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辉
(延边大学汉语言文化学院, 吉林 延吉133002;中国社会科学院, 北京 100081)
文化比较
朝鲜朝《管子》言语“质正”
——以《朝鲜王朝实录》为中心
张 辉
(延边大学汉语言文化学院, 吉林 延吉133002;中国社会科学院, 北京 100081)
从朝鲜朝汉语质正制度研究中新发掘的史料来看,朝鲜朝君臣对《管子》言语的应用十分重视。管仲号称“圣人之师”“华夏第一相”等,他治国理政经典言语和思想被朝鲜朝君臣所推崇,如“教士三万,横行天下”“礼义生富足,盗贼起贫穷”“礼义廉耻,国之四维也,四维不张,何以为国”,等等。朝鲜朝在考证理解(质正)这些经典言语语义同时,积极在政论中应用并执行,对朝鲜朝国家政策制定与执行产生的了深远影响。
朝鲜朝;《管子》;言语;质正;政论应用
关于研究《管子》言语文献已经不少,如陈志云研究《管子》被动句式的结构类型和特点[1]。潘秋平讨论《管子》透过《管子》里的韵文,对这本书的语音现象进行描述,并总结其特点,进而对《管子》的成书年代做出提示[2]。姚小平指出在名称的社会功用问题上,管子主张“督言正名”“修名督实”,其思想对孔子不无影响[3]。肖建春对《管子·形势》篇“抱蜀”训释认定《老子》所谓“抱一”[4]。赵守正对《管子集校·弟子职》篇进行了研究[5]。金毅对《管子》韵文与句读有考解[6]。周乾溁对《管子·轻重》篇的勘误辨疑[7],等等。但是从发掘域外(韩国)新文献,考察管子言语及思想对朝鲜朝施政之影响的论文几乎未见,但这却是《管子》域外传播研究和中国传统文化域外传播及影响研究的重要内容。本文拟基于此思路,结合朝鲜朝汉语质正制度来讨论朝鲜朝对《管子》言语及思想的接受与应用之一斑。
顾荩臣有言《管子》书,《汉志》称八十六篇,而亡其十篇。旧题,春秋时齐大夫管仲所撰。仲字夷吾,《史记》中有“传”,不具述。此书最为难解,而亦最错杂[8]252。此书《汉·志》列道家,《隋·志》列法家。今通观全书,自以道法家言为最多。然亦多兵家、纵横家之言,又杂儒家及阴阳家之语。此外又有农家言。《四库提要》云:“李善注陆机《猛虎行》曰:江邃《释》引《管子》云:夫士怀耿介之心,不荫恶木之枝。恶木尚能耻之,况与恶人同处。今检《管子》,近亡数篇,恐是亡篇之内,而邃见之,则唐初已非完本矣。”吕思勉又曰:“今考其文,大抵后人附会,多于仲之本书;其他姑无论。即仲卒于桓公之前,而篇中处处称桓公,其不出仲手,已无疑义矣。书中称《经言》者九篇,称《外言》者八篇,称《内言》者九篇,称《短语》者十九篇,称《区言》者五篇,称《杂篇》者十一篇,称《管子解》者五篇,称《管子轻重》者十九篇。”[9]189梁启超《管子传》对管子评价颇高,其有言:“一国之伟人,间世不一见也,苟有一二,则足以光其国之史乘,永其国民之讴思。百世之下,闻其风者,心仪而力追之,虽不能至,而或具体而微焉,或有其一体焉,则薪尽火传,犹旦莫也,国于是乎有与立。夫导国民以知尊其先民。知学其先民,则史家之职也。我国以世界最古最大之国,取精多而用物宏,其人物之瑰玮绝特,复非他国之所得望,而前此之读书论世者,或持偏至之论,挟主奴之见,引绳批根,而非常之人,非常之业,泯没于谬悠之口者,不可胜数也。若古代之管子、商君,若中世之荆公,吾盖遍征西史,欲求其匹俦而不可得。而商君、荆公,为世诟病,以迄今日;管子亦毁誉参半,即誉之者,又非能传其真也。余既为荆公作‘洗冤录’,商君亦得顺德麦氏为之讼直,则管子传不可以无述。述之得六万余言。”[10]7可见对其推崇之一斑。蔡元培指出管子之所谓至治言曰:“人人相和睦,少相居,长相游,祭祀相福,死哀相恤,居处相乐,人则务本疾作以满仓廪,出则尽节死敌以安社稷。”[11]38这一评价亦甚高。
从《朝鲜王朝实录》(以下简称《实录》)的记载来看,一般认为“管子之说,为汉文而诵之,其意深矣。盖四履之广、兆民之众,立纪纲以持之,明赏罚以齐之,然后人人各自矜饬,交相劝勉,臧否以别,体统不紊,礼义之风、廉耻之俗兴。”即其意深、立纪纲以持、明赏罚以齐、臧否别、体统不紊、兴礼义之风与廉耻之俗。据世宗《实录》79卷,世宗 19年11月14日庚子1437年 (正统) 2年条载:
○司宪府上疏曰:
朝鲜世宗朝司宪府的上疏中,阐释《管子》学说并以之为整治朝鲜朝当时“廉耻道丧, 贪墨滋甚”等情况的重要理论与思想依据。那么司宪府属于何种机构呢?据太祖实录 1卷, 太祖 1年 7月 28日丁未4 1392年(洪武) 25年条载:
司宪府: 掌论执, 时政得失、矫正风俗、考察功过、褒举弹劾等事。
可见,此机构有功能强大,掌管政论时政、矫正风俗、考察功过、褒举弹劾等大事。这说明《管子》在朝鲜朝统治上层颇受重视。
朝鲜朝(1392年—1910年),又称李氏朝鲜,简称李朝,以儒教治国,儒家思想为国家统治理念。对儒家经典的言语和思想有着长期的学习与质正历史。关于质正问题的研究李无未、张辉[12],张辉等[12-14]以有考证,此不赘述。简单来说,我们可以将“质正”理解为咨询、辨明和就正。朝鲜朝的《管子》言语“质正”实则还应含有对其中言语与思想的应用。 以先发掘之朝鲜朝汉语文献观之,众多朝鲜朝官员表达治国政见时,都曾引用《管子》“四维说”以为理据,褒贬时弊以期革新。据成宗《实录》 83卷, 成宗 8年 8月 23日 丁巳 3 1477年世祖(成化) 13年载:
近日承旨陵辱同列,大坏礼让,以累殿下中和之治。朝廷先自坏礼不让,则四方安有礼让之风,而风俗可淳乎?管子曰:“礼义廉耻,国之四维也,四维不张,何以为国?” 是以治世之君,莫不先于礼义廉耻,以励俗尚而为朝廷之本。四维之于朝廷,如四肢之于身体也。一指不伸,一目不见,不可曰成人也,一礼不合,一义未尽,不可曰治国也。
可见,针对当时礼让风俗不古之现状,朝鲜朝臣引《管子》语直言指出“礼义廉耻, 国之四维也,四维不张,何以为国?”明示四维于治国的重要性。
另有如成宗《实录》 174卷, 成宗 16年 1月 9日 壬辰 1 1485年世祖(成化) 21年载:
管子曰: “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康澄曰:“阴、阳不调,不足惧,三辰失行,不足惧,廉、耻道消,深可惧。”此甚言廉、耻之不可无也。 昔汉武帝以栾大为五利将军,燕、齐怪诞之士,莫不扼腕而起,喜其类之进也。 今灏元之妖术,虽不至于栾大,而使之鸣玉珥、貂回翔于华秩之中,则小人之希富贵、利达者,无不钦艶而慕之。苟可以荣进,则将不顾廉、耻,而无所不为矣。其有累于士风, 为如何哉?臣等职在论思,而用人得失,似非所宜言也。然所关者大,故不能自默,况台谏当言而不言,若臣等不言, 则(虽)〔谁〕肯言之哉? 伏惟殿下俯从臣等之言, 黜退奸人, 以绝妖说, 以副清议,亦正风俗之大助也。
进一步以“四维”为中心,阐述“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的重要性。且引经据典以此褒贬时弊。
另据成宗《实录》243卷, 成宗 21年 8月 25日 乙巳 7 1490年弘治3年载:
苟非断自圣志,洒濯其心而有以大警勅之,使小大之臣,各举其职,以明黜陟,以信刑罚,则何以振已颓之纲纪,而厉已毁之风俗乎?管子曰:“礼、义、廉、耻,是谓四维。四维不张, 国乃灭亡。”
成宗《实录》 271卷, 成宗 23年 11月 14日 辛巳 5 1492年弘治5年载:
今闻忠淸、江原之间,材木已尽,而又移于黄海,京中财货亦为匮竭, 臣窃寒心。 伏愿殿下, 躬修节俭, 一禁奢侈。 其四曰贪污不可不惩。管子曰:“礼义廉耻,是谓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方今贪墨成风,廉耻道丧,为守令者不以爱民为心,惟务剥民利己,称过使客者,谓之贤能,悃愊无华者,谓之罢软。
指明“方今贪墨成风, 廉耻道丧”乃因“礼义廉耻, 四维不张”所至。再据成宗《实录》 295卷, 成宗 25年 10月 19日 甲戌 3 1494年弘治7年载:
臣等闻迅雷甚雨必变,在平时,不可不变,况冬月乎? 在凡人,不可不警,况燮理阴阳如三公乎? 臣等谓,事感于下,变应于上,灾变之作,未必不由此人也。此则用人失当之实也。《管子》曰:“礼、义、廉、耻,是谓四维。四维不张, 国乃灭亡。”自古,帝王之治,莫不以教化为务,而以正风俗,为急。民俗靡靡, 饮食豪侈,衣服华丽, 骄淫矜夸,至使细民凌君子,朝廷相倾轧,以簿书相责,以私怨相报。
此处,以“自古,帝王之治,莫不以教化为务,而以正风俗,为急”论证“四维”对国家治理、风俗教化的重要意义。
燕山君日记 28卷, 燕山 3年 12月 10日 丁丑 1 1497年弘治10年载:
管子曰:“礼义廉耻,谓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贾生曰:“上设礼义廉耻,以遇其臣,臣不以节行报其上者,则非人类也。”此辈固非人类,岂复见用于世乎? 夫上开一源,下生百端。 此辈若复见用,则凡四方不忠、无行之徒,皆连茹而进, 孰不外饰事君之礼,而内怀背上之心哉? 然则国家其能长治久安乎? 三纲不正,四维不张,天命、人心去就离合之几,实在于此,甚可惧也。殿下何惜此辈,而不顾祖宗百年之基业乎? 臣等反复论执,非不详且尽也,而殿下固拒不纳,臣等固知其由矣。
贾生为朝鲜燕山君朝重臣,其对“四维”进行了更为深入的阐述。将“三纲不正,四维不张,天命、人心去就离合”并列为一,以阐释王上治臣民之方式方法。
中宗《实录》90卷, 中宗 34年 5月 12日 己卯 1 1539年嘉靖18年:
管子曰:“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今也贪风大肆,公道不行,铨选不择能否,黜陟由于关节,为士者,亦不能安静自守,以待时用,朝登科第,暮趋权门,以为媒进之计。父勉其子,兄劝其弟,悠悠成风,曾莫之愧。且王子、驸马之家,闻民有臧获土田,托称陈告,渔夺无忌。间有持契券,就辨于官,则为官者,亦畏权势,迁延不决,以待递期。以是,被夺者不得辨,而背主者争趋之。呜呼! 四维之不张,至于此极,公道之废,苞苴之行,亦可知矣。木从绳则直,后从谏则圣。是故,古之帝王,立赏而劝之,制刑而威之。
明宗《实录》 31卷, 明宗 20年 10月 10日 癸酉 3 1565年嘉靖44年载:
臣等闻管子曰:“礼义廉耻,国之四维。人无廉耻,马牛而襟裾,国非礼义,诸夏而夷狄。”盖羞恶之心,人皆有之,孰不知非义之不可取、无耻之为可鄙?外诱易蔽,随时所尚,积习虽革,终无所不为。为人上而导率风化者,可不慎哉? 近年以来,大防一毁,浊滓横流,公卿倡之,士大夫效之。始而惊中而怪, 其终也, 恬若固有。
孝宗《实录》16卷,孝宗 7年 2月 27日 丙子 2 1656年顺治13年载:
今日士气之摧伤至此,故世道日败,淸议消亡,士夫之间,不知名节之为何事,放纵鄙陋,无复拘检,习俗相染,恬不为异,朝无旌瘅之举,人绝羞恶之心,管子所谓“四维不张,国乃灭亡”者, 不幸近之矣。
英祖《实录》 36卷, 英祖 9年 12月 19日 丙寅 3 1733年雍正11年载:
管子曰:“廉耻者,国之四维。”中岁士大夫,矜持颇高,驵侩象胥,不近门庭,关节、干托,不行州郡。以至京司月驺之俸,必审于内外之别,外方岁时之遗,必严于辞受之际。 第舍宏侈, 则惟恐世德之或累;裘马华丽,则惟患公议之窃讥。此乃孟子所谓辞让之心,礼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
英祖《实录》 37卷, 英祖 10年 3月 3日 己卯 6 1734年雍正12年载:
○执义梁得中从县道上疏, 略曰:
臣于圣批中,实事求是,心尤味焉之教, 窃有感焉。今士之不由科名者, 为崇儒重道之号所压倒,惟以不仕为高致, 因作伪楚之充隐;由科目而进者,为管子四维之论所压倒,惟以牌不进为廉隅,因作逾墙妇人之模样。
正祖《实录》 22卷, 正祖 10年 10月 30日 庚午 1 1786年乾隆51年载:
○庚午/领议政金致仁上箚曰:
臣迫于不敢闻之教,苍皇冒肃。而及登前席,圣上之所以宠奖臣、期勉臣者,逈出寻常,踧踖惶愧,只有感涕。 臣耳目昏聩,痼疾婴身,要是朝暮人耳。虽欲强策奔走, 譬如老牛力尽,鞭之不起何哉? 至于廉防一款,在微臣身名,虽不足恤,念昭代风化,所关非细。管子曰:“四维不张, 国乃灭亡。”臣虽无状,诚不敢将七尺之躯,置四维之外,以贻朝廷之辱也。呜呼! 今臣所叨,即臣万死一生之地也。臣是前日之臣,而耄荒已无余地,世道人心之艰险,视向来不啻倍蓰,以何力量、以何才能, 镇安对扬,仰赞平明之治乎? 亟命还臣本分, 安意就尽焉。
温批敦勉。
从《实录》之记载来看,朝鲜朝对《管子》“內政”质正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内容,如“以邻里团结为兵,使之相救助”“堂下远于千里,君门远于万里”“人各自习, 技亦自精”“五家为统,十户有长”“权重之人,不论才能而得尊位,则民倍本行而求外势”等。具体来看如下:
据成宗《实录》 74卷, 成宗 29年 4月 21日 丁巳 4 1596年万历24年载:
管子内政之法,以邻里团结为兵,使之相救助,而仍习搜狩之事,以修军政,故民自至精练,而不知其已属于官军。其所谓事有所隐,政有所寓者,真教士要妙之法也。
此处以管子內政之法为“真教士要妙之法也”。
燕山君日记 25卷, 燕山 3年 7月 4日 癸卯 5 1497年弘治10年载:
臣等闻,管子曰:“堂下远于千里,君门远于万里。”盖情志不隔,而上下交通,则千里之外应之,否则藩篱之间隔如胡、越。 是故,下民之冤,能自直于州县者鲜矣, 况自直于监司乎;能自直于监司者鲜矣,况自直于九重乎? 以此,守令得以肆其暴于下, 穷民无以号其冤于上,阴冤之气,积而不泄,激而为旱,奋而为雷霆,以累殿下之治,专由监司不得其人也。安处良素无才干, 不能剸治。
此处,以 “堂下远于千里, 君门远于万里”告诫君王“盖情志不隔,而上下交通,则千里之外应之”的群众路线的重要性。如上下不能通达,则“守令得以肆其暴于下,穷民无以号其冤于上,阴冤之气,积而不泄,激而为旱,奋而为雷霆,以累殿下之治”以至祸患。
另高宗《实录》 33卷,高宗 32年 2月 19日 辛酉 2 1895年开国505年载:
员外郞郑寅穆疏略: “臣以犬马之心,谨陈治乱之策,叙之于左。 一,东逆余党,国家心腹之患,邻国之致笑也。且有滋孽之虑,计莫善于防微杜渐,令之以文,齐之以武,大赦八域,示民改过迁善之门,然后彼不归化,则命将讨之,各道有能讨逆者, 以赐重赏, 则所逆者可灭也。一,如管子内政之法,五家为统,十户有长中,百室立将,千户置官,万家设府,春秋炼武,邻里相保,出入相告,卒然有乱,则危乱相救,死生不离,名曰‘父子之兵’,此军制之先务也。 一, 各邑官长, 勿论贵贱, 选习兵事、多才能者任之, 则王化宣而民心化, 更无造乱者矣。 一, 拔游食之民, 以充军额。 一, 宫畓、屯畓, 属之该邑, 以补养兵之资也。 一, 各道列邑, 勿论贵贱, 举贤良之士, 以任百揆之职也。一,京都设置均输官,以各邑知事者,定均输主事,各掌一邑,以收各样上纳,从时直贸土产之物,俱运京都,以计高歇,称物平直,以付各会社所住,毋得擅自上下事也。一,京都及各邑大都会处,设沽酒官,如汉之榷酒法,而残民所业, 皆贸于沽酒, 署以卖之, 各有官许, 毋得潜酿事也。一,名道开金银矿, 则流民多归, 路无横盗事也。一, 造纸钱贸谷于邻国, 以充府库, 以备饥馑事也。一,立银行所,赈贷行而使民足商事也。 一, 公私新旧债, 一并荡涤事也。一, 革罢负褓商所任, 无得收敛事也。”批曰:“省疏具悉。”
员外郞郑寅穆上疏详细论述管子內政之法之内容,及其对治国理政之价值,但似乎当时并未被采纳,结果只是高宗“省疏具悉”。可见,在朝鲜朝不同时期,君主对《管子》语言文化思想的认可度并不相同。
从上述讨论的内容来看,朝鲜朝对《管子》言语的质正与应用具有多样化特征。朝鲜朝群臣发表政论时,多引用其中经典以争辩、谏言甚至强谏以表明自己对时事、政策的态度和建议。从应用的结果来看,一般多为君主所认可,并付诸实行,对治邦安国起到过积极作用。可见《管子》之言语与思想对朝鲜朝的治国方略、施政方针曾有过深刻影响。本文的研究,突破以往国内《管子》相关研究的束缚,开始注意到其对东亚区域朝鲜(韩国)的影响。以期开拓出《管子》言语及其思想域外传播与演变研究的新思路。同时也丰富了朝鲜朝汉语质正制度研究的内容。为朝鲜朝质正制度研究和中朝(韩)语言文化关系史研究提供了新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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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张辉.朝鲜朝汉语官话语音“质正”制度研究[M].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15.
[14]张辉,李无未.朝鲜朝汉语声调标记“质正”[J].古汉语研究,20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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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杰)
2016-10-29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东亚珍藏明清汉语文献挖掘与研究”(项目编号:12&ZD178);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朝鲜朝汉语官话语音‘质正’制度研究”(项目编号:14XYY023);吉林省教育厅“十二五”规划重点社科研究项目“朝鲜朝汉语官话语音‘质正’制度运行研究”;延边大学博士科研启动基金项目“朝鲜朝汉语官话词汇‘质正’研究”(项目编号:2011600-602015002);第58批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一等(项目编号:2015M580176)资助。
张辉(1981—),男,延边大学汉语言文化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社会科学院博士后流动站工作人员,主要研究方向为汉语史及语言制度史。
H55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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