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量表的编制研究

2017-06-21 12:35张永军
文教资料 2017年11期
关键词:英双语题项二阶

张永军

(安徽建筑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量表的编制研究

张永军

(安徽建筑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在前期构建的理论框架和模型的基础上,通过编写题项和因子分析,研制了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量表。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为二阶六因素结构,一阶因素有英语语言水平、汉语思维能力及汉语语言水平;二阶因素分别有英语词汇水平、英语句法水平、汉语认知能力、汉语元认知能力、汉语词汇水平及汉语句法水平。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量表可为大学英语教学大纲的制定及本土环境下英语综合水平的测量提供参考依据。

汉—英双语者 英语思维能力量表 因子分析

1.研究背景

长期以来,各级英语教学和研究人员一直重视学习者英语思维能力的培养和研究,但截至目前,如何客观衡量汉—英双语者的英语思维能力的相关研究尚且匮乏。因此,研制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量表显得尤为必要。在《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之关联因素探析》[1]和《“中国英语”视角下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模型的构建》[2]两个先导研究中,课题组初步架构了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的理论框架和模型,在此基础上,我们在本研究中进一步通过题项编写和因子分析,最终完成量表的编制。

2.研究方法

2.1 研究对象

从安徽省两所高校随机选取了十四个来自不同专业和年级的自然班共计498名学生作为本研究被试。回收有效问卷466份,有效回收率为93.6%。平均年龄21.2岁,标准差3.96。

2.2 题项编写

根据先导研究所构建的理论框架,以欧洲语言测试学会(ALTE)采用的“能做描述语(can-do statements)”对各题项进行编写,采用5点量表分级,最终得到含24个条目的初测量表,覆盖了被试汉语语言水平、英语语言水平及汉语思维能力三大维度。

2.3 研究过程

首先,在一周内完成问卷发放和回收。然后用SPSS18.0统计软件对466份问卷中的一半数据做探索性因子分析(EFA)),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公因子,保留因子载荷高于0.5的题项,并结合校正的题总相关值做纯化题项处理,随即通过AMOS17.0软件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 (CFA),最后得到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量表的结构模型。

3.结果

3.1 区分度分析

将初始量表得分处于高端的27%和低端的27%的两组被试用于题项区分度分析,结果表明有3个题项P>0.05,予以剔除。此外,KMO值为0.66,巴特利特球形检验值为9837.43(P=0.000),表明数据适合进行因子分析。

3.2 探索性因子分析(EFA)

包含21个题项的初始量表内部一致性信度α=0.887。对这19个题项通过EFA并采用斜交旋转得到因素负荷矩阵(表1),题项的因子载荷值高于0.5的被纳入相应的因子中,经校正的题总相关值低于0.6的项目被剔除。共提取出6个共同因子,含17个题项,6个公因子共同解释了总方差的69.4%。因子载荷矩阵如表1所示。

表1 斜交旋转后因子载荷表

第一个因素可命名为“英语词汇水平”,解释总方差的19.7%,α=0.732;第二个因素可命名为“英语句法水平”,解释总方差的13.9%,α=0.825;第三个因素可命名为“汉语认知能力”,解释总方差的11.6%,α=0.717;第四个因素可命名为“汉语句法水平”,解释总方差的9.7%,α=0.732;第五个因素可命名为“汉语元认知能力”,解释总方差的8.9%,α=0.815;第六个因素可命名为 “汉语词汇水平”,解释总方差的5.6%,α= 0.767。含17个题项的总量表内部一致性信度α=0.819,各因素间相关系数在0.18-0.49之间,表明各因素方向一致且有差异;各因素与总量表的相关系数均高于0.65,表明各因素与总量表概念一致。

3.3 验证性因子分析(CFA)

根据EFA所确定的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模型结构,用余下的另一半数据通过AMOS17.0软件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表明,X2=749.87,df=285,X2/df=2.63<3,RMSEA= 0.067,CFI=0.914,GFI=0.969,AGFI=0.845,IFI=0.908,各项拟合指标均达到要求,表明6因素模型拟合度已达到可接受水平。

3.4 二阶因素分析

为了得到更精确的模型,我们进一步进行了二阶因素分析,并用结构方程拟合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的二阶模型。二阶因素分析碎石图显示,有三个特征根大于1的二阶因素,把6个因素作为新变量,采用斜交旋转,求得旋转因素负荷矩阵(表2)。

表2 二阶因素分析后的因子载荷矩阵

根据二阶因素分析所得结构,我们设置3个潜变量:英语语言水平、汉语语言水平、汉语思维能力。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建立结构方程模型,如图1所示。CFA结果表明,X2= 770.55,df=291,X2/df=2.65<3,RMSEA=0.069,CFI=0.915,GFI= 0.968,AGFI=0.856,IFI=0.909。比较二阶模型和一阶模型,△X2=20.68,△df=6,p>0.05,说明二阶模型增加的卡方与一阶模型相比没有显著差别。二阶模型自由度更大,因此二阶模型更适合用来体现汉—英双语者的英语思维能力。

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量表的因子结构模型

3.5 效标关联效度(外部效度)

为了验证所研制量表的外部效度,我们选取了“加利福尼亚思辨技能量表(CCTST)”[3]及“英语口语焦虑量表”[4]作为效标。之所以选用这两个效标,是因为二者均在实际应用中体现出较好的信效度;“加利福尼亚思辨技能力量表”中所测指标与本研究研制的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量表考查维度有类似之处,并且若汉—英双语者的英语思维能力较强,则其在用英语进行口语表达时应表现较低的焦虑程度。我们对CCTST通过双盲双向形式进行了翻译,力求译表与原表意义相吻合。相关分析结果显示,所研制的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量表与CCTST呈显著正相关,r=0.63(p< 0.05);与英语口语焦虑量表呈显著负相关,r=-0.46(p<0.05),表明所研制的英语思维能力量表具有较好的外部效度。

4.讨论

4.1 量表的结构及信效度

本研究所研制的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量表共17题,是一个二阶六因素结构。一阶因素有英语语言水平、汉语思维能力及汉语语言水平;相应地,二阶因素分别有英语词汇水平、英语句法水平、汉语认知能力、汉语元认知能力、汉语词汇水平及汉语句法水平。量表在本研究中的样本初测及复测信度分别为0.819(n=233)和0.808(n=233)。因子分析表明,量表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与所选用的CCTST及英语口语焦虑量表均呈现出中等程度的相关,效标关联效度亦较好,因为相关程度若过高则区分效度不高,若过低则聚合效度不佳。此外,我们在研究中还邀请了3位从事多年英语教学与研究的专家对量表的内容效度进行论证,专家一致认为各分量表均能较为客观地反映所测构想,量表总体上具备较好的内容效度。

4.2 局限及展望

本研究样本量偏小,且样本采集范围仅限于省内两所高校,因此在下一步的研究中,可将我们所研制的量表在更大范围内施测,以进一步论证其可用性。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量表的研制,使得对于中国国情环境下的英语学习者的英语能力考查从单纯的语言层面上升至语言和思维的交互层面,既体现了中国本土环境下的语言与文化对于学习者在英语学习中的积极作用,又突出了英语语言知识在其英语思维能力的发展中所起的核心作用。本量表可为高校大学英语教学大纲的制定及大学英语教学提供参考标准;在未来的具体应用中,可与即将于2017年年底颁布的《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相协同,从而对学习者的英语综合水平进行更全面的考查。

[1]张永军,翟雪松.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之关联因素探析[J].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3).

[2]张永军,徐春山.“中国英语”视角下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模型的构建[J].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2017(5).

[3]Woodrow,L.Anxiety and speaking 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age[J].RelcJournal,2006,37(3):308-328.

[4]Facione,P.A.California Critical Thinking Skills Test[M].Millbrae CA:The California Academic Press,1990.

本研究为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一般项目“汉—英双语者英语思维能力量表的编制研究”成果(项目号SK2015JD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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