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受众视角的气功术语英译调查研究※

曾佳俪

基于受众视角的气功术语英译调查研究※

曾佳俪

（北京中医药大学人文学院，北京100029）

目的调查受众对中医气功术语不同英译版本译文的接受情况和翻译方法倾向，总结现状与问题并提出相关对应策略，为中医气功术语英译提供建议和参考。方法采用文献分析法整理《中医气功学》双语教材、《中医气功常用术语辞典(英汉双解)》和《健身气功常用词汇手册(英文版)》中的中医气功术语并进行分类，以北京中医药大学的留学生、英语专业学生以及具有中医气功相关学习背景的中国医学生为研究对象，对三类学生展开问卷调查，数据统计与分析采用Excel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英语专业学生与中国医学生对普通术语不同英译版本译文的选择无明显倾向性，但在对其它类别术语翻译版本的选择上倾向较为一致。留学生对中医气功术语英译的接受理解情况与中国学生之间存在差别，在翻译方法倾向上无明显差别。结论中医气功术语文字精简、表达多用隐喻，翻译困难重重。翻译中医气功术语时，应先找出术语核心意义的对应词，对于核心涵义以外的其它内容可以在译出核心词涵义的基础上根据术语在文本中所作的成分来选择翻译方法以及翻译形式从而完善译文。

受众；气功；气功术语；英译

气功学是研究人体自我身心锻炼的方法和理论的科学，是祖国医学遗产的一部分，也是古老养生学的一项重要内容[1]。中医气功学是中医学术与气功学术相结合而产生的学科[2]。中医气功因其传统的修身养生理念、简单实用的功法和独特的身心效果而引发海内外的关注，此外，医疗气功在整个医疗卫生保健体系中也发挥着积极的作用。然而，如中医对外传播与教学一样，中医气功项目在对外传播与教学的过程中存在着一些问题。其中，语言是海外教学中最大的障碍[3]。要继续加强健身气功在海外群体中的推广，需加强健身气功相关书籍、资料的翻译和出版工作[4]，除了技术的规范，语言上要统一，特别是外文介绍，动作名称的中英文宣传和教学讲授要简单明了，准确无误。然而，现实情况却是当前针对气功文化英译的研究少且片面，对已出版的气功英语版书籍及对外宣传文献也缺乏相关研究[5]。

为此，本调查以新世纪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创新教材暨北京高等教育精品教材《中医气功学》双语教材为出发点，结合《中医气功常用术语辞典(英汉双解)》和《健身气功常用词汇手册(英文版)》，以北京中医药大学学生为调查对象，探寻基于受众视角的中医气功术语英译现状，选取受众较为认可的中医气功学术语的英译版本，同时归纳、提炼中国学生的中医气功术语英译思路以及留学生对中医气功术语的接受与理解情况，从而针对当前中医气功术语英译中的问题提出相关对策，为未来中医气功领域术语英工作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研究对象选取自北京中医药大学在校学生，并分为三类群体：留学生、英语专业学生以及具有中医气功相关学习背景的中国医学生。课题组于2016年9月—2016年11月，调查了以上三类学生群体对现有中医气功术语英译版本的接受情况及其在中医气功术语英译方法问题上的倾向。

1.2 研究方法采用文献分析和问卷调查的方法进行研究。首先，从《中医气功学》双语教材中整理出中医气功术语及其英译译文，并罗列出与《中医气功常用术语辞典(英汉双解)》和《健身气功常用词汇手册(英文版)》交叉的术语，再将其分为五类：普通术语、文化负载词、功法名称、动作名称以及与意念相关的术语。然后分别在五个分类中选取一个具有代表性的术语及其英译译文列入问卷进行问卷调查并对比分析三类群体的问卷结果。问卷调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学生中医气功知识的了解情况以及实际操练情况。第二部分是基于中医气功术语五个分类的中国学生（英语专业学生和具有中医气功相关学习背景的中国医学生）以及留学生对中医气功术语译文的接受情况和翻译倾向，由于文化负载词的英译在以上术语分类中难度相对较大，因此研究中对此类术语进行了重点分析。

1.3 统计学方法对有效问卷中的所有数据采用Excel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

2 结果

2.1 回收情况本次调查研究共发放问卷150份，三类学生群体各发放50份。留学生有效问卷34份，英语专业学生有效问卷34份，中国医学生有效问卷44份。

2.2 气功知识了解情况以及实际操练情况

2.2.1 气功知识了解情况结果显示，整体而言，英语专业学生对中医气功知识了解最少，中国医学生对中医气功知识了解少于一年的比例略低于留学生，但在对中医气功知识有超过四年的长期学习经历人群中，留学生的比例远远超出英语专业学生和中国医学生，说明中医气功在留学生中具有较大的接受度。见表1。

表1 气功知识了解情况[人数(%)]

2.2.2 气功实际操练情况结果显示，整体而言，英语专业学生的中医气功实际操练时间最短，中国医学生其次，而留学生的中医气功实际操练时间，尤其是在多于一年的实际操练时间层面上，整体比重远远赶超英语专业学生和中国医学生。见表2。

表2 气功实际操练情况[人数(%)]

以上针对三类学生中医气功知识了解情况以及实际操练情况的分析表明，国外学习中医气功的氛围较为浓厚，而身处中医院校的英语专业学生对中医气功的了解和实际操练过少。理解原文是翻译过程中的第一步，中医院校英语专业学生作为在未来极有可能参与中医气功翻译的人群，应适当加强对中医气功知识的了解。另一方面，仅具备理论知识并不能真正掌握中医气功的内涵，应进一步推动学生通过实际操练加深对中医气功的理解。

2.3 中外学生对气功术语译文的接受情况和翻译倾向结果表明，在五类中医气功术语英译问题上，英语专业学生与中国医学生对普通术语翻译版本的选择无明显倾向性，但在对其它类别术语翻译版本的选择上趋向较为一致。留学生对中医气功术语英译的接受理解情况与中国学生之间存在差别。

2.3.1 普通术语“动静结合”在英语中有比较对应的词，因此选为普通术语的代表。英语专业学生、中国医学生以及留学生在选择对该术语的翻译版本中均无明显倾向性。国内医学生与留学生对英译版本都有不理解的现象，且留学生更多。英语专业学生与留学生均有人认为给出的三个翻译项都不合适，且留学生占比更大。见表3。

表3 普通术语译文接受情况[人数(%)]

普通术语一般有比较对应的英文，翻译时的用词相对灵活，如combine和integrate意思相近，在翻译时根据文章语境也可以替换使用，因此对普通术语翻译的选词可以不必过于纠结，做到词能达意即可。

2.3.2 文化负载词

2.3.2.1 中国学生文化负载词翻译倾向在选择最合适术语“赤龙搅海”的译文时，多数英语专业学生和中国医学生都选择“stimulating saliva by wriggling tongue”。见表4。

表4 中国学生文化负载词译文接受情况[人数(%)]

对于像“赤龙搅海”这类富含中国文化特色的术语，英语专业学生的调查对象中无人认为翻译时应仅用音译或直译，多数倾向于音译加解释或直译加解释的翻译方法；中国医学生则更多倾向于音译加解释或直接意译。见表5。

表5 中国学生文化负载词翻译倾向[人数(%)]

2.3.2.2 留学生文化负载词翻译倾向76.47%的留学生在开始做问卷时完全不理解“赤龙搅海”的意思，经过初步解释后，多数留学生认为将“赤龙搅海”译为scarlet dragon stirring in the ocean或stimulating saliva by wriggling tongue比较合适。大部分留学生认为像“赤龙搅海”这类富含中国文化特色的词，不能仅仅直译或意译或仅使用拼音表示，且较多数希望可以将术语的拼音，字面意思和实际内涵都翻译出来。见表6。

表6 留学生文化负载词译文接受情况及翻译倾向[人数(%)]

大部分中国学生倾向于将stimulating saliva by wriggling tongue作为“赤龙搅海”的译文，该译文为意译且为非谓语形式，符合术语通常为名词的规律。实际上stir the tongue in the mouth and gargle也为意译，但是作为动词短语，受认可程度不及前者。35%的留学生认为将“赤龙搅海”直译或意译为stimulating saliva by wriggling tongue比较合适，可以看出留学生对文化负载词的字面意思也有着一定的兴趣。实际上，字面意思的比喻意义也是辅助受众进一步理解内在涵义的一部分，仅直接解释的话，在文本转化的过程中会出现一定程度上文化含义的流失。

在中医气功术语中，对像“赤龙搅海”这类文化负载词进行翻译时，单独直译或意译或仅使用拼音都不被大多数受众所接受，因此建议在音译或直译的基础上加上适当的解释。由于留学生会希望尽可能得到词汇中更完整的信息，如果情况允许，可以将术语的拼音，字面意思和实际内涵都表达出来，帮助受众更加全面地理解词义。

2.3.3 功法名称术语

2.3.3.1 中国学生功法名称术语译文接受情况在选择最合适术语“命功”的译文时，多数英语专业和中国医学生都选择body-preserving Qigong。见表7。

表7 中国学生功法名称术语译文接受情况[人数(%)]

2.3.3.2 中外学生对Qigong和exercise之间差异的看法三类学生群体中的多数学生都认为“XX功”的“功”字在译为Qigong或exercise时会产生差异，且对这两个词的选择会影响信息的传递。见表8。

表8 中外学生对Qigong和exercise之间差异的看法[人数(%)]

中国学生倾向于将“命功”中的“功”字译为Qigong，在更大程度上保留中文的内涵。而且三个群体中多数学生也都认为如果把“功”译为exercise，会影响信息的传递，因此建议“XX功”的“功”字可以直接译为Qigong。

2.3.4 动作名称术语

2.3.4.1 动作名称术语译文接受情况在选择最合适术语“自然盘”的翻译中，多数英语专业学生和中国医学生都选relaxed crossed-leg sitting posture，留学生的选择则无明显倾向。见表9。

表9 动作名称术语译文接受情况[人数(%)]

2.3.4.2 动作名称术语翻译倾向由于是表示动作的词，简短的术语难以完整概括出动作要领，多数学生认为需要有插图或光盘加以帮助理解。见表10。

表10 动作名称术语翻译倾向[人数(%)]

虽然英语专业学生和中国医学生对“自然盘”翻译版本的选择有明显倾向性，但是对三个翻译版本的选择在留学生中占比相对均匀。因此，动作术语的翻译能传递原术语的字面意思即可，但是同时应附带辅助理解具体动作的插图或光盘。

2.3.5 意念相关术语在选择最合适“禅定”的翻译中，多数英语专业和中国医学专业学生都选concentrated meditation，留学生中多数也认为该译文更合适，但是约有32%的留学生对所提供的三种译文均表示不理解，占比较大。见表11。

表11 意念相关术语译文接受情况[人数(%)]

英语专业学生和中国医学生对“禅定”翻译版本的选择相对集中，与留学生整体的认可倾向也相吻合，但是中国医学生和留学生中对该词不理解人数的占比较大，可见，在翻译与意念相关术语的过程中困难较大。虽然在翻译过程中应尽可能不失去原本的文化特色，但是由于对于意念术语理解的难度大，借用瑜伽中较对应的词会便于理解，不失为一种折中的翻译方法。

3 讨论

由于中医气功学是中医学术与气功学术相结合而产生的学科，所以在进行中医气功相关术语的翻译过程中会涉及到中医基础理论术语的翻译，许多组织机构或专家如谢竹藩、李照国和Nigel Wiseman等人已经对此进行了系统性的讨论并形成了丰硕的成果[6-11]。然而学术范围内对中医气功术语翻译的讨论则相对较少，而且本次研究表明受众对于已有中医气功术语的译文接受程度也存在着较大的差异，急需对中医气功术语英译进行深入的研究。

为使中医气功能够有效地进行跨文化传播，便于翻译的进行，若能形成统一的中医气功术语规定是较为理想的。但是如同中医术语翻译一样，在具体翻译时，很难将翻译形式完全统一起来，如果一定要统一，那么能够统一的也只是其中的一些核心概念[12]。因此，在翻译时可以先考虑一个术语的核心意义，若除核心意义之外的内容在英语中没有对应词，则可以将译出核心涵义作为首要目标，然后在此基础上根据术语在文本中所作的成分来选择翻译方法以及翻译形式从而完善译文。

由于气功学科的特殊性，在学习气功时，学习者最先接触到的关键词通常为功法名称，这类词要求指向性明确，一个名称代表一整套功法。就像人的名字一般，虽然存在与个人本身的一些关系，如其生长环境，家属期望等，但是简单地通过一个名字是无法了解其全部内涵的，而名字在这里的核心作用只是该个体的象征。功法名也是如此，其核心功能就是对功法的整套动作起到笼统的代表作用，因此处理这类术语可以采用李照国的“规定性原则”，即对英译术语的内涵加以规定，使其不能另有解释，从而解决该类术语翻译中原语与译语内涵的对等问题[13]。

另外，中医经典著作成书于古代，其文字精简、术语表达多用隐喻，当时的通俗语言到了现在，也会让现代人感觉不知所云[14]。该现象在气功领域亦是如此，这使得在进行对外翻译时就变得更加困难。要准确地将精简且富有隐含意义的词进行解释，不仅对理据要求高，其简洁性也难以保证。为了提高信息密度，除术语中的核心涵义以外，其它内容适当采取音译的办法也不是不可取的。如“三盘落地势”译为San Pan luo di Shi[15]，常被拿来诟病，但若译为San Pan Luo Di Sequence/ Type/Posture则可提示读者这个是一套动作或一套姿势。毕竟从现代的角度，根据字面来看“三盘落地”也难以理解其真正内涵，即使进行字对字的意译也无法知道具体做法，但是将“三盘落地势”中的“势”译出，则可提示读者该词的核心涵义，使其进一步接受具体信息产生理解，同时可以减少因选词缩小或扩大了原意而使读者在语义理解上产生偏差的可能性，便于受众形成相对全面的理解。因此，在制定术语翻译标准的初期，讨论术语核心内容的翻译应该作为进行术语规范的一个基本工作。

中医概念隐喻在中医中普遍存在，中医语言利用隐喻来构建术语[16]，中医气功术语亦是如此。类似极为精简，且富含隐喻的词，用音译加核心概念对等词的方法，显然无法完全将术语所承载的信息全部直接转述。但虽然如此，这种方式可以便于受众先形成一个大致的概念，为受众对具体内容的进一步了解做铺垫，这样在信息传播过程中也能够使信息传递更加高效。近年来，有研究者将语料库技术引入中医术语翻译，指出语料库的建设成为中医英语翻译的重要因素[17]，中医气功术语的翻译中也可引入语料库技术，这对于中医气功术语尤其是术语中的概念隐喻翻译提供有益的借鉴。

随着中医气功文化在国际上不断掀起热潮，未来的受众范围也将会不断扩大，即刻制定出唯一的固定不变的中医气功术语翻译标准是不现实的。今后，随着跨文化交流不断深入，更多受众的反馈将会为中医气功术语的翻译办法提供讨论依据，因此，现阶段关于中医气功术语英译的探讨和相关译文若能做到辅助英语受众尽可能全面地了解中医气功的文化内涵，不仅有助于推广中国气功文化，也是推广中医文化甚至中国文化内涵的根本基础。

[1]上海市气功研究所.中医气功常用术语词典（英汉双解）[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15:2.

[2]刘天君.中医气功学[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2:1.

[3]何倩.健身气功对外推广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与对策[J].中州体育·少林与太极，2014(1)：12-15.

[4]范燕薇，高河永.健身气功在海外华侨华人群体中的推广现状分析[J].东南亚研究，2013(3):97-102.

[5]赵霞，王曦.以“八段锦”为例探讨气功文化英译法[J].亚太传统医药，2015，11(17):3-4.

[6]谢竹藩.中医药常用名词术语英译[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5.

[7]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中医基本名词术语中英对照国际标准[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8.

[8]李照国.中医基本名词术语英译国际标准化研究[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8.

[9]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平洋地区），著，北京大学第一医院中西医结合研究所，译.WHO西太平洋地区传统医学名词术语国际标准[M].北京：北京大学医学出版社，2009.

[10]朱建平.中医药学名词术语规范化研究[M].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2016.

[11]李照国.汉英双解中医临床标准术语辞典[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17.

[12]李照国.论中医名词术语英译国际标准化的概念、原则与方法[J].中国翻译，2008(4):63-70.

[13]李照国.中医术语英译的原则与方法[J].中国科技翻译，1996(4):32-35. [14]毛嘉陵.中医文化传播学[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4.

[15]杨梅.中国传统体育对外宣传翻译的原则——以中国健身气功对外宣传册的英文翻译为例[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07，41(5):20-23.

[16]唐韧.中医跨文化传播：中医术语翻译的修辞和语言挑战[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5：13.

[17]邹德芳.基于中医英语语料库的中医英语翻译研究[M].长春：吉林大学出版社，2016：69.

Investigation on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Qigong Term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aders'Response

ZENG Jiali
(School of Humanities,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Beijing 100029,China)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readers'acceptance of different versions of English transl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Qigong terms and their preferences in translation methods,and to put forward coping strategies in order to provide advice and reference for the translation of TCM Qigong terms.Methods The investigation was carried out by means of literature analysis and questionnaires.Relevant terms were selected from three books including The Science of Chinese Medical Qigong,Dictionary of Common Qigong Glossary(English-Chinese)and Common Health Qigong Terms and further classified into different categories. Questionnaires were carried out with three groups of students in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English major,Chinese medical students with certain knowledge of Qigong and overseas students.Data were collected and then analyzed by using Excel for a descriptive analysis.Results English majors and Chinese medical students with certain knowledge of Qigong had no obvious preferences over different versions of English translation of ordinary TCM Qigong terms,but they displayed similar preferences in other classified terms.There were discrepancies between overseas students and Chinese students in terms of acceptance of different versions of English translation of TCM Qigong terms,but no marked difference in terms of translation methods.Conclusion Due to its great conciseness and implicit metaphors,there were a lot of difficulties in the translation of TCM Qigong terms.One possible solution is to figure out the corresponding translation of the core of the terms first and then on this basis,the translation of the other meanings contained in the term can be translated according to the context so as to modify the whole translation.

audience;Qigong;term;English translation

10.3969/j.issn.1672-2779.2017.12.064

1672-2779（2017）-12-0143-05

：李海燕本文校对：丁杨

2017-03-10）

北京市共建项目【No.BJGJ16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