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后进地区乡村“内生式发展”新范式的探索*
——以丽水市三个乡村旅游业的发展为例

2017-06-19 15:27黄军杰
湖州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5期
关键词:内生山地村民

黄军杰

(中共缙云县委党校,浙江 缙云 321400)

浙江后进地区乡村“内生式发展”新范式的探索*
——以丽水市三个乡村旅游业的发展为例

黄军杰

(中共缙云县委党校,浙江 缙云 321400)

浙江丽水地区存在大量的山地乡村,这些乡村多具有优越的生态资源禀赋,但因受制于人力资源、区域交通条件、产业现状基础等发展要素的制约,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山地乡村的发展转型有其自身的特点,本文对浙江丽水地区3个乡村旅游案例地发展模式进行对比,从中探索山地乡村“内生式发展”的转型机理。本研究认为在以山地乡村为代表的后进地区,选择乡村旅游作为发展驱动力,应重视发挥政府、村委等基层组织的引导作用,乡村旅游应侧重以当地村民的主导性参与为主,注重本地内生人力资源的开发,凭借乡村独特的“山地生态”,循序渐进地实现转型发展。

乡村旅游;山地乡村;内生式发展;丽水;民宿

乡村旅游已成为国内旅游的热点,迎来了其自身发展的黄金期。在选择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路径时,应考虑到各地不同的资源禀赋,选择不同的发展途径。浙江后进地区存在着许多山地乡村,其中仍有许多乡村经济发展缓慢落后,但也有一些乡村通过以乡村旅游开发作为驱动力逐渐实现发展转型。

一、理论探索与现实关怀:对乡村发展驱动力与转型机制的讨论

(一)旅游是乡村“内生式”发展的一种驱动力

梁漱溟在《乡村建设理论》中谈到如何解决乡村发展困境时给出的中国乡村的改造基点有两个:一是“建立乡村组织”,二是“开展经济建设”。从目前来看,这两者的最佳契合点之一就在于依托乡村旅游,实现乡村内生发展。发展乡村旅游也是一种世界经验,在后工业时代,多数国家的乡村旅游业都会经历创新化、规模化发展的阶段[1](P56),这是欧美国家发展的一条经验规律,早已有不少发达国家通过发展乡村旅游,使其乡村地区获得了持续有效的发展。①

如今,这一规律也在中国得到验证。浙江省安吉县从2005年起旅游收入占全县GDP比重超过10%,2009年实现旅游总收入22.05亿元,占全县GDP的13.83%。[1](P67)浙江德清县的乡村旅游,在政府引导下经过多年发展已经形成多样化发展格局,2015年旅游总收入已达81亿元。[3](P35)程哲等在对辽宁盘锦市大洼县新兴镇乡村旅游实证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乡村旅游具有“促进经济结构转型、扩大就业、空心村整治、生态环保”等促进作用。[4](P144)赵城在对江苏南京市高淳区大山村与武家嘴村的比较研究中指出,大山村在发展乡村旅游的过程中经历“三重转变”,并成功实现了乡村价值的复兴。[5](P57)海南省海口市周边乡村将乡村旅游作为切入点,开展生态文明村建设,如今已实现年接待市民游客近百万人次,年旅游收入超过5000万元,成功实现乡村转型。[6](P97)

在广袤的中国内地,这样的例子并不缺乏,有关乡村旅游的经验做法,也不胜枚举。这些可以最终归结成一点,就是在反思工业化与城市化、保护传统文化与生态环境的思潮之下,统筹城乡协调发展,尤其是让乡村地区得到长效发展、解决乡村贫困问题,乡村旅游不失为乡村“内生式”发展的一种驱动力。

(二)现实关怀:如何破解山地乡村转型难的困境

浙江丽水地处浙江西南部,相较于“七山二水一分田”的浙江地区而言,丽水更有“九山半水半分田”的说法。丽水市目前有2725个行政村,绝大多数行政村是山地乡村,山地景观特征十分突出。山多田少、交通不便、区域位置不佳以及人口外流等一直以来都是丽水地区真实的现状写照,山地乡村与山地村民也是这里最突出的特征。然而纵观乡村旅游现状,绝大多数因发展旅游业实现转型或者取得复兴成效的乡村都是大都市边郊乡村、平原乡村(见表1),山地乡村要想实现转型困难重重。

表1 “山地乡村”和“平原乡村”间的比较

注明:依据乡村特点自制。

近年来,丽水市旅游事业发展较快,高铁通车、杭嘉湖宁绍以及温州等地来丽水自驾游的游客数量上升较快,旅游年收入已由2000年的5亿多元上升到2015年的430多亿元(见表2),以旅游业为代表的第三产业已成为占丽水GDP比重最大的产业。丽水市的交通条件在不断改善,政策环境也更趋于优化,这些都使丽水得以迈入历史上最适合旅游的时代。如何乘势破解丽水地区山地乡村转型难的困境,解决问题的症结就在于发展有山地乡村特色的乡村旅游业。

表2 丽水市旅游事业发展情况统计表

注明:资料来源于丽水市统计局《2016年丽水统计年鉴》。

山地乡村有其特点,发展适合乡村自身特点的乡村旅游有利于为乡村塑造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空间与环境,也是对“超越传统路径、回归乡村本真价值”的一种有益尝试。[5](P2)依据梁漱溟先生提出的乡村建设的两个组合基点,本文选取丽水市三个符合山地乡村特点的旅游案例地,重点就其“乡村组织”以及“经济模式”开展调研,以尝试探索后进地区山地乡村实现乡村复兴的有效路径。

二、对丽水市几个乡村旅游业的调研分析

本文运用典型调查法,选取浙江省丽水市莲都区大港头镇利山村(畲族村)、缙云县新建镇笕川村以及遂昌县高坪乡高坪新村三处乡村旅游地作为研究对象。这三处乡村旅游地均代表了丽水市山地乡村地区乡村旅游的典型,符合典型调查法要求。研究资料的获取主要通过以下两种方法:(1)实地考察法。本文作者从2015年7月至2016年11月,通过年休疗养、周末短程游等方式,多次前往丽水三个乡村旅游案例地,深入了解案例地乡村的乡村组织及旅游业发展情况,掌握了案例地一手基础资料。(2)深度访谈法。通过与县(区)旅游委员会下辖科室负责人、村委主任、项目负责人、民宿业主以及从事旅游经营行业的村民等的访谈,笔者深入调查了案例地乡村村民参与乡村旅游的内容、方式、程度以及存在的问题。研究发现,丽水市几个乡村旅游业发展现状如下:

(一)政府主导下的村民参与模式——莲都区大港头镇利山村

莲都区大港头镇利山村(畲族村)在距离丽水市区30多公里处,距离国家4A级景区古堰画乡5公里。这里青山环绕,生态资源优势明显。2009年起,利山村借助“旧村改造”,修起了通村柏油路,建起了整齐划一的“小青瓦、马头墙”,村容村貌焕然一新。之后,其乡村旅游主抓民宿,将体验民宿与“感受山村静谧、欣赏莲花美景、体验畲乡风情”相整合,打造“静谧慢生活、民宿新体验”,发展山乡特色乡村旅游。经过几年发展,利山村成为莲都区第一个成规模、专业化的民宿村。目前,在这个仅有70多户村民的小乡村中,有民宿28家,客房200多间,可同时容纳旅客400多人。

利山村的乡村旅游是一种政府主导下的村民参与模式。这种模式的特点在于乡村旅游中的旅游规划、品牌创建、旅游营销等皆由政府主导,村民在参与旅游开发过程中往往是“被动式参与”以及“象征式参与”为主,这显然不是一种“内生式”特征突出的乡村旅游模式。因区政府对利山村民宿大力宣传的缘故,利山乡村旅游逐步建立起了良好的区域旅游效应。而在距利山村仅有1~2公里之隔、享受同样政府政策优惠的利山栋村,经营业绩就显得较为惨淡。其原因之一就在于“旅游规划作为一种控制工具在中国乡村引发的空间秩序和利益格局变动。”[7]政府主导的旅游规划、土地房屋征迁等对“乡村空间的权力和利益”产生影响,这种影响在村与村、乡与乡之间很容易发生。政府主导下的村民参与模式在乡村旅游发展初始阶段,尤其是在如利山村这类无规模投资能力、旅游市场信息匮乏、村民参与意识和整体意识薄弱的小型后进山地乡村的发展中添加“政府红利”*本文“政府红利”特指:在乡村旅游初期阶段,在政府主导模式带动下为乡村带来的开发优势。但“政府红利”也致使乡村旅游中的社区参与者偏于被动。随着乡村旅游发展的成熟,这类发展模式往往会因为乡村参与者的外源性因素,导致旅游发展开始出现利益不均、乡村性消逝、环境破坏等不利于乡村旅游持续性发展的问题出现。,易见发展实效。鉴于利山村整体规模的限制,欲依托于本村内生力量突破现阶段瓶颈,适度的外资引入将是其乡村旅游进一步发展的必要选择。

(二)基层组织主导下的景区带动模式——缙云县新建镇笕川村

笕川村地处缙云县新建镇东部,全村共1950户4996人口。虽处山区县,但这里交通便利,沪温高铁、长深高速、外靖线穿村而过。近两年来,笕川村的乡村经济实现较快发展,其乡村旅游已逐渐成为继缙云仙都风景区、河阳古民居之后全县三大重点旅游目的地之一,县域效应逐步显现。

笕川村的乡村旅游依托于基层组织主导下的景区带动模式,村委作为管理主体,行使土地使用权和旅游经营权。从2014年起,笕川村委专门聘请乡村旅游专家为其乡村旅游编制规划。村委在争取县乡两级政府政策扶持后,通过以集体资产与村民自愿投资混合入股的方式进行资金注入,成立笕川花海产业有限公司,投资建设“笕川花海游乐园”项目。笕川花海游乐园项目也成为笕川村乡村旅游的核心项目。在核心项目运营方面,笕川村采用“公司经理”负责制,外聘有丰富经验的公司经理负责项目日常运营管理。开业半年后,其乡村旅游收入就超过500万元。在核心景区带动下,景区周边餐饮住宿行业逐渐兴起,形成与核心景区“共生共营”的乡村旅游产业格局。“村(集体)规模”以及“高效村委”是这种模式在形成之初两大关键要素。从“内生式”可持续发展的角度来看,基层组织主导有益于体现村民利益,核心项目带动有益于实现高效发展。但该模式中“核心项目”的落地发展有诸多不确定性,从而影响到这种模式广泛推广的可能。

(三)基层组织引导下的村民主导模式——遂昌县高坪乡高坪新村

高坪历史上是个地少人稀、山高林密的偏僻乡。由于处于地区性交通末梢,产业基础薄弱,经济发展滞后。为改变落后面貌,自2008年以来,全乡以发展乡村休闲旅游、打造高山养生类农家乐综合体,加快原生态农业和乡村旅游业的融合延伸。山区边远穷乡华丽变身为高山养生胜地,“高坪模式”成为乡村旅游发展的典范。高坪新村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展起来的乡村旅游名村。

与利山村和笕川村不同,高坪新村的乡村旅游表现为基层组织(村委)引导下的村民主导(参与),村民为乡村旅游产业的赋权主体以及收益对象,通过乡村社区、村旅游协会构建利益共同体,协同发展,继而实现自我组织、管理、监督与服务。高坪新村集体经济较为发达,其村内重大事项的决策需经村民大会表决,村委接受村民监督。相对而言,高坪新村在发展乡村旅游的过程中所组成的“乡村组织”及其“经济建设”具有明显的“内生”特征。高坪新村的乡村旅游主要由村民组成的“农家乐协会”进行统一协调和管理,协会统一品牌和宣传,统一农家旅社的标准和价格,统一对外促销。同时,“农家乐协会”也接受外部力量例如县、乡政府层面以及专家学者的旅游业务指导。遂昌高坪模式以村民参与主导为特点,凸显了村民在乡村旅游中的主体地位,实现了社区(乡村)增权。此外依托协会管理(组织教育培训等)、县乡政府引导,实现了乡村资源本土化,是一条绿色可持续的生态发展之路。

三、后进地区乡村旅游发展的路径选择

在调查及深度访谈的基础上,根据上述乡村旅游案例地三种不同模式的比较分析,可以看到,符合后进地区山村发展的乡村旅游有其自身特点。

(一)山地乡村应更偏重于基层组织引导

从多数山地乡村的实际来看,乡村旅游并非是农户独立经营的经济形态,村民们不具备大规模投资旅游开发的经济能力,同时也缺乏独立开发的知识与技能。这一点,在浙江后进地区山地乡村显得更为突出。正因如此,在内生力量薄弱的山地小村(利山村仅70户村民)亟待多元化资本的参与,适时适量的“资本进村”有益于乡村发展,关键是需要基层组织对其进行引导,规避不利于乡村内生价值的逐利行为。基层组织引导的乡村旅游开发模式在旅游开发初期能带来一定经济效益,也符合我国政治环境及文化背景,但易造成乡村内生力量的被动式参与、象征性参与。在基层组织引导模式下,切忌政府主导的旅游规划、土地房屋征迁等对“乡村空间的权力和利益”的消极影响*可借鉴参考“泰宁路径”的内涵表现:作为“山区、老区、边区(两省交界)”的县域,面临发展旅游产业的地处“行政便于、区位边缘、市场边缘、交通边缘”的不利边缘化等先天劣势条件,可以借助外部有利时机,主动出击做特色品牌,实现专项突破,获得市场的初步启动与一定范围的知名度;然后以此进行旅游产业的全方位转型与升级,整体加以带动,全面予以提升。参见:方晓勤.中国县域旅游经济发展模式研究——以泰宁县为例[D].北京交通大学硕士论文,2009 .,莲都区利山栋村与利山村旅游业的业态反差,就是一起典型案例。综合考虑山地乡村实际,山地乡村需要基层组织引导,乡村建设可以采用规避性策略,多元化引入“资本进村”。在此基础上,也更应尊重原住民的意愿及需求,充分发挥乡村居民在乡村建设中的主动性。

(二)内生架构的核心在于社区主导参与

社区(乡村村民)参与[8](P44)开发是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必然要求。从“社区参与”到“社区主导”,其区别就在于社区是否最大限度地参与到旅游工作之中,不仅是加入到旅游就业中,更应是有效参与旅游发展过程的各项事务之中。从浙江省丽水市3个案例地乡村旅游业的比较分析来看,遂昌县高坪新村“基层组织引导下的村民主导模式”最具借鉴意义。山地乡村因受到诸多因素的制约,其发展更依赖于旅游资源开发,乡村旅游在当地更易成为主导乡村产业、居民受益的重要来源,也易成为促进当地建设的主导因素。因此,更应避免当地村民被作为开发的客体而非主体,致使利益从当地流走的“抽血机制”。在乡村旅游开发中,最大限度地推进乡村村民的主导性参与,使得乡村地区与乡村村民实现共赢。山地乡村因为内生力量薄弱的缘故,简单地依托于村民自发参与,或者是以村委为代表的基层组织自发引导来发展乡村旅游,其力量明显不够,而以创建协会、社团等方式组建利益共同体,充分开发本地人力资源,尝试运用乡村特色的多元化村治以及接受多元资本进入乡村发展之中,不失为社区参与的一种有效形式。在丽水市三个案例地乡村之中,高坪新村由于注重村委引导下的村民参与,在适应中国国情政情、山地乡村村情人情的同时,较为充分地实现了村民作为主体参与乡村旅游开发。

(三)山地乡村旅游开发应更偏重于“生态投资”及“人力投资”

几个案例地乡村无一例外地都以“生态旅游”作为其乡村旅游发展的核心切入点。这符合乡村旅游发展的初衷,也契合山地乡村的资源实际。考虑到后进地区山地乡村缺乏发展工业基础,农业特色突出的实际,以“山地生态”为核心,更加注重对乡村内生资源的诱导,有利于其乡村获得更为广阔持续的发展空间。山地乡村旅游开发,可以依托于生态资源优势、市场需求,挖掘文化内涵,突出乡村特点。例如,乡村有存量巨大、特色鲜明的乡村民宅,将其利用作为民宿开发,发展乡村旅游,就是很多乡村借以作为旅游资源整合到乡村旅游之中的一种方式途径。一方面,民宿是利用休闲空间,解决乡村旅游食宿问题切实可行的途径;另一方面,民宿也有益于拓展乡村旅游创意经营的广度与深度,是乡村再生产性资本投资的优良平台。浙江丽水几个案例地乡村旅游,都重视开发乡村民宿产业,利山村、高坪新村更是将民宿作为发展乡村旅游的主导产业进行重点发展。在传统乡村发展的背后,乡村内生“人力资源”开发实际上更为关键。因为,山地乡村普遍存在“人口外流”的问题,以诱导刺激的方式留住本地人才以及加大对农民(教育)投资显得更为紧迫。早有农业经济学家指出“农民所得到的能力,在实现农业现代化中是头等重要的”,[9](P150)这一点在发展乡村旅游的过程中也同样适用,应该说这也是传统山地乡村走出发展困境的关键所在。

(四)后进地区山地乡村的发展应“循序渐进”

需明确一点,即后进地区山地乡村在经济发展上与发达地区的差距由多种因素共同构成,“相对于可以得到的(人力)劳动和自然资源赋予来说,显然存在着再生产性资本供给不足的问题”,[9](P76)其发展也必将是一个长期、综合的过程。希望凭借乡村旅游解决乡村问题,获得快速发展并不符合实际。山地乡村的发展,源于乡村的价值资源,而乡村性资源的开发,需要我们重视教育的经济价值,增加对乡村农民教育及培训,继而实现循序渐进的可持续发展。因此,不管是何种类型的乡村,其旅游发展必须依托于乡村内生人力资源的开发(依托于教育),在此基础上,乡村旅游发展有必要建立起有效的政府监管机制,以避免类似旅游飞地、公地悲剧等现象的出现。通过内生人力资源的开发以及内生资源的合理引导、扶持,使资源及其资本化收益能够留在乡村,真正地做到精准定位、适度经营、策略性开发的同时,循序渐进地实现乡村价值的复兴以及乡村经济的转型发展。

旅游开发具有诸多优点,但并非所有的乡村都适合旅游开发。浙江后进地区山地乡村所面临的发展问题具有一定代表性。“高坪模式”在目前看来是后进地区山地乡村以乡村旅游的方式改造“乡村组织”,发展“乡村经济”,实现乡村“内生式”发展的模式典范之一,这其中需要关注到高坪农村旅游协会在协调内生性的自然资源、人力资源中的特殊作用,这对其他类似地区乡村的转型发展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1]陈雪钧.国外乡村旅游创新发展的成功经验与借鉴[J].重庆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10).

[2] 杜树斌,苏勤.乡村旅游的社区参与、居民旅游影响感知与社区归属感的关系研究——以浙江安吉乡村旅游地为例[J].旅游学刊,2011(11).

[3] 熊元斌,王婷.美丽乡村视角下度假旅游发展模式研究——以德清“洋家乐”为例[J].荆楚学刊,2016(10).

[4] 程哲,蔡建明,崔莉,刘彦随.乡村转型发展产业驱动机制:以盘锦乡村旅游为例[J].农业现代化研究,2016(1).

[5] 赵晨.超越线性转型的乡村复兴——高淳武家嘴村和大山村的比较研究[D].南京大学,2014.

[6] 陈海鹰,曾小红,黄崇利,康由发.乡村生态文明建设与乡村旅游协调发展路径研究——以海口周边乡村地域为例[J].热带农业科学,2016(2).

[7] 方晓勤.中国县域旅游经济发展模式研究——以泰宁县为例[D].北京交通大学,2009.

[8] 黎洁,赵西萍.社区参与旅游发展理论的若干经济学质疑[J].旅游学刊,2001(4).

[9]西奥多·W.舒尔茨.改造传统农业[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10] 梁漱溟.乡村建设理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

[责任编辑 杨 敏]

A New Exploration for the Endogenous Development of Villages in Underdeveloped Areas in Zhejiang ——Taking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of three villages in Lishui as examples

HUANG Junjie

(The Party School of Jinyun County CPC Committee,Jinyun 321400, China )

There are many mountainous villages in Lishui, Zhejiang province. The majority of these villages possess superior ecological resources. However, due to the restriction of development elements such as human resources, regional transportation condition and the status quo of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industries,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these regions has lagged behind relatively. The development transition of mountainous villages has its own characteristics. The thesis makes a comparison of the development patterns of three country sightseeing places in Lishui, Zhejiang province to explore the transition mechanism of endogenous development of mountainous villages. The research holds that in order to make rural tourism the driving force of development for underdeveloped areas such as mountainous villages, the guiding function of the government and primary organizations such as the village committee is crucial.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should put particular emphasis on the dominant participation of local villagers, lay stress o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local endogenous human resources and depend on the unique ecology of the mountainous regions, thus realizing the transition step by step.

rural tourism; mountain farmers; endogenous development; Lishui; home stay

2017-01-04

浙江省党校系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立项课题(ZX18280)。

黄军杰,助理讲师,硕士研究生,从事浙西南区域经济与文化研究。 ① 杨华在《日本乡村旅游发展研究》(发表于《世界农业》,2015年第7期)一文中指出,“(日本)北海道乡村旅游观光经济收入达到244亿日元,带动本地域其他企业增收553亿日元,对本地域经济总贡献率达到7.3%”,实实在在拉动了乡村经济;林海在《英国农业休闲旅游发展的经验与启示》(发表于《世界农业》,2016年第4期)一文中则引用U.K. Department for Environmeng. Food & Rural Affairs. September 2011 Statistical Feature Report: Tourism 指出,“2004-2010年,英国农业休闲旅游业的企业数量和就业人数分别增长了23.2%和29.9%,远高于同期城市旅游企业和就业的增长速度,农业休闲旅游企业的营业额增长了28.2%(按可比价计算)。”这表明乡村旅游有力地促进了英国乡村经济和就业。

F592.7

A

1009-1734(2017)05-00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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