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鑫
(云南大学历史系,昆明 650091)
明代大理府教育发展及其原因探析
苑鑫
(云南大学历史系,昆明 650091)
大理府作为明代云南科举事业发展的佼佼者之一,无论在学校建设、中第人数方面,还是在域内居民人文素养方面,都在云南具有较强的代表性和可研究性。明代大理府的科举成就,与其域内教育发展状况息息相关,也可以说是其教育发展成就的集中体现。教育的发展除了与明政府的政策支持密不可分外,先期的文化积淀、外来移民及地方乡绅的推动也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明代;大理府;科举;教育状况
元代以前,云南地区长期处在边疆民族政权的统治之下,文教水平远逊于内地,正史及地方史志中均未见有关云南科举考试和及第人物的相关记载。时至明代,云南开启了科举事业的新篇章,其中大理府的科举成就尤为引人瞩目。涵盖学校建设、科举中第人数及域内居民人文素养等内容在内的教育状况作为主导科举成就的重要因素,引起学界广泛关注,相关研究涉及明代云南儒学、书院建设情况并由此解析明代儒学传播与云南教育状况的关系。此外,明代外来移民问题亦成为热点,学界着墨颇多,多集中于论述外来移民对云南文化发展的影响。本文以明代大理府的学校建设、科举中第人数及域内居民人文素养等方面为切入点,着重探讨明代大理府教育状况的提升及其原因。
明代,云南的教育事业迎来了快速发展期,在学校建设、科举中试人数以及政府政策支持力度方面较前代均有较大幅度提升,教育状况得到进一步优化。明初,朱元璋便着手云南的儒学建设,洪武十五年(公元1382年)二月,“置云南布政使司”;四月,“置云南、大理府及蒙化等州儒学”〔1〕2233,2267。洪武二十二年(公元1389年),由于境内纷争频仍、人才匮乏等原因,便命云南选贡送监,参加应天府乡试。明成祖永乐六年(公元1408年)四月,巡按云南监察御史陈敏奏云:“云南自洪武中已设学校教养生徒,今郡县诸生多有资质秀美,通习经义,宜如各布政使司三年一开科取士”〔2〕,明朝中央政府根据云南的实际情况,批准了这一建议。由于永乐五年(公元1407年)丁亥科乡试已过,便推迟至永乐九年(公元1411年)在云南开科取士。
那么,如何衡量明代大理府教育状况的发展,笔者认为可以从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第一,科举中试人数位居云南前列。大理府作为明代云南科举事业中的佼佼者,在中试人数方面取得了较为突出的成就,如表1所示。
表1 明代云南主要府州教育机构及科举成就表
表1依据刘文征《(天启)滇志》的记载加以统计(仅统计有进士的主要府、州),统计时间迟至明熹宗天启四年(公元1624年),基本能反映明代大理府的科举成就在云南布政司下辖各府、州中的地位。如表1所示,在学校建设方面,大理府的府、州、县儒学及书院数目均名列前茅,尤其是作为教育和学术研究机构的私立书院大量兴起,甚至超过了省垣云南府,更反映出了大理地区人文气息的浓厚和教育事业的长足发展。而举人、解元数目是反映教育状况的重要指标之一,大理府解元的数量仅次于云南府,举人的数量则仅次于云南府、临安府;进士人数方面,大理府与临安府并列第二位,进士人数是位列第四的永昌府的二倍还多,而与居首的云南府只有不足20人的差距,这些都足以印证明代大理府教育的发达和域内人才的兴盛。
第二,重视兴办学校。根据不同时期修纂的地方志记载,从而统计出明代各时期大理府域内的学校数目,如表2所示。
表2 大理府域内不同时期学校数目变化统计表
从表2反映出,明代大理府学校建设的高潮主要集中在明中后期,这也符合明代云南学校建设总的特点和趋势,明代云南60所府州县正规儒学中的40所和56所书院、165所社学,均是在景泰以后相继建立起来的〔3〕306。弘治十一年(公元1498年),大理府浪穹县令蔡霄杰修建了明代云南境内的第一所书院——龙华书院,之后,大理府的8所州县儒学中的2所和16所书院、7所社学相继建立,大理府的教育状况逐步得到提升。明代大理府学校建设所显现出的特点与入滇汉族移民有着很大的关系,笔者将在下文中作进一步讨论。
第三,域内居民人文素养有较大幅度提升。明代大理府教育状况的提升深刻影响着域内居民文化素养,所以,居民人文素养水平也应是衡量教育状况的重要指标之一。从明代大理各府州县志中的相关记载,可以对大理府域内居民文化素养的提升程度形成较为直观的认识,今选取明代前、中、后期的三则典型史料加以说明。陈文撰《(景泰)云南图经志》卷五《大理府》载:
郡中之民少工商而多士类,悦习经史,隆重师友,开科之年举子恒胜它郡。
又,李元阳《(嘉靖)大理府志》卷二《风俗》载:
大理……士大夫质直好义,明白疏通,绝不为钩曲之行,即贵势耻骄,其乡人罢官居里,以清白为称首,乡党相让,贫富相资,富人却衣缊袍,立于群众之下,不敢以轻肥街人,此其大较也。
又,刘文征《(天启)滇志》卷三《风俗》载:
高山大川,钟灵毓秀,代有人物。俗本于汉,民多士类。书有晋人笔意。科第显盛,士尚气节,崇奉释教,俗多豪华。
这种渐趋浓厚的人文气息,正是儒学经过一二百年的传播积累造就的,因而也赢得了方志编纂者的称誉。
明代大理府科举成就的取得,与域内崇尚教育的社会风气及教育的发展息息相关,而教育的发展既源于长期的文化积淀,又离不开明廷政策的影响。
(一)长期的文化积淀
大理地区的教育具有起步较早、儒学传播累积时间较长的特点。追溯大理地区教育发展的渊源,不仅可以使我们把握其发展过程,了解历史长河中大理地区的社会文化环境的演变,而且能使我们在对比中了解科举制度给大理地区乃至整个云南所带来的影响。
云南地区的学校最早见于东汉章帝时期,“元和中,蜀郡王追为太守,政化尤异,……始兴起学校,渐迁其俗”〔4〕。云南地方志书中以此作为云南建学校的开端。随着时间的推移,边疆政权统治者逐渐认识到“自古移风易俗之道莫要于学校”〔5〕的意义。据《南诏野史》载,晟罗皮,“唐玄宗开元元年(公元713年)立,年十五岁。立差法,收商税,立省城土主庙,又立文庙”〔6〕48,这是云南地区祭祀孔子的最早记录。晟丰祐非常仰慕儒家文化,于天启五年(唐武宗会昌元年〔公元841年〕)“建二文学,一在峨崀,一在玉局山,为儒教典籍训化士庶,以明三纲五常。其教主者杨波远、杜光迁、杨蛮佑、郑回等”〔6〕138,首次以儒学为统治政权服务。由此可见,大理地区在较早时期就开办了学校教育,并在学校教授儒学。
唐末以后,中原政权的边疆地区常受到大理地区民族政权叨扰,甚至发生局部战争。但事实上,双方良性的交往、互动也是比较频繁的,大长和国曾与内地政权和亲。尤其宋时,由于宋朝北部边疆受到来自契丹、女真等民族的威胁,因此便与大理国修好,双方互遣使者,交往、互动达到高潮,如:
(后唐庄宗)同光二年(公元924年),(郑仁)旻以朱鬃白马求婚于南汉刘,以增城公主妻之。〔6〕190
(宋)徽宗癸未崇宁二年(公元1103年),(段正淳)使高泰运奉表入宋,求经籍,得六十九家、药书六十二部。〔6〕268
(宋神宗)熙宁九年(公元1076年),(大理国)遣使贡金装碧玕山、毡罽、刀剑、犀皮甲鞍辔。〔7〕14072
(政和)七年(公元1117年)二月,(大理国使李紫琮、李伯祥等)至京师,贡马三百八十匹及麝香、牛黄、细毡、碧玕山诸物。制以其王段和誉为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云南节度使、上柱国、大理国王。〔7〕14073
文化传播指的是文化由文化源地向外辐射传播或由一个群体向另一个群体散布的过程。无论是和亲,还是遣使求经籍,从文化传播的角度看,其在促进儒学传播方面的意义和作用是显而易见的。令人遗憾的是,由于朝中反对派大臣的弹劾,上引政和七年(公元1117年)大理国朝贡引领人、广州观察使黄璘以“诈冒”之名被治罪,“自是大理国不复通于中国”,双方交往、互动由是陷入低潮。
此外,大理国还曾效仿中原王朝“开科取士”。元人郭松年《大理行记》曾载:
师僧有妻子,然往往读儒书,段氏而上有国家者设科选士,皆出此辈。
清人倪蜕在其《滇云历年传》卷五中也载:
(北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段素英敕《传灯记》,开科取士,定制以僧道读儒书者应举。
从以上两则材料可以看出,大理国对应举者虽有一定限制,只涉及到僧道教徒,但仍不可忽视其积极意义,儒学在大理地区传播的广度和深度已达到较高层次,僧道通过学习儒家文化、参加科举考试而进入统治阶层,儒学已经深深地影响着统治政策的制定,从而又进一步地推动了儒学在大理地区的传播。
进入元代,云南建立行省,正式被纳入全国统一的版图之中,云南始大规模祭祀孔子、兴建学校,为云南教育事业的大发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条件。至元十一年(公元1274年),赛典赤·赡思丁被元世祖委任为云南平章政事,瞻思丁到任后积极推动云南的文化建设,清人冯甦《滇考》卷下《张立道赛典赤父子政绩》云:
云南未知尊孔子,祀王逸少为先师,立道始建孔子庙,置学舍,择蜀士之贤者,迎以为子弟师,岁时行释菜礼,人习礼让……民风丕变。
此外,赡思丁在革除民政管理军事化方面的积极努力,最终使云南行政体制逐渐趋同于内地,从文化意义上说,这些体制改革不仅为云南教育的发展创设了一个稳定的环境,同时也提供以更大的发展空间。《元史》卷一百二十五《赛典赤·赡思丁传》载,大德元年(公元1297年),赡思丁子忽辛出任云南省右丞,承袭了其父的为政措施,大力兴办文教事业。当了解到其父为云南平章政事时所拨学田为大德寺所有时,忽辛依照旧籍将田产划还学校。元代云南为政者持续的政策倾注维护了云南来之不易的教育发展成果。
元仁宗皇庆二年(公元1313年),云南开科,三年一试,但是“天下共取五百人,每榜云南取五人,蒙古二名,塞目二名,汉人一名”〔6〕375。由于民族政策的倾斜,有元一代,云南仅产生5名进士且均出自省垣昆明。
(二)明政府政策支持
云南开科后,明廷从乡试解额分配方面给予了云南极大支持,尤其明代中期以后,云南解额较明代前期有了大幅度提升,如表3所示。
表3 明代云南解额分配变化
解额不断的增加一方面反映了明代科举制度不断成熟,另一方面也是对云南教育状况的充分肯定。此外,明代历朝统治者亦十分关心国子监云南等籍学生的生活。自明初始,每年分两次赐给国子监边地籍学生夏、冬衣及钱钞成为定制,并得到严格的执行。查《明实录》,在记录较为完备的洪武、永乐、弘治三朝,分别给赐云南等籍学生夏、冬衣物共49次。对于执行不力的部门或官员,又有相应的惩戒。《宣宗实录》卷八十二,宣德六年(公元1431年)八月丁酉条载,“……行在礼部奏:‘工部造交阯、云南生夏衣完,请赐之。’上曰:‘秋已及半,夏衣何用?有司不得人类如此’”。严厉斥责了礼部的怠慢。此后的正统二年(公元1437年)和十一年(公元1446年),类似情况再现,尤其正统十一年,明英宗极为震怒,以“怠时废事”名,命究治礼部相关人员。
明代是外来移民入滇的高峰期。明初采取“守备为本”“移民实边”的治边思想,由此建立了卫所制度。陆韧教授在《变迁与交融:明代云南汉族移民研究》中将明代入滇汉族移民分为军事移民、罪徙移民、官府组织及自发式零散移民等类型,其中军事移民构成了汉族移民入滇的主要形式。据陆韧教授推测,整个明代调入云南的官军人数达到28万余人,加上随军家小,明代进入云南的军事移民第一代人口有可能达到80万〔3〕44-48。
明初军事、教育政策对汉族移民有诸多限制,如针对军事移民实行的军户制度,军户子弟成人后必须子承父业,入军籍,行戍守边疆之责;移居他乡人员参加科举考试须回本籍;军户子弟入学不得享受国家提供的膳食津贴,等等。这些政策极大地限制了军事移民子弟参加科举考试。景泰元年(公元1450年),云南按察提调学校副使姜濬上书反映这一问题时说:
臣自受命以来,遍历云南各府司州县儒学,见生员多系僰人、罗罗、摩些、百夷种类,性资愚鲁,不晓读书,不知礼仪,廪膳增广,俱不及数。……其各卫所军生,多有人物聪俊,有志于学禄,不得补廪,无人赡养,难于读书。乞不拘常例,军民生员,相兼廪膳,庶使生徒向学,不负教养。〔8〕
明政府立即采纳了这一建议。直至此时,云南学校才向汉族移民子弟敞开了大门,云南迎来了教育发展的新时期。生源的增加促使教育状况不断改善,云南的学校建设也进入了新阶段,出现了表2所反映出来的特点。人口迁徙是文化传播的重要途径之一,入滇汉族移民多来自江浙和中原等文教发达地区,带来了内地先进的生产技术及思想文化,外来移民本土化的过程也正是民族不断融合和儒学文化不断传播的过程,这一过程对云南人民文化素养的提高有着积极的影响。
明代大理府辖区内有大理、洱海及大罗3个卫所,统20千户所,是明代大理府外来移民最为集中的区域。据《(天启)滇志》卷八《学校志》统计,大理、洱海两卫所共产生11位进士,占前文表1所示大理府进士人数的近四分之一。所以说,明初外来移民本土化是促进明代云南科举事业崛起以及云南教育发展的潜在原因之一,也是使明代大理府成为云南科举重镇的重要因素。
(三)地方乡绅的推动
当前学术界关于“乡绅”定义并不统一,费孝通先生认为,乡绅“可能是退休官员或者官员的亲属,或者是受过简单教育的地主”〔9〕,在地方上具有较大的影响力,笔者十分认同。作为基层社会结构中重要阶层的乡绅亦积极推动着地方教育事业的发展。
太和县张拱文,嘉靖十年(公元1531年)举人,十四年(公元1535年)进士,官至湖广少参兵备佥事,勅赠大理寺右评事。张拱文致仕归乡后,以俸禄捐建桂香书院,并购书籍、置义田以维持书院运转,《(康熙)大理府志》卷十九《乡贤》录有相关记载:
(张拱文)以终养乞归,囊仅积俸八十金,……以建桂香书院,立圣籍阁,郡里中子弟肄业其中,引掖后学,有不率教者,辄呵责之,人称桂城先生云。
张拱文还积极督促郡中后生的学习,可谓尽心尽力。赵州邹尧臣,正德十四年(公元1519年)举人,嘉靖五年(公元1526年)进士,“丁艰归,遂不出,设义田,立家塾,宗族德之”〔10〕,积极敦促宗族子弟读书业儒,在了解到州学学田未备时,又置学田两处,据《(道光)赵州志》卷四《艺文上》所收录《参政邹尧臣置学田碑记》载:
赵之学……岁乙巳,郡人邹公和峯以洪都少藩归,……念学田之未备也,随置田二段,移券于学以充之。一在校场之南,计三十六亩一分;一与东晋湖相邻,计四十二亩二分。
浪穹县何邦渐,万历年间选贡,历官四川郫县知县、无为州知州,“居里刚介端方,人咸敬畏,倡修学宫”〔11〕,并置书万卷于学宫里,以教导里闾晚生读书为己任,对提振家乡文教、改善社会风气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太和县董卿归乡后,开馆“教授生徒,讲明正学”,亦投身于地方教育事业,“一时誉髦多出门下,造就者不鲜”〔12〕。喜洲赵士元,赵瓒子(赵瓒,成化二十二年[公元1486年]举人,弘治三年[公元1490年]明通进士),晚年居乡期间,以种养花草怡情,鼓琴赋诗,闲暇时,邀几好友讨论学问,“朝夕讲玩,索求大义,较量古今人物,辨其事迹,而上下其议论,豁如也”〔13〕,俨然一个文化论坛,活跃着地方的文化氛围。太和县杨士云,弘治十四年(公元1501年)解元,正德十二年(公元1517年)进士,“居里以来,虽不得日侍谈尘,而先生之一言一行,无非教乡闾风、后进之懿矩”〔14〕,“乡人不知婚丧礼节,公教以易侈为俭”〔15〕,以引掖后进、移风易俗为己任。
以上所介绍的只是明代大理府乡绅阶层致力于家乡教育状况提升的缩影,正是在大理府乡绅阶层的共同努力下,才有了前所言“高山大川,钟灵毓秀,代有人物。俗本于汉,民多士类。书有晋人笔意。科第显盛,士尚气节,崇奉释教,俗多豪华”的赞誉。
综上所述,明代以降,大理府的教育状况得到了显著改善,由此取得了令人瞩目的科举成就,无论是在学校建设、中第人数方面,还是域内居民人文素养提升等方面都有着较为突出的表现,成为明代云南科举事业的佼佼者。究其原因,明代大理府文教状况的优化首先得益于明代中央政府的相关政策支持,建学校,开科举,尤其云南开科后,明廷从解额分配方面对云南给予了支持,充分肯定了云南教育水平的提升;明廷推行的移民实边政策后,大批汉族移民入滇,客观上促进了云南教育状况的改善;作为基层社会结构中的一个重要阶层的乡绅建书院、捐学田,热心教育,引掖后学,亦积极推动着地方文教事业的发展。此外,南诏国、大理国时期的文化积淀、元代对云南教育事业的开拓亦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大理府教育状况的提升及由此带来社会风气的改善和社会进步只是明代科举社会下云南社会变迁的一个缩影,其历史影响无疑是深远的,不仅促成了明代大理府“民多士类、科第显盛”的社会形态,而且也使云南与内地的差距进一步缩小。但碍于史料掌握之不具,文中并未涉及少数民族聚居的偏远地区,如分列明代大理府辖区东、西部的十二官司和云龙州,而偏远地区教育状况乃至社会变迁历程于研究明代云南社会变迁来说,是不可或缺的。
〔1〕明太祖实录〔M〕.校勘影印本.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2〕明太宗实录:卷78〔M〕.校勘影印本.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1056.
〔3〕陆韧.变迁与交融:明代云南汉族移民研究〔M〕.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2001.
〔4〕范晔.后汉书:卷86〔M〕.北京:中华书局,1965:2847.
〔5〕黄元治.大理府志:卷11〔M〕//杨世钰.大理丛书·方志篇:卷4.北京:民族出版社,2007:103.
〔6〕倪辂,王菘,木芹.南诏野史会证〔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0.
〔7〕脱脱.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
〔8〕景泰附录〔M〕//明英宗实录:卷192.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3990-3991.
〔9〕费孝通.中国士绅〔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11.
〔10〕鄂尔泰,靖道谟.云南通志〔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570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1下.
〔11〕龙云,卢汉修,周钟岳.新纂云南通志〔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2:247.
〔12〕黄元治.大理府志:卷19〔M〕//杨世钰.大理丛书·方志篇:卷4.北京:民族出版社,2007:153.
〔13〕杨世钰,赵寅松.喜洲赵氏族谱:卷3〔M〕//杨世钰.大理丛书·族谱篇:卷4.北京:民族出版社,2007:193.
〔14〕李元阳.李中溪全集:卷9〔M〕//云南丛书:第21册.北京:中华书局,2008:11316.
〔15〕刘文征,古永继.滇志:卷14〔M〕.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1991:472.
Analysis on Dali's Educational Development and the Causes in Ming Dynasty
Yuan Xin
(Department of History,Yunnan University,Kunming 650091,China)
Dali,as one of the outstanding leaders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in Yunnan in Ming Dynasty,had strong representation and research ability in terms of school construction,population number,and humanistic accomplishment.In addition to the inseparabl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 and the Ming government policy support,the early cultural accumulation,immigrants in Ming Dynasty,and the promotion of local squires also play an indispensable role.
Ming Dynasty;Dali;imperial examination;educational situation
K291
A
2096-2266(2017)03-0001-06
10.3969/j.issn.2096-2266.2017.03.001
(责任编辑 张玉皎)
2016-06-13
2016-12-05
苑鑫,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西南边疆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