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曾朴《孽海花》的叙事艺术

柳国栋

（安徽职业技术学院 安徽 合肥 230011）

论曾朴《孽海花》的叙事艺术

柳国栋

（安徽职业技术学院 安徽 合肥 230011）

《孽海花》是清代著名小说家曾朴的著作，曾朴运用谴责的手法向社会大众描写了一遭清末民初时期中国社会政治文化生活的变革，在小说中曾朴浓墨重彩的运用大量叙事写实的手法描写了封建社会的历史变迁，运用讽刺的手法凸显出了清政府的造作与无能。《孽海花》为典型近代历史小说，对于后世影响深远，鲁迅也曾暗自赞许《孽海花》的结构与文采。《孽海花》小说中最为突显即运用叙事手法充分的展示其思想的现代性色彩，在小说中不难看出小说中带有鲜明的西方现代小说影子，其文章中展现了传统小说的精髓，并充分发挥了时代创新的特色。基于此，本文以《孽海花》为研究对象，并从叙事角度分析整篇小说，探究《孽海花》的叙事艺术。

《孽海花》；曾朴；叙事手法；叙事艺术

0.前言

曾朴在撰写《孽海花》过程较为艰难，《孽海花》并非增补一人所创，而是与金松芩合写完成。长篇小说《孽海花》共计35回，其中前6回为金松芩撰写，但曾朴在续写后越发觉得金松芩过于重视对于小说人物的刻画，将小说刻画成为一代妓女的传奇故事，但这并非曾朴所愿，如若按照此等思路继续撰写那么小说题材永远也永远难以逃离《上海花》系列。故此，在后续的小说续写过程中，曾朴逐渐修改脉络，并以叙事手法借用金雯青与妓女傅彩云之间的故事，强劲的展示出近代社会的变迁，并通过讽刺寓意揭示了清政府的无能与傲慢。《孽海花》具有极高的叙事艺术，通过人物为脉络，运用批判的思想，深化出一种新的思想观念。《孽海花》叙事艺术的展示既体现出了现代社会变迁的影响，也代表着现代文化题材的突破发展与创新。

1.《孽海花》简介

《孽海花》作为近现代长篇讽刺小说，其文中运用叙事视角向社会大众显示出了近现代30年间历史的变迁，以及清政府的逐渐消逝与没落。《孽海花》在文学界具有超高的地位，曾有学者致命《孽海花》是中国近现代史历史变迁的一个缩影，将社会历史变迁以叙事方式展示出来，体现出中国社会由旧到新的转变[1]。也曾有学者认为《孽海花》就一部历史题材的小说，其描写了俄国领土划分争端、中国《马关条约》的签订，以及台湾军民对抗外来侵略的表现等等，从洋务运动到维新运动一系列的历史变迁。

《孽海花》中的主人公分别有状元郎金雯青，妓女傅彩云与官员魏毅伯等，全文以金雯青与妓女傅彩云为脉络。在小说开头，运用的雅居园谈国运科举的方式交代了金雯青面对众人大谈西洋文学而茫然无措，此时即交代的故事背景，也分析出了主人公所面临的境地。随后金雯青与妓女傅彩云的相遇，让他面临身份地位之间的考验，但面对爱情，金雯青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妓女傅彩云，回家乡迎娶傅彩云，金雯青不顾自身状元身份，选择与妓女完婚，这种思想也突显了近代西洋文化对近代人们思想的渗透。金雯青是较为典型文人形象，他即便是满腹经纶但也难逃文人思想的劣习，在面对西洋文化的冲击下，金雯青只是表现出惶然无措，即使不得不面对西洋文化时，也只是随波逐流，并未真正的建立起救国的意识，这与其自己相互矛盾的性格较为吻合。在面对爱情上，金雯青代领傅彩云到德国俄国等地，但却不料傅彩云与瓦德西暗自幽会，而面对傅彩云的出轨，金雯青也无可奈何，金雯青自视甚高，视女子为玩物，但还无可奈何的被女子玩弄于鼓掌之间。

2.《孽海花》与叙事手法

《孽海花》小说写作，主要以客观角度论述事件，有时站在客观的角度分析事物，有时以第三人称的角度来描述事件，这种叙事描写手法，促使人物形象得以更加真实与形象化。

叙事手法多数运用当代电影中，借助文学叙事的描写，向观众表明电影所表述的故事情节，以及相关安排让受众明确电影剧作的技巧层次。叙事手法其中包括常规性叙事，多线性叙事，以及回忆性叙事等等，而《孽海花》主要以同一种手法展开叙事，故此也被称之为常规线性叙事。全文以金雯青为代表，针对其爱情与生活工作等多方面的描写，让人们感受到深深的清末民初背景下大众生活以及时代变迁对于人们生活的影响[2]。例如与俄国重新划分土地这一事件，金雯青花费高价格从一个画家手中购买地图，首先金雯青不知这个俄国画家真实身份，也不知这幅地图真实性。其次当金雯青购买地图后对上面标示深信不疑，并未能检查地区区域的真伪，事件的种种导致地图拿回后，与实际不符，而后必须与俄国进行交涉重新划分领土，这一事件的描述正是以俄国重新划分土地为契机，深刻的揭示出了清政府以及官员的腐朽，自身领土都未能引起重视，缺乏领土神圣不可侵犯的思想最终也导致不断的割领土赔偿其他国家，而通过这一事件直接引出《马关条约》事件。由此可见，《孽海花》小说中各故事情节之间相互串联，环环相扣。

3.叙事视角下的《孽海花》

3.1 零视角

叙事事件首先需要作者进行铺垫，简单的介绍事件发生的社会背景，人物形象以及事件发生原因等等，在叙事中多需要全方位的了解故事中每一个主人公性格以及与之有关的故事情节，明确叙事事件发生时主人公的曾经与当时表现。这种叙事角度不受到时空的限制，叙事学中将叙事事件称之为叙事视角模式，首先熟知叙事事件中的事件，运用全知全能视角方式，将故事展现出来。

《孽海花》小说在第一回时就指出，东亚病夫以及故事开头的简介，东亚病夫上端写的是什么，列为逐回道来，叙事者采用零视角分析整个事件，运用此等作用交代书名来历并未接下来的故事情节展开铺垫。在文中第二回中，运用“说书人”方式展示阐释了故事发生的社会大背景，并揭示了事件中基本发生情况，从主人公到各配角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这里所指的“说书人”正是指作者曾朴，他可遇见故事发生的未来与当今，但未来清晰的表明事件以及人物，就需要借用叙事方式来具体阐述。

3.2 内视角

内视角是指运用第一人称以及第三人称方式，描述正在发生的时间，从叙事方式来看《孽海花》主要运用内视角方式的第三人称方式。为了促使事件表达更加清晰，作者运用第三视角方式，以便于从有限的视角中，与读者之间心灵相通，让读者更加明确故事叙述的主体[3]。

在第二十八回棣萼双绝武士道舍生 霹雳一声革命团特起中，“说书人”阐释到“话说上回说到威毅伯正从春帆楼会议出来，刚刚走近行馆门口，忽被人丛中一少年打了一枪。此时大家急要知道的，第一是威毅伯中枪后的性命如何？第二是放枪谋刺的是谁？第三是谋刺的目的为了什么？我现在却先向看官们告一个罪，要把这三个重要问题暂时都搁一搁，去叙一件很遥远海边山岛里田庄人家的事情。”作者为了更加明确的交代清楚事件发生的始终，借用叙述方式，一反面促使事件描写更加真实，另一方面则与读者站在同一角度进行描写，更容易通俗易懂。面对清政府的腐败无能，变革势在必行，面对当时社会情况，只有变革才能探索出新的发展道路。革命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以金雯青为代表的官员，面对此时的发展状况，不得不勉强接受学习西方文化，但这种学习也只是表面接受，内心对于西方文化思想则表示无足轻重，这与当时清政府如出一辙。在第二十八回中主要阐述了两个任务“大痴”“狂二”，作者借助这两个主人公来讽刺官员的愚笨与自视甚高，并借助村中时间的引出，指出“陈千秋”革命党引出革命事件，总体事件之间环环相扣，借用第三人称的角度分析整体脉络。

3.3 第三人称视角外

上文中阐释到文章以第三视角进行描写，但并非全文都是运用第三人称角度进行叙事分析，其中不乏存在运用第三人称外的视角分析其整体，如主人公金雯青去世后“树倒猢狲散”的状态，人情冷暖，借用第三人称之外的角度分析金雯青死亡事件，如同此类事件发生在身边，运用另一种冷暖角度，分析人情的淡漠。此种方式也可更加真实的展示出小说中各人物之间的关系。如同官场同事，在得知金雯青生病时热情的推荐医生，但一听到金雯青病逝消息立马如同路人。这种第三人称以外的角度，不受到作者主观的影响，可直接运用客观的方式分析人物以及其间的变化关系。

不同视角下真实的故事事实不同，得到的思想认知也有着一定的差异，在《孽海花》中，融合了零视角，内视角以及第三人称视角，三种角度进行分析，视角之间灵活的掌控，也使得《孽海花》更加富有情感化。从《孽海花》广阔的社会发展大背景中可以清晰的查找，故事之间清晰地脉络，以及人物个体之间清晰的脉络，借用零视角角度展示出人物之间丰富的情感，并在第三视角的描述下，突出叙事事件中的中心，而后站在第三人称以外的角度深刻的展示了讽刺韵味。

4.《孽海花》的叙事艺术

从《孽海花》叙事角度可直接看出，人物事件与整体叙事主题之间的关系。《孽海花》摆脱了传统历史性小说描写方式，更跳出了关于“上海花”事件的阐述，传统历史性小说指的运用历史人物之处当时社会整体大背景，而《孽海花》则是从借用主人叙事描写，通过人物虚拟勾画，揭示出当时社会发展的历史环境。不仅是社会与官场的黑暗，更展示出社会背景对于人物发展的影响，如金雯青从最初抵触西洋文化到去往德国与俄国交涉，但清政府的无能与腐败，也直接导致官员深受其害。清末民初正值历史发展变革重要时期，在政治上，政策有着明显的变化，在文化上，随着希望文化的渗透，这种新思想新观念的追求也成为当时人们的目标。在《孽海花》借助对人物的深刻刻画，不仅让人物与叙事情节之间相互融合，更在展示了人物变迁与社会变革之间的关系，借助对个人命运的剖析，揭示了什么是显示，什么为追求，以以小放大的方式，真实的再现了清末明初真实的生活状态。此外《孽海花》与其他小说不同之处还在于主人公通常为英雄人物，借助人物对命运的把握，让主人公自身紧紧把握自己命运，但《孽海花》则通过叙事客观的展示出人物随着社会变迁而变化的过程，金雯青是封建社会官员的代表，其一生谨小慎微借，在面对西洋文化冲击下，他无法摆脱礼教的束缚，但却仍然不免被带入到社会大变革之中，在接收新鲜事物之时，甚至不如妓女视线开拓。

5.结论

综上所述，《孽海花》通过零视角、内视角和第三人称视角外三种维度，将《孽海花》中的叙事艺术展现的淋漓尽致，运用常规线性叙事手法，将反讽的艺术特征展漏无疑，对金雯青、傅彩云的生活进行了有效的叙写，以一种全新的视角展现了清朝末期的社会百态，深刻反映了社会变革阶段下层人民的思想动态，其独特的叙事艺术也对我国后来文学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并在一定程度上加快了我国古典文学向现代文学的转变。

［1］谢飘云，陈鹏飞.伦理判断与政治判断的融合和倾斜——试论曾朴小说《孽海花》的审美方式[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02:69-77.

［2］宋莉华.传统与现代之间：从《孽海花》看晚清小说中的异域书写[J].文学遗产，2012，01:105-113.

［3］陈鹏飞.伦理判断与政治判断的融合和倾斜——论曾朴小说《孽海花》的审美方式[J].湛江师范学院学报，2014，02:15-22.

I24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7327（2017）-06-0183-02

安徽人文社科重点项目，安徽省教育厅，思想政教育“校企家团己”五位一体育人模式研究——以安徽职业技术学院留守经历大学生为例，SK2016A0508。

柳国栋（1970.3—），男，汉族，安徽安庆人，硕士，安徽职业技术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现代汉语词汇与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