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志秀 李增元(..曲阜师范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山东日照 7686)
现代乡贤在当代乡村治理中的功能及参与路径
文/刘志秀1李增元2(1.2.曲阜师范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山东日照 276826)
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发展下,现代乡贤在基层治理现代化发展中发挥重要基础作用。从传统社会时期,生于其乡众人称为贤者,到近现代以来的断裂及重构,新时期乡贤群体意义更加广涵,呈现多类型、多功能的新特点。现代乡贤参与当代乡村治理过程中,在道德秩序、制度规范、农村产业发展、生态建设层面发挥着重要的价值与功能,为追求国家与公民社会的有效衔接,实现公共利益最大化,政府部门应合理选择实现现代乡贤价值的具体路径和措施。
现代乡贤 乡村治理 功能 具体路径
传统社会时期,乡绅群体产生并作用于乡土。早在中国封建时期,乡村社会就长期实行村政自治,皇权不下县,乡村自治主要依靠守居乡村的士绅,不受朝堂官位和俸禄,在中国历史中占据乡村治理主体地位。乡绅类型多样,或依顺乡村社会需要建设乡里,或服务乡村公共事务造福百姓。如:崇祯年间,嘉兴府嘉善县乡绅陈龙正,多次救济自家的佃农和本乡的贫民,并且著书立说,创立善会来进行有计划的民间赈灾活动。[4]道光五年,直隶总督蒋攸铦上书奏请“千里长堤”善后维护,朝廷将“千里长堤”的管理维护权交由地方,再由州县交士绅办理。[5]总之,界定传统时期的“乡绅”(与劣绅相区别的良绅群体)概念,入则为仕,退则为绅,是那些生于本土,成长于乡里或者归乡为贤,如乡间家底殷实的达人、德高望重者、入仕为官退乡为贤的归乡者等群体,他们自身为人正直、品德高尚、才学广泛,在本乡土区域范围内,教化民众、解决乡间纠纷并维系乡间秩序、帮助乡亲,大力承担乡村公共事务建设,以乡间管理者的角色处理乡间事务以及实现乡村与官府之间上通下达的连结。
近现代以来,乡贤群体由断裂到重构。梁漱溟说:“原先中国社会是以乡村为基础,并以乡村为主体的;所有文化,多半是从乡村而来,又为乡村而设——法制、礼俗、工商业等莫不如是。”[6]传统社会时期城乡人口流动较少,流动产生的影响微弱。但由于帝国主义入侵,传统相对静止的社会模式被打破,城乡发展差距逐渐显现,城市日益繁荣,乡村发展愈加落后,出现了乡村危机。原有的入官为仕,退乡为贤,或是创业有成,回乡为绅的运转方式被打破。走出乡土的乡村精英返乡难,返乡少,本乡土逐渐增多劣绅、豪绅,乡村社会秩序失衡,经济衰退。纵使在乡村开展社会运动以拯救乡村现状,也难以扭转城乡背离的发展趋势。新中国成立以后,为进一步巩固政权,国家管理逐渐下伸到基层。在人民公社时期,实行高度集中的公社模式,政治、经济、行政等高度集中,基层自治没有立足之处。改革开放后,经济逐渐发展,尤其是城镇化发展下,城乡二元模式导致城乡差距拉大。国家强调基层自治,乡村精英逐渐重现历史舞台,致富能手、经济能人等登上乡村社会。在乡村基层社会中,以经济能人为主的乡村精英拉动农村经济的发展。
新时期以来,现代乡贤重建乡土文明。中国社会是一个“乡土社会”,在中国传统乡村社会文明中,蕴含着颇多传统乡村治理的智慧与经验。自十八大以来强调社会治理,现代乡贤掀起新的热潮,以其渲染性与带动性,促进地方乡村治理的发展,实现建设“美丽乡村”的目标。在乡村治理现代化走向中,治理是为了实现共同目标,通过政府与其他多元主体互动,以多样性手段协商解决公共事务的持续过程。着眼于基层治理,重视与时代特色相适应的善治理念。善治是公共利益最大化的公共管理,是政府与公民对社会公共生活的共同管理,是国家与公民社会的良好合作,是两者关系的最佳状态。[7]当下,现代乡贤作为民间活动个体,或者以个人名义,或者以组织为媒介,扮演上传下达的的双重角色。尤其在国家治理现代化推进中,进一步放权于社会,国家与公民社会之间的合作关系愈加增多,政府向公民社会购买劳动力或者充分调动社会组织的作用,充分发挥基层自治的力量,突出由自治向善治转变,使公共利益趋于最大化。
新时期“乡贤”打破了地域、年龄、家族的限制,看重贤德和才能。他们一般具有较强的综合素质与能力,思想境界和组织能力等方面水平较强,具有较高威望,能有效参与到基层乡村治理建设中来,为实现乡村治理现代化出谋划策。尤其在善治的理念下,追求乡贤群体与国家治理之间建立合适的关系,实现公共治理效能的最大化。就现代乡贤主体而言,类型多样,在乡村建设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
自传统小农社会时期,受儒家礼教、德治等影响,乡绅们“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8]为维护乡村秩序起到重要作用。至新时期,村民利益需求多样,道德水准有所下降。乡村赋有权威的宗族家长或德高望重者,以其较高的威望,得到后辈的认可和尊重,对于协调邻里纠纷、调节矛盾、维护基本秩序稳定具有重要作用。同时,乡村道德模范,如阳光工程中的好婆婆、好媳妇、好人榜等,以自己的善言善行,协调家庭关系,帮助邻里解决困难,在乡邻中具有较高的可信性和认可度,实现道德秩序的乐观化。甚至通过其号召力,助力于乡村社会日常治理工作。如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双杨镇组织各个村品行好、有威望、有能力的优秀共产党员、道德模范和热心社会公益事业的贤达人士,他们具有较高的道德品行,作为本家族里“德高望重”的人,成为上下沟通的“粘合剂”,调解邻里矛盾的“调和剂”,体现“官位的说服力有时并不如辈分”,在维护道德秩序、文明教化、移风易俗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基层社会建设的有序展开,依托于国家方针政策的顶层制度设计。推进基层治理现代化发展,需要把握国家制定的有关治理现代化发展的政策和制度,通过顶层设计的下渗及具体化,助力基层社会发展。“抓住农村治理的体制需求,实现农村治理制度和村民治理观念的转型”,[9]是基层治理现代化发展中人们对制度创新的认同。现代乡贤中,一类精英接受更多的方针政策教育,具有较高的政治思想觉悟,对国家制度设计及具体实施办法更易于理解和执行。基层村干部作为体制内的主要力量,深知基层政策运行的各项程序规范,是乡村社会治理的主力;退休干部入仕为官,退则为贤,或返聘为当地体制内的人员,也有“编外”角色,突出在制度规范下,有序参与基层社会建设,为老百姓办实事。如退休多年的四川省成都市金堂县委原副书记王世录,为“三农”献策,对三农问题提出专业建议,在政策引导下争取设立了“国家现代农业示范区——成都金堂10万亩丘区特色产业示范基地”,带领农业专家深入调研,以符合发展实际的丘区标准进行农田建设规划。不以离开岗位而消减关注民生、服务社会的热情,通过对政策的熟悉与规范运行,有效促进基层社会治理的有序进行。
从传统农业转化为现代农业,实现农业现代化发展,需要乡村经济能人的助力。随着互联网和大数据时代的来临,依托新技术,实现“不同空区或同一空区下不同层面的交错、重叠与融合,将异时异空汇聚为同一个场域,”[10]将“在场”、“不在场”及“新入场”的乡村经济能人聚集在一个场域内。一类人留守乡土,凭借经验才能与创新技术,如新农机、先进养殖技术、增产技术、栽培技术等,开设养殖场、小工厂或规模种植,调整产业结构,提高生产效能,带领当地村民发家致富;一类人离乡回报桑梓,以在外所收获的管理经验、资金、人脉等,为农业发展注入新资源,帮扶种植、养殖、栽培等新技术的开发与应用,促进农业规模化经营,并为村民提供更多外出就业机会,解放村民的生产力和生产方式。在社会治理推进中,善治理念影响扩大,政府愈加重视社会力量。地方政府通过招商引资,使企业入驻乡土,解决村民就近就业的困难,为村民提供更宽泛的生产方式的选择。如海南省美兰区茄苪村王琼作为“2016海南省农村青年致富能人”受到表彰,其公司提供资金和莲雾种植技术,采取公司+合作社+农户的模式,聘请技术专家和专家博士做技术顾问,学习先进技术,提高莲雾质量和产量,利用“互联网+”成立水果电商,提倡循环经济,巧妙调整农业产业结构,提高基地的经济效益,带动村民创业致富,切实以技术解放农业现代化的生产力。
我国农村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公共服务资源匮乏,在发展经济的过程中,出现“先发展,后治理”的生态失衡弊端。农村不仅承担着城市污染排放物的转移,也承担着自身生产生活的污染。哈丁的“公有物悲剧”表明,公共物品最容易遭到破坏。[11]绝大多数资源环境属于公共物品,包括水资源、土地资源等,容易被滥用乱用,如水资源污染、化肥农药污染土地等。整体来看,农村生态面临污染量大、种类多、分布广的特点,总体状况不容乐观。在建设生态平衡过程中,需要专业的环境整治理论与政策指导,以及落实到具体的环保措施。现代乡贤中有一类精英,他们是拥有知识的学者、教授等,如生物学家、农学专家、植物学家等,具有与农业生态化发展紧密相关的专业理论与实践经验,以先进的生态生产理念与经验,指导三农工作的具体建设。如山东省首批“泰山学者”特聘教授植物学家蒋高明“借自然之力恢复自然”,回到家乡山东省平邑县卞桥镇蒋家庄,建起“弘毅生态农场”。将生态农业乡村实验一竿子插到底,倡导真正的有机农业是环保的。尤其是十八大以来,在倡导绿色生态建设的背景下,带动周边颇多企业家及农民从事有机农业,用学识和经验来研究有机农业,为乡村农业发展带来新的绿色活力,展示科研的示范作用,使乡村社会建设走向绿色化道路。
现代乡贤是在新的时代背景下,“有资财、有知识、有道德、有情怀,能影响农村政治经济社会生态并愿意为之做出贡献的贤能人士。”[12]他们有的生于其乡长于乡土的,有的远离乡里多年,重回乡村回报故乡、造福桑梓以实现更高的人生价值。总之,只要在各自领域取得优异成就并且对该领域或者社会具有一定影响力,愿意为乡村社会治理贡献力量的名人精英,都可以归为现代乡贤。同时,现代乡贤群体的功能愈加多元化,要重视乡贤引领作用,为他们造福桑梓建构路径,实现其参与乡村治理的合理性。
在实现基层治理现代化的过程中,现代乡贤作为公民社会中的重要群体,扮演重要的助力角色。为追求国家与公民社会的有效衔接,实现公共利益最大化,政府部门应合理选择实现现代乡贤价值的具体路径和措施。
新时期,社会民主化建设突出,个体化自由要求明显,利益需求多样,需要共同的文化来支撑个体对集体的认同。共同文化的实现“有赖于用一种市场经济基础上的新道德体系共同体取代小农经济基础上的旧道德共同体”[13]。而乡村共同文化的维系,可以通过乡贤理事会、乡贤创投项目等组织和平台,募集资金投建乡村德育项目。抓紧乡村教育,使村民从小形成正确的道德观念,是实现整个乡村尊老爱幼、邻里和睦的基础。在家庭教育的前提下,乡村教师作为长期驻扎在基层的知识型乡贤群体,在学校工作中开展德育内容,教育学生树立孝敬父母、尊敬师长、团结同学、尊老爱幼的等优秀观念,帮助农村学生形成良好的道德观念。经济能人、学者等可以通过投资或者奉献知识财富,帮助乡村贫困儿童获得接受教育的权力,甚至可以一对一助学,教育学者或大学生等可以返乡实行支教活动或开展助学工程。同时,借助乡贤组织的各类平台,为乡村德高望重的老人提供专门的调解办公室,帮助调解邻里矛盾,集资建设乡贤文化祠、名贤文化广场、乡村文化馆等,张贴道德正能量的标语或漫画,举行道德模范评选工作,设置见义勇为慈善基金,对道德模范和好人好事进行物质奖励和精神奖励,引导村民积极行善,促进形成乡村社会尊老爱幼、邻里和睦的道德秩序。
现代乡贤回归乡土或致力于本土发展,不能无限制、无约束的完全按照自我意愿参与活动。需要根据地域特点及地方建设需要,结合乡土性、亲缘性、现实性因素考量,搭建乡贤组织机构或平台,实现乡贤参与乡村治理的有序性和合理性。乡镇政府以基层民主制度为依托,牵头梳理乡土能人信息,设计引贤入乡的各种具体制度与规范。建立乡贤理事会、乡贤咨询委员会等,设置相应的章程、议事制度、活动制度、财务制度,形成现代乡贤参与基层治理的制度化、规范化新格局。乡贤研究会、乡贤智囊团、乡贤调解工作室、乡贤协调会、乡贤论坛等多种形式的媒介正在逐步搭建,乡贤价值投资平台以及新乡贤公益创投项目不断增加,拓宽吸纳医生、法律援助、农学专家、经营能手、投资企业等更广泛的主体,积极参与到乡贤组织和平台中。一部分人利用基层换届选举的机会竞选担任村委会主任,或直接返聘为村委书记,以正式身份融入到基层治理的体制内。大多数现代乡贤群体通过场域外关注,以微信、QQ、网络会议等密切乡土发展动态,为外出打工的老乡提供就业机会或其他帮助,或在场域内带动村民进行规模生产等发家致富,以“编外”人员的身份参与到乡村建设中。增强农村“自组织”能力,实现“共谋、共建、共管、共享”的良好治理绩效,[14]以新乡贤体制内和体制外相结合的参与方式,促进基层社会治理制度的规范性。
马克思指出,人的全面自由发展和社会发展是一个双向互动的过程。当今网络信息技术与各种新技术丛生,实现了以技术解放人的自由,以创新或引入新技术解放农村生产力,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在这个过程中,应该积极吸纳掌握农机应用技术、农具发明能人等技术型乡贤参与到农业生产领域,能够熟练操作耕地机械、播种机械、收割机械等农机,特别是同时掌握维修农机技术的机械能人,可以实现农业生产的机械化、规模化、高效化。在农业新技术日益发展下,聘请技术专家和生物学家、农学家等与农业生产有关的专家人士,担任技术顾问,以专业理论指导农民进行农业生产,采用生物技术、立体种养技术、省工免耕技术、无土栽培等新兴技术手段,提高农业生产的质量和数量。同时,引进农业公司,经济能人实现“公司+合作社+农户”的生产管理模式,利用互联网平台,搭建电商渠道,进行农副产品网络出售,如农村淘宝、农村微商等方式,实现生产到消费过程的便捷式。切实发挥“互联网+”时代的优势以及农业新技术手段的效能,实现“互联网+新技术”的农业生产方式,促进农业生产的规模化、设施化、精准化、智能化发展,提高农业生产过程的现代化水平。
习近平指出 “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倡导绿色新理念,走绿色发展道路,使人融入自然,让居民看得见山水,记得住乡愁。推进新农村生态文明建设,要吸纳环境改造、水土污染治理等有关生态建设的专家学者以及掌握有机生产生活技术的能人,投入到乡村生态建设,通过乡镇政府出面聘请生态专家等知识能人,构建基层多种乡贤主体参与的智库,由智库成员形成生态规划的智囊团和顾问团,担任乡村生态建设的指导顾问,引导农民进行绿色生态化生产,发展有机循环经济模式。尤其是聘请治水专家、土壤研究员等加入智库,担任治水、治土壤的监督员和调解员,利用绿色化生产理念和方式,缓和乡村污染问题。同时,知识能人可通过智库的机构平台,不仅指导农民建构绿色经济发展模式,也要引导农民形成绿色发展理念,教育农民养成卫生环保的习惯。生态学者以及生态技术型专家,可定期下乡组织宣讲活动,开设培训班或讲学班,宣扬绿色生态建设的概念。依托基层政府和智库机构的支持,可设置专门的乡村生态建设研究办公室,智库成员担任办公室工作人员,形成规范的日常工作机制,定期举行有关生态建设的会议,听取多类型专家在生态保护、绿色发展等方面的建议,真正实现“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
总之,现代乡贤是对传统时期古乡贤的辩证扬弃,不是传统概念的简单重现,而是符合时代特色需要的新生命。新时期现代乡贤呈现多元化趋势,就其类型和功能而言,更加丰富与广泛。经济能人、基层干部、道德模范、生态学者等民众在当代的乡村发展和治理的展示空间中体现重要的价值。乡贤文化是维系基层社会治理的重要助力之一,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宏观背景下,微观层面的乡村基层治理如同“地基”,在国家治理“建筑”中承担重要基础作用。重视乡贤群体在当代乡村治理中的价值与功能,期待更多的现代乡贤回归乡里,造福桑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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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912.82
A
1008-6323(2017)05-0100-05
在城市化、市场化迅速发展的冲击下,农村社会呈现出人口流失、人走地荒等现象,越来越多的“空心村”与“边缘村”出现。据统计数据表明,中国城市人口已超过农村人口,中国农村正面临“两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基本内涵是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其中,实现中国乡村社会的复兴发展是至关重要的基础环节。基层治理的现代化发展,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的重要基础。在基层社会治理中,治理主体呈现多样性,尤其是重建现代乡贤主体作为乡村治理的重要力量之一,有助于推进基层治理现代化的发展进程。
一、乡贤的历史发展及现代乡贤的崛起
何谓乡贤?其始于东汉,原是国家对大有作为的官员,或具有极高威望、为社会做出重大贡献的社会贤达赋予人生价值肯定的表示方式。历经不同历史时期的不同称呼,如“乡达”、“乡绅”、“士绅”等。 总之,乡贤是指那些生于民间并长于民间,有德行有威望有才能并且为当地人所敬重的人士。乡贤主体一般称为乡村精英,而精英理论主要由帕累托等人建立并发展。帕累托认为精英是指最强有力、最生气勃勃和最精明能干的人,对社会的发展起着一定的推动作用。[1]精英不仅是涉及社会分层的概念范畴,更与统治地位或政治权力密切相关。之后,精英逐渐走向地方,形成地方精英的概念。周锡瑞等将“地方精英”界定为在县级以下的地方舞台上实行支配与控制的任何个人与家族,扩大了士绅精英的范畴,包括地方的传统士绅、商人、家族长老等。随着历史变迁,精英与政治权力关系稀疏,经历国家赋予——官民中介——民间性地方舞台的实践历程,地方精英被界定为“无论采取何种手段在地方竞技场中行使支配的人们”[2]。贺雪峰明确指出,在传统社会,乡村精英指的是拥有土地、权力和声望的乡绅;建国后乡村精英大多是基于阶级与政治身份的村庄主要党员干部,以及改革开放时候的现代型或经济型精英。[3]
1.刘志秀,曲阜师范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2.李增元,曲阜师范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
2017-08-26
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项目编号:13CSH031)。
责任编辑:曹丽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