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闻博通 游刃于艺

2017-11-01 09:33:06
艺品 2017年5期
关键词:龚贤雅集书画

广闻博通 游刃于艺

萧平,别署平之、戈父。室名爱莲居。1942年生,江苏扬州人。江苏省国画院国家一级美术师,江苏省文化艺术研究院研究员、江苏省文史研究馆馆员,南京大学、东南大学、南京艺术学院、扬州大学、西南大学兼职教授,江苏省美术馆鉴定顾问,南京博物院鉴定顾问,故宫博物院客座研究员,中央文史研究馆书画院研究员,江苏省文史研究馆书画院院长,民进江海书画会会长,西泠印社艺术品鉴定中心专家委员会委员,江苏省艺术品鉴定评估委员会专家委员、书画鉴定中心主任,南京大美堂书画鉴藏社社长,江苏省美学学会副会长,江苏书画家联谊会副会长,江苏省海外联谊会文化艺术委员会主任,江苏省政协书画室顾问。江苏省第七、八、九届政协委员。

1963年毕业于江苏省国画院。曾任书画鉴定之职于南京博物院十九年。1981年调江苏省国画院。集书法、中国画、鉴赏、史论、收藏于一身。绘画不拘一格,借古开今,清新放逸。在国内外举办个人书画展二十余次,作品被故宫博物院等国内外十多家博物馆收藏。1983年以来,多次应邀赴美国及欧亚洲各地讲学、考察,出席国际艺术史高层论坛并发表论文和演讲。出版作品集及专著有《萧平书画集》《萧平书法集》《萧平人物画集》《墨缘·萧平书画集》《陈淳》《龚贤》《中国画》《鉴识傅抱石》《丹青论古今》《萧平之书画鉴藏论》等。

小钱访谈录之萧平

Editorial Conversation

艺术家:萧 平(以下简称萧)

对话人:钱陈翔(以下简称钱)(厦门大学艺术学院艺术管理教研室主任、《艺品》杂志主编、策展人)

时 间:2017年7月

钱:萧老,您好!在艺术领域,您是集书法、中国画、鉴定、收藏、史论于一身的多面手,着实叫人佩服!今天非常有幸能与您聊聊您艺术世界的方方面面。在2017年3月,您在上海举办了“游于艺——萧平书画作品展”,据我所知,这已经是您第七次用“游于艺”作为展览的主题了,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个人的一种艺术态度呢?

萧:“游于艺”这个主题的展览在我从70岁开始到75岁,在江苏、北京两次、重庆、济南、广州、上海总共举办过7次。用“游于艺”这个主题,当时是考虑到,70岁应该是到了“从心所欲而不逾矩”这样一个境界。我人生最大的爱好就是书画,所以在书画领域,自由自在地遨游,是我一生的梦想,也是我快乐的所在。但“游于艺”这个词是借助《论语》中的句子,它所讲的不仅仅是艺术,我是把它缩小到艺术这一块,当然也涉及到《论语》所讲的“六艺”。所以这应该说是我艺术的理想。从书画艺术来讲,要到能够自由自在的境地也是需要几十年磨炼的。

钱:您的艺术启蒙可以追溯到幼年的家学,您父亲对文学和书画的喜爱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您。但真正意义上的学艺,应该是从1961年进入江苏省国画院首届研修班开始的吧?当时您得到傅抱石、钱松嵒、林散之等名师的指导,能跟我们讲讲那一时期的学习过程吗?是否对书画、史论、诗词、篆刻等都有所涉猎?

萧:我真正系统地学习中国画是1961年到江苏国画院的研修班。研修班的设置在当时是非常独特的,有篆刻、书法和绘画临摹,美术史、诗词、文学欣赏和写作课。绘画早期的临摹都是宋人画册。在这些常规课之外,因有些老师比如丁士青先生、宋文治先生住在总统府旁边,我们也常常去看他们画画,一般艺术院校是很难看到老师的整个绘画过程的。最难忘的是在那里的研讨会,如“扬州八怪”“海上四任”“长安画派”的研讨。一些艺术家也来画院讲课,如喜欢画画的舞蹈家吴晓邦做的关于舞蹈的讲座,这实际上都是一种韵律的表达,所有的艺术都离不开节奏和韵律,这就让我们考虑在画外书外的因素对艺术家成长的重要性。这个时期我一面看艺术史,一面画画、写字。那时正是新“金陵画派”的草创期,我们能亲面这个画派草创,是一个很难且很开心的事情。

钱:发端于20世纪20年代的“新金陵画派”是中国画坛上最具影响力的绘画流派之一,您的老师傅抱石、钱松嵒等都是此流派的中坚力量,而您也是其中继往开来的代表之一。您眼中“新金陵画派”最精髓之处是什么?

萧:在中国的画史上,对于画派的形成大致都有这样几个条件:第一,产生于一个地区;第二,艺术理念、风格相近;第三,有一个领袖,成员大部分是这个领袖的学生或亲系。如果按这个条件来讲,这个新流派似乎有些不合,但西方的流派如印象派、野兽派,就是当时的一批人理念的相似。中西结合起来考察,“新金陵画派”就可以成立。一是画家大部分生长在江南;二是他们的绘画特点大部分都保持清纯的中国绘画传统;三是他们都在革新,都在用自己旧的功力结合着对山河的再写生、再创造形成新面目,当然不排除对西方艺术或其他艺术的借鉴,但他们基本的品格是清纯的中国画。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相互借鉴,有着相似的特点,但又各自独立。这批画家在解放前都没有在艺术界有过高的地位,傅抱石先生在这批人中算是名气最大的,但是也不是特别响亮。他的绘画并没有被当时很多人接受,但慢慢地在写生中间发挥了优势。

萧平 台湾太鲁阁胜境68cm×46cm 纸本 2009年

那个时期这批画家、这个画种面临着生死存亡,他们必须作出改革,但又不能完全抛弃中国画。所以必须既要保存中国画清纯的品格传统,又要有新的变化。这个新面貌要被这个时代所接受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钱:您的中国画创作兼顾山水、花鸟、人物,情趣生动,不拘一格,笔墨运用变化多端,风格也随之富于变化,不局限于一家一派,这样博采众长的表现手法想必得益于您从事书画鉴定,博览名家书画的经验。那您又是如何将丰富的所见所知转化到自己笔下的呢?

萧:这跟我的人生经历和我的阅历有关。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画画,这是一种天生的喜欢。中学时,我用西洋画的造型基础写生,为同学、父母画像。高中时,又把故宫到伦敦展览的中国最好的作品临摹了。到画院后,完全就是从文学、诗词、篆刻、书法等方面进行中国画的系统教育,又亲见江苏最有成就的画家作画。这种经历可以说是胜读十年书,只在课本上学,不去亲手操作,很难理解用笔、用墨。

我在南京博物院最早是书画鉴定的培养对象,当时南京博物院的书画藏品在全国排名第三。其间两个令我受益的地方,第一是我们每个月都有一个鉴定计划,把相关画家的几幅画作挂在办公室,由老师跟我们谈画家的绘画特点,我们来写一个小结。在此期间,我没有中断画画,用中午午休和晚上的时间画画和看书,画画与看画完全交融在一起。

第二是老先生要不断地给南京博物院增加藏品,就带我去北京、上海找收藏家老友,通过与他们对于书画鉴定经验的交谈,收获巨大。作为一个鉴定家,对历代书画的认识,当然会有自己的偏好,但是每一家都必须要看得懂,都要懂得它的好处、妙处。我的爱好比较多,人物画、山水画、花鸟画各有特点,这些都掌握了,我会有感而发。在绘画时,我能够把头脑中所储存的历代绘画中我喜爱的,按我的理解随手表现出来,这样绘画就会有不同的面貌。

萧平 山鬼45cm×68cm 纸本 1979年

钱:龚贤说过:“作画难,而识画尤难。天下之作画者多矣,而识画者几人哉?使作画者皆能识画,则画必是圣手,恐圣手不如是之多矣!”对这句话您一定体会颇深,您既是作画者,也是识画者,从您的切身体会来讲,“识画”对于成为作画圣手的重要性体现在哪里?

萧: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笔墨——美的符合》,是讲中国的绘画宝库对于一个学画者而言,收藏了一批符号,一批美的符号,都是历代成熟的大画家他们的绘画特点,形成自己的绘画符号。往后的画家们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性格自取,这样结合自己的性格、约定就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这就是中国绘画的优良传统,这条河是这样流下来的。我们现在画坛中的误区,好像只能从西洋画中汲取养分才能创新,那古人没有西洋画怎么创新的呢?那就是借古开今。真正能认识这些的人一定是一个“识画者”,是一个鉴定家。在古代,鉴定家的地位是至高的,在整个艺术界是第一高的。比如清代“四大画僧”之一的石溪。石溪的性格比八大山人更孤僻,他几乎不与人交往,很高傲。但就石溪这样的人,当时对南京时期的一个官僚周亮工十分佩服,在他的画中讲周亮工是当代一流的人物,是鉴藏大家。在绘画界历来都是把绘画看成是最高的,所以龚贤才有那句话,因为龚贤当时跟周亮工关系很好。这就是为什么认为真正懂绘画的人“画必是圣手”,因为能看到历代的好画、有见解。这些好画储存在心里,就像张伯驹讲的“烟云过眼”,虽然是烟云过眼,但是看过了,能够久蕴于胸,能够存在心里,产生感化,这个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今天我们做的最不够的就是研究古代的绘画,研究我们前辈的艺术,去多看,多到博物馆看这些画。当时要成为大画家,一定是要看古人的东西。现在的条件好得多了,高清的印刷品有许多,但是我们的许多画家未能真正认识到它的好处,有些画家从小没有去真正研究过中国的传统绘画,这就比较可怕了。

钱:您在鉴藏方面师从徐邦达先生,他曾以十倍于起拍价的价格竞买下一幅王原祁去世前两年的作品,原因是他发现此画颇有“点彩派”之风,而远早于西方印象派。在鉴定之余您也同样热衷收藏,并且收藏的重点在于自己的研究对象。那么您认为在追求藏品的增值保值效益和追求藏品的研究、欣赏价值两者之间应该如何权衡?

萧平为恩师徐邦达作画贺寿 2000年

萧:真正的收藏家一定是爱好研究的,一定是有极大的兴趣或者是癖好的。古人曾经讲过一个完全没有癖好的人,是不能跟他深交的,因为他没有真性情。对书画而言,其文化含量是非常大的,是中华文化的国粹。徐邦达先生,一个90岁的老人,一般人到90岁都会清心寡欲,可想而知一个人对于艺术品的爱好已经成为癖好的时候,他才有这样的力量去亲自到拍卖行竞价,因此我写了一篇文章《收藏的最大快乐是发现》。

绘画的笔墨变成了绘画的总体,绘画的笔墨不光是用笔、用墨,笔墨是整体绘画的一个缩影或提炼。笔墨是受“造画”的启发,通过自己重新的组织,包括诸多方面的修养、约定,最后把它反映在纸面上。它的层次非常丰富,有些是显而易见的。在纸面上,有些是包含在内的,是用形象饱含着一些精髓和巧妙的影子在里面的。艺术欣赏说起来只是一种感觉,但不同的人感觉差异是很大的。它也是精英思想的一个集中。王原祁的绘画在某些方面正好和后期印象派包括野兽派的绘画是共通的。但中国人没有去总结,没有更多地去研究。西方人认为董其昌的绘画有现代因素,只是把它归结为现代,并不了解这里面有没有其他深奥的东西。

钱:您多年来对画史、画论、画法潜心研习,著有画史专著《倪云林研究》《龚贤研究》《陈淳》《龚贤》等,又有技法专著《山水传统技法解析》《人物画传统技法解析》《花鸟画传统技法解析》等。作为一位学者型画家,您如何理解理论研究对于创作实践的作用?

萧:从傅抱石先生的艺术经历中,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前人对纯粹从事绘画或书法创作的人评价不高,原因是他的盲目性、世俗性,这就让他的层次无法提高。理论研究也叫史论研究,可以从无数的前辈、大画家的人生经历中找到规律和方向,可以极大地减少盲目性和自然惰性。了解历史就会知道有成就的画家是如何走艺术之路的,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傅抱石先生讲过:“我对于艺术史是有癖的。”他对于古代画家们的经历非常癖好,他从20岁就开始写《石涛上人年谱》,大量收集资料。到他60岁去世,40多年之间,他写文章、看艺术史没有间断过。尽管大家公认他在绘画上的成就很大,但他对艺术史的研究、篆刻、书法是没有中断过的,这些伴随着他的一生。他能够避免很多问题,比如他画画一定要喝白酒,在微醺的状态下放胆画画。他下笔极快,形象狂放,通过酒解脱世俗对他的束缚,酒醒后也能收拾得非常完美。刻图章是刀对石头,是硬的,需要比画画更大的力量,这个用力形成了一个习惯,所以他尽管画画快,但他用力大,不会飘。这些都是一个方面辅助另一方面去解决问题。画史是把握一个大方向,所以艺术史论对绘画的前行来说是一个方向问题。

钱:近些年,您似乎将更多精力投放在了一系列公益性的艺术和学术推广活动上来了。作为“大美堂书画鉴藏社”的社长,您带动了一大批书画鉴藏的爱好者们加入到鉴藏沙龙、藏品展览和拍场观澜等活动中,能否就大美堂的创办初衷和愿景同我们详细谈一谈?

萧:大美堂到现在三年了,因为有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都觉得需要正本清源。当下收藏界有几个问题,一个是大家对古代书画的认识太浅,仅停留在技法技艺上,而没有从更大的范围去认识中国艺术的优秀。第二是就鉴藏界而言,真假混杂让人弄不清方向。书画对于人生最重要的意义在哪里,最大的价值在哪里?徐先生收藏最大的快乐在发现,发现的是别人没有发现的东西。收藏艺术品的最大价值是什么,实际上是欣赏。用丰子恺的话讲是“慰安你的灵魂,慰安你的心灵”。真正的艺术品是没有使用价值的,它所解决的问题是心灵的问题,在愉悦人心的方面。我们要正本清源的是人们要收藏艺术品,在艺术品市场中去买卖,要认识到艺术品真正的价值,而不是作为纯粹的投资去赚钱。我们要更加深入地理解艺术品对于人生、社会、民族的位置。我们经过大半生的研究,这些心得要传递给大家。作为一个真正的文化人要有一些担当和社会责任感,要让这些艺术为人所知,以此引起国人的自信和自豪感。同时,慢慢解决现在画界、艺术市场出现的问题。

钱:在您的主持倡导下,大美堂的活动越来越受到业内的关注,尤其是其中的“广陵雅集”“松陵雅集”等纯学术、不商业,旨在助推古代书画鉴藏的“雅集”活动。但当下艺术圈的雅集鱼龙混杂、泥沙俱下,从您个人的经验来看,怎样才算是一次好的雅集?

萧:雅集也是中国的优秀传统,真正的雅集实际上就是要放下两个字:“名”和“利”。这两个字实际上是文化界产生很大问题的根源。如果摒弃这个,很多事情就会变好。我在雅集方面一直倡导,我们拿作品出来,如果是假画,在点评的时候要讲出来。如果有争议的话,大家也可以讲,我们可以不做一个结论,但是大家要把问题讲出来。

每次雅集都会有不同的主题,不同的地点我们要考虑到地域特色。在扬州就要带一点与扬州地方有关的作品,要让当地人产生兴趣,这些艺术品跟他们是有关的。比如“海陵雅集”,我们到泰州,我带了两件吕半隐的作品,和龚贤有着亲密的关系。吕半隐是四川画家,到明以后到江浙这一带,最后定居在泰州。但是泰州博物馆包括名家收藏都没有他的作品。从他我们又可以讲到另外一个跟他同时期的四川的一个大诗人费密,他与龚贤一起登清凉山。龚贤在清凉台写出一句有名的诗:“台高出城阙,一望大江开。”傅抱石先生画若干幅《一望大江开》。我们谈清凉台就想到了费密,想到了龚贤,想到了那首诗,从吕半隐住在泰州谈到了傅抱石,三百年前的事情对于我们今世的创作还在起作用。这些事情就能让我们知道原来有这样的传统,让这些传统的故事活在当下,如此一来,对传统的认识就不是我们完全教条地去和别人讲,这样的作用要大得多。在华人聚居的地方,都有雅集的组织,都非常有意思,对提高整个社会的审美能力、文化传播、避免盲目等都有好处,大家慢慢地在价值观上会产生变化。

萧平 龚贤诗意69cm×46cm 纸本 2008年

钱:有人说,在您的身上能看到一种中国式的“文人情怀”,您的所在之处,往往能够聚集起一批志同道合的友人,时时能够互相交流砥砺,这与您包容宽厚的个性,以及对学术的慷慨分享不无关系。那么,您是如何理解“文人情怀”的?

萧:只讲两条,一个就是真性情,做真事,不虚伪,不作秀。第二是作为一个社会的人,文化情怀实际是一种奉献、一种担当。有些人认为无所谓的现象,看出与没看出与己无关,这种情况如果让它蔓延下去会形成一个不可抵挡的恶势力,这当然应该制止。对于好的东西,有人产生嫉妒,不去表扬、炫耀它,这也会产生坏效果。我们今天的问题大家都看得出来,就是浮躁、虚伪、急功近利等。作为一个民族,外人看起来当然不好,自己看起来也不舒服。所以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里看到这些现象,是不是应该就自己具备的一些能力去做一点改变?正是出于这样一种心理,我才乐意做这种事情。

钱: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想要多方面地涉猎必定要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听说您在从事鉴定工作的时候,常常挤出中午休息的时间来坚持书画创作实践。可以肯定,您有着极强的自控力和时间规划能力,能不能在这方面给我们分享一些经验?

萧:我年轻时,对事情的处理方式比较强烈,所以坚持中午不休息做事情,后来慢慢变成了中午是我精神最好的时候。但也带来一些问题,比如胃炎。中午和晚上的时间是我利用得比较多的。许多爱好我是没有的,比如打牌。我的主要爱好就在于书画,或者和书画相关的圈子里,这样就能比较集中地运用我的时间。我也有和徐先生相似的地方,就是不断地买画。

钱:而今您虽已古稀,但对艺术的探求却从未懈怠,并曾表示自己“在某些方面甚至刚刚了然有悟,方才初尝甘苦的滋味”。这让我们对您未来的艺术实践和理论成果充满期待。在艺术创作、鉴藏、著书方面,您还有哪些渴望追求的目标呢?

萧:近四十年来,我收藏了一些东西,但是因为经济的限制,我会在一个特殊的视角上看待我的收藏,这些视角是不被人关注的。但这些东西最后还是呈现给社会。还有写作和出书的问题,我的计划是从明年开始做,因为要做一个系列,这个系列会有八本书左右,时间会花费比较多。但内容是很多的,一是藏品,二是点评。点评包括很多种,有些是收藏的心得,有些是挖掘绘画本身的价值,还有些趣闻。这是我最近要做的事情。另外就是绘画和书法上,我还要考虑做一次变化,更多地倾向于放入自己的艺术理念,包括从前人那里拿来的,还没有被别人认识的,有些是从我自己生活经历中认识的一些东西。希望到80岁,这些事情能有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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