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颜色意象解析

范晓迪

(漯河职业技术学院 外语系， 河南 漯河 462000)

《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颜色意象解析

范晓迪

(漯河职业技术学院 外语系， 河南 漯河 462000)

菲茨杰拉德的代表作《了不起的盖茨比》通过绿色、白色、黄色、红色、灰色等颜色意象，再现了人们对“美国梦”的疯狂追逐和梦想破灭的情景，揭示了人物的性格特征及悲惨命运，深化了小说的主题。

颜色；意象；《了不起的盖茨比》

菲茨杰拉德的代表作《了不起的盖茨比》运用了大量富含象征意义的颜色词，为小说涂上了梦幻般的色彩。绚丽多彩的颜色反映了人物的性格特征，有助于人物形象的刻画，同时揭示了主人公对“美国梦”的疯狂追逐及其悲惨命运，成功地勾画出了“美国梦”遭遇破灭时的人生百态图，深化了小说的主题。本文拟从颜色意象的角度解析《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美国梦”的幻灭。

一、绿色

绿色是小说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颜色，它象征着光明和希望。《了不起的盖茨比》中有三处关于Daisy家附近码头尽头的那盏绿灯的描写。“他朝着幽暗的水面奇怪地伸出手臂，……我不由地朝海面上望去——结果什么也看不见，除了一盏孤零零的绿灯，那么微小而遥远。”[1]久别重逢，对爱情忠贞不渝的盖茨比在与昔日恋人黛西一起参观豪宅、眺望海面时对黛西说：“要不是有雾，从这里我们能看到海湾对面你家的房子，在你家码头的尽头总有一盏绿灯彻夜亮着”。[1]原来绿灯象征着他的理想爱人、美丽梦想，代表了他未来的希望和他毕生执着追求的幸福。微小而遥远的绿灯预示了盖茨比希望的虚幻渺茫，但绿色毕竟是“希望与梦想的象征，同时又是生机勃勃的表现”，[2]绿色的灯光仍然给予他追求黛西、追求幸福的无穷希望。小说结尾最后一次提到了绿灯：“盖茨比相信那盏绿灯，相信那个年复一年渐行渐远的令人陶醉的未来……总会有一个天气晴好的早晨……于是，我们奋力向前划，逆流而上的小舟，不停地被浪潮推回到过去。[1]原来，绿灯象征了所有人(包括盖茨比在内)所热切向往的“美国梦”、美国整个民族都寄予了深切期待的“美国梦”。

此外，美元也是绿色的，greenback已成为美钞(banknote)的代名词，因此，绿色象征了盖茨比对物质财富及上流社会的不懈追求。绿色又象征着新鲜、青春年少、活力四射。十七岁那年在海滩边上巧遇丹·科迪的游艇时，盖茨比所穿的那件“破旧的绿运动衫”[1]以及他豪华轿车那“像温室一样的绿皮车厢”[1]都给人一种生机勃勃、充满希望的感觉，这绿色正是梦想和希望的象征。而同汤姆摊牌前盖茨比被“晒得滚烫的绿皮座椅”[1]暗示了他的美好梦想难敌残酷现实的炙烤，终将归于幻灭。可见，在反映小说的主题方面，绿色的作用不可小觑。

二、白色

西方人认为白色是初雪、鲜奶及百合花的颜色，白色代表纯洁无瑕、高雅美好，因此，圣经故事中代表上帝的使者、保护上帝信徒的天使头上都悬着银白色的光环，有着洁白的翅膀。英语文化中，白色(white)是天使、善良、光明和美德的象征，具有欢乐、希望、圣洁、快乐的涵义。

《了不起的盖茨比》中靓丽的女主人公常身着白色衣裙。尼克初次到黛西家做客时，发现黛西婚后住在豪华的别墅里，“巨大的长沙发椅，上面的两位年轻女子活像浮在停泊下来的气球上。两人都身穿白衣，裙袂飘飘……”[1]，黛西还回忆她们美丽“纯洁的”[1]少女时代，(white-girlhood[3])让人疑心见到了美丽可爱的“天使”。可读完小说掩卷深思却让人怅然若失：黛西并不像她外表那样纯洁，因为她“双眼闪闪发亮，目空一切地扫视四周，那眼神像极了汤姆。”[1]她深信不疑地说：“什么地方我都去过了，什么事也都看过了，做过了。……老于世故……上帝啊，我已经变得很世故了！”[1]还在十八岁时，酷爱白色的黛西就经常“穿着白色的裙子，开一辆白色的小跑车，她家里的电话成天响个不停，泰勒营里的那些兴奋的年轻军官们总是要求哪天晚上能单独和她约会。”[1]黛西用纯洁的白色遮掩她放荡的举止和污浊的灵魂。周旋于形形色色男人间的黛西每分每秒都不忘施展她的魅力，即使在表哥面前，矫揉造作的她也毫不掩饰自己的风流、轻浮，她对尼克喃喃细语，“今天晚上不管什么时候你想吻我，尼克，就告诉我，我会很乐意为你安排这样的机会的……”[1]这个连“声音里(都)充满了金钱味”[1]的黛西之所以嫁给汤姆是因为汤姆的富有和地位。结婚前夕喝得烂醉如泥的黛西最终还是戴上了汤姆送来的价值35万美元的珍珠项链，“没事人似的”[1]跟汤姆去南太平洋蜜月旅行。当久别重逢的盖茨比拿出来一件件五颜六色的英国衬衫炫耀时，黛西失声恸哭起来。“这些衬衣真是太漂亮了，我看了伤心是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这么漂亮的衬衣”。[1]盖茨比的财富让这个庸俗现实的物质女郎又动了心，她甚至当着汤姆的面和盖茨比调情。尽管婚后她对丈夫的拈花惹草颇有怨言却又置之不理、不思改变，从未想过离开不忠的丈夫。整日无所事事的黛西不知如何打发时间，总是问：“做什么计划呢？人们一般计划些什么呢？”[1]“今天下午我们玩些什么好呢？明天呢，还有接下来的三十年呢，我们该干些什么？”[1]菲茨杰拉德以daisy这种黄心白瓣的小花——雏菊来命名女主人公黛西，恰与黛西徒有美丽的外表而精神上极度空虚的特征暗合。“那白色的花瓣包围着的黄色的花心与黛西的白衣素服的外表包裹着的连声音都响着金钱声音的灵魂形成完美映射，”[4]白色更衬托出了黛西的无聊、庸俗和麻木。

白色还象征着虚无缥缈、冷酷自私、无情死亡。盖茨比自始至终将黛西看作完美的理想，不顾一切想融入所谓的上流社会里，结果他挚爱一生的黛西却一步步把他推向死亡之地。当汤姆揭穿盖茨比是靠贩卖私酒等违法手段致富的时候，曾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盖茨比示爱的黛西瞠目结舌，她的勇气消失殆尽。心烦意乱的黛西开车撞死了梅特尔，甚至连车子都没停一下就溜之大吉！当单纯痴情的盖茨比在黛西家进行“神圣的守望”时，随心所欲、不负责任的黛西和汤姆却密谋嫁祸盖茨比，貌似天使般纯洁的黛西害得盖茨比死于非命。白色反衬出了她的道德缺失、良心泯灭、虚伪无耻和冷漠无情，充分展示了人性之恶，也预言了盖茨比梦想破灭、凄惨而亡的可悲命运。此外，黛西的好友，白裙飘飘的高尔夫球冠军乔丹也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恬不知耻地追名逐利。白色象征了黛西和乔丹自私冷酷、唯利是图的本质和污浊不堪的灵魂。而深爱黛西的盖茨比在多年后挣得家财万贯时也穿了套白色法兰绒西装去见黛西。白色的西装意味着盖茨比的空虚和庸俗，预示了他的满腔热情和美好梦想终将是一场空，同时“隐喻‘爵士时代’人们物质上的高度富足，精神上的极度空虚”。[5]

三、黄色

黄色也具有明显的象征意义。《了不起的盖茨比》中到处金光闪闪。“如果那样能打动她，那么就戴顶金帽；如果你能跳得高，不妨也为她跳一跳，跳到她高声叫：‘爱人，带金帽、跳得高的爱人，我非得把你要!’”[1]就恰到好处地体现了小说中主人公与黄(金)色的关系。

盖茨比的豪宅和盛大宴会中时时闪耀着金子的光芒：周末时辉煌、盛大的宴会上，“黄色甲壳虫那样”的旅行车、“像金字塔一样堆在他家的后门口的”被切开榨过汁的橙子和柠檬、“烤成金黄色的乳猪和火鸡”、“带有黄铜围杆的酒吧”、[1]乐队奏起的“金黄色夕阳下饮用鸡尾酒时演奏的乐曲”[1](yellow cocktail music)[3]及“两个身穿同样黄色裙子的姑娘”[1]等。菲茨杰拉德还精心描绘了黛西“满是金钱味”的声音 ——“金钱的叮当作响声、铙钹齐奏的歌声……仿佛高高在上的白色王宫里国王的女儿，黄金女郎……”[1]她随身携带的“小金色铅笔”[1]以及黛西的好朋友乔丹那“秋叶黄的头发”、[1]“那纤细的金色胳膊，”[1]这些物质至上的拜金女郎的形象呼之欲出。无独有偶，汤姆的“稻黄色头发”、[1]冷酷的嘴角也显示了他的贪婪、低俗和残忍。此外，盖茨比的华丽汽车是黄色的；盖茨比去见黛西时身着“银色衬衫，系了条金色的领带”[1]；还有他那“纯金打造的梳妆用具”等。[1]“黄色、金色是他(盖茨比)对金钱的渴望，是富有、地位、权力的表白，因为黛西无限喜爱金钱，……只要有向黛西展示财富的机会，他是绝不放过的，他相信这是他走向成功的必不可少的条件。”[2]这些绚丽夺目的黄色、金色彰显了爵士时代人们的物欲膨胀、庸俗拜金和享乐成风。

金子般的黄色意味着金钱、庸俗、腐朽，枯叶般的黄色显示冬天即将来临、死亡亦将悄然而至，因此黄色还象征庸俗、腐朽和死亡。在描写死亡时，《了不起的盖茨比》中频繁使用了黄色：梅特尔被黛西所驾驶的盖茨比的黄色轿车撞得当场毙命；发现车祸后汤姆往车行里张望，看到“铺子里面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吊在头顶上方摇摆的铁丝罩子里”[1]在被威尔逊枪杀前，“盖茨比扛着气垫往游泳池走去，……消失在叶子泛黄的树林里”。[1]泛黄的叶子预示了盖茨比随后的死亡。盖茨比穷尽毕生之力执着追求的“美国梦”是金灿灿的黄色，黄色承载了他的梦想、代表了他的志向、铸就了他的自信，但“在一个充斥着布坎南与黛西的世界中，它们却显得无法企及，并且不堪一击，”[6]黄色最终也导致了他生命的终结和美梦的幻灭。

而且，小说中“若有所思地、忧郁地俯瞰着这片幽暗的垃圾场”[1]的“埃科尔堡大夫”也出人意料地戴着黄色眼镜。小说中当威尔逊发现那根小巧昂贵的拴狗的皮带后疑心梅特尔对他不忠时，曾紧盯着T·J·埃科尔堡大夫的眼睛对迈克里斯说，“我对她(梅特尔)说，‘上帝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所干的一切。你可以骗我，但你却骗不了上帝！’”[1]原来在威尔逊的心中，“埃科尔堡大夫的眼睛”竟能明察秋毫，象征着无所不能的上帝。灰谷中“埃科尔堡大夫的眼睛(是蓝色的)……从架在一个并不存在的鼻子上的一副巨大的黄色眼镜后面往外看……”[1]尼克也觉得“那个地方总是令人隐隐感到不安，即便是在艳阳高照的下午也一样。……在灰堆的上方，是日夜守望着的T·J·埃科尔堡大夫的那双巨大的眼睛”。[1]“埃科尔堡大夫”亲眼目睹了汤姆与住在“荒原边上黄砖小楼”[1]里的梅特尔约会、黛西开着盖茨比的黄色轿车撞死梅特尔后逃之夭夭、威尔逊决定枪杀黄色轿车的主人盖茨比等。透过黄色的眼镜，“埃科尔堡大夫的这双眼睛”看到了一个金钱至上、铜臭弥漫、道德沦丧的疯狂世界。

四、红色

“红色在英语表达上常……表示战斗、流血、暴力和恐怖，双手沾满血腥的人”[7]等意思。《了不起的盖茨比》中，尼克有关证券投资方面的“一本本红色烫金封面的书立在书架上，崭新发亮，好似刚刚从造币厂印出来的新钞票……”[1]这些“红色烫金封面的书”暗指资本主义初期不择手段巧取豪夺的血泪史。而作为贵族阶层代表的汤姆·布坎农夫妇家的富有阔绰，让人难以想象：他们住在豪华的“红白相间、色调明快的别墅”[1]里，“明亮的、玫瑰色的屋子”、[1]“深红色的房间”、[1]“绛红色的地毯”“占地半英亩的香气扑鼻的深色玫瑰花。”[1]这形形色色的红以及尼克驱车离开汤姆家时看到的路边“修车行崭新的红色油泵”[1]暗示了汤姆夫妇残忍冷酷、血腥无耻的本性：他们在梅特尔的身子被撞“开了花”后一走了之，嫁祸于人逍遥法外，接连害死三条人命，“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把别人给毁了，然后就退回到自己的金钱和麻木不仁当中，……而让别人去收拾他们留下的一副烂摊子……”，还“像个孩子似地嚎啕大哭”。[1]菲茨杰拉德用红色诠释了以汤姆夫妇为代表的上流社会为一己之利不惜采用血腥手段、肆意践踏毁灭别人梦想的丑恶行径。

五、灰色

灰色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有着重要的象征意义。灰谷这个倾倒工业垃圾的灰蒙蒙的地方象征了人类精神的荒原，是人们一味追求财富的结果。“这里(灰谷)的灰烬化成房屋、烟囱和袅袅升起的炊烟；最后经过神奇的努力，又堆成一群土灰色的人。……间或，一长溜灰色的汽车沿着一条无形的轨道缓慢爬行，嘎吱一声鬼叫一般，停了下来，立刻就有一群土灰色的人举着沉重的铁铲围拢上来，扬起一片浓密的烟尘，使你无法看清他们究竟在做什么。”[1]作为灰尘的颜色，灰色给人以阴暗、荒凉、沮丧和幻灭的感觉，它暗指当时人们道德的沦丧、社会的腐败，讽刺了爵士时代人们对物质财富、对金钱的疯狂追求和精神上的极度匮乏。小说中荒凉的景象“预示着悲剧的来临，也象征着‘美国梦’的破灭，”[8]预示盖茨比的命运不只是个人的悲剧，更是社会的悲剧，是那个特定时代的悲剧。

此外，菲茨杰拉德还描写了盖茨比“在月光下发亮的粉色西装，”[1]粉色象征了盖茨比对甜蜜、纯真爱情的忠贞不渝和真挚向往，也暗喻了他单纯又不切实际的梦想在无情的现实面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一触即溃，梦想是注定破灭的。小说中蓝色也出现了多次。如“埃科尔堡大夫的眼睛是蓝色的，”[1]威尔逊那对淡蓝色的眼睛，[1]丹·科迪买给年轻的盖茨比的“一件蓝色外套”，[1]黛西“一缕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她的脸颊上，好像抹上了一道蓝色的颜料，”[1]盖茨比送给露茜尔的“淡蓝色的”晚礼服(露茜尔的礼服在参加他家宴会时裙子在椅子上撕破了)，[1]“空气中飘散起焚烧枯叶的蓝烟，”[1]“ghostly birds began to sing among the blue leaves”[3](幽灵般的小鸟开始在蓝色的枝叶中歌唱)以及盖茨比“蓝色的花园”[1]和盖茨比家身穿“蓝绿色制服的司机”[1]等。蓝色——大海、天空的颜色，代表了静谧、梦幻、不快、“忧郁、沮丧、烦闷”，[9]暗示了盖茨比和威尔逊的深沉、善良，也象征了他们心情的忧郁、他们梦想的虚幻缥缈及美梦的最终破灭。

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绿色、白色、黄色、红色、灰色等重要的颜色意象，都被赋予了丰富的象征意义，与主题十分和谐。这些意象的运用栩栩如生地反映了小说主题，表现了人物性格特征，为小说涂上了五彩斑斓的梦的色彩，也揭示了主人公的悲惨命运，预示了以盖茨比为代表的爵士时代“美国梦”幻灭的必然趋势。

[1] 弗兰西斯·斯·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M].林慧译. 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12.

[2] 李希.论《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色彩描写在刻画人物中的作用[J]. 外国文学研究，2002(3)：79-83.

[3] F. Scott. Fitzgerald The Great Gatsby[M].孙建华注.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2.

[4] 万连增.《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绿色的内涵及文化解读[J].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学报，2012(12)：17-20.

[5] 谢秋恩.色彩与光影的交织——《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意象书写[J]. 名作欣赏，2012(15)：54-55.

[6] 杜永新.美国梦的幻灭：盖茨比形象的历史与文化解读[J].外语教学，2002(6)：70-75.

[7] 毛梅兰.英汉语颜色词比较及其特定的文化内涵——由《再别康桥》想到的颜色词[J]. 前沿，2012(8)：163-165.

[8] 董爱华.谈《了不起的盖茨比》中颜色象征在表现主题中的作用[J]. 克山师专学报，2003(4)：78-79.

[9] 邓炎昌,刘润清.语言与文化——英汉语言文化对比[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0.

[责任编辑宋占业]

AnAnalysisoftheColorImagesinTheGreatGatsby

FAN Xiao-di

(Luohe Vocational Technology College， Luohe 462002， China )

F. Scott. Fitzgerald’s masterpiece,TheGreatGatsbyportrays people’s crazy pursuit of the American Dream and pictures of the disillusionment of American Dream，reinforces the theme of the novel as well as revealing their characters and tragic destiny by using the images of green, white, yellow, red and ash-gray.

color； image；TheGreatGatsby

2017-07-20

河南省软科学研究项目“跨文化非语言交际及其教学启示(132400410892)”的阶段成果；2012年度漯河职业技术学院校级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大学英语精读教学中学生跨文化交际能力研究(2012-LZYJGXM-002)”的阶段成果。

范晓迪(1972-)，女，河南鲁山人，漯河职业技术学院教授，东北财经大学管理学硕士，研究方向：英语语言学、语言文化研究。

10.3969/j.issn.1671-7864.2017.06.009

I106.4

A

1671-7864(2017)06-0027-04