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回族舞蹈语言的传承及创新

2017-04-01 21:48寇亮
都市家教·下半月 2017年2期
关键词:传承发展

寇亮

【摘 要】舞蹈语言具有多方面的内涵,回族舞蹈语言与其民族历史文化息息相关。探讨了回族舞蹈语言的表现形式及与其他民族舞蹈的关系,着重从回族舞蹈语言的创新发展上,提出由情而生、倾情而做的传承建议,来保护和营造良好的舞蹈文化环境。

【关键词】回族舞蹈;舞蹈元素;传承发展

舞蹈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各民族舞蹈与其历史文化关系紧密。回族舞蹈文化相对匮乏,与其舞蹈生态环境的不平衡有直接关系。在衡量民族舞蹈艺术水平上,多从其舞蹈形式及创作实践中来进行分析,而回族舞蹈艺术创作,因长期以来停留在对传统回族民间舞蹈形式的照搬,使得回族舞蹈语言未能给予足够重视。胡尔岩提出“舞蹈语言是综合概念,包括舞蹈动作、舞句、舞段等内容”。舞蹈动作在舞蹈语言中是最基础的,但同样没有舞蹈动作也构不成舞蹈语言。学者付兆先提出“舞蹈语言是对人体艺术动作的夸张与美化,是对非舞蹈性的一般动作及非动作性物态进行舞蹈化艺术加工的过程”。因此,探讨回族舞蹈语言的发展及主要构成,对于传承和发展回族舞蹈语言意义重大。

一、回族舞蹈语言的主要形式

民族文化具有独特性,与其民族历史、宗教、社交、礼仪等形成有关。从回族舞蹈语言的形式来看,回族穆斯林也用不同的体态语言来表达不同的文化习俗与内涵。如礼拜动作姿态、唱“花儿”的托耳手势,及“色俩目”动作情态等,这些体态语言,既突出了对人体造型的塑造,又具有体态美化视觉效果,正是应对了“夸张美化人体动作的艺术”。当然,对于回族舞蹈语言中的体态与情态语言,与其民族生活习俗也不无关系。如在回族舞蹈《心泉》中,身体自然倾斜、脚步轻快而稳健的前行动作,与回族妇女日常生活中盛水洗浴时所用到的“汤瓶”有关。身体因提水而负重,身体负重而自然前倾。由此可见,经过对生活体验的揣摩与提炼,最后形成舞蹈动作并搬上舞台,一群头戴蓝盖头、身穿蓝纱裙、怀抱“汤瓶”,身体前倾、半脚尖碎步前行的曲线体态,烘托出独特的民族舞蹈形式。同样,在回族舞蹈《剪花花》中人物剪纸舞蹈动作,与回族姑娘剪窗花的生活语态、情态具有相似性,这些剪纸动态被自然的融入到回族舞蹈元素体系中。如“花儿手”、“屈伸步”、“碎摇头”等舞蹈动作,构成了《剪花花》舞蹈语汇的重要内容,也从这些独特的舞蹈形式中,将舞者的内心活动、人物形象进行了细腻而深刻的塑造。

二、回族舞蹈语言的主要内容

回族舞蹈语言与其舞蹈表现形式,可以从动态、运速、动力、动律四方面来探析。对于动态,既有静止姿态,也有流动姿态。如凤凰展翅属于静态,“花儿手”、“屈伸步”是动态。对于运速,主要表现为舞蹈动作的速度与节奏,多与舞蹈动作的表现时长来反映其节奏变化。对于动力,即动作的力度,如爆发力、力点转移延伸等。对于动律,表现为动作的韵律形式,与动作的空间走向、时间流动形成舞蹈韵味。因此,从回族舞蹈语言的内容分析与舞蹈形式所表现的人物性格特点上,需要从其动作来进行多重元素组合,以创作出适合不同人物形象的舞蹈动作。如在“花儿手”动作编排上,可以将其中的一手托耳的動作进行改编,使其延伸至另一耳,并对身体体态进行调整,增加眺肋、敞胸动作,并在额头做礼拜动作,来赋予虔诚而神圣的动作寓意。我们结合《啊吆喂》中的舞蹈动作来分析回族民间传统“踏脚”动作,在使用时进行了变形与重组,增加了抬、踹、踏动作元素,增强了“花儿手”动作的伸展性和现代性,也对动律、动速进行力处理,使其能够符合人物特征,表现刚健、粗狂的热情男青年的英武形象。同样,在《花儿铃》的舞蹈动作创作中,尽管也使用了回族传统舞步,如“屈伸步”,但其动力、动律、动速也进行了处理。为了突出“花儿手”的流动性,增强舞姿的丰富性,需要从动作变形上来表现少年儿童的纯真。如在“屈伸步”中增加扭胯、扭膝动作,在动力上强调“突跳”、“突蹲”动作,增强了舞蹈动作力度。

三、回族舞蹈语言的主要内涵

通过对回族舞蹈语言形式及内容的简要分析,来挖掘回族舞蹈语言的内涵上,需要从舞蹈动作的表现形式与突显舞蹈者的人物形象上进行研究。任何一个舞蹈语言动作,并非单纯的追求美的表现,而是需要结合回族人民日常生活实际,从中来挖掘回族文化与情感。同样,在《心泉》舞蹈动作创作中,其舞蹈语言及动作表现,都蕴藏了丰富的文化情感,也正是从形式美、内涵美中来推进了回族舞蹈走向了成熟。舞蹈大师保罗·泰勒提出“动作本身就是内容”。闻一多也提出“舞蹈是生命情调最直接、最强烈、最尖锐、最单纯而又最充足的表现”。舞蹈语言的艺术魅力,不仅要从舞蹈动作的表现形式上来展现,还要从动作与情感的融合中来抒发某种心态,来刻画人物的性格。从《心泉》中的塌腰昂首、半脚尖碎步行走动作分析来看,其所涵盖的回族人民虔诚的内心世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正是在这份真挚情感的表现上,才让舞蹈为情所生,融情于舞。

回顾《那坨坨》舞蹈,从生活背景上,“那坨坨”是乡土方言,表示“那个地方”。从方言的使用到地方文化的熔炼,再到对人物真实情感的表现,方言里所融化的亲情、乡情,成为舞蹈独特的风情。“那坨坨的水哟,那坨坨的沙,那坨坨的人哟、那坨坨的家……”,从民族语言所渗透的民族文化,从方言所代指的地域特色,再从民族舞蹈语言中来表达宁夏回族人民第家乡的热爱与眷念。再如在《走出金银滩》中,对于身穿羊皮袄、抄手而立的动作造型,再到甩掉羊皮袄,向前奔跑的动作。由此来展现现代回族人民从觉醒到向往新生活,到走向小康社会的那份喜悦与激动,并从舞蹈动作所特有的情感表达方式中,来刻画出回族舞蹈语言的独特性格,增强了舞蹈语言在艺术审美中的主体性。

四、回族舞蹈语言的传承与创新

舞蹈语言具有多样性,任何一个民族的舞蹈文化都是在与外来舞蹈的交融中来传承和发展。回族舞蹈语言从产生到发展,同样也是从其他少数民族及汉族舞蹈文化的融合中,逐渐形成别具一格的民族舞蹈形式。求新、求变是艺术家孜孜以求的目标,对于回族舞蹈语言,也非凝固而不变,也需要从传统的保持中来创新,来发展。舞蹈的创新需要融入创造性思维,需要从多种表现手法中来展现艺术的独特亮点。在《心泉》中,运用现代艺术手法,来营造穿越时空的舞台效果,并从舞台调度中来营造舞蹈“语境”,增强舞蹈的流畅性和意境化。同样,在编舞创作上,从舞蹈审美创造活动中,融入生活经历、性格特征、文化素养等要素,从不同的舞蹈形象塑造上来传达不同的感受。舞蹈创作本身没有固定的方法或模式,而是从舞蹈生活中来激发创作灵感,从舞蹈情感上来丰富创作审美。在《心泉》创作中,创作者将回族妇女怀抱“汤瓶”的动作进行深刻挖掘,并从中来表现回族人民对信仰的追求,对未来美好生活图景的向往。于是,舞蹈语言就逐渐涌现出来,并赋予了肢体语言的浓厚情感,展现了回族妇女的新的精神风貌。再如《剪花花》独舞的创作背景为宁夏南部穷苦的山村,剪纸作为民间传统工艺,从女孩手中的剪刀来剪出梦想。在舞蹈语言构成上,剪纸并非舞蹈的目的,刻画女孩的期盼,突出人物的性格,用近乎僵直的双脚特进舞蹈动作,来展现山村女孩的质朴与坚强,不同于其他剪花女的轻柔、俏丽,传达出特定的艺术情感与感染力。

参考文献:

[1]陈丽文.论近年来的回族舞蹈创作[J].回族研究,2012,(02):133-136.

[2]田雅妮.胡旋舞:西北地区回族舞蹈中的中亚元素[J].民族艺林,2014,(02):70-75.

[3]袁媛.回族舞蹈的动律特征和艺术特质[J].大舞台,2015,(06):175-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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