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英
(广州商学院外国语学院 广东 广州 510363)
锋利言语的反抗
——解读《帕梅拉》中平等意识
龙海英
(广州商学院外国语学院 广东 广州 510363)
作为对18世纪整个欧洲文学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的一部作品,《帕梅拉》从一开始诞生就体现了其与众不同之处,不仅包括作品格式的一反常态,采用的不是常见的叙事体而是书信体,主人公是女性角色,男主人公成为体现女主人公的思想的重要媒介,通过男主人公的行动来从侧面塑造女主人公的整体形象。同时,相比于其它形体的作品来说,书信体毫无疑问能够更强的通过相关人物的语言来塑造整体的作品形象,传播作者所追求的平等思想。文章从语言出发来解析《帕梅拉》作品中的平等意识与反抗意识,进而在此基础上分析当时社会大背景之下的欧美文学中所体现的思想理念的变迁。
帕梅拉;平等;反抗;书信体;言语
对于英国文学乃至于整个欧美文学来说,18世纪是其发展的一个重要阶段,而《帕梅拉》的作者塞缪尔·理查逊(1689—1761)更是和笛福、菲尔丁等作家一同被认为是整个欧美文学现代主义小说流派的开创者之一,为后来的现代主义小说的发展奠定了一个稳固的基础[1]。就其作品而言,塞缪尔·理查逊更多的是追求通过女性的视角来表现其对于社会问题的反思;就其作品主人公而言,在其作品中更常见的是社会地位比较一般甚至低下的中产阶级和女仆阶级;就其作品体裁来说,塞缪尔·理查逊在其创作《帕梅拉》之时就已经开始意识到书信体这一小说体裁对于表达小说人物内心心理具有重要意义,因此成为了第一位仅仅依靠书信就完成了整部小说的创作的作家,并对后来的作家产生了重大的影响[2]。因此,在1740年该部小说一经出版就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整个欧美社会对于该作品各持己见,具有不同的观点,赞赏者认为《帕梅拉》充分体现了资产阶级所提倡的平等思想,主人公在其书信中所说的话更是具有强烈的平等意识和反抗意识,批评者认为塞缪尔·理查逊在其作品《帕梅拉》之中虽然将主人公帕梅拉塑造的有反抗的一面,但是其反抗意识并不强烈,主人公只是在初期具有一定的反抗意识和平等精神,但是后期主人公也已经学会了妥协,成为了传统英国女人的一份子,这也就表示作者塞缪尔·理查逊受传统道德观念的影响是比较大的,因此将其作为现代主义小说的开创者之一是并不合适的。对此,笔者认为,对于一部作品来说,我们不能单纯的只从一个反面来看到一部作品的主题思想,更不能从作品中主人公的结局来看待作者的追求,有时候越是符合社会标准的结局越具有强烈的震撼意义。
可以说,从作者一开始创作之时就可以看到其对于平等的追求,这一点可以从作者将作品主人公的名字命名为“帕梅拉”就可以知道[3]。因为,据考证,“帕梅拉”这一名字并不是单纯的只在塞缪尔·理查逊的作品《帕梅拉》中出现,其早在菲利普·悉尼爵士的作品《阿卡迪亚》中就是一个公主的名字,而塞缪尔·理查逊之所以会选择这一名字作为其主人公主要还是考虑到其所创作的角色和以前的那位名叫“帕梅拉”的公主性格颇具相通之处,都是追求自由并能够勇于维护自己的权利[4]。因此,从塞缪尔·理查逊将一个地位低下的女仆的名字和上流社会公主的名字等同中我们就可以看到作者对于平等意识的追求和向往。
具体来说,《帕梅拉》之所以能够风靡整个欧洲地区,主要原因还在于其不但一反常态的选择了卑微的小人物作为作品的主人公,更在于帕梅拉本人所具有的强烈的平等意识和反抗精神,而这种平等意识和反抗精神可以说是当时正处于巨大变迁的英国社会所迫切需要的。在小说的前期,帕梅拉和男主人公B先生及其管家朱克斯的言语冲突构成了故事的主线,朱克斯在小说中所说的:“我为自己对主人的忠诚而自豪。”[5]这一句话充分的展现了当时英国的传统思想,即下人不应当具有道德理念和思想,而是要紧跟主人的脚步,无论主人所要求的事情是否合法,是否符合社会道德。与朱克斯相反,帕梅拉始终坚持自己与B先生只是一种契约关系,固然是要听从B先生的要求,但是这种服从是以自己的良心道德和社会法律为基础的,一旦主人的要求越过了这条底线,那么帕梅拉要么是选择拒绝要么选择解除契约关系成为一个自由人。因此,在《帕梅拉》中,被劫持到林肯郡的帕梅拉已经很明白自己和B先生不再有任何的主从关系,她和其他人都是出于一种平等的地位,因此她能够毫不客气的质问朱克斯:“我怎么成了他的财产?除了一个贼对于偷来的东西的权利外,他对我有什么权利?”短短一句话不仅充分体现了帕梅拉对于独立平等的坚持,更引来传统社会思想的代表——朱克斯管家的不满:“怎么,谁听说过这种话?……这就是造反,我告诉你。”[6]随后,在与男主人公B先生的对话中,帕梅拉更是毫不犹豫地说到:“如果不是你有钱有地位,我穷而贫贱,你就不能这样侮辱我。”[7]从这句话中我们可以看出帕梅拉的思想也是随着自己的经历而发生着变化,如果说在此之前帕梅拉对于平等和自由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的话,那么到说这句话的时候帕梅拉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只是更多的时候这种平等受到金钱的影响消失了,但是人格上的平等是不会消失的。值得一提的是,在帕梅拉之后,有一个更有名的女性小说角色说出了具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话,即简爱对罗切斯特所说的:“你以为因为我穷,没有身份地位,相貌平平,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有和你同等的灵魂,同样的心。”这句话说得是掷地有声,成为了现代主义小说的代表,考虑到两部作品的创作时间和当时的整个社会背景,夏洛蒂·勃朗特在创作《简爱》时是否有借鉴《帕梅拉》那就不得而知了。
考虑到帕梅拉所处的时代背景,我们不难预料到其在生活中所遇到的是截然不同的,一方面有部分人相当的欣赏帕梅拉的这种反抗精神,对于尊重和平等的渴望,因此对其日常的表现是相当的包容如B先生。另一方面,帕梅拉的这种思想毫无疑问和当时的社会主流思想是格格不入的,很多人认为帕梅拉的这种自我意识更多的是虚荣、自负和骄傲,固然,这种观点是有可取之处的,因为有时候过分的追求自我意识和别人的看法本身就很容易演变成骄傲和自负。说帕梅拉没有这些特点是不严格的,但是我们更应该看到的是抛开其他不谈,帕梅拉本身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普通女仆,并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具有这些缺点也是正常的,相反,如果塞缪尔·理查逊把帕梅拉塑造成一个完美的圣人的话,《帕梅拉》这本书也就不具有影响社会的价值了。[8]总体而言,在《帕梅拉》前期中,主人公的言语是比较稚嫩而犀利的,主人公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平等的追求,但又往往不知该从何处着手,以至于B先生虽然很欣赏帕梅拉的这种思想,但是对其并不放在心上,仍旧采用自己的方式去对待帕梅拉。
作为与众不同的小说体裁,书信体小说更注重的是言语的斗争和冲突,因此帕梅拉和其主人B先生之间的斗争更多的是言语上的交锋,如果说小说的刚开始两人的交锋是属于明刀明枪的交锋,那么在小说的后期中,B先生和帕梅拉的言语交锋则是更多的深层次上的交锋,思想上的交锋,这一方面体现了帕梅拉自身的成长,另一方面也从侧面说明了B先生自身的思想变化。例如在小说的一开始帕梅拉在给家人写信的时候被B先生给打断,反过来还要给B先生道歉[9],从中可以看出帕梅拉这个时候的平等意识并不是很强烈,而随着小说情节发展到后期我们可以看到帕梅拉除了直接的反抗如在外界树立自己坚强自持的形象的同时也逐步的向外界揭露B先生的行为不端和道德败坏,以此来赢取外界社会的支持和舆论的优势,这一点我们可以通过B先生对帕梅拉所说的“我要求你,帕梅拉,要保守秘密。”、“在我自己家里和我家的外面,我就这样被你这样一个冒失鬼暴露给全社会了,是不是?”、“你却大肆宣扬,让人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既不考虑我的名誉也不考虑你自己的。”[10]等话看出帕梅拉对于平等的一种最为直接的要求和反抗精神的最直接体现。
当然,在小说的后期,帕梅拉也逐渐的成熟起来,她开始意识到自己这种直接的反抗并不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帮助,这是由整个社会背景所决定的,在大多数社会群众的眼中,像自己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仆虽然会受到大家的同情,但是却很少有人愿意伸出援手,满足自己对于平等的追求这一愿望。因此她开始学会了通过看似没有反抗意识的行动来展现自己最有力的反抗意图。就如帕梅拉所说的“当我完全装扮好之后,我将饰有绿色缎带的草帽拿在手中,在镜子中打量自己,感到非常骄傲。因为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我自己。”[11]说这句话的背景是在帕梅拉从B先生那请辞之后,在B先生家里做女仆时,B先生常常要求帕梅拉用已经过世的B夫人的服装首饰来打扮自己,以此来满足自己的个人私欲。仔细分析这句话我们可以发现,帕梅拉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样选择最直接的方式来反抗B先生,而是更多的通过一些委婉的方法来传达自己对于自由和平等的追求。此外,到了小说的后期,帕梅拉和B先生已经基本上确立了关系,但是帕梅拉仍旧在跟随B先生时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朴素衣服首饰来表达自己对于独立人格的坚持。这种反抗方式虽然不够强烈,但往往会如春雨一般沁人心脾,给予读者更为强烈的震撼。
在整部《帕梅拉》中,最受读者批评的就是小说的主人公帕梅拉是一个爱慕虚荣、骄傲且自负的女性形象,而小说的结局更是多被诟病。其实如果我们仔细的分析小说就会发现这种结局其实是一种最为真实的结局,是在完全符合社会背景之下的结局。正如古代的那位移山大师所说的“山不就我,我就山去”。人格上的平等是绝对的,这一点只要坚持就可以做到,而身份地位上的平等则是相对的,可以说在整部小说中帕梅拉和男主人公B先生在人格上从一开始就是平等的,而矛盾的冲突点主要体现在地位上的不平等之处。到了小说的后期帕梅拉也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开始认识到自己的美丽,开始利用自己的美丽来达到自己对于地位平等的追求。虽然说美丽的展现是处于一种被动的地位,但是这种被动的吸引别人的注视也是能够改变自己的对手——B先生的。到了小说的后期,B先生可以说是已经投入了自己的真实感情而不自知,他已经完成了从单纯的欲望需求向着感情追求的一种转变,正如小说中B先生在着装时对帕梅拉所说的“你自己在衣着上是如此的整洁好看,那你一定够做我们的裁判,你觉得这些衣服做得怎么样?我穿着合适吗?”由此可见,对于B先生而言,帕梅拉这种悄无声息看似追求名利地位的行动已经使他将帕梅拉和自己处于一种平等的地位来看待了,他已经开始在乎自己在帕梅拉心中的形象和帕梅拉的意见,并将自己的一部分权利交给帕梅拉,到了这个时候,帕梅拉才可以真正意义上的说实现了自己对于人格平等和身份平等的追求目标,虽然说这种平等意识在今天看来是比较狭隘的,但是考虑到作品当时的整个社会背景,谁也不能否认《帕梅拉》这部作品的伟大之处。
在整个英国的历史中,18世纪毫无疑问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其不仅体现在当时的英国已经开始逐步的实现工业革命的演化,更主要的是这个时期的社会政治大变革对后来的英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争取政治权利的平等自由改革贯穿了英国的整个18世纪,而塞缪尔·理查逊所创作的《帕梅拉》正是诞生于这一背景之下,如此我们在分析整部作品中所蕴含的平等意识的时候更多的是要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来分析其所提倡的平等意识是否合理正确,而不是将其放到今天这个社会背景之下进行分析。
首先,在《帕梅拉》中,塞缪尔·理查逊刚开始是让帕梅拉采用最为直接的方式来取得自己所提倡的平等,这种方式就是通过帕梅拉和B先生之间激烈的言语冲突,帕梅拉和B先生家里的两个管家杰维斯太太和朱克斯太太之间的思想冲突以及帕梅拉在给家里人写的信的内容来体现出来的,例如“我不愿和你散步,先生,再也不愿意了。”、“我要告诉你,哪怕你是个国王,像你刚才那样侮辱我的话……我也不会听凭你这样。”等。从这些话中我们看以看出这个时候的帕梅拉其实对于平等的意识并没有更为深刻的了解,更多的是一种懵懂的想法,即B先生不是个好人,不能对他言听计从,要有着自己的道德底线。可以说在这一阶段中帕梅拉和B先生的矛盾冲突和言语交锋是最为读者津津乐道的,这一阶段的帕梅拉形象也是最受读者所喜爱的。但是这一阶段的言语交锋价值作用却是比较小的,其更多的是为小说的后期情节发展做一个铺垫。当然如果考虑到帕梅拉的家庭背景我们就不难发现作者之所以让帕梅拉采用这种反抗方式才是最为合理的,毕竟帕梅拉本身是没有受到太多的教育的,其身上可以说始终有着一种“野性”,这种“野性”在强烈的吸引B先生的同时也决定了其只能选择这样的直接方式进行反抗。
其次,到了小说的中期,帕梅拉本人也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这一阶段是整部小说的关键性转折点,里面充满了相当多的矛盾元素。一方面帕梅拉开始逐渐的明白只是单纯的两人间的言语交锋是不能够让自己和B先生处于平等的地位的,毕竟两人间的身份和地位是天壤之别,这也导致了她在面对B先生对她的信件监视乃至于将其监禁起来毫无还手之力。因此她开始学会了间接反抗,对于B先生的要求往往采取不予配合的方式,甚至向外界直接宣扬B先生的不道德之处。这种反抗方式取得了巨大的效果,导致B先生称呼帕梅拉为“鲁莽无礼”的女孩,常常被她气的直“跺脚”,反问“难道我要你来教训我吗?”另一方面,帕梅拉本身也是在相当程度上受到传统思想的束缚的,其对于上位者是有一定程度上的敬畏的,这一点从小说的开头帕梅拉在给家人写信的时候被B先生打断,还得向B先生道歉这一情节就可以看出来。因此虽然帕梅拉明白最为有效的反抗方式就是直接请辞,但是她却往往无法下定决心,给自己找了诸多的借口。而到她下定决心想要请辞的时候却又被B先生给软禁起来。总而言之,小说的这一阶段的言语交锋虽然不够激烈,但是却能够更为真实的反映出主人公帕梅拉平等意识的演变。
最后,到了小说的后期,整个小说的情节已经发展到了最为关键的部分,而这一部分的情节也成为了读者批评《帕梅拉》的最有力证据。那就是帕梅拉似乎已经开始放弃了反抗,放弃了自己对于自由和平等的追求,其实不然,正所谓“于无声处听惊雷”,这种不反抗往往才是最有力最有效的反抗方式[12]。而小说的结局也充分证明了帕梅拉在这个时期所采用的反抗方式是有效的,虽然说她最终所实现的目标较为狭隘,但是也从侧面证明了塞缪尔·理查逊在创作这部作品时所投入的心血。春风和雨润无声,纵观整部《帕梅拉》,我们可以发现其中所蕴含的平等意识在某种程度上和整个英国的自由平等意识的觉醒是隐隐相符合的,而作品中所体现的平等意识虽然在现代读者看来是较为狭隘的,其更多的是体现在对于名利地位的追求和向往,但是在18世纪的英国这一社会大背景之下,这种平等意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而纵观整个英国的资产阶级革命,其无声的革命演变更是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帕梅拉在小说的后期所采用的方式是一种最为合理的方式,也取得了相对程度上的平等,至少从帕梅拉个人角度来看,她和B先生已经处于一种平等地位,这种平等不仅体现在人格上的平等,更体现在身份地位上的平等。正如帕梅拉在其信件中所写的那样:“如果要继续游戏,必须按照我的而不是你的规则来进行。或者说,如果你要得到我,必须让我成为你的妻子而不是情人。”其潜台词就是,我们之间必须处于平等的地位才能够在一起,如果地位不平等的话,那么你永远都不会得到我。通过小说的结局我们可以知道,B先生选择了妥协,而帕梅拉也成功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纵观整篇小说,虽然作者塞缪尔·理查逊深刻把握了社会大众的心理,将故事情节塑造成了一个大众喜闻乐见的美丽女仆通过言语来感化贵公子最终成为了贵妇人的故事,从而导致了《帕梅拉》从一诞生就受到广大社会群体的喜爱,这一点从当时塞缪尔·理查逊的邻居所罗门·洛曾对作者所说的话中就可见一斑:“看出版界这样忙着的盗版、批评。吹毛求疵、高颂唱歌、增补续集、模仿改编、还有翻译,真是超乎我的见识。”[13]但是,抛开这类难登大雅之堂的作品题材和其中“灰姑娘”式的浪漫结局不谈,就整部《帕梅拉》价值来说,就像我国文学家评价清代曹雪芹所作的《红楼梦》一样,笔者认为,从《帕梅拉》中,庸俗的人从作品中看到的是赤裸裸的欲望;坚定的信徒则是从其中看到了爱情和言语的教化力量;追求梦想的年轻人则是从其中看到了努力就会成功的梦想实现;追求社会名利地位的人则是看到了所谓的名利双收。如此众多不同的收获,也从侧面证明了塞缪尔·理查逊的《帕梅拉》并不仅仅是一部单纯的英国传统文学作品,而是一部具有平等意识的现代主义小说,其中作者对于言语的了解和描述是值得当代每一个文学爱好者去仔细揣摩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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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2]Annette T.Rubinstein,The Great Tradition in English Literature(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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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6469(2017)-04-0048-05
2017-01-24
龙海英(1987-),女,广东湛江人,广州商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大学英语教学、美国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