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 曼
白露秋分夜——故缘夜话七十八弹
□熊 曼
转眼已是秋分时节,连续下过几场雨后,江城笼罩在一种氤氲清凉的气候中。傍晚时分,大家携最新一卷的《中国诗歌》,驱车前往“故缘”。
邹建军教授来得早,坐在桌旁埋头签名。原来他的新著《邹惟山十四行诗选》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了,他笑眯眯地为每位编辑奉上。大家翻阅着,由衷赞叹邹教授笔耕不辍,著作等身。话音刚落,刘蔚又奉上一大摞书籍,一一分发下去,原来是阎志获徐志摩诗歌奖的诗集《明天的诗篇》蒙古语版本出版发行。“真是双喜临门。”大家笑道。
“微信的出现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卷入,现在每天不写几段微言心录,不翻一下朋友圈,总感觉少了什么似的。”车延高一落座,就发表感慨道,“最近王单单的公众号推荐了一组诗歌,朋友圈里都转疯了,标题叫《寻找张常美》,你们看了没?推荐语很有意思,王单单这个年轻人有才也有眼光。我一读,诗确实不错,作者是张二棍的双胞胎弟弟。”转头对谢克强和阎志道,“我把链接发给你们,关注一下?”
“发来吧!我眼力不济,平时看微信不多。”谢克强道。
“现在微信上读诗很方便,但是难免泥沙俱下,读到好诗的时候是很高兴的。除了张常美,还有一个叫李建春的湖北诗人也写得很好,我把他的诗歌链接也发给你们。”车延高说着就埋头摆弄起手机来。
“李建春曾在我任职的《长江文艺》当过诗歌编辑,现为湖北美术学院教授。我关注过他的诗。”谢克强说。
“微信作为一种主流媒介,我们早就置身其中了。目前我们的选稿方式是微信选稿和邮箱自由来稿相结合,重点板块以约稿为主。”笔者道。
“微信也好,投稿也罢,不管形式怎么变化,只要诗好,我们都欢迎。”谢克强呷了一口茶,总结道。
阎志拿起手机,读着张常美的《月色几分》:“‘天黑后,我们也不点灯/轻言细语,一只萤火虫就可以用上很多年/蛐蛐的叫声抬起青石阶赶路/一座房子怎么老的……’,张常美的诗清新隽永,有古意,这种风格的作品我们好像发表得较少。建议可以约一个头条。”
“我有他电话,是找他哥哥张二棍要到的,他人现在非洲。”车延高边说边麻溜地掏出电话,跟张常美约稿。
桌面上摆放着第十卷《中国诗歌》,大家拿起翻看。谢克强介绍道:“头条诗人汗漫,我认为是继马新朝之后河南出现的又一优秀诗人。半年前我去河南担任一个诗歌奖评委,他是获奖者,在这之前我读过他许多作品,所以当场约稿。”
“我认真看完了,感觉不错,沉稳中有哲思和阅历。”车延高道。
“谢老师挑选的男诗人,我是比较放心的,女诗人的情况就不一定了,今年我们好像否定了两位女诗人头条稿。”阎志从书卷中抬起头,眨眨眼道,“我这样说好像不太好,毕竟谢老师于我有恩,当初是他带领我走上诗歌写作道路的,还为我的第一本诗集作序,而我总是阻挠他发现女作者,为此,多少才子佳人的故事被扼杀于萌芽中。我对不起他啊!”说完以手掩面,大家笑。
谢克强正色道:“我可不管男女,我只看诗。孔子说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老汉七十有余,你们调侃吧!”他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再次逗乐大家。
茶过三巡,谈兴正浓。
车延高合上书卷道:“我们以前对80后、90后有误解,加上媒体的推波助澜,认为他们是‘垮掉的一代’,缺乏社会担当。但是这几年,和年轻人打交道多起来,我发现不是这样。总的来说,每一个时代都有其优势和弊病,个人被裹挟其中,难逃时代命运,但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现在的年轻人创新能力,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很强,一旦不学习就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不服还不行。”
“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年轻人才是这个社会的未来。”邹建军道。
“80后现在最小的也快三十岁,都成家立业,开始承担家庭责任了,比如我们编辑部的几个丫头。这几年,《中国诗歌》也一直坚持推新人,设立了网络诗选‘特别推荐十佳年度网络诗人’、‘新发现’等板块,而且年龄要求越来越低。现在的年轻人阅读面广,接受新思潮的速度快,文学功底不错,我相信很多优秀作者正等待我们去发现。”谢克强道。
不知什么时候起,窗外的淅沥小雨不见了,转而变成豆粒大的雨点,砸在屋顶和玻璃窗上,噼啪作响。俗语云,秋分有雨来年丰,想必来年会有一个好收成。在一种诗意的氛围中,本次编辑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