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请让每个人“做自己”

孙影

“人生有两条路，一条是必须走的，一条是想走的。你得把必须走的走完，才能走想走的路。”成千上万的学生不断走上了“必须走的路”，并告诉我“老师，将来我会走想走的路”。

“必须走的路”是一条世俗的路径，是父母和社会为你规划的路线。中国人有一条隐匿的“必须走的路”，而且每一步都有着标准答案：上最好的大学，找最稳定的工作，寻门当户对的婚姻。当你走完“必须走的路”，想走那条一直“想走的路”，那条真实做自我的路时，却可能一下子傻了眼，因为自我已消失不见。

那么孩子的自我是如何消失的呢？

首先，家庭是孩子自我实现的第一阻碍者。中国父母从一开始就要求孩子“听话”，并以“为你好”的名义，剥夺了孩子的自立和独立。之后的小学、初中、高中，父母们更是拼尽全力，尽己所能，为孩子安排他们认为的“必须走的路”，而作为自己生命主人的孩子，却没有了大大小小的决定权。为什么中国父母这么关注孩子呢？一个关键原因就是父母自己的生命早已定型，按下了自我成长的停止键，于是有劲往孩子身上使，盯着孩子的一举一动，包办了孩子的一切，全面设计孩子的人生，到最后埋怨孩子不会飞翔，却没有意识到正是自己亲手剪断了孩子的翅膀。

其次，许多学校实施的是千人一面的教育，并不太多鼓励学生个性的发展。学校一切好似都有标准答案，老师好像都真理在握。记得有一个考题，“雪融化了是什么？”学生答“春天”，被画了一个大大的叉，老师的标准答案是“水”。就这样，学生如统一出产的机器，消磨了个性。在家庭、学校、社会整齐划一的步伐和节奏中，学生的自我被压榨、缩小，甚至消失不见。

活出自己，需要国家、社会、学校、家庭共同培养的沃土。尊重人的个体和个性，尊重人的独特性和多样性，这样包容涵养的文化是滋养每个人做自己的温床，从而养成一个个有创造力的人，一个能创新的民族。每个人“想走的路”就是找到自己所爱，爱的事和爱的人。这样的生命如同装上了永动机，心怀热爱与热情，创造不已，精进不已。心理學家弗兰克说：“投入地去爱，投入地去做事情，幸福就会降临。”让我们都做自己，走自己所爱的路吧。希望我们都成为自己，而不是我们“应该”成为的样子。

愿教育鼓励每个人“做自己”，将“应该走的路”和“想走的路”合二为一，不再支离！

（作者单位：长春师范大学）

责任编辑 胡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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