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大学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言说世界华文文学的二元张力结构
——评《华文文学的言说疆域:袁勇麟选集》
王婧苏
(武汉大学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袁勇麟的论文自选集《华文文学的言说疆域》分为两辑,第一辑以突出的理论与问题意识围绕世界华文文学史料学的学科构建、华文文学不同视阈下研究的偏差及透视、边缘文体再思考等要点,与第二辑中具体而微的创作主体与文本论互为经纬,极富启发性地提供了华文文学研究的新思维、新视域与新空间,由此势必把华文文学史料学学科构建的关注及华文文学理论与批评一体化建设推向新的高度。文章拟从远近交织的言说视阈、表里互现的言说意识与纵横交错的言说方法三个维度,对这部富有开拓性意义与深厚人文情怀的论文集做深入探讨。
华文文学;言说;张力结构
世界华文文学之“大伽蓝”,以其深广巨丽、炫人眼目而令来者应接无暇,已然引起了越来越多的关注。作为具有世界性眼光的新兴领域,这一学术新世界热切呼唤着新架构与新秩序的建立。伽蓝之巍峨伟岸固然让人见之神往,然广阔天地建设非一日之功,而一砖一瓦,“一雕栏一画础”的添加、垒砌才是更富基础性意义的切实工作。袁勇麟教授将近年来的部分论文结集编成《华文文学的言说疆域》一书,涵盖面囊括世界华文文学史料学、华文文学理论视野、海外华人文本创作等,展现出涉猎范围之广泛;注重史料搜集背后的价值、历史深处的文化意蕴与文字之外的人文情怀,又体现了透视力度之强劲,是华文文学言说疆域之广阔最妥贴的注解。这些工作无不为华文文学“大伽蓝”之牢固矗立添砖加瓦、增饰添彩,同时如《出版说明》所指出“展示中国世界华文文学研究的整体性学术成果……弥补此一研究领域的空缺,以新视界做出新的开拓”的重大意义。
杰弗里·哈特曼在《荒野中的批评》一书中曾有关于批评家心理的如下论断:文学批评家抛弃了“为心灵的不朽印记或种子寻找一个充满生气的适宜环境,那就是通过精神的媒介在一个活生生的响应者那里永久存在的愿望”。论文是言说的批评,当谈到批评时,为了什么而进行这样的工作是无法回避的问题。在这里我们欣喜的看到,袁勇麟教授的批评以深厚的历史意识与人文关怀为基点,在理论视野上纵论中外,跨文化、跨国界,几不设限;在言说意识上突出情感,强调文化间性;在研究方式上纵列横比,交互映衬,收放自如,始终充满了普世精神,也就自然地保存了唤起响应的批评家之野心的愿望。据上所述,文章将从远近交织的言说视阈、表里互现的言说意识与纵横交错的言说方法三个维度对文本加以解读,将言说的姿态置于华文文学疆域的整体性背景下进行评估。
远与近作为一对相反相成的概念,天然地表现出空间性与时间性。在空间意义上,地域的广远昭示了疆域的阔大;在时间意义上,距离的切近又体现了问题的新锐。登高而招,招而望远,不仅是视界所及的边界变化,也因广阔而有了深邃的可能;俯瞰当下,虚实杂陈,既有拨雾见花筛选问题的挑战,又有使人耳目一新的契机。袁勇麟教授的论文集就在这远与近间恣意游走,纵横捭阖,不但有疆域之广阔,见地之邃远,更有提出问题之切近,选题之新颖,并在这远近之间穿插编织,熔铸创作主体开放自由的观念,展现了一种交织远近的言说视阈。
疆域广阔。世界华文文学本身包涵了广阔的空间地理因素,论文集亦已涉众。首辑通过对史料学学科建设的思索,论及大陆、台港与海外的史料学历史发展轨迹与情状 (《关于世界华文文学史料学的再思考》),兼及《文讯》《香港文学》、台湾文学馆等期刊或博物馆此类史料保存的阵地。在第二辑中体现的尤为明显,不仅有台港文学研究(《香港散文研究二题》《吴鲁芹的散文世界》等)、东南亚华文文学研究(《朵拉研究二题》《盘旋的魅影——试论马华散文中的鬼魅意象》)、北美华文文学研究(《历史之书 智慧之书——论王鼎钧回忆录四部曲》等),大陆文学研究也依然囊括进了视野(《当代汉语散文的人文背景》)。
见地邃远。袁勇麟教授以其深厚的学养和敏锐的观察,常常在论文中提出具有理论厚度的观点与见解。例如在《言说的疆域——浅谈大陆学者所撰台湾文学史》中,通过对列举出的四部台湾文学史的分析,提出了大陆学者对台的言说疆域始终离不开意识形态的观照,由此而无限地拓展蔓延;在《张爱玲研究的趋势与可能——以新世纪第一个十年研究生学位论文为例》中,对丰硕的研究成果总结评估,将张爱玲这一常谈常新的“文学符号”进行读解并指出可能的发展方向;在《20世纪香港新诗与外国文学关系浅探》中,以香港新文学成就最高的诗歌为对象,指出香港诗歌“兼收并蓄”的多元独特风格的形成而使之成为沟通中国诗歌与世界诗歌的桥梁。作品洞见俯拾即是,极富启发。
问题切近。袁勇麟教授在论文集中探讨的许多问题是当今华文文学学科建设中面临的当务之急,为求学科构建之维护与整合,就必须直面这些问题。华文文学史料学的建设尚不尽人意,尽管不乏呼声,却依然存在大量资料空白亟需填补。相对于史料散佚、湮灭的速度,史料收集、整理的进程显得过于缓慢,这一工作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不仅在于完善学科制度、提倡严肃学风,更是与时间赛跑避免“沧海遗珠”之憾的必然要求(《关于世界华文文学史料学的再思考》)。旧体诗词在刻意的漏过与无意的疏视下始终处在研究界的边缘,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其自身创作活动也在日渐衰落。创作主体从华文文学的整体性与多元性角度考察,提出旧体诗词实则是“不容忽视”,也迫切要求引起重视并加以研究 (《一个不容忽视的文学谱系——世界华文文学中的旧体诗词》)。
选题新颖。纵览全书,立足理论前沿与创作前沿是论述对象的重要特点,在选题上可谓把握了当下最新的动态。试看《冷酷的世情与隐喻的爱情——评陶然的自选集<没有帆的船>》一文,而评论的内容即陶然《没有帆的船》赫然是2015年下半年结集出版的作品。不仅研究的对象新,关注的要点也新。《张爱玲研究的趋势与可能——以新世纪第一个十年研究生学位论文为例》评介了21世纪头十年间张爱玲研究的最新情况与进展,以他人的研究新成果为讨论对象,以此为基础提出了对张爱玲扩展研究可能的新突破与新空间。
“远”昭示了创作主体视阈之阔大,“近”又显示了目光所及之处秋毫毕现。远景嵌套于新颖的甄别视角,近处的细微之观又对等地贯穿了深邃的思想与洞见。总之,远与近的交织展现了袁勇麟教授批评与言说之视阈的过人之处与显著特色。
随着当代批评家创作活动的深入,我们越来越习惯于接受批评文论中的创造性因素,创作与批评的概念也愈加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当文学批评作为一种文学而存在时,意识形态、审美意识与人文历史意识都在整体美学观念的层面表现出来。上述三者在袁勇麟教授的批评中都不是以平面或线性的单纯姿态出现,而是由表及里,表里互现,层层递推,通过对文本与文本背后意识形态的探寻、文字与文字之美的透视、历史及历史意蕴的关注,袁勇麟教授的论文集鲜明地体现了这样一种表里互现的言说意识。
文本与文本背后的意识形态。海外华文文学以其跨文化、跨地域和跨国界的特征成为研究热点,当我们以“国内学者”“此岸书写”的身份去观照海外华文文学时,极易以中国文化为立足点放眼海外,从而消解或淡化海外华文文学中的异质因素。在《言说的疆域——浅谈大陆学者所撰台湾文学史的理论视野》中,作者反复提醒我们:
“他们(大陆学者)对台湾“彼岸”的文学历史观察是在距离的对视下发生的,表现在具体文本中,必然反映出视野的偏差以及隐含在偏差背后的文化理念特征。”
对研究对象的关注重心往往暗示了理论视野的指向,一旦理论视野转向,会直接影响观察的视角和言说的疆域。因此通过考察理论视野的变动情况,我们有可能发现学术领域中意识形态的转变。
透过文本这一表面,我们显然可以挖掘出文本背后的深层意识形态。对于历史的书写必然潜藏着一个主体,这一主体自有其精神动态,通过历史书写之“表”而获得深入其“里”,即主体意识形态的可能。更进一步,显示出的内部精神世界又往往与一个时代的风潮息息相关,内部的精神动态与外部的主流文化在这个意义上形成了对话、交流的态势。从这一表里互现的动态过程中,带给我们更加深刻的思索,所谓的交流理应是平等地看待对话双方,关注“在场”的平行互动关系。
文字与透视文字的审美意识。在看似随意的文字排列组合背后,体现的常常是创作主体反复删改的匠心和对文字本身的端正态度。谈到文字,我们欣赏的依然是洁净整洁的文字而绝非大网络时代所谓写作即是“码字”的粗俗鄙陋之文。在今天,这种对于文字“文学性”的提倡非但是必要,而且显得近在眼前有着迫切的需求了。在《吴鲁芹的散文世界》中,作者首先高度评价了吴鲁芹散文的幽默气质与描摹人物的精妙,接着话锋一转,提出吴的艺术评价标准:“文字漂亮,思想深刻”,这一传统的美学标准在今人看来或许落伍,而作者却不这么看:
“如果我们并不总是用进化论的观点来讨论事情,传统并不意味着过时。只要有人类的存在,吴鲁芹所坚持的人、人性、历史、道德、艺术这些人文主义传统就会是有价值的,不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消逝。”
从文字的使用背后可以窥见创作主体的性情,古有见字识人之说,这个问题古往今来被探讨过无数遍,亦是未尝没有道理的。吴鲁芹散文中所散发出的达观知命的气质,与其人其性的幽默通脱是直接相关的,这是一层的由字观人、由外到内。此外,内部的品性又反过来表现在文本创作与文学批评上,吴鲁芹为人认真诚恳,下笔变做文字时便绝没有一丝敷衍了事,对旁人的创作的评判亦以此为佳。文字背后所反映的是一个文人的深厚的审美意识,这种审美意识又会反过来影响创作活动的方方面面。袁勇麟教授在言说评论的过程中是很注意表现出这一点的,这也使得他的言说总是维度多面、有理有据且富有张力。
历史与历史深处的文化意蕴。无论在培养群体的内聚力、归属感,塑造民族性格与文化,还是在提高国民素质和历史思维水平上,文集都体现出历史意识的价值。在全书中一个引人注目的核心理念就是作者对于历史感和历史意识的注重与把握。除了第一辑中史料学等内容本身所呈现的历史厚重感,第二辑入选的文本也大量表现出深沉的历史感。在《历史之书 智慧之书——论王鼎钧回忆录四部曲》中,更是直接以历史为标题。试看:
“在这四部回忆录中,他更主要的是要表达中国传统文化不得不转型的忧伤……不仅是被动地让别人来打破,还必须自己勇敢主动去打破并予以重建——至此,王鼎钧的历史书写超越了历史而进入到文化兴亡的探讨层面。”
回忆录的书写被理解为独特的私人化经验,而在悠悠叙述个人成长经历的同时,背后所支撑的却是整个二十世纪的中国历史。从表面来看,对于个体经历的书写融入了他人的记录,这些叙事线索又组成了绵延在中国大地上“群氓”的肖像图。肖像本身不是目的,它的背后是中国的城市与乡村的社会结构和社会各阶层的特征。在观察上述历史现象时,笔触自然地导向历史环境、历史氛围、历史条件等深层的因素,对这些既定过往的分析与反思又能形成对历史的整体感悟和人类社会的价值判断,总结出社会的本质及事物发展规律。这样的深刻体验作为个人的感悟和评判,实际上又会反复在记录的过程中呈现。袁勇麟教授在批评与言说时注重把握文本的历史意识及历史书写背后的群体性心理、思维和经验,显示出具有深刻内涵的批判精神,易于激起接受者深入探寻的学术动力、加强其领悟社会活动现实和获得反思性知识。深厚的美学修养与自觉的史学抱负在由表及里、层层递进、表里互现的言说意识下,完整而清晰地展示了袁勇麟教授的美学观,给受众以启发和思索。
为准确、全面地看待一个事物,把握事物的动态轨迹与事物间的关系,追本溯源、厘清脉络的纵向梳理研究方法与异中见同、同中见异的横向比较研究方法都是有益的尝试,前者展现的是对事物流动变化的监控,后者则是在比较中表现出事物的短长。纵向性言说与横向性言说的比较分析法是论文集言说的基本方式,袁勇麟教授在进行评介时对创作主体与文本往往多角度地比较考察,既注重横向比较,亦不忽视纵向比较,更有纵横交错的全景辐散与聚合的方式。这样,不但异时代学科的嬗变、文体的发展演进得以体现,同时代同类型创作主体与作品的不同书写也跃然纸上。在这纵与横之间,凭借深入地论证与透彻地分析,梳理出一条清晰的线索。
横向的言说方法。这是将同一问题的不同看法、同一文本的不同解读、同一群体的不同特点等进行横向的观察比较,从而得出新思路、新发现,不仅有助于加深对问题本身的认识,还有助于探寻问题背后的更为复杂的因素。袁勇麟教授有意识地选取了几个大类,如马华散文、张爱玲研究、大陆学者所撰台湾文学史等,通过横向对比的方法在异中求同,为各自鲜明的特异性做注脚,又在特异性的背后见出共同的社会文化思潮与背景。试看 《张爱玲研究的趋势与可能——以新世纪第一个十年研究生学位论文为例》:在这样的场域中,对张爱玲的研究当然也就呈现出更加丰富多元、生动活泼的文化态势,同时也可能因此而显得混乱芜杂。因此,本文以硕、博士论文为例,考察新世纪第一个十年中国大陆的张爱玲研究情况,从一个侧面了解社会文化思潮动态发展与其对文学创作研究的影响。
文章提出,新世纪对于张爱玲的研究围绕于文本研究与文化研究。文本研究中,以细节作为解读张爱玲的直接方式,难免有阐释空间不足之限;通过透视文本把握内蕴,既有性别意义的生发,也不乏由此转向的创作主体研究,而前者发展至今有模式化之弊,后者则更因其精神私史的精幽复杂而需谨慎判断。文化研究中,作为超级文化符号的张爱玲被纳入影响研究和比较研究的范式,以相互观照为切入点探讨问题。这是“通过比较分析相同或者不同历史环境中作家创作的诸多特征,透视汹涌起伏的历史长河中那些‘常’和‘变’的文化因素,以及这些因素给作家带来的精神影响和审美创造”。由此可见,在横向的比较中,首先是分类清晰易于研究不同特点,其次是比较探讨互现得失短长,有助于总结新的研究方向,扩展新维度。此外,横向的比较研究显现出的是时代风潮的变化,丰富着“文学生态整体发展的大厦”。
纵向的言说方法。这是对某一文体的动态轨迹、同一创作主体的创作历程、某一流派的发展变化等进行追本溯源、廓清脉络的梳理,在历史的长河中理出变动的线索,分析兴衰得失变化背后的深层动因与要素。袁勇麟教授在第一辑中将视线聚焦于华文文学史料学、大陆学者所撰台湾文学史、旧体诗词等,在史料学方面则有史料学学科发展、相关期刊与博物馆建设历程之评介,在文学史与旧体诗词则有历时性动态摹画。第二辑涉及众多具体作家作品,在文体上以散文篇幅为最,其次小说诗歌,兼论其他文体(序跋、书信等),多次采用纵向梳理的方式对文体的发展加以阐释。试看《20世纪香港新诗与外国文学关系浅探》:
在二十年代末、三十年代初,香港新文学以诗歌的成就最高,而诗歌方面与上海的联系最密切。
进入50年代,香港的诗坛同整个香港文学一样,面临着空疏与重组。
70年代以来,香港诗坛发生了新的变化,一大批在香港土生土长的青年诗人逐渐成长,并成为香港诗坛的中坚。
在历史的背景下纵向地看待一个文体、一种文学流派、一个文学社团的发展兴衰,无疑更有益于探查因由、总结经验,在未来的发展中规避一些问题、提倡一些日渐式微而本不容忽视的东西。
纵横交错的言说方法。在袁勇麟教授的论文集中,无论是横向的比较方法还是纵向的梳理方法都绝不是单一孤立的存在,而是往往纵横交错,在纵与横的相互穿插之中造成一种层层嵌套的分析效果,既非单单从横向来看待,亦非独独自纵向评说,在纵横交错间辐射出事物新的内涵与意蕴。试看《言说的疆域——浅谈大陆学者所撰台湾文学史的理论视野》中,运笔如飞,纵与横联结穿插,议论方法精妙绝伦:
“大陆的台湾文学史著述卷帙纷繁,这里无法一一详述,只准备从中选出几部较有代表性意义的文学史样本,观察大陆对台湾文学关注的重心位移,并在此基础上试析大陆研究台湾文学史的理论视野之变动迁转。”
从文本中甄选出的对象来看,可以说是既包括了九十年代初到新世纪初的文学史样本,又在四部样本,即同样针对台湾文学的编纂中进行了横向比较。纵横对应间,不动声色地展示了大陆学者“此岸书写”的重心运动轨迹与背后意识形态的变化。
无论从论述方法的易于操作性、实用性还是整体性上来说,袁勇麟教授所采用的纵向与横向及纵横交错的言说方法,都是值得肯定、提倡和学习的。
世界华文文学言说疆域之广阔是不言自明的,凡有海水之处皆有华人,也就有了华文文学。随着全球化的日益深化,“另一种风景”已由绝对的“彼岸”演变为可以触碰到的“此岸”,此在与彼在的界限开始不再明晰,风景也成为了一种拥有流动性生命的风景。本书所论及的问题,这些流动的靓丽风景线,不仅有助于华文文学相关学科建设、问题探讨、思路拓宽等,而且在言说方法上提供了实际分析操作的范本。通过细数史料学的学科建设与发展问题,为我们带来史料收集与整理的有益;通过对张爱玲这一文化符号的横向解读,指出了今后研究的新可能与新方向;通过为旧体诗词等边缘文体“正名”,呼吁人们关注学科整体性的建设;通过对台港澳、东南亚及北美华文文学文本的评介,又提供了研究海外华文文学的新范式。论文集展现出的强大理论与美学张力,提供了很多值得后来者借鉴之处。当下对于华文文学关注的热度逐渐升温,我们欣喜地看到袁勇麟教授的自选论文集在这个亟需加深对于华文文学学科理解的时候问世,给我们带来了深远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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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630
A
1673-9884(2017)02-0016-05
2016-12-16
王婧苏,女,武汉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