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君 袁 宏 黄 亮
(1. 福州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 福建福州 350116; 2. 西南大学心理学部, 重庆 400715; 3. 闽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福建漳州 363000)
男性对女性面孔二态性加工的自动化检验
——基于知觉负载理论
陈丽君1袁 宏2黄 亮3
(1. 福州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 福建福州 350116; 2. 西南大学心理学部, 重庆 400715; 3. 闽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福建漳州 363000)
男性对女性面孔二态性的加工是否是自动化加工?为探索这一问题,选择吸引力程度相近的女性面孔,对其进行性别二态化的操作。实验1配对呈现二态化的女性面孔,51名成年男性参加实验,更多的人认为女性化的女性面孔更具吸引力;实验2中,二态性面孔作为干扰刺激出现在不同负载程度的字母搜索任务中。结果发现无论高低负载条件,男性被试都表现出对女性化女性面孔的关注,同时满足意向性原则和负载不敏感原则,是自动化加工;而对于男子气质的女性面孔则不满足负载不敏感原则。
面孔吸引力; 二态性; 知觉负载; 自动化加工; 性别化
面孔吸引力是指,面孔所诱发的一种积极愉悦的正性情绪体验并驱使他人产生一定程度的接近意愿。[1][2]在这看脸的年代,什么样的面孔才是“高颜值”即具有吸引力?对于面孔吸引力来源的研究主要可归纳为三个方面,即对称性、平均化和性别二态性。对称性和平均化作为面孔吸引力的来源,已得到大量研究的支持,[3][4][5]然而也有研究表明未必如此。[6][7]研究者依据进化论提出了面孔吸引力的另一个来源:性别二态性即性别化,从进化论的视角来解释吸引力,认为有吸引力的面孔代表了更好的基因条件,对于后代的发展有利。[8]成熟男性和女性经过青春期第二性征的发展后逐步形成了体态上的性别二态性,男性化与女性化是这一维度的两个水平,符合性别的气质程度是优良基因的外在表现,这些特质主要通过遗传获得。该理论认为,面孔吸引力是在自然选择的过程中不断发展产生的,这种吸引力会大大增加拥有者成功繁衍的概率。[9]Rhodes和Komori先后对此进行验证研究,发现具有女性气质的女性面孔吸引力更高。[10][11]Russell等甚至发现女性面孔中的女性化甚至比那些更加平均化的面孔还要迷人,[12]无论观察者是男性还是女性对于女性化的女性面孔都认定更具有吸引力。在中国文化背景下的研究也表明男女被试对女性化面孔的正视偏好都更强烈。[13]
既然面孔的性别二态信息是得自于进化动机而产生的吸引力,那么这种在自然环境中具有重要生态学意义的刺激信息, 在注意加工过程中会被优先加工。[14]优先选择环境中更有利于繁衍生存的刺激是人类适应行为的重要表现,然而对其加工是否是自动化的,却始终处于争论之中。虽然几项ERP研究已表明对于面孔吸引力的知觉是自动化的,表现为快速、无意识、不费资源的,[15][16]Jung等人却发现对于面孔吸引力的知觉需要中心注意资源。[17]产生这样的分歧主要原因在于:首先,采用的吸引力指标不同,有的研究用平均化程度来操控吸引力程度,有的选取高、中、低不同程度的面孔;有的研究权衡了性别因素,仅关注女性对于异性面孔的知觉;更关键的是各项研究对于自动化加工的界定角度不同,有的用加工发生时间(前注意阶段),有的从“是否有容量限制”来界定。对于自动化加工的检验,由于其快速性、不受控性、容量无限和内隐性等特点,Yantis提出了两个验证条件:(1)意向性原则,指加工过程不会受到个体的主观控制;设定主要任务和干扰任务,当两种任务无关时,如果干扰任务仍能捕获注意,就说明这种加工满足意向性原则。(2)负载不敏感原则,指加工过程不会因为认知负载的增加或加工资源的减少而受到阻碍。[18]如果对于具有性别化信息的面孔知觉符合以上两个标准,就可以认为这种吸引力是来自于进化动机驱使下的一种接近于本能的加工方式。因此,本研究运用知觉负载理论,从更严格的角度来探讨具有优良基因信息的女性化面孔能否在异性认知系统中自动化加工。
由于男、女性在面对不同性别的吸引力面孔刺激时大脑和行为的反应是不同的,[19][20]特别是女性对男性面孔吸引力存在着巨大的分歧。[21]并且在配偶选择中男性往往居于主动地位,并更容易受到女性生态信息的影响,对于探索“男性心中的女神”在择偶心理学、外貌心理学等领域中更显重要。因此,一些研究采用女性面孔作为刺激材料。[22]本研究采用性别二态化女性面孔作为自变量,探讨性别化在产生面孔吸引力中的作用及其加工基础。基于性别二态信息被认为是良好基因的表现,我们假设:对于成年男性而言,相比于男性气质的女性面孔,女性化的女性面孔更具吸引力;对于性别二态线索的知觉是自动化加工,具体体现为女性面孔的性别化信息不受目标任务负载程度的限制,无论主要任务知觉负载高还是低,有女性化面孔干扰刺激的反应时长于无干扰刺激的,均产生注意捕获。
(一)被试
从某大学招募男生51人(年龄M=19.8岁)。异性恋(被试自主报告性别取向),右利手,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
(二)实验材料
从照相馆采集挑选出160张正面清晰年轻女性面孔照片为基础材料。首先由2名男生初步按照“无配饰、刘海、中性表情”及将吸引力程度高和低两端的面孔剔除,剩下51张,再由52名大学本科男生对51张女性面孔进行1-9级评定,平均吸引力程度(范围从1.48到6.69),为权衡面孔本身的吸引力程度,去掉前后27%,选取中间24张(吸引力程度范围为3.55-5.24)。图片亮度调整一致。
对于性别二态线索,目前通常采用感知技术和性别二态技术,但两种技术制作的图片会产生不同的偏好结果,因此我们采用了面孔感知领域应用广泛的FaceGen Artist3.1对原始面孔进行了男性化和女性化的处理。男性化面孔将原始面孔往男性化方向扭转1/3,女性化面孔则往女性化方向扭转1/3,样例见图1。
图1 实验材料样例
(三)实验设计与程序实验程序
48张面孔图片,男性化/女性化的配对面孔图片共24对,其中12对男性化在左,12对男性化在右,随机呈现在电脑屏幕上。屏幕中央将会依次出现“+”注视点(1000ms),一对面孔(5000ms)和空屏(1000ms)。实验过程中,告诉被试这是很相似的两张女性的面孔,认为左边更具吸引力按A键,认为右边更有吸引力按L键。
(四)结果
女性化面孔被选择为更具吸引力的比例是65.46%,显著高于男性化面孔(35.54%,P<0.001)。成年男性更倾向于认为具有女性气质(轮廓小巧、窄下巴、细眉毛、眼睛圆而大等)[23]的面孔更具吸引力,并且具有跨文化一致性,[24]实验1的结果与许多研究是一致的。女性化的女性面孔之所以更具吸引力,进化心理学的解释是,因为它与个体雌激素紧密相关,代表着更年轻、健康、繁殖能力更强、长寿,是“优良基因”的象征。Levy的研究发现, 男性会更努力按键以延长观看有吸引力的女性面孔的时间;女性对有吸引力的男性和女性面孔都表现出相似的努力, 但努力程度都显著低于男性;[25]男性对于更具女性特征面孔的偏好,在短期关系选择时更加明显,说明男性被试短期关系背景下,他们权重女性的健康和“好基因”[26]。这一结果一方面验证在中国文化背景下男性对女性化的女性面孔偏好的一致性, 另一方面也说明了选取的24张面孔的二态性处理有效,可进一步用于实验2的研究。
(一)被试
32名男性大学生(M年龄=21.3岁),无心理疾病,右利手,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被试自愿参加实验,不了解实验目的。
(二)实验材料
实验1所采用的48张面孔,男性化、女性化各12张。所有刺激均呈现在32.5°×18.9°的黑色背景上,六个白色字母组成搜索序列,屏幕中央有一个白色注视点“+”, 注视点的视角水平为1×1°。搜索目标为N或X, 剩余非目标字母在(O, E, F, H, K, Z, V)中选出。干扰刺激为不同性别化的女性面孔, 分布在与搜索刺激对应的外周视野中。
(三)实验设计和程序
实验采用2 (负载:高/低) × 3(干扰刺激类别:女性化/男性化/无干扰刺激)被试内设计,实验流程图见图2。被试的任务是在搜索系列中搜索目标字母(N或X), 如果是N, 按S 键;如果是X, 按l 键(避免与外围字母相同造成混淆),要求被试在保证准确的基础上尽快按键。被试按键反应后画面消失, 若3000ms后无反应, 直接进入下一个试次。在低负载条件下,搜索序列中的6个字母由一个目标字母(N 或X)、一个非目标字母(在E, F, H, K, Z, V中随机选出)、4 个字母0组成;高负载条件下, 搜索序列中的6个字母由一个目标字母(N 或X)与5 个不同的非目标字母(在E, F, H, K, Z, V中选出)组成。所有字母随机呈现在虚拟内圆的6 个位置。面孔作为干扰刺激出现在字母外周,面孔视角水平为4.8°×5.8°,干扰刺激的出现频率为33.3%,男女性别化面孔频率均等为16.7%,随机出现不同的位置保持300ms后消失,知觉负载不同水平与面孔平均化不同水平混合随机出现且概率相等。注意捕获效应量(Attention Capture, AC)为干扰刺激呈现与不呈现两种条件反应时之差。
500ms注视点 500ms搜索序列 按键反应或3000ms后消失图2 实验2流程图注:图中为高负载下呈现女性干扰面孔条件
(四 )结果分析
将反应时长于2000ms 或者低于200ms 的数据以及错误反应的数据剔除, 删除数据的比例为8.3%。对平均反应时进行2 (负载:高/低)×3 (干扰刺激:女性化/男性化/无干扰刺激)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见图3:负载主效应显著,F(1,29) =268.10,P<0.001,偏η2=0.90,说明负载操作有效, 高低负载变化显著影响了被试的判断。干扰刺激主效应显著,F(2,58)=8.77,P<0.001,偏η2=0.23。二者的交互作用显著,F(2,58) = 5.32,P<0.01,偏η2=0.15。对干扰刺激主效应进行事后多重比较发现:呈现女性化面孔(689.81ms)的反应时显著地高于男性化面孔(662ms)和无干扰刺激条件(652ms) (P<0.05), 其余均未达到显著水平。表明女性化面孔能够捕获注意并得到加工。对交互作用进行进一步的简单效应检验显示:低负载条件下, 女性化面孔(595.28ms)与男性化面孔(592.21ms)反应时显著高于无干扰刺激(574.63ms),女性化面孔与男性化面孔之间差异不显著;高负载条件下, 女性化面孔(784.35ms)反应时显著高于男性化面孔(733.07ms)与无干扰刺激(730.19ms),男性化面孔与无干扰刺激之间差异不显著。
图3 不同性别化干扰面孔在高低负载条件下的平均反应时注:*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
进一步比较女性化面孔刺激与男性化面孔刺激注意捕获量的大小,对两种干扰刺激在不同负载下所产生的注意捕获效应进行2 (高/低负载)×2(女性化/男性化)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对于注意捕获效应量采用有干扰刺激的反应时与无干扰刺激的反应时的差值来衡量。结果显示(见图4):负载主效应不显著,F(1,29)= 0.606,P>0.10,偏η2=0.02,两种负载下关于注意捕获量不存在显著差异。干扰刺激主效应显著,F(1,29)= 6.14,P< 0.05,偏η2=0.18,女性化面孔的注意捕获量(37.41ms)显著高于男性化面孔(10.27ms), 体现了女性化面孔的注意捕获能力强于男性化面孔,这同时也表明女性化面孔更具吸引力。二者的交互作用显著,F(1,29)= 8.84,P<0.01,偏η2=0.23。对交互作用进行进一步的简单效应检验显示(见图4):高负载条件下, 女性化面孔(54.16ms)注意捕获量显著高于男性化面孔(2.95ms);低负载条件下,女性化面孔(20.65ms)注意捕获量与男性化面孔(17.59ms)差异不显著。
对错误率进行2 负载(高/低)×3 干扰刺激(女性化/男性化/无干扰刺激)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显示:负载的主效应显著,F(1,29)=5.00,P<0.05, 高负载条件下的错误率显著高于低负载。干扰刺激主效应不显著,F(2,58)=0.71,P>0.10。二者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2,58)= 0.130,P>0.10。不需要进一步根据正确率区别数据。
图4 不同二态性水平的面孔干扰刺激在高低知觉负载下的注意捕获效应(ms)
(五)讨论
在实验2中有干扰面孔的反应时显著高于无干扰面孔的反应时,说明外周视野出现的面孔刺激得到加工,这与 Remington的研究结论是一致的。[27]无论是在高低负载条件下,女性化面孔作为干扰刺激时,男性被试在目标任务中反应时都显著变长,说明男性被试受到“高颜值”面孔的干扰,出现“分神”。换句话说,面孔即使仅作为干扰,跟主要任务无相关,却依然捕获了注意资源,即不受主观控制,满足了意向性原则。对于注意捕获量的分析:低负载条件下,女性化面孔并未表现出比男性化面孔更强的注意捕获效应,而高负载条件下,女性化面孔注意捕获效应显著强于男性化面孔。这是由于低负载条件认知资源充足,两类面孔皆能分配到注意资源;而高负载条件则只有女性化面孔能够捕获注意,说明了女性化信息不受知觉负载调节;以性别化(男、女)、知觉负载(高低)为自变量对注意捕获量进行重复测量分析来看,负载主效应不显著,这也说明对于女性化的女性面孔加工符合负载不敏感性原则,因此女性化面孔的加工是基于自动化的加工,而非控制性加工,这也验证了我们的假设,同时跟以往的一些研究也是一致的。
男性认为更具女子气质的女性面孔更有吸引力,并且对其进行自动化加工,是因为女性化面孔本身携带的信息象征着健康和生育能力,具有更高成功繁衍的概率。[28]这时,女性化的面孔会成为一种线索,启动相应的进化动机,进而对认知加工产生影响,引导个体加工有利于这种动机实现的信息,而且这种吸引力主导的认知判断具有“非意识控制性”,更多地来自于潜意识的选择。
另外,对于具有男子气女性面孔的结果分析可以发现:在高负载条件下,具有男子气的女性面孔条件下,被试的反应时并未显著高于无干扰刺激,也就意味着被试注意资源用于主要任务,而未被干扰面孔所捕获;只有在低负载条件下,被试的注意资源充足,才出现对资源的捕获,说明对成年男性而言,对男性化的女性面孔加工受知觉负载调节。这可能是因为男性化的信息(眉毛粗浓、宽下巴、额头高而宽等)对于异性恋的同性被试而言并未与生育能力联系起来。已有研究揭示,对于异性恋男性和同性恋女性而言,面对有吸引力的女性面孔,能够更大激活他们的奖赏环路,这表明了对异性恋而言,有吸引力的异性面孔具有更高的奖赏价值。[29]
本研究中实验被试都为男性,面孔皆为女性,尚不能全面解释对面孔吸引力的加工机制。大量的研究报告对男性的二态性偏好存在巨大区别,受到众多变量的调节,[30]未来研究应当考察被试性别与面孔性别的匹配,同时可结合多个已被证明的参考变量,如关系背景、正视或侧视,使研究更具生态性。除此之外,被试年龄也是影响判断面孔吸引力的重要因素,应进一步加以考察。
注释:
[1] Zhang Z.M., Deng Z.D., “Gender, Facial attractiveness, and early and late event-related potential components”,JournalofIntegrativeNeuroscience,vol.11,no.4 (2012),pp.477-487.
[2] 寇 慧、 苏艳华、 张 妍、 孔繁昌、 胡媛艳、 王 洋、 陈 红: 《面孔吸引力的影响因素: 观察者假设》,《心理科学进展》2013年第2期。
[3] Fink B.,Neave N.,Manning J.T., “Facial symmetry and judgements of attractiveness, health and personality”,PersonalityandIndividualDifferences, vol.41, no.3(2006),pp. 491-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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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马华维、 俞琴燕、 陈 浩: 《面孔吸引力研究方法综述》, 《心理科学》2007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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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eBruine L.M., Jonrd B.C., Little A.C.,“ Dissociating Averageness and Attractiveness:Attractive Faces Are Not Always Averge”,JournalofExperimentalPsychology,vol.33(2007),pp.1420-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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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Komori M., Kawamura S., Ishihara S., “Effect of averageness and sexual dimorphism on the judgment of facial attractiveness”,VisionResearch,vol.49,no.8(2009),pp.862-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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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Russell R., “Sex, beauty, and the relative luminance of facial features”,Perception,vol.32,no.9(2003), pp.1093-1107.
[13] 温芳芳、 佐 斌: 《男性化与女性化对面孔偏好的影响——基于图像处理技术和眼动的检验》, 《心理学报》 2012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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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张 妍、 孔繁昌、 陈 红、 向燕辉、 高 笑、 陈敏燕: 《男性对女性面孔吸引力的认知偏好:来自ERP的证据》, 《心理学报》2010年第11期。
[23] Cunningham M.R.,“Measuring the physical in physical attractiveness: Quasi- experiments on the sociobiology of female facial beauty”,JournalofPersonality&SocialPsychology,vol.50,no.5(1986), pp.925-935.
[24] Marcinkowska U.M., Kozlov M.V., Cai H.J., “Cross-cultural variation in men’s preference for sexual dimorphism in women’s faces”,Biologyletters, vol.10,no.4(2014),pp.1-3.
[25] Levy B., Ariely D., Mazar N., “Gender differences in the motivational processing of facial beauty”,LearningandMotivation,vol.39,no.2(2008),pp.136-145.
[26] Little A.C., Jones B.C., Feinberg D.R., “Men’s strategic preferences for femininity in female Faces”,BritishJournalofPsychology,vol.105,no.3(2014),pp.364-381.
[27] Remington R.W., Folk C.L., Mclean J.P., “Contingent attentional capture or delayed allocation of attention?”,Perception&Psychophysics,vol.63,no.2(2001),pp.298-307.
[28] Rhodes G., Simmons L.W., Peters M., “Attractiveness and sexual behavior: Does attractiveness enhance mating success?”Evolution&HumanBehavior,vol.26,no.2(2005),pp.186-201.
[29] Kranz F., Ishai A.,“Face perception is modulated by sexual preference”,CurrentBiology,vol.16,no.1(2006),pp.63-68.
[30] 陈丽君、江 洁、 任志洪、 袁 宏:《 “阳刚”还是“清秀”更具吸引力? ——对男性面孔二态性不同偏好的元分析》,《心理科学进展》2017年第4期。
[责任编辑:石雪梅]
2017-02-24
国家社科基金教育学青年项目“青少年网络色情成瘾的认知基础及预测因素研究”(CEA150173)
陈丽君, 女, 福建惠安人, 福州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副教授, 硕士生导师, 博士(通讯作者); 袁 宏, 女, 四川成都人, 西南大学心理学部副教授, 硕士生导师, 博士; 黄 亮, 男, 湖北钟祥人, 闽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讲师, 博士。
B84
A
1002-3321(2017)04-009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