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现状与热点透视——基于CiteSpace的可视化分析①

蔡 武，郑通涛

（1.2.厦门大学海外教育学院，福建，厦门361102）

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现状与热点透视
——基于CiteSpace的可视化分析①

蔡 武1，郑通涛2

（1.2.厦门大学海外教育学院，福建，厦门361102）

汉语中介语语料库；CiteSpace；研究现状与热点；可视化分析

运用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5.0及文献计量方法，以1993年至2016年中国知网期刊全文数据库中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建设与应用研究的相关论文作为数据来源，对其进行统计分析；全面地梳理和考察了这些论文的发表年代、发文期刊、发文机构、核心作者及关键词聚类形成的研究热点，并绘制可视化知识图谱。这有助于理清当前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的知识结构和发展脉络，以期为未来该领域研究的深入与推进提供参考。

1.引言

1995年，北京语言学院建成了中国第一个汉语中介语语料库。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汉语国际教育事业的不断深化，南京师范大学、中山大学、暨南大学等高校的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相继建成，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建设跨入了繁荣发展的重要时期。与此同时，口语语料库、多模态语料库、单国别及单母语背景学习者的中介语语料库、国内少数民族的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等不同形式的语料库也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张宝林、崔希亮，2013）；而与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建设热潮及形式多样化相对应的是，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的建设与应用给学界带来诸多新的课题。可以说，汉语中介语语料库不但为研究者探索汉语的语言现象提供了更多的语料资源，也极大地提高了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研究的水平（崔希亮、张宝林，2011）。

20多年来，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相关的研究及学术成果不断增加。在这样的背景下，深入探究和挖掘当前该领域的研究现状与研究热点，是非常有必要的。为了客观地认识和把握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的真实情况，我们梳理了1993—2016年中国知网期刊全文数据库中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建设与应用研究的相关论文，并运用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5.0（版本为R1SE）及文献计量方法，对其进行统计分析。通过定量和定性的研究，我们全面地考察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建设与应用研究相关论文的发表年代、发文载体、研究机构、核心作者及关键词聚类形成的研究热点，并通过绘制知识图谱，用可视化的手段直观地呈现上述内容。本文的研究旨在更好地把握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相关领域的知识结构和发展脉络，同时为汉语中介语语料库未来研究的深入与推进提供参考。

2.文献来源及研究工具

2.1 文献来源

为保证研究对象完整，本文在中国知网期刊全文数据库高级检索中，以检索式“时间（不限—2016年）+主题（中介语语料库）+文献分类目录（中国语言文学）”进行模糊检索，共检索到188篇文献，又以检索式“时间（不限—2016年） +主题（‘汉语’并含‘中介语语料库’）”进行模糊检索，共检索到190篇文献，将两次检索的文献进行合并去重，剔除会议通知、新闻、会议综述、博士论文简介等，最终得到有效学术论文153篇。

2.2 研究工具

以往对某一领域研究的热点和前沿的研究大多采取传统的文献分析方法进行定性归纳。为了能更有效及客观地探测知识前沿，本文使用美国德雷赛尔大学信息技术与科学学院计算机与情报学教授陈超美开发的CiteSpace5.0可视化分析软件进行研究。该软件着眼于分析科学知识中蕴含的潜在信息并通过科学计量学以及数据和信息可视化的方法，揭示论文知识单元中的共现关系，如作者、机构、关键词的出现频次等（李杰、陈超美，2016：3）。该软件的一大特性就是可绘制知识图谱。知识图谱具有“图”和“谱”双重性质和特征，能显示知识单元与知识群之间所隐含的复杂关系（陈悦、陈超美、胡志刚、王贤文，2014：16）。

目前CiteSpace可视化软件已经应用于二语习得研究、教育研究等多个领域（马晓雷、陈颖芳、侯俊霞、张宗波，2016；潘黎、王素，2011），以挖掘各研究领域的知识结构与研究热点，追踪其学术动态。我们根据在中国知网期刊全文数据库所收集的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建设与应用研究领域相关论文进行研究。这些论文时间跨度为24年，即1993—2016年，单个时间分区为1年，即共有24个单个时间分区。由于本研究文献数量有限，所以不设置节点阈值等限制条件，也不使用任何网络修剪算法，以保持知识图谱的完整性。

3.研究结果与分析

3.1 年代分布统计

文献的年代分布可以在一定程度反映某一领域的学术研究水平以及发展速度。我们绘制了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建设与应用研究相关论文的年代分布图（图1）。

图1：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建设与应用研究相关论文年代分布图（2000—2016年）

从时间序列上看，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的相关研究起始于1993年，论文作者是储诚志和陈小荷，论文题目为《建立“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系统”的基本设想》。然而从1994—1999年这六年间，中国知网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并没有相关论文发表。直到2000年，中国知网期刊全文数据库中才开始出现第2篇论文。

从图1可以看出，从2000年到2004年这5年里，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领域论文发文数量较少，而其使用的语料主要来源于北京语言大学的中介语语料库。2005—2009年，发文数量开始增加，每年介于5～7篇之间。我们认为，除了越来越多研究者开始重视相关研究外，新的汉语中介语语料的建成也为该研究提供了条件。例如，王茂林（2005）使用暨南大学华文学院收集的“留学生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对留学生“比”字句习得进行考察；林柱（2008）使用中山大学留学生中介语语料库对日本留学生在使用介词“对”时出现的偏误进行考察。2010—2012年，发文数量逐渐上升，基本保持在10～12篇。2013年开始，发文数量急剧上升，但波动明显。其中，仅2013年一年就发文25篇，比2012年发表论文两倍还多，而2014年发文数量降到15篇，2015年又升至25篇，2016年再次回落到13篇。由此可见，伴随着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建设的蓬勃发展，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相关研究成果呈现急剧上升趋势，特别是2013年到2016年4年的论文数量为78篇，超过了前20年发文量的总和，但每年研究成果的发表数量还不稳定。

3.2 期刊分布统计

这153篇论文刊载在不同刊物上，我们将其按照期刊发文量进行降序排列，其中排行前8名的期刊如表1所示，这些期刊分别是《华文教学与研究》（原《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世界汉语教学》《语言文字应用》《海外华文教育》《语言教学与研究》《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现代汉语（语言研究版）》和《汉语学习》。

表1列出发文量排名前8名的期刊，共发表89篇论文，是汉语中介语语料库领域研究文献的重要来源。依据布拉德福定律（邱均平，2007：105），核心期刊刊载文献量占文献总量三分之一。而通过计算发现，排名前四名的期刊发文量已经达37.91%，粗略估算，《华文教学与研究》（原《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世界汉语教学》《语言文字应用》及《海外华文教育》四本期刊大致上形成了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的核心期刊群。

表1：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相关论文发文期刊分布表（1993—2016年）

3.3 核心作者统计

我们使用CiteSpace对这153篇论文的作者进行统计分析，共得到节点154个，即这些论文的作者共154位。在这些作者中，发文量最多的是张宝林，发表论文5篇；其次是崔希亮，施春宏、齐春红和张瑞朋各发表论文4篇；紧接着是杨德峰、肖奚强、邢红兵、刘汉武、萧频、苏向丽、李慧、石琳、李华等各发表论文3篇。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作者不但发表论文数量多，且所发的论文多为高频被引论文。例如，在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崔希亮于2005年发表的论文《欧美学生汉语介词习得的特点及偏误分析》被引量达218次（本文中被引量检索时间均为2017年3月26日），杨德峰于2003年发表的论文《英语母语学习者趋向补语的习得顺序——基于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的研究》被引量达184次，邢红兵于2003年发表的论文《留学生偏误合成词的统计分析》被引量为114次。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相关领域发表论文最多的作者共计发文5篇，根据普赖斯定律（邱均平，2007：193），将5的平方根再乘以0.749，即为1.67，取相邻最大整数得到2。发文数大于或等于2篇的作者有33位，占所有作者数的21.43%。此外，这33位作者共发表论文86篇，占所有论文总数的56.21%，超过全部论文的半数，这些数据已满足普赖斯定律关于核心作者群的条件要求。因此，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领域已经形成了稳定的核心作者群。

此外，我们使用CiteSpace5.0软件可制作出该研究领域核心作者的合作知识图谱，如图2所示。从图2中我们可以看出，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间存在合作关系。如张宝林与崔希亮、肖奚强与周文华、施春宏与张瑞朋、萧频与李慧、胡晓清与苏向丽、崔永华与陈小荷等均存在合作关系，组成学术共同体。而从节点分布来看，其他核心作者邢红兵、齐春红等也与他人合作发表论文。在154位作者中共有60对合作关系，我们认为这与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领域较新，已建成的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相对较少以及研究本身对技术和方法的要求较高有关。

图2：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领域核心作者合作知识图谱（1993—2016年）

3.4 发文机构统计

机构的发文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相关领域的研究实力及影响力。截至2016年12月31日，中国知网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关于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的发文机构（按一级单位）中，发文量超过3篇的机构共有10个。我们据此绘制了1993—2016年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发文超过3篇以上机构汇总表（表2）。

表2：1993—2016年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发文超过3篇以上机构汇总表（单位：篇）

这十个机构都是高等院校，分别为北京语言大学，中山大学、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鲁东大学、暨南大学、云南师范大学、南京师范大学、厦门大学以及四川大学。从表2中，我们可以看出，北京语言大学发文41篇，中山大学发文9篇，北京大学发文7篇，北京师范大学、鲁东大学、暨南大学各发文6篇，云南师范大学、南京师范大学各发文5篇，厦门大学和四川大学各发文3篇。这十所高校共发论文91篇，占所有论文总数的59.48%。发文量超过3篇的核心作者大多来自以上高校，并为上述高校在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方面贡献了绝大多数文章。

3.5 研究热点分析

关键词高度概括了论文的主要观点和研究主题，通过关键词我们可以对某领域的研究内容、研究方向和研究热点进行把握。基于CiteSpace5.0软件，我们根据关键词出现频次可以寻找关键节点（研究的热点）以及计算节点的中心度（Centrality）。关键词出现的频次与研究热度成正比，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越高，研究热度就越强（赵俊芳，安泽会，2014）；而关键词的中心度越高，则说明该关键词处于网络越中心的地位，在整个网络中的影响力和支配力就越强（尹丽春，2008：87）。我们以关键词为节点，时间分区为1年，绘制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热点知识图谱（图3）。

此外，我们根据关键词频次（3次以上）排序和中心度（0.02以上）排序的相关数据，制作了表3。结合图3和表3，我们可以发现，1993年到2016年间中国知网期刊全文数据库收录的153篇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相关论文中，频次出现3次以上的关键词共有24个。“中介语”是最大的节点，出现频次为33。其次是“偏误分析”“语料库”“中介语语料库”“对外汉语教学”“习得顺序”“汉语中介语”等。

图3：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热点知识图谱（1993—2016年）

另一方面，中心度可以判断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蔡文伯，付娟；2016）。中心度可以反映关键词共词程度的高低，体现了其在整个网络中的媒介与影响力。中心度高的关键词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某个时期研究者关注的重心与方向，容易成为研究的热点和前沿。按中心度排序，“中介语”“偏误分析”以及“中介语语料库”分别列在前三位，接着依次为“语料库”“易混淆词”“语料库建设”“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偏误类型”“习得顺序”等关键词。这些词在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领域具有重要的中介作用。

然而，虽然一些高频次、高中心度的关键词范围广泛，但并不具备明确的指向性和倾向性。如“中介语”“语料库”“中介语语料库”，这些关键词在分析热点时中并不能发挥作用，我们在分析时可忽略这些词。我们通过对高频次、高中心度关键词的归纳和汇总（表3），并结合研究热点知识图谱（图3）和二次文献阅读，总结出二十多年来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的三大热点：

3.5.1 偏误分析与习得研究

肖奚强（2011）指出中介语的研究方法可分为问卷调查法、实验研究法和语料库研究法，而语料库研究法的特点是语料来自学生自然表达的作文和口语，不存在人为控制的弊端。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大量地收集了汉语作为第二语言学习者学习过程中的真实语料，这对于分析学生的偏误以及开展二语习得研究提供了非常好的资源。因而，通过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对汉语作为第二语言学习者的偏误与二语习得过程进行研究成为一大热点。

我们从表2可以看出，“偏误分析”一词出现频次达25次，频次与中心度排序都是第二；关键词“习得顺序”“偏误类型”和“二语习得”也是频次和中心度都靠前的关键词。目前学者们使用汉语中介语语料库主要对汉语作为第二语言学习者的汉字、词汇、语法、语体色彩等方面学习中产生的偏误和习得进行研究。

汉字主要考察其笔画、部件拓扑结构类型以及整字等（尤浩杰，2003；张瑞朋，2014）；词汇主要考察离合词、合成词等（萧频、李慧，2006；邢红兵，2003）；语法则考察趋向补语、介词、“比”字句、“把”字句、双宾语等（杨德峰，2003；崔希亮，2005；王茂林，2005；崔永华，2003；王静，2013）。这些研究对于把握汉语作为第二语言学习者的学习偏误和习得过程具有重要意义。

3.5.2 语料库建设研究

我们在表3中可以看出，关键词“语料库建设”的中心度排序第6。没有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成果无从谈起。语料库建设是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的关键，也是该领域研究的热点。

不少学者从语料库建设的各个方面提出自己的观点。这既有从宏观上提出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的设计理念，建设标准与建设需求（张宝林、崔希亮，2013；张宝林、崔希亮，2015；周文华，2015），也有从具体种类上谈语料库建设方案，如建设多模态语料库（黄伟，2015）等。此外，语料库建设的技术问题也是该研究的一大方向，如语料标注模式（张宝林，2013）以及中介语语料库的平衡性问题（施春宏、张瑞朋，2013）等。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建设是新兴领域，仍然存在不少问题。随着技术的发展以及参与者的不断增多，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建设方面的研究还将继续扩展和深化。

3.5.3 基于国别化的学习者研究

我们发现，“CSL学习者”“留学生”都是高频次和高中心度的关键词，而从表3中还可以找到“越南学生”“印尼学生”“日本留学生”等体现不同国家学习者的关键词。在这153篇论文中的317个关键词里，还有“老挝学生”“韩国学生”“欧美学生”等词，可见基于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的研究涉及国别化问题。

汉语中介语语料库能展现不同国籍，不同背景的学习者学习汉语的真实情况，因而出现了针对韩国学生汉语副词“也”的偏误研究（朴珍仙，2015），印尼学生特异性汉语易混淆词的母语影响因素研究（萧频、刘竹林，2013）以及越南学生“下”组趋向补语的习得情况研究等（刘汉武，2016）。与此同时，一些学者也致力于不同国家或地区学习者的对比研究，如针对泰国、越南和老挝三国学生趋向补语的习得顺序对比（齐春红、陈海燕，2015）或针对来自英语国家、韩国、日本的留学生的汉语关系从句使用情况研究（李金满，2015）等。基于国别化的学习者研究有利于丰富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应用研究的成果，同时可帮助教师根据不同国家学习者的需求来制定相应的教学策略，进而提高教学效果。

表3：1993—2016年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中高频次和高中心度关键词表（前24位）

值得注意的是，若把表3中的高频次和高中心性关键词按照年份排序，我们发现这三个热点按照时间依次分布。“偏误类型”“偏误分析”和“二语习得”等高频词都是在2005—2008年之间第一次出现，可见那个时期学者们开始关注使用语料库来研究汉语学习者的偏误及二语习得的过程；“语料库建设”“资源共享”等关键词出现在2010—2011年之间，可见随着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的不断增加，学者们更深层次地思考语料库建设的相关议题；而“CSL学习者”“越南学生”“日本留学生”等关键词是在2012—2014年间出现的，表明近年来越来越多学者使用语料库进行基于国别化的学习者研究。

4.结语与展望

我们通过使用CiteSpace5.0可视化分析软件对1993年至2016年中国知网期刊全文数据库中的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相关研究进行统计分析。整合文献统计学的相关知识以及可视化知识图谱中的信息，我们可以发现，2013开始，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建设和应用的相关研究急剧上升，2013年到2016年4年间的论文数量为78篇，超过了前20年发文的总和，但从每年发表的研究成果数量来看，数量起落明显，该领域研究发文数量还并不稳定。

与此同时，从期刊上看，《华文教学与研究》（原《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世界汉语教学》《语言文字应用》以及《海外华文教育》这四本期刊大致上形成了我国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的核心期刊群；从作者上看，张宝林、崔希亮、齐春红、张瑞朋、施春宏等33位作者组成了该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群；从发文机构上看，北京语言大学、中山大学、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鲁东大学、暨南大学、南京师范大学、云南师范大学、厦门大学以及四川大学这十所高校是该领域主要研究机构；从研究热点上看，偏误分析与习得研究、语料库建设研究和基于国别化的学习者研究是该领域发展的三大热点。

总的来说，经历过二十多年的发展，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研究的发展已经步入正轨，产生了核心期刊群、核心作者群、稳定的研究机构并逐渐形成了研究热点和方向。但我们也要看到，与英语中介语语料库建设相比，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的数据来源存在局限性，数据还不能充分共享；此外，语料库建设也缺乏跨学科的视角，不少技术问题仍有待突破。

随着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大数据时代的来临为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建设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郑通涛、曾小燕（2016）提出大数据时代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的设计及建设原则，这为新时期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的建设提供了全新的视角。我们相信基于大数据思维并紧随移动互联网的发展，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将在全球汉语教学及相关研究中体现更大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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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search Status and Hot Topics of Chinese Inter-language Corpuses：A Visualization Analysis Based on CiteSpace

Cai Wu1，Zheng Tongtao2
（1.2.Overseas Education College，Xiamen University，Xiamen，Fujian 361102，China）

Chinese inter-language corpuses；CiteSpace；research status and hot topics；visualization analysis

Through the visualization analysis based on the software CiteSpace 5.0 and the literature metrological method，the paper does the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the data sources which are from journal papers of researches on the building and application of Chinese inter-language corpuses in CNKI（Chinese National Knowledge Internet） from 1993 to 2016.The authors give an overall review of the publication years，publication journals，publication institutions，core authors and hot research topics which are formed by keyword clustering.The visualization knowledge map is also drawn.It is helpful to clarify the knowledge structure and development context of the research on Chinese inter-language corpuses and it provides reference for the future research in this field.

G250.74；H195

A

1674-8174（2017）03-0079-09

【责任编辑 苏 政】

2017-04-09

蔡武（1985-），男，福建福州人，厦门大学海外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二语习得，对外汉语教学。电子邮箱：totc1003@163.com。郑通涛（1955-），男，福建漳州人，博士，厦门大学海外教育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对外汉语教学与传播、汉语国际推广、人工智能、社会语言学、对外汉语网络教学以及计算机与语言学交叉研究。电子邮箱：tongtao@xmu.edu.cn。

①本文初稿曾在“第四届汉语中介语语料库建设与应用国际学术研讨会”（2016-11-11，扬州大学）上宣读，感谢张宝林教授在会议上的指导，同时感谢《华文教学与研究》匿名审稿专家提出的宝贵修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