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的现状与热点国际比较研究

李瑶　任艺等

摘要：从国际比较的视角梳理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的文献，有助于把握研究的基本脉络、研究热点和发展路径，有助于比较和借鉴国际同行研究经验，从而发现新的研究问题，推进重要主题的深入研究和实践。通过对1995-2016年间刊发于SSCI和CSSCI期刊中关于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的文献，进行高频关键词因子分析、聚类分析、多维尺度分析和关系结构分析，以了解高频关键词的统计数据和关系结构。结果发现：国内研究视角宏观宽泛，关注网络环境造成的心理问题和网络学习环境下的学习心理；国际研究视角微观聚焦，关注网络环境影响下的学习者心理机制。据此，我们建议学者拓展研究内容范围，更新研究方法，加大研究对象范围。

关键词：网络学习环境；身心健康；国际比较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一、问题的提出

长期以来学生身心健康发展一直是国家教育政策关注的重点。《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中明确将“加强心理健康教育，促进学生身心健康”作为战略目标的重要组成部分；《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中也明确提出“帮助所有适龄儿童和青少年平等、有效、健康地使用信息技术，创设绿色、安全、文明的应用环境。”因此，合理应用信息技术，优化以网络为代表的技术应用环境，以此促进学生身心健康的发展是国家教育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

随着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基于网络的各种教学应用也在快速发展着，越来越多的学生已经参与到基于网络的教与学之中，网络学习环境正逐渐深入地与传统课堂教学相融合。網络已经成为了学生群体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学生产生了重要影响。一方面，有研究者认为网络学习环境能够提高学生语文、英语等多学科的学习水平，并有效提高学生的创新思维能力；另一方面，也有研究者对网络可能对学生带来的身体和心理健康的影响表示了担忧，认为网络应用不当是学生亚健康状态的危险因素之一，甚至可能对学生的人格发展和道德水平产生不良影响。综上所述，网络学习环境对于学生身心健康的影响已经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但目前我国对于这一领域还缺乏系统深入的研究，也缺乏大量实证研究的证据，因而不能对网络学习环境中学习者身心健康发展的特征做出科学解释，并提出恰当有效的干预机制与解决方案等。

王陆教授课题组开展了为期三年的大规模调查及干预研究，旨在形成完整的网络环境下身心健康评价体系与评价工具，揭示不同网络学习环境对于学生身心健康的正面或负面影响，进而发现网络学习环境对身心健康影响的关键要素，建立学生网络学习环境下的学习者身心健康模型；同时形成一套有效的针对网络学习环境的身心健康干预措施及解决方案，并基于新技术建立网络学习环境下学生身心健康数据采集和干预系统，从而对学生的网络学习过程进行有效调控，促进其身心发展；促进形成全社会对网络学习环境的科学认识。

为了解国内外有关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的现状，本文通过对文献中高频关键词因子分析、聚类分析、多维尺度分析和关系结构分析，了解高频关键词的统计数据和关系结构，从国际比较视角梳理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的文献资料，从而把握国内外研究的基本脉络、研究热点和发展路径，比较并借鉴国际同行研究经验，从而发现新的研究问题，推进重要主题的深入研究和实践。

二、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采用SSCI和CSSCI两个数据库中“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的相关文献。SSCI数据库以TI=（Web Based Learning OR e-Learning）AND TI=（Health OR Effect OR Affect OR Influence）为检索内容，对应CSSCI数据库以“网络&学习&影响&健康”为检索内容，以“1995-2016”为检索时间，共检索出有效文献英文234篇，中文567篇。

（二）方法与工具

1.共词分析法

共词分析法是通过提取研究对象的关键词进行词频统计，筛选出高频关键词，从而分析出研究热点趋势和发展前沿的文献计量方法。共词分析能够通过研究某一学科领域主题或研究方向的两个专业术语（如关键词）是否在一篇文献中同时出现，判断这两个专业术语之间是否存在关联关系，即共词关系。本研究将检索到的相关题录导人SATI（Statistical Analysis Tool for Informationl软件，“对文献全文数据库题录信息字段进行抽取，进而统计频次，最终构建关键词的共词矩阵、相似矩阵以及相异矩阵”；再利用SPSS软件，将所得到的共词矩阵进行统计分析，以了解研究的全貌，总结其研究现状、热点和趋势。

2.统计分析法

本研究主要采用因子分析、聚类分析、多维尺度法。

3.社会网络分析法

社会网络分析法是将研究对象间的关系视为网络，“网络中包含结点与结点之间的关系，通过分析网络中的关系，探讨网络的结构及属性特征”。社会网络分析法应用于文献可视化研究时，旨在寻求研究中关键词之间的关系，以分析和预测未来走向及趋势。

4.内容分析法

“内容分析法是对信息交流中的内容进行客观、系统和定量描述的一种研究技术”。内容分析法可以对文本等媒体进行分析，为研究提供跨越时间的文化情境视角，同时能够从概念和关系两方面了解文本意义。本研究采用内容分析法对比分析SSCI和CSSCI两个数据库中的文献在词频、研究内容和方法等方面的共性和差异。

三、数据对比分析

（一）论文数量的变化

SSCI和CSSCI两个数据库关于“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的影响”论文的数量年度变化情况如图1所示，它能够直观考查近20年的研究趋势与走向，具体如下：（1）关于SSCI和CSSCI数据库，1995-2001年期间发文量接近于0，鲜有相关研究，主要是由于计算机尚未普及，无法提供网络学习环境的技术支撑。从2002年以后，论文呈上升趋势。（2）从SSCI数据库发文量的变化趋势可以看出，2002年到2008年之间，文章数量上升趋势平稳，说明已有研究者开始关注网络学习环境对身心健康影响这一研究方向。从2009年开始，上升趋势开始明显增长，直到2012年略有下降，之后的近几年趋于平稳。（3）从CSSCI数据库发文量的变化趋势可以看出，其变化趋势与SSCI趋势相近，但是发文量明显多于SSCI数据库。

（二）高频关键词的变化

1.高频关键词词汇变化

运用SATI软件对两个数据库文献的关键词按年份进行统计。SSCI高频词年度变化如下页图2所示，CSSCI高频词年度变化如下页图3所示。具体表现如下：（1）就SSCI而言，“e-Learning”明显高于其他关键词，“Learning（学习）”“Web-basedLearning（基于网络的学习）”等关键词词频交替变化，但趋势平稳，没有显著起伏波动。（2）就CSSCI而言，各个关键词变化趋势较大，从中可以看出“网络学习”和“影响因素”这两个关键词上升明显。

2.高频关键词词频计量分析

高频关键词可以反映出“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研究集中的范围，研究运用SATI软件词频统计功能，对SSCI和CSSCI两个数据库中相关文献研究的所有关键词进行词频统计，分别得到关键词601个和1225个，词频分别为883次和2216次。运用高频关键词阈值计算公式，得到SSCI中高于3的为高频关键词，CSSCI中高于4的为高频关键词。排名前20的高频关键词分布表分别如表1和表2所示。

（三）高频关键词因子分析

通过高频关键词因子分析发现，SSCI和CSSCI.两个数据库中因子的累计方差解释贡献率分别为71.220%和62.480%。在总方差解释表的基础上，为了进一步确定分析的准确性，得到图4和图5两个碎石图。

分析并比較图4和图5，可以得出如下结论：（1）由图4可知，SSCI数据库中因子分析的前6个因子类别比较清晰，对应结构矩阵可归类，前6个因子分别如下：一是评价，主要解释了以档案袋评价为主要形式的评价方式；二是学习动机，主要解释了动机、学习兴趣等关键词；三是网络学习环境中的策略；主要解释了自主学习、学习风格、交互学习环境、学习策略等关键词；四是网络学习技术，主要解释了网络学习案例、计算机一多媒体交流等关键词；五是网络学习环境，主要解释了成人学习环境、远程学习、电话学习、分布式学习环境等关键词；六是身心健康，主要解释了e-Health、健康、公共健康等关键词。（2）由图5可知，CSSCI数据库中前5个因子相对比较清晰，第6个因子出现了拐点，对应结构矩阵可归类，前5个因子分别为：一是心理健康；二是网络学习；三是网络影响；四是学习心理；五是影响因素。

（四）高频关键词聚类分析

聚类分析是根据研究对象的特征对其进行分类的多元分析技术，基本思想是给予研究对象的样本或变量值标间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相似性或亲疏关系。在SPSS24.0软件中，运用“组间联接距离”聚类方式进行聚类，得到聚类树状图，对近似类别加以合并，两个数据库高频词聚类分析如表3所示。

（五）高频关键词的多维尺度分析

将高频关键词相异矩阵导入SPSS24.0中，进行多维尺度分析得到研究热点知识结构图，SSCI和CSSCI结果分别如图6、图7所示。按照关键词的散点相对密集程度对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的研究结构进行划分，可以看出，SSCI中研究结构比较集中，明显可以分为学习心理、网络学习环境、影响因素三类。CSSCI中研究结构较为分散，可以分为网络学习环境、学习心理、学习策略三类。

（六）高频关键词的关系结构分析

通过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法，从中心性及关键词联系分析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的身心健康影响的研究热点及其相互关系，如下页图8、图9所示。可以发现，SSCI中出现的最多为以e-Learning为主的网络学习环境。CSSCI中出现了以网络学习、网络学习环境、影响因素为主的关键词连接。这一方面是因为国内外针对同一个术语表达的不同所致，另外，也看出我国有些学者开始涉猎网络学习环境的影响方面的研究。

四、结果与讨论

（一）论文数量的变化趋势

从SSCI和CSSCI两个数据库的论文年度变化可以看出，网络学习环境研究的初期，鲜有关于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的研究。但自2009年开始，随着新技术平台的发展，形成了多样化的网络学习环境，国内外研究者开始关注其对学习者身体与心理健康的影响，研究者多关注学习者对网络学习环境的心理反应。梳理文献内容发现，国内研究者关注网络学习环境下学习者的自主学习，其原因是基础教育阶段，学生主要参加学校的课堂学习，网络学习只能发生在课下进行，所以自主学习在网络学习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同时我们发现国内这一时期网络学习环境主要是电子书包这个单一的学习环境，研究视角较窄。2013年之后，CSSCI数据库论文数量呈明显下降趋势。这是由于研究者将视角转向慕课学习环境和移动学习环境等网络学习环境的开发和建设，而较少关注学习环境对学习者的影响。而SSCI数据库论文数量变化较小。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我国研究者对新技术追逐的同时却忽视了对学习者本身的关注，反应了我国学术研究的“风向标”现象。而国外即使新的网络学习环境的技术极大改善，研究热点却没有因时间的变化发生较大改变。

综合两个数据库的趋势可以看出：一是SSCI有着稳定的研究内容，持续关注网络学习环境；二是CSSCI关注较单一的内容，如电子书包对学习者的影响，研究趋势受权威学者影响较大。

（二）高频关键词的变化

通过对SSCI和CSSCI两数据库中的高频关键词进行对比，发现两个数据库中重复或同义的高频关键词有“网络学习”“大学生”“自主学习”“学习动机”“自我效能感”“教学/学习策略”等。这说明国内外研究者明显关注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心理健康的影响，对身体健康关注不够。通过分析两数据库高频关键词的差异，发现SSCI数据库中单独出现的高频关键词有“成人学习”“协作学习”“技术接受模型”等，CSSCI数据库单独出现的高频关键词有“对策”“英语学习”等。可见国外研究聚焦更为集中和微观，重视技术对学习者产生的影响及学习者对技术的接受程度，国内研究偏向政策对策性研究，更为宏观宽泛，同时关注网络学习环境支持下的第二语言学习。

（三）高频关键词的统计分析

由高频关键词的因子分析、聚类分析可以看出，高频词的因子分析和聚类分析基本一致，两者相互印证。其中SSCI数据库因子特征值较高，且区分度明显，说明了SSCI中的研究内容集中且稳定，同时就因子内容而言，SSCI关注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的影响，较为微观具体，操作性较强。而CSSCI数据库中因子特征值较低，研究内容较为宽泛；就因子内容而言，宏观的关注网络学习环境的影响，相对较宽泛，繁杂难以突显稳定而集中的研究因子，缺乏深入挖掘研究内容相对集中和单一。值得说明的是，CSSCI中包含了对网络文化的关注，凸显了国内研究视角的独特性。

高频关键词的多维尺度分析得到的研究热点结构图可以对关键词的散布密集程度及相关距离进行分析，能够就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的研究结构进行划分，可以看出SSCI中研究结构比较集中，明显可以划分为学习心理、网络学习环境、影响因素三大类；CSSCI中研究结构较为分散，类别之间划分模糊，大致可以分为网络学习环境、学习心理、学习策略三类。

（四）高频关键词的关系结构

由高频关键词的关系结构可以看出，SSCI数据库中关键词分布较为集中，主要以“e-Learning”关键词处于社会网络图的中心，表明此关键词与其他关键词出现的频次最多，在本研究领域中处于核心地位，其他研究大多围绕此核心展开；CSSCI数据库中关键词分布较为分散，社会网络图中没有像SSCI出现了围绕单一关键词为核心，而是“网络学习”“网络学习环境”“影响因素”等关键词分别与不同的多个关键词连接，这些关键词是联系网络边缘与核心的桥梁，一方面它们构成了当前的研究热点，另一方面这些也很可能成为未来的研究方向。

五、研究结论与建议

通过对高频关键词的因子分析、聚类分析和多维尺度分析，可以得出“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所代表的研究领域，因子分析与聚类分析结果基本吻合，多维尺度分析反应了SSCI和CSSCI两个数据库的研究特征，可以将国内外“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研究的热点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国内研究视角宏观宽泛，关注网络环境造成的心理问题和网络学习环境下的学习心理

纵观CSSCI数据库的文献，可以看出国内关于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的研究视角较为宏观宽泛，研究者关注网络环境对青少年心理问题的影响。例如一些研究者提出网络环境由于其虚拟性及个性化，助长和激发了自律和他律缺失，其结果是网络道德环境恶化，致使网络社会自由失控，网络中的学习者轮流责任缺失，网络社会中的学习者道德意识薄弱，网络社会道德失范。同时网络环境不同于现实环境，网络社会的虚拟性导致学习者的虚拟性角色与现实性角色产生冲突，两者不同的伦理和道德标准及运行机制，致使现实社会交往伦理在网络社会消解，人际情感弱化。

然而，网络环境形式多样，网络学习环境不等同于网络环境，网络学习环境是引入网络因素后学习活动展开过程中赖以持续的情况和条件。研究者缺乏对于网络支持下的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的关注，有一些研究者关注了网络学习环境下的学习心理。网络学习的虚拟性造成了学习主体自主性学习障碍的产生，学习者的自我导向、自我激励、自我监控能力受到考验；网络自主性学习的交往存在局限，学习者的认知层面、心理层面、社会人文层面、社会行为层面受到影响，虽然网络学习者学习动机强烈，但能力水平却不高，而且学习者个体间的自主学习能力差异较大；网络学习者的自我效能感在不同特征的学习者间存在较大差异，网络学习环境中进行信息加工时学习者因学习情境中的各种不确定因素容易引发情境性焦。

还有些研究者关注关于网络成瘾对身体的影响，发现相比于正常群体，网络成瘾群体容易发生手腕不适和腰部不适，而网络学习环境对于学习者身体方面的影响鲜有涉及。

研究方法上以基于数据统计的调查问卷为主，但存在研究规模小，研究对象单一的问题，对推广研究结论有一定的限制。同时缺乏干预性的实证研究，不能对网络学习环境中学习者身心健康发展的特征做出科学解释，并提出恰当有效的干预机制与解决方案。

（二）国际研究视角微观聚焦，关注网络环境影响下的学习者心理机制

从SSCI数据库中，反映出国际关于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的研究视角较为微观聚焦。研究者关注网络环境影响下的学习心理机制研究。有学者提出学习者在网络环境下学习心理明显有别于传统学习环境下的心理，网络学习环境的研究需要技术、心理与教育三者有机结合。研究主要是对学习者在网络环境下的学习行为来展开，归纳和分析网络学习的心理过程，涵盖网络学习环境研究、网络学习效果研究、网络教学的策略研究、网络教育的文化研究等，主要探讨网络学习的学习过程及学习环境、师生互动过程及网络课程和网络教学设计等。

同时，国外研究者关注网络环境影响下的学习过程情感性机制研究和学习心理障碍机制研究。关于学习情感性因素的研究集中在网络学习环境影响下的动机因素研究、学习者人格因素研究、学习者群体和社会因素研究。网络提供的虚拟环境，使学习者可以获得无限自由，摆脱现实的约束，极易使学习者产生在网络学习环境中放纵自我、沉迷其中，导致心理问题的产生，研究者提出如果网络学习环境使用不当，会造成心理疾病或技术依赖症、信息迷航症、人格和情感障碍、认知障碍等问题。

研究方法上除了调查问卷等数据统计方法，还呈现出通过严格的心理实验设计研究的新趋势，但由于受研究对象较难具体化、操作化、实验设计不完善等影响，还有众多问题亟待拓展和深入。

（三）研究建议：拓展研究内容范围，更新研究方法，加大研究对象范围

纵观国内外研究，可以发现，国内部分学者对于网络环境造成的心理问题和网络学习环境下的学习心理有了一定的研究，但受制于研究内容的范围、研究方法的限制、研究对象的选择，缺乏干预性实证研究，即使能发现网络学习环境对青少年造成不良影响，但是却无法通过干预手段来减小或消除。国外学者虽然对于网络学习环境影响下的学习者心理机制有了深入的探索，但是对于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体健康的影响少有涉及，这可能是网络学习环境影响下的身体健康研究涉及到跨学科领域，少有研究者同时涉猎教育与医学的交叉研究领域的缘故。同时，我们发现，国内外研究的方法选用均以横向研究为主，缺乏纵向研究。横向对比研究有利于研究者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资料，省时省力，但是它的取样程序也较为复杂，动态性不强，不能揭示网络学习环境与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因素的因果关系，其研究结果难免存在不足。

因此，建议今后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研究使用的设计方法应该是横向对比与纵向对比相结合。纵向对比有利于研究者深入了解网络学习环境影响的连续发展过程、变化规律及其与各变量之间的相互关系，为准確地把握对学习者身心健康的影响成因、变化规律和进行动态管理提供事实依据，其研究结果具有动态性、系统性。此外，对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的研究所使用的方法除了利用问卷调查法外，还应该配合实验法、开放式访谈法、结构访谈法、个案跟踪法等方法进行实证研究。先从理论角度分析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的影响因素，再配合实证研究所得的实验数据来证明研究假设，做到相互验证，使我们能更清晰地发现网络学习环境与学习者身心健康的关系，使研究结果更具科学性与系统性。在研究对象选取上，应充分考虑被试者人口学变量及所处学习环境存在差异，避免研究结果带有地域特征。今后网络学习环境对学习者身心健康影响的研究应在全国范围内广泛抽查取样，样本应该涉及不同地域、不同教育发展水平、不同网络学习环境特征的具有代表性的研究样本，使研究结果更具有借鉴性和推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