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企业一线职工工资收入状况的调查分析与对策建议

陈捷敏

（浙江省总工会干部学校 教研室，浙江 杭州 310012）

【职工问题研究】

浙江省企业一线职工工资收入状况的调查分析与对策建议

陈捷敏

（浙江省总工会干部学校 教研室，浙江 杭州 310012）

通过对浙江省部分企业、一线职工工资收入现状的问卷调查和实地调研发现，浙江省一线职工每月最低工资收入均值和月平均收入均值均低于全部职工，略高于外省务工人员；一线职工的工资增长共决制度日益形成；月薪酬均值方面，外企独占鳌头，港澳台及私营企业分列二三位；国企社会保障综合水平最高；一线职工的收入水平与管理人员、技术人员相比，尚有不小差距。推进浙江省企业一线职工工资正常增长，需要政府（包括立法部门）、工会、行业协会及企业共同努力。

一线职工；工资收入；工会

一线职工①是企业成长的“基石”，也是构建和谐社会的根本。要想调动一线职工的工作热情，必须深入研究影响一线职工的主客观因素，着力维护一线职工的切身利益，而工资收入是其最关键的利益。

为了深入了解浙江省企业一线职工工资收入状况，为建立健全科学的工资调控机制和企业内部正常的工资增长机制提供参考，按浙江省总工会的部署安排，浙江省总工会干部学校教研室于2016年6月份组成一线职工工资收入课题组，对浙江省11个地级市的43个乡镇（街道）下辖的3000家企业和10000名职工，就工资收入问题进行了专项问卷调查。课题组发放了两组问卷，即3000份企业问卷和10000份职工问卷，有效回收份数分别为2840份和9938份（其中一线职工为2146份），比率相应为94.7%和99.38%。课题组又于7—8月份，选取台州D镇、温州T镇和丽水H镇进行了专题调研，这三个镇经济发展水平不同，调研结果具有一定代表性。调研主要采取问卷调查、召开座谈会和个案访谈的方式，共深度访谈64位一线职工，其他访谈对象还有企业工会主席、人事负责人及镇总工会主席、副主席。课题组在对问卷数据进行统计分析的基础上，结合实地调研，形成本报告。

一、浙江省企业一线职工工资收入总体状况

（一）浙江省企业一线职工工资收入状况

1.一线职工每月最低工资收入均值和月平均收入均值均低于全部职工

从职工卷统计数据看，5月份薪酬（含奖金、津贴，不包括社保缴费和纳税额）方面，全部职工均值为3922.8119元，非一线职工均值为3969.4517元，一线职工均值为3759.6545元。这说明一线职工该月薪酬均值低于非一线职工，更低于全部职工。

课题组把薪酬分为七档②。5月份薪酬在1380元及以下的，3人，占0.2%；1381—1860元之间的，13人，占0.7%；1861—3439元之间的，880人，占44.2%；3440—4310元之间的，638人，占 32.0%；4311—5642元 之 间 的，336人， 占16.9%；5643—6000元之间的，45人，占2.3%；6001元及以上的，76人，占3.8%。其中，占比最高的是1861—3439元，其次是3440—4310元，再次是4311—5642元，两头比重均较小。（一线职工5月份薪酬见图1③）

图1 一线职工5月份薪酬

调查表明，本企业全体职工每月最低工资收入均值为3123.12元，外省务工人员为2853.62元，一线职工为2938.32元（见图2）。这说明一线职工每月最低工资收入均值低于全体职工，略高于外省务工人员。而本企业全体职工月平均收入均值是3864.67元，外省务工人员是3659.37元，一线职工是3693.11元。这说明在月平均收入均值方面，一线职工同样低于全体职工，略高于外省务工人员。

图2 本企业职工最低月工资收入与月平均收入

2.一线职工“五险”缴纳比重高，“一金”比重低

一线职工社会保障方面，“五险”缴纳比重均在80%以上，工伤保险更是高达94.3%；“一金”缴纳比重最低，仅为31.4%。一线职工社会保障情况见表1。

表1 一线职工社会保障情况

这说明以“五险”为主的社保体系日益健全。同时也说明，传统以单一货币工资为主要内容的支付薪酬方式正在向全面的劳动报酬转变。课题组在台州D镇、温州T镇、丽水H镇调研时发现，这三个镇总工会和下辖企业工会都在积极推行浙江省总工会从2013开始实施的职工医疗互助保障。位于温州T镇的J公司，在“五险一金”和职工医疗互助保障之外，又为职工购买了门诊险和商业养老保险，还建立了公司内部的大病救助体系和职工互助保障基金，为广大职工解除了后顾之忧。

（二）大部分一线职工最近三年涨过工资，且增长幅度一般不低于非一线职工

2042位一线职工对“您最近一次涨基本工资是什么时候”一题的回答，选“2016年”的有734人，占35.9%；选“2015年”的有835人，占40.9%；选“2014年”的有146人，占7.1%；选“2013年”的有54人，占2.6%；选“近三年没有涨过”的有273人，占13.4%。其中，选“2015年”的最多，“2016年”次之。总之，86.6%的一线职工最近三年涨过工资。一线职工近年来涨工资的时间见图3。

图3 一线职工近来涨工资的时间

调查结果显示，高达93.9%的企业工会主席认为，本企业近一年来一线职工月平均收入增长幅度不小于非一线职工（见表2）；高达94.1%的企业工会主席认为，本企业第二季度职工平均工资收入不低于第一季度（见表3）。

表2 本企业近一年来一线职工月平均收入增长幅度

表3 本企业第二季度职工平均工资收入

（三）浙江省企业一线职工工资决定、同工同酬及工资支付状况

1.一线职工的工资增长共决制度日益形成

在回答“您单位职工工资是否经过集体协商？”时，1506位一线职工回答“经过”，占72.2%；194位一线职工回答“没有”，占9.3%；387位一线职工回答“不知道”，占18.5%（见图4）。课题组去台州D镇、温州T镇、丽水H镇调研时，专门就该问题访谈了64位一线职工，他们均回答“本单位的职工工资经过集体协商”。这说明传统的企业工资分配方式已经发生变化，工资水平不再是由老板一个人说了算，而是可由企业和职工双方协商决定，工资增长共决机制正在形成。

图4 单位职工工资是否经过集体协商

2.超八成一线职工所在单位实行同工同酬

在被问到“您所在单位是否实行同工同酬”时，85.8%的一线职工回答“有”（见表4）。这说明大部分企业能够做到“同工同酬”，为职工提供相对公平合理的薪资报酬。

表4 一线职工所在单位是否实行同工同酬

3.绝大多数一线职工所在单位最近没有拖欠工资

职工问卷显示，2040位一线职工在被问到“您单位今年以来发生过拖欠工资现象”时，1958位回答“没有”，占96.0%；仅82位回答“有”，占4.0%。课题组去台州D镇、温州T镇、丽水H镇调研时，也专门就该问题访谈了64位一线职工，他们均回答“没有”。企业问卷显示，2710位企业工会主席在回答“本企业第二季度是否发生拖欠工资”时，2675位回答“否”，占98.7%；仅35位回答“是”，占1.3%。这说明政府对工资发放问题极为重视，加强了行政检查与监督工作，工资拖欠现象大量减少。

二、浙江省企业一线职工工资收入水平比较分析

（一）不同所有制企业一线职工工资收入水平比较

1.月薪酬均值：外企独占鳌头，港澳台及私营企业分列二三位

外商企业一线职工5月份薪酬均值最高，4133.7097元；港澳台企业次之，3858.2581元；第三是私营企业，3762.8159元，它们均高于所有类型企业一线职工该月薪酬均值（3759.6545元）；排在后三位的依次是其他企业、集体企业、国有企业，分别为3658.2112元、3624.1654元和3612.9846元（见图5），均低于所有类型企业一线职工该月薪酬均值[1]。

图5 不同所有制企业一线职工5月份薪酬均值比较

2.国企社会保障综合水平最高

国有企业为一线职工缴纳养老保险、失业保险、住房公积金的比重均为最高，医疗保险第二，生育保险第四，工伤保险出人意外的最低。另外，所有性质的企业缴纳工伤保险的比率相对较高，在社会保障中首屈一指。不同所有制企业一线职工社会保障状况见表5。

表5 不同所有制企业一线职工社会保障状况

（二）不同学历一线职工工资收入水平比较

1.一线职工的月薪酬基本上与学历同向

研究生学历的一线职工5月份薪酬均值最高，4462.5000元；其次为大专学历，3996.7214元；第三是大学本科学历，3927.4769元；第四是高中(职高)中专（中技）学历，3817.9392元，它们均高于所有学历一线职工该月薪酬均值（3759.6545元）；初中及以下学历最低，3630.9112元，比所有学历一线职工该月薪酬均值要低（见图6）。这说明，一线职工的月薪酬基本上与学历呈同向变化，即学历越高，收入越高。

图6 不同学历一线职工5月份薪酬均值比较

2.一线职工所在企业为其缴纳社会保障的比重大体上与学历同向

一线职工所在企业为其缴纳社会保障的比重基本上与学历同向变化，即学历越高，企业为其缴纳“五险一金”的越多；另外，所有学历中，工伤保险的缴纳比重最高，公积金的缴纳比重最低（见表6）。

表6 不同学历一线职工社会保障状况比较

（三）不同行业一线职工工资收入水平比较

1.月薪酬均值：运输/物流业拔得头筹，旅游业紧随其后

运输/物流业的一线职工5月份薪酬均值最高，5975.0000元；旅游业次之，4604.1538元；第三是建筑业，4255.2308元，它们均高于所有类型企业一线职工该月薪酬均值（3759.6545元）（见图7）。

图7 不同行业一线职工5月份薪酬均值比较

2.社会保障：运输/物流业和旅游业并驾齐驱

运输/物流业和旅游业在社会保障方面齐头并进，“五险一金”全覆盖；IT设备/服务/软件次之，“四险”全覆盖，公积金较高，但值得关注的是生育保险最低；第三是零售批发商业。另外，对于所有行业来说，养老保险的缴纳比率普遍较高，在社会保障中最高。除了运输/物流业、旅游业、IT设备/服务/软件之外的行业缴纳公积金的比率相对偏低（见表7）。

表7 不同行业一线职工社会保障状况比较

（四）一线职工与管理人员、技术人员工资收入水平比较

1.一线职工的收入水平与管理人员、技术人员相比，尚有不小差距

管理人员5月份薪酬均值最高，4731.1744元；技术人员次之，4259.4166元；一线职工最低，3759.6545元（见图8）。这说明一线职工的收入水平与管理人员、技术人员相比，尚有不小差距。

图8 一线职工、管理人员、技术人员5月份薪酬均值比较

2.企业为管理人员提供的社会保障水平最高，一线职工最低

企业为管理人员提供的社会保障水平最高，技术人员次之，一线职工最低。另外，企业为一线职工、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缴纳工伤保险的比率普遍较高，在社会保障中最高；而公积金比率普遍较低，在社会保障中最低（见表8）。

表8 一线职工、管理人员、技术人员社会保障状况比较

三、完善浙江省企业一线职工收入分配制度的思路和建议

基于“供给侧改革”的基本思路，中央将“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列为五项重点工作，为企业减负成为中央经济工作最大的亮点。近几年来，有人认为职工工资上涨造成了企业成本较高，所以职工工资不能上涨，只能平稳或者下降。其实，为企业减轻负担不能通过降低工资来实现，而是要双管齐下。从企业层面，要着力创新和提高效率，使粗放型经济早日转向集约型；同时加强保护知识产权，使经营成果惠及一线职工。从国家层面，要继续加大为企业减负和补贴力度，如降低社会保险缴费基数。

作为建设的基石，一线职工的工资收入如果不提高，就不利于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也与经济社会发展的终极目标、以人为本的发展要求不符。2015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构建和谐劳动关系的意见》明确指出，构建和谐劳动关系，必须切实维护广大职工最重要的经济利益——工资收入[2]。有鉴于此，课题组就如何完善浙江省企业一线职工收入分配制度提出如下思路：

（一）加强工资收入分配立法和执法监督

在深入贯彻实施《劳动法》《劳动合同法》和《工会法》的基础上，建议浙江省人大常委会从本省实际出发，积极敦促全国人大尽快实行工资立法，并将工资支付条例提上立法日程。使工资收入分配有法可依，明确“工资”内涵，建立工资收入分配体系，包括原则、制度、宏观调控手段和法律后果（如违反最低工资标准）等，强化对企业工资收入分配方面的管理。另外，要解决好省劳动厅等部门加强执法检查所必需的机构设置、人员编制与经费预算等问题，并与工会等社会力量互相配合，定期检查工资分配相关法律法规与政策落实状况，并加大查处力度，督促企业健全工资集体协商制度、工资正常增长制度和工资支付保障制度。

（二）政府应主导收入分配

1.调整相关政策，使发展成果惠及一线职工

作为收入分配的主导，建议政府调整相应的财政、税收政策[3]。如调高个人所得税免征额；对劳动密集型企业进行职工社会保险补助；对收入向一线职工倾斜的企业予以减税待遇。政府还要逐步完善工资收入分配宏观调控体系，考虑行业特性制定各自的工资指导线与最低工资标准。政府还应给予低收入群体更多的关注，把一线职工工资收入作为一项重要指标予以考核；同时规范国企的经营者收入，使其与一线职工的工资收入相挂钩。

2.加强劳动定额的制定和管理工作

劳动定额是劳动关系的基础，但课题组调研中发现，目前一些民营企业，尤其是劳动密集型企业与实行计件工资制的企业，劳动定额标准普遍缺失，且缺乏监管。建议由政府牵头成立全国劳动定额标准化技术委员会，统筹协调劳动定额标准工作；而具体制定事宜，应交由行业协会来做，政府在编制与经费方面提供支持。行业协会制定的劳动定额具有法律约束力，是企业核定工价的基础和劳动监察部门的执法依据。

3.强化政府的监管与调控作用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着力构建市场机制有效、微观主体有活力、宏观调控有度的经济体制，不断增强我国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4]（p30）。即在市场经济体制中，政府应转变角色，建设服务型政府。收入分配的重点是加强政府的监管与调控，关键在私营企业。建议一是实行路标工资制，即政府可对有关行业进行“窗口指导”，要求企业所确定的工资总额增长率不低于国民经济增长率和企业利润增长率。二是完善最低工资制度，最低工资标准应根据国民经济增长速度、CPI增速及人均收入水平等逐步提高。

（三）工会对收入分配要起独到作用

1.强化工会话语权

各级政协委员中，建议增加代表一线职工的工会代表的比例，以提高工人阶级源头参与度[5]。要在劳动法中赋予工会一定监督权，健全支持工会参与立法、政策制定及开展民主监督的制度，并适时修订工会法，把工会在工资集体协商中的作用明确化。政府应采用三方协商、联席会议的方式来制定劳动定额标准、最低工资标准与工资指导线，尽量听取工会的建议。工会代表在工资集体协商、三方协调机制、制定事关职工工资收入等切身利益的政策、评选模范经营者和模范企业的过程中，在有利于大局的情况下，应享有一票否决权。

2.全面推行工资集体协商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强调：“完善政府、工会、企业共同参与的协商协调机制，构建和谐劳动关系。坚持按劳分配原则，完善按要素分配的体制机制，促进收入分配更合理、更有序。”[4](p43)政府、工会和企业家联合会等要联合成立指导机构，并积极推行行业性集体协商和区域性集体协商。工会要定期检查企业工资支付、工资増长、最低工资标准执行及集体合同执行等情况，对拖欠、克扣工资等行为及时采取有效措施并限期解决。在人员建设方面，各地工会还应加强培训谈判骨干，使指导员队伍素质更高、业务更强；持之以恒抓好工会系统风气建设，进一步转变工作方法，创新工作方式，打造“五事”(善谋事、敢担事、干实事、会共事、不出事)干部队伍。

3.提高产业工人队伍素质

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建设知识型、技能型、创新型劳动者大军，弘扬劳模精神和工匠精神，营造劳动光荣的社会风尚和精益求精的敬业风气”[4]（p31）。工会要结合我国实际，致力于企业和职工的双赢局面，结合当前“工匠精神”的大力宣传，有指向性地开展技能大比武、技能培训等活动，不断提升一线职工的技术能力。浙江省总工会要坚持以改革促转型，突出职能的转型，推进维权工作的法制化、制度化和常态化，在薄弱领域、薄弱环节的维权上下功夫；突出主责的转型，从“送温暖、送清凉”和维权帮扶，转向提高产业工人的技能素质；突出主业的转型，主业转到劳动技能竞赛和立功竞赛上，品牌年重点放在立功竞赛上，打造成工会服务大局的第一品牌。

（四）推进行业协会建设

行业协会是企业和政府之间的桥梁纽带，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在推进浙江省企业一线职工工资正常增长上，浙江行业协会大有可为。行业协会旨在服务行业与行业自律，极其需要在政府部门的支持下，制定本行业劳动定额标准、最低工资标准和行业工资指导线，为推进一线职工工资正常增长打下坚固根基，同时对企业合法权益维护也能起到促进作用。

（五）着力推进企业创新

企业既要推进自身创新，着力调整产品结构和强化内部管理，通过降低原材料成本、提升产品的科技含量与附加值，拓展企业的盈利空间；又要结合企业经济状况，根据市场需要，建立有利于调动一线职工积极性、创造性的工资增长机制与工资支付保障机制，使企业经营成果惠及一线职工。另外，企业组织安排培训应向一线职工倾斜，鼓励有条件的企业实行员工持股等制度，以充分调动一线职工的积极性、创造性。企业还要逐渐打破现有一线职工与管理人员、专业技术人员之间的界限，选拔素质高、能力强的一线职工到管理岗和专业技术岗上去，提高其工资收入，并拓宽晋升空间。

注释：

①一线职工是指在企业中凭借体力和技能直接操作生产工具，生产物质产品，提供劳务服务，或者为这些生产、服务直接提供辅助帮助的人员。

②1380元为浙江省现行最低月工资标准的最低档，1860元为浙江省现行最低月工资标准的最高档，3439元为2015年民营企业月平均工资，4310元为2015年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加起来的月平均工资，5642元为2015年国有企业月平均工资。

③本报告中所有图、表均系课题组根据问卷调查数据结果汇总整理而得。课题组对数据的真实性、报告的主要观点负责。

[1]中华全国总工会劳动关系研究中心一线职工收入课题组.当前企业一线职工工资收入调查[J].经济学动态,2013(5):151．

[2]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构建和谐劳动关系的意见[EB/OL].中国政府网,www.gov.cn,2015-04-08.

[3]周正言,李梅.关于提高上海市企业一线职工工资收入的调研报告[J].中国劳动关系学院学报,2011(1):74．

[4]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5]丁春洁,王志坚,刘光庆.山东省机械企业一线职工收入分配状况的调查分析与对策建议[J].工会论坛——山东省工会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1(3):20．

Analysis and Countermeasures Suggestion on Research of Front-line Workers' Wage in Zhejiang Province

Chen Jiemin

Questionnaire and field investigation of front-line workers of partial enterprises in Zhejiang province discovered that both their average lowest income every month and average monthly wage are lower than that of all employees but higher than that of migrant workers in other provinces; the income increase codetermination system of front-line workers is being formed; foreign enterprises' salary is the highest of all and those of Hongkong, Maco and Taiwan as well as in private companies lie in second; state-owned enterprises'comprehensive social security is the best; front-line workers' wage income is still not enough compared with managers and technical staff. Promotion of increasing front-line workers' income in Zhejiang province needs cooperation among government(including legislative departments), trade unions, industrial association and enterprises.

front-line workers; wage income; trade unions

王友才）

本文系浙江省总工会重点科研项目“2016年浙江省劳动关系调查研究”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F272.92

A

2095-7416(2017)06-0036-07

2017-10-24

陈捷敏（1982-），女，河南滑县人，经济学硕士，浙江省总工会干部学校教研室讲师，研究方向为工会理论、工会财务及基层工会规范化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