规律,同时指出我国经济发展格局呈现“均衡-不均衡-均衡”的演变特征。[1]洪银兴(2017)则从新阶段中国经济发展理论创新研究的角度分析,得出了我国已进入中等收入阶段的结论,并认为发展动力应由投资转向消费,发展方向应由外需转为内需,发展模式应由要素投入转换为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应由不平衡向平衡转变。[2]
城市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载体,也遵循着同样的规律,不同的发展时期有不同的动力机制。美国地理学家贝利(1962)指出,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与该国的城市化程度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刘易斯·芒福德(1938)基于对城市发展历程的研究,阐述了城市不同发展阶段的特征和主要推动力量。简·雅各布斯(1969)在《城市经济》一书中对城市系统和城市空间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指明了影响城市发展的各影响因子,如环境、空间结构、发展机制等之间的相互作用。新空间经济学代表保罗·克鲁格曼(1991)从空间经济的角度,建立了著名的“中心-外围”模型,为研究区域、城市空间、发展动力演进的内在逻辑提供了理论依据。我国城市经济学研究者谢文蕙(2008)在《城市经济学(第二版)》一书中,通过对国内外城市发展经验和经济数据对比研究,认为城市发展具有一定的内在驱动力量,并指出农业是城市化的原始动力、工业是城市化的根本动力、第三产业是城市化的后续动力。方创琳(2013)通过对城市发展格局优化理论的梳理,构建了系统的我国城市发展格局体系,并认为优化城市发展格局对激发城市发展动能、提升城市发展品质有重要作用。[3]吴军(2017)认为在考虑城市发展时,不仅要考虑土地、资本等要素的推动力量,还要引入场景从生活方式、价值观等方面影响人们的行为,以提升人力资本深度,推动区域经济的增长。[4]
上述基于实践的理论研究,无一不体现了经济社会发展不同阶段有不同的驱动力量这一基本事实,而这一事实也同样适用于城市发展。即城市发展(如表所示)从产业结构来看,是由初期的农业主导传动向工业化的中坚推动转换,再走向第三产业后续拉动;从发展动力来看,是由初级的要素驱动转向附加价值高的资本驱动、技术驱动,再向创新驱动调整;从功能品质来看,是不断由产品的集散地向更高层级的商贸中心、服务业中心和人文中心转变。
表 城市发展各阶段的驱动力量和主导产业
国家中心城市实质上是城市发展规律在新时期的新型表现形式,也是城市发展推动力转换的物理体现。虽然成都已入选国家中心城市名单,且具有发展国家中心城市的环境和基础,但是若使成都发展为高活力、高竞争力、高水平的国家中心城市则还需持续对其进行城市动力调整,以维持城市发展活力。
城市的进步是基于人们不断深化对城市发展规律的认识、适时转化城市发展动力、调整城市发展方向,着力协调和解决城市发展不同阶段新旧矛盾的过程。这一进程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从最具代表性的、被广泛接受的、约定俗成的、代表世界城市发展实践的城市规划理念--《雅典宪章》《马丘比丘宪章》和《北京宪章》的核心思想转变中发现。
1933年为了解决战后西方国家重建和快速发展中存在的问题,现代建筑协会第四次会议通过了强调“功能分区”的《雅典宪章》。在其提出后的40多年里,随着工业技术、科技革命的发展,城市因过度强调功能分区,出现了无序化发展、城市病等问题。面对这些问题,1977年城市建设者们在《雅典宪章》的基础上制定了注重城市“以人为本、多功能交叉、动态规划”的《马丘比丘宪章》。在之后的20多年里,为解决全球化、多样化、技术发展水平高而环境污染严重等多重矛盾,1999年北京主办的世界建筑师大会通过了两院院士吴良镛教授草拟的 《北京宪章》。该宪章从技术和人文相结合的角度,提出了建立多元共存、多规合一的城市发展思想。从《雅典宪章》到《马丘比丘宪章》再到《北京宪章》所展现出的世界城市发展实践及趋势来看,城市发展体现了人们对城市发展规律认识的动态过程,是人们在充分发挥城市发展规律作用的基础上,坚持“问题导向”,逐渐转化城市发展动力和方式,使城市由最初的注重功能区划分,演变为注重城市与人协调发展的有机融合。[5]
无论是从抽象的内在逻辑提炼还是从世界城市发展的具体实践来看,城市发展都是一个动态的螺旋上升的过程,是不同发展阶段不同需求的集中体现,是城市发展规律在不同时期通过运用不同驱动力的外在物化形式。因此,成都建设高品质可持续的国家中心城市应当遵循城市发展规律,明确新旧动能的特征和效用,适时调整城市发展动力,使城市发展动力匹配城市发展阶段。
成都作为引领西部开放的桥头堡,不仅承担着连接南北、融贯东西、对接世界的责任,而且肩负着建成西部经济高地和内陆开放经济支撑点的使命,在国家整体战略布局中地位举足轻重,对四川乃至西部地区经济辐射作用较大。
2011年《成渝经济区区域规划》的颁布奠定了成都在成渝经济区的核心极地位;2013年 “一带一路”建设的提出为成都融入全球产业链价值链创新链提供了契机;2014年相继发布的 《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关于依托黄金水道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的指导意见》和《四川天府新区总体方案》指明了成都未来城镇发展的路径、区域协调发展的方向和打造内陆开放经济高地的定位;2015年出台的《关于在部分区域系统推进全面创新改革试验的总体方案》确定了四川为全面创新改革试验区域之一,这为成都实施创新驱动、破除体制机制障碍和统筹推进科技、信息、管理等提供了先行先试的机会;2016年颁发的《成渝城市群发展规划》夯实了成都国家中心城市的地位,同年四川成功入选第三批自由贸易试验区意味着成都将在更宽领域、更广范围、更深层次中参与国际资源整合和竞争。
建设国家中心城市是顺应大潮流、实现大发展的刚性需求,成都在这一背景下着力整合城市发展动能既是自身发展定位匹配国家战略的理性诉求,也是城市完善功能、提升品质的重大机遇,符合四川发展实际和中国经济发展新常态。在一定程度上就是,需要成都强化其产业立城、产业兴城的理念,坚定落实创新驱动,优化产业结构,实现发展方式由能耗高、污染高、数量高向技术高、绿色高、质量高转变。这一转变无疑会改善成都在全球产业分工和协作体系中的地位,提升成都利用和整合全球资源的效力,壮大其高端成长型产业和新兴先导型服务业的发展,进而全面增强“成都造”的品牌效应和国际竞争综合实力。同时,有助于成都有效协调经济社会发展与生态保护之间的矛盾、着力解决经济效益与以人为本之间的矛盾以及绿色循环低碳的产业体系与经济结构和生产方式不协调之间的矛盾等。
成都是新时期新阶段改革开放的主要阵地,对加强区域协作交流、引领西部对外开放、打造内陆开放经济高地具有重要示范作用。当前,随着人口和资源红利的削减,成都和国内其他地区一样,需要多渠道转化经济发展内生动力,提升其对外开放水平,营造国际营商环境,以整合全球资源,融入全球竞争体系。以调整城市发展动能为契机,不仅将有助于提升成都对资源、科技和人才等创新资源的吸引力,也将有助于提高其外向拓展水平和深度,还将有助于激发新需求、创造新供给、营建新业态,建成综合实力强的国家中心城市。
同时,成都顺势调整城市发展动能,会使它在吸引外资、引进技术、突破发展障碍等方面有新突破,也将会增强成都的联动能力,进而有助于协调它与其他城市间的利益诉求,从而发挥其作为增长极的集聚和扩散效应。此外,成都调整城市动能会形成更适宜的生活氛围,也将会充分激发成都川蜀文化的活力,塑造具有成都特色的新型城市精神,进而全面提升成都的魅力和软实力。
近年来,成都以先进的城市发展理论为指导,积极运用创新性思维,加快调整城市发展动力,抢抓全球经济一体化发展机遇,不断夯实国家中心城市发展底座,但城市发展空间有限、创新驱动有待提升、产业集群优势不足等问题仍较为突出。分析制约成都市动能调整的障碍,不仅能够明晰成都现有发展模式中存在的问题,而且有助于营造培育新动能的环境,实现新旧动能的科学转换。
2016年底成都公路总里程已达26037公里,公路陆客周转总量为123亿人公里。同年,着手建设的天府国际机场使成都成为中国航空大都市之一,是国内第三个拥有两座机场的城市。最新数据显示成都已经开通的国际(地区)航线为101条,国际(地区)的通航城市已达78个。此外,蓉欧快铁正成为从我国到欧洲最快的货运通道。总体而言,成都的基础设施水平显著改善,后发优势强劲。但是,成都的区位短板较为突出,而且城市发展空间有限以及与部分地级市之间联系松散等问题,使得成都无论是在内部经济社会发展还是外部交流合作方面,与东部沿海发达地区比仍有待提升。这些问题是成都在调整动能、建设国家中心城市过程中需要审慎解决的问题。
另外,城市发展是一个动态的过程,随着全球化的深入推进,不仅需要融入全球发展格局,还需要有可持续发展条件的支撑。2016年底成都管理的人口为2030万,一二三圈层的土地开发强度已达到84.8%、35.1%、13.8%,人口密度相应各为10338人、1172人、543人。由于人口较多使得成都城市发展空间不足的问题尤为明显。这给成都调整城市动能带来了极大的挑战,因为成都在调整城市发展动能时,不仅需要协调好城市各功能间的关系,还需要优化城市发展空间,统筹生产生活生态三大格局。
产业作为城市动能调整的载体,对经济的促进带动作用显而易见。产业集群是产业发展的高级阶段,它不仅能打破单一产业和企业间的界限,而且能够形成企业、政府、民间组织和中间机构健康的竞合互动关系网络。目前,成都已形成了3.9∶43.0∶53.1的三次产业结构,且具有良好科技和产业基础,但是成都的产业集群优势仍不明显,以高新技术为代表的产业集群在参与国际竞争方面实力还有待提升。同时,成都虽然在创新能力方面有所提升,且2015年在中国十大城市创新能力排名中位居第七,但是2015年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R&D经费为90亿元、投入强度仅为0.8%,相比上海和深圳等一线发达城市R&D投入强度较低。
随着国内外市场的竞争日益激烈,产业和创新正成为决胜的关键。成都若想在未来的竞争中获利,就需要以科技创新为抓手,加快调整城市发展动力,培育新型产业发展模式,壮大产业集群,打造自主创新品牌。
国内外理论与实践研究均表明,对外开放有助于要素流动、经济增长、资源配置,避免保护主义引起的低效率,减少割裂和肢解市场的行为。近年来,成都在提升城市竞争力、加快建设对外开放经济高地和融入全球一体化等方面不懈努力,但与其他国家中心城市相比仍需提升。2016年,成都实现了410.1亿美元的进出口总额,仅为深圳的1.56%、重庆的9.90%;全年外商投资新项目268个,仅为深圳的6.49%;实际利用外资达86.2亿美元,为重庆的76%。同时,成都的传统竞争优势不断减弱,食品饮料、机械制造、电子信息产业的同质化竞争更为激烈,同质化率分别达到47%、34%、28%,而新的竞争优势还处于发展期,这使得成都的产业总体上还处在全球价值链的中低端,获得的附加值相对较低,国际综合竞争力不足。
无疑,成都调整城市动力、建设国家中心城市,需要继续在“双向开放”方面下功夫,一方面要鼓励企业“走出去”加入全球竞争,另一方面要通过加强高端产业合作、国际创新合作等方式“引进来”全球资源。
目前,成都面临着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全面创新改革试验区和自由贸易区等多重发展机遇,其社会治理体系日益完善,化解矛盾的法治环境已基本形成,但是在构建满足企业发展所需的体制机制和政策规章等方面仍有待完善。完善的体制机制是加快成都城市动能调整、发展国家中心城市的重要基础。如果成都在转换城市发展动能、融入全球城市体系和竞争体系的过程中,缺乏灵活的体制机制这一基本保障,就容易增加系统性风险,尤其是高流动性资本引发的金融风险,提高监管难度和监管成本,也不利于激发创新的活力。
截至2016年底,成都世界五百强企业已有278家。为进一步提高城市的国际影响力,成都正通过与世界领先的产业园区合作的方式创建国际合作新平台。同时,为完善国际准则对标体系,成都市政府还颁布了《关于积极采用国际一流标准开展品质提升行动建设品质成都的意见》,强调成都要以高要求、高标准、高水平来布局城市发展空间、调整发展动力、提升整体实力。无疑,成都若想在全球竞争中获得持久竞争优势,不可避免地需要在产业标准升级、技术标准创新、金融标准提升等方面着力,以提高国际标准体系在成都的应用层次。
成都市动力调整是新时期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的必然选择,然而成都进行城市发展动力调整却不是一项简单的任务,而是一套系统性工程,它涉及其内部的空间结构、产业布局、城市建设、制度保障等方方方面。其中,拓展城市有效空间、加强区域协作交流是其城市动力调整的基本需求;秉承城市发展新理念、着力提升创新能力是其城市动力调整的重要前提;构建现代产业体系、优化生产力布局是其城市动力调整的关键所在;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提升对外开放水平是其城市动力调整的应有之义;有效发挥市场机制、拓展长效保障机制是其城市动力调整的有力支撑。
拓展城市有效空间、加强区域协作交流就要求成都在转换城市动能时,一方面要强化其首位城市引领作用,另一方面要加强与各区域间的协作交流,拓展其城市发展和辐射空间。
从其自身内部发展来看,就是要贯彻落实“东进、南拓、西控、北改、中优”的五大分区发展战略,重塑城市经济地理,形成“双核联动、多中心支撑”的空间结构体系,以最大限度拓展可利用的空间、整合资源,实现城市由单中心圈层式发展向多中心支撑迈进。
从外部协同发展来看,成都在转化城市发展动能时,应综合考量各城市间合作共赢的利益诉求,实现各城市间发展动能的耦合转换,以形成错位发展的空间格局,避免同质化低效率竞争。比如,可以通过天府新区、天府国际机场、国际空港新城等项目推动成资、成眉、成遂间的协同发展;以世界品质环线旅游建设为抓手加强成乐、成雅的协作交流;以自由贸易试验区为平台加快成都与川南4市的合作;以成渝深化合作为契机加快川东北5市融入成渝经济区。
加快成都城市发展动力调整,就是要继续秉承城市发展新理念,通过创新的手段,实现旧动能向新动力的转换,从而实现城市的可持续发展。对成都而言就是,首先应继续积极构建新机制,贯彻落实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培育发展高效益的新业态;其次,要用好创新人才“第一资源”、提高科技成果转化率、健全各类创新平台等举措,搭建科技创新带动经济发展的桥梁。再次,应围绕产业新城,培育适合成都发展的新动能,推动产业的差异化发展,减少产业低效率同质化竞争,构建区域集中、产业集群、开发集约的错位发展格局。
另外,调整成都市的发展动能,还需增强产业链、人才链、创新链和资金链之间的互促作用,探索军民融合、科技创新、资源流动和区域协同发展的新路径,以实现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的跨越式发展。[6]
优化提升传统产业、培育发展新兴产业,是成都构建现代产业体系、筑牢实体经济的着力点,也是成都市动能调整的目标之一。首先,以城市动能调整带动产业体系的转型升级,应明确国内外市场的需求,通过市场化法制手段建立规范化的现代化产业体系、生产体系、经营体系及投融资体系;其次,要做好平台建设、品牌建设、园区建设等工作,完善生产力布局,构建国际化产业体系。再次,要发挥成都制造业优势,增强信息技术、新能源汽车、生物医药等产业的集群实力,同时可通过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新兴产业为代表的分享经济和数字经济,建成便利化、智能化、数字化、现代化的成都。
此外,作为城市动能调整载体之一的现代服务业,尤其是电子商务、现代金融、现代物流、养老健康等为代表的新兴先导性服务业,是高附加值的产业,对释放消费潜力具有重大的促进作用。成都也可将其培育为城市发展的新动能。[7]
吸引全球资源,实现更大发展是成都调整城市动能、建设国家中心城市的目标之一。实现这一目标仅依靠“一带一路”等国家战略的外力驱动是不够的,成都还应积极主动地创建与中东部地区乃至世界的联动条件。
首先,成都应以机场、铁路、公路、高级航道为重点,建设涵盖铁路、公路、航路等硬件设施和货物运输、人员流动、资金流通等软件流通的海陆空统筹的大通道,以从东部和全球其他地方引进更多的要素资源、人力、资本和技术。其次,要注重发挥信息网络化的涓滴、倍增和扩散效应,即可通过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现代化信息技术,提高成都基础设施和产业发展的自动化和信息化建设水平,实现货物运输、产业发展与信息沟通等的即时联动运转。[8]再次,还可通过优化自由贸易区、综合保税区等对外交流平台,打造对外开放的高地,增强对外交往功能。
发挥市场机制,拓展长效保障机制,是加快成都市动力调整、建设高品质国家中心城市的基本保障。首先,应建立符合国际市场规则的资源配置机制和运营体制,了解国内外市场需求,充分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作用,提高成都对全球资源、技术、人才等的吸引力和竞争力。其次,要建立一体化发展的市场规则,促进各经济主体间的多元化竞争,发挥市场竞争的积极作用。再次,要切实转变政府职能,建立健全与经济社会发展相匹配的机制体制、政策法规和法律环境,以营造有利于竞争的宏观环境。最后,要健全公平保障和资源再分配机制,使人们能够享受公平的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提升广大成都人民的归属感、获得感和幸福感。
[1]齐元静,杨宇,金凤君.中国经济发展阶段及其时空格局演变特征[J].地理学报,2013(04).
[2]洪银兴.进入新阶段后中国经济发展理论的重大创新[J]中国工业经济.2017(05).
[3]方创玲.中国城市发展格局优化的科学基础与框架体系[J],经济地理,2013(12).
[4]吴军.场景理论:利用文化因素推动城市发展研究的新视角[J],湖南社会科学,2017(02).
[5]孙超英,赵芮.中国城市发展道路探析--基于城市发展三大宪章的演进逻辑[J].四川行政学院学报,2016(03).
[6]刘志彪.在新一轮高水平对外开放中实施创新驱动战略[J].南京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2015(02).
[7]成都日报,范锐平在成都市第十三次党代会上的报告[EB].四川新闻网,2017-05-02.
[8]赵芮,林德萍.借力数字经济打造数字成都[J].成都行政学院学报,2016(03).
F120.4
A
1008-6323(2017)06-0089-06
1.赵芮,中共四川省委党校区域经济学硕士研究生;2.孙超英,中共四川省委党校区域经济教研部主任、教授。
2017-11-20
成都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项目编号:2017R20)。
曹丽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