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警察学院 四川泸州 646000)
跨境民族问题由来已久,已成为当今社会一种新生态的世界性民族问题[1],它关系到国家领土安全、政治安全、文化安全等领域。历史上,由于民族迁徙、战乱、外族入侵、民族分割等诸多原因,造成有共同心理认同、民族情感、文化特征、宗教信仰的民族分居于不同的国家,形成了当今的跨境民族,随之产生了跨境民族问题。跨境民族的存在不一定就意味着跨境民族问题的产生,但跨境民族问题必定是基于跨境民族而存在。基于我国的少数民族几乎都信仰宗教的现状,民族问题和宗教问题就像一对孪生兄弟一样同时存在,对地区的稳定和国家的安全都带来巨大的挑战。
早在公元前60年,汉宣帝设置西域都护府,标志着中央政府对西域行使主权,新疆纳入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版图,成为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新疆地区与周边8个国家接壤,跨境民族数量多、分布广,是我国跨境民族问题尤为突出的地区,严重影响了国家安全。
国家安全是一个国家处于没有危险的客观状态,即是国家既没有外部的威胁和侵害又没有内部的混乱和疾患的客观状态[2],是国家生存发展的前提、人民幸福安康的基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保障。近年来,“一带一路”倡议构想与时俱进地提出,为我国新疆地区发展提供了契机,同时对新疆地区安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随着国际环境变迁和社会发展,新疆地区的跨境民族问题日益加剧,对我国国家安全产生不利影响,因此,准确认识和妥善解决新疆跨境民族问题就尤其重要。
“民族”这一概念学术界没有统一,斯大林对“民族”的界定是:人民在历史上形成的一个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在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3]。由此我们也可以给跨境民族定义为:同一民族由于历史和政治等原因,分布于不同国家居住生活,并保留有共同文化和共同心理上的民族认同。
新疆的跨境民族主要有维吾尔族、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吉尔吉斯族)、塔吉克族、俄罗斯族、塔塔尔族(鞑靼族)、乌孜别克族(乌兹别克族)、蒙古族、回族(东干)等10个民族。这些跨境民族的人口数量和具体分布情况见表1:
表1 跨境民族的人口数量和分布情况
1.跨境民族数多,涉及国家多。新疆作为我国最大的省级行政新政区划,约占我国国土面积的16.7%,其边境线长5600多公里,与我国陆上接壤的国家有14个,其中与新疆地区接壤的国家有8个,分别是蒙古、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
2.跨境民族受宗教影响较深。新疆地区和与之相接壤的中亚各国,自古是华夏文明、伊斯兰文明和印度文明相互冲突和交融之地,受到伊斯兰教、佛教、道教、基督教等宗教的影响,民族和宗教问题比较复杂。新疆跨境民族中,俄罗斯族信奉天主教,蒙古族信奉藏传佛教,其余各族均信奉伊斯兰教。新疆地区跨境民族信奉伊斯兰教的人口所占比重在60%以上,占所有跨境民族人口总数的98.7%①,可见,伊斯兰教对新疆跨境民族的影响占绝对的主导地位。
3.新疆跨境民族周边国家形势复杂。新疆地区与周边8国相接壤,除印度、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外,与其余五国都存在跨境民族,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虽然没有与新疆地区相接壤,但是也存在共同的跨境民族。因此,新疆地区与七个国家有跨境民族。在这些国家中,有大国,也有小国;有经济发达国家,也有经济欠发达国家;综合国力有强国,也有弱国。无论国家大小、国力如何,只要邻国之间关系友好,往来频繁,跨境民族的关系就相对和谐,周边环境相对融洽;与之相反,邻国之间关系紧张,往来就减少,地缘安全风险随即增加。例如,苏联解体之后,中亚五国相继独立,在新疆周边,中国对苏联一国的往来变成了对六国的往来,跨境民族由与苏联一国变成了多国。
4.跨境民族多为周边国家的主体民族。新疆地区跨境民族中除了回族、维吾尔族,其余均为周边国家的主体民族。换言之,这些民族的主体在周边国家,新疆境内的这些跨境民族人数在其民族中比重较轻。
跨境民族问题是指因国家疆界的分割,使同一个民族分居于不同国度,而由于同一民族固有的认同感和凝聚力的作用,使分离后与所在国家不重合,进而导致了认同危机和分裂主义倾向。跨境民族问题是民族意识、信仰、起源、文化、习俗等各方面共同作用的结果。跨境民族问题又不仅仅是民族的问题,还和宗教问题形影不离。
新疆跨境民族问题与国际形势、地缘政治及宗教密切相关,国与国的关系直接影响着跨境民族问题。冷战后,随着苏联的解体,中亚五国独立出来,加上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双泛主义”②等的影响,使新疆的跨境民族问题变得更为复杂。笔者结合国际形势、地缘政治及宗教,以国家安全为切入点,将新疆的跨境民族问题分析如下:
1.民族认同问题。民族认同是基于对民族长期形成的文化、习俗等的认可及维护,是一种自觉将自己与民族融为一体的,逐渐建立起来的对自己民族的归属感。民族认同在跨境民族问题中是普遍的,当民族认同高于国家认同时又比较敏感,特别是在新疆跨境民族问题中表现得更为敏感且突出,呈现出民族分裂主义倾向。一方面是由于新疆跨境民族中多为周边国家的主体民族,主体民族有种自身优越感,对自己所在国家有种特殊情怀和归属感。比如中亚各国当局都以宪法的形式确立了主体民族在其国内的优势地位,各国国语也均为其主体民族语言。另一方面由于新疆跨境民族中多数信仰伊斯兰教,而伊斯兰教对人们的日常行为、生活等各方面作了详尽的规范指导,潜移默化地强化了宗教在人们心中的存在,进而加强了对其民族的认同感,无形中淡化了对国家的认同。
2.大规模移民问题。冷战时期,由于受到苏联的军事威胁,我国同苏联在新疆地区存在边界问题,特别是在赫鲁晓夫执政时期,中苏关系逐步恶化。经苏联的煽动和鼓吹,1962年4月中旬至5月末,在新疆军区俄罗斯族将领祖龙泰耶夫和马尔国夫的裹胁下,新疆伊犁、塔城地区的6万多中国边民越境迁往苏联和中亚[4]。在边民外迁的过程中,不法之徒冲击党政机关,造成伊犁、塔城等地区的社会混乱,对农业生产、民众的生活带来巨大影响。
3.宗教极端思想侵蚀新疆跨境民族意识形态。新疆西邻中亚,南邻南亚,北邻俄罗斯。冷战后,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泛伊斯兰主义和泛突厥主义等“泛”字号民族主义卷土重来。新疆跨境民族多数信仰伊斯兰教,这为共同宗教背景为“泛”字号民族主义思潮的传播提供了有利的条件,使之在中亚地区快速蔓延,它不仅对新疆跨境民族意识形态造成冲击,更是对现有国家格局和各国政权的冲击。
新疆各族人民都具有爱国的光荣传统,为维护国家统一,反抗外来势力的侵略,加强民族团结做出了卓越贡献。近年来,境外敌对势力企图利用跨境民族问题对我国进行渗透,从事危害国家统一的破坏和颠覆活动。别有用心者鼓吹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泛伊斯兰主义和泛突厥主义思潮,它对新疆跨境民族进行意识形态领域的渗透,使之在民族情感上与我国政府“离心离德”。
4.民族“回归”问题。苏联解体后,中亚五国独立,中亚一些国家提出了“民族回归历史故乡”的口号,相继召开世界哈萨克人大会、世界吉尔吉斯坦人大会、世界土库曼人大会等。这些大会号召世界范围的哈萨克人、吉尔吉斯坦人、土库曼人回归“历史祖国”,这股泛民族主义思潮对我国西北边疆尤其是新疆地区的安全稳定构成了极大威胁。
5.恐怖主义问题。恐怖主义是全民公敌,严重危害国家安全、社会稳定与发展。新疆地区安全风险高,恐怖活动较为频繁,在一定程度上与周边地区的安全局势相关。一些新疆跨境民族由于与恐怖主义主流信仰相同,而且位居于与新疆接壤的边境地带,恰是近来恐怖活动较为频发的区域。这些区域与新疆都有共同的跨境民族,这一独有特点,为恐怖势力对新疆进行渗透提供了较为便利的条件,周边恐怖势力借助这一便利条件肆意对新疆进行恐怖渗透。
6.毒品犯罪问题。新疆跨境民族涉及的相关国家,邻近世界第二大毒产区“金新月”③。我国新疆地区特殊的地理位置,致使新疆的毒品主要来源于“金新月”。随着“一带一路”战略的推进,国家在新疆地区与中亚边界增开边贸口岸,铁路、公路、民航等多种运输方式为毒品的运输提供便利,毒品的蔓延既危及社会秩序,又为盘踞于此的“东突”恐怖组织提供资金。毒品犯罪与跨境民族问题交织在一起,危害国家安全。
1.复杂性。新疆跨境民族问题不只是某种单一的矛盾和形态,是在历史和政治影响下,在文化、政治、经济等因素的互相作用下,呈现出多种矛盾和形态特征,具有多重复杂性。复杂性表现为:一是矛盾多元——它涉及新疆跨境民族的国家,与中国的政治、文化各异;各民族间也由于信仰、习俗等差异而产生矛盾;新疆跨境民族普遍有宗教信仰,宗教问题不可避免地存在。二是形态多样——新疆跨境民族问题既呈现有民族分裂主义,又有宗教极端主义和暴力恐怖主义。三是关系交错——新疆跨境民族问题不仅是民族的内部关系问题,也是民族与民族的关系问题,还是国家与民族的关系问题,同是又是相关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问题。
2.国际性。新疆跨境民族涉及的国家众多,这使得新疆跨境民族问题成了国与国间交往不可避免的问题,是相关国家的内政与外交相结合的典型问题。相关国家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方法来处理跨境民族问题,往往会涉及到两个及以上的国家。如涉及新疆跨境民族的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三国从苏联中分离出来以后,并没有获得完全的独立,其重要的国防大权就掌握在俄罗斯手中。因此,在同这些国家处理新疆跨境民族问题如涉及到边界等问题时,还不得不同俄罗斯进行交涉。
3.长期性。(1)新疆跨境民族问题形成的长期性。跨境民族问题是在民族和国家形式出现之后产生的,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新疆跨境民族问题亦然。据史料记载,早在汉代,中央政府就对西域进行了行政管辖。国家政治的介入,使得跨境民族问题跃然于世。在历史的发展长河中,新疆跨境民族问题出现后随着社会变迁而不断变化,它经历了不同的统治阶级,掺杂的矛盾也与时俱进。(2)新疆跨境民族问题存在的长期性。新疆跨境民族问题在政治、经济、宗教等各因素的影响下,一直流淌于历史的长河之中,生生不息。特别是在国际环境变化多端、周边形势异常复杂、社会矛盾日趋激烈的今天,新疆跨境民族问题更是表现出其尖锐的一面,成为影响国家安全的一个要素。可以肯定的是,新疆跨境民族问题以前存在,现在存在,未来还将长期存在。
习近平的总体国家安全观认为,国家安全是构建集政治安全、国土安全、军事安全、经济安全、文化安全、社会安全、科技安全、信息安全、生态安全、资源安全、核安全等于一体的国家安全体系[5]。在影响国家安全的要素中,民族问题始终是一个重要方面,跨境民族问题作为民族问题中的一种特殊存在,对地缘政治稳定更具影响力。特别是在冷战结束后,新疆跨境民族问题一直都是关乎新疆地区稳定、经济发展的重大理论与实践问题。其在政治上的影响力凸显,对我国国家安全造成强烈冲击。
国际法认为,国家的领土是指在一国主权支配下的地球的确定部分,是国家行使最高权力的空间[6]。与领土密不可分的是国家的边境。边境是确定国家范围的界限,是分隔国家间领土的标识,也是国家行使主权的范围界限。国土安全的内涵是指一国主权支配下的领土和领土主权不受侵犯和威胁,其实质是整个国家安全体系的根基。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领土问题也是引发国家生存和安全危机的主要原因,许多国家、地区、民族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图,多与领土问题有直接和间接关系。冷战结束后,中国不再受苏联的外部军事威胁,安全环境得到根本改善。其后中国同俄、哈、吉、塔四国就边境问题谈判协商,最终就划界问题达成协议,新疆地区国家领土的地缘安全形势得到改善。
尽管国土安全形势得到改善,来自传统的安全问题的威胁有所下降,但作为恐怖活动的非传统安全对国土安全的影响逐步加剧,其中跨境民族问题上升为影响中国领土安全的突出问题之一。近年来,在国际上比较活跃的伊斯兰复兴运动和泛突厥主义,由于民族的跨国和跨地区特点而波及到中国新疆地区。在敌对势力的支持下,新疆的民族分裂和宗教极端势力活动猖獗,并与境外的“东突”恐怖组织和伊斯兰势力相互勾结,打着宗教的旗号,在新疆策划与从事恐怖活动,企图将新疆从中国分裂出去。新疆民族分裂活动的加重之势,直接影响到我国的国土安全。
政治安全作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核心是维护国家主权、保证社会政治稳定和意识形态的安全。新疆地区的跨境民族问题极易为国际反华势力所利用,进而影响我国的国家安全,对国家政治安全的影响集中体现在对社会政治稳定和意识形态安全两方面。
1.对社会政治稳定的影响。国家的发展依赖于整个社会和政局的稳定,如果存在影响社会和政局稳定的因素,国家的发展必然受到不良的影响。冷战结束后,由于民族问题导致局部地区不稳定,毒品走私、跨国犯罪和恐怖主义犯罪等新的影响国际安全、地区稳定的问题出现。如新疆“7·5”事件之后,以“东突”为首的民族分裂势力利用跨界民族问题制造的各种事端层出不穷,尤其是有预谋、有组织地策划和制造了一系列暴力恐怖事件,试图进一步激化民族矛盾和民族仇视心理。发生在新疆的恶性暴力恐怖事件,如2014年的“5·22”乌鲁木齐市公园早市爆炸袭击事件、2014年的“9·21”轮胎暴恐事件等,造成了大量无辜群众的重大伤亡,致使恐怖气氛蔓延,严重危害了我国新疆地区的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
改革开放后,尤其是新世纪以来,我国社会主义各项事业都有了长足的发展,综合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但由于地理位置、自然环境以及历史上经济社会的发展起点较低等多方面因素的制约,新疆跨界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缓慢,与国内发达地区存在巨大差距。民族性贫困引起部分跨境民族群众心态失衡,产生负面情绪,这种情绪极易被西方国家和极端势力所利用,民族情绪政治化已成为引发边疆跨界民族地区不稳定事端发生的潜在因素。
2.对意识形态安全的影响。中国作为发展中的大国,历来都是西方敌对势力“西化”、“分化”的首选目标。它们利用民族、宗教和人权等问题作为借口,到处宣扬“中国威胁论”、“民主和平论”、“人权高于主权”等言论,对我国的社会主义民主建设和意识形态安全维护带来了负面影响。而这些威胁我国意识形态安全的言论,也越来越多地入侵我国意识形态较薄弱的新疆跨境民族地区。同时,西方国家敌对势力大力培植地下宗教势力,还与我国的分裂势力相勾结,利用跨境民族问题、宗教问题不遗余力地制造事端,企图实现其分裂中国的图谋,对我国新疆地区跨境民族意识形态领域的安全提出了严峻挑战 。
文化是一个国家软实力的集中体现,文化安全自古以来就一直受到人们的重视,是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具体体现在语言文字、风俗习惯、价值观念安全等方面[7]。新疆跨境民族问题的存在冲击着国家文化安全,对我国的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力产生负面影响,结合新疆跨境民族问题的实际,具体分析如下:
1.语言文字安全。语言文字是人们交往的基本工具,是一个民族和国家的文化符号,是展现一个民族和国家风采的首要方式,也是一个民族和国家最牢固、最具活力的联系纽带[8]。语言文字安全对一个国家极其重要,如果一个国家的语言文字的纯洁性得不到保证,其传承和发展是不利的,其国家安全就会受到直接的威胁。新疆各跨境民族有自己独特的语言文字,而语言文字的多样性丰富了国家文化的内涵,展现了国家文化的多元,但由于新疆跨境民族对自己语言文字的过于尊崇和极力保护,使得这些民众不愿意去接受普通话教育,导致这些地区的普通话水平较低,影响了民族与民族及民族与国家的沟通,导致国家语言文字的推广受阻,影响了国家语言文字的纯洁性和发展。
2.风俗习惯安全。风俗习惯是一个民族和国家在长久的历史进程中所形成的固定模式的礼节、风尚、习性等,是一个民族和国家得以紧密联系的纽带[9]。共同的风俗习惯会增进民族间情感,也会增加对国家的认同感,进而促进社会的和谐。风俗习惯若遇到外来先进的感染,会使其在原有基础上汲取精华,促进其良性发展,若遭遇外来不良习俗入侵,会使其固有发生变异,趋同于他方,容易与国家产生反向力,危害国家风俗习惯安全。例如境外的民族分裂势力、宗教极端分子利用与我国新疆少数民族地区有共同宗教信仰的便利条件,以跨境民族为联系纽带,打着传播伊斯兰教的旗号,民族分裂、宗教极端思想在新疆地区有所蔓延,具体体现在风俗习惯上为:穆斯林妇女穿着吉利巴普服,成年男性蓄大胡须等诸多方面。
3.价值观念安全。价值观念是文化的深层次东西,是在家庭、教育、社会等各方面影响下形成的对是非曲折的判断和对生活的态度[10]。价值观念本身就是一种思想,是指导人行为、思维等主观能动性的最根本的生活向导,价值观念安全直接关系国家安危。新疆跨境民族问题掺杂了宗教问题,在“双泛”、“圣战”等分裂思想的感染下,新疆跨境民族地区一些人的价值观念发生了变化,对所处境遇产生了错误的认识,进而进行了一些诸如暴力恐怖等一系列与我国反向的行为,致使我国国家形象和社会稳定受到严重的损害,严重危害我国国家安全。
新疆跨境民族问题是影响国家安全的重要因素,关系到国家领土安全、政治安全、文化安全等,只有妥善解决新疆跨境民族问题才能保证国家长治久安。结合新疆跨境民族问题的实际,笔者认为解决新疆跨境民族问题应从以下方面着手:
习近平指出:“必须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以人民安全为宗旨,以政治安全为根本,以经济安全为基础,以军事、文化、社会安全为保障,以促进国际安全为依托,走出一条中国特色国家安全道路。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必须既重视外部安全,又重视内部安全;既重视国土安全,又重视国民安全;既重视传统安全,又重视非传统安全;既重视发展问题,又重视安全问题;既重视自身安全,又重视共同安全”[11]。新疆跨境民族问题既涉及国家外部安全,又关乎内部安全;既有传统安全,又有非传统安全;既是自身安全问题,又是与相关国家的共同安全问题。因此在解决新疆跨境民族问题时必须要从总体国家安全观的角度出发,对新疆跨境民族问题给予高度重视。
新疆跨境民族问题复杂性、国际性、长期性的特点就要求我们必须加强反渗透、反颠覆、反破坏的斗争。通过正确引导新疆跨境民族地区人民的意识形态,使这些地区的人民具有较强的精神凝聚力和对国家的认同感。
1.加强爱国主义教育。在新疆地区跨境民族当中,必须大力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尤其是要在群众中深入开展爱国主义教育。结合新疆实际,在已经实施的12年制义务教育阶段中,将爱国主义教育贯穿始终;在党员领导干部当中,定期举办爱国主义教育培训;在人民群众中,发挥党员领导干部带头作用,深入基层宣传爱国主义。通过对不同群体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增强新疆跨境民族对祖国的深厚感情,增强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自觉维护民族团结和祖国统一。
2.增强国防意识。“知危者不危,忘危者必危。”[12]一个国家的国民如果没有居安思危的意识,必将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因此必须增强全民族国防观念,加强国防建设。国家的国防,不仅是指坚船利炮等硬件设施,更重要的是国民的国防意识,国民的国防意识是国防的基础,只有国民的国防意识提高了,国家的国防才能强大起来。在新疆跨境民族地区进行国防教育宣传,不仅要对干部进行定期集中国防教育,还要深入基层以喜闻乐见等多种方式对民族群众进行国防知识宣传,以提高边境地区人民的国防意识,激发他们的爱国主义情怀,促进民族团结和社会和谐。
睦邻友好是党和国家一贯的外交政策,新时期,在“一带一路”战略的推动下,我们更应该注重加强与周边国家的睦邻友好关系。新疆跨境民族问题需中国与相关国家一起来解决。在睦邻友好的基础上,通过协商合作解决边界问题,共同治理非法移民问题,共同打击毒品走私、恐怖主义犯罪问题。
国家有界,但宗教无国界。宗教在历史上一直是影响跨境民族问题的重要因素。在冷战结束后,宗教问题对新疆地区的稳定和安全的影响力明显增强,成为制约新疆地区发展和稳定的重要因素。要保证国家安全,就必须对宗教进行有针对性的研究,将宗教的治理纳入法治管理,严格落实国家的宗教政策。党和国家结合新疆多民族的实际出发,制定并实施了一系列符合新疆特殊情况的民族、宗教政策,保障了各族人民真正当家做主的权利。
近年来,境外敌对势力企图利用民族、宗教问题对我国进行渗透,进行危害国家统一的破坏和颠覆活动,对此必须保持足够的警惕。对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鼓吹的泛伊斯兰主义、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和泛突厥主义思潮必须予以坚决抵制和批判,对一切危害祖国统一和民族团结的破坏活动必须予以坚决打击和制止;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发展相适应;依法加强对宗教事务的管理;促进民族团结,从而确保新疆地区社会主义建设有一个安定的政治和社会环境,保证“一带一路”战略正常实施。
邓小平指出:“实行民族区域自治,不把经济搞好,那个自治就是空的。少数民族是想在区域自治里得到好处,一系列经济问题不解决,就会出乱子。”[13]由于历史原因,新疆跨境民族地区的发展长期滞后,虽然近年来国家对新疆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给予资金支持和政策倾斜,使其经济得到了一定发展,但与主体民族比起来,差距依然很大。这就导致部分跨境民族对主体民族不满,从而产生分裂情绪。新疆经济发展可以改善各民族的经济发展不均衡的现状;还可以消除民族隔阂,增强凝聚力和向心力,提升跨境民族的爱国热情;更能使跨境民族自觉地加入到抵御境内外敌对势力渗透、煽动和颠覆的统一战线上,为我国打击“三股势力”奠定群众基础。
新疆跨境民族问题最终还是要民族地区自己人来解决,这是人民群众当家作主的体现,也是明智之举。因为民族干部更加了解本民族文化,有利于及时知晓少数民族人民的真实需求和愿望,深入把握少数民族人民的思想动向,再加上同根同族的天然优势,使少数民族干部开展工作更加顺利便捷。加强新疆边境少数民族干部的培养和任用首先要从思想上高度重视,把边境少数民族干部培养专向计划列入民族地区发展计划纲要;其次要建立合理的边境少数民族干部选拔、录用机制,做到选贤任能,保证人才质量;提供专门的资金和人力支持,对少数民族干部进行专门指导培训,提高其知识水平和德育水平,使其具备过硬的综合素质。
新疆跨境民族问题的产生很大一部分是由边境划分引起的,跨国毒品犯罪等问题又直接与边境管控相关,做好新疆边境管控工作可以有效遏制边境地区跨国违法犯罪的发生及极端主义、恐怖主义等思潮的渗透。当下,对新疆地区的边境管控工作提出了新要求,特别是“一带一路”的开展更是对新疆地区的边境管控工作的考验,做好边境管控工作不仅要严格落实各项管控制度,更要结合实际创新管理模式,创新并加强新疆边境管控要从各级政府、公安部门、部队、民间力量着手,在中央政府的统一领导下,边境地区各级政府、公安部门、部队可以与周边国家对应部门间建立友好协作机制、情报共享机制、危机协作管控机制等,共同打击跨国犯罪及极端主义、恐怖主义等非法活动,利用民间组织互访,增进边境内外分居民族间的感情,促进文化交流,消除与民族及国家的误解和隔阂,确保新疆地区边境安全,切实维护国家安全。
[注释]:
①此数据根据《2015新疆统计年鉴》计算得出。
②“双泛主义”指泛伊斯兰主义和泛突厥主义,都是分裂中国的思潮。
③“金新月”位于巴基斯坦、阿富汗和伊朗三国交界之处,中亚各国成为“金新月”毒品重要的转运地。
[1]谢孟岑.第七次民族宗教问题与国家安全研讨会综述[J].西安政治学院学报,2010,(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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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斯大林全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3:294.
[4]侯松涛.民族性突发事件的应对与处置——以新疆伊塔事件为例[J]北京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2):118-122.
[5]人民论坛“特别策划”组.习近平新国家安全观[EB/OL].http://world.people.com.cn/GB/8212/191606/385673/,2017-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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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刘跃进:总体国家安全观:民心基础与理论溯源[J].人民论坛,2014,(16):24.
[12]邓小平文选,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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