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大学生就业成本的实证研究——以广东省为例

● 陈婷 吴海燕

我国大学生就业成本的实证研究
——以广东省为例

● 陈婷 吴海燕

随着目前我国就业问题日趋严峻，大学毕业生的就业成本问题日益突出。基于国内外文献的梳理，本研究聚焦大学生就业成本，探索性地提出大学生就业成本包含五个维度，并选取广东省为例，调查分析大学生就业成本的现状及主要问题，试图寻求控制和降低就业成本的有效方法。研究结论为政府相关部门和各高校缓解就业成本给大学生及其家庭和社会带来的压力，提升大学生就业效率提供重要参考。

大学毕业生 就业成本 经济成本 隐形成本

一、引 言

目前我国经济发展位于结构调整、转型升级的关键时期，经济增长速度变缓，下行压力加大，加之世界经济复苏减缓，我国外向型出口企业正经历经济“寒冬”。国内外经济发展形势引发了一个严峻的社会问题，即随着企业用工整体需求降低，社会吸纳就业能力下降，就业问题开始突显。而在就业困难群体中，以高校毕业生为重点的青年就业问题被公认为我国就业矛盾最为突出的问题之一。2016年 5月，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就业工作座谈会时强调指出：2016年高校毕业生有765万人，创历史新高，要把促进大学生就业的问题作为当前国家稳定就业的工作重点。

我国大学生就业难问题，不仅是政府及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而且也引起学术界广泛关注。影响大学生就业的因素很多，除了社会制度等宏观因素以外，还主要受到个人的主观意愿和客观条件的制约。总体而言，学者们从宏观角度出发，认为大学生就业难是由于供求关系失衡（苏丽锋，2011）、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错位（倪超、王颖，2015）以及城乡、区域和行业的非均衡发展（武毅英，2013）等原因；而从微观角度出发，高校人才培养机制落后（马云泽，2011）、大学生择业观念陈旧（李颖，2008）、大学生自身就业能力不足（李军凯，2012）、缺乏职业规划意识（翟玮，2013）等是主要原因。其实，除了宏观和微观角度研究以外，还有一个角度不容忽视即大学生的就业成本视角。

国外学者对大学生就业成本研究多是基于经济学理论。最典型的莫过于2010 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Diamond、Pissarides和Mortensen提出劳动力市场搜索成本（等同本文讨论的就业成本）理论。与国外比较，国内相关研究起步晚，且主要集中在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视角。少数学者从广义的角度进行研究，比如杨桂兰等（2016）提出大学生就业成本问题是个系统问题，把就业成本分为国家投入成本、企业招聘成本、个人成本等。而大多数国内学者仅从狭义的角度，讨论个人就业成本。汤莉（2013）研究显示，大学生就业的各项成本不断升高，而对就业投入产出的满意度则有所下降，不同专业和性别的大学生就业成本存在明显的差异。李月琳和闫希敏（2015）将大学生就业研究、信息搜寻行为研究及信息成本的相关研究有机结合，构建了就业信息搜寻成本影响模型。学者们的研究表明：关于大学生就业成本的内涵及内容，至今仍尚无定论。因此，本文基于学术界的研究基础，借鉴经济学显性成本和隐性成本的划分，聚焦大学生就业成本，探索性地分析大学生就业成本的结构与内容，并试图寻求控制和降低就业成本的有效方法。

多年来，广东省作为我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地区，一直是我国大学生就业聚集地之一。相关数据表明：2016年广东高校应届毕业生人数53.4万人，加上外省大学生入粤求职，2016年超80万高校毕业生在广东求职，约占全国高校毕业生的十分之一，创历史新高。广东省大学生就业竞争形势严峻。此外，广东省地处沿海经济发展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和物价水平居全国前列。就业竞争的加剧和物价水平高造成广东省的大学生就业成本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因此大学生就业成本的研究极具有典型代表性。本文旨在对目前大学生的就业成本进行实证研究，探索大学毕业生就业成本的结构和内容，了解大学生高就业成本的特点和原因，寻求控制和降低就业成本的有效对策，以缓解就业成本给大学生、家庭和社会带来的压力，达到提升大学生就业效率、缓解大学生就业压力的目标。

二、大学生就业成本的维度和内涵

借鉴经济学视角下成本的分类——显性成本和隐性成本，通过前期研究走访及调研，本文提出大学生就业成本主要包括经济成本、时间成本、精力成本、机会成本和人际关系成本这五个维度（见图1）。显然，传统的就业成本内涵仅仅限定为经济成本，而经济成本为显性成本，其余四部分为隐性成本，这一成本越来越成为大学生就业压力的主要来源。大学生就业成本的五个维度具体含义是：

1.经济成本

大学生在求职中所花费的经济成本是最明显、直接的。经济成本主要包括：简历制作费用、形象包装费用、通讯费、交通费、住宿费、关系费以及其他相关费用。

2.时间成本

所谓求职中的时间成本是指大学毕业生在求职期间进行求职活动，比如简历制作、简历投递、面试、工作联系等所占用的时间。

3.精力成本

大学生寻找工作中，不仅要投入较多的经费和大量的时间，还要投入不少精力。所谓精力成本就是大学生在与用人单位进行双向选择的过程中，为了找工作而投入的脑力、体力和情感心理。

4.机会成本

经济学中把机会成本定义为：为了得到某种东西所要放弃另一些东西的价值。比如，大学毕业生在求职中，为了获得更好的发展而为某个工作所放弃的其他可以学习、提升自己技能的机会，这就是机会成本之一。

5.人际关系成本

我国社会存在一种独特的哲学——人际花费，而大学生在找工作中也有涉及相似的成本。人际关系成本是指大学生在找工作的过程中，为了实现就业目标而托付亲朋好友帮忙找工作而产生的就业成本，比如招待朋友的餐费、礼品费、红包和提升人际关系的投资等。

三、我国大学生就业成本的现状和问题

基于经济学显性成本和隐性成本的研究启发以及对就业成本内容的探索，本文主要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以2015年和2016年在广东省就业的大学生为研究对象，对大学生就业成本展开实证分析。

1.问卷设计

本次问卷设计分三步完成。首先小范围试调研，第二预调研分析。预调研最大的收获是通过小范围预试，帮助本项目组在传统就业成本内容的基础上，创新性地扩充了就业成本的内涵。预调研后，本文界定了大学生就业成本的概念，即大学生就业成本包括大学毕业生从开始找工作到找到工作整个找寻过程里的所有付出，主要包括而不仅限于: 求职简历制作费、交通费、招聘会门票、通讯费、住宿费、中介费、服装费、时间、精力、机会及亲朋好友的帮助等等。第三，问卷讨论和确定。

2.大学生就业成本的现状及问题分析

自2016年8月16日- 10月10日，本调查组共分两批次在广州、深圳两地共计实地调查及网络发放820份问卷，回收778份，有效问卷752份。其中，男生有369人，占49.07%，女生有383人，占50.93%。问卷回收率94.88%，有效率91.71%。通过统计分析调查数据，探究大学毕业生就业成本的现状以及相关问题。

（1）经济成本的基本情况

大学生就业的经济成本主要包括简历制作费用、形象包装费用、通讯费、交通费、宿费、人情关系费以及其他相关费用。调查数据表明，42.29%的大学生反馈他们求职期间个人经济花费最多的是交通费用。这可能是由于就业地点选择灵活，不少大学生都选择异地求职、多次面试多项选择。其次，接近18%的大学毕业生认为个人良好的形象可以给企业留下深刻的印象，有利于提高自身竞争力，因此他们把更多的经济花费用在形象包装上，有不少大学生甚至购买不菲的职业正装和实施美容来达到提高就业成功率的目的。

首先，简历制作费用是大学生求职期间不可避免的花费。据调查，77.27%的大学毕业生表示求职期间所投入的简历制作方面的费用低于100元，18.18%的大学毕业生表示求职期间花在简历制作方面的费用在100-150元，而4.55%的大学毕业生表示在简历制作方面的花费高于150元。

其次，求职期间，形象包装费用也不可忽视。据调查，78.79%的大学毕业生求职期间在形象包装方面的花费低于500元；17.17%的大学毕业生求职期间在形象包装方面的花费在500元至1000元之间；4.04%的大学毕业生求职期间在形象包装方面的花费高达1000元以上。

第三，大学生在求职中与招聘单位联系所产生的通讯费用也是就业成本的一部分。74.24%的大学毕业生在求职过程中每个月通讯费用低于100元；24.24%的大学毕业生每个月的通讯费用在100元至200元之间；1.52%的大学毕业生每个月的通讯费用在200元以上。

表1 大学毕业生求职期间投入最多的经济花费项目一览表

表2 大学生求职中的交通及食宿花费一览表

表3 大学生就业中的时间成本一览表

第四，为了实现就业目标，交通费用和食宿费用也是大学毕业生求职的一项重要开支。数据显示，大部分大学毕业生每次参加招聘会的费用都在50元以内，但也有部分在150以上。参加招聘会的次数越多，大学生就业成本便会越高。具体情况见表2。

（2）时间成本的基本情况

如表3所示，大学毕业生为顺利实现就业目标，必须投入大量时间。调查数据显示，被调查的大学生中，求职期在3个月以内居多，占68.92%；其次，23.61%被调查者的求职期为3-6个月。与此同时，大学毕业生到单位面试后，等待面试结果的时间也是大学毕业生求职时时间成本的重要部分。数据表明：面试后3天内获得用人单位面试结果通知的大学毕业生仅占19.7%，面试后3到7天（含7天）便可获知面试结果最多，占比近乎一半（48.41%），而 15.91%的大学生甚至等待了14天以上才拿到Offer。等待时间越长，意味着大学毕业生投入的就业成本越多。

（3）精力成本的基本情况

求职期间大学毕业生的睡眠质量及其投入的脑力和体力数据显示，一半以上的被调查者（51%）反映其睡眠质量不好，多数大学毕业生（64%）为了了解就业需求信息投入了大量脑力和体力。可见，目前大学毕业生投入的精力成本很高，精力成本投入高可能是与大学毕业生的就业心态及就业压力大有关。具体结果见表4。

（4）机会成本的基本情况

为了实现就业目标，大学毕业生的求职行为会产生一定机会成本，即不少大学毕业生因为某个面试机会而放弃了可能机会更大的其他求职机会或者发展渠道。本次调查显示过半数的大学毕业生为了就业失去了不少提升自我或者其他发展职业生涯的机会。而近80%的被调查者反馈就业期间会错过2个以上的选择机会。17%的大学生反馈会错过3-5个更具发展性的机会，而3%的反馈会错过6个以上的提升自我和实现自我的机会（具体见表5）。

（5）人际关系成本的基本情况

人情关系费属于人际关系成本的主要部分。人际关系以现金为主要表现形式，主要是招待亲朋好友的餐费、礼品费、红包组成的人情关系费和提升人际关系的投资。调查表明，大部分大学毕业生求职期间所支出的人情关系费低于100元，但也有少数大学毕业生的人情关系费的支出金额高于1500元，甚至更多。在其他情况不变的前提下，人际关系成本的提高必定会导致经济成本的提高，反之，则降低。

表4 大学生求职中的精力成本一览表

表5 大学生求职中的机会成本一览表

四、改善大学毕业生就业成本的政策建议

通过对广东省大学毕业生就业成本的现状调查，本文从大学生就业成本的利益相关者出发，提出相关对策和建议，以期达到有效控制和降低大学生就业成本，舒缓我国大学生的就业压力。

（一）大学毕业生

提高综合素质，合理制定个人职业生涯规划，做好就业成本计划和心理预期。

正确的职业生涯规划可以帮助大学毕业生更好地自我认知、自我定位，对大学毕业生的人生和职业发展产生重要影响。在就业前对自身、就业形势和社会环境有一个客观、全面的了解，明确职业兴趣，并根据自身专业特点和经济状况进行择业。这样可避免因盲目求职带来的高经济成本和高时间成本，且降低求职压力。

此外，大学生综合素质的提高是成功就业的关键。大学毕业生应在平时的生活、学习中，夯实基础知识，提升专业技能，增强心理素质，培养自己差异性能力，如涉猎其他专业领域，吸引用人单位的“橄榄球”，获得就业机会，从而缩短求职期，降低就业成本。

最后，合理投资，避免因盲目带来高成本。大学毕业生为了顺利就业，有时会缺乏理性地投入金钱、时间、精力等，造成成本上涨，如人情关系费的付出。由于人际关系成本与时间成本、精力成本、机会成本并不存在显著关联，人际关系成本投入的高低对时间成本、精力成本、机会成本的高低并无太明显的影响，因此，在进行人际关系投资前，大学毕业生应当更谨慎、更理性地投资，才能使回报高于投入，也能避免因盲目带来的高成本。

（二）高校就业指导中心

全面提升服务功能，提高就业指导工作效率，除关注招聘单位需求和发布就业信息外，组织专业导师提供职业生涯规划辅导，降低大学生就业成本和就业压力。

第一，普通高校通过访谈和问卷调查等方式定期全面调研学校专业和课程设置，在此基础上设定合理的专业和课程设置方案，提高教学质量，培养全方位人才，使大学毕业生更符合用人单位需求，减少大学毕业生的就业成本。

第二，高校需集中专业职业生涯规划师资力量，真正服务于大学生就业指导，积极落实职业生涯规划和就业指导课程和讲座，加强学生对职业兴趣的理解，深化就业指导内容，开展职业生涯规划的课程。

第三，完善就业服务指导体系，适当前移指导时间，使学生充分了解专业与职业的关系，帮助其正确进行职业选择。积极引导学生进行职业生涯规划，使学生在毕业后担负较少的就业压力和就业成本。结合本次调查，我们发现就业信息的不对称会大大增加大学生就业成本和就业压力。用人单位在招聘大学毕业生时更看重大学生是否有责任意识、敬业精神、团队协作能力等人格品质以及人际沟通、问题解决、学习、应变等个人职业能力，而大学毕业生更重视专业基础知识、外语水平、学习成绩等。由于就业信息的不对称，大学毕业生为实现就业，就会加强自我形象包装，在印象管理方面投入更多金钱、时间和精力。而用人单位为了更加准确了解大学毕业生的综合能力，就可能会增加对大学毕业生的考察。当用人单位增加考察内容和考察时间的时候，大学毕业生的求职次数和时间成本也会增加。在这一时刻，高校就业指导中心除提供一般的就业政策咨询和招聘单位信息，举办就业讲座，传授面试技巧等服务以外，还可通过各种渠道，收集、整合和发布就业信息，及时提供给毕业生更详细、更全面的就业需求信息，降低大学毕业生的就业成本。

（三）用人单位

规范并严格遵守招聘制度和程序，杜绝出尔反尔、不守诚信等失信行为，帮助降低大学毕业生求职的时间和精力成本。

本次调查发现，不少企业要么缺乏规范的招聘程序，要么并未严格遵守制定的招聘制度。由于用人单位招聘制度不合理或是公司人力资源招聘人员没有严格遵守招聘制度，大学毕业生在求职时等待面试的时间较长，这无疑会增加就业的时间成本和精力成本。针对这种情况，用人单位应当制定合理的招聘制度并严格遵守，提高工作效率。比如采用网络视频面试，拓宽应届生招聘渠道。人力资源部门制定新的、可行的招聘制度，将招聘流程中的个人初次面试实现网络化，不仅可以排除大学毕业生的地域和时间差异，从而降低就业成本，还可以拓宽用人单位挑选高质量人才的范围。此外，维护企业形象，用人单位应建设良好的企业文化，诚实守信，杜绝真宣传假招聘等损人不利己的失信行为。同时，调查发现不少用人单位利用大学毕业生缺乏社会工作经验，在招聘中有不少虚假和失信行为。这种虚假、失信行为不仅增加了大学毕业生求职的经济成本和时间成本，也影响了大学毕业生的心理情感，增加了负面情绪，从而使精力成本上升。比如，有的用人单位为了达到宣传企业的效果而假借招聘的名义在高校进行宣讲会，也有的用人单位与大学毕业生双方口头约定入职时间，但最终却以信息的形式通知毕业生拒绝办理入职手续。这些行为导致大学毕业生的求职次数和时间成本增加，使得大学毕业生产生消极的心理情绪，加大了精力成本的投入。相关主管部门可尝试建立诚信机制，规范用人单位诚实守信，杜绝真宣传假招聘等失信行为。这样，用人单位的失信行为一旦曝光，将会影响企业形象，给企业带来威慑作用。

（四）政府部门

完善公共设施和服务，积极搭建就业或创业平台，促进大学生多元化就业，并出台大学生就业或创业激励政策，降低大学生就业成本。

在就业形势越来越严峻的环境下，控制和降低大学毕业生的就业成本，政府应当出台相应政策。例如，积极搭建就业平台，通过网络宣传、专题海报、座谈会等方法加大中央与地方政府的就业政策和措施的宣传，为促进大学毕业生就业多元化提供助力；设立更合理的激励促进方案，使大学毕业生在就业上获得实质性帮助。比如国家大力推行的“双创”战略，各地方政府应加大扶持与投入，给大学生创业和就业带来更多帮助。相关数据表明：一个大学生创业可以带动五个就业机会，这有利于更多大学毕业生顺利实现就业目标。

最后，对于异地求职的大学毕业生，完善公共设施和服务对降低交通方面的费用极为重要。加大交通网络的建设，降低出行成本，可以控制和减少大学毕业生的就业成本。

总之，目前我国大学生就业形势日趋严峻，就业成本问题日益突出。大学毕业生就业成本由五大维度构成，除了传统观念中的显性成本——经济成本以外，还有时间、精力、机会及人际关系等隐性成本值得关注。目前大学生经济成本逐年上涨，成为大学毕业生就业的重要负担；时间成本的增加使得学生在就业中无法实现选择优化；精力成本的升高更是让大学生的身心健康受到威胁；机会成本让大学生就业无法理性合理选择；人际关系成本更是误导大学毕业生的价值观。因此，要解决大学生就业问题，国家除了重视宏观环境的改善，还应重视有效控制和降低大学毕业生就业成本，提高大学生就业效率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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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王颖、倪超：《中国产业结构与大学生就业的关联性分析--基于省级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载《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报》，2014年第6期，第79-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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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赵天武：《大学毕业生就业成本的实证研究——以湖北文理学院为例》，载《湖北文理学院学报》，2013年第34卷第12期，第80-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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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Niall O’Higgins. Government Policy and Youth Employment. Paper prepared for the World Youth Summit to be held in Alexandria, Egypt, 2002, 7(11):21-32.

14.Watts,A.G.Higher Education Guidance and Counseling Services in the European Union[M].New Skills for New Futures,1998:122.

■ 责编 /倪超 E-mail：nc714@163.com Tel: 010-88383907

An Emirical Analysis of College Students' Employment Cost in China——Taking Guangdong Province as an Example

Chen Ting and Wu Haiyan
（School of Business, Guangdong Pharmaceutical University）

With employment problem of college graduates becoming increasingly severe currently in China, the problem of employment costs has become increasingly prominent. On the basis of combing domestic and foreign related literatures, the purpose of this study is to explore the structure and content of the employment cost of college graduates. It also takes the University Students in Guangdong Province as the research object to explore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employment cost. This study aims to find out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university students' employment cost and find effective ways to control and reduce the employment cost so as to relieve the pressure brought by employment cost to college students, families and society. The result will be helpful to attain the goal of improving the employment efficiency of college students.

University Students; Employment Cost; Economic Cost; Implicit Cost

陈婷，广东药科大学医药商学院，讲师，硕士。电子邮箱：22433578@qq.com。

吴海燕，广东药科大学医药商学院，副教授，管理学博士，博士后。 电子邮箱：wuhaiyan8@163.com。

本文受广东省教育厅 “创新强校工程”项目（广东药科大学2014年度人才培养类）和广东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重点项目“基于创新创业环境建设的广州大学城科技企业孵化器发展路径及策略研究”（2014A07070201）的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