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陕西女作家笔下的都市女性

2017-04-13 08:42白军芳张晓宾
山东女子学院学报 2017年5期
关键词:女作家陕西西安

白军芳,张晓宾

(西安工业大学,陕西西安 710032)

·女性文学研究·

新时期陕西女作家笔下的都市女性

白军芳,张晓宾

(西安工业大学,陕西西安 710032)

在卫慧、棉棉的冲击下,“美女作家”成为新时期的女作家创作的重要潮流。但是,陕西新时期女作家在商业文化和本土文化的夹缝中,却大胆探索,忠于现实,写出了西安城市文化的变化,并为都市女性的活动提供了开明、时尚的物理空间。其笔下的人物是都市中的知识女性,也是有热情、有尊严、有自信的人群,面对消费主义浪潮,她们没有迷失,仍然遵从内心的欲望,寻找精神的家园。这样的一群女性形象为西安文化的国际化建设提供了一种意识形态的清流。

新时期;陕西女作家;城市文化

新时期的陕西女作家的城市创作与男作家不同,没有对城市生活的疏离和嫌弃,她们关注西安城市文化,具有重视其文明、大气、时尚的特点。她们对于都市女性的描写,重视其知性、优雅、理性的特征。冷梦、周瑄璞、唐卡、杜文娟、辛娟、吴文莉等都是描写西安城市的主要女作家,不仅写出了城市的变化,而且也写出了都市女性的勃勃生机。

一、处在夹缝中的新时期陕西女作家的创作

在20世纪末,上海的卫慧、棉棉等作家的创作被广泛关注后,“美女作家”的称谓便有了具体的能指。“美女作家即指出生在1970年代,天生美貌且在写作上呈现出展现自我层面,关注女性心理等某些共同倾向的创作群体,以卫慧、棉棉、九丹为代表。”[1]1970年代出生的所谓的“美女作家”这样的能指具体到陕西女作家身上,是不太恰当的。这个阶段的陕西女作家,从1990年代起也开始推出1970年代女性作家作品系列①。因为北京、上海“美女作家”称谓的出现,陕西1970年代的女作家群有才有貌,也被多名学者有意无意地移植过来,称其为“美女作家”以恭维女作家的才情。但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陕西“美女作家”不仅没有卫慧、棉棉那样的性暴露、吸粉、堕落的样态,连林白、陈染那样爱写隐私、窥视的情节都不多②。这样笼而统之的称谓,虽然能够建立一个批评界的交流平台,然而,如果忽视了作家的地域特征,模糊了作家的个性,是极不严肃的批评态度。

陕西文坛上1970年代出生的女作家不少于20位,她们分散在西安、安康、渭南、商州等地,由于所处地域不同,她们关注现实的视角和描绘生活的方式也很不相同。西安地区1970年代的女性作家生活在物欲充斥的都市,难免带有消费文化时代的特征,她们也关注性欲,描写都市的浮华,涉及咖啡馆、情爱、夜生活的内容也比较多,似具有海派“美女作家”的特点,但西安的“美女作家”作品有着与上海、北京“美女作家”作品不同的地域文化背景。上海历来有“十里洋场”之称,东西文化交融的地域优势为卫慧、棉棉们提供了丰沃、靡丽、温软的文化支持,所以,“身体写作”在上海就表现得丑态十足、轻浮迷乱;西安地处大陆腹地,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冷梦、周瑄璞、唐卡、惠慧等从来没有那样放肆与张扬过,她们的作品受传统保守思想的影响比较多。另外,1970年代出生的陕西女作家群,其生存的历史文化背景也不可忽略。丁玲等第一代延安女作家的阳刚、敏锐、大气也影响了她们关注现实的视角,其塑造的知识女性自尊、自爱,没有扭捏之态。分析她们的作品,更容易挖掘出她们笔下的城市文化特征,是西安城市文化书写的重要一环。

二、新时期陕西女作家笔下的都市文化背景

雷涛说,翻开她们的作品,不难看出这一现象:作品中的主人公大多是有文化的小知识分子,作品多是展示她们的苦恼、不幸、欢乐和忘情。其作品中的故事大多发生在城市或城乡交叉地带。长安文化即指西安都市文化特征,自古以来,描写西安特征的都是以都市文化为背景。

历史翻卷至21世纪,西安再次作为国际大都市的形象进入人们的视野。它霓虹闪烁,高楼林立,香车宝马络绎不绝,丽影鬓角,衣袂飘飘,仿佛靓丽妆扮的美女。性欲的张扬与城市的物质消费紧紧相连,社会现状如此,表现在美女作家作品中的生活亦如此,女作家们把自己的经历、心灵体验、情感震动一一写进作品。

与新时期的京沪女作家相比较,西安女作家也写美色的香艳与肉欲的张扬,比如周瑄璞、唐卡都关注爱情,并大胆描写性欲。周瑄璞的《疑似爱情》中,主人公丁朵朵行走在职场,在各大摩天楼、写字楼、车的海洋、喧闹的购物场所出没,各种奢侈商品纷纷登场;唐卡的《你在找谁》中,郭贝蕾频繁地在飞机上飞来飞去,生活放荡,轻佻;夏坚德的《红杏在墙》写的则是婚外情。她们描写的就是20世纪末这个纷繁复杂、光怪陆离的西安都市,描写的环境也是大学校园、咖啡馆、电影院,突显的是女性个人的情感历程。虽然她们的体验有时会显得肤浅与单薄,但这并不能否定她们在新生代作家中对女性的自我认同、自我发展、自我实现的努力过程,也不能否定其文本的都市文化的独特意义。

周瑄璞和吴文莉的作品都写到了西安城市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过程。她们都选择了“河南人”进入陕西西安城,经历艰苦生活,由逃难的农民变成西安市居民又变成城市的建设者的过程。西安也由原来的破败荒凉、肮脏紊乱、落后迟滞,变成了高楼林立、时尚干净、蓬勃发展的现代城市,作品带有明显的自传色彩,她们对于西安小东门“大棚区”改造有比较详细的记录,并且在城市拆迁建设中,书中的主人公个个感同身受。都市的包容、开放、恢弘、发达为都市人造就出自信、喜悦的心态,使西安表现出与北京、上海不一样的生机。唐卡的小说都在描述都市女性“寻找爱情”中的迷惑,《你在找谁》就是一部膨胀自己的体验、将男性客体化的城市文化作品,4个单身女性出入于大都市中搜罗自己心仪的男性,频繁地更换男朋友,调侃、嘲笑男性的敏感,软弱,渴望找一个爱人,渴望征服爱人,却只能在人群中穿梭,不能安定下来。唐卡的作品铭刻着鲜明的时代和年龄印记,她的语言在清新中饱含着沧桑感,在炫耀的气焰中也有凄切哀婉的影子。变化而美好的西安城市为故事的主人公提供了丰富多样的活动空间。

三、陕西女作家笔下的都市知识女性特征

新时期的陕西女作家,其书里书外都洋溢着知识女性的优雅格调。从作品的主人公身份来说,她们都有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能够经济独立;从作家的创作风格来说,作品语言雅洁、内容丰沛充实,虽然技巧性略显稚拙,但是又有思考的敏锐性。于是当京沪的美女作家空洞地游荡于酒吧、歌厅、电影院等时尚消费场所,用放荡的语言描述色情故事的时候,陕西女作家的作品流淌着掩饰不住的书卷气和知识女性的典雅。

第一,这些作品的主人公一般都超越了柴米油盐的烦庸生活基准,优越的工作环境能为她们提供个性解放的背景。同样,在自己个人生活的安置中,爱情又是她们展示自身魅力的舞台。唐卡的《你是我的宿命》《你在找谁》《私密空间》,周瑄璞的《多湾》《我的黑夜比白天多》《人丁》《夏日残梦》等作品都以知识女性为主人公,她们的命运际遇虽有不同,但是字里行间都弥漫着知识女性的淡定和自信。例如《你在找谁》的主人公林同之甜美、娴静、端庄、富有才华,在寻找男朋友时,充分展示了知识女性的魅力。精致的妆容,得体优雅的谈吐,工作上的才情,使她渐渐走入富商谢致南的心里,他斟酌再三,了断了其他多个国家的情人,准备与林结婚,但是,林发现真相后,心理“雅静”的她,忍受不了谢致南的“乱性”交友方式,而毅然离开了他。这些作品里的主人公,有知识、有涵养,即便面临选择和迷惑,也能深刻思考,清醒处置。相比之下,京沪的一些美女作家都显得浮躁、浅薄而不知所措。比如,林同之们带着作家对人生的思考和理解具有较明显的自尊、自立意识,为她们的人格笼罩上绚丽的光华,显示出知识女性独特的魅力。

第二,知识不仅给作品女主人公带来兰心慧质的优雅,还点燃了她们内心深处的理性之光,知识成为拯救她们的有效工具。冷梦、周瑄璞、惠百团、夏坚德等作家的作品都描写了知识女性的自律、淡定、勇敢等优秀品质。比如《疑似爱情》里,丁朵朵是一位长相丑陋的女孩子,她暗恋着自己的总编,但是,无论多么痛苦,她都自尊、自爱、自律,当米左拉(总编的情人)怀孕时,她颇有侠义心肠,努力帮助米左拉;当她自己面临被社会贬抑(她因长相丑陋,一直没有男朋友)时,她用道家思想洞悉一切,认认真真走自己的人生之路。这种超然、坚定的态度令作品中的其他人物黯然失色。

第三,古都文化熏染下的知识女性,重情趣,讲格调,天然地排斥龌龊和卑贱,成为新时期都市文明中最阳光的人群。在西安城市文化中,儒家思想根深蒂固,“文学依然神圣”(陈忠实语),文学的启蒙功能深深植根于这一地域作家的思想意识中。城市外表的革新,并没有影响到西安女作家内心的美好、正直、坦诚。因此,当京沪美女作家将性欲张扬到“卑贱”的程度时,西安女作家仍然重视知识女性的时尚、气度、涵养。她们剥离的是传统意识制约下女性的怯懦与自卑,张扬的是内心世界的自信、快意和强大。当然陕西推出的“女作家”系列作品,也不乏商业炒作的嫌疑,但是翻开这些女作家的作品发现,其表现着与京沪女作家作品不同的美学特征。卫慧、棉棉把“身体写作”当成商业炒作的“卖点”,大肆渲染,力爆隐私,满足男权社会对女性身体窥视的欲望。不管她们的作品有何种创新,当人们把性描写作品斥为“流毒”而严格控制的时候,这些“一炮走红”的作家作品,其结果可想而知。而陕西女作家的作品内敛、含蓄、优雅,避免了男性恶意的觊觎,大方地行走在明亮的阳光下。比如“西部文学女作家丛书”,七册,分别写都市爱情(唐卡的《你在找谁》)、婚外恋(周瑄璞的《疑似爱情》)、商业题材(张瑜林的《网事倾城》)等,呈现出多姿多彩的形态,为读者提供了丰富、全面的城市文学作品。作家的尊严一定程度上修正了书商的商业炒作,令读者有意外的收获。

综上所述,陕西1970年代出生女作家群虽然处于商业与传统文化交织的夹缝中,却苦心经营,大胆创新,并没有在夹缝中迷失。她们能够深入生活,描绘自身真实的体验,既涉及现代文明给女性生活带来的困惑,也涉及知识给予这些作家独有的坚定、自信、勇敢。因此,相较于京沪女性作家,她们不炫耀,不空虚,于是,“美女”二字在她们身上洗涤了色情的成分,显现出理智、豁达、优雅的精神气度。这也是西安古都文化端庄、典雅风采的再现。

四、新时期陕西女作家的性描写

新时期的陕西女作家大多都涉及城市文化书写,作为西安文化的重要方面,女作家的作品中的性描写是城市文明的一张“试纸”,个人欲望的诞生和满足是城市文化发展与否的一个标准。“西安女作家是从现实的庸常的城市生活中来关注普通女性、解读普通女性的。”[2]肖云儒的这句话非常有代表性。陕西女作家作品反映了都市小市民百姓的生存状态和感情心态,反映了他们命运的沉浮、谋生的尴尬和情感的困惑,以及庸常的喜悦、无奈和创痛,其中既有声色迷离的欲望摹写,也不乏重拾浪漫的心灵渴望。作者对城市女性性欲的痛惜和关爱,在感情倾向上十分明晰。“她(周瑄璞)总是表露出一种女性特有的情怀,她笔下的现代生活场景是用女性娴淑恬静的情怀浸泡过的,是那种被温馨情怀包裹着的女性性描写。”[2]“她的作品里女主人公没有男朋友就觉得生活好像有一个巨大的空缺,急切期待某位男性的出现,”[3]她们对性的要求很多,但又追求心灵的宁静,肉欲与精神的共鸣,是她们笔下最幸福的性体验。

首先,她们自恋却也自尊。周瑄璞的《疑似爱情》中的女主人公丁朵朵,她是众多作品中唯一一个被塑造成丑女形象的主人公,她有丑女的自卑、消极与世俗,但同时又具有独立女性敏感、机敏、自尊和好强的个性。她不像其他长相平平的女孩,认为上天给了自己一张不好看的脸就得认命,安于现状。丁朵朵有思想,她坚持自己的信念,别人看低自己,可她自己不看低自己,凭着实力追求高质量的生活。在选择男朋友问题上,她不屈服于社会要求,家人着急而她不急,快30岁的她仍然是单身。她暗恋社长,却一直没有结果。所以当性爱来时,她疯狂地沉浸于这迟来的快乐中,仿佛积蓄多年的激情要一下子全部倾泻出去。她热爱性生活,有着狂热迷乱的肉体欲望,这让她寻找到了使自己更加自信的元素,那就是她的身体。“关于美与丑没有严格的界线,美与丑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转化的,而人们总是以面孔的美丑来划分一个人,这是多么狭隘无知浅薄的观点啊。”③当她裸体站在男朋友家镜子前时,男朋友夸她美,而她似乎也被自己的美惊住了——“镜子里的人确实是我,身材适中,肤色不白不黑,发出柔和的淡黄色光泽,双肩圆润,乳房不大不小,像新出笼的小馒头,鲜活地挺立着,腰肢柔韧挺拔,是粗与细之间的最好力度,肝脐像一个厚实的陷阱收缩着很秀丽的洞口,双腿结实而温馨地并排站立。我突然意识到这应是个跳舞时的镜子,海帆(她的男朋友,一位舞蹈老师)一定在这前面调整自己的身姿,于是,我将一只脚稍微向后移动几寸,那双腿便立即幻化出几多风姿与灵韵。我低头看自己,左边的乳房随着心脏的跳动上下上下地颤动着。我的身躯蒸腾成一个童话随着音乐飘飞起来。当我抬起头再看镜子里的自己时,丑的脸庞模糊了,我的身影模糊了。我是美的化身,我在这一刻变成了美丽的女子。海帆说得对,美与丑是互相转化演变的,美就是丑,丑就是美,在丑即美,丑极则美。”她发现了自己身体的美,因此迷恋上了裸体照镜子,哪怕一个人在家,她也要拿出来炫耀一番,独自欣赏着自己姣好的每一寸肌肤。“把女性身体作为艺术创作唯一可用之媒介的手法正风靡于女性主义文学的创作,身体化文本正在成为女性自恋的最大载体。”③可以说,女作家对于女性胴体的欣赏,充满了惊艳和骄傲,是性爱之外的女性身体尊严之宣扬。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发现与海帆间不像她之前所向往的两性之爱(没有惊喜、躲闪、期盼、心灵的火花碰撞、思想的交相辉映、人格的无穷魅力),于是,她就激流勇退,恢复到等待的状态。

另外,陕西女作家描写性都带有传统伦理的痕迹,个人享乐的成分比较少。著名批评家寇挥认为周瑄璞的这部作品是写生命的,他在评论中写到:“在这里,生命以孩子、母亲和男人作为符号而出现,联结这三者的是爱和性。生命的基本单位以爱和性而紧紧地扭结在一起,谱写了一曲礼赞生命之歌。孩子是值得赞颂的,因为她是生命的未来。男人也是值得赞颂的,他携有生命的种子。母亲就更值得赞颂了,孩子和男人以她为其承载之舟,演播出生命的壮丽和辉煌。在这部小说里,孩子明明,母亲陈阿莹,男人刘强,他们已经升华神圣生命的象征,他们的关系由于爱的渗透而变得圣洁,由于性的极致、生命力的张扬与狂舞,而变得伟大而永恒。”[4]从这段文字可以看出,周瑄璞的笔下,性是美德,生命的繁衍也是美德。我们在看这部作品时应抛开世俗的眼光,用理解和包容的态度去看待这个伟大的母亲。另一位女作家唐卡也描写性爱,描写得更放纵一些,但是仍然带有女性的自尊和知识女性的聪慧。

总之,新时期陕西女作家的写作受地域的影响,她们重视心灵的自由和精神的快乐,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感情表达方式。对于女性主体意识的描写,有机敏的建构,也有无意识的言说,更有性爱的发现和伦理基础上的尊严、气度。当然,形成这样特别的写作方式,也有作者个人自身的原因和传统文化的影响,她们较高的个人精神素养、自尊自爱的做人处事方式、宽容的心态、对他人无私的爱与奉献等等,都与长安文化受儒家思想影响有密切联系。她们打破思想浮躁、商业气息浓厚的“美女写作”模式,着笔于西安城市文化知识女性的生命体验、职场感受、男欢女爱,她们作品中的城市散发出健康、阳光、积极向上的气息,也使陕西女作家群的创作,从整体上看,清新、浪漫、刚健而纯洁,是1990年代文坛女性创作的一股清流。

注释:

① 这批女作家在《山花》《人民文学》《大家》等国家级文学刊物上纷纷发表作品,仅以唐卡为例,现已发表长篇小说7部,可见陕西女作家,尤其是1970年代出生的作家作品其数量和质量已经相当可观了。

② “美女”这个称谓如果这样肤浅地与“身体写作”私通,的确有点被恶意歪曲的意思,上海派部分女作家的叫嚣、卖弄、放肆,的确不能被称之为“美”。

③ 周瑄璞《疑似爱情》,太白文艺出版社,2006年版。

[ 1 ] 李仕华,何兰蓉.欲望的舞蹈[J].西华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5):23-25.

[ 2 ] 肖云儒.女性主义的心灵写作——周瑄璞的小说风格[EB/OL].布衣璞的博客,2008-09-01.

[ 3 ] 白军芳.陕西女作家创作题材的特征[N].文艺报,2007-05-01.

[ 4 ] 寇挥.一曲绝唱——评周瑄璞长篇小说《疑似爱情》[EB/OL].布衣璞的博客,2008-09-01.

(责任编辑 赵莉萍)

Urban Women in the Works of Shanxi Female Writers over the New Period

BAI Jun-fang, ZHANG Xiao-bin

(Xi’an Technological University, Xi’an 710032, China)

Under the influence of Wei Hui, Mian Mian , “Mei Nv Zuo Jia” is an important trend in the new period. But the female writers in Shanxi, exploring boldly in the gap between local cultural and commercial culture, demonstrate truthfully the change of the urban culture of Xi’an and open a new and fashionable space for the life of urban women. Such women images, intelligent, self-reliant and confident, keep cool mind in the storm of consumerism, follow their inner desires and seek for their spiritual and sensual mate. This set of eminent images are ideological role models for the internalization of Xi’an culture.

the new period; shanxi woman writer; city cultural

2017-07-01

陕西省教育厅项目“文学视野下的西安国际化城市形象的塑造研究”(项目编号:15JK1333)

白军芳(1975—),女,西安工业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教学和中国女性文学研究;张晓宾(1985—),男,西安工业大学人文学院讲师,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研究。

I206.7

A

1008-6838(2017)05-0083-05

猜你喜欢
女作家陕西西安
西安2021
Oh 西安
陕西自贸区这四年
Shajiabang:picturesque water town in heaven
省委定调陕西“十四五”
《西安人的歌》突如其来?
稀见女作家戏曲三种考述
砥砺奋进的五年
——喜迎十九大 追赶超越在陕西
追根溯源 回到西安
穿过市井烟火气的民国女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