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大业六年弥勒信众起事探微

2017-07-05 15:54
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洛阳城皇城大业

胡 鹏

(陕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西安 710119)



隋大业六年弥勒信众起事探微

胡 鹏

(陕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西安 710119)

弥勒信仰包括对于往生兜率天和人间净土的向往。南北朝时期由于社会动乱,弥勒信仰大为传播。由于信仰观念的逐渐本土化,弥勒信仰开始被用作斗争的工具,其中隋大业六年建国门起事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明确以弥勒下生为号召发起的事件。对于此次事件的发生地点,学术界有不同看法,但分析隋唐的时代背景和洛阳城变迁,可以确定事件发生地为洛阳外郭城的建国门。这一事件中弥勒信众着装、组织情况等有一定的时代普遍性,以致唐代发布专门诏令予以取缔。而南北朝以来的佛教末法思想和隋炀帝大业五年融并僧人、佛寺之举,可能是这一事件的重要起因。

隋代;洛阳;建国门;弥勒信仰

弥勒信仰属于佛教信仰的一个具体分支,自佛教传入中国以来,弥勒信仰开始在中国流行。在南北朝时期弥勒信仰得到了快速发展,具体表现包括弥勒信众、弥勒造像、弥勒经典大量出现。在信仰方法上,弥勒信仰主要包括上生信仰和下生信仰两个方面,上生信仰是希望死后往生兜率天,后随弥勒降生于龙华树下三次说法,普度众生;弥勒下生信仰是希望弥勒降生人间,建立人间净土。南北朝时期社会动乱,普通民众为摆脱生活困境纷纷皈依弥勒佛,这一风潮一直延续到隋唐时期。在这一时期,随着弥勒信仰的本土化,也出现了自称弥勒、假借弥勒降生起事之人。隋炀帝大业六年弥勒信众起事于建国门,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明确以弥勒降生为号召发动的事变。学术界对于这一事件研究较为广泛,王慧民的《白衣佛小考》、范立舟的《弥勒信仰与宋元白莲教》、孙英刚的《南北朝隋唐时代的金刀之谶与弥勒信仰》等文章均有涉及,但是多将其放在南北朝隋唐历史背景下考察,疏于对本事件进行具体的分析。本文拟从这一事件的细节入手,丰富关于中古时期弥勒信仰的研究。

一、 “建国门”考

隋炀帝大业六年,弥勒信众于建国门起事。史料记载:“(大业)六年,春正月癸亥朔旦,有盗数十人,皆素冠练衣,焚香持华,自称弥勒佛,入自建国门。监门者皆稽首。既而夺卫士仗,将为乱。齐王暕遇而斩之。于是都下大索,与相连坐者千余家。”[1]74此次事件发生于隋都建国门,但是关于此“建国门”具体为哪个门,史学界存在不同的观点。

(一)“建国门”为长安城门

唐长孺先生在提到这一事件时,称“长安弥勒教派突入建国门”[2],显然是将这一事件的发生地点定在了隋大兴城。唐长孺先生作出这一判断可能是依据“都下大索”这一记载,进而认为“都”即是隋都城大兴城。但是考察隋唐时期长安城变迁,可以发现长安城并无“建国门”,所以唐长孺先生此处出现了判断错误。隋唐时期实行两京制,隋炀帝于大业元年三月“诏杨素与纳言杨达、将作大匠宇文恺营建东京”[3]5617。东京就是隋代的洛阳城,所以“都下”也可以指洛阳城。大业五年十一月隋炀帝幸东都,大业六年三月幸江都宫,所以在大业六年正月,隋炀帝是待在洛阳城。按照隋朝制度,元旦举行朝会。据史料记载:“隋制,正旦及冬至,文物充庭,皇帝出西房,即御座。……皇太子朝讫,群官客使入就位,再拜。”[1]184参与朝会的官员等级未明确,但是据史料记载,京城高官及地方重要长官皆得参与。本次事件的重要参与者是齐王杨暕,大业三年由雍州牧转为河南尹、开府仪同三司。按照隋代官制,河南尹官品为正三品,再加上其显赫的地位,所以齐王杨暕得以参加隋炀帝的元旦朝会。大业六年元旦隋炀帝在洛阳,所以举行朝会的地点也应该在洛阳,齐王杨暕此时应在洛阳。既然此次弥勒信众起事是由齐王亲自参与平息的,那么此次事件应该发生在洛阳城。所以唐长孺先生可能对于“建国门”的所在地判断不正确。

(二)“建国门”为洛阳城门

据《唐两京城坊考》记载,洛阳城“南面三门,正南曰定鼎门”[4]259,下有注释:“隋曰建国,唐武德年平王世充改。”[4]259唐高祖武德四年,王世充降于李世民,洛阳城入唐。自隋炀帝大业二年建成洛阳城,至唐高祖武德四年间,洛阳外郭城正南门一直称为建国门,此次弥勒信众动乱可能发生于此。但是胡三省在为《资治通鉴》作注时,于大业六年正月元旦条下解释为“建国门盖东都皇城端门也”[3]5648,也就是认为这次事件发生在皇城的端门。洛阳城的皇城在宫城南面,“因隋名曰太微城,亦曰南城,又曰宝城。……南面三门,正南曰端门,北当应天门,南当定鼎门”[4]248。应天门为洛阳城宫城南面的正门,隋代时称则天门,神龙元年为避武后讳改为应天门。定鼎门是隋代的建国门,位于端门以南。《两京新记》也记载洛阳外郭城“自端门至定鼎门七里一百三十步”[5]80,中间的大街就是端门街,也称为定鼎门街,广百步,“隋时种樱桃、石榴、榆柳,中为御道,通泉流渠”[5]80。隋炀帝时也在端门街“盛陈百戏,戏场周围五千步,执丝竹者万八千人”[3]5649。可见在隋唐时期,建国门与端门并不是指同一个门。胡三省在为《资治通鉴》作注时与原文记载出现了偏差,认为大业六年洛阳弥勒教众起事的地点在皇城的端门,而不是在外郭城的建国门。这一观点对后人产生了很大影响,学者在研究这一事件时多称弥勒教众欲入宫刺杀隋炀帝,也就是认为弥勒教众攻打的是洛阳皇城的端门。但是胡三省的这一观点却有待商榷。

1.《隋书》先于胡注《资治通鉴》,史料更可靠

大业六年弥勒教众起事最早见于《隋书》,记载这一事件发生在建国门。《隋书》主要部分修纂于唐贞观年间,唐太宗贞观三年,“移史馆于门下省北,宰相监修,自是著作局始罢史职”[6]。同年,由魏徵主编修纂《隋书》,贞观十年书成献上,“隋书十志”于唐高宗显庆元年修成。隋大业六年至唐显庆元年,相距不过四十余年,史料保存较为完整,许多事件的当事人还都健在,所以史料真实性较高。而胡三省完成对于《资治通鉴》的注解时已经是元代至元年间,此时许多历史资料已经遗失,加上距离事件发生的时间过久,所以可能存在注解错误的现象。

2.在隋唐人认知中,建国门与端门明显区分

在隋唐人的眼中,洛阳城端门与建国门也有明确的区别。除了正史记载之外,在地理学著作方面,唐代韦述的《两京新记》、杜宝的《大业杂记》等都称建国门为洛阳皇城端门正南之门。这一点在笔记小说方面也可以得到佐证,唐人戴孚著有《广异记》一书,记载唐代的神仙鬼怪之事,其中一则故事名为“安宜坊书生”[7]。安宜坊就是安业坊的讹称,是端门街东第一街从南第四坊。主人公为住在安宜坊内的一个书生,晚上遇鬼并为鬼所负由定鼎门(建国门)出城,后又由定鼎门(建国门)入城回到坊内,可见定鼎门(建国门)即是出入洛阳城之门,而不是出入皇城之端门。因此在隋唐人眼中,不存在建国门与端门称呼混淆的情况,这也就杜绝了《隋书》误将端门称为建国门的可能。

3.严格的门禁制度杜绝了弥勒信众冲入皇城的可能

隋唐时期都城实行“门禁”制度,对城门的开闭和人员进出实行严格的管理。隋文帝时门下省统城门局,“校尉二人,直长四人”[1]774,隋炀帝时又改城门校尉为城门郎。按照唐代城门郎的职责,主掌“京城、皇城、宫殿诸门开合之节,奉其管钥而出纳之”[8]。又有左右监门府将军各一人,“掌宫殿门禁及守卫事”[1]779,下置郎将、校尉、直长、长史、司马、录事等员。隋炀帝即位后,改左右监门府将军为郎将,正四品。“又增左右门尉员一百二十人,正六品;置门侯员二百四十人,正七品。并分掌门禁守卫”[1]801。所以都城城门守卫管理制度相当完善,人员充足。同时,对于宫城及皇城的人员进出也进行严格的限制。隋开皇时改北齐《禁卫律》为《卫禁律》,所谓《卫禁律》,即“卫者,言警卫之法;禁者,以关禁为名”[9]149。唐代继续沿用这一律令,规定“宫门皆有籍禁,不应入而入者,得徒两年”[9]150。持有武器闯入宫门者,徒三年。守门卫士如果放无门籍者入宫门者杖八十,“其皇城门,减宫门一等”[9]161。大业六年于洛阳城起事的弥勒信众,没有出入宫门的门籍,因此无法自端门进入皇城。但是《隋书》记载弥勒徒“自称弥勒佛,入自建国门”[1]74,也就是说已经从城门进入。参考这一时期严格的门禁制度则可知弥勒信众不可能自皇城的端门,而更有可能自作为外郭城南门的建国门入。

4.以齐王杨暕角度来看更可能发生于建国门

从当事人齐王杨暕来看,也更有可能发生于建国门。齐王杨暕是隋炀帝次子,开皇时被封为豫章王,隋炀帝即位后进封为齐王,大业三年又为河南尹、开府仪同三司,很受隋炀帝宠爱。特别是元德太子死后,“朝野注望,咸以暕当嗣”[1]1442。但是齐王杨暕却“颇骄恣,昵近小人,所行多不法”[1]1442,后因事触怒隋炀帝,“帝于是发怒,求暕罪失”[1]1443。后齐王杨暕事发,炀帝将其府僚斥之边远,并派虎贲郎将一人监视其过失,甚至称:“朕唯有暕一人,不然者,当肆诸市朝,以明国宪也。”[1]1443杨暕自此以后恩宠日衰,炀帝也常常担心杨暕生出事变,所以“所给左右,皆以老弱,备员而已”[1]1443。直到炀帝遇刺时,仍然怀疑是杨暕所为,可见对于杨暕猜忌之深。所以在宫禁之内,炀帝不可能让齐王杨暕领有兵士。而且根据齐王杨暕在洛阳城的住宅也可确定事件的发生地点。齐王杨暕在洛阳的住宅位于宜民坊,唐代因避太宗讳改为宜人坊,是洛阳城端门街东第一街从南的第二坊,与建国门之间只隔有明教坊一坊。根据考古发掘,“明教坊南北长均为527米左右,……(南面街道)宽49.5米左右”[10]。宜民坊(宜人坊)距离事件的发生地建国门非常近,因此齐王杨暕在了解事件后能够迅速地到达建国门平定叛乱。综上,可以推断隋炀帝大业六年洛阳城弥勒信众起事发生的地点是洛阳外郭城南面的建国门,即唐代的定鼎门,而不是在皇城南面的端门。

二、 大业六年起事探微

隋朝在大业六年建国门事件后又发生了两起以弥勒出世为号召的起事,分别是隋大业九年唐县人宋子贤起事和同年扶风沙门向海明起事,其中宋子贤“远近惑信,日数百千人”[1]663,向海明“举兵反,众至数万”[1]663,参与人数众多。从规模上看,与大业六年的事件有着明显的区别。为更好地考察这一事件,需要对事件的参与者进行分析。

(一)起事者的穿着

首先是起事者的穿着,史载他们“皆素冠练衣,焚香持华”[1]74,也就是戴白帽、着白衣,焚香并手持莲花,这一装扮与唐代弥勒信众相似。杨师都永隆二年,“万年县女子刘凝静,乘白马,著白衣,男子从者八九十人,入太史局”[11]。唐玄宗时也曾发布诏令称:“比有白衣白发,假托弥勒下生,因为妖讹,广集僧侣。”[12]“白衣”为“白色衣服”,“白发”是指“白色帽子”,这样的装扮与隋大业六年起事的弥勒信众“素冠练衣”的装扮极为相似,可见隋唐之间弥勒信仰延续性,抑或表明至隋唐时期弥勒信众已经形成了固定着装。

(二)起事者的行为

(三)起事者的动因

考察大业六年弥勒信众起事的原因,可以发现这与当时的末法思想和抑佛政策密切相关。据佛教经义,释迦牟尼佛入灭后,佛教历经正法、像法、末法三个发展阶段而走向灭亡,这一思想在南北朝时期得到了广泛传播。所谓“晋世以来,北方人民常遭祸乱,流离颠簸,罕能安居,于是多信神求福。于人世之罪恶受之既切,于国家兵患感之既深,于是多重忏悔灭罪,而有正法灭尽,已近末日之惑”[13]。在社会动乱的情况下,政府无法对民众提供传统意义上的社会救助。而“传统社会救助是社会保障的最后一道防线,……是社会贫困群体的生存保障”[14]。社会动乱不仅促使民众为佛教所吸引,也加深了他们对于生存前景的恐慌。而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时期实行禁佛政策大肆打击佛教信仰,更加深了佛教徒的末法思想,促使佛教徒思考解决之道。北凉玄始十年,昙无谶译出《大般涅槃经》,在南北方广泛流传,其末法思想产生了很大影响。其中卷三载有佛云:“是故护法优婆塞等,应执刀杖拥护如是持法比丘。……我涅槃后浊恶之世国土荒凉,互相抄掠,人民饥饿,……是故我今听持戒人,依诸白衣持刀杖者以为伴侣。……若能如是即得名为第一持戒。”[15]称护法者在末法时期护持正法时,可以使用武器,这就为佛教徒起事提供了理论依据。隋文帝崇信佛教,“他崇佛的活动主要为五个方面:寺塔的广泛建设,度大量的学校,组织写大量的佛经,广泛结交僧侣,大量作佛事”[16]。隋炀帝时期,虽然也对于佛教采取扶持政策,但是相较于文帝时期,仍然对于佛教进行了一定的限制。“大业五年,诏僧徒无德业者并令罢道。”[17]这一政策的内容主要包括“融并寺塔,送州大寺”[18],同时对于佛寺也有一定的破坏。这一政策后来由于佛教徒的反对而停止实施,但是不免会使佛教徒有灭法之恐慌。南北朝以来日益兴盛的末法思想,加上大业五年的抑佛政策,可能促使了大业六年洛阳弥勒信众起事的发生。

结 语

隋炀帝大业六年洛阳弥勒信众起事,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明确以弥勒出世名义进行的起事。对于本事件发生的地点,唐长孺先生认为发生于长安,胡三省在为《资治通鉴》作注时认为发生在“洛阳皇城之端门”。但是分析当时的时代背景和洛阳城的城市规划,可以判定这一事件更有可能发生于洛阳外郭城南面的建国门(定鼎门)。参与这次起事的弥勒信众有着固定的装扮,明确以弥勒出世为号召,这都对后来的弥勒信仰反叛者产生了重要影响,以至于唐玄宗时期发布专门的诏令来禁止这一行为。起事的参与者可能是受末法思想影响的佛教徒,在大业五年抑佛政策的刺激下采取了这一极端措施。大业六年之后,各地起义军频起,隋朝最终走向了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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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校:何军民)

A Probe into the Rebellion of Maitreya Devotees in the Sui Dynasty

HU Peng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119, China )

Maitreya faith includes rebirth in Tushita and changing human’s world into pure land. Due to the social unrest, Maitreya faith spread very fast during Northern-Southern dynasties. With the gradual localization of the faith, it was used as a tool for struggle. The rebellion of the Maitreya devotees in Jian-guo Gate in Sui dynasty was the first event in the history of China for the Maitreya’s rebirth to be used as a call for a struggle. For the occurrence of this incident site, there are different opinions in academic field. But through the study of the background of Sui and Tang dynastie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Luoyang city, it can be determined that this matter took place near the Jian-guo Gate of Luoyang’s outer city walls. In this event, the dress and organization form of Maitreya devotees had certain universality of the age, so that the Tang government issued a special imperial edict to ban it. The development of the eschatology since the Northern-Southern dynasties, and the policy that combined the monks and Buddhist temples were probably the two important causes for this incident.

Sui dynasty; Luoyang city; Jian-guo Gate; Maitreya faith

格式:胡鹏.隋大业六年弥勒信众起事探微[J].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学报,2017(3):98-102.

2017-01-17

胡鹏(1992-),男,山东菏泽人,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隋唐史专业2015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史。

K241

A

2096-3122(2017)03-0098-05

10.13307/j.issn.2096-3122.2017.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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