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学位学徒制的运行及启示

董显辉

(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 职业教育教师研究院， 天津 300222)

英格兰学位学徒制的运行及启示

董显辉

(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 职业教育教师研究院， 天津 300222)

为了借鉴英国学徒制的经验，通过对英格兰学位学徒制相关英文文献的研读，对英格兰学位学徒制的概念及其运行进行分析。当前英格兰学位学徒制的运行拥有完善的组织保障、充足的资金保障和严格的质量监控措施等。我国在推行学徒制的过程中，需要提升学徒制层次，成立专门的学徒制管理和资助机构以及第三方学徒制质量评估机构。

英格兰；学位学徒制；运行；启示

现代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在其代表作《国富论》中指出，“对于行业来说，学校和大学所教的大部分内容看起来并不是最适合的准备”。[1]为了使学校所教的内容与行业相适应，学徒制作为一种学习方式进入学校教育，成为一种促进教育世界到工作世界的有效衔接和平稳过渡的有效的途径。学徒制既为行业提高了生产率，又降低了学生或社会青年的失业率。为了有效发展经济和社会，美国、德国、英国、澳大利亚、瑞士、法国等发达国家都在改良学徒制。例如，英国政府为了激励更多青年和企业参与学徒制，以及为了实现将义务教育年龄提高到18周岁的目标，于 2015 年首次引入学位学徒制度，即将学徒制与高等教育学位结合在一起的制度。

一、英格兰学位学徒制概述

(一)学位学徒制的概念

学位学徒制是学徒生在参与工作过程中学习由雇主、大学和专业团体共同设计和完成的综合学位课程，学徒生既接受职业能力训练，又接受学术能力的培训，通过“学位+独立专业能力”的终结性测试，学习或考试后获得学士学位或者硕士学位。[2]学位学徒制的学位课程可以采用以下两种方式来构建：一是雇主、大学和专业团体共同设计专门为学徒提供的全面综合学位课程，这些课程能够在学术学习和在职培训过程中得以实施和考核；二是一些大学使用现有的学位课程来提供专业职业所需要的学术知识，并与额外的培训相结合以满足学徒培训的要求，在学徒期结束时对全部职业能力进行单独测试。学位学徒制旨在把学位学术研究与工作实践培训整合统一，以确保学生从高等教育中获得学术知识和从培训中学习技能。和所有学徒制一样，学位学徒个体被雇用，不是学生身份，不支付学费，在学习的同时还可以获得薪酬，一部分时间在大学培训，另一部分时间为雇主工作。学徒期的完成以一个严格的终结性评估为标志。此外，学位学徒制还有如下特点：雇主与大学合作提供学位学徒计划;参与学位学徒计划的学生最终可获得6-7级的国家职业资格证，同时获得大学颁发的学士学位或硕士学位。由于通过学位学徒制途径获得的学位也由大学颁发，与通过全日制传统高等教育路径获得的学位等值，因此学位学徒制也成为传统高等教育的替代选项。

(二)学位学徒制与其他等级学徒制的关系

表1 学位学徒制与其他等级学徒制的关系

如表1所示，英国新学徒制体系分中级学徒制、高级学徒制、高等学徒制(含学位学徒制)三个等级。完成中级学徒制相当于达到国家资格2级水平；完成高级学徒制相当于达到国家资格3级水平；高等学徒制包含国家资格4级、5级、6级和7级水平，其中学位学徒制包括6级和7级，可见学位学徒制不等同于高等学徒制，是高等学徒制的一部分，其核心是学徒获得大学颁发的全日制学士或硕士学位。不同等级学徒制之间是相互衔接的，并且低一级学徒制是高一级学徒制的基础，当前硕士学位学徒制是学徒制的最高等级。[3]

(三)学位学徒制与其他资格的关系

表2 学位学徒制与其他资格的关系

如表2所示，在英国，国家资格等级从1987 年5 级NVQ 框架的形成，到2004 年9级(含入门级1个等级)NQF 的出现，到2008 年9级(含入门级1个等级)QCF 的建立，再到2015 年演变为11 级(含入门级3个等级)的RQF，是一个渐进的过程。[4]2015年推出的RQF 将普通资格、职业资格、学徒资格和学历资格都容纳在内，是一个综合的国家资格框架。2015年，英国的高等学徒制中新增添的学位学徒制也纳入其中。[5]以前在完成高等学徒制后，在高等教育体系中仅可以获得相当于大学教育和研究生教育的文凭和证书，不能获得学位，而现在完成学位学徒制的学徒可以获得高等教育学位体系中的学士或硕士学位，相当于国家资格NQF、CQF或RQF的6级和7级。

二、英格兰学位学徒制的运行程序

在英格兰，学位学徒制的运行需政府、企业雇主、大学或学院、学徒的参与，成为一个整体。

(一)企业招聘学位学徒岗位

企业招聘学位学徒需要经过以下五个步骤。[6]

1.通过学徒培训服务网(Find Apprenticeship Training Service)注册，查阅并选择适合于企业学位学徒种类和水平的学徒制标准。学徒制标准由开拓者组织(Trailbazer Groups)开发并获得学徒制研究所审核和批准。

2.通过学徒培训服务网寻找一个能为企业学位学徒种类和水平提供学徒培训且获得国家认可的大学，与其签订服务水平协议(Service Level Agreement， 简称SLA)。大学负责企业所需学位学徒生的招录资格审查和评估。

3.根据所选择的学徒制标准，核对可获得的资助额度和提交申请材料。

4.宣传企业的学位学徒制。企业和大学通过学徒招聘网进行宣传。

5.与大学共同选择企业所需的学位学徒工，并与学徒工签订协议。

自2015年9月实施学位学徒制以来，有埃森哲咨询公司(Accenture)、英国电信公司(BT)、凯捷公司(Capgemini)、福特公司(Ford)、富士通公司(Fujitsu)、葛兰素史克公司(GlaxoSmithKline)、英国皇家税务与海关总署(HM Revenue and Customs)、惠普公司(Hewlett Packard)、IBM、约翰·刘易斯公司(John Lewis)、劳埃德银行集团(Lloyds Banking Group)、英国铁路网(Network Rail)和塔塔咨询服务公司(Tata Consulting Services)等公司提供学位学徒制岗位，并招聘了符合自身公司要求的学位学徒工。[7]

(二)申请成为学位学徒工

根据英国政府要求，计划申请学位学徒计划的申请人必须拥有与职业相关的 A-level 成绩、高级文凭(Advanced Diploma)或国际课程文凭(International Baccalaureate)，或已经完成与职业相关的高级学徒制(Advanced Apprenticeship)，且必须是居住在英国当前并没有接受全日制教育的16岁以上的员工。申请成为一名企业学位学徒工需要三个步骤。[8]

1.在学徒培训服务网上寻找一个符合自身要求且能提供学位学徒制岗位的企业。

2.登陆已有账号或创建一个新账号，填写完申请材料并提交，接受企业雇主和培训提供者的审核。

3.通过审核者参加企业雇主和培训提供者面试，面试成功后与企业雇主签订协议。

在2015至2016学年，企业雇主与培训提供者提供了27，000多个高等学位学徒岗位。[9]

(三)大学申请成为学位学徒培训机构

大学或学院要成为学徒培训提供者需经过以下六个步骤。[10]

1.通过国家学徒服务机构网与教育与技能资助署(Education and Skills Funding Agency,简称ESFA) 联系获取建议和支持。

2.获得教育和技能资助机构的允许在学徒培训机构登记册(Register of Apprenticeship Training Providers，简称RoATP)注册。

3.在学徒评估组织登记册(Register of Apprentice Assessment Organisations，简称RoAAO)注明提供EPA或工学结合学位学徒制的机构。

4.通过审核与教育与技能资助署签订合同性协议。

5.研发培训内容和培训材料。

6.实施培训。

在2015年开始实施学位学徒制以来，有包括阿斯顿大学(Aston)、埃克塞特大学(Exeter)、格林威治大学(Greenwich)、拉夫堡大学(Loughborough)、曼彻斯特城市大学(Manchester Metropolitan)、伦敦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西英格兰大学(the University of the West of England)和温彻斯特大学(Winchester)等高校申请成为学位学徒培训机构，在特许测量、电子系统工程、航天工程、航天软件开发、国防系统工程、实验室科学、核科学、电力工程、公共关系等领域开展学位学徒培训，[11]到2016年3月参与学位学徒制的大学发展到70个，包括9个行业的18个领域。[12]

(四)政府培训资金和津贴的资助

在学位学徒制中，政府主要是宏观政策的制定者、雇主与大学和学位学徒之间关系的协调者以及培训资金和培训津贴的提供者。政府通过资金支持的方式鼓励企业雇主、大学等参与到学位学徒制培训中。英格兰高等教育资助委员会(Higher Education Funding Council for England，简称HEFCE)是管理学位学徒制培训经费的管理机构。英格兰高等教育资助机构资助大学开发学位学徒制培训课程，并直接按照学位学徒制的水平和类型的资助额度直接划拨给学校。教育与技能资助署和企业、大学签订合同并支付培训经费和培训津贴。无论是提供学位学徒岗位的企业雇主，还是实施学位学徒培训的大学都可以享受到政府提供的学位学徒制资助资金。

学位学徒制培训资金由政府和雇主承担，其中政府承担每个学徒2/3的培训费用，雇主提供1/3的费用。政府向每个学徒提供的资助额度最高是18，000英镑。[13]学徒制培训费用的支付要求所有学徒需要完成学徒学习记录(Individual Learning Records, 简称ILR)文件上的要求。大学通过确认学徒的学习记录文件，根据与雇主约定的付款进度先收到雇主1/3的培训经费。完成学徒学习纪录文件所有要求后，发放剩余的2/3由政府提供的培训经费。雇主还需为学徒支付薪酬及其他费用，工作期间学徒获得国家最低工资，18-19岁的学徒第1年学徒期每小时获得3.3英镑，1年后每小时获得5.3英镑，21岁及以上每小时获得6.7英镑。政府还为完成学徒制的学徒和招聘16-18岁学徒工的小企业提供奖励性资金。

(五)培训

《英格兰学徒制的未来：执行计划》中明确指出，新学徒制标准将由雇主与专业机构组成的“开拓者”组织(Trailbazer Groups)来制订，学徒制标准对不同等级和类型学徒的行业相关资格、基本技能、学徒权力与义务、个人学习及思维能力、在岗和离岗培训学习时间等做了详细的要求。根据项目和雇主的要求，学位学徒培训可采取灵活的培训时间，如日交替形式、阶段交替形式；培训模式可以与工作本位、远距离和在线/面对面混合学习相结合。学位学徒制课程通常包含雇主设置的必修核心模块和选修模块以及工作本位的项目。选修模块使得雇主可以量身定做学徒学习的内容，以满足他们的业务需求。根据不同行业部门的要求，学位学徒制的持续时间会有所不同，最短的时间为12个月，通常时间为4年。学位学徒生每周至少要为雇主工作30个小时。企业雇主决定学徒的资格并监督学徒培训方向，确保培训的学徒符合企业需要。合作的大学帮助企业培训适合企业需求的学徒，帮助学徒完成学位课程，具体培训计划必须满足企业雇主和学徒的要求。企业雇主会不定期审查和监测学徒的学习进展和培训情况。

(六)考核与评价

学位学徒完成学位课程和通过学位学徒制等级终结性评价后，可获得职业资格证书和学术学位证书。学位课程包括通过学术技能和在职学习测试的学位课程或者通过学术和职业能力终结性评估的学位课程。学位学徒在成功完成课程之后，获得高校学位证书。学位学徒获得的学位与全日制学生获得的学位价值相同。高等教育质量保证署(Quality Assurance Agency for Higher Education, 简称QAA)与高等教育资助委员会一起工作确保学位学徒制的高等教育质量。2009 年，《学徒、技能、儿童与学习法》要求学徒必须通过第三方认证才能获得职业资格证书。学位学徒评价的依据是由“开拓者”开发的学位学徒制评价框架(Assessment Plan)，其考核标准与学位学徒制等级标准的要求相一致，重点考核相关专业知识、专业技能和行为。学徒能力测评是一种终结性评价(End Point Assessment，简称EPA)，在培训期结束后进行，评估机构以企业雇主为主导，与大学合作的雇主选择评价机构对学徒进行终结性评价，评估机构执行严格独立的终结性评价，评估组织可采用多种方法对学徒的知识、技能和行为进行评价，具体的考核内容结合评估框架与雇主商议决定，终结性评估结果分为不合格(Fail)、合格(Pass)、良好(Merit)和优秀(Distinction)四个等级。如果学徒通过终结性评价，且结果得到雇主认可和达到相应的专业学徒制标准，那么学徒评估机构提交相应的职业资格证书申请。

三、对我国发展学徒制的借鉴

高质量学徒制推动了职业教育的发展，高层次的学徒制提高了职业教育的社会地位，增强了职业教育的吸引力。我国政府一直致力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并把眼光转向学徒制。2014年8月，教育部颁发的《关于开展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的意见》和2015年1月发布的《关于开展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的通知》标志着我国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的推进和实施。英格兰学位学徒制既实现了学徒制层次之间的衔接，又实现了学徒制与高等教育的沟通，这样的制度设计既可以满足不同层次技能培训的实际需求，又为学徒的继续深造提供可能性。我国正在大力发展学徒制，可以从英格兰学位学徒制汲取经验。

(一)发展多层级的学徒制

英格兰当前提供三个等级的学徒制，即中级学徒制、 高级学徒制和高等学徒制。中级学徒制相当于中等普通证书考试(GCSE)中获得五个优，达到国家资格(RQF)2级水平，并且也为进入高级学徒制作准备；高级学徒制相当于通过两门普通中等教育证书考试高级水平课程 (A-level 课程)，达到规范资格框架(RQF)3级水平，并且也为进入高等学徒制作准备；高等学徒制包含国家资格水平的4级、5级、6级和7级，4级学徒制相当于完成一年大学教育，获高等教育第一年的证书，5级学徒制相当于完成两年大学教育，获基础学位， 6级学徒制相当于完成大学本科教育，获学士学位；7级学徒制相当于完成硕士研究生教育，获硕士学位。完成各级学徒制的学习，学徒既获得相应等级的资格证书，又为升入下一个等级奠定基础，还与普通教育的各级学历证书相通。我国目前在中等职业教育和专科层次职业教育层面试点学徒制，但具有同样属性的本科层次和硕士层次教育未提及实施学徒制，这对我国高层次应用人才培养非常不利，应该把学徒制推广到本科层次和硕士层次的应用专业教育中。

(二)建立相应的第三方学徒制质量评价制度

英格兰学位学徒制质量保障主要是通过雇主主导的学徒制培养标准和雇主与专业机构为主体的第三方评价机构来实现。在高等教育质量方面由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署制定评估标准和实施评估。在学徒制方面由雇主选定的独立学徒评估机构进行终结性评价。英国制定的《英格兰学徒制规格标准》对学徒的知识、技能和行动等方面提出最基本的要求，对学徒的义务和权利、所受指导时间、在岗和离岗培训时间分配做出规定，为学徒制培训的质量保障奠定了基础。同时，雇主和专业机构合作组建的“开拓者”机构制定了学徒制评价框架。英国学徒制培养标准和评价标准都是雇主主导制定的，并且都要通过学徒制研究中心认证，因此在学徒制的开始和结束都有严格的标准制度。英国学徒制终结性评价是由得到教育与技能资助署批准的第三方评价机构来执行。雇主选择第三方评估机构共同依据学徒制评价框架对学徒进行评价。评估结果要得到雇主的认可，且达到相应的行业学徒制评价标准，才能获得相应的资格证书。我国目前的学徒制职业教育质量都是由教育实施机构自身评价，没有独立的职业教育质量评估机构，不利于职业教育质量的提高。要获得高质量的学徒制职业教育，就必须建立明晰的学徒制标准体系，出台相应的学徒质量考核办法和构建第三方考核机制。

(三)成立专门的学徒制管理和资助机构

英格兰学位学徒制的实施主体为企业雇主、大学和学徒，政府通过宏观政策制定、经费资助来统筹、协调大学、企业、学徒等各主体利益。为了有效协调三者的关系，英格兰设有专门的学位学徒制监管、研究和资助机构，如高等教育质量保障机构(QQA)、资格与考试管理办公室、教育与技能资助署、国家学徒服务中心、学徒制研究所、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等。我国在推动现代学徒制发展过程中，主要通过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司来实现，没有专门的学徒制监管和资助机构。学徒制的实施要充分调动企业参与的积极性，保障企业、学校和学徒的利益。因此，政府需成立专门协调、监管和资助学徒制的机构，协调政府、企业、职业学校和学徒之间的关系，资助企业、学校和学徒参与学徒制职业教育。

[1]王玉苗. 理查德学徒制评论与英国未来的学徒制改革[J] 职业技术教育, 2014(13)：82-88.

[2]SFA.Higher Apprenticeship and Degree Apprenticeship Delivery from April 2015 to April 2016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Fact Sheet March 2015 Version 1-Revision Date 1 June 2015 [EB/OL].https://www.gov.uk/gove-rnment/uploads/system/uploads/attachment_data/file/412019/Higher_Apprenticeship_and_Degree_Apprenticeship_Delivery_from_April_2015_to_April_2016.pdf,2016-11-12.

[3]Qualification and Component Levels[EB/OL].https://www.gov.uk/government/uploads/system/uploads/attachment_data/file/461637/qualification-and-component-levels.pdf,2017-01-11.

[4]Government Rolls-out Flagship Degree Apprenticeships[EB/OL].https://www.gov.uk/government/news/government-rolls-out-flagship-degree-apprenticeships,2017-04-14.

[5]Employ an Apprentice[EB/OL].https://www.gov.uk/take-on-an-apprentice,2017-05-11.

[6]University Vocational Awards Council (UVAC) (2015) Apprenticeship, Higher Apprentice-ship and Degree Apprenticeship: A Guide for HEIs [EB/OL].http://www.uvac.ac.uk/wp-content/uploads/2015/03/UVAC-Apprenticeship-Guide-12th-March-2015.pdf,20,2017-06-12.

[7]Become an Apprentice[EB/OL].https://www.gov.uk/apprenticeships-guide,2017-05-12.[8]New Qualifications Launched to Meet UK Demand for Digital Skills[EB/OL].https://www.gov.uk/government/news/new-qua-lifications-launched-to-meet-uk-demand-for-digital-skills,2017-07-04.

[9]Become an Apprenticeship Training Provider[EB/OL].https://www.gov.uk/govern-ment/uploads/system/uploads/attachment_data/file/590269/Feb_employer_provider_guide.pdf,2017-08-11.

[10]Degree Apprenticeships Briefing [EB/OL].http://www.ncub.co.uk/index.php?option=com_docman&view=download&category_slug=reports&alias=435-degree-apprenticeships-briefing&Itemid=2728,2016-01-13.

[11]The Future of Apprenticeships in England：Implementation Plan[EB/OL].http://www.sfjuk.com/wp-content/uploads/2013/04/App-renticeships-implementation-plan.pdf,2017-03-12.

[12]Specification of Apprenticeships Standards for England[EB/OL].https://www.gov.uk/government/uploads/system/uploads/attachment_data/file/603958/Specification_of_Apprenticeship_Standards_for_England_Fifth_Edition.pdf,2017-04-14.

[13]Degree Apprenticeships[EB/OL].http://www.hefce.ac.uk/ke/apprentice/,2016-01-12.

The Operation of Degree Apprenticeship in England and Its Enlightenment

DONG Xian-hui

(Institute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s,Tianj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nd Education, Tianjin 300222, China)

In order to draw lessons from the experience of British apprenticeships, the concept of

apprenticeship and its operation in England are analyzed through studying the English literature about England apprenticeship. The current degree apprenticeship system in England has a perfect organizational security, adequate financial security and strict quality control measures. In the process of introducing the apprenticeship in China, we need to improve the level of apprenticeship and set up the special agencies to manage and fund the apprenticeship and the third-party organizations to assess the apprenticeship quality.

England; degree apprenticeship; operation; enlightenment

G641

： A

： 1008-6471 (2017) 03-0090-06

10.13983/j.cnki.jaechu.2017.03.016

(责任编辑：王释云)

2017-06-11

天津市2015年度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天津现代职业教育改革创新示范区地方职业教育制度研究”(编号：TJJX15-034 )

董显辉(1973-)，男，江西玉山人，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副教授，德国马格德堡大学访问学者，教育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教师教育和比较职业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