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附着物补偿满意度评价及实证分析

岳娅敏， 路 婕， 辛建卉， 王翠晓, 郭 雯

(1.河南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2； 2.郑州市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土地储备交易中心，河南 郑州 450002)

地上附着物补偿满意度评价及实证分析

岳娅敏1， 路 婕1， 辛建卉2， 王翠晓2, 郭 雯1

(1.河南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2； 2.郑州市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土地储备交易中心，河南 郑州 450002)

郑州市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采取了包干制补偿方法，为了验证补偿方式的科学性，本研究以完成或正在进行包干制补偿的失地农民为调查对象，运用满意度调查分析法，从农民预期、感知质量、感知价值、农民满意、农民信任5个方面对失地农民的满意度进行了调查分析。研究结果表明，失地农民在进行包干制补偿后普遍满意度较高，证明了包干制补偿方式在实验区具备可行性；与现行实物制补偿相比较，包干制在提高征地效率、规范征地行为、减少征地纠纷等方面更具优势。

地上附着物补偿；包干制；满意度；顾客满意度指数

随着城市化和工业化的不断发展，国家为了公共利益需要进行征地的情况越来越多，城市对于土地的“欲望”和农民对于土地的“渴望”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在当前土地使用制度下，征地工作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地上附着物补偿又是征地补偿中不可或缺的部分[1-4]，目前中国多数地区采取实物制补偿方式对地上附着物进行补偿，虽然补偿款是依照不同地物不同标准进行发放，比较公平、公正，但征地补偿程序繁琐，费时费力，补偿过程易出现抢栽、抢种、抢占(三抢)的现象，不利于征地工作的有序进行。本研究查阅了相关文献资料[5-7]，发现学者大多仅对征地补偿方式及补偿标准的制定进行了探析，均较少涉及到地上附着物补偿问题，对于包干制补偿政策评价方面的研究更是欠缺[8-10]。因此，如何完善地上附着物补偿办法，保障被征地农民合法权益，确保社会稳定和社会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成为城市化发展面临的现实课题。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以下简称“实验区”)位于郑州市中心城区东南约20 km，规划面积415 km2。实验区的发展离不开土地的支撑与保障，实验区行政区划跨新郑市、中牟县和尉氏县3个县市，用地量大、涉及的产权主体较多。实验区在征地过程中面临征地补偿标准不统一，采用实物制补偿效果效率差及补偿款分配不均等诸多问题。因此，实验区采取包干制对地上附着物进行补偿，即按被征地价值将补偿款一次性发放给政府部门，由政府部门将补偿款进行分发。包干制补偿标准的制定只需考虑被征土地的面积，补偿款的发放按照面积大小成比例分配。这种方式执行起来程序简洁方便，耗时少，可节省大量的人力、物力，提高了实验区的征地效率。为了检验实验区采取包干制对地上附着物进行补偿的可行性，本研究采取满意度评价的方法[11-14]，运用顾客满意度指数(customer satisfaction index) 模型[15-16]，从农民预期、补偿程序、感知质量等5个方面对实验区失地农民展开了调查，力求通过对调查结果的分析，检验实验区采取包干制补偿的科学性、解决征地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满足失地农民的需求并提出相关的解决措施，这对检验包干制补偿模式的科学性有重要的意义。

1 实验区地上附着物补偿实施概况

1.1实验区现行的地上附着物补偿方式

航空港实验区征收土地面积达到415 km2，采用实物制进行地上附着物的补偿，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因此实验区选择采用包干制的补偿方式对其进行补偿工作。即除村民连片住房以外的其他集体土地地上附着物采用包干制的方式进行补偿。从被征土地的范围内综合考虑地上附着物类型、密集程度后选取几个代表性强的样点，估算这些样点区域内的实际价值，按面积进行平均后得到地上附着物的补偿标准作为参考，并将一部分包干费用预留出来用于弥补地上附着物(包括各类建(构)筑物)密集地块包干费资金额的不足。具体的补偿标准制定如下：

除农村连片住房以外的其他集体土地地上附着物(含坟地、养殖场、集体厂房等)补偿费和青苗费，航空港管委会按46.29万元·hm-2的标准对办事处实施包干。

其中,航空港办事处按照1.29万元·hm-2的标准向村组拨付青苗费(后调整为1.95万元·hm-2，由办事处在包干费用中自行调剂解决)，按照37.5万元·hm-2标准向村组拨付地上附着物包干费，剩余费用用于弥补地上附着物(包括各类建(构)筑物)密集地块包干费资金的不足。

1.2包干制补偿实施情况

2013年底实施集体土地征收包干制度以来，已经顺利运转2 a。2014年完成预征收土地4 760 hm2，涉及土地补偿安置费、附属物及青苗费共计52.23亿元；2015年已完成预征收土地1 180 hm2，涉及土地补偿安置费、附属物及青苗费共计12.15亿元。当前运用包干制补偿所面临的困难主要是个别项目包干资金不足，需进行审计，追加补偿资金。

2 研究方法

为了评价实验区采取包干制对地上附着物进行补偿是否适宜，是否易于被失地农民所接受。本研究借鉴公共服务中政策接受者满意度评价的思路，对航空港地上附着物补偿采取包干制补偿的合理性进行评价。其中，失地农民的满意度是考量征地补偿政策是否成功的重要指标之一，也是进一步完善征地补偿政策的重要依据。

2.1经典的CSI模型的概述

满意度是一个心理学概念，是某种需要被满足后心理上的愉悦感。要衡量满意度，就必须建立起相应的测量指标体系和模型，把满意度与一些相关的变量联系起来。顾客满意度指数(customer satisfaction index,CSI)模型是目前应用最为广泛的顾客满意度测评模型，它以顾客满意度为中心，将影响顾客满意的前因和后果划分为若干量，构成一个系统的网络链条。该模型的应用始于经济领域，在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完善后，又开始在公共服务领域有较广泛的应用。20世纪90年代以来，为了提升本国企业的竞争力，许多发达国家都开展了全国性的顾客满意度指数测评工作。瑞典于1989年建立了全国性的顾客满意度指数：瑞典顾客满意度晴雨表(SCSB)。此后，美国和欧盟分别于1994年和1999年建立起了具有各自特点的顾客满意度指数：美国顾客满意度指数(ACSI)和欧洲顾客满意度指数(ECSI)。此外，新西兰、加拿大等国也在其重要的行业建立了顾客满意度指数模型。

2.2失地农民满意度模型指标的选取

通过对国内外的经典的CSI模型进行分析，本研究选取农民预期、感知质量、感知价值、农民满意、农民信任作为调查的主要指标。

2.2.1 农民预期 预期是指人们根据以往的经验,在一定的情况下希望达到的目标或获取的利益，属于心理活动的范畴。虽然有关征地补偿的文献非常之多，但其中涉及到征地之前农民有何预期的文献却很少，根据以往的征地补偿经验和本次问卷发放前的入户访谈，了解到失地农民有关失地后的问题中，最为关心的：一是实际到手补偿款的多少，二是能否有较为完善的后续保障，三是征地后生活水平与征地前相比是上升还是下降。

2.2.2 感知质量 感知质量是各种顾客满意度指数通常会选用的潜变量，本研究也选取其作为潜变量之一，选取该潜变量的目的在于衡量征地后为农民提供的地上附着物补偿所达到的实际效果。征地补偿的核心在于征地之后的补偿，所以该变量主要表明的是失地农民在得到补偿的过程中及过程后的直接感知。笔者引入的感知质量因子为:补偿分配，补偿方式，补偿程序。

2.2.2.1 补偿分配 征地补偿分配是被征收土地产生的增值收益在不同利益主体之间的重新划分，是各个征地补偿主体对被征土地增值收益的博弈。在集体经济组织之外，主要体现在土地增值收益的归属问题；在集体经济组织之内，主要体现在土地征地补偿费归属不明确。

2.2.2.2 补偿方式 征地补偿中，补偿要遵循“确保农民生活水平不降低，长远生计有保障”的原则。因此各地都对补偿方式进行了探索，除了直接的征地补偿款外，当前许多地区还采取了其他方式的补偿。

2.2.2.3 补偿程序 对于征地补偿程序满意度，国内的研究大多认为主要表现在补偿信息的公开、程序合法、农民参与、争议解决、权利救济等方面。

2.2.3 感知价值 感知价值一般是指用户在购买商品或者接受服务的过程中，对感知质量和所支付的成本对比后形成的主观感受，即产品服务是否值得付出的成本，是一个性价比的概念。这里的感知价值，主要体现的是一种比较。是对失去土地与得到补偿的比较，是征地前和失地后生活水平的比较、收入的比较、未来保障程度的比较以及生活方式的比较。总之，是征地之后的生活状态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的问题，是衡量土地之所失相较补偿之所得是否值得的问题。

对征地补偿的价值体现，主要是在征地以后失地农民群体的生存、发展和稳定问题。本研究通过生活水平和收入水平的变化情况来衡量生存问题，通过对失地后的生活方式是否适应来衡量发展问题，通过是否感到未来生活有保障来衡量稳定问题。

2.2.4 农民满意 农民满意是对征地补偿进行满意度测评的核心目标。在本模型中，农民满意也是农民对征地这种公共产品与服务完成后与预期相比较形成的结果，它并不是一个即时的指标，而是一种积累的结果，是涉及多层次多时段的一种基础性评价，是过去的积累心理和本次体验结果的总和。在本研究中，农民满意设立有3个观测变量，分别是:整体满意度，与预期相比满意程度，与理想相比满意程度。

2.2.5 农民信任 若满意度较高，则用户必然会对该服务产生信任感和忠诚感。因此选择农民信任作为观测变量之一,在本研究中，农民信任设有3个观测变量，分别是:包干制政策是否合理，对包干制的支持，对包干制的信心。

2.3满意度评价模型和指标体系的建立

失地农民满意度评价模型见图1。满意度评价模型采用结构方程模型的构建形式，模型包含了5个潜变量以及潜变量之间的9条因果关系。

图1 满意度评价模型Fig.1 Satisfaction evaluation model

从图1可以看出，农民满意是目标变量，其原因变量有3个，分别是农民预期、感知质量、感知价值;其结果变量有1个，是农民信任。

为了结构的稳定性，本研究对地上附着物补偿方式满意度评价指标体系设为:一级指标为5个从不同侧面反映失地农民整体满意度的潜变量，二级指标为各潜变量对应的用以在实际中测量的19个显变量。指标体系中潜变量和显变量的内容是根据常用理论模型中的指标定义以及地上附着物补偿方式的特点所设，地上附着物补偿方式满意度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满意度评价指标体系Table 1 The index system of satisfaction evaluation

3 满意度调查

3.1调查对象和方法

调查的对象限定为调查区域的失地农民，他们均是在最近2年之内土地被征收或者正在进行土地的征收，现在的户籍是农村户籍。因此，在调查前首先询问调查对象2个问题:第1，是否为当地村民。第2，最近2年是否有承包的土地被征收。如果有1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则终止该次调查。

本次调查的问卷尽量做到了表达清晰，意思准确，考虑到进行自助填表的调查方式，而且被调查者的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甚至有的是文盲的情况，所以在进行问卷设计时充分考虑了这些因素。自助填表法可以让被调查者不受其他因素的影响，如实表达自己的意见，尤其是敏感性问题的调查往往可以得到较为可靠的资料；由于使用了标准化词语，每个被调查者所面临的都是完全相同的问题，因而不存在调查人员对问卷的主观随意解释和诱导，避免了调查人员的偏见。因此本研究采用自助填表法。问卷由办事处协助发放和收集。

3.2样本分布区域

本次研究的核心是地上附着物补偿中失地农民的满意度，因而本次调查的目标应该是在航空港实验区发展过程中由于土地征收而失去土地的农民集体。因此，本次调查的区域选择在已完成征地或正在进行征地的行政村(见表2)。

表2 调查样点分布区域Table 2 Investigation sample point distribution area

3.3样本的基本情况

调查在2015-08-12─2015-09-30进行，共选取了28个调查点，获得了240份调查问卷。问卷收回后，对问卷进行了筛选，剔除不合格的调查问卷。不合格问卷的评判标准如下：(1)空缺率太高，问卷内容不足3/4的；(2)卷面前后矛盾，有明显不合理现象的；(3)有大面积选项是相同的。经过筛选共获得222份有效问卷，有效率为92.5%，符合标准。调查人员基本情况见表3。

从表3可以看出，被调查人员中，男性占90%，女性占10%，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被访者年龄大多集中在36～60 岁，占到了81%，说明中年是本次调查的主要对象，没有出现事前担心的年龄老幼比例过大的现象。

在被访者的文化程度中，初中程度和高中程度的比例较高，分别达到了30%和46%，大专学历和小学学历的比例分别为6%和8%，无文盲参与调查问卷的填写，被访农民的整体文化水平中等。

家庭人口构成多为4～6人，占到了一半还多。而主要收入来源中，依靠种田的仍占多数，比例为44%，其中靠打工的比例为30%。

3.4各指标样本数据基本情况统计

此次调查采用的是5级量表法，即在问卷项目排列形式上按照常用的“非常同意(赋值为5)”“同意(赋值为4)”“无意见(赋值为3)”“不同意(赋值为2)”“非常不同意(赋值为1)”的形式，获取失地农民的满意度数据。获得所有样本数据后，本研究采用SPSS 17.0的“描述”功能模块，对各个指标满意度评分的最小值、最大值、均值、偏度及峰度进行统计。计算结果按照均值从大到小排列，如表4所示。

表3 调查人员基本情况Table 3 Basic situation of survey persons

表4 失地农民满意度样本数据描述性统计表Table 4 Land-lost farmers’ satisfaction sample data descriptive statistics

从表4可以看出，所有指标评分中的极小值为1，极大值为5。其中满意度评分均值最高的为“单个农民实际补偿款农民集体内部分配公平(b2)”均值为4.18，满意度评分均值最低的为“对征地后拿到的地上附着物补偿资金的预期(a1)“，均值为3.05，这种差异表明,失地农民对包干制这种新颖的地上附着物补偿方式的不同方面的态度是有差异的。另外，除对征地后拿到的地上附着物补偿资金的预期(a1)外，各个指标的标准差均大于1，这说明不同失地农民对于同一指标的满意度差别较大。

样本是否满足多元正态分布可参考数据的峰度和偏度值。表4中大多数指标的偏度和峰度值均在(-1, l)之间，表明数据虽然不满足严格的多元正态分布，但是非正态性不严重。KLINE[17]认为，当数据的非正态性不严重时，可采用最大自然法(ML)对结构方程模型进行估计。由于ML法具有稳健性，其估计的结果仍可以良好地反映实际情况。

4 满意度分析

4.1权重的确定

失地农民满意度评价指标体系反映评价对象的质量状况，而每一评价指标对失地农民满意的重要程度有较大差异，因此，要想得到正确的满意度值，确定指标权重是关键。失地农民满意度评价中各指标相对整体满意度的权重通过客观权重值和主观权重值组合而得，分别采用因子分析法和直接打分法计算。

4.1.1 因子分析法确定权重 公因子方差反映的是该因子对所有原始变量总方差的解释能力，各指标权重即为公因子方差的贡献率，即权重=各提取值/提取值总和。通过SPSS 17.0对数据进行因子分析，公因子方差输出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公因子方差Table 5 Communality

4.1.2 直接打分法确定权重 直接打分法是通过在调查问卷中设置相关题项，直接询问评分人对该指标的重要度。这种方法可以很好地将各指标的重要度进行区分，该方法评分的主体是失地农民，这样可以充分反映客户的意愿，使评价结果更真实地反映客户实际的满意水平。权重计算步骤为:

(1)计算出同一层次各项指标的重要度分值Bi

对所有被调查者对同一指标重要度的评分计算均值，即为重要度分值。计算公式为:

式中:M为该层级的指标总数，N为参与评分的人员总数，bij为第j个参与评分人员对第i个指标的重要度评分。

(2)计算单个指标权重Wi

即计算各个指标重要程度分值在同层级指标重要程度分值总和中所占的比例。计算公式为:

4.1.3 确定综合权重 在进行组合赋权之前，采用了Kendall一致性检验法,对主观、客观赋权结果的一致性进行了检验。检验步骤为：

(1)根据所有赋权方法的结果将其转化为排序矩阵。Xij表示采用第i种赋权方法给第j个指标所赋的权重。矩阵中的排序值即为该权重的值在第i种赋权方法下所有权重的排名，yij表示Xij的排序值，1≦yij≦n(i=1,2,...,m;j=1,2,...,n)

(2)假设

假设H0：m种赋权方法所得的权重结果不符合一致性；

H1：m种赋权方法所得的权重结果符合一致性。

(3)计算统计量并检验。

表6 失地农民满意度评价指标对整体满意度的权重Table 6 Land-lost farmers’ satisfaction evaluation index weights of overall satisfaction

通过计算，得到各指标权重，见表6中“客观权重”一栏。由于d1是表示“农民整体满意度”，该指标的权重无意义，因此在计算权重时忽略此指标。

4.2满意度计算

4.2.1 确定评价因素和评价等级 满意度的评价因素即为二级指标中的19个指标，记作U=(u1,u2,......,u19);评价等级有5种，记作V={1,2,3,4,5}。

4.2.2 构造评判矩阵 各指标在各评价等级上的隶属度rij在本研究中指的是1个指标达到各个评价等级问卷数目且占所有问卷数目的比例。例如，指标a1,选择评价等级1的问卷有30份，一共有222份问卷，则隶属度为0.1350。按照此方法得到单因素评判表，如表7所示。除去d1,评判矩阵R即为由评判表中的数值组成的18×5的矩阵。

4.2.3 综合评价 各指标对应的权重A和评判矩阵R已知，计算公式为B=A×R。利用Matla进行矩阵运算，结果为B=(0.013 6 0.046 2 0.209 7 0.293 0 0.412 9),计算失地农民整体满意度为B×VT=(0.013 6 0.046 2 0.209 7 0.293 0 0.412 9)×(1 2 3 4 5)T=3.971 5

依据满意度分值的计算方法，将满意度等级评定为5类，见表8。

因此，实验区失地农民对包干制这种地上附着物补偿方式的满意度为3.971 5，在5级评价体系中，属于中等偏上水平，说明失地农民对于地上附着物补偿的整体满意度较高。这与询问失地总体农民满意度的结果3.66(即指标d1的均值)较接近，这也说明失地农民在回答总体满意度(d1)的题项时会考虑包干制补偿机制各指标的影响。

用同样的方法，分别对各个指标的满意度进行计算，满意度按降序排列见表9。

表7 单因素评判表Table 7 The single factor evaluation Table

表8 满意度等级评定表Table 8 Satisfaction rating scale

表9 各指标的满意度值Table 9 The index of satisfaction value

从表9可以看出，满意度较高的前4个指标是:与理想相比满意度(d3)、与预期相比满意度(d2)、对包干制补偿的支持(e2)和包干制政策是否合理(e1)，满意度较高的方面集中在农民满意和农民信任方面，说明包干制在实验区实行具有较高可行性;满意度较低的4个指标是包干制补偿过程得到了有效监督(b8)、地上附着物的密集程度界定满意度(b4)、对征地后生活水平的预期(a2)和对征地后拿到的地上附着物补偿资金的预期(a1)，因为包干制补偿不同于实物制的补偿是按照地上附着物数量及质量进行补偿金分配，农民对于这种新颖的补偿方式刚开始并不看好，导致对征地后的预期满意度低，从d2、d3的满意度数值看，担忧日后生活的情况也得到了改善；经进一步调查后发现，失地农民对地上附着物密集程度的界定的不合理多是由于没有得到追加补偿款的失地农民满意度不高所致；相比实物制补偿方式，包干制补偿程序简单易行，在实际操作过程中耗费较少人力，但出现了忽视群众参与，媒体监督的情况。

5 结论及建议

5.1结论

通过对实验区已完成征地或正在进行征地补偿工作的失地农民的满意度的调查分析，可以看出：征地补偿后农民的满意度高于征地补偿前，包干制补偿按照被征地块的面积大小进行补偿款的发放，程序简单易行，同时较少占用农民时间，在补偿程序和补偿数额上的满意度也较高，证明了实验区用包干制补偿的可行性；在单个农民实际补偿款农民集体内部分配公平和执行过程合法有序方面，失地农民有着较高的满意度；补偿程序的监督方面农民的满意度较低，说明包干制实施过程中，农民参与度较低，监督力度不够；农民对地上附着物密集程度的界定满意度较低，需要我们进一步听取评分较低的失地农民的意见，改进包干制补偿方式。总的来说，实验区的失地农民满意度达到3.971 5，满意度在5级量表法中处于中等偏上水平，说明实验区采取包干制补偿方式对地上附着物进行补偿较为可行。

5.2建议

5.2.1 提高农民参与水平、完善矛盾调解机制 地上附着物的密集程度划分关系到农民权益的保障和地上附着物补偿工作的顺利实施。在地上附着物补偿过程中应充分尊重农民的参与权，地上附着物密集程度的划分需有村民代表参加并给予其一定的表决权，村民代表应由村集体选举产生。划分标准制定后在被征地乡(镇、街道)和村(社区)、组予以公告，听取被征地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村民和其他权利人的意见，并将该意见作为重要的征地方案审批材料。应特别重视征地补偿利益诉求和矛盾调解，成立专门的政策法律咨询、矛盾调解小组，为弱势群体提供相关法律知识，对利益矛盾和纠纷进行协调和指导。

5.2.2 增强包干制补偿政策的透明性，加大对补偿程序的监督力度 对征地补偿程序、补偿政策及实施过程进行全面监督，充分尊重农民的知情权和监督权，并重视社会和媒体的监督作用，做到征地补偿公开透明化。严格执行征地补偿公告制度，做到征地公告、征地补偿方案公告、征求意见公告和实施公告;进行征地补偿调查并确认;建立征地补偿专款账户，对补偿金拨付、提留和分配进行统一管理，村级补偿款管理和分配定期审计公开;对农户个人所得补偿款相关内容在被征地村组内部及政府网站、相关部门网站、报纸等媒体上进行公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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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朱秀英)

Evaluationwithempiricalanalysisofcompensationsatisfactionfordegreegroundattachments

YUE Yamin1, LU Jie1, XIN Jianhui2, WANG Cuixiao2, GUO Wen1

(1.College of Resource & Environments, Henan Aricultural University, Zhenngzhou 450002, China; 2.The Land Reserve Center of Zhengzhou Aviation Airport Economic Comprehensive Experimentation Area, Zhengzhou 450002, China)

In order to verify the scientific feature of contract compensation, in Zhengzhou airport economic comprehensive experimentation area the farmers who was completed or ongoing the land requisition were taken as survey subject for analysis and by using the satisfaction survey method for analysis of the expectation of farmers, and by perceived quality, perceived value, satisfaction of farmers and trust of farmers as perspectives. From the results we can see that most farmers have high satisfaction after the operation of contract system. It is proved the compensation method is suitable in the experimentation area. Compared with the real compensation system, the contract compensation was more advantages in improving work efficiency, regulating the behavior of land requisition, reducing the disputes, and so on.

compensation for ground attachments; contract system; satisfaction degree; customer satisfaction index

F301.0

：A

2016-02-15

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15BJJ058)；河南省重点建设项目保障研究(16A630051)

岳娅敏(1994-)，女，河南濮阳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土地政策方面的研究。

路 婕(1977-)，女，河南延津人，副教授。

1000-2340(2017)02-025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