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根”意识观照下胡塞尼的流散书写

2017-03-22 09:15冯晓华马璐李宝珠
关键词:马苏阿米尔寻根

冯晓华 马璐 李宝珠

(1.汉江师范学院 外语系,湖北 十堰 442000;2.淮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

“寻根”意识观照下胡塞尼的流散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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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汉江师范学院 外语系,湖北 十堰 442000;2.淮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

“寻根”主题文学是国家民族意识觉醒的结果,更是理性审视人类文明进程的产物。它通过对民族之根的追寻,肯定了种族的多样性、文化的多元化。流散作家胡塞尼虽然无法摆脱文化身份的危机与困惑,可是他一直努力在“他者”与“自我”的较量中寻找灵魂诗意的栖息地,用宽容而博大的胸怀审视异质文化的差距,用温婉的笔墨进行着别样的流散书写。

卡勒德·胡塞尼;“寻根”;流散书写

流散作家的“无根”和“漂泊”的状态,使他们不断往返于异质文化与本土文化之间,并致力于在“他者”与“自我”之间找到一种文化及心灵上的认同,这是流散作家的精神所在。和所有的流散作家一样,胡塞尼对自己的文化身份有着同样的困惑,虽然无法摆脱文化身份的危机与困惑,可是他一直努力在“他者”与“自我”的较量中寻找灵魂诗意的栖息地。《追风筝的人》中哈桑的坚守,《灿烂千阳》中玛丽雅姆的大爱与成全,《群山回唱》中阿卜杜拉的守望,构织出人类的伟大灵魂,给现实世界带来了健康向善的引导力量。亲情、爱情与友情,作为人性中最原始、质朴的情感力量,始终是人性健康和文明延续的纽带,牵引着我们走向更高层次的文明。

一、灵魂的背叛与救赎

胡塞尼三部作品时间跨越将近 60 年,故事以社会动荡、格局混乱的阿富汗为背景,以“厄运—逃离—痛苦—救赎”为叙事模式,以“救赎”为主题,讲述了人们在现实逃离与心灵救赎中曲折动人的故事。作者以令人欣羡的温暖笔触,表达了对于阿富汗人民的悲悯情怀和深刻的人文关怀,这也是他的作品最扣人心弦之处。

(一)阿米尔的背叛与救赎

《追风筝的人》中的富家公子阿米尔的救赎历程惊心动魄,艰难曲折。阿米尔出身贵族,与拥有“哈扎拉”身份并天生兔唇的哈桑情同手足,他们从小喝着同样的乳汁长大,因此拥有非同一般的情谊。然而,一场风筝比赛让这段天真无邪、质朴纯真的感情横生间隙。忠诚善良的哈桑为了实现小主人的愿望,不顾一切地追赶风筝,却遭到暴徒围堵强暴。阿米尔目睹一切,“我张开嘴,几乎喊出来。如果我喊出来,我生命中剩下的光阴将会全然改观,但我没有,我只是看着,浑身麻木!”“我可以冲进小巷,为哈桑挺身而出——就像他过去无数次为我挺身而出那样——接受一切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后果——或者,我可以跑开。结果,我跑开了。”[2](P4)“跑开”开启了阿米尔“空气中没有氧气”的噩梦,也让他终其一生都背负了沉重的心理负担。尽管哈桑想要重修旧好,但他们已经无法回到从前。阿米尔无法承受内心的煎熬,同时又出于对父亲关爱哈桑的嫉妒,最终以诬陷偷窃这种卑鄙龌龊的手段赶走了哈桑一家,致使他们流离失所。随后,阿富汗战争爆发,阿米尔一家逃往美国。美国将过去的一切统统埋葬,在美国的阿米尔似乎忘记了过往的伤痛。尽管事业和婚姻顺风顺水,阿米尔依然经历着内心的苦痛与挣扎,愧疚和悔恨无时无刻不在撕扯着他的灵魂。哈桑的去世给阿米尔致命的一击,得知哈桑之子索拉博还活着,他又看到了生命的曙光。怀着对哈桑的歉疚,阿米尔开始了漫长而艰辛的救赎之路。阿米尔鼓足勇气踏上了回家的路,历尽千难万险,最终在塔利班的集权下解救出索拉博并将其带回美国。

正如马斯洛所言,“所有的人都有一种改进自己的冲动,一种更多地实现我们的潜力,一种朝向自我实现或人性充分发展的冲动。”[3](P142)阿米尔的自我救赎之路注定是艰辛的,也正因如此,才显得救赎弥足珍贵。

(二)帕尔瓦娜的背叛与马苏玛的成全

《群山回唱》讲述的是帕丽一家悲欢离合的故事,人物的命运在爱与恨、背弃与成全、谎言与承诺中纠缠,凸显了作者对于人性最本真的赤忱之心的颂扬。

马苏玛与帕尔瓦娜是纳比的一对双胞胎妹妹,尚在襁褓中时,马苏玛按时吃奶、准点睡觉,帕尔瓦娜却无时无刻不在哭闹;长大后,马苏玛拥有宝石蓝的眼睛、粉嘟嘟的脸蛋,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而帕尔瓦娜却只有粗糙的皮肤、黯淡的眼神、扁平的身子。帕尔瓦娜从不肯和姐姐站在同一面镜子之下,她怕看到自己的丑陋,可是内心的妒忌却无法避免。马苏玛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她的美貌还有她优雅的身段总是成为村里男孩关注的焦点。没有人意识到帕尔瓦娜的存在,她永远充当的是姐姐的影子。“一个可悲的影子,受着双重的折磨,一边是妒忌,一边是兴奋,因为她和马苏玛一起被人观看,分享他人的目光,就像低处的一株草,吸吮着灌溉过百合花的流水。”[4](P64)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帕尔瓦娜带着嫉妒与自卑生活在姐姐的光芒里,这些她都可以勉强忍受。最让帕尔瓦娜不能忍受的就是,萨布尔与姐姐在她面前情投意合,这一切让她彻底崩溃了,她的心就这样被他们的甜蜜撕扯着,被嫉妒包裹着。马苏玛的美就像是一件武器,一件要毁灭自己的武器。17岁那年的一个夜晚,姐妹俩坐在橡树上聊天,当帕尔瓦娜听到萨布尔提亲时,她不自觉地推了马苏玛一下,“她的躯干不断重击着树杈,惊飞了鸟儿,震撼了树叶”[4](P68)。在姐姐跌落的那一瞬间,帕尔瓦娜也曾在内心有过些许的挣扎,也想抓住姐姐的衣角。马苏玛再也无法站立起来。最终,瘫痪在床的马苏玛决定放弃自己的生命,恳求妹妹把她遗弃在荒野,她不愿再拖累妹妹,也不愿意靠鸦片百无聊赖地生活。帕尔瓦娜把姐姐遗弃在了冰冷的荒野。胡塞尼通过描写姐妹之间的亲情纠葛,揭示了极端利己主义对人性的摧残与扭曲,表明了他对于人道主义的强烈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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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命运的隐忍与反抗

(一)玛丽雅姆的隐忍与反抗

《灿烂千阳》以苏联的入侵、塔利班专权统治作为故事背景,讲述了两位来自不同社会阶层的阿富汗妇女反抗不公命运,凄婉而又动人的一生,作者用缓慢而沉静的笔调表达了对于阿富汗妇女的悲悯与同情。

“哈拉米”——私生女,这是玛丽雅姆终其一生无法摆脱的耻辱。然而,命运让这个毫无归属感的私生女和拥有琥珀色的梦的莱拉相遇,让生命中一切原本习以为常的隐忍在相濡以沫的姐妹情谊中慢慢地衍生出反抗的力量,滋生出反抗不公命运的果敢。最终玛丽雅姆牺牲了自我,成全了莱拉的幸福。玛丽雅姆深受男权制度、极权主义压迫而丧失自我,从最初的麻木不仁,忍气吞声,到后来的自我反思与誓死反抗,她经历了涅槃般的重生,向不平等的男权社会勇敢地发出了反抗的声音,为阿富汗妇女的解放树立了里程碑式的榜样。在阿富汗,妇女和孩童无法得到庇佑。“妇女和女孩们,尤其是在乡下等经济不发达地区,都被剥夺了自由,人权也被掠夺。”[5]15 岁的玛丽雅姆经历母亲的自杀和生父的背叛之后,带着对母亲的失望与对父亲的怨恨,逃离了封闭的泥屋,嫁给了喀布尔市的一个中年鞋匠。丈夫拉希德虽然看不起她低微的身份,然而最初生活还可以勉强凑合。玛丽雅姆的接连流产和不能生育,让这个普什图人的耐心和些许的怜悯消失殆尽,被辱骂与殴打成了玛丽雅姆每天的作业。随着莱拉的到来,玛丽雅姆的生活更是每况愈下,玛丽雅姆成为工作机器和拉希德发泄怒气的工具。和莱拉的相遇是个美丽的开始,玛丽雅姆第一次感受到被认可的快乐。拉希德的暴力与莱拉的反抗让她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男权主义至上的观念在她心中慢慢瓦解,最终她将铁锹挥向了穷凶极恶的拉希德。在死亡面前,玛丽雅姆没有退却,在最后一刻,她脱下沉重的“布卡”,带着微笑赴死。作为一个身份低贱卑微的“哈拉米”,玛丽雅姆用自己的大爱成全了莱拉的幸福,她超越自身局限,完成了对于冷漠残暴生活的逃离,赢得了尊重,获得了重生。 胡塞尼用“河床中的岩石”来形容她,“这个女人将会像一块河床中的岩石,毫无怨言地忍受着流水的冲刷,然而她的圣洁将不会因此被玷污,她将会变得更加高尚。”[6]

(二)萨丽娅的揶揄与隐形抵抗

如果说在塔利班的极权主义和封建愚昧思想的束缚下,玛丽雅姆是用自己的身躯赤裸裸地直面淋漓的鲜血,用鲜明的立场和大无畏精神向封建极权挥舞着铲刀,那么,在胡塞尼的笔下,还有这样一群人——索拉博、帕丽·瓦赫达提和萨丽娅,她们用一种消极和隐形的反抗方式来默默对抗世俗命运和生活的不幸。

《群山回唱》中,由于小时候的一场意外,萨丽娅被狗咬掉了大半张脸,从此,她只能生活在面纱之下,忍受旁人的非议与冷眼,在没有阳光的阴暗世界里苟延残喘。儿时的马科斯视她为野兽,惧怕与她共处一室,萨丽娅吃饭时的惨状,让他心中翻江倒海,心生憎恶。“萨丽娅撩起面罩的底边,将一匙又一匙的食物送到嘴中。” “她吃起东西来声音很响,嚼到一半的食物老是湿答答的,啪的一声,掉到盘子里、桌子上,甚至地板上。任何液体,哪怕是汤,她必须用吸管来喝,嘬的吱吱唧唧、咕咕噜噜,而且总是把面罩弄脏,肉汤顺着下巴往下流,流到脖子上。”[4](P298)这就是萨丽娅,一个吃饭都成问题的有缺陷的人,她躲避在面纱之后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周围的世界,默默承受着世俗的冷眼;她被母亲玛达丽娜遗弃,与马科斯的母亲在迪诺斯岛上度过了自己孤独的一生。当马科斯说她可以拥有自己的梦想,可以上大学、当科学家搞研究、当教授或发明家时,她一口拒绝。萨丽娅已经屈服于世界的荒谬与残忍,她只想做个妥协者。成年后的马科斯选择了整容医生这个职业,或许他有着想还萨丽娅美好人生的冲动,可是她拒绝了。萨丽娅已经习惯了“丑女人”的身份,如监禁于高墙之中的囚犯,她害怕面对没有禁锢的新生活。成年后的萨丽娅带着一种开心的自嘲,一种顽皮的揶揄去对抗世俗的冷漠。她凭着自己对于电子机械的天赋异禀,为老百姓焊接电视,修理冰箱和坏掉的水管。她把干活当成了一种游戏,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对抗命运的不公,在毫无矫饰中完成了对于苦难与不幸的隐形抵抗。

三、人性的流散与回归

当人性作为流散文学的叙事中心时,作家需要以情感为内核,来探究人性在选择境遇中的波澜起伏,挖掘人性的内在精神力量。在胡塞尼的作品中,“流散”与“分离”不约而同成为人们在复杂情感中抉择的因子。胡塞尼的小说虽然充满悲情,却也洋溢着爱的光辉,主人公最终通过不同形式的回归彰显了家庭的力量和亲情的永恒。《群山回唱》中,他通过不加粉饰的描述和巨细靡遗的描摹,阐释心灵的真善美是人性最真实的呼唤。

(一)阿卜杜拉的分离与守望

阿卜杜拉幼年丧母,年仅10 岁的他给予3岁的妹妹帕丽以母亲般的温暖与呵护,洗尿布、做饭、收集各种美丽的羽毛……由于家庭贫困,父亲无力维持家计,将帕丽卖给了喀布尔的富人瓦赫达提夫妇。从此,兄妹俩开始了长达58年的分离,阿卜杜拉一生都承受着失去亲人的煎熬。他用尽一生去守护妹妹挚爱的茶叶盒里的羽毛,那已经锈迹斑斑的茶叶盒里不仅装载着一根根美丽的羽毛,更装载了阿卜杜拉对妹妹深深的爱。

无论如何努力,阿卜杜拉确实和帕丽分开了,而且是一辈子的分离。无法承受离别之痛,阿卜杜拉选择了逃离。多年后,阿卜杜拉辗转来到美国,他给自己的女儿取名为帕丽,每天晚上他会给女儿说起自己和妹妹的故事。就连女儿帕丽也认为姑姑是自己的一个隐形的小伙伴,她们一起刷牙,一起上学,一起玩滑滑梯。每晚姑姑都陪她安睡,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姑姑的影子。58年后,兄妹重逢,他们唱起儿时的歌谣,这些记忆中的美好已与阿卜杜拉骨肉相连,不可抽离。阿卜杜拉用一生悲情的守望让我们领悟到“生活中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脆弱的,都是容易失去的”[4](P357)。

(二)妮拉的逃离与回归

2002年,马科斯在报纸上看到玛达丽娜的讣闻时,他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难道我们不是都曾渴望着逃离,改头换面,重塑人生吗?到了最后,难道我们不是都砍断了拴在我们身上的锚链,让自己得到解脱吗?”[4](P338)在《群山回唱》中,胡塞尼借用了整形医生马科斯之口,道出了流散者想要逃离,想要重新塑造人生的冲动。

《群山回唱》里的妮拉出身名门,不“安分”的她常常会有逾矩行为,自幼叛逆,与管家的儿子早恋,这让贵族出生的父亲蒙羞,于是将她嫁给喀布尔一个有身份的人瓦赫达提。婚后,妮拉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那便是瓦赫达提对于仆人纳比的暧昧情愫,于是,在丈夫中风瘫倒之后,她不顾众人议论,抛下丈夫,带着养女帕丽定居法国,开始找寻天堂里的生活。她挣脱束缚,冲出家门,过着放浪形骸、不受约束的生活。在西方,妮拉是一位著名的诗人,但是在喀布尔,她只是一个粗俗放荡、不道德的女人。妮拉期望拥有知识女性的身份和话语权,实现“自我”认同感,她需要通过某些方式和渠道去反抗男人的垄断特权。于是,妮拉开始在可以“大声说话”、拥有自主话语权的异乡漂泊,她早期的诗歌无不充满着对阿富汗传统观念的挑衅,如《棘》《枕》《如果没有等待》等诗歌都充斥着有关性的内容,以此表达她对穆斯林文化中女人禁欲信条等封建观念及旧势力的反抗。她与采访者聊天时,习惯将阿富汗人称为“他们”。她如此形容自己与丈夫的关系:“我和我自己离了婚,和我更令人烦恼的那一半。”[4](P12)

布罗茨基认为:“一位流亡作家的处境的确远不如一位打工者或一般的流亡者,因为他们渴求赢得承认,这使他焦躁不安。”妮拉的流散经历反映了流散知识分子的心态,她痛恨阿富汗的极权专制,厌恶伊斯兰传统中的保守固陋,幻想通过融入西方来改变边缘身份和失语的状态,于是,流散成为最好的方式。到了巴黎,她如愿以偿,成为才华横溢、自由烂漫的女诗人,与此同时,生活的拮据、女儿的叛逆、爱人的背叛,让她飞蛾扑火般的决心和勇气慢慢消耗殆尽。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女儿帕丽爱上了妮拉的情人于连,乱伦与畸形的爱恋摧毁了她的健康,扼杀了她的自信,“酗酒,男人们,不顾一切地冲向幸福却两手空空的岁月。勉励追求,却半途而废,每一次都走进死路。每一次失败带来的打击,都给妈芒留下了更大的伤害,让她更远地远离常规,幸福变得更加虚幻”[7](P39)。或许,死亡才是“无根无家”的流散者最好的归宿,妮拉悲情的一生展示了流散者的困惑。

萨义德(Edward W.Said)曾在《流亡的反思》中说:“流散是个人与故乡以及自我与其真正的家园之间不可弥合的裂痕。”[8](P184)纵观胡塞尼的作品,其中包含他对血腥战争的反抗,对穆斯林传统礼法的质疑,也有对民族身份的困惑,但作品的主导情怀恰恰是离开阿富汗之后的离愁别绪,正是流浪异乡的离散状态激发了他的创作欲望。

胡塞尼三部作品出版的时间跨度达10年之久,除去《灿烂千阳》中选择对阿拉伯本土女性进行描述外,另外两部都以阿富汗移民为主人公来进行故事的构架,胡塞尼小说中的每个人物都是身体或心灵的流浪者,他们经历着流亡与背叛、分离与死亡、救赎与成全,其中包含对极权组织的愤恨与不满、对骨肉分离的彻骨之痛,同时还有温馨的守望和无私的成全。虽然作品反映的流散主题不同,但不变的是他对阿富汗国家历史命运的关注和忧虑,不变的是他对回归家园和灵魂救赎的执念,因此,胡塞尼的书写成为典型的“流散文学”。

[1]谭光辉,何希凡.当代台湾“寻根小说”的文化考察[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4(4).

[2](美)卡勒德·胡塞尼.追风筝的人[M].李继宏,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

[3](美)马斯洛.自我实现的人[M].许金声,刘锋,等,译.北京:三联书店,1987.

[4](美)卡勒德·胡塞尼.群山回唱[M].李继宏,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

[5]王影君.斯皮瓦克的“属下女性”批评论[J].沈阳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6).

[6]卡勒德.胡赛尼访谈录[J].尚必武,刘爱萍,译.外国文学动态,2007(5).

[7](美)约瑟夫·布罗茨基.文明的孩子[M].刘文飞,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7.

[8]Edward Said.Reflection on Exile and other Essays[M].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2000.

2017-03-20

汉江师范学院2016年校级科研立项项目(2016C08)

冯晓华(1982-),女,河南邓州人,讲师,四川外国语大学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语言研究和比较文学研究。

I106.4

A

1673-1395 (2017)05-0077-04

责任编辑叶利荣E-mail:yelirong@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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