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静
(成都工业学院 四川 成都 610031)
西方马克思主义对弗洛伊德思想的吸收与改造
张 静
(成都工业学院 四川 成都 610031)
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是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一个重要分支,它致力于综合弗洛伊德与马克思的理论,为对现代社会与现代人生存处境的分析提供更完备的理论基础,为此,它吸收但又改造了弗洛伊德的本能理论与压抑理论,接受但又弱化了弗洛伊德的心理主义——生物主义的解释取向和原则。经由对弗洛伊德思想的吸收与改造,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在多方面发展了马克思的思想。
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 心理主义 本能理论 压抑理论
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一种重要的理论取向是运用心理学的理论与方法深化对现代社会及现代人生存状况的分析,借以“补充”或深化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坚持这一理论取向的代表人物包括赖希、弗洛姆、马尔库塞等人。由于这几位思想家所借鉴的心理学理论主要是弗洛伊德的古典精神分析理论,所以,沿着这一取向的西方马克思主义也被称为“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它构成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一个主要理论分支。
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致力于“综合”弗洛伊德思想与马克思的思想,或更准确地说,以弗洛伊德的思想来“补充”、深化和发展马克思的思想,为对现代社会的分析和批判提供更有力的理论工具与武器。但我们知道,弗洛伊德和马克思无论在关注的根本问题还是解释的原则和方法上都存在根本的差异,所以,对两者进行有效整合的前提是,在吸收弗洛伊德思想的同时还必须对之作重大的改造,否则,就无法避免根本性的理论冲突。我们看到,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也确实对弗洛伊德思想在吸收的同时进行的改造,而本文的重点就是对这一点的深入分析。
在分析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对精神分析理论的吸收与改造之前,我们需要首先分析这一理论的根本取向,这种取向决定了弗洛伊德的解释原则和方法,也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它在何种程度上、以什么样的方式被吸收和改造。在我们看来,古典精神分析的理论取向是心理主义和生物主义的,这两个方面实质上内在统一的,只是为了叙述的方便,我们才把它们分开来谈。
(一)心理主义取向
古典精神分析最初只是一种对身心疾病的诊疗技术,后来发展为一种系统的心理学理论,当弗洛伊德基于这种理论去解释更广泛的社会文化现象时,精神分析就不断发展为一门系统的社会一种哲学或文化哲学。在这种理论扩展中,弗洛伊德坚持的解释原则是心理主义的,即不仅对于个人行为,而且对更宏大的社会历史现象进行解释时,他的理论出发点都是个体的心理特征与结构,在他看来,这一切都取决于精神因素,所以只能用心理因素去解释。弗洛伊德理论的这种心理主义取向是较为彻底的,这表现为,他尽可能少地利用超出个体和群体心理因素之外的社会学因素去解释社会文化现象,当弗洛伊德看似关注家庭内部成员间的关系时,这种关系也不是从社会学的角度,而是从心理学的角度加以界定的。
与这一理论取向相应,心理学构成了社会与人文科学的基础,比如社会学只是应用心理学而已。正如莫斯科维奇在《群氓的时代》一书中所言,对于古典精神分析而言,“严格说来,只有两种科学:心理学(包括理论心理学与应用心理学)和自然科学。”[1](P217)把握住这种心理主义的取向与解释原则,我们就能看到:与学术界普遍的看法相反,弗洛伊德对各种社会文化现象的研究并不是对某一门知识学科做出了理论贡献,比如,《图腾与禁忌》并不是对人类学做出的贡献,《一个幻想的未来》并不是对宗教研究的贡献,《摩西与一神教》不是对历史学的贡献,等等。就根本的理论目的而言,弗洛伊德通过这些研究是要证明每一门学科都是心理学,尤其是群体心理学的一个方面或应用。
(二)生物主义取向
在精神分析的理论体系中,一方面,心理因素不能仅仅理解为个体的心理因素,另一方面,心理因素也不仅仅只是一种纯粹的非物质性的精神因素。实质上,心理因素更多只是生物的、种系的因素在心理层面的表征,也因此,不能仅仅在个体的层面上理解它。这一点尤其表现在本能理论中,我们看到,本能既是心理性的也是生物性的,并且,我们仅仅只能在概念上将这两个层面分开。
与上述特征相应的是,在心理学的解释层面之下还有一个与之内在关联着的生物学的解释层面。心理学的层面涉及心理体验及潜在的心理机制,生物学的层面涉及本能和俄狄浦斯情结这类种系记忆积淀。同样,我们也只是在概念上将这两个解释层面区分开来,它们实质上是融为一体的,根本没有清晰的边界。
当精神分析超出个体和家庭群体心理学的领域,但仍坚持极端的心理主义立场对更广泛的社会历史现象进行解释时,它就面临着极大的理论压力,因为这样的扩展对作为理论基础的心理学提出了很高的理论要求。这种心理学必须是系统的、普遍的,必须是具有广泛和深刻的解释力。在我们看来,弗洛伊德消解这种理论压力的主要方式是不断拓宽和加深生物学的解释层面,为心理主义的解释提供更宽逛和深刻的理论基础,而这又表现为:不断为在心理层面发现的要素与机制寻找或构建生物学基础,不断增加生物学的理论预设,不断修正本能理论,将之建立在更深的生物学基础上。这样,心理主义的理论取向就催生和强化了生物主义的解释取向。由于两者内在地、本质地关联着,精神分析对社会、文化、历史现象的心理主义解释同时也是支撑这种心理主义解释的生物主义解释。
我们看到,精神分析的上述理论取向和相关的解释原则是与马克思的理论取向、解释原则根本不同,甚至相悖反。马克思反对方法论的个人主义,反对从精神方面解释社会历史现象,反对任何形式的心理主义和生物主义。在马克思看来,个体和群体的心理或精神因素决不能作为解释的出发点和基础,它们实质上只是物质性的现实力量及其关系的精神表征,它们不是解释的根据,恰恰只是解释的对象。与之相应,与自然科学并列的基础学科不是心理学而是他所谓的“历史科学”,政治经济学则构成“历史科学”的基础部分。这样,一个严峻的理论难题就产生了:如何既吸收又改造弗洛伊德的理论,使其能被有效地“补充”入马克思思想?
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者接受了古典精神分析的一个基本预设,即人是具有生物—心理本能的人,人不是完全的社会构成物,与之相应,对于人的行为及其文化产物的解释决不能仅仅基于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基础,而同时必须沿着心理主义—生物主义的取向来进行。这又具体表现为,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代表人物无一不重视弗洛伊德的本能理论,并把这种理论作为分析现代工业社会及现代人生存状态的重要理论基础。
1933年,赖希发表了《法西斯主义群众心理学》,这是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一部代表性著作。在此书中,赖希认为,仅仅依据历史唯物主义的解释原则不足以说明法西斯主义的产生,从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角度分析法西斯主义产生的政治、经济根源固然必要,但更应该从群众性格结构和心理机制的角度进行分析,后者甚至是更重要的。结合弗洛伊德的性理论和马克思的经济理论,赖希构建了一种“性经济学”理论,作为分析法西斯产生根源的理论基础。他还参考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构建了一种新的性格结构学说作为其重要的分析工具。他将群众性格结构分为三个层次,其中第二和第三层面几乎完全对应着弗洛伊德所揭示的潜意识心理层面和本能的生物学层面,并且,内容上也大体相同。他认为,法西斯主义实质上就是特定社会政治因素与这些心理—生物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更具体地说,是社会经济形势所造成的“性压抑”的产物。
弗洛姆是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另一个代表人物,同赖希一样,他也认为对包括法西斯主义在内的社会现象的分析仅仅立足于历史唯物主义是不够的,分析必须深入群众心理—生物的层面,同样,他也吸收了精神的理论与方法(弗洛姆本人也是一个重要的精神分析学家)。比如,他也从性格结构的层面分析了法西斯主义的起源,与赖希有所不同的是,他认为法西斯主义者的性格是一种施虐与受虐共生共存的极权主义性格,人因逃避自由和责任而来的孤独与恐惧慢慢促成了这种性格。[2](P217)在对这种性格的人性基础做更深入分析时,弗洛姆认为,它所包含的施虐和受虐倾向来源于“死亡本能”。“死亡本能”弗洛伊德的一个重要理论预设,虽然弗洛姆在这里对它进行了改造,但弗洛伊德的深刻影响仍然可见。
马尔库塞在分析现代工业社会中人的生存状况时,也以精神分析作为重要的理论背景。相比于弗洛姆,他更为重视本能,尤其是性本能在文明发展中的作用。他用“单向度的人”这一概念来表征现代人的生存处境,而这种处境是现代人压抑性心理机制的外在表现,马尔库塞同弗洛伊德一样,认为这种压抑实质上是对性本能的压抑,只是他在对压抑机制的具体分析上部分不同意弗洛伊德。基于精神分析的本能理论,马尔库塞还创造了一种“爱欲”理论,作为其社会分析的理论基础。
从上述例证,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古典精神分析的解释取向和解释原则对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它被后者所吸纳,成为平衡马克思主义解释取向和解释原则的重要一极。
虽然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吸收了古典精神分析的解释原则和基本理论,但这种吸收同时伴随着对这一解释取向和原则的限制,伴随着对基本理论的改造或修正。根本原因我们已经做了交代,即这一理论同马克思的理论存在根本的差异甚至对立,不改造精神分析就不可能实现对两者的有效综合。
本能理论和建立在这一理论基础上的压抑理论是古典精神分析理论体系中具有根本重要性的部分,就具体的理论内容而言,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也主要吸收了这一部分,但在吸收的过程中所着力改造的也是这一部分,这种改造同时亦构成对古典精神分析解释取向和原则的一定程度的限制与弱化。
(一)对古典精神分析本能理论的改造
在精神分析的理论体系中,本能理论占有根本重要的地位,并且,随着精神分析理论体系的不断调整和扩充,本能理论也被不断修正,最终,弗洛伊德将“生本能”与“死亡本能”视为两种基本本能,后者较之前者更为基本。“生本能”包括了性本能与自我保存的本能,是生命的创生和保存力量,“死亡本能”则是生物趋向无机化和寂灭的根本倾向,它具体表现为既可以内向发泄也可以外向发泄的攻击本能。生命实质上就是这两种本能之间的不断对抗,而最终还是“死亡本能”取得胜利。我们看到,这种本能理论使弗洛伊德的思想具有了强烈的悲观主义色彩,这样的本能理论无法开放出内在解放和内在革命的可能性。并且,更为重要的是,如果在理论上承认攻击性构成最根本的内源性生物驱力,那么,对诸多社会历史现象的解释将是悲观主义的、非建设性的,比如,弗洛伊德对战争的解释就是如此,这种解释实质上是为“恶”提供了某种理论辩护,并从理论上断言了“恶”的必然性。
因而,我们看到,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家首先无一例外地在理论上拒斥“死亡本能”,或将它视为派生性的本能。无论内心还是外向的攻击性本能都是生或爱欲的本能没有满足或被压抑的表现,因而是派生性而非本源性的行为或倾向。比如,在赖希看来,攻击本能并不处于本能结构的最深层次,相反,它是深层次的建设性本能力量被压抑或受挫的产物;弗洛姆同时深受人本主义心理学思想的影响,他认为人类最深层的生命基础是爱、归属、创造性这些基本需求,而不是攻击本能或生命的无机化倾向,只有人无法以正常方式满足基本需求时,攻击性行为才最为替代性行为出现;马尔库塞大体坚持同样的看法。对“死亡本能”的这种看法实质上等于在理论上摒弃了“死亡本能”的提法,联系到它在弗洛伊德本能理论中的地位,这种摒弃构成对弗洛伊德本能理论的重大改造。
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不仅原则性的拒斥了“死亡本能”,它还对古典精神分析本能结构中的“生本能”进行了改造。弗洛伊德谈及的“生本能”具有广泛的解释力,从纯粹的性欲到宗教中的精神之爱都是“生本能”的表现,但他始终将性欲视为“生本能”的最基本、最原初的形式,其它的表现形式实质上都不过是这一基本形式的变形或升华。显而易见,在精神分析理论中,狭义上的性本能具有根本重要的理论地位,而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对“生本能”的改造主要体现在弱化性本能的理论重要性,强调“生本能”的其它表现形式,尤其是那些精神性更高的表现形式的独立性与理论重要性。我们看到,在马尔库塞的新的本能理论中,他用“爱欲”代替了“性欲”,这大大冲淡了生本能的性欲意味;弗洛姆不认为高级的精神需求只是生理性的性本能的升华形式,而认为它们有自己独立的生物起源,较之于性本能,这些先天性的精神需求才构成人的本质,对于心理生活具有更根本和重要的意义,与之相应,在理论上也具有更根本的意义。赖希多少算是例外,他依然坚持性本能的根本重要性,但在其构想的“生物核心层”中,他仍然将比如“归属”这样的社会本能与性本能并列,而不认为前者只是后者的转化形式。
总之,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对精神分析的本能理论进行了重大改造,并构建了新的本能理论,后者虽然立足于前者,但已有很大的不同。除了具体理论观点的差异,不同还体现在理论的“精神气质”上,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本能理论是积极的、乐观的、建设性的,而相比之下,弗洛伊德的本能理论是悲观的、非建设性,它蕴含着内在解放的吁求,但又在理论上封锁了解放的可能性,而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经由对本能理论的改造为内在解放和内在革命的可能性开辟了一条理论通道。
(二)对精神分析压抑理论的改造
“压抑”是古典精神分析的核心概念之一,从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古典精神分析就是关于压抑的理论,它旨在探究压抑性力量的起源与性质,压抑的心理机制,被压抑力量的性质及其伪装和变形机制,等等,精神分析的一系列理论假设和重要理论发现(如潜意识)都同对压抑的分析有关,甚至本能理论的重要性也在于它构成解释压抑现象的理论基础。
就压抑性力量的性质来说,弗洛伊德最初把它界定为非心理性的各种社会规范,其起源也不是个体的生物—心理层面,但是,随着精神分析理论的不断发展,这种观点不断被扬弃,最终,弗洛伊德认为,压抑性的力量同样起源于种系——生物的层面,这种力量的性质不是社会性而是生物性,在心理和社会文化层面所显现的压抑—被压抑结构实质上是种系层面的压抑—被压抑结构的表现形式。这一点鲜明地表现在弗洛伊德对“超我”的理解上,“超我”并仅仅是外部社会规范的内化,而是遗传性的压抑力量与机制的表现,甚至所谓的外部社会规范(尤其是道德规范)及其作用方式也不过是这种力量与机制的外化。
就被压抑力量的性质而言,弗洛伊德把它界定为生物—心理性的本能欲望,尤其是性本能,正是对性本能的压抑使其不断变形和升华,各种神经症和文明成果都不过是这种变形和升华的形式。
从弗洛伊德的压抑理论,我们可以看到,在对文明社会以及人的生存处境的解释中,弗洛伊德实质上并没有诉诸所谓的“社会影响因素”,他不承认这种因素的理论重要性,与之相关,文明所包含的冲突(社会的与个人内在的心理冲突)就是属于文明和人之本质的永恒冲突,这种冲突不可能通过改造某些社会、经济或文化因素来加以消除。同样,我们看到,这种观点是消极的、非建设性的,它同样蕴含着解放、医治、拯救的吁求,但又在理论上封锁了这种吁求实现的可能性。
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极为重视精神分析的压抑理论,同精神分析一样,它对于现代工业社会以及现代人生存处境的解释正是建立在其压抑理论之上,这种压抑理论实质上是对精神分析压抑理论进行改造的产物。改造主要体现在在这一点上,即重新规定压抑性力量与被压抑力量的的来源与性质,而其中对压抑性力量的重新规定尤其重要。
我们看到,根本不同于精神分析,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在现代资本主义的制度和文化中寻找压抑性力量的真正起源,并把这种力量视为社会性与历史性的,而是种系和生物性的力量。在赖希看来,攻击和侵犯的欲望是在特定的资本主义社会条件下对本能冲动进行抑制的产物,古典精神分析所揭示的很多现象,如俄狄浦斯情结,并非人类永恒的冲突,而是资本主义的文化和制度的产物;马尔库塞认为,“单向度的人”实质上是资本主义工业生产对爱欲“额外压抑”的产物;弗洛姆认为,弗洛伊德所认为的作为压抑的“执行机构”的家庭只是父权制的产物,而父权制是一种特定的历史社会现象而不是种系——生物现象,他还认为,是资本主义制度压抑了人固有的积极的本能,造就出“囤积型”这样的病态社会性格。
与这一理论改造相应,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不再像弗洛伊德那样认为压抑和冲突是超历史、永恒和普遍的,相反,压抑在特定的历史和社会条件(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劳动制度、父权制等)下产生,因而,可以通过改造和消除这些条件来解除对人本性的压抑,从而解放人。这样,就在理论上明确了批判的对象,开辟了解放的可能道路。
对于人之本性的基本看法构成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的理论基础,而这个基础实质上是通过吸收和改造精神分析理论建立起来的,前者接受了后者的理论取向和解释原则,但又对之做了限制和弱化。经由对精神分析理论的吸收和改造,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大大充实了马克思的意识形态理论,得以在心理学的层面分析意识形态的建构、灌输、对经济基础的反作用及其相对独立性等问题;还有,在精神分析理论基础上建构起新的本能和压抑理论,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还深化和扩展了马克思的异化理论,进而充实和深化了马克思主义的人道主义思想倾向;最后,它藉此确立起内在革命和内在解放的观念,这些新观念是对马克思解放和革命理论的重要深化和扩展。总之,至少在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家看来,对弗洛伊德理论的吸收与改造充实了马克思思想中的薄弱环节,继承和深化了马克思主义的批判精神,在新的历史境遇中推动了马克思主义的发展。
[1][法]莫斯科维奇.李继红等译.群氓的时代[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
[2][美]弗洛姆.孙恺祥译.逃避自由[M].北京:工人出版社,1987.
[3][德]赖希.徐崇温等译.法西斯主义群众心理学[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1.
[4][德]马尔库塞.黄勇等译.爱欲与文明[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B089.1
A
1007-9106(2017)08-0111-05
* 本文为2017年四川省科技厅软科学项目(2017ZR0185);2015年四川省教育厅“全省高校中青年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择优资助计划”重点项目(川教函〔2015〕326号);2016年成都工业学院校级科研项目(2016SZ04)。
张静(1980—),女,硕士,成都工业学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副教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