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 燕
(1.人民教育出版社 文化教育室,北京 100081;2.北京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北京 100875)
学界对于燕京大学向牛津大学取经引进导师制的史实已有简单介绍,[1]但对导师制的引进过程及其结果未见分析。本文从移植与本土化的角度,讨论导师制改革对近代中国高等教育制度在自西徂东的中外文化交流发展中的意义。
燕京大学的导师制与同时期在浙江大学和清华大学实行的导师制有相同之处,即它们都主张建立亲密的师生关系以提高教学效果。但是,它们也有不同。浙江大学的导师制以训育教育为主要目的,而燕京大学导师制以社会科学的学科教育为主要目的。清华大学的导师制属于研究生层次教育,而燕京大学导师制属于本科生层次教育。[2]燕京大学历史上还出现过另外两种形式的导师。一种是在燕京大学成立后不久实行,为本科生提供选课和毕业论文指导的辅导导师。早期燕京大学为每个专业中学习兴趣相同的一组同学分配一位导师。后期燕京大学囿于经费紧张,仅为每个专业同一年级学生配备一位导师用于指导选课,即班导师。不过后期学生的毕业论文导师仍旧按组分配导师;另一种导师是燕京大学为研究生提供学术研究指导的导师。本文所研究的导师制仅指“导师制社会科学研究科”的简称。它是以法学院为依托,本科层次的,以社会科学为范围的学科人才教育制度。实行导师制是燕京大学探索教育本土化的一次改革。
关于创办导师制的原因,1984年5月吴文藻在接待校友拜望时,曾谈到四点:“(1)当时法学院几位教授毕范理(H·B·Price)、杨开道、徐淑希等一直注意国际上社会科学的新发展,总想改进法学院各科系的教学与研究水平;(2)1934至1936年从事农村建设试验过程中,虽然大力培训工作人员,但精明能干的通才深感不足;(3)社会科学是一个繁复的整合体,学科分工太细不利提高科研水平,不符合社会需要。
燕大法学院应开展一个社会科学综合课程,即模仿牛津大学二十年代新开设的Modern Greats课程;(4)有可能争取到英庚款。”[3]351他所谈的四点从两个方面解释了导师制创办的原因:其一,创办导师制是为了提高燕京大学社会科学的教学和研究水平;其二,燕京大学能争取到英庚款的支持。
经过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努力,燕京大学通过引进西方的高等教育制度取得较多的教育成就。以社会学为例,至1935年,燕大社会学在社会服务工作人才培养、乡村社会建设运动和社会学研究等领域的成绩已经十分突出。社会服务专业的人才在北京协和医院、香山慈幼院和北京社会局等社会组织发挥重要作用,“清河社会试验区”成为全国乡村建设运动的示范区,燕大社会学自办的《社会学界》杂志是中国社会学研究的重要期刊。然而,燕京大学仍感到要继续改进教学与研究水平。法学院教师们认为所培养的人才虽然在乡村建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精明能干的通才深感不足;所开展的学术研究有一定的成绩,但分科研究产出的成果与社会的需求还不符合。
燕京大学对学科人才培养的认识已经从专才走向通才,从应用人才走向理论人才。1919年燕京大学成立后,学校办学从应用人才的培养开始。学校成立之初开办的专业有畜牧、制革、家政、农科、陶瓷和社会服务工作等等,主要培养大量应用人才。随着学校研究生课程和研究院的发展,燕京大学开始培养理论型人才。燕大社会学1926年开始给高年级学生开设研究班课程,至1935年已开设社会学研讨班7期、社会问题(含社会服务)研讨班5期、乡村社会学研讨班2期、社会学和人类学研讨班2期、社会立法和工业福利研讨班1期。[4]1926年燕京大学与哈佛燕京大学合作的哈佛燕京学社成立后,研究生教育开始发展。1934年燕京大学成立研究院,设文、理和法三个研究所。研究生课程和研究院的发展是燕京大学对理论人才培养的主要途径。
尽管燕京大学的人才培养已有较多成就,但燕京大学法学院从社会学科自身的特点考虑,提出社会科学通才培养改革。1942年吴文藻在《如何建立中国社会科学的基础》一文中曾解释过“通才”的含义。“专攻某一特殊科目的专家是专才,例如财政学专家,合作经济专家、地方行政专家,人口问题专家等等,而通晓某一学科理论的学者是通才,例如经济理论家、政治理论家,社会理论家等等。一般说来,专才擅长应用理论,通才的兴趣偏于纯理论研究。”[5]吴文藻从学科范围分析专才与通才的差别。通才的学科领域比专才宽,通才的优势在于对理论的理解较深。吴文藻还认为通才需具备三种特别性格:“第一、通才具备广博的知识和独特的见解,卓识朔学,真知卓见;第二、通才具备大公无私的胸怀,至公无私,宽宏大量;第三、通才具备学以致用的价值追求,利用厚生,经世致用。”[6]通才的整体素养,在才、德、能三个方面都高出一般人才一筹。然而,通才大多经过某一领域多年的研究训练后,到了晚年才转到普通社会科学方面从事理论研究。也就是说,当时学术界不是没有通才,而是缺少培养通才的方法。因此,燕京大学提出改革学科教育制度,以培养社会学科通才。
燕京大学针对社会学科通才培养的需求,密切关注国际社会科学界的发展来寻找适宜的借鉴经验。然而,燕京大学最终决定引进牛津大学导师制教学方法及其新开设的Modern Greats课程,还与牛津大学一方的慷慨有很大关系。
牛津大学是导师制的发源地,其历史可以追溯到14世纪。最初的导师不是学院的正式教师,而是学生的私人指导老师。19世纪以后,在德国和法国以及其他一些国家的新兴的现代大学发展的冲击下,牛津大学导师制才发展起来。德、法等新兴国家的现代大学重视科学知识教育的发展,而牛津大学传统的教育以“绅士”为目标。“绅士”教育重视古典人文学科和神学,不重视自然科学和现代语言等学科。19世纪,这种专为培养王公贵族和政府公职人员的古典主义教育已经不能满足英国社会的需求了。保守的古典主义教育遭到各方批评,牛津大学不得不通过考试改革内容去推动教学质量的提高。在考试改革的驱动下,导师的教学开始职业化,不再是道德说教为主的私人教师,而是以教学和学术为主的学院正式教师。导师将自己的时间用于对个别学生的教学,与学生一起散步并邀请他们共进早餐。同时,导师努力提高讲座水平,使其对学生的考试更有帮助。[7]9019世纪中期,牛津导师制成熟。它成为各学院教学的基础,以学院为依托,以本科教学为主旨,以导师个别教学为特征。牛津大学导师制的教学理念强调对学生的个别辅导,以师生双方的合作为基础,以培养学生探究知识、独立思考的能力为目标。[8]90教学过程重在培养学生如何看待事物,如何评价政局,如何将事实联系起来进行分析的能力。这与燕京大学社会学科通才培养的需求十分契合。
牛津大学的Modern Greats课程是牛津大学哲学政治学经济学系开设的课程,其内容不仅涉及哲学、政治学和经济学等学科,还包含历史、科学、语言等学科。18世纪末,牛津大学把学位考试分为小考和大考,小考简称为Smalls,大考简称为Greats。19世纪初增加了荣誉考试,把人文哲学列为荣誉考试的主科。因此,人文哲学的课程也被称为Greats。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牛津大学为了适应需求,增添许多新的学科,人文哲学逐渐衰落。新组成的哲政经三学系充满生机,对社会科学进行综合研究。为了与原来的Greats相对应,改革后的新课程被称为Modern Greats。[9]354-355Modern Greats课程克服学科分工太细的弊病,强调多学科的融会贯通,与燕京大学社会学科的需求也十分契合。
1936至1937年吴文藻访问牛津大学。他主动了解导师制引起了牛津大学副校长林赛博士(A·D·Lindsay)的兴趣。林赛博士表示愿意帮助燕京大学发展导师制。首先,他向燕京大学介绍牛津大学Modern Greats课程的情况。其次,他向燕京大学推荐教师。在没有特别合适人员的情况下,林赛博士推荐其长子林迈可(Michael Lindsay)去燕京大学任教。林迈克毕业于牛津大学的导师制成绩最显著的贝利奥尔学院(Baliol)*贝利奥尔学院,本杰明·乔义特(Benjamin Jowett, 1817-1893)的改革成为牛津最优秀的学院。。再次,林赛博士帮助燕京大学争取到部分经济资助。在他的帮助下,伦敦的“大学中国委员会”(University China Committee)拨付一些补助金专门用于支持燕京大学开设导师制。[10]351,352,354这部分补助金来源于英国庚子退款。按《辛丑条约》规定,中国须向英、美、法、德、日、俄等国支付数额巨大的“庚子赔款”。自1909年起,美国首先主动提出退还部分赔款,接着英、法、比利时、意大利、荷兰等国也相继退款,各国退款都指定款项专项用途。英国从1912年提出退款,1924年开始行动。英国指定部分退款用于教育事业,伦敦的“大学中国委员会”负责高等教育领域的退款管理。通过林赛博士的帮助,燕京大学争取到部分庚款退款用于创办导师制。这笔补助金对燕京大学导师制的建立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由导师制创办的原因可见,导师制改革是认识近代高等教育探索本土化的一个窗口。燕京大学在引进时能从社会发展需求、学校发展现状以及学科自身特点出发,不再盲目地引进。燕京大学在中西交流中寻求多国合作,不再限于美国。导师制改革体现出燕京大学探索近代高等教育的本土化达到“准”和“广”的新层次,因而导师制改革也是本土化深入发展的标志。
吴文藻在导师制改革中起到关键作用,但是他很谦虚,与校友谈论导师制只字不提他的贡献。1937年吴文藻回国后就开始筹备导师制。校委会聘请吴文藻、林迈克、戴德华(George Taylor)*戴德华是英国伯明翰大学的学生,受过导师制教育,1932年还在哈佛燕京学社作研究生。三人组成顾问委员会(Advisory Council),吴为主持人,三人都担任导师。很遗憾的是,吴文藻1937年暑假后离开燕大。此后,导师制的主要负责人是陈其田和林迈克。1938年初,法学院开始导师制招生工作。据第一批学生李效黎回忆,导师制的宣传会议办得很隆重,主要负责人陈其田和林迈可亲自介绍导师制,学生们则把燕京大学最大的教室塞满了。经过英文论文考试,李效黎与其他七名同学被录取,成为1938年招收的第一批学生。[11]14-31
导师制有专门的教师。教师林迈可、戴德华是专职教师,经济学专业陈其田、历史学专业王聿修等老师则为兼职教师。燕京大学允许导师制班学生灵活地转出,招生对象是经选拔的大二学生,不适应者可以退出。如1938级只有四名同学从导师制班毕业,获得了荣誉学位,1938级的其他四名学生因各种原因转出,转到法学院的其他专业继续学习。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燕京大学被封校,导师制慌乱之中戛然而止。导师制从1938年初到1941年12月四年,招收过三届共26名学生参加过学习。
导师制的教学方式主要是读书和讨论,以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为目标。读书生活中,学生们不必按钟点打铃上课或下课,而是个人读书和导师见面两种形式,日常生活中导师还可以与学生聚餐喝茶交流读书体会。个人读书是由导师介绍有关书籍自己去研究,而导师见面则是通过个别指导(Tutorial)和集体讨论(Seminar)两种方式讨论读书体会。按规定,每周都须有一次个别指导和一次集体讨论。导师制的教学方式对学生而言很新鲜,所以1941年《燕京新闻》特地报道了 “导师制生活”,文中描述师生交谈时写到“由学生先发问题,导师采守势,有时还要易地而战,导师攻,学生守。此外还讨论每次缩写的短篇论文。在讨论论文的时候,往往导师衔起烟斗,闭上眼睛,听你自己宣布自己的谬论。听到精彩的地方,幌幌脑袋,讲声Good;遇到有问题的地方,就皱皱眉头,想一想,然后慢条斯理的问声Why ……有时(老师)还故意就一个问题追问几声How Far?或To what extent目的是要启发学生的认识力与判断力”。[12]2俏皮简短的语言透露出学生们对导师制新颖的教学方式充满好奇,可见导师制与燕京大学以往的教学不同。文章还介绍了集体讨论的情况“由研究相同课程的人共同去和导师讨论,大家可以谈谈某问题的前后轮廓,及交换每人的读书的心得,遇有意见不同时,也可互相问难,同时导师也可以讲解他自己的看法。”[13]2导师制主张亲密的师生关系,自由地学术讨论,是教学方式的改革,也是教育观念的首创。燕京大学教育改革的大胆精神在当时也是首屈一指。
导师制的另一个教育改革的主张是引进Modern Greats课程。燕京大学导师制课程设计包括八个方面的内容:1.科学方法,2.欧洲近代史,3.经济原理,4.中国经济组织,5.伦理学与政治学,6.政治与社会制度,7.社会学及人类学,8.政治思想史。实际执行的课程中还开设过微积分和英语两门补习课程。[14]2课程内容涵盖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历史学、伦理学和人类学等多种学科,人文、自然等多种领域的知识,对学科之间的沟通和融合也十分重视。例如经济学原理课程,其内容涉及微观和宏观经济理论、经济分析、国际贸易、货币理论以及制度经济学和计划经济等多个方面,又如中国经济组织课程,其内容包括中国经济地理、中国农村建设、中国对外贸易、中国人口、帝国主义侵略史等多个方面。八门课程分为两年学习,每年四门,每个人同时学两门。导师指定必读书和参考书,也鼓励学生自己找书。阅读对学生外文阅读速度有要求,每小时最低50页。[15]355导师制强调课程内容的融会贯通与燕京大学借鉴的美国自由选修制课程要求有本质区别。自由选课制要求学生按学分要求自由组合课程学习计划。学生在自由选课制的要求下能接触到多门学科的知识,但是教学过程没有强调学科之间的融合。如1919-1920年《课程计划》要求学生学习56门必修课,92门选修课。选修课要求在人文学科、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3大领域中至少选择60门,同一组选修课程不得超过40门,同时规定4个学年的课程学分比例为40∶40∶36∶32。[16]159-164
燕京大学在开办导师制班的同时还创办了英文刊物《燕京社会学界》(The Yenching Journal of Social Studies)。该刊创于1938年6月,1941年因太平洋战争爆发在出版第3卷第2期后休刊。1948年8月份复刊。它是近代中国唯一的一份英文社会学专业期刊。刊物的宗旨是文章相互切磋,维护一个新的科研理念——科学综合的考研,并不在罗列诸科,而在于方法和观点上求配合一致。[17]207-208例如燕京大学法学院教师赵承信在该刊发表《社区人口研究》,[18]文章从人口的生育与社区土地经济的关系研究社区的人口问题。研究设计人口学、经济学和社会学等多学科的,体现出社会科学综合考研的理念。在多学科综合的视野下,《社区人口研究》以动态相关性的角度分析人口问题,对于当时国际学术界只注重静态研究人口数量而言是一个创新。[19]339英文版的《燕京社会学界》与导师制班教学共同倡导社会科学综合的观念,使燕京大学社会科学在学术和教学两方面相得益彰。
由于战争的原因,燕京大学导师制改革历时仅四年。导师制班只有一届学生真正毕业,改革的实际教学效果很难去评价。燕京大学导师制改革曾出现一些问题,为当代导师制留下了一些启示。
第一,师生的交流困难,难以实现打成一片的亲密师生关系。比如林迈可的英式英语,使得适应了美式口音的学生很不习惯。[20]14-31除个别指导与集体讨论之外,要求导师多添“钟点”,会影响导师其他的工作和个人生活。所以有的导师跟学生见面只“教书”,其他不谈。[21]2师生关系是导师制成败的关键,燕京大学一定程度加强了师生之间的交流,但实际困难仍有许多。
第二,学生的基础知识不足,难以达到综合课程的要求。燕京大学导师制班学生在学习中体会到,很难在刚开始时有高明的见解,要从基础知识学起才能做到通达。他们感到“费上九牛二虎之力,不一定就有特别成就。”[22]2导师制教学要求学生已具备基本的、广博的基础知识,然后再通过与导师讨论进行理性思维训练,从而达到心智训练的目标。学生的入学基础和适应过程也是导师制需要克服的困难。
第三,教学费用高昂,但是资金来源不稳定。林迈可直言不讳指出,导师制班小班教学,人数少,却要花高薪聘请优秀的导师,花钱多。[23]16导师制班虽然得到了英国庚款的专项资助,但因各方原因,汇款日期不确定。 1940年暑假燕京大学导师制就遭遇资金困难。英国的拨款迟迟未到,所有关心燕大导师制的人都忧心仲仲。大家讨论资金不到导师制就有停办的可能。[24]因为没有资助,导师林迈克可能出走,接受英国大使的邀请去英国使馆作新闻参赞。[25]16好在后来资金问题解决了。[26]林迈克返回燕京大学,导师制才得以维继。[27]导师制比自由选课制的花销高出很多,燕京大学导师制对英国庚款的依赖是其命运的决定因素。
虽然导师制改革出现以上诸多问题,但是导师制改革对燕京大学探索近代高等教育本土化有积极意义。
首先,它体现出燕京大学社会科学教育的本土化深入发展。燕京大学导师制为满足社会科学通才培养的需求而引进综合课程和批判思维养成的教学方式,将燕京大学的人才培养范围从专才扩展到通才,从应用人才扩展到理论人才,使移植而来的燕京大学社会科学水平得到提升,从而推动了燕京大学社会科学本土化纵深发展。而且,燕京大学导师制发展不仅包括教学方式、教学课程的改革,还包括学术研究的创新。这体现出燕京大学改革的系统性和科学性,是燕京大学学科教育日臻成熟的重要标志。因此,导师制改革是燕京大学探索近代高等教育本土化的重要成果,是本土化纵深化发展的标志。
其次,它体现出燕京大学对外教育交流的主动性更强。燕京大学主动从英国引进古典主义教育与现代教育相结合而形成的政哲经课程和导师制教学方式,补充了美国自由选课制的不足。燕京大学融合美国高等教育制度和英国高等教育制度两种特点发展中国的社会科学,是燕京大学对外国际交流逐渐完善的重要标志。因此,导师制改革是燕京大学探索近代高等教育本土化的重要成果,是本土化国际化发展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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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导师制经费已无问题,关键在林迈可:陈其田院长谈话[J].燕京新闻,194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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