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说古代婚仪民俗

2018-01-02 11:03沈建东
江苏地方志 2017年3期
关键词:媒人谓之婚礼

◎ 沈建东

婚姻大事说古代婚仪民俗

◎ 沈建东

反映汉族风情的《清人嫁娶图》

古籍中有关“婚姻”的词义学解释,大约有三:一是指夫妻的称谓,《礼记·经解》郑玄注:“婿曰婚,妻曰姻。”二是指嫁娶的仪式,《诗经·郑风》孔颖达疏:“男以昏时迎女,女因男而来,……论其男女之身谓之嫁娶,指其好合之际谓之婚姻。嫁娶婚姻,其事是一。故云婚姻之道,谓嫁娶之礼也。”三是指亲家关系,《说文解字》释“婚”和“姻”说到:“婚,妇家也”;“姻,婿家也”。《艺文类聚》卷四十礼部(下)说道“婚姻”,引“《尔雅》曰‘女之夫曰壻(婿),壻父母为姻,妇父母为婚。’”古人的阐述表明:其一,婚姻是一种社会关系,姻亲因为婚姻而建立;其二,婚姻依礼而行,其礼仪约定俗成,需要遵章照办。《礼记·昏义》云:“敬慎重正而后亲之,礼之大体,而所以成男女之别,而立夫妇之义也。男女有别,而后夫妇有义;夫妇有义,而后父子有亲;父子有亲,而后君臣有正。故曰:昏礼者,礼之本也。”由此形成一整套的伦理观念,对“情爱”则相对忽视。

先秦时期,婚姻程序必须依“六礼”而行。所谓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欧阳询《艺文类聚》卷四十礼部(下)“婚”条引郑氏《婚礼谒文》云:“纳采,始相与言语,采择可否之时;问名,谓问女名,将归上(卜)之也;纳吉,谓归卜吉,往告之也;纳征,用束帛,征成也;请期,谓吉日将亲迎,谓成礼也。”秦汉后,历代汉族的结婚礼俗虽基本承继了古之“六礼”,但由于“六礼”过于程式化和繁琐,普通百姓大多遵循于六礼但化繁为简,操办婚事根据各地经济文化的不同而各具特色。

自古民间风俗,媒人牵线,男女两家同意议婚,则开始“六礼”程序。《诗·齐风·南山》云:“娶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执斧破薪,使媒求妇”。宋以后媒人名声逐渐狼藉,但她们在婚姻缔结时的重要作用仍是十分重要。《艺文类聚》卷四十礼部(下)说道“婚姻”,引《释名》曰“婚时成礼也,姻女,因媒也。”彭卫、杨振红《中国风俗通史》(秦汉卷)认为,整个封建时代基本的情形是“妇人因媒而嫁”成为社会风尚。上至皇亲国戚下自普通百姓,不通过媒人缔结婚姻的“自媒”者,往往被社会所鄙视,视为苟且之行。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民俗》卷五“娶妇”记载了宋朝职业媒人的打扮特征和工作状况,在宋朝的东京城里,市民娶亲非媒不行,且媒人还分几等,其云:“其媒人有数等,上等戴盖头,着紫背子,说官亲官院恩泽;中等戴冠子,黄包髻背子,或只系裙,打青凉伞儿,皆两人同行,下定了,即旦望媒人传语”。可见,那个时候有职业媒人,着装不同,行业内还有分工,不论官府人家还是一般市民百姓“即旦望媒人传语”,媒人在缔结婚姻的过程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宋时媒人还是十分受人敬重的,东京城里市民婚礼上还有敬媒人的仪式:“于中堂升一榻,上置椅子,谓之‘高坐’,先媒氏请,次姨氏或妗氏请,各斟一杯饮之,次丈母请,方下坐。”从孟元老的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到,婚礼上,新郎官要先敬媒人,再敬自己的亲戚和丈母娘呢!

明清时候媒婆属三姑六婆阶层,在民间口碑形象都不太佳,社会地位一落千丈。她们往往巧舌如簧,谋取钱财为要,在促成好事的同时,也制造了许多婚姻悲剧。在顾颉刚搜集出版的《吴歌甲集》中,有一首控诉媒人为谋钱财乱点鸳鸯的歌谣,其云:“太太长,太太短,替吾笃(吴方言,我们或者我家。俚笃:你们)小姐做媒人。问俚笃男家哪光景?开爿粮食店,标标致致小官人,一笔写算甚聪明。八月廿四来送盘,十二月廿四来讨小姐去,前头一顶破凉伞,后头二盏破甏灯,抬到男家冷冰冰,一拜天二拜地,三拜家堂和合神,四拜夫妇同到老,红绿牵巾进房门,坐床、撒帐、挑方巾。新娘娘偷眼看看新官人,新剃头来黑沉沉,眉毛好像板刷能。须髭好像甘蔗能,头颈里生满疬子颈。细细能一打听,就是隔壁大米师父无锡人,害得小姐一世弗称心。”旧俗,婚前数日,男女双方各邀媒人吃酒,酒席特丰,苏州风俗谓媒成后,媒人要吃十八只蹄膀。在太湖畔横泾镇一带,旧时婚礼前男方先要谢媒人,送给媒人一盘圆糕、一腿猪肉,四条肋条肉、和红纸包(装有核桃、枣子、柿饼等果品),然后请吃谢媒酒,媒人直到新人养了孩子,婴儿满月媒人都要出场,鱼肉招待。所以至今苏州民间如有人做媒,还戏称“吃十八只蹄膀”呢。旧时在甪直一带还有行媒、坐媒之分,行媒来往于男女两宅,通风报信,从中说合。坐媒则大都为女家的舅父任之,又称“现成媒人”。因此坐媒有坐而不动之说。媒人牵线,男女两家同意议婚,遂开始“六礼”程序。

簿、吉日良时帖(苏州民俗博物馆藏)孙云/摄

纳采古代,媒人上门提亲,对方答允求婚,男方家即派人会见女方,观其容仪,即所谓纳采。纳采时男方家要携带礼物前来,在商周时代纳采因地位不同而各异,如公卿纳采用羊羔、大夫用雁、士用雉,到西周时改为一律用雁。婚俗用雁,是因为雁为随阳鸟,顺阴阳而往来,与古人观念中“夫为阳,妇为阴”的观念是一致的,因此,婚俗用雁含有顺阴阳,妻从夫之意。到了宋代婚仪纳采已经非常完备了,据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民俗》卷五“娶妇”记载:“凡娶媳妇,先起草帖子,两家允许。然后起细帖子,序三代名讳,议亲人有服亲田产官职之类,次檐(担)许口酒,以络盛酒瓶,袋以大花八朵,罗绢生色或银胜八枚,又以花红缴檐上,谓之‘缴檐红’,与女家。女家以淡水二瓶,活金鱼三五个,筯一双,(筯:即筷子,也称箸)悉送在元酒瓶内,谓之‘回鱼筯’。或下小定、大定,或相媳妇与不相,“若相媳妇,即男家亲人或婆往女家看中,即以钗子插冠中,谓之‘插钗子’,或不入意,即留一两端彩缎,与之压惊,则此亲不谐矣……遇节序,即以节物、颜面、羊酒之类追女家。随家丰俭,女家多回巧作之类。”

问名若男家对女方感到满意,接下来便要策告祖宗,进行订婚占卜,即所谓的问名。彭卫、杨振红《中国风俗通史》(秦汉卷)分析说:“占卜的目的之一是为了看婚嫁双方是否有同姓关系:同姓不婚的观念始于先秦。这一观念在秦汉时期依然流行。《白虎通义·姓名》指出:‘同姓不得相娶者,皆为重人伦也。’其原因盖王充所说:‘父母姓转易失实,礼重取同姓,故必卜之。’如果占卜的结果证明双方有同姓关系,婚姻的缔结便会遇到障碍。”占卜的重要原因是防止同姓婚姻给后代带来不良影响。

纳吉如果占卜获得的是吉兆,就要把合婚佳音通知女方,即所谓纳吉。据《礼经·士昏礼》说,问名之后,男方“归卜于庙,得吉兆,复使使者往告,婚姻之事于是定。”纳吉则意味着男女双方正式订立婚约,这一仪式后来逐渐演变成“合八字”,又称“合婚”及定亲。

纳征纳吉后,要给女方家送聘礼,用具体的实物和其象征意义来对即将到来的婚姻作认定。聘礼中最重要的一项是聘金,然聘金数目的多少会因社会地位和经济状况的不同有所差异。聘礼除聘金外,还要送带有吉祥意味的实物。《周礼·地官·媒氏》曰:“凡嫁子娶妻,入幣纯帛,无过五两。”郑玄注:“士大夫乃以玄纁束帛,天子加以榖圭,诸侯加以大璋。”聘礼无论多少,均要有吉祥的寓意,且均为偶数,取其成双成对吉祥之意。

请期纳聘之后,男家便开始着手选择婚期。旧时,婚期通常由占卜来决定。吉日确定后,男方家便派人通知女家。这时女家要忙着为女儿置办嫁妆。

在古代,婚礼的吉时是黄昏。汉班固《白虎通·嫁娶》中说:“婚姻者,何谓也?昏时行礼,故谓之婚也,妇人因夫而成;故曰姻。《诗》云:‘不惟旧因。’谓夫也。又曰:‘燕尔新婚。’谓妇也。所以昏时行礼何?示阳下阴也,婚亦阴阳交时也。”由此可以知道,在历史上婚礼通常是在黄昏时分举办的。又据梁启超、郭沫若等学者考证,昏时成婚,是上古时代抢婚习俗的孑遗,因为抢婚需要借助夜色的掩护。梁启超在他的《中国文化史》一书中就《易经》屡言:“匪寇,婚媾”推测:“夫寇与婚媾截然二事也,何至相混?得无古代婚媾所取手段,与寇无大异也?”从文字学与训诂学的角度证明“娶妇以昏时”是抢夺女子礼仪化的结果。随着时代的进步,抢婚习俗消失,但婚礼昏时举行的传统却流传下来了,对此儒家也有全新的诠释,认为“昏时”阳气往而阴气来,昏时是阴阳交接之时,符合男子迎娶女子的条件,因此古时婚礼多于此时举行,古人娶妇以昏时是顺应自然的结果。

朱漆髹金花轿(苏州民俗博物馆藏) 沈建东/摄

亲迎男方迎娶女子,称亲迎,然后举行婚礼仪式,亲朋为证,仪式后通常要举行酒宴,热闹的婚宴场面将婚礼的喜庆气氛推向高潮。据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民俗》卷五“娶妇”的记载,纳采、问名礼后:“次下财礼,次报成结日子,次过大礼。先一日或是日早下催妆冠帔花粉,女家回公裳花幞头之类。前一日女家先来挂帐,铺设房卧,谓之‘铺房’。女家亲人有茶酒利市之类,至迎娶日,儿家以车子或花檐子发迎客引至女家门,女家管待迎客,与之彩段,作乐,催妆上车檐,从人未肯起,吵要利市。谓之‘起檐子’,与了然后行,迎客先回至儿家门,从人及儿家人乞觅利市钱物花红等,谓之‘欄门’,新妇下车子,有阴阳人执斗,内盛谷豆钱果草节等,咒祝望门而撒,小儿辈争拾之,谓之起‘撒谷豆’,俗云厌青羊等杀神也。新人下车檐,踏青布条或毡席,不得踏地。一人捧镜倒行,引新人跨鞍蓦草及秤上过。入门,于一室内当中悬帐,谓之‘坐虚帐’,或只径入房中坐于床上,亦谓之‘坐富贵’,其送女客,急三盏而退,谓之‘走送’,众客就筵三杯之后,婿具公裳花胜簇面,于中堂升一榻,上置椅子,谓之‘高坐’,先媒氏请,次姨氏或妗氏请,各斟一杯饮之,次丈母请,方下坐。新人门额,用彩一段,碎裂其下,横抹挂之,婿入房,即众争扯小片而去,谓之‘利市缴门红’。婿于床前请新妇出,二家各出彩缎,绾一同心,谓之‘牵巾’,男挂于笏,女搭于手,男倒行出,面皆相向,至家庙前参拜。毕,女复倒行,扶入房讲拜,男女对拜毕,就床,女向左,男向右坐,妇女以金钱彩果散掷,谓之‘撒帐’。男左女右,留少头髪,二家出疋缎、钗子、木梳、头须之类,谓之‘合髻’,然后用两盏以彩结连之,互饮一盏,谓之‘交杯酒’,饮讫掷盏,并花冠子于床下,盏一仰一合,俗云‘大吉’,则众喜贺,然后掩帐讫,宫院中即亲随入抱女婿去,已下,人家即行出房,参谢诸亲,复就座饮酒。散后,次日五更,用一桌,盛镜台镜予于其上,望上展拜,谓之‘新妇拜堂’。次拜尊长亲戚,各有彩缎、巧作、鞋枕等为献,谓之‘赏贺’。尊长则复换一疋回之,谓之‘答贺’。婿往参妇家,谓之‘拜门’。次日则往,谓之‘复面拜门’。不然,三日七日皆可,赏贺亦如女家之礼。酒散,女家具皷吹从物,迎婿还家。三日,女家送彩缎、油蜜、蒸饼,谓之‘蜜和油蒸饼’,其女家来作会,谓之‘暖女’,七日则取女归,盛送彩缎头面与之,谓之‘洗颜’,一月则大会相庆,谓之‘满月’,自此以后,礼数简矣。”从这段颇为详细的资料中我们可以看到,北宋时候,“六礼”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已经固化成为汉族婚礼的固定模式。“六礼”一直作为汉族人结婚的全套礼仪传承,虽然历尽元朝和清朝边疆少数民族建立王朝的融合,其中稍有所增减,但基本事象至今犹存未变,这是很值得研究的民俗现象。

又,先秦时期有婚礼不贺的传统,《艺文类聚》卷四十礼部(下)说“婚姻”,云:“又曰嫁女之家三夜不息烛。思相离也。娶妇之家三日不举乐,思嗣亲也。”到了汉朝这个传统被上层统治者打破。据陈戍国《中国礼制史》(秦汉卷)考证说,至宣帝五凤二年此礼遂普及全国,婚礼成为纯粹的嘉礼了。”

《姑苏繁华图》拜堂

苏州地区旧式婚俗,既丰富多彩,又繁缛讲究,大体遵从六礼而来,有详有略,富有水乡特色,又有许多自己独特的礼仪和禁忌。清乾隆《吴县志·风俗》卷二十四记载:“其婚礼,大概初则请帖,帖至而卜,卜既吉矣,或拜门或緾红或卽送礼一次名曰允盘,男家求允,女家允,吉而婚始定,此即古之纳吉也。嗣后或更送礼一次或二次,一次名大盘即古之纳征也。其礼最盛二次,名催妆,即古之请期也。其礼少杀三次,皆先送导日帖,凑成六次为六礼。盖古之六礼,先有纳采、问名。后有亲迎,今三者皆废,故此犹存六礼之意。而世俗里巷之人不知六礼之本。但以盘中所送金银首饰六件,名金六礼银六礼,亦足哂矣。……盘中所送者男家则聘金礼、金钗环,纱缎、羹果、茶叶之类。女家所答者,书、墨、笔、砚、靴帽、袍套、糕果之类。送大盘时女家必回庚帖。庚帖之盒或用八人或用四人舁之。富贵之家必用执事鼓乐,其盒有架,架上围绕结串,或金或银,盒内金银制作男女二人并坐,俗名夫妻孩儿。加以金银小锭、制钱、果米之类。中以金银制成女命,八字红绿紬缎裹之,他物拥护其傍,郑重之故,盖为此也。将娶之先有鸡鸣酒、大衣、方巾、冠带、五事衣送至女家,俾新人穿带更有花髻一座,上列天神三十六,云其髻甚神,女之完否造此髻者必先知之,未知果否。……既婚,则三朝见礼,谒拜公姑与夫之亲戚,相见姑设席延新妇,出房南面独坐,鼓乐进酒,名待新人。过此七朝至满月女家迎归,名双回门,女轿在前男轿在后,女家亦齐集其内外亲戚宴女及女婿,亦南面独坐焉。嗣后,女婿用帖遍拜女家之亲戚,而婚礼毕矣。”据此可知清时吴县民间婚礼仍然基本按照古代“六礼”而行事,来往所送礼品如茶叶、糕果、书、墨、笔、砚、靴帽等,反映了苏州地方婚俗重礼尚文的特色。

《姑苏繁华图》娶亲船

在清徐扬的《姑苏繁华图》中就有两处绘有苏州地方婚礼场景:一处在木渎镇中心。河中一条扎彩大船,船头上歇了一顶大花轿,轿子前有一人引领,轿子旁站立着披了红绸的迎亲轿夫,船舱内二人在向外观望。大船右前方一条小船,一支十二人的迎亲乐队,或坐或站,吹喇叭的,吹笙管的,敲锣的,打鼓的,正热闹着。大船前一条小船,挤满了擎着“翰林院”字样掌扇、“状元及第”字样纱灯的男男女女。婚礼船队正缓缓通过热闹的木渎中市河,两岸以及临街店家住户多在观看议论着这支婚礼船队。另一处是城市一户人家正在举行拜堂仪式的场景。门外有茶担执事,随人送喜茶给看热闹的市民,门内则热闹非凡,一对新人的婚礼正在举行,厅堂布置一新,喜娘、掌礼披红挂彩,人们忙碌而快乐。

据史料记载,旧时苏州地区民间娶亲,喜用翰林娶亲排场,以示重礼。康熙末年昆山人章法《苏州竹枝词·艳苏州》其七就记录了这一有趣习俗:“平民娶妇轿非常,四疋红罗仆作衫。百对花灯红黑帽,高掮掌扇翰林衔。自注云:(轿)不徒锦幔刻丝,并装细巧戏文故事,或五彩绫绢、纱罗、绸缎,巧扎十二宫人。至于崇台楼阁,悬列花灯,四抬四扶,八抬八扶,皆数见不鲜矣。(仆)非自己仆即亲戚家人,再不可得,请人可也。然必朝靴金花,四人列于花轿之前。有充灯头者,家备艳丽宫灯、明角奇式花灯,与各乡宦官衔对灯、打灯。遇事一呼则人灯毕至。(帽)衙门可借,汛地可送,贪其酒饭与喜封也。或赁其衣帽自扮,或向社会挪用,必有开棍鞭子,遇转弯处吆喝声长。至于临门升炮,尤其常事。用红纸书‘翰林院’三字以贴之。今闻脚夫家‘肃静’、‘回避’金字牌,金鼓、旗、银瓜等件,无一不备。……”吴中属苏州府,称吴县,风俗相同。吴中旧时娶亲,无论士庶,每家娶妇时模拟状元婚娶景象,掌扇都以“翰林院”字样装扮场面,寓意子孙科第发迹,讨个吉祥的口彩,市民相邻人家也无非议,遂约定成俗,清徐扬的《姑苏繁华图》也成了文献以外能够直观呈现当时民间娶亲场景的重要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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