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汉语国际教育的学科发展规律

罗 唱，刘紫馨，李兴敏

(深圳大学 师范学院，广东 深圳 518060)

我国汉语国际教育的学科发展规律

罗 唱，刘紫馨，李兴敏

(深圳大学 师范学院，广东 深圳 518060)

以检索获得2009至2015年七年间，学科(专业)名称为汉语国际教育的中国硕士论文文献8537篇为样本，首先进行论文的逐年分布、突出贡献机构、导师个人贡献、学术传承脉络和关键词使用频率等五个方面的统计分析，然后运用SPSS软件对上述论文的高频关键词做聚类分析，并绘制知识图谱，找出汉语国际教育学科的研究热点，最后通过话题关键词年比重趋势对汉语国际教育的发展方向进行了预测。

汉语国际教育；学科；研究热点；发展方向

随着“一带一路”国策的实施，国家领导人外事活动的陆续开展，带动了世界其他民族学习汉语的热情，汉语国际教育这门学科也日益受到学界紧密关注。为了解2009年以来中国教育界对于汉语国际教育的研究发展过程，有必要对汉语国际教育的研究成果进行梳理，以发现其中的潜在规律及未来研究的方向。

利用中国知网优秀硕士论文库，以学位授予专业名称“汉语国际教育”作为检索词，选择精确检索方式，得到2009年至2015年七年间汉语国际教育专业学位论文8537篇，下载论文的作者、题名、导师、文献来源、发表年度和关键词共6项标引数据，生成一个8537行、6列的Excel数据表，如表1所示。并依此做数据分析，发现汉语国际教育学科研究的一般规律与研究热点。

表1 汉语国际教育数据表(第一行)

一、论文的年分布

为考察汉语国际教育研究规模，对8537篇论文发表的年份进行统计，并计算出每年的增速，如图1和表2所示。

本文选择2009年作为研究的起始时间，近年来，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教学发展迅速，逐渐形成为一项事业，以“对外汉语教学”和“汉语国际教育”为主要表现形式。为促进中国文化的“走出去”，我国重视汉语国际教育，国务院学位委员会2007年下达了《汉语国际教育硕士专业学位设置方案》的通知，于2007年起在24所大学试点招收培养汉语国际教育硕士，至2009年就又增加了39 所高校，截止到2015年招生简章发布,全国共有108所院校拥有汉语国际教育硕士专业学位授予权，招生人数也在每年不断递增。以湖南省和重庆市为例，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汉语国际教育专业学位硕士点于2009年获准设置，是湖南省最早的汉语国际教育专业学位硕士点，2010年开始招生,已连续招生5年,共招收中国学生260人,外国学生52人；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于2010年获得汉语国际教育硕士专业学位的授予权,从2011年开始招生,到目前共招收了四届学生。

通过图1和表2，我们可以清楚地发现，从2009年起我国有了第一批“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毕业生，为初步发展阶段，论文数量较少，之后两年急速上升，研究论文数量大幅增多，甚至达到532%的年增长率，说明国家政策导向促成了汉语国际教育的招生热潮，造成试点时期至2012年间招生规模的连续扩张，论文增速表中2009年至2012年的增长率反映出该时期内学者们对这一热点的较高关注度以及对汉语国际教育研究的深入程度；从2013年至今，每年撰写的汉语国际教育学位论文数与时间序列成正比例增长，学位论文数量学位论文增速放缓，论文增速表中的13年至15年的增长率较小，说明汉语国际教育的人才培养进入成熟阶段，历年招生数量变化的幅度小，呈平稳状态，反映出汉语教育研究这一领域仍是研究的主要热点。

图1 论文产出分布图

表2 论文增速表

二、突出贡献机构分布

通过全国设立汉语国际教育硕士点的高校，梳理出近七年来发表学位论文的突出贡献机构，统计得到表3数据。

表3 突出贡献机构表

由表3可知，在汉语国际教育这个学科，从大学类型来看，其中9所是综合型大学，1所是师范类大学，由此能够看出我国汉语国际教育并不偏重在师范学校发展，以综合型大学培养为主，培养方式多样化。从地域上来看，全国突出贡献机构主要集中于辽宁省、湖北省、山东省、江苏省、云南省、广西壮族自治区、广东省以及甘肃省。其中，边疆边境省份的研究优势颇为突出，且与外界联系较密，对推动汉语国际教育“走出去”更为有利。

沿边东北的两所高校人才培养贡献最大：吉林大学和黑龙江大学，两所学校发表学位论文数占比较大。吉林大学设有一个专门的东北亚研究院，学术专业性强；黑龙江大学在语言研究方面学科种类分布广。

南方边疆的两广和云南，共有3所大学出现于表中：广西大学、暨南大学和云南大学。他们的共同点是将汉语传播到整个东南亚，广西大学有一个中国东盟研究院，侧重在泰国与越南的传播汉语文化；暨南大学则素有“华侨最高学府”之称，该校贾益民教授为柬埔寨编写的《华文》，在柬埔寨50多所中小学传播；云南大学在滇西与缅甸文化交流方面，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兰州大学虽处内陆甘肃，但兰州一度作为建设大西北的中心城市，其西北边疆特色明显，兰州大学“义无旁贷”地承担了西北边疆汉语国际教育的责任。

三、导师个人贡献

统计发现8537篇学位论文由1267位导师指导完成，每位导师人均指导7人。梳理7年来我国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生导师所带研究生数量，有利于了解他们对该学科所做的贡献。由表4突出导师贡献表可见，为我国汉语国际教育硕士培养做出贡献前10名的学者人均培养国际汉语教育硕士50人以上，合计培养了652人，占到我国该学科人才培养总数的8%。

表4 突出导师贡献表

通过比较表3与表4，可见表4中10位学者，有5名来自吉林大学，2名来自黑龙江大学，进一步说明东北边疆因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毗邻俄罗斯、朝鲜、韩国、日本)，汉语国际教育的研究广泛而深入。

从学者年培养人才数量趋势上，可以看出学者个人的发展后劲和未来学科发展潜力，以黑龙江大学的蒋可心为例，了解其历年指导汉语国际教育硕士毕业生人数来看学者对该学科的个人贡献。如图2所示，受到奥运年的影响，2008招生到达一个顶峰，次年招生下滑后又回升了上来。

图2 蒋可心个人贡献图

以上10位学者的个人贡献表反映，吉林大学的5位学者都呈现招生下降趋势，他们均在2009年招生达到峰值后、随着吉林大学学科调整而逐年缩减了各自招生人数，发展势头稍减；黑龙江大学的两名学者和复旦大学的1名学者近年招生则呈上升趋势，在汉语国际教育硕士培养上贡献逐年加大，学科发展潜力大；值得留意的是，辽宁师范大学虽然没有进入突出贡献机构表(表3)，但该校学者李宝贵却进入表4的个人排行榜，说明他在辽宁师范大学的该学科研究上个人作用极为突出，个人发展后劲十足。

四、学术传承脉络

学术传承脉络即为：研究生经过导师培养几年后拿到硕士学位，又在同一学科内从业、沉淀几年有突出见解与贡献后，获得导师资格进而去指导下一位研究生，最后形成一个汉语国际教育的三代家族。学术传承能很好地延续学科发展。运用VLOOK-UP函数，对EXCLE表格的导师项与学生项数据对比查重后发现疑似的85条学术传承脉络。

通过时间逻辑顺序排除导师与研究生重名的情况(如“王莹”2014年在南京师范大学毕业，同名“王莹”2013年指导的研究生在兰州大学毕业)；排除刚拿到硕士学位就指导研究生的情况(如“刘萍”2013年在安徽大学毕业，同名“刘萍”2014年在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指导的研究生毕业)。依靠时间逻辑判断，加上百度等搜索工具的过滤，发现 85条疑似学术传承脉络仅有一条是真正客观存在的，即为唯一的学术传承脉络(彭增安-张洁-许婷)。张洁2009年师从彭增安于复旦大学毕业，经过6年学术累积，2014年在中国人民大学指导许婷毕业，清晰的脉络在张洁身上传承了下去。

在汉语国际教育这个学科长达七年的时间跨度内，学术传承脉络仅发现一条，归结汉语国际教育作为一门应用型学科，专硕培养重点旨在教育实践领域。

五、关键词使用年度分布

关键词能直观反映文献主题，通过关键词的分布状况能够掌握近年汉语国际教育的发展热点以及未来发展趋势。统计每年篇均关键词数量能找出学科发展变化特点，从而得出学科发展规律与特点。根据论文的年分布情况、突出机构贡献与导师的个人贡献情况来看，汉语国际教育研究关注度高，而研究方向与研究趋势则需要通过关键词来反映。Excel数据表显示，选取核心期刊的8537篇论文中，共使用了25464个关键词，篇均关键词3.0个，其中使用关键词最多的一篇论文使用了12个关键词，使用3至5个关键词的论文最多、达到94.8%，详见表5和表6。

表5 使用关键词数量分布表

表6 年度使用篇均关键词表

依据表6中年度篇均使用关键词个数、绘制出趋势图(图3)

图3 年度篇均关键词使用趋势图

六、研究热点与热点间联系

(一)研究热点 共词分析是一种文献计量学方法，主要分析一对词两两在同一文献中共同出现的频次，以此为基础对这些词进行分层聚类，揭示出这些词之间的亲疏关系，进而分析它们所代表的学科和主题的结构变化。共词分析可分为关键词共现分析、标题词共现分析、主题词共现分析，本文运用关键词共现分析从而了解汉语国际教育的研究热点。

使用EXCEL2010的VLOOKUP函数，以图4中的27个高频关键词为行，以8537篇论文为列，做出词篇矩阵。将词篇矩阵导入SPSS18.0，进行聚类分析，得到高频关键词的相似矩阵和聚类分析树状图，结果见表7和图5。

图4 高频关键词及其词频

表7 高频关键词的相似矩阵(部分)

相似矩阵1:对外汉语教学2:对外汉语3:偏误分析4:教学设计5:教学策略6:汉语教学7:偏误8:汉语1:对外汉语教学1.000.003.142.085.087.002.078.0282:对外汉语.0031.000.046.161.081.008.045.0083:偏误分析.142.0461.000.035.210.012.012.0454:教学设计.085.161.0351.000.013.028.012.0115:教学策略.087.081.210.0131.000.013.081.0296:汉语教学.002.008.012.028.0131.000.005.0217:偏误.078.045.012.012.081.0051.000.0718:汉语.028.008.045.011.029.021.0711.000

从图5可以清楚地看出汉语国际教育研究热点集中在四个方面：

热点一，汉语教学中关于偏误分析和对比分析的教学对策；偏误分析是发现学生在第二语言学习中的偏误并对其进行纠正，从而发现规律的过程，对比分析指的是教师通过对相似、相反的事物或是新旧知识等的对比分析找出异同点，从而使学生更能理解知识的一种方法。在将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教学发展过程中，教师、教法、教材是发展的中心内容，教师通过课堂观察找出学生在学习汉语时所犯的错误，对汉语理解的偏差，对其进行纠正，引导学生正确领悟知识。教法是教学过程的重要环节，适当的教学方法能够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与热情，对不同教学方法分析能够找出学习的正确方式。关于对比分析汉语教学中不同教材的教学策略，其重要意义是通过编写特色教材来对比出新旧知识的异同点以达到优化知识体系，整合完善教育资源，由此可以得出该热点的研究方向致力于将教师、教法、教材三者结合起来，观察教学策略在汉语国际教育中的作用。

热点二，以汉语与韩国语(其它泰国语等语种)为主的对比分析及跨文化交流教学；以汉语与韩国语为例，中国与韩国同属东亚文化圈，两者相互影响，通过对比分析发现，在韩语词汇体系中将近有70%的汉字词，且发音具有相似性。对比汉语与韩国语的异同点，制订教学计划，结合两种语言的文化差异来进行分析。一方面文化的交流推动语言的传播；另一方面语言的共通性又促进文化的融合。跨文化交流教学不仅需要将国外优秀先进理念文化引进来，也需要通过这个途径将本国文化中的精华推广出去，使中国文化走向世界，汉语成为世界主流语言。

热点三，教学设计的初级阶段以汉语词汇教学的教学方法为主；教学设计是教学过程中重要的环节，需要关注阶段性的教学计划。学习任何一门语言都是需要按顺序来进行，汉语教学分为词汇学习阶段、发音学习阶段、语句学习与表达阶段、组织段落语言阶段、文章习得阶段。初级阶段使用汉语词汇教学方法，作为基础部分，词汇的学习能够促进发音的练习，同时词汇也是语句的基本组成成分，是充分表达语义的根本所在，因此这个阶段的汉语国际教育的研究是当今热点问题。

热点四，对外汉语教学以对外汉语教材为中心；教材是供教学用的资料，如课本、讲义等。适当的教材对汉语教学起到极大的推动作用。以美国汉语教材《加油》为例，《加油》有三个特点：一是符合美国外语教学的标准。即通常所说的五个“C”：Communication(沟通)，Cultures(文化)，Connections(贯连)，Comparisons(比较)，Communities(社区)。二是切合美国汉语教学的实际。AP 课程是美国大学放到中学的基础课程，既要符合美国高中生汉语学习的实际，又要符合 AP 课程的教学要求。三是体现了任务型教学理论，明确教学中所需要完成的短期任务与长期任务。教材的不同特点反映出教学的不同要求，是实现完整教学的必要工具。近年来，我国对外汉语教学学科的发展进程中,教材建设一直处于引人注目的位置，国内已经出版、使用和正在编写、试用中的汉语教材不下二三百种，然而，如何编写具有汉语教育特色的教材成为当今研究的热点问题。

(二)热点间联系 为了进一步考察热点之间的联系，需要再次使用SPSS绘制知识图谱。[2]打开SPSS表中的相似矩阵，用1减去该相似矩阵活动单元格数据，得到相异矩阵。将相异矩阵代入SPSS18.0，操作选项:分析—度量—多维尺度(Alscal)，将所有数值变量即27个关键词选入变量，数据为等距离数据，形状选正对称，模型选项中度量水平勾序数、条件性勾矩阵，度量模型选Euclidean距离，再勾组图，确定后输出图6所示知识图谱。

父辈的特质深刻影响了王棣的成长历程。作为企业接班人，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进入经济类专业学习。17岁时，王棣被王勇送到了部队中，第二年考入了解放军电子工程学院。因为2005年训练时的意外受伤，他不得已告别校园和军营。

图6 高频关键词共词知识图谱

由图6可见，高频关键词知识图谱可以划分为四个知识群。四个知识群各自位于第一、二、三、四象限，分别包含了热点二、热点四、热点一、热点三，层次分明，各自独立，但其中热点四与热点一关系最为密切。

七、汉语国际教育趋势预测

依据上文得到的四个热点，利用时间序列上的趋势预测方法(统计每个热点包含的特征关键词在所有论文关键词中，年出现频次的比重变化)可以得到汉语国际教育研究的四个热点话题未来发展趋势。[3]

话题一，汉语教学中关于偏误分析和对比分析的教学对策(包含特征关键词：“汉语教学”、“偏误分析”、“对比分析”、“教学对策”)；

话题二，以汉语与韩国语(其它泰国语等语种)为主的对比分析及跨文化交流教学；(包含特征关键词： “文化教学”、“跨文化交流”、“泰国”、“韩国”)；

话题三，教学设计的初级阶段以汉语词汇教学的教学方法为主(包含特征关键词 “汉字教学”、“词汇教学”、“教学方法”、“教学设计”、“初级阶段”)；

话题四，对外汉语教学以对外汉语教材为中心(包含特征关键词“教材”、“对外汉语教材”)。

下面以话题一为例做趋势分析。

利用EXCEL的VLOOKUP函数和数据透视表功能，将年份对应话题的特征关键词统计列表，得到话题一的四个特征关键词在各年份出现频次，和话题一出现的年比重(见表8)。为了更好地看出趋势，本文以表8为据绘制出折线图(见图7)，可以看出，自2009年有了第一批专硕毕业生以来，话题一缓慢升温，可以作为未来的选题方向。

同理，绘制话题二、话题三和话题四的折线趋势图。Excel图表中显示话题二呈现一种不稳定趋势，受制于相关语种国家间的关系，不推荐学者作为选题方向；话题三呈现出明显升温趋势，推荐学者作为选题方向；话题四呈现明显降温趋势，不推荐学者作为选题方向。

表8 话题——年比重

图7 话题1研究趋势

八、结论

通过以上七个步骤的分析得到以下七点研究结论：

(一)从2007年至2013年，汉语国际教育的人才培养呈现良好的增长态势，高校招生人数趋于平稳状态，学位论文发文数量呈上升趋势；

(二)由于地缘因素，汉语教学的“走出去”政策得到良好发展，部分省份与别国临近，具有研究优势，因此研究汉语国际教育的人才培养机构主要集中在边疆省份；

(三)东北地区高校学者个人贡献最为突出，学科发展潜力大，研究力度后劲十足；

(四)七年学科发展历程仅发现一条学术传承脉络，体现出国际汉语教育学科重在培养应用型人才，与实际接轨，突出发展的重点；

(五)硕士学位论文篇均使用关键词偏少，反映出汉语国际教育学科发展已较为成熟，专业化程度不断提升；

(六)学科研究的热点主要集中在四个方面：第一，汉语教学中关于偏误分析和对比分析的教学对策；第二，以汉语与韩国语(其它泰国语等语种)为主的对比分析、及跨文化交流教学；第三，教学设计的初级阶段以汉语词汇教学的教学方法为主；第四，对外汉语教学以对外汉语教材为中心。四个方面亲疏有别，图谱(图6)分析发现对外汉语教材编写必须重视偏误分析和对比分析；

(七)学科未来趋势的预测，热点一和热点三呈现升温趋势，建议学者作为未来选题方向；热点二发展不稳定难以把握、热点四渐渐被学界抛弃，二者均不建议作为未来研究的选题方向。

[1]孙清兰.高频词与低频词的界分及词频估算法[J].中国图书馆学报,1992(02)78-81,95.

[2]吕晓秋,吕娜. 基于关键词共现频率的热点分析方法研究[J].情报理论与实践,2012(08)115-119.

[3]李兴敏,罗唱.成人教育学研究热点转化与发展方向预测——基于《成人教育学刊》2009-2014年全文收录文献[J].现代远程教育研究,2015(06)46-54.

责任编辑 付友华

H195.1

A

1003-8078(2017)02-0019-06

2016-10-03

10.3969/j.issn.1003-8078.2017.02.06

罗唱(1993-),女,湖南湘潭人,深圳大学师范学院在读研究生；刘紫馨(1994-),女,江西萍乡人,深圳大学师范学院在读研究生；李兴敏(1967-),男,黑龙江讷河人，深圳大学教授，硕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