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时代社会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研究综述

2017-06-19 23:50赵艳婷卢雁
天津行政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网络社会意识形态大数据时代

赵艳婷+卢雁

摘 要:大数据时代已经到来。目前学界对于大数据的研究,特别是有关社会意识形态方面的研究,主要呈现两大特征:绝大部分学者局限在技术、微观经济和管理层面对大数据进行探究;国外对大数据时代是否存在意识形态问题争论不已,国内对大数据时代意识形态研究方兴未艾。与此同时,国内学界掀起了网络社会意识形态研究之风。这方面研究主要集中在建立国际互联网治理体系、打造一批具有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以及建设一支马克思主义网评队伍。下一步研究的重点应立足调研,对各种意识形态的数据表征进行挖掘、分析和研判;立足理论,对形形色色的非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进行批判;立足策论,提出大数据时代我国社会意识形态安全工作策略。

關键词:大数据时代;意识形态;马克思主义;网络社会

中图分类号:D6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7168(2017)03-0083-06

2012年,联合国发布政务白皮书,指出大数据时代已经到来,建议联合国成员国建设“脉搏实验室”(Pulse Labs),并分析了各国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在运用大数据促进社会发展方面所面临的历史机遇和挑战,系统给出了在应用过程中正确运用大数据的策略建议[1]。同年,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NAS)刊登了美国科学院院士古德才尔德(Goodchild,M)和中国科学院院士郭华东等共同撰写的文章,指出大数据时代已经到来[2]。2013年,《人民日报》刊登文章说:“新年伊始,‘大数据的概念火了。大数据有多火?有媒体将2013年称为‘大数据元年。”[3]大数据专家迈尔-舍恩伯格(Mayer-Schnberger,V)、库克耶(Cukier,K)解释道:“最先经历信息爆炸的学科,如天文学和基因学,创造出了‘大数据这个概念。”“大数据并非一个确切的概念。”“大数据是人们在大规模数据的基础上可以做到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在小规模数据(如抽样调查)的基础上是无法完成的。”[4](p.8)大数据时代的来临,必须具备以下条件:一是要在硬件上取得突破性进展,使得大数据具有可以容纳的载体;二是要在软件上可以用电子计算机实现以二进制为基础的数字模型;三是要存在对大数据进行挖掘、收集、分析、处理的研究机构或公司。大型搜索公司和巨头社交网站成为大数据时代的弄潮儿。由于需要处理的信息量过大,已经超出了一般电脑在处理数据时所能使用的内存量,因此工程师们必须改进处理数据的工具。这导致了新的处理技术的出现,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诞生。

一、学界有关大数据研究呈现的主要特征

在我国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以“大数据”为词项的选题,2012年为0项,2013年有3项,2014年有15项,2015年增至27项。截至2016年1月,在中国期刊网中,篇名含有“大数据”一词的论文(包括硕博士论文),2011年仅有107篇,2012年有709篇,2013年有3385篇,2014年有7082篇,2015年有11225篇。可见近年来,国内外关于大数据的讨论不断掀起研究的热潮,引起了学界的重视。综观学界对于大数据的研究,特别是有关社会意识形态方面的研究,主要呈现以下特征。

第一,绝大部分学者局限在技术、微观经济和管理层面对大数据进行探究。在大数据方兴未艾、众说纷纭的时刻,迈尔-舍恩伯格于2009年提出,在大数据时代下当“记忆成为常态,遗忘成为例外”时,未来将拥有什么样的商业平台以防止他们滥用我们的私人信息?大数据时代下我们应采取何种取舍之道?迈尔-舍恩伯格建议不是“通过戒掉互联网,而是通过塑造互联网及其服务”,“给互联网设置遗忘的功能,以确保互联网被那些大权在握之人当作工具滥用的可能性越来越小”,“只有这样做,才能确保在进入‘大数据时代后,我们不必害怕会失去隐私,会失去人性化的生活和行动”[5](中文版序)。2013年,迈尔-舍恩伯格、库克耶进一步阐述和厘清大数据的基本概念和特点,主张“本质上世界是由信息构成的”[4](p.125),分析了大数据时代导致的思维变革、商业变革和管理变革,提出了“不是随机样本,而是全体数据”、“不是精确性,而是混杂性”、“不是因果关系,而是相关关系”等思维方式的转变,认为数据正成为巨大的经济资产,成为新世纪的矿产与石油,将带来全新的创业方向、商业模式和投资机会。同年,我国财政部国库司将数据挖掘乃至大数据概念与财政管理工作紧密结合起来,总结了我国财政管理运用数据挖掘的现状、问题、重点及难点,阐述了开展财政数据挖掘要解决的主要任务和准备工作,为财政部门开展数据挖掘应用工作描绘了一个简单可行的路线图[6](前言)。

以中美对比为线索,涂子沛将美国数据革命与发展的历史划分为初数时代、内战时代、镀金时代、量化时代、抽样时代、大数据时代。提出了大数据的3个成因:摩尔定律、社交媒体和数据挖掘,认为云计算是“继互联网的出现之后,信息技术领域最重要的一个创新和变革”[7](p.283),系统梳理了美国政府数据开放的历史及平民争取信息自由权的不懈努力,阐述了美国数据文化的形成及数据治国之道。

涂子沛通过中美对比的方式,认为“中国缺乏的不是可供收集的数据,也不是收集数据的手段,而是收集数据的意识”[7](p.327),倡导把数据这个科技符号在中国转变为文化符号,形成一种文化话语体系,通过加强“技术支持、市民参与、政策配套”[7](p.308)的智慧城市建设,撬动中国的制度创新、科技创新和文化创新。

在微观经济与管理领域,郑毅将一个英文新词Analytics译为“证析”,将着眼点放在数字与决策,关注如何使用数据提升决策质量以及数据对商业与社会领域决策的影响,重点介绍了大数据科学家这一新职位,强调在企业组织架构、考核体系、决策流程、组织文化等方面充分发挥证析的商业价值[8](前言)。相类似的文章还有很多,如车品觉结合阿里巴巴的实践,提出要“从无限数据的机会中寻找核心数据”,善于从“看”数据到“用”数据,再从“用”数据到“养”数据,通过苦练“混、通、晒”及“存、管、用”两套内功让企业的数据血液流动起来,从而拥有一套具有商业敏感度的数据决策框架[9](前言)。

第二,国外对大数据时代是否存在意识形态问题争论不已,国内对大数据时代意识形态研究方兴未艾。20世纪90年代初,以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为标志的冷战结束,中外学界掀起了“意识形态终结”的浪潮。伴随着西方意识形态终结论的影响,埃斯蒂(Esty,D)于2007年提出:“要实施‘数据驱动的决策方法,我们不仅要使用新的技术还要改变目前的决策过程。然而,一旦打破这些障碍,我们将从中获益:政府将更有效率、更加开放、更加负责,引导政府前进的将是‘基于实证的事实,而不是‘意识形态,也不是利益集团在政府决策过程中施加的影响。”[10]在国外,不谈意识形态并不等于没有意识形态渗入,更不等于意识形态终结。在1869年,美国总统加菲尔德(Garfield,J)在人口普查改革时曾说:“直到现在,历史学家还是以一种总体的形式来研究一个国家,他们只能给我们讲述帝王将相以及战争的历史,但关于人民本身——我们庞大社会中每个生命的成长、各种力量、细节及其规律,历史学家说不出太多的东西……而普查把我们的观察放大到民房、家庭、工厂、煤矿、田野、监狱、医院等集中展示人性之强大及脆弱的所有地方,这让新的历史纪录成为可能。”[7](p.335)在大数据时代,随着物联网的发展以及众包模式的运行,以平民为中心的历史画卷在云计算中自觉地展开,历史学家再也不会说不出太多的东西了。

2002年,美国《数据质量法》的颁布成为商业界反对管制标准的利器,公共利益的代表常常缺位[7](pp.136-152)。2013年,克劳福德(Crawford,K)在美国《外交政策》杂志网站发表题为《对大数据的再思考》的文章,否定了“大数据对不同的社会群体不会厚此薄彼”的看法,认为大数据的使用通常恰恰就是为了实现一个目的——即把不同的个体归入不同的群体中,从而有可能引发严重的民权担忧[11]。同年,拉尼尔(Lanier,J)警告道:“对数字技术的推崇使人们变得一无所有,而这是可以避免的。从长远来看,技术的进步仅仅意味着失业者增加,或者最终导致社会动荡,这是我们作茧自缚正在形成的迷局。”[12](p.5)现在,全球共有13台根服务器。其中1台主根服务器在美国,另外12台辅根服务器中9台在美国,3台分别在英国、瑞典和日本,没有1台在中国。美国的互联网用户数量还不到我国的一半,但网络主机数量是中国的28倍[13]。随着“棱镜”项目信息的披露,拉尼尔的担忧正在逐渐引起各国政府的重视。

与国外热议的意识形态问题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国近几年几乎没有谈论大数据时代意识形态的文章。反而在2013年,中关村杂志刊登了一篇题为《谈大数据切忌意识形态歧见》的文章,认为“大数据就是智能工具,时下人们切忌戴上意识形态的眼镜生发歧见”[14]。

二、我国网络社会意识形态研究的进展情况

国外学界对意识形态的讨论不断升温,与我国学界对大数据时代意识形态研究少有人问津形成鲜明反差。与此同时,国内学界掀起了网络社会意识形态研究之风,为大数据时代意识形态研究提供了研究的基础和阶梯。早在2011年,中國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李慎明对新时代意识形态发展就评价道:“因特网作为高新技术革命的标志之一,还会使先进的革命理论的传播变得如同国际金融资本掠夺别国和他人财富一样便捷和迅疾,使全球各地零散的‘社会主义复兴的幽灵长上在全球迅速传播和集聚的翅膀,这无疑有助于极大地推动全球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群众的反抗与斗争由自在转为自为,并进一步更加紧密地团结和联合起来。因特网这一崭新的生产工具的出现,有可能会使完全的社会主义社会形态距离我们越来越近”;“随着经济全球化和高新科技革命的进一步深入发展,不但不可能消弭反而会在全球范围内进一步加剧生产社会化和生产资料资本主义私人占有的矛盾。穷国穷人愈来愈穷、愈来愈多,富国富人愈来愈富、愈来愈少的客观现实必然带来工人阶级队伍在全球范围内的发展壮大,就必然带来社会主义运动的复兴和壮大”[15]。互联网是意识形态斗争的主战场之一,合理地进行网络舆论引导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效应对西方价值体系的挑战。

一是关于加强我国国际政治话语权,建立国际互联网治理体系方面的研究。2014年 6 月,中国工业和信息化部电信研究院与全球互联网治理的核心机构 ICANN 举行高级别会议,并签署了合作谅解备忘录,开启了互联网全球共治时代,有力地推动了崭新的国际互联网治理体系建设。同年7月,习近平主席在巴西国会发表题为《弘扬传统友好共谱合作新篇》的演讲,提出了每一个国家在信息领域的主权权益都不应受到侵犯,国际互联网要坚持平等开放、多方参与、安全可信、合作共赢的四项基本原则[16]。同年9月,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举办的联合国第九届互联网治理论坛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召开。论坛主题为“连接五大洲,增强互联网多方治理”,着重关注新出现的多方互联网治理模式。来自各国政府、政府间组织、私营部门、科技界和民间社会的两千五百多名代表将参加本届论坛,讨论网络中立性、网络安全、网络监督、社交媒体、言论自由、数字不平等及其他相关问题[17]。鲁炜在 ICANN 伦敦会议开幕式上发表主旨演讲,提出了各国应求同存异、增进理解,达成共识:互联网应该造福全人类,给世界人民带来福祉,而不是危害;应该给各国带来和平与安全,而不能成为一个国家攻击他国的“利器”;应该更多服务发展中国家的利益,因为他们更需要互联网带来的机遇;应该注重保护公民合法权益,而不能成为违法犯罪活动的温床,更不能成为实施恐怖主义活动的工具;应该文明诚信,而不能充斥诽谤和欺诈;应该传递正能量,继承和弘扬人类优秀文化;应该有助于未成年人健康成长,因为这关系到人类的未来[18]。唐守廉从技术、法律、经济、文化等多角度分析和研究国际互联网相关问题,并提出了我国参与国际互联网治理的相关建议[19]。

二是关于打造一批具有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方面的研究。2014年11月,由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和浙江省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的首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在江南水乡浙江省嘉兴市乌镇开幕。大会的主题是“互联互通·共享共治”,举行了十多场分论坛和高端对话活动,邀请到了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一千多名嘉宾和六百多名中外记者参会。在新媒体新生态分会场,人民网马利、新华网田舒斌、光明网陆先高、百度朱光、清华大学沈阳、优酷土豆古永锵等人就大会主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要直面多屏合一和三网融合的时代,进一步打造具有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进行更深度的渗透和结合[20]。

三是关于建设一支马克思主义网评队伍方面的研究。在2004年,教育部、共青团中央就联合下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高等学校校园网络管理工作的意见》(教社政〔2004〕16号),明确指出各高校都要组建一支政治可靠、知识丰富、数量充足并熟悉网络语言特点和规律的网上评论员队伍,围绕热点问题主动撰写贴文,吸引学生点击和跟帖,有效引导网上舆论[21]。2014年10月,总政印发了《关于加强全军政工网远程编辑队伍建设的意见》,就贯彻落实习近平关于建设强大网军、做好网上舆论工作的重要指示精神,建强用好远程编辑队伍,推动军队网络政治工作深入开展,做出了部署要求,推出了系列举措[22]。韩晓玲列出了网评员队伍建设中存在的问题:大多政府网站至今还没有网络评论栏目,也就无所谓建设网络评论员队伍。有的网站虽然有网络评论栏目,但网络评论形式单一。国内关于“网络评论”的研究论文很少,而直接关于“网络评论员队伍建设”的论文更少。网络评论员来源单一,涵盖面窄,更多是由体制内工作人员或有关网站负责人组成[23]。葛晨光就如何组建一支数量充足、素质优良的网络评论员队伍提出了自己的思考和建议[24]。张芳论述了新疆高校网络评论员队伍现状及问题,提出了新疆高校网络评论员队伍构建模式及队伍工作机制,这对维护少数民族地区校园的安全稳定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25]。花城出版社连续数年出版“中国网评年选”。从发表于全国各大网站和个人博客中选取具有广泛影响的网文,其中有不少是传统媒体的评论健将,但也有许多是新近涌出的网络评论新秀,老辣与犀利并存。光明日报出版社自2013年开始,每年出版一辑《光明网评》。本着直面热点、理性评述、针砭时弊、激浊扬清的宗旨,精选了光明网评论员栏目上年发表的一百多篇评论文章结集出版,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三、大数据时代社会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研究展望

综观学界对于大數据的研究呈现以下特征:学界在研究大数据时,更多关注技术层面和商业层面,很少从意识形态维度来研究大数据时代,回答我国应如何面对大数据对我国意识形态安全带来的机遇与挑战。学界在研究网上舆论时,更多关注国际互联网治理、新型主流媒体的打造和网评工作的开展,很少从大数据层面研究社会意识形态,仔细辨析和研究马克思主义与新自由主义的理论根基、现实基础及根本分歧。该领域下一步的相关研究和工作重点在于:批判大数据时代“意识形态终结论”的错误论调,对马克思主义与新自由主义的各种表现形态的数据挖掘、分析和比较,从理论层面提出大数据时代下应对新自由主义挑战的举措,对新自由主义进行实践批判,更好地把握和应对大数据给我国意识形态安全带来的机遇与挑战。

第一,立足调研,对各种意识形态的数据表征进行挖掘、分析和研判。主要借助国家统计局编印的2012年至2016年统计年鉴,并与国内巨头社交网站合作,对马克思主义与新自由主义的各种表现形态的数据挖掘、分析和比较,推导出两种意识形态在新时代背景下斗争态势、各自优劣、机遇与挑战,对新自由主义进行实践批判。

社会意识形态的研究工作离不开调查研究,且随着时代的发展,调查的手段和形式有所不同。在大数据时代,传统的调查研究升级为大数据的挖掘、收集、分析、处理。不局限于传统的样本调查,而是更加注重巨头社交媒体网站的数据挖掘和处理功能,将传统的调研智慧与大数据相结合,既善于数据挖掘又注重人类行为分析和原因分析,在定量分析和定性研究方面产生叠加优势。

第二,立足理论,对形形色色的非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进行批判。认真辨析和研究马克思主义与新自由主义的理论根基与现实基础,批判大数据时代“意识形态终结论”的错误论调,从国际战略、经济基础、政治视角和文化倾向等方面分析两种社会意识形态的根本分歧,更好地应对新自由主义对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带来的安全新挑战。究其源,着力对古典自由主义到新自由主义的历史演变进行剖析,揭示新自由主义是资本主义借助经济全球化向垄断资本国际扩张的工具。高度警惕经济全球化背后隐藏的垄断资本扩张及其倡导的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正如美国哲学学会马克思主义研究会主席劳洛(Lawler,J)所说:“随着国际分工对于国际规模上的工人之间竞争的强化,在过去曾经使自由市场服从于自觉控制的国家法规被削弱了。因此,同未受节制的全球化相伴发生的,就是消解过去150多年里‘社会预见指导的社会生产所取得的成就。”[26](p.633)有鉴于此,研究重点应围绕“华盛顿共识”与“北京共识”的生成及科学内涵,探讨两种共识在大数据时代对发展中国家的影响,驳斥海外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士借介绍新自由主义之机大肆鼓吹自由化、私有化和全盘西化论调,从历史和现实层面揭示新自由主义给发展中国家带来的不是繁荣,而是灾难和大倒退。

第三,立足策论,提出大数据时代我国社会意识形态安全工作策略。主要围绕“如何应对大数据对我国意识形态安全带来的机遇与挑战”这一核心问题,选取国家统计局数据和新浪微博数据作为支撑,分析我国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亟待解决的困难,从理论层面提出大数据时代下应对新自由主义挑战的举措,确实保障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曾出任克林顿政府国家情报委员会主席的奈(Nye,J)认为:“软性的同化权力与硬性的指挥权力同样重要。如果一个国家可以使其权力被他国视为合法,则它将遭受更少对其所期望的目标的抵制。如果其文化与意识形态有吸引力,其他国家将更愿意追随其后。”[27](p.107)在新自由主义基本控制了西方话语权,并不断向我国进行意识形态渗透的今天,网络信息资源日益成为重要的生产要素和社会财富,网络安全与信息化对一个国家很多领域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因此从根本上建设一支马克思主义网络人才队伍,加快完善我国互联网管理领导体制,打造一批具有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建立多边、民主、透明的国际互联网治理体系,反对新自由主义在互联网领域的渗透,深入开展网上舆论斗争,运用网络传播规律依法治理网络空间,弘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大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尽快掌握大数据时代的舆论战场主动权[28],这是关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基本保证。

参考文献:

[1]大数据促发展:挑战与机遇[J].赛迪译丛,2012,(32).

[2]古德才尔德,郭华东.新一代数字地球[DB/OL].http:∥www.pnas.org/content/early/2012/06/20/1202383109.full.pdf+html,2012-06-20.

[3]张意轩,于洋.大数据时代的大媒体[N].人民日报,2013-01-17.

[4][英]迈尔-舍恩伯格,库克耶.大数据时代[M].盛杨燕,周涛.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

[5][英]迈尔-舍恩伯格.删除:大数据取舍之道[M].袁杰.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

[6]财政部国库司.大数据时代:推开财政数据挖掘之门[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13.

[7]涂子沛.大数据[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

[8]郑毅.证析:大数据与基于证据的决策[M].北京:华夏出版社,2012.

[9]车品觉.决战大数据:驾驭未来商业的利器[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4.

[10]Esty,D..Governing by Numbers:The Promise of Data-Driven Policymaking in the Information Age[J].Reece Rushing,2007,(4).

[11]克勞福德.对大数据的再思考[DB/OL].http:∥column.cankaoxiaoxi.com/2013/0517/210377.shtml,2013-05-17.

[12][美]拉尼尔.互联网冲击[M].李龙泉,祝朝伟.北京:中信出版社,2014.

[13]温家宝.积极迎接新科技革命的曙光和挑战——在中国科学院第十六次院士大会和中国工程院第十一次院士大会上的讲话[J].中国军转民,2012,(8).

[14]关邨.谈大数据切忌意识形态歧见[J].中关村,2013,(7).

[15]李慎明.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若干问题的相关思考[J].中华魂,2011,(1).

[16]习近平.弘扬传统友好共谱合作新篇——在巴西国会的演讲[N].新华每日电讯,2014-07-18.

[17]张伟.联合国互联网治理论坛探讨前沿挑战[N].经济日报,2014-09-05.

[18]鲁炜.共享的网络共治的空间[J].信息安全与通信保密,2014,(7).

[19]唐守廉.互联网及其治理[M].北京:北京邮电出版社,2010.

[20]曹素妨,韩志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号脉世界互联网大会[J].中国传媒科技,2014,(11).

[21]教育部,共青团中央.关于进一步加强高等学校校园网络管理工作的意见[J].时事报告,2010-05-23.

[22]总政治部.关于加强全军政工网远程编辑队伍建设的意见[DB/OL].http:∥www.81.cn/jmywyl/2014-10/25/content_6195824.htm,2014-10-25.

[23]韩晓玲.网络评论员队伍建设对策研究[J].网络与信息,2008,(1).

[24]葛晨光.试论高校网络评论员队伍的建设与管理[J].教育与教学研究,2009,(12).

[25]张芳.浅论新疆高校网络评论员队伍建设及工作机制[J].传播与版权,2014,(5).

[26]欧阳康.当代英美哲学地图[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

[27][美]约瑟夫·S·奈.硬权力与软权力[M].门洪华.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28]张仲涛,刘以研.大数据背景下政府激发社会组织活力研究[J].学习论坛,2016,(5).

[责任编辑:杨 健]

猜你喜欢
网络社会意识形态大数据时代
网络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变”与“不变”
意识形态、文艺、宣传与百姓生活
文化软实力发展与我国意识形态安全
二胎题材电视剧的多维解读
大数据时代下图书馆的服务创新与发展
大数据时代高校学生知识管理
从“数据新闻”看当前互联网新闻信息传播生态
西方涉华纪录片意识形态的建构与展现
论网络社会舆论场的属性与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