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文惠(广东金融学院,广东广州 510000)
公众网络风险感知的影响因素及群体划分研究
文/张文惠(广东金融学院,广东广州 510000)
风险感知是风险治理研究的重要内容。文章根据风险感知的心理测量理论、文化理论、风险的社会放大理论的梳理,发现情绪因素、价值观因素、媒介传播因素是影响公众网络风险感知的重要影响因素。基于情绪因子、价值观因子这两个维度,可将公众风险感知群体静态地划分为四种类型:保守主义者、平等主义者、等级主义者、自由主义者。在网络空间中,公众风险感知是一个动态的变化过程。由于受到网络媒介传播因子的影响,会重构群体的变化。
网络风险 风险感知 影响因素 群体划分
中国社会进入互联网时代,网民数量与日俱增,网络对公众社会生活的影响不断扩大,一种以风险为特征的新社会形态已悄然来临。与传统风险不同,网络风险更难预测、更难控制、更为危险,特别是公众在面对网络突发事件时产生的不安全、不公平感和恐慌心理、非理性情绪等现象比现实世界的表现要强烈得多,而且这种风险还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公众的价值观及行为方式,给政府的社会治理与和谐稳定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因此,网络对公众风险感知变化和行为影响,需要引起重视。要理解危机中公众的行为反应,就要先从公众的风险感知入手,把握公众心理,才能更有效地应对风险。基于此,本文试图借用心理学和社会学的研究成果来分析公众的风险感知,并围绕以下主要问题展开:公众网络风险感知的主要影响因素有哪些?公众网络风险感知的群体如何划分?网络对不同的风险感知群体会产生什么变化?这是本研究关注的核心问题。在这种背景下,只有对公众风险感知的影响因素及群体划分变化的探讨,才能更好获得对公众心理和行为反应的理解,从而为网络风险感知研究提供理论依据,这对政府有效开展风险治理具有重要的启发和借鉴意义。
风险感知是指人们对正在或可能影响他们危险的判断和评估。风险感知既反映客观事实的一面,也反映主观感知层面,而风险感知的心理影响对公众具有更为明显的指向作用。因此,不能够忽视风险感知的研究,风险感知是风险治理的一个重要视角。国内外学者已经提出和验证了各种关于风险感知的理论,归纳起来有三种主要的研究理论:心理测量理论、文化理论、风险的社会放大理论。
心理测量理论是风险感知研究领域中最重要的理论之一。在20世纪80年代,Slovic等人提出了风险的心理测量理论,其假设前提是公众的风险感知是主观的,是由个体主观判断和感受获得的。在此假设基础上,Slovic等采用心理测量方式,运用问卷调查方法对被试者进行不同风险事件的感知测量,并运用主成分因子分析方法,得到两个风险因子“恐惧风险因子”和“未知风险因子”。[1]这两个因子反映了风险被引起的恐惧程度和认知程度,当这两个因子的得分越高时,公众的风险感知就越高。研究发现,公众对恐惧风险因子(威胁性的、致命性和恐惧性等特征)和未知风险因子(不可观测、不可知道、不可控制等特征)有着更强烈的风险感知。这两个因子都特别依赖于个体的主观判断和感受,因此,情绪被认为是影响公众风险感知的重要影响因素。
玛丽·道格拉斯从社会学的视角提出了风险感知的文化理论,后来Wildavsky和Dake对文化理论进行了完善,认为个体的社会文化价值观与个体的风险感知高度相关,文化偏差会对公众风险感知形成差异化。研究基于网格和群体的两个维度,按照不同的文化价值观进行分类,将公众群体划分为四类:等级主义者、平等主义者、个体主义者、宿命论者,这四类群体划分是风险文化理论的核心方法。每类群体都有相对应的社会环境,产生的风险感知结果也有差异化,其中,等级主义者关注威胁社会秩序的风险,倾向于信任权威;平等主义者主要关注源于社会制度的风险,倾向于怀疑权威;个体主义者倾向于自己的选择而做出最大的努力,并基于经济因素做出理性决策;宿命论者倾向于把一切事情看作是命运的安排,通常选择逆来顺受、听天由命。[2]这一理论把社会环境类型与文化价值观联系起来了,说明了风险感知具有反映价值观等意识形态的社会文化建构性。因此,对风险感知的研究还应当考虑当时所处的社会文化环境,才能有效的评估公众的风险感知水平。简单来讲,文化理论认为个体所处的文化制度、社会价值观是决定公众风险感知存在差异的重要因素。
卡斯帕森等人在前期的心理测量理论的研究基础上进行了总结,提出了风险的社会放大理论,用以描述在一次风险事件中,它是如何产生与公众心理、社会组织、文化环境、政治制度等因素相互作用和影响的,进而放大或缩小公众对该事件的风险感知。该研究主要从传播学的角度出发,通过借助沟通理论中的信号放大效应来解释风险的传播以及如何影响公众的心理感知和动态的社会变化过程。[3]国内学者张侃运用风险的社会放大框架分析网络突发事件的生成与治理,把风险的社会放大理论划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传播阶段,由信息源、信息渠道、社会站、外部站、机构与社会行为等步骤进行传播和风险的放大或弱化;第二个阶段是由第一阶段所带来的涟漪效应,即对个人、群体、组织、社会所带来的各种后果和影响。[4]另外,Slovic等人还认为,风险感知与“污名化”密切联系,污名效应是风险社会放大理论的研究成果之一。同时认为,新闻媒体是推波助澜者,通过社会放大过程来完成污名化。[5]Slovic等人在后来的研究中也证实了感知风险因子和媒介对风险事件的影响发挥了重要作用。网络的即时传播等特性,以及受到各种社会因素的影响,容易造成公众风险感知的变化,这使得公众网络风险感知的研究需要风险的社会放大理论思想的指导。
综上所述,通过国内外文献梳理发现,心理测量理论是从心理学角度出发,对公众风险感知进行微观的心理测量,发现公众风险感知容易受到情绪的影响,这在后来学者们的研究中得到证实。文化理论是从社会学的视角出发,强调认知主体自身的价值观来理解公众风险感知,认为风险是一种社会的、文化的建构物,公众风险感知会受到社会文化价值观的影响。而风险的社会放大理论更多是从传播学的思想出发,强调信息传播过程中各种因素的动态相互作用,提出不可忽视媒介传播的作用。可见,这三种理论相互补充,相互完善,虽然这些学科融合趋势越来越明显,但将它们有机地整合在一起的理论分析还比较少。从总体上来看,风险感知的这三种理论研究,反映了网络风险感知研究领域跨学科的特点,本文试图,从心理层面和文化层面、传播层面来分析网络突发事件的公众风险感知影响因素,希望能够得到有益的启示。
概况起来,公众网络风险感知的影响因素主要有:情绪因素、价值观因素、网络媒介传播因素。
关于情绪对风险感知的影响研究,Slovic等人(2002)提出了情绪启发式理论,认为个体是依据直觉或经验作出风险判断,其中情绪是影响公众风险感知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该理论采用心理测量理论对公众风险感知进行测量,把情绪分为积极的情绪和消极的情绪两大类,强调情绪对于风险感知的启发作用。积极的情绪会使人低估风险,更倾向于面对风险;消极的情绪会使人高估风险,更倾向于规避风险。[6]Peters等人提出了风险感知情绪模型,指出公众风险感知的两个重要影响因素:情绪因素和认知因素。研究发现,乐观的情绪会降低公众的风险感知程度,而悲观的情绪会放大公众的风险感知程度。[7]董颖红也认为,社会情绪对人们的风险感知具有显著的影响作用。研究指出,积极情绪的人更易做出乐观的判断,从而降低对风险的感知;消极情绪的人更容易悲观恐惧,从而过高估计风险的知觉与感知。[8]Michael还认为社会情绪会影响社会行为,积极的社会情绪使人乐观、自信、勇敢,有较强的社会适应能力,能够直面人生;消极的社会情绪使人怀疑、排外、保守,容易焦虑、愤怒和恐惧,容易拒绝社会,产生对抗和破坏性行为。另外,相对于积极情绪,消极情绪更容易造成情绪感染。[9]
可见,情绪是公众风险感知的重要影响因素。由于情绪是在社会建构的基础上产生的,即文化和语言的产物,因此,网络的互动沟通交流与公众情绪的产生密不可分,这些情绪又常常会产生强大的驱动力,影响公众风险感知的判断和行为反应。那么,理解网络中个体和群体情绪对于决策者的风险判断和风险政策制定的具有重要作用。
在公众风险感知的文化理论中,价值观的重要性不容忽视。董颖红指出,风险的心理——社会文化影响对公众的风险认识和判断具有重要的指向作用,在情感反应性(情绪的强烈程度)、世界观(影响风险感知的文化和社会因素)两者影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公众会产生不同的认知评价和不同的情绪、不同的风险感知结果。[8]该理论强调了价值观的影响作用。不少学者在对价值观的研究中,探讨了价值观对公众政治参与的作用。英格尔哈特发现,在经济不发达的社会里,公众对政府的要求较简单,如维护社会基本秩序、保障基础物质需求;随着现代社会发展,公众开始追求自我表达价值观,倾向于更多的政治参与,也更容易对政府产生不满。[10]这说明了价值观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会随着社会经济政治环境的变化而变化。Sidanius等人把政治价值观通常划分为“权威主义价值观”和“自由民主价值观”这两种类型。权威主义价值观主要表现对权威的敏感、崇拜、依赖和服从,对政府主持政务持传统和保守的态度,更易容忍权威的行为,政治诉求较低,倾向于信任权威。民主主义价值观主要表现公民权利和民主意识的增强,更多得追求自由平等,认为自己有能力参与政治、理解政府工作,认为政府应该更好的为民服务,有责任缓解社会不平等和贫富差距等问题,对政治回应的诉求较高,倾向于质疑权威。[11]公众在网络上对诸多政治、经济、社会等议题的争论随处可见,甚至有些争吵不可开交,进入了非理性轨道,说明了公众受不同政治价值观的激烈撞击,不同的政治价值观会有不同的风险感知水平,政治价值观会影响公众使用网络的方式。因此,政治价值观在公众网络风险感知中发挥着不容忽视的作用。
互联网的发展使得人类生活方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它在加快信息交流和传递的同时也给人们带来了更多的不确定性风险。网络的兴起,成为了公众意见表达的平台,还产生行为互动和影响。如公众就社会、经济、时政类话题在网络空间频频讨论,网络言论中表达出对政府的不满和不信任态度占比较大,在网络互动交流中产生不确定或安全感丧失的共鸣,容易在网络上触发消极情绪,引发全社会关注的事件越来越多。公众从原先已有的知识和认知中感受风险,同时又通过网络互动和交流传递新的风险。[12]网络媒介传播是风险感知传递的重要桥梁和通道,也是社会风险的放大站。现实世界中原本个体性、局部的风险感知,在网络空间中就放大成了群体性、整体的风险感知。因此,网络媒介因素对公众风险感知的形成、泛化与扩散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概况起来,首先,情绪因素是影响公众网络风险感知的心理因素,它能促使网民情绪发生变化,转变面对风险的态度。其次,价值观是影响公众网络风险感知的社会文化因素,特别是政治价值观的作用不容忽视;再次,网络媒介传播是公众风险感知变化的重要条件和风险社会放大的重要载体。
我国学者刘万利认为风险感知具有较强的心理属性,是对消极事件的主观评价;也具有社会—文化建构性,反映了不同文化背景下公众的价值观、世界观等。[13]从定义可以看出,公众的风险感知具有很强的主观性和建构性。对风险感知的理解可以从个体和群体两个角度进行,个体的风险感知反映在心理层面(如恐慌、不安等消极情绪),群体的风险感知反映在文化层面(如信任、价值观)上,当个体的风险感知得到更多人的传播和认同时,就形成了群体的风险感知。情绪因素是从个体的角度探讨公众风险感知的影响,而价值观是从群体的角度了解公众的风险感知,反映了群体共同的文化和意识形态。因此,文章试图先从个体和群体的角度来划分公众风险感知群体的类型,通过对公众风险感知影响因素的分析,把情绪因素和价值观因素作为公众风险感知的两个维度,其中,情绪因素分为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价值观因素分为权威主义价值观和自由民主价值观。基于这两个维度,文章将现实环境中的公众风险感知群体划分为四种类型:一是消极情绪/权威主义价值观型,即等级主义者,关注威胁社会秩序的各种风险,容易产生焦虑、恐慌情绪,但是强调政府等级制的权威,对政府持信任态度;二是消极情绪/自由民主价值观型,即平等主义者,关心社会、经济、政治等各种议题,追求资源占有和分配的公平,同时容易敏感、高估风险,质疑政府能力;三是积极情绪/权威主义价值观型,即保守主义者,个体大多保持沉默,认为风险总会解决的,个体比较依赖和服从、相信权威政府;四是积极情绪/自由民主价值观型,即自由主义者,个体更愿意参与政治,表达诉求来面对社会各种风险,认为政府有责任解决各种社会问题,尊重公民权利。如下图所示。
图 公众风险感知群体类型变化
“情绪/价值观”因素分类法有助于理解个体所在社会文化背景下是如何影响风险感知的,这是一种静态的理解方式,但没有关注到群体风险感知的动态变化。钱海婷认为,公众的风险感知会受到个人直觉和经验判断偏差和经济利益、文化价值的社会环境影响,它是一个复杂的过程。[14]在网络互动沟通交流中,公众接受新的风险信息形成新的风险感知,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网络会重构现实世界公众风险感知的群体,产生“基于分享后被承认的认同感超越了传统组织中基于地位、阶层或者职业等因素产生的认同感”。[15]这是因为,风险面前人人平等,不同地位、阶层、职业的人对风险的感知可能是一致的、相同的,现代风险会跨越传统群体。因此,公众对网络不同现实议题的主观感知重构了群体变化,如图上所示。基于情绪/价值观维度划分的静态的公众风险感知群体,在网络媒介传播因素影响下,增大了公众的风险感知,为风险的社会放大创造了重要条件。网络的即时性给公众提供了较快较早地发现风险、感知风险的可能性。公众在现实世界中由于社会转型中导致的利益损失、机会丧失、未来不确定而产生的不公平感与不安全感,通过网络媒介的传播、泛化、扩散,使公众产生更为强烈的社会负面情绪。因此,在网络环境中,原本处于积极情绪的个体更易转向消极情绪。那么,网络的信息传递和互动交流只是促使公众情绪发生变化?还是会促使其他发生变化呢?英格尔哈特认为,网络的使用会促使公众价值观发生转变。[16]互联网的交互性、无边界性使得网络空间成为公众进行信息传递交流的极佳平台,也给公众提供了一个发泄不满的渠道。现代公民意识的增强促进了人们政治参与的强度和方式,公众更乐意表达自己的政治诉求、更多参与到现实政治活动中,同时对政府的责任要求也更高,更容易产生对政府的不满情绪,质疑政府的管理能力。这部分公众在网络互动交流中产生的政治理解引起的共鸣,更易使其它群体形成新的风险感知和判断。因此,在网络环境中,个体很容易从主观上被影响,遵从强大的舆论和群体意见,使得原本处于权威主义价值观的个体逐渐转向自由民主价值观。
公众的风险感知群体类型是如何从静态到动态发生变化的呢?首先,德国政治学家伊丽莎白提出沉默的螺旋理论,指在个人表达自己的意见和观点时,会倾向于周围人群和舆论的态度,当自己本来的意见和观点与群体不相符时,会选择沉默,因为害怕被孤立而产生的恐惧情绪会增强[17],使得原本处于积极情绪的保守主义者和自由民主者群体转向消极情绪的等级主义者和平等主义者。保守主义者群体、自由民主者群体会减少,等级主义者群体、平等主义者群体会增加。其次,公众风险感知变化还会受到塔西佗陷阱的影响,即当公众对政府失去信任时,政府实施的一系列政策和发表的任何言论都会被认为是不好的、不可信的,对政府持否定态度。塔西佗的陷阱会使得公众习惯性地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都下意识地归结为政府的问题,产生污名化效应,使得原本对政府信任、依赖的等级主义者群体和保守主义者转向对政府不满、质疑的平等主义者、自由民主者群体。等级主义者群体、保守主义者群体会减少,平等主义者群体、自由民主者群体会增加。另外,公众会在网络传播过程中产生群体极化现象,个体为了得到其他成员的认同,满足归属感,会通过改变自身原有观念、看法等,与群体中成员相互作用,最终与其他成员保持一致。即群体中成员相互模仿、相互依赖,使一种观点朝着极端的方向转移,保守的会更保守,激进的会更激进。因此,对风险不敏感、依赖政府的保守主义者会逐渐转向风险敏感、质疑政府的平等主义者。保守主义者群体会减少,平等主义者群体会增加。综上所述,如图所示,自由主义者、等级主义者、保守主义者群体会逐渐转向平等主义者群体。
风险感知作为风险治理的一个重要视角,将研究视角切入新兴的互联网领域,拓展了风险感知的研究范畴,在解释公众网络风险感知过程时优势明显,但仍需要未来进一步深入和探讨。一是基于网络社会群体分类的具体量化问题。人群划分研究并不能充分剖析公众的网络风险感知情况,还需加强对公众网络风险感知测量方式的探索,是对该领域的研究颇有意义和价值的工作,可以促使人们更好的理解公众网络风险感知以及随后的心理行为反应关系。二是加强当前我国社会矛盾突出背景下的公众网络风险感知的研究。风险感知是主观建构的,会受到社会文化环境的影响,不同的社会文化会造成个体的认知、情绪以及动机上的不同,进而影响公众的风险感知。在我国社会文化环境下研究公众网络风险感知不仅能够全面了解相关社会心态与舆情,也将对于进一步理解风险感知的心理机制、完善风险感知的文化理论。因此,结合社会文化背景,采用跨学科的理论和方法对风险感知影响因子进行深入探讨很有必要。
[1]Slovic P,Perception of risk[J].Science,1987,236(4799):280-285
[2]Wildavsky A,Dake K.Theories of risk perception:who fears what and why? [J].Daedalus,1990,119(4):41-60
[3]Kasperson,R.E.,Renn,O.,Slovic,P.,Brown,H.S.,Emel,J.,Goble,R,…Ratick,S.The social amplification of risk:A conceptual framework [J].Risk Analysis,1988.8:177-187.
[4]张侃.网络突发事件的生成与治理:基于风险的社会放大框架的分析[J].重庆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02).
[5]保罗斯洛维奇.风险的感知[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7.
[6]Slovic P,Finucane M,Peters E,et al.Rational actors or rational fools:implications of the affect heuristic for behavioral economics[J].The journal of socio-economics,2002,31(4):329-342.
[7]Peters E M,Burraston B,Metrz C K.An emotion-based model of risk perception and stigma susceptibility:cognitiveapprasials of emotion,aftective reactivity,worldviews,and risk perceptions in the generation of technological stigma [J].Risk analysis,2004,24(5):1349-1367.
[8]董颖红.微博客社会情绪的测量及其与社会风险感知和风险决策的关系[D].天津:南开大学,2014.
[9]Michael F.Musings:What to expect when social mood turns back down[J].Socionomist,2011.
[10]Inglehart,Ronald.Modernization and Postmodernization:Cultural, Economic, and PoliticalChange in 43 Societies.Princeton,NJ: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97.
[11]Sidanius,Jim and Felicia Pratto.Social Dominance:An Intergroup Theory of Social Hierarchy and Oppression.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1.
[12]马卫红,李秀玫,郑雯.风险感知群体与网络抗议行为:基于微博用户的分析[J].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03).
[13]刘万利,胡培.创业风险对创业决策行为影响的研究风险感知和风险倾向的媒介效应[J].科学学和科学技术管理,2010(09).
[14]钱海婷.突发事件中公众风险认知的理论模型述评[J].情报杂志,2015(05).
[15]谢颖.自组织化的互联行动:集体行动的逻辑发展[J].理论与改革,2015(03).
[16]Inglehart,Ronald and Wayne Baker,.Modernization,Cultural Change and the Persistence of Traditional Values [J].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2000(01).
[17]伊丽莎白.诺依曼.沉默的螺旋:舆论——我们的社会皮肤[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6.
D912.63
A
1008-6323(2017)05-0011-05
张文惠,广东金融学院公共管理学院讲师
2017-08-26
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学科共建项目(GD16XGL54)。
责任编辑:唐 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