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冰,李 锋
(1.辽宁大学 经济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2.沈阳师范大学 国际商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4)
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互动发展路径
吴 冰1,李 锋2
(1.辽宁大学 经济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2.沈阳师范大学 国际商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4)
作为东北振兴的先行者与核心区,沈阳经济区在产业振兴与区域发展方面的探索极具标本性与理论价值。从沈阳经济区特有的制度环境与发展现实出发,采用新结构经济学的研究视角,运用区域经济发展理论,对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互动发展现状、阻碍因素、演化路径加以分析,并以此为基础,有针对性地提出推动区域经济发展的政策建议。
沈阳经济区;工业化;城镇化;PEST
从党的十六大“新型工业化”战略提出的“依托产业融合推动城乡一体化”,到党的十八大报告“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道路”,并提出“工业化和城镇化良性互动”,可以预见,工业化与城镇化必然成为中国现代化建设的两大引擎。工业化和城镇化良性互动是推动区域协调发展的有力支撑,是扩大内需和促进产业升级的重要抓手,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具有重大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意义[1]。
沈阳经济区是以沈阳为中心,涵盖沈阳、鞍山、抚顺、本溪、营口、阜新、辽阳、铁岭8个辽宁省辖市,区域面积7.5万平方公里,总人口2 359万人,2015年地区生产总值18 327亿元,占整个东北地区经济总量34%,城镇化率达到65%。作为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核心区和典型代表,沈阳经济区在新一轮东北老工业基地全面振兴中地位独特,不仅是东北振兴实践的先行者,同时也应该在理论和政策研究方面成为东北振兴的“领头羊”。应思考如何推动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更有效的互动发展,努力形成可推广、能复制的重要经验,为“新东北问题”破局,进而应对中国产业转型发展的挑战,闯出一条区域经济振兴的道路[2]。
沈阳经济区工业化肇始于20世纪20年代,广阔肥沃的可耕地、富饶的林业与渔业资源、煤铁等多种矿产储量丰富,辅之丰沛的人力资源,使得以沈阳为核心的东北地区成为亚洲乃至世界经济增长最快的区域之一,并迅速形成钢铁、煤炭为中心的重工业体系和以纺织、粮食加工为中心的轻工业体系,迅猛发展的工业化有力地带动了东北地区城镇化发展。这个过程历经1949—1978年、1979—2009年、2010—2014年、2015年至今四个阶段。
(一)1949—1978年
东北工业从1868年至1978年改革开放,百余年的历史中,新中国建立后的30年是最为重要的30年。1949年之后,凭借良好的工业化基础,沈阳经济区迅速成为新中国工业的核心区域,并为整个中国工业发展乃至国民经济,提供从产品到人力的全方位支持。与此同时,工业化的迅猛发展并没有带动城镇化同步前行。与之相比,随着户籍制度及其它计划经济体制的逐步确立,工业化水平与城镇化水平逐渐脱离,城乡差别与收入差异逐渐拉大。1970年之后,沈阳经济区的工业化与城镇化均出现踯躅前行的困境。
(二)1979—2009年
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沈阳经济区的经济活力被迅速释放,与之相伴随的是工业化水平得到进一步提升。沈阳经济区迅速成为一个以装备制造产业、能源与原材料加工工业为核心产品的区域工业体。与此同时,随着社会保障制度,特别是户籍制度的改革,沈阳经济区的城镇化水平同样得到提升。这一过程,可以通过IU-NU模型方法(表1)给予分析。
表1 IU-NU分析框架
通过对中国统计年鉴、辽宁省统计局、沈阳市统计局以及沈阳经济区8个城市统计局公开文件进行数据采集,本文将采用这种国际主流的研究框架对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的协调发展演化过程进行分析,具体情况如表2所示。
由此可以得出,这一时期,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互动发展演化过程,可以分为以下三个阶段。
1.2000 年以前,工业化超前于城镇化发展阶段。IU>0.5,且NU>1.2。说明大量劳动力滞留乡村,城镇化发展不足。
表2 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IU-NU的时间序列分析
2.2001 —2004年,城镇化加速发展阶段。IU与NU迅速下降阶段,说明工业化发展走入低速时期,与之相比,城镇化发展迅速
3.2005 —2009年,工业化与城镇化协调互动阶段。IU接近0.5,且NU接近1.2,工业化与城镇化协调发展,两者有效互动推动区域经济发展。
(三)2010—2014年
这一时期,随着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阶段,传统投资趋动的经济增长方式已经无法完成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发展的使命。与此同时,创新驱动的动能尚显不足。因此,房地产迅速成为各级政府“保增长”的锐器,城镇化超越工业化成为沈阳经济区增长动能。
这一过程,同样可以通过IU-NU模型方法给予分析,如表3所示。
表3 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IU-NU的时间序列分析
由此可见,2010—2014年,沈阳经济区处于一种工业化滞后于城镇化阶段。IU<0.5,且NU<1.2。过度城镇化,引发土地、户籍管理、资源分配等一系列问题。需要从加大工业化入手,促进沈阳经济区工业发展。
(四)2015年至今
2015年以来,沈阳经济区工业化滞后于城镇化的种种弊端已经显现出来。因此,在不放松城镇化发展趋势的前提下,创新驱动并大力发展工业化,是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良性互动的必由之路与现实选择。
(一)现状分析
在新一轮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这个特定的历史节点,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的良性互动至关重要,作为增长与发展的核心动能,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互动的现状如何?
同样采用IU-NU方法,我们可以将沈阳经济区8个城市的横断面数据代入,从而以结构的视角对沈阳经济区8个城市非均质的工业化与城镇化过程进行分析。
表4、表5和表6,分别对沈阳经济区8个城市的工业化率(I)、非农化率(N)、城镇化率(U)进行数据采集。
由此,可以得出沈阳经济区8个城市工业化与城镇化互动情况的断面分析,如表6所示。
表4 沈阳经济区三大产业就业情况(2013年末)
表5 沈阳经济区人口分布
表6 基于IU-NU方法的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互动情况的断面分析
从这个分析中,可以得出:
1.总体而言,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互动情况是不均衡的,8个城市之间的差异性非常大,这也体现出整个区域产业分工与功能互补方面协调性较差。
2.具体而言,可以将沈阳经济区8个城市加以分类,如图1所示:城镇化领先工业化:沈阳、抚顺;城镇化滞后工业化:鞍山、营口、阜新、辽阳、铁岭;过度工业化区域:本溪(IU>0.5,且NU<1.2)。
图1 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互动协调:类别分析
3.在沈阳经济区中,沈阳“鹤立鸡群”,这是有别于国内其他城市群的显著特征,正是沈阳的超强实力,使得沈阳一个城市的“城镇化超前于工业化”状态引致整个沈阳经济区同样处于城镇化超前工业化的状态。事实上,抛开沈阳市因素,沈阳经济区其他城市均处于“城镇化滞后工业化”时期。换言之,沈阳经济区现处于总量城镇化超前工业化,而结构上城镇化滞后于工业化的特殊时期。
4.欲打破这种工业化与城镇化不协调的发展方式,就必须结束当前沈阳经济区城市间单打独斗、各自为战的历史,就必须着力培育连接、聚合、扩散能力,充分发挥8个城市合力,加快推进同周边城市及产业园区的同城化、一体化发展,使得整个沈阳经济进入区功能互补、产业融合发展的新阶段。
(二)存在问题
1.总量分析
(1)政府主导下的土地城镇化
所谓政府主导下的土地城镇化,就是政府以行政措施从农民手中获取土地,并以土地和税收补贴方式招商引资以做大工业总量,并推高房价进而获得更多卖地收益和房地产税收,其资金用于城市建设以做大城镇总量。与此同时,在吸引农民向城镇转移的同时,通过户籍制度隔离来减少公共财政支出。
事实上,通过强制性的低偿征地,为工业化提供廉价土地。与此同时,通过户籍制度隔离农民,使之无法市民化,从而为工业化提供廉价劳动力。并通过低价征收、高价出让,吸收土地出让金,为工业化提供资金支持。这三项廉价的生产要素,支撑着沈阳经济区以低成本获得优势,高速工业化发展。在这个过程中,存在诸多弊端,这些弊端使得土地城镇化不可持续。
(2)一种粗放经营的低质量城镇化模式
城镇居民收入水平相对较低。2012年,辽宁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23 223元,分别比广东、浙江、江苏低7 004元、11 327元、6 454元。
低技能型农民工数量大。据调查,2015年,辽宁省农民工总量约415万人,占全省城镇常住人口的14.8%。其中,本省农民工约340万人,占农民工总量的82%。2014年按常住人口统计城镇化率为67.05%,而按户籍人口统计仅为51%,二者之间相差近17个百分点。
区域间城镇化发展不够协调。宏观布局上,还存在大城市过度集聚、地区发展不平衡、城市与城市之间不协调、小城镇发展无序等问题。2014年,沈阳经济区城镇化率排在前2位的市分别为:沈阳(72.15%)、抚顺(65.69%)。排在后2位的分别为:阜新(40.55%)、营口(39.48%)。城镇化率最高的市与最低的市相差32.67个百分点。
(3)产业支撑不强
通过2001年至2010年辽宁省服务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与城镇化率进行相关性分析,两者的相关系数为负数,这与中国两者相关系数0.541的正相关结果相反。进一步的研究表明,中小城市聚集产业和人口不足,潜力没有得到充分发挥。人口城镇化滞后导致需求拉动力不强,服务业发展滞后。沈阳经济区较高的城镇化率未能及时转变成促进服务业发展的推动力。
当前,沈阳经济区下岗职工再就业不充分,这是历史遗留问题,辽宁下岗职工超过500万人,列全国之首。另外,新生市民就业同样不充分,沈阳经济区很大一部分农民只是在身份上完成了从农民到城镇居民的转变,在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上还没有真正融入城镇。
2.结构分析
(1)优势产业布局分散,产业竞争力弱
目前,沈阳经济区内的优势产业普遍存在“大而全”或“小而全”的组织运行结构,专业化水平低,核心竞争力弱。
(2)产业重复布局严重
沈阳经济区8个城市基础设施、项目投资和主导产业重复,市场恶性竞争,资源浪费,城市间产业的有效分工与协作被严重阻碍,区域经济规模效应和区域间比较优势难以充分发挥[3]。
(3)中心城市带动幅射能力弱
沈阳作为沈阳经济区的中心城市,对周边7个城市的辐射功能不足,沈阳市与周边7个城市间的产业关联度不高,没有形成紧密的上下游产业间配套和协作关系,产业间的互动发展和产业链的延长被限制[4]。
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互动发展和时代环境密不可分。可以说,外部环境及其变化将深刻影响并决定着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互动战略的成败。PEST分析是检阅区域经济发展战略外部环境的一种方法,在分析区域经济发展战略所处的时代背景与外部环境时,如图2所示,PEST分析通常从政治(politics,P)、经济(economy,E)、社会(society,S)、技术(technology,T)等因素入手。
图2 PEST分析方法
(一)政治因素
政治稳定对于经济发展的重要性是不言自明的,从“中国奇迹”的创造过程来看,政治稳定始终是包括沈阳经济区在内的中国各个地区走出经济困境,步入经济新常态,再造奇迹的核心。
在政府主导下,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互动的战略目标已经确认:到2020年,沈阳经济区基本实现区域经济一体化,综合实力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成为东北亚地区重要的经济中心。
(二)经济因素
通常认为,经济增长率(GDP)、个人可支配收入与城乡收入比率是考查一个特定区域经济工业化与城镇化发展水平的核心指标,沈阳经济区也不例外。本文将以2005—2015年,第一轮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的完整周期为考查对象,对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发展特征进行对比研究。
1.经济增长
一般而言,国民生产总值(GDP)是评判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最重要的指标,它决定了任何一种区域经济发展战略的方向及其施政空间,如图3所示,通过对2005—2015年中国、辽宁、沈阳经济区在第一轮东北振兴过程中的经济增长率,可以看出:沈阳经济区的经济增长波动远大于辽宁省与整个中国,说明沈阳经济区受政府刺激性政策影响较大。事实上,任何一种调控政策的实施,其作用面都体现出国有经济反应大于民营经济、城镇区域大于乡村地区、核心区域大于非核心区域。因此,这种现象的产生与沈阳经济区国有成分大、城镇化水平高等特征息息相关。
整个增长过程,可以分为二个阶段:2005—2011年,增长阶段;2012—2015,下行阶段。当前,沈阳经济区已经进入增长下行阶段,与之相伴相生的是一系列机遇与挑战。
图3 2005—2015年沈阳经济区经济增长率
2.个人可支配收入与城乡收入比率
在市场经济时期,决定个人选择的核心因素就是个人可支配收入。无论工业化过程,还是城镇化过程,其背后都是一个普通人收入的变化过程。吸收一个农民能够走入城镇生活的重要目标,就是收入的增加。因此,个人可支配收入的提高及城乡收入比率的变化,对于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战略实施具有特殊意义。
如表7所示,在2005—2014年,辽宁省城乡收入与中国整体的对比情况,从中可以得出:纵观10年数据,辽宁省城乡收入比均值2.54,并呈逐年扩大之势。依据国际标准,城乡收入比大于2,则说明城乡收入差距较大,城镇生活对农村居民,特别是青年人,具有较大吸引力。与此同时,辽宁省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与中国城镇可支配收入相比,长期处于滞后状态;与之相反,辽宁省农村居民纯收入水平与中国相比,长期处于领先水平。由此,导致辽宁省城乡收入比中国平均低0.6。
表7 2005—2014年辽宁省城乡收入与中国整体对比分析
具体而言,考查沈阳经济区诸城市的居民收入情况,可以得出:沈阳城市居民收入水平始终高于辽宁平均水平,其他城市均低于辽宁省均值,其中铁岭与阜新差距较大;2012年以来,阜新、铁岭收入下行趋势开始出现,与此同时,鞍山、抚顺收入增长缓慢。如表8所示。
表8 沈阳经济区八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单位:元
(三)社会因素
与中国其他地区相比,整个东北地区包括沈阳经济区在内的人口结构具有下列三个方面的特点。
1.人口出生率低
根据统计,中国总和生育率从1982年的2.86下降到2010年的1.18,而辽宁省的总和生育率则从2000年的0.98下降到2010年的0.74,远低于代际人口均衡所需的正常更替率2.1。与中国东部、中部与西部区域相比,东北地区人口出生率较低。
表9 沈阳经济区人口出生率
具体而言,如表9所示,2012年沈阳经济区人口出生率。与辽宁省相比,沈阳经济区人口增长率更低一些,除沈阳尚有人口净增长之外,其他城市均出现人口负增长情况。
2.老龄化程度较高
根据国际标准,一国或地区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占总人口比重超过7%,则表明该国或地区进入人口老龄化社会。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时,辽宁省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比重为10.31%。2014年,辽宁省65岁以上人口531.4万人,占全省总人口的12.1%。
我们可以采用老年抚养比的指标对包括沈阳经济区在内的辽宁老工业基地人口结构进行测算,如图4所示,辽宁老工业基地人口老龄化程度一直比全国水平更高一些。
图4 辽宁老工业基地老年抚养比
3.人口净流出较严重,特别是青年与高素质人口流出较多
2010年全国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东北三省人口每年净流出180万,与此同时,根据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院区域经济研究所杨东亮研究证明,东北地区的高学历、高素质和技能人才的大量流出已经成为一个显著趋势。
(四)技术因素
1.工业4.0战略
工业4.0战略旨在通过信息网络将所有生产企业的仓储物流、客户需求、生产管理和自动化设备等产业链各环节纳入其中,建立一个信息物理融合系统(CPS)网络,使工业生产实现动态监测、自我调整、人机互动,并以最优生产方式完成生产实践。
(1)工业4.0改变沈阳经济区传统工业化方向。工业4.0的实现将使得沈阳经济区工业生产效率大幅提高,大大提升相关工业数据。据赛迪顾问装备产业研究中心测算,工业4.0将使总体生产效率提升25-30%,维修成本更可减少60%以上。
(2)工业4.0改变沈阳经济区传统城镇化方向。工业4.0的智能化、自动化生产,工作将不再为工厂的地理位置所限制,一种虚拟的、地域灵活的远程全新方式将展开。从长久看,有利于沈阳经济区城镇化的发展。
2.智慧城市
智慧城市是运用新一代信息技术,如移动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促进城市规划、建设、服务和管理智慧化的新理念和新模式。
沈阳经济区正处于智慧城市建设的整合化前期阶段。据统计,沈阳城区当前宽带用户达到62%,超过国内平均普及率40%和国际50%的指标。与此同时,沈阳与周边城市的合作有待深化,在资源共享、信息互通、人才流转、产业配套、产能转移方面的能力有待进一步提高。
(一)有利因素
1.外部因素
如前所述,稳定的政治环境以及国家对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政策倾斜,是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良性发展的有利外部因素。
2.内在条件
新型工业化道路的产业优势。沈阳经济区是装备制造业基地和原材料工业基地,在全国范围来看,其规模最大、门类齐全、配套完整,已经积累并具备了新型化工业理论向实践转换的基础保障和多方面要素载体。
体制改革和机制创新的实践基础。自改革开放以来,沈阳经济区工业领域的体制改革和机制创新始终走在全国前列,区内多个城市曾经多次承担国家重要改革试点任务,在体制机制创新方面,曾在多个领域率先进行了有益探索,为进一步深化改革并推广经验奠定了坚实基础。
科教和人力资源支撑。沈阳经济区具有充足的高素质劳动力和成熟的产业工人群体,众多的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中的科技研发人员提供了丰富的高层次智力资源,为推进新型工业化提供了有力的科教和人力资源支撑。
良好的区域合作基础。辽宁省高度重视沈阳经济区发展,建立了省市两级长效协调机制和专职管理机构。在社会保障,户籍管理和人才教育等领域不断推进一体化改革,区域内重大基础设施实行统一规划建设,已经初步形成一体化发展局面。
(二)制约因素
当然,仍存在一些深层的制约因素,阻碍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良性互动发展。
1.行政分割与体制壁垒
沈阳经济区内,市场经济体系发育仍不健全,市场经济体制框架虽已形成,但政府与市场的定位仍需要进一步厘清。行政分割和地方保护主义的难以消除,进而阻滞区域内生产要素自由流动和产业整合,成为沈阳经济区产业整合和优化资源配置的最大障碍,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任重而道远。
2.生产要素和资源流动不畅,要素市场不够健全
目前,沈阳经济区内要素市场还不健全,人力资源、技术创新、资本、土地等还没有完全进入市场,实现完全自由流动,影响和制约了沈阳经济区一体化进程。
(三)研究结论与相关对策
基于PEST分析方法,本文对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各自的发展阶段进行了定位:工业化处于从中期向后期转型时期(第二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40%-60%),城镇化正处于加速发展时期,并具有土地城镇化的特点,主要表现为政府主导、粗放经营与产业支撑不强、区域内城镇化发展不协调等问题。
欲打破这种工业化与城镇化不协调的发展方式,就必须结束当前沈阳经济区城市间单打独斗、各自为战的历史,充分发挥八个城市合力,特别是发挥沈阳在沈阳经济区的核心与幅射能力,加快推进同周边城市及产业园区的同城化、一体化发展,使得整个沈阳经济进入区功能互补、产业融合发展的新阶段。
因此,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良性互动发展应从技术创新与机制创新两个维度,从政府治理手段与能力、人口、产业支撑、工业化质量等方面入手,有针对性地提出改善沈阳经济区工业化与城镇化良性互动的对策。同时,以此为基础,提升工业增长质量、优化产业发展素质、推进城镇化健康良性发展,使两者在相互促进中实现跨越,努力形成可推广、可复制的重要经验,为“新东北问题”破局,以应对中国经济新常态的挑战,闯出一条区域经济振兴的道路。
[1]董丽娃,李增刚.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农民土地权益保障制度的构建[J].制度经济学研究,2014(3):195-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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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何禹霆,闵雪.沈阳经济区产业布局存在的问题及对策[J].当代经济,2015(13):86-88.
[4]闵雪.产业布局优化与沈阳经济区发展研究[D].沈阳:沈阳理工大学,2013.
The Interactive Development Path of Industrialization and Urbanization in Shenyang Economic Zone
Wu Bing1,Li Feng2
(1.College ofEconomics,LiaoningUniversity,ShenyangLiaoning110036;2.College ofInternational Business,ShenyangNormal University,ShenyangLiaoning110034)
As a forerunner and the core area ofrevitalization ofthe Northeast ofChina,the exploration ofShenyang Economic Zone on industry revitalization and regional development has typical?value and theoretical value.Starting from the particular 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 and the development reality of Shenyang Economic Zone,adopting of new structural economics research perspectives,using the theory of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this article analyzed the current situation,obstacle factors and the evolution path of interactive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ization and urbanization in Shenyang Economic Zone.And on this basis,put forward policy recommendations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regional economy.
Shenyangeconomic zone;industrialization;urbanization;PEST
F427
A
1674-5450(2017)03-0036-07
【责任编辑:李 菁 责任校对:赵 践】
2017-01-28
吴冰,男,辽宁沈阳人,辽宁大学经济学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区域经济研究;李锋,男,辽宁沈阳人,沈阳师范大学教授,经济学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从事宏观经济理论与政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