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光萍 谢宝国
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水平、人口学特征及传记性影响因素
——一项探索性研究
● 杨光萍 谢宝国
运用职业决策困难分类模型和解释模型对646名在校大学生数据进行分析,考察了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的水平、人口学特征以及家庭社经地位、社会实践经历对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的影响。结果发现:(1)大学生的职业决策困难水平普遍较高且缺乏区分度;(2)女生在职业选择过程中表现出程度更高的犹豫不决,而男生则知觉到程度更高的外部冲突和自我认知困难;(3)大四年级学生表现出较低职业决策困难水平;(4)社团活动经历和家庭社经地位等传记性因素对降低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有显著积极影响。
职业决策困难 人口学特征 家庭社经地位 实践经历
决策是每个人生活的常态,无时无刻都需要就各种问题进行考量并做出选择。对于青年人和即将进入成年期的人来说,一个主要人生发展任务是:探索、选择和承诺于某个职业。探索、选择和承诺于某个职业对于有些人来说比较容易,然而对于很多人来说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一个人尚未或无法在潜在的职业选择选项中做出明智决定,以承诺投入特定的教育或职业领域,就被视为职业决策困难(Career Decision-Making Difficulties)(吴芝仪,2002)。职业决策困难会出现在人生中的任何阶段。由于处于职业探索阶段的个体面临着各种职业决策任务但又尚未形成稳定的结晶化自我,因此职业决策困难最容易出现在处于该阶段的个体身上。从职业发展阶段理论来说,大学生正处于职业探索阶段。因此,职业决策困难是大学生在职业选择和就业过程中面临的普遍问题。目前,国外实证研究表明:从短期来看,职业决策困难将会导致大学生学生角色投入不足、求职行为不积极、频繁转变职业路径和学习领域(Feldman, 2003);从长期来看,职业决策困难将会给他们未来职业生活和社会发展结果造成消极影响(Mann et al., 1989)。而就我国大学生的现实情况来看,由于无法选择和承诺于某一个职业,因而导致他们缺乏内在学习动力,自我导向学习不足,进而影响他们在校期间人力资本的有效积累。就业时,由于职业决策中的困难导致很多大学生毕业生盲目择业,人-职匹配和就业满意度普遍不高。进入职场之后,又因为之前的盲目选择而频繁跳槽。鉴于此,对大学生的职业决策困难进行量体裁衣式干预(tailoring intervention)(Gati et al., 2010),培养大学生的生涯决策能力已经成为我国高校生涯教育与服务中的一项重要内容。但是,由于先前研究者将焦点更多放在职业决策困难的结构、评估工具以及个体心理因素对职业决策困难的影响上(谢宝国、夏勉,2013),缺乏对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的现象描述(比如,大学生在职业选择过程中困难程度如何?不同人群有何特征?)以及对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传记性前置因素的探讨,因此极大阻碍了对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的快速识别,进而设计出量体裁衣式生涯干预措施。由于目前尚未有成熟的整体理论框架对上述问题进行过论述,因此本研究拟采用职业决策困难分类模型(Gati et al., 1996)和职业决策困难解释模型(Amir et al., 2008)对上述问题进行探索性研究。
1. 职业决策困难分类模型
1996年,著名职业心理学家Gati等以规范性职业决策理论为基础,提出了“理想职业决策者”(ideal career decision maker)。Gati等认为理想职业决策者应该是:(1)意识到有必要进行职业决策,并想要做出这样一个决定;(2)能够做出与个人目标一致的决定。任何达不到理想职业决策状态的人都是有职业决策困难的。这些困难会以两种方式影响职业决策结果:一是阻碍个人做出职业决定;二是导致决策者做出劣质决策。根据“理想职业决策者”Gati等提出了“职业决策困难分类模型”。该模型将个体在职业决策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分为三大类十小类(Gati et al., 1996)。
第一大类:缺乏准备,职业决策前期。具体包括3类小的困难:(1)缺乏决策动机。比如,个体知道必须选择一个职业,但现在还没有做决定的意愿;(2)犹豫不决。比如,对个体而言,做决定通常是困难的;(3)不合理的信念。比如,个体认为只有一个职业适合自己。
第二大类:缺乏信息,发生在职业决策过程中的中期。具体包括4类小困难:(1)缺乏决策过程的知识。比如,个体觉得职业选择是一件困难的事,因为不知道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步骤;(2)对自我不了解。比如,个体还不能确定自己的职业偏好;(3)缺乏职业信息。比如,缺乏对社会需求、职业培训种类等方面的了解;(4)获取信息的方式。比如,不知道如何获取职业、培训等方面的信息。
第三大类:不一致的信息,发生在职业决策过程中的后期。具体包括3类小困难:(1)不可靠的信息。比如,个人所了解的自己与正在考虑的职业有相矛盾的地方;(2)内部冲突。比如,所学专业与自己的爱好不能很好结合;(3)外部的冲突。比如,父母不同意自己向往的职业。
2. 职业决策困难解释模型
Gati等(1996)根据分类模型开发了后来被研究者和实务者广泛认可的职业决策困难问卷(Career Decision-Making Difficulties Questionnaire)。为了对CDDQ分数有一个规范、标准化的诊断,Amir等(2008)提出了“职业决策困难解释模型”。模型提出了两个重要概念:“相对突显(relative salience)”和“区分度(differentiation)”。“相对突显”是指职业决策困难的相对严重程度。Amir等将职业决策困难的相对突显分为三类:(1)突出性困难(salient difficulties)。对于这类困难,需要引起着重关注;(2)中等程度困难(moderated difficulties)。对于这类困难,需要引起适当关注;(3)可忽略的困难(negligible difficulties)。对于这类困难,可以忽略。三类困难的区分标准是:(1)量表均数(9级计分)如果大于等于5,则为突出性困难;(2)量表均数如果介于3-4之间,则为中等程度困难;(3)量表均数如果介于1-2之间,则为可忽略的困难;(4)量表均数如果介于4-5之间:首先以突出性困难类中的最低量表分数为参照分数,然后以介于4-5之间的最高量表分数为比较分数,如果二者之差小于等于0.6,则为突出性困难。如果二者之差高于0.6,则为中等程度困难;(5)量表分数介于2-3之间的划分过程,与上述过程一样。只不过,其临界点为0.3。如果小于等于0.3,则为中等程度困难。如果大于0.3,则为可忽略的困难。“区分度”是指10类职业决策困难分数(项目均数)的变异程度。区分度越高,定位职业决策过程中面临的主要困难就越容易。10类职业决策困难分数的标准差如果大于1,则有区分度;标准差如果低于0.75,则无区分度;标准差如果介于0.75-1之间,则有部分区分度。
在武汉市7所教育部直属高校抽取研究样本,均为全国重点大学。考虑到大一学生刚入学不到2个月,因此没有将大一年级学生纳入取样范围。共发放问卷800份,回收721份,回收率为90.13%。其中,有效问卷646份,有效回收率为80.75%。男性占55.73%,女性占43.03%,1.24%未报告性别。样本的平均年龄为20.79±1.19岁,大二年级占36.84%,大三年级占37.30%,大四年级占25.08%,0.77%未报告年级。文科专业占34.59%,理工科专业占65.41%。
表1 家庭社经地位类别换算表
1. 职业决策困难问卷
“职业决策困难问卷”(Career Decision-Making Difficulties Questionnaire)是根据职业决策困难分类模型开发出来的诊断工具。目前,该工具在理论界和实践界都得到了广泛应用(谢宝国、夏勉,2013)。本研究采用沈雪萍(2005)修订的“职业决策困难问卷” (CDDQ)测量职业决策困难。CDDQ中文版包括10个分量表用于测量职业决策困难分类模型中的10类小困难,共35个项目(其中3个为鉴别项目)。沈雪萍(2005)的研究表明,CDDQ中文版问卷具有良好的内部一致性、重测信度、结构效度和效标效度。CDDQ中文版问卷的测量方式为Likert 9计分(1=完全不符合—9=完全符合)。在本研究中,职业决策困难问卷10个分量表的Cronbach’α系数介于0.518~0.876之间,中位数为0.719。
2. 家庭社经地位量表
家庭社经地位包括父母双方学历和职业。学历为等级变量(1=研究生以上、2=大学本科、3=大学肄业或专科、4=高中或中专、5=初中以下)。职业也为等级变量(1=高级专业人员或高级行政人员、2=专业人员或中级行政人员、3=半专业人员或一般行政人员、4=技术工人、5=非技术工人或农民)。家庭社经地位的评定方法具体如下:首先,赋予父母教育程度和父母职业地位以相应的指数;然后,将教育指数乘以加权值4,职业地位指数乘以加权值7;再次,以最高等级一方为主,将加权后的教育指数与职业地位指数相加即得家庭社经地位指数。最后,将家庭社经地位分为高家庭社经地位、中家庭社经地位和低家庭社经地位三个类别(沈力群,2008)。
对本研究被试在CDDQ上的得分进行描述统计分析。结果显示,就总体而言,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处于中等程度以上(CDDQ的总体均数为4.45)。就10类具体职业决策困难而言,研究样本在缺乏动机、犹豫不决、不合理信念、缺乏职业决策过程的知识、缺乏关于自我的信息、缺乏关于职业的信息、缺乏获取信息方式的知识、不可靠信息、内部冲突和外部冲突等10类困难的均数分别为4.57、4.99、4.28、4.53、3.89、5.09、4.65、4.10、4.70 和 3.98。根据职业决策困难解释模型,这10类职业决策困难分数所代表的含义分别为s, s, m, s, m, s, s, m, s, m (s=突出性困难,m=中等程度困难)。进一步统计分析发现这10类职业决策困难量表均数的标准差为0.445,表明10类职业决策困难分数之间缺乏区分度,说明较难定位大学生在职业决策过程中所面临的主要困难。为进一步确认本研究结果,本研究选取了周文霞等(2010)、Tien(2005)和Amir等(2006)三项研究进行跨样本比较。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本研究与其他三项研究在职业决策困难量表上的均数和标准差
说明:(1)选取标准为:研究中均采用CDDQ问卷且量表尺度均采用9级计分、被试均为大学生为选择标准;(2)周文霞等(即将毕业的本科生和研究生,n=293);(3)Tien等(台湾在校大学生,平均年龄21.22岁,男性n =188,女性n =329);(4)Amir等(以色列在校大学生,平均年龄22.30岁,n =299)。
由表2可以清楚看出,相对于Amir等(2006)的研究而言,我国大学生在职业决策过程中普遍面临着较高程度的职业决策困难。特别是,在“缺乏动机”和“外部冲突”两类困难上,Amir等(2006)的研究显著低于本研究、周文霞等(2010)和Tien(2005)等三项研究。
1. 性别特征
总体而言,男生与女生在职业决策困难上并不存在显著差异。但是,在某些具体类型上还是表现出了一定性别差异。具体而言,在职业决策过程中女生表现出了更高程度的犹豫不决,而男生则表现出了更高程度的自我认知困难和外部冲突。这与Leung等(2011)的研究是一致的。Leung等以中国大陆大学生为样本的研究显示男生与女生在职业决策困难总水平上没有显著差异。相对于男生而言,女生在职业决策过程中表现出了更高程度的犹豫不决。这可能与女性与家庭的心理分离水平显著低于男性有关(Santos & Coimvra, 2002)。在职业选择过程中女性不仅会更多考虑重要他人特别是父母的期望,而且还会因为需要考虑重要他人的期望而在职业决策过程中表现出更高水平的犹豫不决。
2. 年级特征
由表4可以看出,除了在“不合理信念”上不存在显著年级差异之外,在职业决策困难总分上以及其他9类具体职业决策困难上均存在非常显著的年级差异。多重比较表明,大四年级学生较大二、大三年级学生普遍表现出较低水平的职业决策困难。大三年级学生较大二年级学生除了具有比较高的决策动机之外,在其他9类困难上均不存在显著差异。研究结果与生涯发展理论是比较一致的。以Super为代表的生涯发展理论指出,职业决策过程中出现的困难是与个体职业发展的正常阶段一致的,生涯成熟度不高是导致职业决策困难的主要原因。而在青少年群体中,高年级学生比低年级学生具有更高的生涯成熟度。因此,随着年级增加,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水平将呈下降趋势。
表3 性别在职业决策困难各量表上的ANOVA结果
表4 年级在职业决策困难各量表上的ANOVA结果
表5 家庭社经地位和实践经历在职业决策困难总分上的Univariate结果
1. 家庭社经地位对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的影响
社经地位是一个影响个人职业选择和发展非常重要的背景性力量(Brown, 1996)。研究显示,在控制了年龄自然成熟因素之后,家庭社经地位对职业决策困难存在显著影响。具体来说,来自高家庭社经地位的大学生在职业决策中表现出了较低的职业决策困难水平。进一步分析发现:家庭社经地位类别除了在“缺乏动机”(F(2, 631)=2.04, p>0.05)、“犹豫不决”(F(2, 628)=1.65, p>0.05)、“不合理信念”(F(2, 634)=.68, p>0.05)没有显著差异外,在其他七类困难类型上均在0.05水平上存在显著性差异。多重比较表明,高家庭社经地位学生表现出较低职业决策困难水平,而中家庭社经地位学生与低家庭社经地位学生之间则没有显著差异。这可能与来自高家庭社经地位学生具有更高的自我概念结晶化和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感有关。Blustein等(2002)和Thompson等(2006)的研究均揭示,相较于低家庭社经地位的大学生而言,高家庭社经地位的大学生表现出更高程度的自我概念结晶化和职业决策自我效能。而高的自我概念结晶化和职业自我决策效能能够显著降低职业决策困难水平(谢宝国、夏勉,2013)。
2. 实践经历对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的影响
实践经历是大学生获取有关工作世界信息、了解自我、增加生活经验的一个非常重要途径。本研究显示,在控制了年龄自然成熟因素之后,社团活动经历对职业决策困难存在显著影响。具体来说,经常参加社团活动的大学生在职业决策中表现出了较低的职业决策困难水平。进一步分析发现:社团活动经历降低职业决策困难的效应主要来自“缺乏动机”(F(2, 630)=5.06, p<0.05)、“缺乏关于自我信息” (F(2, 628)=4.03,p<0.05)和“缺乏获取信息方式的知识” (F(1, 618)=4.93,p<0.05)。研究结果证明了以Holland为代表的特质因素论对职业决策困难原因分析的观点。该理论取向认为对自我和职业环境缺乏充分资讯及自我与职业环境之间的冲突是造成职业决策困难的主要原因。
研究显示,大学生在职业决策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具有如下特点:大学生在职业决策过程中普遍面临着比较高的职业决策困难水平,特别是在“缺乏决策动机”、“不知道如何做出职业选择”、“对外部工作世界不了解”、“不知道如何获得相关信息”、“内部冲突水平高”、“犹豫不决”等6类困难上处在突出水平。考虑到在回答CDDQ时,可能存在宽大效应,因此大学生在职业决策过程中实际所面临的困难可能比在CDDQ上所表达的还要高。Gati和Osipow(2000)的研究发现,在评估职业决策困难时,当事人自己所评估的职业决策困难水平均要比咨询师评估的水平要低。研究结果给高校生涯教育与指导的启示是:高校在对大学生进行生涯教育与指导时,需要重点把握以下几点:一是,要通过各种生涯教育途径比如校园文化、学科渗透等增强大学生的职业发展意识,激发他们职业决定的动机;二是,生涯规划课程要重点培养学生的职业选择能力,让学生掌握有关科学、系统职业决策的知识;三是,鼓励学生积极参与社会实践,增加生涯经验。
本研究发现,大四年级学生表现出较低职业决策困难水平。这可能与大四年级为关键职业决策点有关。关键职业决策点是指个体面临做出职业决策的关键时刻。由于大四年级学生面临职业选择这种紧迫感,他们相应地会主动寻求对职业选择方面信息的更多了解。同时,在这一时刻个体的有关职业问题解决能力可得到更好锻炼,其职业选择的能力也就得以迅速发展。研究还显示,大三年级学生较大二年级学生除了具有较高的职业决策动机之外,在其他9类职业决策困难上并未有显著差异。研究给我们带来的启示是,在大学生群体中生涯成熟度与年级可能并不存在线性关系。因此,简单地认为高年级大学生比低年级大学生具有较低水平的职业决策困难是有失偏颇的。其实,国外已有实证研究显示,中学生的生涯成熟度得分在年级水平似乎具有连续性,但是在大学生并非如此,随着大学年级的增加大学生的生涯成熟度并没有系统增加(奥西普、菲茨杰拉德,2010),而可能与外部压力事件有关。压力事件的临近或到来往往成为关键职业决策点,快速提升个体的职业决策能力。
家庭对个体职业决策的影响已经得到了相关理论和众多实证研究的证实。比如Shoffner和Klemer(1973)研究指出,父母通过扮演角色模范、影响孩子的自我概念和职业动机、提供工作信息以及发展性环境而对他们孩子的职业选择产生影响。在中国社会,职业选择和与工作相关的问题是很少与家庭无关的。家庭在为个体提供帮助和支持的同时,也会给个人造成冲突和两难境地。由于家庭社经地位是一个重要背景变量,而且在现实生活中比较容易评估和识别。因此,本研究探讨了家庭社经地位对我国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的影响。研究发现,来自高家庭社经地位大学生在职业决策过程中面临较少的困难。这可能是由于来自高社经地位家庭的大学生能够获得比较多的情感性和工具性职业发展支持,进而形成了比较高的自我概念结晶化和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感。比如,Blustein等(2002)的研究显示来自高家庭社经地位学生能够获得更多接触职业和个人重要资源的机会。处于高社经地位的家庭不仅能为子女在职业发展过程中提供情感支持,而且还能提供工具性支持(比如,提供发展性环境、实习机会、就业信息等)。在本研究,进一步描述统计发现,在从事社团活动方面,高、中、低家庭社经地位学生经常参加社团活动的比例分别是37.12%、23.45%、28.54%。这一研究结果发现对于我们的启示是,对于来自低家庭社经地位的学生来说,生涯教育与指导的提供者不仅需要给他们提供一些情感上的支持,而且还需要提供强有力的工具性支持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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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罗文豪 E-mail:chrd_luo@163.com Tel:010-88383907
The Level,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and Biographical Antecedents of Career Decision-Making Difficulties in College Students: An Exploring Study
Yang Guangping1and Xie Baoguo2
(1. School of Entrepreneurship, 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2. School of Management, 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s:Employing the taxonomic and interpreting model of career decisionmaking difficulties, the article examined the situation of career decision-making difficulties in the college students,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and contextual factors of the career decision-making difficulties, based on the sample made up of 646 college students. 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1) Chinese students are faced with the high level of career decision-making difficulties in the career selection. Moreover, the 10 scores are undifferentiated. (2) The females reported the higher level of indecisiveness, but males perceived the higher level of external conflicts and self-knowledge difficulty.(3) Senior grade is the turn point of career decision-making difficulties reduction.(4) Family socioeconomic status has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career decision-making difficulties. Society activities have positive impact and can reduce the career decisionmaking difficulties. The part-time experience was found on influence on reducing career decision-making difficulties.
Career Decision-Making;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Social-Economic Status; Campus Practical Experience
杨光萍,武汉理工大学创业学院,讲师、法学硕士。
谢宝国(通讯作者),武汉理工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管理学博士。电子邮箱:xiebaoguo@foxmail.com。
本文受湖北省教学研究项目“高校创业教育课程建设研究:基于专业教育深度融合的视角”(2015127);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的分层分类研究”(11YJC190029)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